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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至寒

 

时南奚充耳不闻,反而叛逆地抬起腰更重地坐下去,室内急促响亮的啪啪声,陡然间他嫩腺的快感紧连着更深处的生理反应,潮意和尿意一霎交叠,他仰着头放肆地哭喘出来,底下也毫无顾忌地开了精门,可谁知高潮太过激烈,精水连带着尿液一并涌出来,床褥透湿一片,斑斑点点的都是白精和水痕。

郎昕州将人赤条条地从浴缸里捞出来抱回床上时,时南奚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这一晚上他可累,哭累,性交累,自杀死去活来累,最后还坐在郎昕州身上自己动……他感觉这一个晚上的运动量能抵一年。

累得他直接伏在郎昕州胸膛上,高潮的余韵一波一波间歇性地来,他软腰时不时地微弱弹动。后来他索性将两条裸臂攀上郎昕州的脖子,就此不动了。任凭郎昕州无奈地抱着他去泡在浴缸热水里,帮他擦身洗澡,收拾床铺,忙活了一晚上才让小少爷重新睡到干爽清新的新被褥上来。

借着月,看向时南奚温软的睡颜,他栗色的发丝在月光下朦朦胧胧似乎发着光,睫毛很长,盖着眼帘,微微嘟起的唇上还有被吻红吻肿的痕迹。

郎昕州看了一会儿,默不作声替他将被子掖了掖,转头走到窗前。

他手机里有几条未读消息。转头又朝时南奚看了一眼,他才点开。

是一个古早年代港风电影的李小龙头像,名字叫庄杰明。他和郎昕州的p是前几天刚加上的。

-“昕总!这么多年,你终于来和我们联系了。”庄杰明显然很激动。

郎昕州平静回复:“嗯。倒不如说,我又是来给你找麻烦了。抱歉。”

-“嗨,这叫什么话,举手之劳而已!若不是你当初走得太有骨气,郎董也不会一怒之下切断你所有经济来源,还不许我们跟你。”

-“不过好在,郎董刀子嘴豆腐心,”没等郎昕州回复,他又自顾自说:“说实话,你前几天跟我联络,我都不敢相信!”

郎昕州没有废话,直接问:“鲍勃·史密斯那边,情况如何了?”

-“和计划一致,他尝试着去翻联保调查局监视的那间别墅的窗户了。只不过他比较废,没翻成还摔了下来。我们的人白白在围墙里等着了,没堵到。”他大笑:“不争气啊,这个人。”

郎昕州轻蔑地嗤笑一声。

-“不过昕总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总能给你办成。”

庄杰明拍着胸脯,转眼,又小心翼翼地说:“不过话说回来,你在外面漂了这么些年,真就一丝半点重回港岛接任公司的想法都没有?啧,回来多好啊,郎董虽然嘴上说你,可是一切都帮你安排好了,你一回来马上匀一半股份给你,港岛所有地产业务也全都交给你打理,你大可以……”

“好了。”郎昕州及时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说正事。鲍勃·史密斯那里,前期我不好亲自出面。等你们控制住他了,立马打电话告诉我。还有,提前替我买好机票。”

-“不过……”

郎昕州皱眉:“还有什么问题?”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良久,看来庄杰明在斟酌用词。过了会,他决定不斟酌了,直接发了一个字过来:“钱。”

这下换郎昕州愣住。那些年向青龙帮发号施令惯了,他一时没想起来,这次这条任务是个多费钱的。而现在不会再有郎家帮他从公司里出,他得自费。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说他会想办法,厚着脸皮请求庄帮主先行垫付。

退出聊天界面,庄杰明无语地抽了一支雪茄。

不理解,劝郎昕州回来接手自家产业怎么就不算“正事”了?抓个美籍画家比这还要紧?他郎昕州当年和父亲赌气摔门而去现在都穷成什么样了?郎董给了那么多台阶都不下。

难道大陆国防科技部队研究机器人比在家翘脚当大老板香?

不理解。可能是有钱人家的情趣吧……

不过他郎昕州做的决定向来说一不二,跟着郎家这么多年庄杰明比谁都清楚,郎昕州是他们郎家三兄弟里脾气最像他们父亲郎振雄的。青龙帮从郎振雄这一代开始依附郎家,他掂的清自己斤两。

于是回到帮里叫了几个帮众开会,计划着再次向大洋彼岸那个男人下手。

-本章完-

已经有一个多月联系不上时南奚了。

鲍勃史密斯有些着慌。他日常开销非常大,尤其是前些年,被汤姆带着加入了“圆日会”之后,为了维护自己在教会里的一席之地,几乎应着主教们的要求,隔段时间就要给会里捐资。

