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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下地狱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看起来平平淡淡,但是本质又不太平淡。

吃饭,睡觉,干乔洲。

不平淡的可能是乔洲。

裴秋无所谓他平不平淡,他只知道自己的平淡快要结束了。

晚上的时候他去楼下扔垃圾,遇到了邻居阿姨下来接远嫁的女儿。

原本他只是以为家人长时间没见面,忍不住还没上楼就聊的热火朝天。

直到他听到那个女人用吃瓜的语气说着a市这几天快翻天了,据说谁家的小儿子失联一个月,家里人找的着急,斥巨资挂了好几天新闻热搜版头和市中心led屏,警察和一些媒体也在到处找线索。

裴秋听到这时心里就一沉。

回到家后,他把乔洲从床上薅了下来,乔洲还在迷迷糊糊说有点累,口不了,让他从后面上。

裴秋用毯子将他包了起来,打横抱起,看着他惊讶瞌睡全无的脸说:“别出声,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别出声,但他还是拿了胶带贴住了乔洲的嘴,又用胶带捆住了他的手和腿,防止他一会乱跑。

乔洲皱眉呜呜,在他怀里挣扎。

裴秋紧了紧沉重的怀抱,踢开卧室的门,看了眼墙上的电子表,冷漠说:“闭上眼,不然我把你头全遮起来。”

乔洲不说话了,闭上眼。在眼前忽然混黑时,他又突然睁开了眼,借着户外的夜色悄悄注视着裴秋线条利落的下颚。

裴秋疾走两步就到了车库,将怀里的人囫囵塞进后座。

他敞开驾驶座的门,带着一车的行李和乔洲,向着另一个终点行驶。

避开了有摄像头的高速路段,道路越走越偏,两旁的草木越来越高。

开了两三个小时,裴秋就有些疲劳犯困了,他把车停靠在一处偏僻小道,熄了火。

后座上没有一点声音。

他转头查看乔洲的状况。

结果却看见乔洲在夜色里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白皙的脸被月光照的惨白,吓得他心脏一紧。

裴秋压着声音,隐隐带着的怒意:“怎么不睡?”

乔洲呜呜两声,示意嘴上被堵住了。

裴秋呼了口气,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说:“先在车上睡吧,明天早上再出发。”

他有些熬不住了,昏黑的夜色中也能看清脸上的疲惫。

乔洲被他喊醒之后就没了睡意,目光注视了他一会,看到裴秋就这么直接趴在方向盘上睡起了觉。

他低头看自己被胶带捆住的手。

他转了两下,胶带跟着松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于是最终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昏黑的户外。

不过户外没什么可看的,一片混黑和浅浅的枯草根。

他厌厌得将目光收回来,落在驾驶座上。

还是裴秋的那张脸勉强入得了他的眼。

天色微亮时,裴秋就醒了,他先转头查看后座的乔洲,发觉乔洲缩在毯子里,正呼呼大睡。

他放宽了心,重新启动了车子,朝着目的地驶去。

直到中午11点多,车子才熄火停在一处郊外别墅。

后座的乔洲10点的时候就被饿醒了,缩在后座睁着两只眼睛,一点声也没有。

裴秋看了眼周围,确保空无一人后,才敞开车座,将人从后座拖了出来,像抗个麻袋一样抗在肩上。

“你重死了。”他艰难挤出声音,踏上台阶,摸出钥匙开门。

乔洲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反驳还是认同,身体僵直,头倒垂在他的后背,很听话的不乱动弹,以免给他施加压力。

裴秋扛着他进门,随后一把将他摔在地上,不过他也没逃过摔跤的命运,被一同掼倒在地。

他脚尖一蹬,踢上门。

门关上后才开始揉自己的肩膀,站起身吐槽乔洲这头猪:“一个月前扛你的时候还没这么重。”

他抬指找到乔洲脸上的胶带头,一点点撕开。

乔洲痛得眉头紧锁。

嘶到一半的时候,撕胶带的人耐心告罄,咬牙,猛的揭开。

“操!”乔洲咒骂一声,呲牙咧嘴,“痛死了,你轻点啊。”

嘴唇上的死皮被一同撕了下来,一点红逐渐扩大,晕染在乔洲的唇上。

裴秋蹙眉,找了半天没找到干净的卫生纸,只好提醒:“擦擦嘴。”

乔洲抬起手背蹭了蹭嘴,他幽幽盯着手背上的血,有些怨念,无声表达,希望裴秋能t到。

t不到的裴秋或者说压根不在乎的裴秋揪住他的衣服,把他晃悠悠提起来,随后一弯腰将他打横抱起。

乔洲脚下凌空,忙绷紧身子,目光绕了两圈绕到裴秋没有赘肉的下颚,他有些出神想到了一些白花花的画面。

不过在现实中,裴秋从不会一丝不挂,一点白都吝啬给人看。

裴秋将人扔到卧室床上,手撑着床喘气,随后才直起腰抱怨道:“你这个月是不是吃太多了?”

