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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挺好是多好?

 

当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很暗了。

董事会的决议并不出时巍屿之所料,虽然他这些年谨慎勤勉,嬴联也在他的领导下一再腾飞,但是黄飞宇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就凭他年长资历深,曾伴傅安邦左右随他出生入死这一条,公司里从国防部队退伍的那一拨人就天然地偏向他。再加上这次和罗吉尔的合作,如果没有时巍屿处处谨慎,国内完-

时南奚的胴体雪白,皮肤薄,尤其在胯骨这样皮肉少的地方微微泛着嫩粉色。他知道时巍屿喜欢他的屁股,目光赤裸地凝视着哥哥,底下却不安分地撅着,在门框有棱的地方拱。浴室的门框是深色胡桃木制的,衬得那屁股更白,棱角嵌进浑圆臀肉里,他稍摆了摆韧柳腰,不慎滑到臀沟处,把穴儿里一早放入的玩意儿又往深处顶了顶,引得时南奚皱眉娇喘。

他夹紧了腿根,哀戚戚地看着时巍屿,“哥哥……好久。”眼里隐约闪着泪,调调也暧昧,抱怨时巍屿洗澡让他久等的话却偏偏叫人浮想出些别的解释。

时巍屿喉结上下滚动,理智里想偏开眼,也不知是酒精迟钝了他的反应还是被这浴室的热气蒸得头发昏,反倒上前两步,顿时怀中微凉,时南奚的身体落入他臂弯里。

忽然时南奚搂紧了人的腰将他往浴室里推,背后门“砰”地关上,两人笼罩在气雾蒸腾的狭小卫生间,额头相抵,呼吸霎时交缠得难舍难分。

难得从哥哥眼眸里看到这么热切而直接的欲望,时南奚兴奋得胸口剧烈起伏,踮着脚就去吻,吻哥哥的鼻尖、脸颊、眉眼……他嘴唇湿润,又爱舔,醉酒的时巍屿脸颊烫烫的,还带着干净的洋甘菊沐浴乳的味道。他恨不得将时巍屿整个人吃掉,吞到肚子里去,让他和自己的灵魂肉体都长到一起。

时巍屿被吻得下意识想要回应,迟缓地抬着唇想去接时南奚的吻,谁知这坏心眼儿的小东西偏偏躲开,自己倒是在哥哥身上讨够了便宜,就是不肯让时巍屿亲他。他越躲,时巍屿越是意动,忍不住动作粗暴起来,一把将他推到门上,低头看了看,便将头埋在他颈侧去吻那串狰狞艳烈的荆棘玫瑰刺青。

时南奚比哥哥矮了整整一个头,身材也纤瘦,让时巍屿头一次这么强硬地摁着亲,心里的喜悦都快跳出胸膛,无意识地磨蹭着两腿,凑在时巍屿耳边说:“哥哥……”听到哥哥嗓子眼里胡乱地嗯,他又喊:“哥哥!”

忽然肩上一疼,时巍屿居然张嘴咬了他一口。

他知道时巍屿做爱的时候最怕自己喊他“哥哥”,一喊,登时就躁动起来,用吻去堵他的嘴,操得也越凶。甚至有时候,还会默不作声地滴下眼泪。奇妙得紧!

“哥哥,你喜欢我么?”时南奚捧起时巍屿的脸,问他。

时巍屿眨了眨眼睛,酩酊间只看到时南奚撅着他性感的唇,娇嗔地和他说话。他晃了晃头,下意识想亲,却被时南奚固执地挡住了。

“说啊!说你喜欢我。”

时南奚双腿与哥哥的腿紧贴着,呼吸间轻轻相蹭,他炙热而偏执,紧紧盯着时巍屿被酒意朦胧的眼。

即便兄弟俩把什么没羞没臊的都做过了,可这句话时南奚去从来没敢问出口。他怕。他总觉得时巍屿对他的爱与他所思所想的有所不同。这么多年他扮演者乖巧听话的好弟弟,私底下却毫无顾忌肖想着与亲哥哥性爱。

他怕问出来时巍屿难堪,更怕言语上捅破这层纸之后,他们之间默契的安全区就被打破了,更怕从哥哥口中听到一些他预想不到的回答。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回避,回避这乱伦的诘问,只要肉体上的欢愉缠绵。

