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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驯服的游戏 (指检)

 

22

大概是因为正是上课时间,经大旁的咖啡馆颇为清净,店里兼职的店员喜滋滋地洗着手里的咖啡杯,一旁的店长不解的问:“怎么了?奖学金有着落了?”

哼着歌的小姑娘摇了摇头:“不是,我看到我们老师了。”

那更奇了,店长说:“不是经常见到?”

“老板你不懂的。”俩人一起不常见到,说完继续哼唱。

坐在窗边的俩人听不到这边的对话。

“最近去哪儿了,人都见不到一面。”郝言有一下无一下搅动着手里的咖啡。

贺程扫了一眼窗外不远处的校门,答道:“休息了一段时间。”

郝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休息成这副样子?咖啡都换成柠檬水了?”

即便冬天也是雷打不动一件大衣的人,在十月就穿上了针织外套,贺程浅浅一笑,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才说:“帮我个忙。”

搅弄咖啡的声音停了下来,郝言缓缓开口:“你说。”

最终贺程还是吃上了张叔的潮汕火锅。

他跟郝言走出咖啡厅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前方几十米处,车上并没有人下来,但是贺程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在原地站定。

“怎么了?”郝言跟着止步。

“突然有点事,改天再请你吃饭。”贺程致歉地笑道。

郝言早就瞅见了停下来的车,以为是贺程的父亲,随即轻松地说:“没事,你去忙吧。”

说完又看贺程的脸色不大好,凑过去靠近他:“伯父都下了这么大本了,都讨不到你一个笑脸?实在不乐意继承家业,就回来继续做实验呗,我那还差人。”

贺程知道他误会了,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你想得美。”然后抬脚朝前走。

车门将关的时候,郝言正好经过,随意地看了一眼,只扫见对面座位前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老头子身材有这么好?”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贺程不确定柯寅川有没有看到刚才郝言在他耳边说话,大概是能看见的,不过他也不在乎就是了,有周颂安在前,其他的就显得不够看了。

除非柯寅川把他关起来,但是他不会这么做,贺程确信,虽然不愿,但是柯寅川就像驯兽师,乐此不疲地玩着驯化的游戏。

某种意义上来说,贺程算得上一个好的床伴,虽然价格有些昂贵。但是柯寅川似乎不只想要他身体上的臣服,还想要心理上的归顺,这对贺程来说有些难。

车内一阵沉默,贺程闭着眼睛养神,突然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他诧异的睁开眼,转瞬人就被掉了个头,他忙弓着身子防止撞到车顶,还好车辆空间足够他弯腰坐在柯寅川腿上。

他低头注视柯寅川,浓密整齐的眉毛下是一双没什么表情的眼睛,直直地与他对视,猜得到他要做什么,贺程蹙了眉,也仅仅是蹙眉,并没有说什么。

终于来了,这样的举动反而让他舒了一口气,但是这里还有别人,即便是隔了挡板。

人真是一种适应力强的生物,他想,在办公室做的时候他的羞耻心几乎覆盖了所有情绪,后来又在别墅的客厅做,现在似乎已经可以接受在车上了。

不过他还是想努力下,即便是底线倒退了,可那并不是他本意。

“能不能回去。”

他穿的休闲装,很轻易的就被人探了进去,柯寅川用行动告诉他:不能。

感受到手指的触碰,贺程不自觉得夹紧了腿,可是他跨坐在柯寅川腿上,这举动没什么意义,贺程只好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放松身体,这个人,得顺着来,不然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修长的手指沿着小腹慢慢往里伸,贺程紧绷的神经也跟着一块移动,不多时,一只温热的手掌就覆盖住了他尚还疲软的性器,柯寅川套弄了两下,并没有反应,他微抬头意味不明地问:“没有感觉?被操才能硬了么?”

贺程别过头不看他,只希望他快点结束,可柯寅川偏不让他如愿,一只手把他脸掰回来,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柯寅川冷冷开口:“不许闭眼。”

说完手往后穴去,除了客厅那一次,贺程已经将近小半年没有再跟柯寅川做,那里并不好进入,柯寅川无视穴口无声地推拒,手一用力,硬生生将干涩的手指送了进去。

即便只是手指,也是痛的,贺程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他双手撑着座椅后背,低着头努力无视身后的手指给他带来的感觉。

额前的头发也垂下来,看起来温顺得很,只是看起来罢了,柯寅川很清楚这人不像表面这样顺从,他心底的凌虐欲翻腾上来:“把衣服脱了。”

听到这话的贺程眉头蹙得更深,直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柯寅川,见他许久没有动作,柯寅川笑着问:“要我帮你脱么?”

表情是笑的,眼睛却没有温度,贺程按下胸口那口闷气及隐隐的疼痛,把衣服尽数脱了,他上半身赤裸地坐在柯寅川腿上,自暴自弃地问:“还要么?”