乔洲撇嘴,沉默一会才说:“天天在屋子里不动,能不胖吗?”

裴秋抓着他的手腕抵在他的头顶,把他压在床上:“不动?你动的还不多?”

他脱掉乔洲的衣服,手伸进后面捏了两把肉,乔洲扭动身子挣扎两下就妥协了。

裴秋掐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肆意揉了一会,直到把乔洲揉的受不住又开始挣扎:“别捏了。”

裴秋放开他的下巴,手指落在他的喉结附近。

乔洲肉眼可见僵住了身子。不过很快,那只手擦过他的脖子,落在胸口附近。

裴秋使劲揪黄豆粒,力道像是要给它揪掉。

乔洲痛吸了口气,有些生气,但是忍住了,说:“你拔你自己的试试。”

“忍着。”裴秋冷漠。他将人煎了个面,搂起乔洲细白的腰,忍不住拍了下他撅起来的屁股,随后才将指尖探入。

乔洲双手搭在床上,脸埋在胳膊和床单上,长时间不见阳光的苍白肤色几乎和洁白的床单融为一体。

他嘴里溢出一点喘息,扭动屁股企图摆脱异物。

裴秋拔出手重重拍了下他不老实的屁股:“放松点!”

“很痛啊,用点水或者润滑剂也行啊。”乔洲咬着牙说,耳尖红了一片。

裴秋才不会用这些让他舒服的东西,做爱这种事只有一个目的。

他不再管乔洲是痛还是怎样,直接将三手指一起塞了进去,乔洲跪在床上的腿开始发抖。

裴秋的鼻子再次嗅到了血腥味,他有些嫌恶的开始用手抽插起来。

乔洲又开始挣扎,嘴里还伴随着一些痛苦喘息。

裴秋冷笑,跨过他的两条曲起来的腿,为自己撸了几下,就扶着进去了。

他和乔洲一起呼出了声音,一起吃痛着。

一起下地狱。

可能痛苦有的时候真的会激起人的负面情绪,裴秋内心阴暗的因子滋生,他摁住乔洲的头发,沿着他的后颈滑向脊背。

他想在对方身上刻下一些洗不掉抹不去的字。只要一看到那些字,就让乔洲想起他这个人,想起他带给对方的苦楚和痛意。

他用指甲滑了几下,划出一道道白色的痕迹。

乔洲的身子一直在颤抖,不停喊着痛。

裴秋觉得他喊的很好听,那些痛是他带给乔洲的,是出自他的手。

他想让乔洲喊大一点声音,他说:“乔洲,你使劲喊,使劲喊你有多疼。”

乔洲的声音弱了点,偏过脸辨别着什么似的。

裴秋一把摁住他的头,带着点怒意道:“喊大些声音,说你有多痛!”

乔洲的声音被闷在了被子里,呼吸也被闷在了被子里,他又开始挣扎。

但是这一次挣扎裴秋没能控制住他,被他撞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掉下床。

裴秋深呼吸两声,猛地扑了过去,从背后掐住了乔洲的脖子。

乔洲咳咳两声,仰头双手拼命撕扯着他的胳膊。

裴秋的胳膊被他抓了几道痕迹,他压在乔洲的身上,沉着声音说:“如果没有你的家人,你算得了什么?你屁也不是!”

乔洲的脸涨的通红,他张着嘴喘不上气,挣扎的力气也逐渐耗尽。

裴秋喘着粗气:“你不会以为你过了十几年好日子就一辈子是乔家小少爷了?我告诉你乔洲,你不是来享福的,是来被我报复的!”

身下的人开始濒死抽搐,裴秋松开了他。

乔洲瘫倒在床上,因为空气大量吸入而忍不住咳嗽。

房间里响起一声又一声的咳嗽声,夹杂着虚弱的气喘吁吁。

裴秋捏紧自己的手心,他默默调整呼吸节奏,坐在床边,抬头看着头顶的灯缓了一会。

他才是一个亡命之徒,这一生什么也没抓住,慌忙奔波逃命。

警察已经开始注意到他了,他还有多少自由的时间呢?能把握的机会又有多少呢?

他笑了一声,整理自己的衣服,低头看向趴在床上喘气的乔洲。

乔洲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角,侧着脸,伸长的胳膊紧靠着他的鼻尖和下巴,闭着眼睛疲惫喘气。

裴秋碰了一下他的身躯,乔洲明显一抖。

他施力将人翻了个面,以便呼吸顺畅。

乔洲睁开双眼,眼睛泛红,有些湿润,注视着他一会,嘴唇抖了两下没发出声音,最终撇开头。

裴秋看了眼他脖子上的一片红印,发泄了一通后也感觉很疲惫。

“你中午想吃什么?”

