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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什么都不好

 

听到关门的声音,徐年炽这才打开微信,眼看着汪远发了十三条消息过来。

徐年炽索性拨了电话过去。

“小远,没事没事,是徐枚文来接我了,他找人打扫过房子了,我就先回来了。”

“嗯,我明天就来带走我的猫儿子嘿嘿。”

“嗯?梁镇已经回来了,那不是刚刚好,过几天请你们俩吃饭,好兄弟一辈子!”

又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挂断电话,徐年炽翻身呈大字型把自己摆在床上。

明天再出去逛个超市买点东西吧。

不然总感觉家里空空的。

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放空了一会儿,他突然翻身拿起手机,把汪远拍的那张他和猫们其乐融融的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第二天起来,外面的太阳实在太耀眼。

结果因为实在怕热,还是在家里闷了一整天,看看电影玩玩手机,很快就到了傍晚七点左右。

温度稍稍低了些,想着刚好错过了就餐高峰期,也许可以不排队就吃上饭,徐年炽终于决定出门。

先吃饭,再去接猫。

他套了一件薄薄的卫衣,结果刚一走到小区外,就在被低估了的一阵春风里感受到了凉意。

啊,什么奇怪的昼夜温差。

实在懒得再多走一段路,徐年炽只好忍住回去换衣服的想法,把整个手都缩进袖子里,然后往离家不远的那家商场里走去。

吃龙虾,吃龙虾,我今天一定要吃到龙虾。

这样想着,徐年炽走进了一间连装修都红通通的餐厅。

把手机靠在装餐巾纸的盒子上放电影,徐年炽两只手飞速动作,正愉快地剥着心心念念的小龙虾。

吃的不亦乐乎,突然,一阵黑影笼罩住他面前大部分光线,徐年炽等了好一会儿那黑影还在,他疑惑地把视线从手机上抽离出来,抬头。

“年礼?”

看见眼前的人,徐年炽短暂地诧异了一瞬。

“是我,哥哥。”

虞乐好像很紧张似的,手指正绞着一点儿衣角,回应道。

“来这儿吃饭?我记得你家都离这儿很远啊。”

徐年炽瞥了一眼虞乐,又低头接着剥虾。

“同事说这个商场新开了一家香水店,想让我也来一起逛一下,就顺便在这儿吃饭了。”

“噢,那”

徐年炽被打断。

“虞乐,你朋友吗?我好了,咱们走吗?”

一个女生走过来,看见站在别人餐桌前的虞乐,问道。

“不是这,这是我哥哥。”

虞乐看起来更紧张了。

徐年炽看着他这么个大高个人做出这么一副扭捏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噢,是吗,你说的去挪威旅游的那个。”

女生了然般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嗯,那你和辉哥他们走吧,我待会儿就直接回家了。”

“好,那我先走了。”

“唔,我们公司的同事今晚在这儿聚餐”

送走了女生,虞乐走到徐年炽对面的空座位上坐下。

“好,那你们玩儿的愉快。”

徐年炽继续吃着虾。

“不是,他们已经要去找地方唱歌了,我不去。”

“哦。”徐年炽抬头看他,挑了挑眉,“不喜欢?”

“不是,哥哥,终于见到你了,我很开心。我知道你回来了,但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说着,虞乐从桌子下的小抽屉里又拿出一副透明塑料手套戴在手上,把徐年炽面前那剩下的一大盘还没剥壳的虾移到自己面前,然后把剥好的虾肉放到食盘里。

我明明没有通知他们,一个二个从哪里知道的我回来了。

徐年炽想着,把手套摘掉,又把亮起的手机屏摁掉,专注地盯着对面的人。

但虞乐不反应,好像没注意到这束炽热的视线,只继续专注着手上剥虾的动作。

“年礼。”徐年炽开口。

“我在。哥哥。”

“昨天徐枚文来找过我,他从汪远那里接我回来的。”

虞乐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马上继续,说,“嗯,毕竟他也是哥哥的弟弟嘛,关心哥哥也很正常。”

“是吗?”