柯寅川嘴角弧度微不可见地弯了一下:“你想脱就脱。”

自然是不想的,贺程抿着嘴不再动作,没有了衣服的遮挡,白皙的皮肤显露无遗,胸前的殷红随着呼吸起伏,亟待人采撷,他没有看起来那么镇定,柯寅川手指摸上去,刚一触碰,手指下的皮肤就跳动了一下。

柯寅川掐着手中的乳头,轻轻放在指尖揉捏,另一只手也没有停下,不断地向深处探去。

自从上次用过一次夹子后,贺程就觉得自己的乳头更敏感了,只要轻轻一碰就有酥麻的感觉升起来,沿着胸口蔓延开去,他想努力压下这种感觉却适得其反,甚至没有察觉身后已被探入了两根手指。

柯寅川不再只是温柔地深入,被温暖的肠肉绞紧的手指开始抽插,他微曲着指节,退出时撑开穴口,将要全部出来时,又快速地送进去,关节一次次摩擦着肠壁,像是故意的,每一次手指关节都能重重碾过穴里凸起的一点。

在这样的撩拨下,贺程胯下的那团物什开始膨胀,发硬,这感觉很奇怪,贺程扭着身子想要逃离,柯寅川放弃玩弄乳头,把人捞在怀里紧紧圈住。

贺程根本挣脱不得,胸口的刺激没了,在他身体里的手指频率却越来越快,他咬着嘴唇压住喉咙吐出来的呜咽,只能用鼻子快速的吸气呼气。

柯寅川一贯不喜欢贺程压抑声音,他眼神一黯,加了一根手指,此时的肠道已经分泌肠液,容得他顺畅出入,三根指头对准前列腺,按压下去,然后对着那一点碾压打转。

太过刺激,贺程呼吸不自觉加重,终于松开了嘴唇大口喘气,喉咙里的呻吟也断断续续的冒出来,在一个重重的冲击后,再撑不住,软着身子伏在柯寅川身上,他抓着柯寅川的手臂,浑身打着颤,他想夹紧双腿,却被按着动弹不得,后穴的刺激太过强烈,他双眸微微睁大,眼神惊恐地看着柯寅川,声音带着求饶:“不要碰那里……”

“哪里?”柯寅川手臂用力搂住他,满意地看着他将要失神的表情。

“不要了……”

“你喜欢的。”像是为了证明这句话,插在后穴的手指捣弄出了响亮的水声,贺程耳根一红,掩耳盗铃般地把头埋在柯寅川臂弯。

手指的主人显然并不会听贺程的指挥,甚至更加放肆地在他体内动作,愈加猛烈快速地攻击他身体里那特殊的一点,每一次,都可以换来贺程身体的颤栗。

贺程只觉得整个人要疯掉,身体不受他控制,裆前的坚挺像要冲破布料刺出来,前列腺还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一波波的快感排山倒海一样地送进他的大脑跟神经,他再也招架不住,低声尖叫着射了出来。

“手指都能插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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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都能插射你。”

贺程还沉浸在刚刚的高潮中缓不过神来,片刻后才明白过来,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好像真的被玩坏了,这样的事只在办公室发生过一次,那次他可以安慰自己是因为药物,这次呢?在车上被手指操射?

被他抛弃的羞耻心又窜了出来,他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下车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可是并没有地方供他躲藏,他扶着柯寅川的肩膀想坐起来,身体还发着软,手臂用不上力,柯寅川抽出手按住他:“别动,你还要再来一次?”

贺程安静下来,他的手还搭在柯寅川肩膀,这个姿势就像是投怀送抱,柯寅川摸了一把他湿漉漉的阴茎,把手放在贺程嘴边:“你的东西。”

精液的腥味钻进鼻子,贺程垂眸,张开嘴,一点点舔干净,他闭着眼咽下,可那种粘稠的感觉却还在口腔里存在。

如同乖巧的宠物,柯寅川低头看着他,奖励般的亲了他额头一下。

车停了下来,贺程歪头看向窗外,到别墅了。

下身黏黏糊糊的不舒服,贺程抽了纸巾随意擦了擦,才把衣服穿上,柯寅川就在一旁看着他,等他穿戴整齐才下了车。

张叔早得了消息俩人要一起回来吃饭,一大桌子菜摆在桌上,中间支了个热气腾腾的火锅。

“贺老师脸怎么这么红?”