鲍勃一开始很享受加入这样的组织。

这是个神秘的社团组织机构,名字虽然是教会,但是与主流的宗教有所不同,他们主张理性、自由、随心、利己,而非传统的信仰和美德,这种地方自然而然能容纳他和汤姆这种兄弟乱伦的同性关系,毕竟教会里比他们尺度还大的比比皆是,简直小巫见大巫。更重要的是,这里头的教众们都是非富即贵,不是政界名流、顶流巨星就是富商大贾,若没有几分社会地位,还很难挤进圆日会的门槛。

身边围绕着权贵,出入上流社会,他所谓的“兄弟姊妹”们生活豪奢一掷千金,让鲍勃回忆起了早年他们史密斯家族正当如日中天的景象。数十年前他们是西欧有名的皇亲,甚至和一些小国的皇室结成姻亲,坐拥大片土地庄园。

后来二战中战败,城堡和金银都失去了,作为落魄贵族的旁支,鲍勃随着爷爷奶奶逃难,从欧洲一路漂泊到了北美,只能靠卖画为生。

潦倒半辈子,如今终于在汤姆的带领下加入了这个组织,重新挤进了贵族阶级的台阶。

鲍勃很是感戴珍惜。即便在圆日会里,他们只不过是最末流的小角色,可是这是用他的亲儿子,时南奚在非法网站上做未成年色情直播赚到的完-

“生活助理。”鲍勃史密斯咂摸着这个词,看向郎昕州,眼神中几分质疑几分羡艳。

时南奚果然在中国混得很好,吃穿不愁,有那么个搞科技的金主哥哥照顾着!反观自己,为着维护在圆日会里的形象就捉襟见肘,生活更是一塌糊涂,时南奚不接济了,他和汤姆只能悄悄躲在屋里啃大半个月的法棍。现在时南奚都有钱请私人助理了,长得还挺帅,谁知道这是他助理还是什么别的见不得人的关系!

郎昕州俊逸高大的形象深深烙在鲍勃眼中,脸庞如琢玉,身形虽然保持内敛的姿势可鲍勃的眼就仿佛x光一样扫一眼就看出他薄西装里面蓬勃的成年男子的力量,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荷尔蒙体。这样一个人天天伺候着时南奚,俩人能是什么正经关系?打着助理的幌子,保不齐扒下裤子随时随地来一炮。

那臭小子何德何能过得这么好!

越想,越是恨得牙根儿痒痒,他说话阴阳怪气起来:“郎先生。是我家那个小兔崽子让您来的?他终于想起来了在北美他还有个父亲。”

“恰恰相反,他可是一刻都没忘记您这位父亲。”郎昕州维持着微笑,黑瞳中情绪晦暗不明:“您简直无孔不入,他甚至连做梦都会因为你而惊醒。”

“呵。”鲍勃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是为他来解决我的?时南奚他终于下了这种狠心!哦汤姆说得不错,我当初就该知道他,这个没心没肝的小白眼狼他总有一天会这样的!我可是他的爸爸,我给了他血脉和生命。他都忘了吗,我带着他去洗礼,在上帝面前他叫我父亲,拥抱我亲吻我,现在,现在他想摆脱我了就把在主面前发过的誓都忘记了!”

他被四周几名壮汉围着,鲍勃咬着牙双眼瞪得通红,说得激动了想站起来,却又被死死摁回破木椅子上,椅背翻起的木茬扎进他肉里。

“杰明。”郎昕州摆摆手,示意青龙帮动作小一些。

他笑了笑,用中文对青龙帮说:“先礼后兵,以德服人。”

庄杰明看了他一眼,让手下暂时松开,鲍勃松了口气,活动活动手腕。这群中国人蛮力真大,拧得他手腕都快脱臼了。

他并听不懂对面这群中国人在聊什么,不过,他觉得领头这个叫郎昕州的好像还不错,像是个会怜惜人的。鲍勃忍不住,目光偷偷往上爬,又去看郎昕州,却见这俊帅的男人也正低着头看他,神色微哂,几抹夕阳下竟有些亮眼。

生着这么一双好看眼睛的男人,心地应该差不到哪儿去!鲍勃暗自思量,自己虽然年岁大了,但犹有风韵,现在情势对自己不利,不妨暂且先示弱,博得眼前这个男人的同情,再找机会恳求他放过。

最坏最坏……鲍勃想了一下,他也不介意和郎昕州做一笔肉体交易。

毕竟他和时南奚有六七分像,郎昕州既然能喜欢时南奚,想必自己这个当爹的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么想着,他微微坐正身体,倒是端出了几分贵族出身的气韵来,抬了抬下巴,“郎先生,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很知道拿捏人,这身姿庄重,却将腰肢微微歪着,显得高贵柔婉,一般喜好男色的男人鲜有招架得住的。