徐年炽站起身,说了句“我吃饱了”,然后拿过桌上的手机揣在兜里,往外走去。

虞乐赶忙扯下手套,追上去抓住徐年炽,急急忙忙地说,“等一下。”

徐年炽说,“什么事?”

虞乐松开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徐年炽,“外面有点冷。”

“不用,我家离这儿很近。”

徐年炽摆摆手,退后一步。

“哥哥!”

虞乐突然瞪圆了眼睛,一副既委屈又觉得不可思议的神情,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虞乐握着衣服,下一秒眼泪滚落在脸颊上,“呜,讨厌到宁愿自己感冒也不想要穿我的衣服。”

徐年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眼泪给震慑住,他说,“呃,那倒不至于”

虞乐向徐年炽走近,惹得徐年炽又退了几步以隔开二人的距离,直到被抵在墙壁上退无可退。

虞乐瘪着嘴淌着泪,狠狠地把衣服塞进徐年炽怀里让他抱住,抽抽搭搭地说,“徐枚文什么都好!我什么都不好!”

徐年炽呆呆地抓着衣服,还没想好说什么,虞乐就飞快地凑近,用力舔他的嘴唇,把舌头挤进去,吻的徐年炽直哼哼,脑子也变得一团浆糊。

等到虞乐微微分开,徐年炽才恍然醒神,捂住自己的嘴,震惊地说,“大哥,这是在商场里,你别”

虞乐掰开他的手,拉到嘴边来又侧过头亲了一口,说,“你不挺享受的吗?哥哥,不认识的路人的感受也比我重要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地位吗?”

徐年炽想用劲抽回手,却抽不动,他说,“这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这只是素质问题。”

虞乐根本不听,他又贴的更近些,伸手梳起徐年炽的刘海。

“不是,但是你啊啊啊啊不许掀我的刘海也不许亲我的额头!”

“哥哥把衣服穿回去吧,明天白天要上班,我晚上来你家拿。”

说完,又趁着徐年炽发懵的时候凑近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就跑走了。

徐年炽摸着嘴,目送着虞乐轻快地跑走的身影,反省自己怎么又不小心被那小子的眼泪给欺骗了。

徐年炽在几个捂着嘴偷笑着路过的女生的注视下无声地痛斥了一番这当众亲嘴的不良行径。

终于回到家里,他把今天买的日用品拿出来摆放好,又下楼,自己开车去汪远家把猫猫们都接了回来,看着两只大猫在家里左看看右晃晃,找到了之前熟悉的小窝躺进去,徐年炽感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幸福。

这种只有在自己家才能感受到的静谧与安心。

又跑到沙发上蜷起来,一手摸着猫猫头,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本卡了书签的书翻看起来。

看书的好处是说不完的,但是此刻他最明显的感受就是,安神的效果还是挺强的。

灯光幽幽的,书里的文字比日头正盛时缺水的老树的干树皮还要枯燥,他在这乏味的字句间忘掉了忧思,伴随着同样睡着的猫打呼噜的声音,昏昏然地,也睡了过去。

阳光大剌剌地从客厅里的落地窗照进来。

徐年炽被晃得眯了眯眼睛,刚刚清醒一点儿就感觉肩膀后颈一块儿痛的山崩地裂,他给自己按了好久,跑去拿了个筋膜枪来突突了几下。

在沙发上睡觉果然不舒服,尤其是在他还没调整好睡姿的时候就不小心睡着了。

整理完自己,徐年炽站在那偌大的落地窗前接受朝阳的洗礼。

让阳气充满自己的身体!