乔洲没回复,举起自己被捆住的双手看,哑着声音说:“为什么报复我?”

裴秋抓住他的手,放在他的身上,说:“因为看你不顺眼。”

乔洲嗤笑,沉默一会,忽然咒骂了一句:“神经病。”

他的嘴自从被裴秋操了一次之后就安分了下来,如今那股恶臭再次扑面而来,裴秋脸色微冷。

“你再骂?”

这三个字每一次都会紧跟着乔洲的脏话后面,裴秋感觉自己都恍惚了一秒。

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听见乔洲爆发的一声怒喝:“你他妈是个神经病!是个脑子有病的疯子!以折磨别人为乐,动不动发情把人摁在床上操的贱种!”

裴秋顿了顿,他胸口重重起伏,不想听他这张嘴说话,再次摸向他的脖子:“乔洲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乔洲瞪着眼无畏看着他,甚至还勾起了一边嘴角,他抑制住脑子里蠢蠢欲动的恐惧,硬着头皮道:“那你把我杀了吧,裴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裴秋盯着他几秒钟,松开他的脖子,捏住他的脸,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你才疯了吧?被我吓疯了?”

“拿开你的手!”乔洲转头想要摆脱他的手,最后他愤愤转过身,想要背对着裴秋。

裴秋不想让他背对着自己,跪着行了几步,长腿一跨,坐到他的身上。

乔洲闷哼一声,瞪大眼注视着他。

裴秋一手撑着他头一侧的床,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低头看他:“你是不是很痛苦?你心里难受吗?”

乔洲一听这话嘴唇忽然抖了一下,他猛的将视线看向别处,声音嘶哑:“我是个正常人,不会被一个疯子折磨的难受。”

裴秋手指摩挲他的下巴,弯曲撑在床边的胳膊,低下头,与他呼吸交错,自顾自问:“乔洲,你有多难受?”

乔洲鼻尖尽是裴秋的味道,眼前是裴秋放大的脸,耳边是裴秋低沉难掩温柔的声音。他听着裴秋喊自己的名字,鼻子忽然间就不争气酸了起来,克制不住喘了口气。

裴秋注视他一会,抬高他的下巴,在他的嘴角落了一个浅浅的吻。

浅到像是一阵风蹭了过去,乔洲愣在床上,像是失去了供生命活动的电池。

他的身躯突然颤抖一下,犹如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体内冲出来,他抑制得发起抖来,裴秋的眼睛和脸是诱饵,会把他体内的东西勾引出来,他不敢再看身上的裴秋。

裴秋撑起身子,从床上下来,走出卧室,冷静得关上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

他站在门外不再动弹了,沉默一会,洁癖又犯了。

他开始神经质搓自己的嘴唇。直到把嘴唇搓的滚烫失去血色。

自从裴秋吻了一次乔洲后,乔洲就变得乖顺了下来,配合得让裴秋不习惯。

他还是喜欢乔洲桀骜不驯的样子,这样折磨起来才让他不那么愧疚。

这两天他把手机关机塞进了灌满水的水池里,有事没事打开电视看会儿新闻,格外关注a市频道。

但凡主持人提到或者屏幕上滚过什么a市或者乔家的字眼,他就会多留意两眼。

直到第五天的下午,他看见电视机播到的一条新闻。

——【重磅新闻】a市大富豪乔家小儿子乔某失踪案取得突破性进展!目前嫌疑人已潜逃!警方呼吁广大群众积极提供线索,助力破案!

裴秋好笑得看着电视上自己的照片,也不知道上传的哪年的证件照,拍的不怎么样。

身份已经暴露,反倒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走过去摁灭电视机,从冰箱里取出一盒奶,插了根吸管慢悠悠喝了起来。

冰箱里储存的食物也不多了,不过无所谓,过好当下,走一天是一天。

他拧开卧室门,倚在门口,看着屋子里躺在地上的人。

乔洲脚尖抵着床底,身下铺了个毯子,正费劲地做着仰卧起坐,鼻梁上有一层薄汗。

裴秋挑眉,咬着吸管道:“锻炼身体?”

乔洲撑住地面,反身望着他,说:“你嫌我重的。”

裴秋趿拉着棉鞋走到他跟前,内心并不喜欢乔洲这种仿佛跟他关系很好似的语气,但他面上未显,看了他一会,忽然用袖子抹了把他额头的汗。

乔洲身子一僵,两人的氛围有些奇怪,像是回到了一年前,又比一年前的关系更奇妙,乔洲感受到了,他忍耐着压下那种怪异的感觉,抿唇撇开头,小声说:“你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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