可郎昕州不是一般的男人。

郎昕州直接无视了他刻意的姿态,轻松地吹了个口哨:“痛快。”

说着,他将手一挥,就有青龙帮人提了一只黑箱子上来。他拿了,放到鲍勃跟前的桌面上,指纹解锁,朝着他打开。

那一瞬间鲍勃眼睛都瞪圆了,呼吸停了一停。

里头黑色海绵正中心,端卧着一块巴掌大的足金金条。

“抱歉,交易方式比较原始。”郎昕州手撑在箱子盖上,笑说:“只不过我们国家的历史让我习惯使用金条。”

“我知道您最近手头紧。”他看着鲍勃史密斯明显流露出贪欲的脸,说:“只要您保证,从今以后从南奚的生活中销声匿迹,永远不出现在他面前,也不再通过邮件、微信、p联系他,甚至不许再在任何人跟前提起他。这些钱就是您的。”

整整一大块黄金!现在正值时局动荡,世界各国大大小小摩擦很多,金价飙涨到可怕的地步。这一整块得值多少钱……

鲍勃在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咋舌。

说实话,这么多钱,就算是当红的arvelonancy也得赚个半年才能赚得来。就这么明晃晃摆在了他眼前,只要他点头答应再也不骚扰时南奚。

只不过……他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靠了回去。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这一块金子固然价格不菲,可毕竟也只抵得上nancy半年的收入。如果他能把时南奚劝回来继续直播,那他拥有的金子可是源源不断的!这么一块小金巴掌就想买断他未来的永久收入来源?呵,这姓郎的当他傻。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鲍勃露出刁滑的笑,“南奚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找他。”

话音刚落,郎昕州打了个响指,当即又摆上来了两块。

这会儿鲍勃连看都不看。

“郎先生,请你不要儿戏了。我和南奚是父子,血脉相连,他是我骨肉的延续,是我史密斯家族的继承人!你凭借着这几块不知道真假的金疙瘩就想切断我们的父子之情,哦您可真是残忍。”

鲍勃捂着心口,看向郎昕州,嘴角隐藏不住的得意:“说起来,不是南奚让您来解决我的对吧?我看出来了,南奚他还爱我,爱我这个爸爸,他舍不得我。是你,这个违背雇主意愿的所谓的‘助理’,你为了霸占他控制他所以自作主张来弄出这一切的对么?您可真是可爱。年轻,幼稚,但可爱!”

他说着,揶揄地看着郎昕州:“但是郎先生,同时您也愚蠢。您觉得,我如果答应了你的这个交易,拿了钱,再也不管南奚,他就会高兴?会感激您?噢别傻了。我是知道南奚的,他就是只可怜的小兔,需要吃奶和父亲母亲的关怀爱抚。失去我?他不行的,他会疯的!因此他想要留住我在身边,就需要不择手段地使我感到开心。很可怜对么?但事实如此。”

郎昕州保持着绅士的微笑,却默默退了几步。鲍勃没察觉,依旧沉浸在胜券在握的欢喜中。他拿捏着时南奚对他的孺慕之情就能拿捏住面前这小帅哥,进而按住整个港岛首屈一指的黑帮在他跟前不敢轻举妄动,真没什么比现在更值得他喜悦的事情了。

“……噢,瞧您这样,您是想?”

郎昕州背对着鲍勃,却不动声色地将外衣脱了下来。

麻灰色西装外套随意抛在桌上,盖住了半扇金条的盒子,幽幽飘来一股清淡的玫瑰味。鲍勃不知道这是北檀湾别墅窗台上时南奚种的玫瑰香,只觉得眼前这男人的背影,宽肩窄腰,说不出的性感。

“郎先生,我的南奚……美吗?”他低沉着声音循循善诱,话里有话。

他说话之际,郎昕州将打底的纯白t恤也脱了下来,套头衫拂过男人的头发,将他的发型抚弄得凌乱,赤裸的上身,后背的肌肉线条流畅利落,现在他就仅剩一条海蓝色宽纹领带挂在脖子上,垂在结实的胸膛前。

是那条,时南奚差点用来在床上扼死自己的领带。

紧接着,郎昕州伸手拨弄这条领带,慢悠悠地解。

他的手白净修长,指骨分明,在明暗清晰的室内解着领带结,手臂肌肉跟着动作发力微微耸动。

鲍勃看他的眼神,逐渐从揶揄、逗弄、轻佻,转变为疑虑,随后慢慢变成惊恐。

因为他看到面前这高大壮硕的男人将领带拉直扣在指间,开始往右手手腕和指缝里缠,缠得紧而结实,丝滑的带身束缚住手掌,被他缠成了一只简易的拳套。

鲍勃心头一紧,正要开口说话,忽地兜头一拳猛地砸在他左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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