可是今天他鬼使神差地,非常想听哥哥把那句“喜欢你”说出口。似乎潜意识里觉得如果放过这次机会那往后再想也听不到了。

“喜欢?我?”时巍屿偏了偏头,眼神中有几分清醒、几分困惑。

时南奚捧着他的脸,一手轻轻暧昧地揉他耳垂:“快说你喜欢我、爱我,想和我做爱,想把我肏到翻天覆地,甚至想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快说啊!”说着,他忍不住了,狠狠地在哥哥唇上吻了几下。

“哥哥,我们去一趟美国好不好?我们去加州,那边可以结婚。我想你在上帝的面前为我戴上戒指,然后我们俩在耶稣的见证下疯狂地做爱。”说着,他拉过时巍屿的手让他摸自己的小腹:“我要你把你的一切都灌进这里面来,都射进我肚子里来,好不好?好不好?”

他越说越有些神经质,讲到最后他满面通红扯紧了哥哥的手臂,忽然低喘了一声,腿一软倒伏进哥哥怀里,时巍屿下意识将他抱起,却见时南奚下腹猛烈起伏两下,勾着他的脖子与他激吻。

就这么几句话他将自己说到高潮,臀沟里塞着的跳蛋震动薄弱,却架不住他心头起落的情绪,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块火炭,身体淌着滚热的熔岩,浑身筋脉刹那间舒展,那股子快感快将他吞没。白嫩的阴茎里止不住地冒出精水,糊得他一肚皮,还蹭到时巍屿的身上。

“奚奚……”

时南奚提到美国,时巍屿肉眼可见地清醒了些。弟弟柔软的肉体被他抱在怀里,兄弟俩赤裸着身躯紧紧相依,霎时,这些时日他心头堵着的一切如泄闸一般猛地涌了出来。

今天他忽然意识到,时南奚才是他在这国内的唯一。他也是弟弟这一生的唯一的依靠。他们就好像伴生缠绕的树藤一样,不知何时已经深深地生长到了一起。

猛地,时巍屿狠狠朝他唇上回吻回去。

一面吻,一面心如刀割。他肏着他的亲弟弟,他在国内唯一的亲人,小时候光着脚丫跟在他身后哒哒哒地跑、长大之后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时南奚。鲜活肉体的温烫、血脉相连的默契,这一切的一切好似一股温热的水流,将他这些天被伤得寒心的胸膛慢慢地暖。

他肉刃顶开穴儿前的软肉,深深嵌了进去,将里头的跳蛋推得更高,更深,直接死死顶着时南奚的内腺。

时南奚好娇小,可以直接被他圈在臂弯里顶操。被操狠了还会自己七手八脚地扒着哥哥的肩膀,却咬着唇坚持不动,由着时巍屿在他身上发泄着愤懑。

哥哥的性器长而粗虬,随便顶两下就让时南奚小腹鼓出个小小的弧度。他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小腹,忽然有些兴奋,被顶起来的时候他笑着去摸,摸到里头时巍屿的阴茎头,他调皮地冲着哥哥眨眼睛。

时南奚又泄了一回。与哥哥做爱他向来放纵自己,哪怕有一丝丝想要高潮的苗头他都要抓住,自己揉奶子、撸管,一定要将那股快感释出来才舒坦。

时巍屿怕他身体受不了,退出来打算让他歇会儿,可时南奚不乐意了,八爪鱼似的缠在时巍屿身上哼哼唧唧地求他再肏进来。

时巍屿拗不过,又好气又好笑,伸手进他的嫩穴里头摸索。他的穴肉温湿而紧致,含着他手指暧昧地吞吐,时巍屿摸索了好一阵才找到那颗跳蛋,弄出来丢到了一边。

说实话他不太喜欢看到时南奚玩这些。

总叫他想起弟弟从前就是穿着这样的衣服、用着这样的色情玩具去取悦tt上那群陌生男人。

他心里头不是滋味,极度的不是滋味。

盯着时南奚身上蕾丝修身情趣内衣,他心头一股无名火冒起来,借着酒劲扯着他领口狠狠往外撕拽。

这种内衣本来质量就薄,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拽,“嗤”地一声就被撕成两半。

时南奚愣怔了一下,下一秒就被人抄着膝弯丢上了洗手池,时巍屿难得对他沉着一张脸,膝盖顶开他的腿,握紧了他一侧臀肉。底下的穴刚被操过,边缘晶莹剔透的水,没吃够,微微开阖,里头嫣红的媚肉有规律地舒张。