充满朝气地喂完猫吸完猫,两只猫都黏糊糊地打呼噜,徐年炽怀揣着愉悦的心情出门了。

早餐店里,热情的大娘端上来一笼肉包和一碗瘦肉粥,放下后亲昵的拍了拍徐年炽的肩膀,“小徐!好久没见着你了,干啥去了啊。”

徐年炽的筷子戳进一个包子里,人被拍地直晃,他抬起脸温柔地笑着说,“我出去旅游啦。昨天才回来呢。”

“旅游?旅游好啊,年轻人就是要多出去见见世面。等到了我们这把年纪,要顾着店,还要带孙女孙子,哪里能自在的走掉去玩喔”

大娘感慨一句,又听见“要两笼饺子”的吆喝声,只又对徐年炽说,“你慢慢儿吃哈”,就转身继续忙去了。

徐年炽坐在脸朝店门口的方向,他喜欢一边吃东西一边盯着店外的街道。这感觉就像在看电视,只不过没什么特定的剧情。硬要说的话,就是那种描绘都市生活的无旁白纪录片吧。

早上的人流量很大,来来往往的人大都都显得有点儿匆忙,尤其是年轻人,脸上的疲态仿佛昨晚被什么鬼抓住吸过了精气,无论是自己开车的还是骑电瓶车的开共享单车的,总之个个都面容冷峻,不苟言笑,都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只顾着赶路。

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观察别人,徐年炽也不知道,他只在一旁默默地看,四处去听,然后再写到本子上,随手附上一点儿自己的感想,或许这也是用来和世界沟通的一种方式,即使闭着嘴,也和这世界有了其他联系。

一开始只自己写自己看,后来就开始在网上写,明明觉得写得很烂,都是些无聊的人物,无聊的故事,大部分时候都是些没什么意义的流水账,但看的人却越来越多。

大家都觉得他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把日子过的浪漫又诗意,都憧憬着能像他一样,慢下来好好感受生活好好过日子。

日子到底过的怎么样呢?他不知道怎么去定义生活中的好与坏,但他还是会在给在春节前后路过的一盏红灯笼写一首小诗。

因为小小一盏灯笼居然可以发出五彩缤纷的光,还可以旋转,还可以放音乐,原来传统也可以这么赛博朋克,这真的很神奇。

包子都进到了胃里,他把乱成一团越飘越远的思绪都卷起来装进小口袋里,好好地擦了嘴,走出门去挥挥手,坐到了出租车上去。

前台小姐看着一位扎着小辫的长发帅哥迎面走来,不禁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才让话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徐年炽对她笑笑,手指在台面上敲了敲,说,“找你们左总。”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

于是前台拿起电话筒,“不好意思先生,你先去旁边坐一坐,我帮您打电话问一下。”

“好的,谢谢你。”

徐年炽就哒哒地跑到旁边的皮沙发上坐下了。

不一会儿,一位戴着白手套穿着黑西装的人走过来,“徐先生您好,我是左总的助手,左总让我下来接您。”

徐年炽仔细地看了看他,虽然穿得一本正经,但脸却长得很稚嫩,气质看着像大学生,徐年炽不禁挑了挑眉,说声“谢谢”,就站起身跟着他走了。

“这人真的长得好漂亮”刚刚接待徐年炽的女生悄悄给了旁边的同事一个肘击,小声地兴奋道。

“左总,徐先生到了。”

听见敲门的声音,左鸣从办公桌上大大小小的文件堆里抬头,“好,进来吧。”

那个黑西装输了密码,门开之后,他对徐年炽做出请进的手势。

徐年炽在门口站住,问,“你不进去吗?你不是他助手吗?”