“穿的多了,有点热。”贺程神色不大自然地去洗了手。

“那先量个体温吧?”张叔还记得他上次发烧了好几天,忙让阿姨去找体温计。

贺程拦住他:“不用了,没有发烧。”

柯寅川在一边嘴角含笑:“没事,吃饭吧。”

新鲜的食材与鲜香的锅底,可是贺程没有胃口,胃里似乎还时不时冒出一股腥膻的味道,他简单地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碗筷。

吃完饭贺程就回了房间,他迫切地需要洗个澡冲洗掉身上的不适感。他知道今天还没有结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他去找柯寅川。

在一个屋檐下,把自己洗干净去敲门,简直像是主动求欢,还不如以前,做就是做,不需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浴室门被打开,贺程涂抹沐浴露的手一顿,没有回头,只有柯寅川会进来。

浴室里雾气氤氲,镜子里只反射出两个模糊的人影。涂抹沐浴露的手被另一个人接替,滑腻的液体随着手掌的移动布满周身,随之带来的还有手掌上的温度。

明明淋下的水更热,可是皮肤相接的地方却燃起更灼热的感觉。

贺程愣愣地看着镜子里贴在一起的身体,朦胧的水汽似乎将气氛也渲染成暧昧的味道,温热的鼻息落在颈侧,有点痒。

温存,贺程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词。

或许需要警惕下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他自嘲地想。

颈侧的气息沿着耳廓落在了鼻尖上,随后他的唇被封住,他睁着眼,看向柯寅川眼睛里,缭绕的雾气使他即使这样近,也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柯寅川吻得很轻,舌尖扫过贺程的嘴唇与牙齿,伸进去与他唇舌相缠。被水汽占据大半的空间氧气本就稀薄,为数不多的残余也让柯寅川攫取殆尽,片刻后贺程就被吻得有些缺氧,身体不自觉地软和下来。

今天贺程乖得不像话,柯寅川扣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源源不断的热水继续从喷淋头落下,热气蒸腾,让沐浴露的味道愈发浓郁,明明是清冽的想,却莫名撩拨人的欲望。

刚刚还被开拓过的后穴此刻仍旧湿软,柯寅川手指简单地扩张两下,掰开他的臀瓣,挺身进入。

手指不比阴茎,突然的进入让贺程鼻腔发出一声闷哼,甬道里刚才没被触碰的地方被撑开填满,再是有力的撞击。

他气力不济,还没从缺氧中缓过来,手肘吃力地抵着墙壁,有些站不住。他们靠得太近,贺程的额头蹭在柯寅川的鼻尖,柯寅川呼出的空气,似乎直接送进了他的肺叶,令他无法呼吸,于是喘息着开口:“去床上。”

柯寅川难得听他的,后退两步让热水浇淋在彼此身上,沐浴露冲掉后,才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没了支撑,贺程脚一软就要滑下去,柯寅川眼疾手快地把人捞在怀里,打横抱着出了浴室。

贺程湿淋淋地倒在床上,周身泛红,嘴唇微微张开急促地呼吸着,眸子似乎还带着水汽,望着人的时候都像雾里看花一般,朦胧柔和。

同平日里反差太大了,柯寅川俯身吻住他,堵住他的呼吸。在他没什么力道的挣扎里,掰开他的双腿架在臂弯,然后从正面再次进入他的身体,开始缓慢却有力地抽插。

太温柔了,简直不像柯寅川,贺程混沌的脑中只有这个印象。

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时候,贺程快没有意识的要累得睡过去,他觉得自己要死在床上了,抓着柯寅川的手臂求饶,嘴里吐出来的话破破碎碎的不成句子,就只剩下喘息与呻吟。

柯寅川抓着他的手按在被顶起的小腹上,恶劣地往上一撞,让他感受彼此身体的碰撞,他看着眼神几乎涣散的贺程,低声说:“最后一次。”

贺程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几乎窝在柯寅川怀里,腰上还搭着一只手臂,他轻手轻脚地抬起那只手,想远离,还没放下,柯寅川手一用力,把他往怀里带的更近。

“几点了?”

贺程转头看着床头的时钟:“快六点。”

“再睡会儿。”柯寅川把他的手捉过来握住。

贺程只好放弃,依言闭上眼睛,只是没有睡意,躺在床上熬时间。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贺程察觉到柯寅川呼吸节奏变化,猜到他应该醒了,于是再次准备起身,刚一动,就又被拉了回去。

贺程只好继续窝在他怀里,望着窗帘发呆。

“贺程。”柯寅川的声音带着慵懒。

“嗯。”

应了之后卧室便安静了下来,贺程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时候,柯寅川再度开口。

“来寰宇吧。”

不用问,就知道下一句是什么。这是第几次听到这个要求?可能是两次,可能是三次,从英国回来到再次被带回海城,贺程的记忆都不是很清晰。

即使贺程知道柯寅川若是真想,他拒绝不了,可还是说了不:“我做不来。”

“i大高材生、经大老师还有做不来的?”