哥哥这神情怪吓人的,可是却没来由地有几分阴暗的性感。

时巍屿看了一会儿那个嫩穴口,一言不发,提起性器再次堵了上去。

肏动的节奏比窗外的疾风密雨还要狂乱,几下浅的之后必定有一记又深又重的狠肏。时南奚背靠着玻璃镜,冰凉,可是底下却炙热如火烧。时巍屿燥热,性器烫得时南奚战栗不止,却前所未有的舒服愉悦,滚热的东西在自己温凉的小肉穴里进出,带着几分莫名的气,又似乎藏着些难以言说的委屈……

意乱情迷,时南奚之觉得畅快之余又有些莫名的心疼。

时巍屿今天似乎格外地温柔痴缠,很爱吻他,吻他的纹身,奶子上的胎记,最终他的吻落脚在了乳尖上。口腔热烫,烫得时南奚直哭,快感又真切酥麻,教他忍不住搂着人的后脑勺将奶送过去让他吃。

一茬小巧的奶头,幼嫩晶莹,含在嘴巴里吮。时南奚的乳房很敏感,平时碰一碰都受不住,今天却被哥哥一个劲儿地舔吸,底下肏着,他好像要化在这件浴室里,融在时巍屿身体里。

高潮堪比海啸,一浪高过一浪,却似乎永无绝境。

-本章完-

翌日清晨,天还没全亮,搁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微弱地嗡嗡震了两声,时巍屿登时睁开了眼睛。

是贾西娅律师给回了消息。

“时先生:刚从联邦调查局出来,请先放宽心,空了回电。贾西娅·米勒。”

他几乎是完-

嬴联公司,电子科技车间研发区。

洛尔黯淡着眼瞳伫立在研发区中间的防弹玻璃牢笼当中。他的内件烧毁得很厉害。

那天他在北檀湾别墅地下室里好不容易自我修复了韩嘉樾施加的电流熔伤,重新整理调试好了之后,想到现在应该是时南奚直播的时间,他走上台阶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屋里漆黑一片,电源被切断了,没有直播,也没有往常冰冷的摄像头。但是软垫子上满面潮红呻吟沉溺的时南奚倒是不变的,只不过他身上卧了个男人。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被体液沾得凌乱,几丝黏在额上。这人警觉,与时南奚交欢得昏天暗地,竟也完-

开车回家的这一路不是太顺,原本十几分钟车程的硬是被逼停了几次,要么是前车突然变道急刹,要么是路过学校门口涌出一窝蜂的小孩子将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时巍屿急得额上冒出汗,到小区楼下将车随便一停,就往家赶。

按说他们家园丁早就该等在门口帮他停车,可是刚才在路上他给家里去了好几个电话,其中也给时南奚拨了几个语音,都没人接。忙音冷漠到令他心里发毛。

最近因着要准备他去北美的那场硬仗,郎昕州被他叫回公司里协助,这段时间都是靳姨他们在照顾时南奚,要是真遇上什么突发事件……时巍屿想都不敢想。

冲出电梯三两步走到自家门前,他握住把手,忍不住手腕颤抖。

屋里很静,似乎没有人在家的迹象。时巍屿深深吸了口气,划开指纹锁,走进屋里来。

几乎是下一瞬间,他摁住了腰间的电磁脉冲手枪。

“奚奚。”他试探性地往屋里轻声喊了句。

家里一片寂静。落地透明玻璃窗微开,风卷动素白色缀绿萝的纱帘,上面时南奚给缝上的一只垂耳兔随着轻轻跳动。室内打扫得一尘不染,虽然住进来的人多了,可依旧保持着时巍屿喜欢的极简状态,桌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一束时南奚前两天修剪的花束安静地隔着,满屋玫瑰香。

他贴着墙壁走,时刻注意着半掩门的那几间屋子。

忽然正前的门一晃,时巍屿几乎是想即刻提枪,看到门后走出的人之后硬生生收住,立马藏到身后。

时南奚光脚站在门洞里,穿着松垮的家居服,一头栗色卷发睡得凌乱,神色懵懵懂懂的,揉着眼睛问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时巍屿快步上前握住了他肩膀:“奚奚,你没事吧?刚刚叫你怎么不应呢!”弟弟安然无恙,他大松了一口气,一股子剧烈的后怕蔓延上来,捧着时南奚的脸看。

“我没事啊!刚刚做手工累了,在睡觉呢。”

“没事就好。奚奚,有件事情我来不及和你解释,但是你需要离开这里一趟,我和罗叔说好了,接下来的两个月你去首都他的国防研究所里住。”时巍屿轻轻捏着弟弟的肩膀:“乖,就当帮我一个忙,别问为什么。等处理完事情之后,我来接你。”

“首都?”时南奚这才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诧异得长大了嘴:“我……可我不想去首都!”