“徐先生,助理有另外的办公室,左先生没吩咐的时候我们一般不去打扰他。”黑西装低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说道。

“好,辛苦你了。”徐年炽在门口站住,远远地望向左鸣。

左鸣看着站在门口的徐年炽,不禁笑了起来,“小炽。”

徐年炽走进去,站在左鸣的办公桌前,“很忙吗左总。”

左鸣也从座位上站起身,“什么事儿能比见你还重要?坐下吧。”

于是徐年炽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去。

徐年炽刚刚坐住就瘫了下去,阖着眼睛,听着左鸣绕远又走近的声音,说,“别给我倒茶,不想喝。”

左鸣蹲在他面前,拍拍他的脸,说,“知道。睁眼,这个给你。”

徐年炽睁开眼,桌上放着一杯奶茶。

“”

“总感觉在这么高档的办公室里出现奶茶这件事有点儿好笑。”

左鸣站起来,笑笑,说,“是吗?专门给你点的外卖。”

徐年炽对着左鸣眨眨眼,“好吧。”于是拿过那杯奶茶,呲溜呲溜喝了起来。

“小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年炽吸着奶茶,把嘴里的那一口芋泥哽了下去,回答道,“嗯,大概三天前吧。”

左鸣垂着脑袋,手指在自己的茶杯杯口摩擦,他轻声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徐年炽笑起来,“那怎么行,我还得回来分遗产呢。”

左鸣放下茶杯,凑近他,揉揉他的头,“小炽,这几年你辛苦了。”

徐年炽拍开他的手,“不辛苦,过日子嘛。”

说完,徐年炽放下奶茶,又说,“我发给你的东西你看了吧?”

左鸣依靠着沙发背,说,“看了,你去我办公桌上把平板拿过来吧。”

徐年炽白他一眼,“我不要,你自己去拿。”

“好吧。”说罢,左鸣却没有动作。

“那你行动起来呀。”徐年炽也撑在沙发上和他对视,“就走几步的事。”

“小炽,我很想你。”左鸣突然说。

徐年炽眯起眼睛,伸手在左鸣下巴上挠了挠,“哈,那真是辛苦你了。”

左鸣抓住他的手腕,“你来和我一起生活好不好,不要再一个人了。”

徐年炽顺着被抓的手腕,翻身跨坐在左鸣身上,另一只手捏了捏左鸣的耳朵,发出一声轻哼,说,“你们男人都爱说大话。”

“上次说的事,我已经弄好了,就等你过目了。”左鸣怕他坐不稳,伸手搂着他,说。

徐年炽又翻身往后一躺,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脑后的啾啾被压住,几丝乱发钻出来,他说,“那你去把平板拿过来。”

左鸣无奈地笑了一声,还是自己走过去把平板带了过来。

左鸣坐到他身边,打开平板,给他看合同的内容。

“怎么样?”

徐年炽粗略瞥了一眼,说,“就这样,可以。”

“你都还没好好看。”左鸣说。

徐年炽摸了摸脖子,说,“因为我相信你。”

左鸣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他面前,低着头看他,伸出手,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你倒真是挺放心我的。”

徐年炽稍微坐起来了一些,两只手抓住左鸣伸来的手腕固定住,让左鸣的手离自己稍稍有一点距离。

左鸣说,“怎么了?”

徐年炽不回答,只是伸出一截嫣红的舌头,在左鸣的注视下开始舔舐左鸣的手指,然后掀起眼皮,凉凉地往左鸣一瞥,从下往上地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想我信任你吗?”

左鸣先是愣住,又莫名其妙地露出些悲伤的表情来。

左鸣掐住他的脸颊,因为太用力,脸颊肉从指缝里溢出来,左鸣不让他继续动作,说,“不想啊,我希望你谨慎信任除了你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那你刚刚还说让我来和你住。”

“我只是觉得你可以适当地依赖我。”

左鸣把手指从徐年炽手里拿出来。

手指上涎水勾连,他拿过纸巾擦了擦。

徐年炽保持着微微前倾的姿势一动不动,不作声地看着他,舌头仍然裸露在外面,他挑起一边眉毛眉,露出一点儿挑衅的表情。

左鸣一看他这样就觉得心里很难受,好像有人按着他的脑袋浸到水里,想呼吸却呼吸不上来。

他叹了口气,说,“其实你不用这样。”

徐年炽点点头,又摇摇头,抹了一下嘴巴,说,“你不喜欢吗?”