贺程转过身面对他,或许是因为刚醒的缘故,现在的柯寅川看起来温和多了,贺程看着他褪去了锐利目光的眼睛,说:“比如处理情人。”

24

最终贺程还是没能拒绝掉柯寅川递过来的“橄榄枝。”

那天早上柯寅川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贺程以为他又要沉默地拂袖而去,柯寅川却突然凑过来亲了他一口,轻笑着说:“不会。”

不会让他处理,还是不会让他撞见,更或者不会有情人?

贺程不明白,也不是很在乎,他更在意这个亲昵的吻,带给他那种不安的感觉。

一份工作罢了,只是这份工作现在多了床下的内容,倒也不算差,毕竟还有什么比上床更差的?

很奇怪,身体的接触,似乎将他们之间那层透明的隔阂消弭不少。

人类,说到底也是动物的一种罢了。

还有三年,他一直从心理上强烈抗拒的话,或许不久之后就又会陷入情感跟心理上的窒息里,那种体验很不好受,譬如行尸走肉,来一次也就够了,真没完没了的,他可能真会往手腕上再拉上一刀。

如果一定要发生,那么就降低感受,抛弃一些不必要的情感。

又三年的合同,几天后签字的时候没有了第一次的忐忑纠结,他甚至没有仔细看具体条款,拿起笔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潇洒干脆,唯独手有点抖。受伤的神经没好全乎,他拿起合同仔细端详了一下,字没有以前那么好看了,没忍住轻皱了下眉头。

柯寅川坐在对面问他:“怎么?”

这自然不能实话实说,贺程开了个无关痛痒的玩笑:“在想要不要讨价还价。”

在场三人都听得出是玩笑话,可柯寅川还是看了陈行一眼。陈行了然,立马出去重新打印了两份。

薪水翻了两番,不得不说,柯寅川一直都是个很大方的人,贺程没再说什么,签了字递回去。

陈行犯贱似的又看了眼薪水那一栏的数字,一阵肉疼。

贺程的办公室同样在寰宇顶楼,单独一间,紧挨着柯寅川的办公室。

这个地方带给贺程的体验实在不怎么好,第一次来是签合约,第二次来便是从伦敦回来。再次站在这个窗明几净的办公室时,那天狼狈又淫糜的残影仿佛在他脑海播放,他甚至不愿看那张沙发一眼。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上班如坐牢的感受,只是班还是要上,即使他的工作内容从前几天的无所事事,变成了在办公室看文献,与现在的工作无关,都是关于以前的工作的。

总不能真的三年都只做金丝雀或者所谓的助理,他尚还有人生的目标与理想,若不是柯寅川的强势,他或许真的会考虑去郝言的实验室干上一段时间。

贺程明明是温室成长起来的花木,却有着野草一般的适应力。第二周已经适应良好,倒是陈助理有些缩手缩脚,一副不知道把他放在什么位置的感觉,贺程在一旁看得开心。

而宁大秘早已修成了人精,不过几天,便对贺程的态度拿捏得当。小事琐事是必不能让他去的,公司一些机密也不会经过他手,只敲到好处的扔些活儿。

过了几日风平浪静的日子,贺程对这个地方的排斥已减了许多。工作起来的柯寅川理智、严厉,甚至还有些禁欲的味道,一点看不出是会在休息室里放情趣道具的人。

一日,连着开了一天的会,一直到晚上九点才散了。陈行本来想让司机载着贺程先回去,贺程正好也在整理自己的东西,就拒绝了,更何况,这段时间,他跟柯寅川基本是同进同出,没有加个班就要开小灶先走的道理,拿着人家工资呢。

等贺程从一堆资料里埋头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

四周寂静,他听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声响,起身敲了敲门。

“进来。”

他推门进去,看见柯寅川背后的玻璃里,倒映着电脑上一大版的文字,桌上放着还剩下半杯的咖啡,面容是少见的疲倦。

“还没回去?”柯寅川仰靠在椅子上,两指搭在山根轻捏,他吩咐了陈行,以为贺程已经回去了。

贺程站在门边,不是必要,他仍旧不想踏足这间办公室:“张叔煲了汤跟粥,要先吃点么?”

东西早在八点就送来了,贺程吃过,等柯寅川散会的时候,后头又跟着几个人进了办公室,再后来就忘了,这会儿才想起来。

“好。”

贺程转身准备拿去加热。

“等等。”柯寅川直起身子,拿过一旁的外套搭在臂弯,“出去吃吧。”

贺程与他一道进了电梯,其他楼层或许还有办公室亮灯,可是顶层已经全部暗了下来,贺程自作主张的让宁云跟陈行他们都走了,这会儿好了,就他陪着去吃饭。

车辆停在地下室电梯口,往日总有其他人坐副驾驶,今日只有贺程,他想了想,还是坐回了后座。

“以后……”车辆驶出地下室,窗外霓虹灯光映在贺程手上,隐约可以见到一道疤,柯寅川将出口的话停在喉咙里,那是他曾经剧烈抵抗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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