“拜托了。就当是哥哥请求你,好么?”时巍屿俯低了身子,将额头贴在时南奚的额上,抚摸着他的脸庞,爱怜不尽:“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在沪明市,我怕我保护不好你!”

时南奚看着他,踮脚去亲吻,却只是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碰了碰,“哥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别孩子气。”时巍屿无奈地微笑,回应地亲亲他:“我帮你收拾东西,咱们今晚就走。”

不容分说,他绕过时南奚往房间里走,利落地从衣柜顶上拎下来两只巨大的箱子,帮弟弟打包行李。过一阵就春节了,节后倒春寒,比年底还冷,因此球衣嘚带最厚的。首都的冬天透骨寒,等闲羽绒服防不住,得将自己的军大衣借给他穿。还有,时南奚喜欢玩雪,需要多带两双雪地靴……

一边想,一边在房间里翻找。他已经叫方识君订了四小时之后的飞机票,到了那边会有专人穿车来接,都是部队的人,安全就不用操心了。当务之急就是即刻送时南奚去机场。收拾到书桌,雕刻刀和油泥胚给打包好,将颜料盒拿起来时,只见一张信纸飘落下来。

时巍屿愣怔了一下,上面字迹细弱方正,是时南奚给他留的字条。

时南奚说,他和朋友约了下午出门去浦江路喝咖啡买点东西,晚饭时分再回来,叫时巍屿别担心。落款时间是,今天中午。

猛地,时巍屿感到脊背一阵发凉,陡然转身。

方才还站在门边的“时南奚”刹那间已经欺身到他跟前来,手里一柄寒芒四射的雕刻刀捅向时巍屿腹部。时巍屿反应急速,看准了一下擒住他手腕另一手死死抵住对方胸膛,却感觉下腹一阵刺痛,那削铁如泥的钢刀浅浅地没入他身体不到一厘米。

这一手是傅安邦教他的擒拿夺白刃手法,父亲在世时逼着他将一整套擒拿术和散打练得纯熟,这么多年危机迫近时依旧从骨子深处爆发出了肌肉反应。

眼前这人微微抬起头来,时巍屿头一回在自己弟弟脸上看到这种机械的冷漠。

片时,他歪头笑了笑:“时先生。又见面了。”

时巍屿忍着疼,目光冰凉凉注视着他:“……洛尔!”

“南奚在哪里?”顿了顿,时巍屿问。

“如您所见,他在浦江路喝咖啡。”

时巍屿皱眉:“和谁?”

“一位朋友。”

骤然洛尔加大了马力,手上的刀更加使劲,时巍屿咬紧牙关,忽一侧身,让过刀锋,上跨一步要将他绊摔,可他动作仿佛一早就在洛尔的计算之中,没等他发力洛尔率先一步踹向他膝盖,重重将时巍屿压倒在地,那根雕刻刀直指他眉心。

时巍屿吃力地抵挡着,却眼睁睁看雪白刀刃离自己越来越近。

“仿生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发力到声音都在颤抖。

“清除你。”洛尔短促地回答。他看了一眼时巍屿,解释:“我的定律使我只效忠时南奚。至于其他入侵者,都需要清除。尤其是你。”

洛尔说:“你的存在,对他而言是极大的损害。你会让他受伤、痛苦、癫狂,甚至死亡。”

时巍屿懒得搭理一只ai的胡说八道,提起膝盖重击洛尔胸膛,趁机滚翻躲开,站起身来。

洛尔伸手,不动声色将被时巍屿撞错位的胸腔钢骨掰正,提刀冲上来,嘴里继续说:“你明明不爱他,为什么要骗他,霸占他,让他误会以为你对他的情感也像他对你的一样?你让他越陷越深,最终走向毁灭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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