左鸣看他一眼,衣服已经松垮垮地坠了大半,露出圆润又雪白的一半肩膀来,徐年炽睁着眼睛望他,身体在做勾引的动作,眼睛却毫无波澜。

左鸣盯着他,走过去,用力地把徐年炽推倒压在沙发上,他说,“不喜欢。”

早在徐年炽舔他手指的时候,他就已经硬邦邦了。

徐年炽被压住,轻笑一声,伸手下去揉弄左鸣的裤子里的硬挺,说,“那你干嘛硬了。”

左鸣喘了两下,拽住他的手不让他碰自己。

叼住他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

“嗯”徐年炽被吻的脑袋缺氧,但是两只手温顺地放在左鸣胸前,没有做出推拒的动作。

无论多少次,他都很轻易地在接吻的环节里沉溺不已,比起那一整套做爱程序,唇舌交织的感觉比肉体的战栗更能麻痹他的大脑,他不想承认,但是每次被亲到感觉快要晕厥的时候都感觉头皮发麻,细密的电流通往四肢百骸,他总是站不住,因为舒服的有点儿过头。

左鸣吻着他,睁开眼睛,看徐年炽紧闭的眼睛和通红的脸颊。

左鸣一手抓住徐年炽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一手在徐年炽的脸颊上轻抚。

徐年炽被摸着脸,微微喘着气地往左鸣手心里蹭,他睁开眼,眨眨眼睛,又侧过脸想含住左鸣的手指。

左鸣叹口气,稍微起身,扯下了自己的西装领带,原本想系在他嘴上,但是害怕领带不干净,想了想束在了徐年炽的手腕上。

他被含在徐年炽嘴里的手指开始轻轻动作起来,柔软的指腹四处刮蹭着徐年炽温热又湿润的口腔内壁。

徐年炽乖乖地把被捆住的手放在胸前,任由左鸣的另一只手从他的衣服下摆里钻进去,一寸一寸的揉捏着他的侧腰。

麻麻的。

突然,他闷哼一声,左鸣把他的衣服推高,露出胸前的两点来。

粉色的乳头挺立着,也许是因为突然暴露在空气中,也可能是因为兴奋。

左鸣用手指按压着乳头,打着转拨弄他的乳尖,脑袋凑到另一边,含住另外一颗,舌面压上去,再用舌尖挑逗。

徐年炽被捆住的手推在左鸣的头发顶上,他被舔的身体直抖,整个人都发着颤。

过了好一会儿,左鸣终于不再欺负他的乳头,但是凑过来亲自己的同时,一只手就探下去插进了他的穴口。

徐年炽咬着嘴唇,不断地发出细微的哼哼声,他不想在这里叫出来。

但是左鸣很快就放进去三根,不断地来回按压抽插,指间弯曲着去按能让他高潮的点。

不一会儿,徐年炽就已经满头大汗,脸被汗水蒸红,湿透的刘海有些扎眼睛,他在左鸣的手里挺着腰射了出来,迷迷糊糊中,他忍不住想,为什么一个二个都这么了解自己的身体,想让他高潮他就高潮,想让他流泪就流泪。

手指抽出去,穴口难以自持地张张合合,在等待的空隙里,冰凉的空气仿佛钻了进去,他还在上一轮的高潮里激烈地喘息着,皱起眉头,侧过身子并住双腿,液体从穴口里淌出来,从大腿上流下去,徐年炽一边颤抖,一边想伸手去捂住。

左鸣拉住他的手,带着他摸上自己的几把。

徐年炽被烫到,想把手收回来,左鸣解开捆住他的领带,徐年炽就收回手去抓脑袋上方的沙发扶手。

左鸣扶着几把,掐住徐年炽的大腿抬起来,胸膛紧贴后背,用力挺了进去。

“啊!呃嗯”徐年炽闭上眼睛,捂住自己的嘴巴,随着激烈的动作闷哼。

颠簸有些过于剧烈,左鸣总是朝着一个地方撞,还一边伸手过来扯他的乳头,有时候忍不住,总是难以自持地发出断续的呻吟。

用这个姿势干了一会儿,左鸣坐起来,手掌分开徐年炽的大腿,把他整个人往前扯,把他的屁股拖到自己大腿上,面对着他,重新插进去。

徐年炽捂住脸,腰悬空着,插入一次比一次凶猛,他颤抖着,被插得泪水逃出掌心。

左鸣拉开他一只手,短暂地停下来,凑进去吻他的指间,说,别哭,虽然很漂亮。

徐年炽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被干得要翻白眼,总觉得哪里要坏掉了。

手被扯开,生理眼泪就更开闸似的流出来,左鸣每次动作,徐年炽都哭,直到徐年炽不出意外地呛住了自己,难受地直咳嗽。

左鸣拔出来,抱着他拍拍背,又递水给他喝,等到徐年炽慢慢平复了,又把人翻过去,掐着他的腰后入。

徐年炽这下不哭了,或许是因为不被看到脸就不觉得羞耻,或者这个姿势的压迫感没那么强。

他一开始撑着身子垂着头,一声不吭地被干。左鸣见状,就整根拔出来只剩龟头在里面,又猛地撞进去。

这个时候徐年炽才会裹紧,甬道收缩地不像话,左鸣再次在心里肯定,徐年炽确实更喜欢粗暴些的性爱。

于是不断碾压着徐年炽的敏感点,撞的他没力气撑住身子,腰部直打颤,上半身落下去紧紧贴住沙发,脑袋侧过来,脸也被沙发挤住。

“呃,不,不要了。”

徐年炽被干的晃动不已,说话带着颤音,没一个字都带着一次喘息。

左鸣说,“好,马上。”

然后把徐年炽扯起来,让他整个人坐在自己身上。

徐年炽叫起来,被顶的眼冒金星,他睁不开眼睛也合不上,双手努力抵住他的大腿,喊到,“太深了,不要,不,别,好深”

左鸣笑起来,加快动作,一只手绕道前面去按住徐年炽的小腹,问,“顶到哪里了?”

徐年炽仰着头靠在左鸣肩膀上,被按的直哆嗦,当左鸣的那根顶进去的一瞬间手又按下来,徐年炽被电了似的想往前蜷起身子,头垂下来,他睁大眼睛,去掰左鸣的手,“别别这样,呃,嗯啊,好难受。”

“不难受。”左鸣身体往前,再次圈住徐年炽的身体,另一只手抚上徐年炽那根,一边挺动一边上下撸起来,徐年炽喘的好厉害,他抓住左鸣的手腕,“啊啊”叫了起来。

左鸣看着徐年炽通红的脖颈,停下来,徐年炽就尿出来。

尿在沙发上,水声倒是不激烈。

徐年炽好像骤然清醒过来了似的,他转过头,沉默地盯着左鸣。

左鸣挑起眉,又往上顶了一下,只见徐年炽惊喘一声,说等一下不行我刚刚高潮,可是非要挺进去,徐年炽只又好仰起脖颈皱起眉承受,手指不由自主地扣紧左鸣,用力到感觉马上就要嵌进血肉里。

左鸣很爱他,爱到觉得自己可以为他舍弃一切,想保护他,看他笑起来。

明明是爱,他却一直觉得徐年炽身上有些美就是来自于毁灭,就像在荒芜里看日落,就像有些作品碎掉之后才是艺术。

所以喜欢看他痛苦和承受不住的样子,总觉得在这种时候才能看见真实的他自己,自己终于走入了一点他的世界里。

随着徐年炽再一次高潮,左鸣也终于在不断抽搐的内穴里射出来。

拔出来,好好地把徐年炽放在沙发上平躺下来。

徐年炽闭上眼睛,很久没做过了,实在是很累很累。

左鸣翻身跪在徐年炽上方,俯下身子,伸手撩起徐年炽的刘海,把被汗水打湿后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开,看着徐年炽疲惫却显得乖巧的神情,总觉得还看出一些妩媚和悲伤。

左鸣用大拇指擦拭徐年炽脸上的泪痕,低头吻了吻徐年炽的眼睛。

“左鸣。”

徐年炽迷迷瞪瞪地睁眼,还没完全回神,他撑着自己站起来,感受到还有些温热的精液沿着他的大腿根滴下来。

有人从后面拉住他,两个人又一起倒在沙发上,“休息会儿。”

徐年炽声音微弱,说,“不要,好恶心,我要洗澡。”

“真的不歇会儿?”

“不。”

“好吧,”左鸣把徐年炽抱起来,让徐年炽像树懒似的挂在自己身上,“那我帮你。”

想说不要,但是没有力气,徐年炽安静地趴在左鸣肩膀上,心说好吧,那你帮我吧。

终于收拾完,徐年炽穿着左鸣放在办公室里的备用衣物坐在沙发上。衣服稍微有些大,穿起来虽然不会掉,但是非常的松垮。

等左鸣也走出来,徐年炽一边扯袖子,一边嘟囔着说,“办公室安那么大的厕所,你真变态。”

左鸣一边整理领带,一边笑着看他,“不喜欢吗?”

徐年炽白他一眼,确实是变态。

他瘫在原地,说,“就按照你给我看的那个弄就好了。”

左鸣重新坐到办公桌前,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过来。”

徐年炽说不要,懒得走。

左鸣解释道,“你得过来录你的指纹和面部id。”

好吧,徐年炽慢吞吞站起来,走过去。

站到办公桌前面,左鸣又说,“站到我这里来。”

徐年炽犹豫了一下,绕了过去。

还没站稳,左鸣一把扯住徐年炽的手腕,搂过他的腰,徐年炽一个趔趄,左鸣顺势让徐年炽重新坐在了自己大腿上。

“”

徐年炽立马想起身往外走,奈何腰上的两只手太过用力,徐年炽挣不开。

左鸣面无表情地地继续说着些什么,一只手又从宽松的裤腰里钻进去,覆在了徐年炽的屁股上。

“你再这样,我就要扇你了。”

徐年炽按住那只还在作乱的手。

“怎么?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刚刚不是挺喜欢这个姿势的吗?”

左鸣支着脸往前凑,徐年炽就推着他的肩膀往后倒。

徐年炽深吸一口气,微微低头,眼珠一转不转的盯着左鸣。

左鸣放开他,把双手举起放在耳边,“好了,我放开了啊。”

“年炽,我想说,其实你不用这样,无论什么忙,你需要,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徐年炽拍拍他的脸,“你话真多。”

录完指纹和id,他说,“还有别的事吗,不然我走了。”

左鸣说,“来都来了,待会儿陪我去吃个饭嘛。”

“不行,我要回去喂猫。”

说完,徐年炽就朝门外走去,离开了。

“头都不回一下”

左鸣盯着远去的背影消失不见,垂头看了看还放在桌上的没喝完的奶茶,小声地说了句。

看着徐年炽的背影,他总是容易想起很多年前,他们一起上大学的时候。

天台上的风总是很大,但是很凉快,夏天里夜晚也看起来通亮,只有在入口的铁门上方悬着一颗已经没那么亮的白炽灯,一闪一闪,时不时还有电流的滋啦声。

这里是徐年炽最喜欢待的地方,谈恋爱之后,徐年炽也总带他来。

明明光线不是很好,但是借着一盏月光,左鸣还是看见徐年炽的头发被吹得飞起来,乌黑的发丝一会儿落在洁白的额头上,一会儿又全部掀起。

徐年炽出神地盯着远处,看起来很认真,好像在思考些什么。左鸣盯着徐年炽看了一会儿,问他,“你为什么同意和我谈恋爱。”

追了好久好久,原本打算一直就这么单恋下去了,结果徐年炽居然同意了。

徐年炽转过头对着他笑了一下,又转回去,看着外面的灯火阑珊,说,“怎么,你不喜欢啊?”

左鸣耳朵和脸一起红通通,他低头,磕磕巴巴地说,“当然喜欢啊。我很开心。”

徐年炽又说,“以前我好像总是觉得很痛苦。”

“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连痛苦都感受不到了,我的感知力好像冬眠去了。”

撑着栏杆的手放开,徐年炽向后退了几步。

转过身,徐年炽看着左鸣,很可爱地笑起来,“你对我那么好,长得又好看,身材也好,家境也好,性格也好,喜欢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左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地面。

徐年炽看着左鸣,他抿着嘴角,张开几次,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又合上了。

许久,左鸣向前走了两步,抓过徐年炽的手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然后抱住他,说,“没事,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就好。”

左鸣把头埋在徐年炽的锁骨处,徐年炽被左鸣的头发蹭的有些痒,他推了推左鸣。

左鸣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推自己,但还是把头挪开,他微微低着头去看徐年炽的眼睛,用一种近乎虔诚的神情望着他。

徐年炽很漂亮,在月光的映衬下又看起来有些脆弱。

月光不怎么样,因为每当徐年炽站在月光下,就总让左鸣觉得徐年炽离自己好远。徐年炽明明长了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却总是看起来无情的过头。

左鸣伸手摸了摸徐年炽的耳垂,在那颗小小的银白色爱心耳钉上碾了碾,低头轻轻在徐年炽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在离左鸣公司不远处的湖边公园没有目的的乱走乱逛了一下午,晒足了太阳,晒到发丝都发烫,徐年炽在几棵错落的大树之间找了个没人的长座椅坐下。

放眼看去,湖水平静,泛着点点涟漪。水面上有一块块接受着太阳照耀的光斑,柳条飘摇间,一艘艘小船顺着风穿梭其间。徐年炽往后倒,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游人们不仅要欢笑,还要大喊大叫,徐年炽坐得离人群很远,却感觉喧嚣离自己很近。

光线被头顶蓬勃的树冠遮了遮,只有一点点漏了下来,细碎的淋落在徐年炽抬起的手臂上。

还活着,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徐年炽有点儿晃神,很疲惫的合上了被手遮住的眼睛。他在美好的人间景色之中晕掉,感觉灵魂被抽离,他飘在半空,有点儿苦恼,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才能在人群之外找到自己的躯体。

四岁生日的那天,他放学后没有去找小伙伴玩,由着接他的阿姨牵着他,一下课就兴冲冲的回了家。

妈妈是温暖的,亲近的,跟他说话时总是很小声的。弟弟是小小的,可爱的,看着他总要咧咧嘴挥挥手的。

和温柔的橘黄色灯光站在一起,妈妈总是笑盈盈地等在门口欢迎他回家,而弟弟那时则正躺在他自己小小的婴儿床里和玩具一起扑腾。

徐年炽没事儿就喜欢站在婴儿床前,把手指放在弟弟的手里让他抓,等他真的要抓又很快的把手指收走,然后两个人一起咯咯笑。

“年礼是笨小猪!”

走之前,徐年炽总要戳戳他的鼻子,非得说这么说句不着调的可爱话才离开。

小公园里的滑梯,秋千,地上的沙子,玩一会儿就会全身上下都沾满泥巴,如果今天还特意用沙子堆了威风的城堡塔防,妈妈会把他的手拉起来,一边笑说他现在是小花猫了,一边让他黑乎乎的手掌心向上,用湿毛巾仔细的一点点擦拭。

生活原本是平静的,可是不知道从哪天起,妈妈不再站在门口等他回家,还带走了尚不会说话的弟弟。

他的手还是会弄脏,还好阿姨会给他擦。

他一路从门口走到爸爸妈妈的那间大卧室里,爸爸不在,妈妈不在,弟弟也不在。只有那张婴儿床还放在那里。

他拨弄两下小床,悬挂着的玩具们就会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但是今天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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