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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福禄山庄(上)

 

“默,齐向阳朋友特别多,哈?”

“他的朋友也都挺厉害吧,人以群分嘛,哈?”

“像他们那样事业有成的男人,身边肯定有很多情儿吧,哈?”

“就像那天云禧台那个……”

“打住!”陈默打断鲁木达的话,这次养伤回来这货有事没事打听齐向阳,话题几次扯到男人身边的朋友,真是奇怪了。

“能不能别提那天的事了。”陈默压着声音说,当着鲁木达的面被打被罚被操已经够让他难为情了,偏偏这货还一劲儿提,是想让自己羞愧而死吗。

“哦。”

鲁木达安静了半天,吃完午饭睡了一会,醒了趴在书桌上怼蛄补试卷的陈默,“陈默。”

“嗯?”陈默头也不抬写着复习题。

“我给男人口了。”

“嗯?”陈默没听懂。

“我在云禧台,给你老公的朋友,口交了。”

“!”陈默懂了,难怪这家伙总是提到齐向阳的朋友们…

一周后,高三生难得的半天假期,齐向阳履行了对陈默的承诺,带他出去玩,然而又没彻底出去,因为根本没出h市。

齐向阳的朋友之一在郊区弄了一个综合度假公园,集东北特色的餐饮住宿娱乐影视基地等为一体,名曰福禄山庄。福禄山庄十年间边开边扩,从几间农村草房一坑鲤鱼建成h市地标旅游景区,老板巧思能力可见一斑,这样的人也是齐向阳的朋友之一,陈默不禁感叹真如鲁木达所说,厉害的人朋友也很厉害。

这段时间福禄山庄新建了几处小院,木栅栏小凉亭,农家土炕地板革,免费给客人提供烧烤工具,正式接客前先让哥几个玩玩,这是齐向阳这圈朋友的惯例,无论是人还是东西,所以他们来了。

齐向阳带着陈默,陈默带着齐向夕和鲁木达,带齐向夕是一开始就说好的,至于鲁木达,陈默真心觉得对不起,想尽可能的补偿他。齐向夕带上了周期和母狗二人组,周期又叫上了两个平时看得上的同学,浩浩荡荡七八条小尾巴跟着齐向阳他们一起去了。

齐向阳让福禄山庄开了两间相邻的小院,大人和小孩分开玩,又吩咐准备一样的吃食,只是小孩这边的酒水换成了啤酒和各色低酒精的饮料。

分开玩是陈默求之不得的,齐向阳的朋友们他见过几次,虽然对他都很“和蔼可亲”,可常处上位圈的气场仍让他倍感压力,仿佛一只兔子误入肉食动物的集会,除了龟缩外啥都不敢干,真没有跟同龄人在一起自在,尽管这些同龄人多少带着点另类……

齐向夕和周期拎着啤酒吃花毛花生毛豆拼盘,跟着周期来的两个男生非常懂事,主动肩负起烧烤的职责,在烤架前挥汗如雨,母狗二人组凑在小桌前研究前一天刚发下来的模拟试卷,认真和谐甚至有说有笑,像一对要好闺蜜,看的鲁木达啧啧不已。

“齐向夕是怎么调教的呢?!”

陈默也很好奇,明明上次还看着她俩抢着吃鸡巴来着。

“唉,神人啊。”鲁木达感叹着,从长条木凳上九十度转身靠着陈默,看向隔壁小院若有所思道,“都是神人啊!”

陈默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是吕恒。

陈默在心里叹息,怎么给男人口交一次就改变性向了呢,改就改了吧,为什么偏偏惦记上吕恒呢,他跟齐向夕打听过其为人,齐向夕是这样评价的。

“恒哥太阴太狠,看上的往死里玩,看不上的死活不玩,你让鲁木达这个傻逼嫩屁股趁早死了这个心。”

“你咋知道的?”陈默惊了。

“小波哥说恒哥让那个傻逼口了,傻头傻脑的愣样多少有点勾搭人的本事,想调教调教,跟我打听来着,我说是你朋友才没下手…”

陈默拍拍小胸脯,还好自己还有三分薄面。

“鲁木达,别看了。”陈默捂住鲁木达的眼睛,邰小波也在呢,再看会被带到云禧台挣大钱!

“你说他真看不上我吗?”鲁木达不死心再次问陈默。

没等陈默回答,齐向夕叼着烟拿着一把烤串过来了,“傻逼,别上赶着找死,嘴堵上,省着一天天总想吃鸡吧那点事。”

母狗二人组在一旁听着噗嗤一笑,被齐向夕一个眼神镇压,又乖乖做题去了。

陈默这次没帮鲁木达说话,拿起一个烤鸡头递给鲁木达,“吃吧,以形补形。”

鲁木达闷闷接了,眼睛仍时不时瞟着隔壁大人。

大人那边,邰小波和吕恒靠在一起闲聊。

“恒哥,隔壁小孩儿都浪出火了,不提枪上阵吗?”邰小波坏笑着。

“不上了,那小子是小默唯一的朋友,玩坏了没发向小孩交代。”吕恒说。

“玩不坏,有大夫在呢。”邰小波向妖怪学长举杯致意,“医术高超,上次我那一个没气的都给救回来了。”

“你收敛点吧,大哥最近对你气不顺,小心动家法,这么大的人了,再被脱光了打可就没脸了。”

“咱们在大哥那哪还有脸了,小的时候早就给打没了。”

吕恒笑了,跟邰小波碰杯表示赞同,以前齐向阳脾气是真的不好,他们做错事抻出皮带就抽,现在他们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他,一是真的敬佩他,二是真是被打怕打服了。

“唉,想不到啊,大哥那样的人竟然娶了那样一个小屁孩,还宠的不要不要的,上次在我那,鸡巴都硬了,愣是塞进裤腰带里回家慰妻去了。”邰小波小声跟吕恒八卦着齐向阳。

吕恒笑笑,“其实也可以理解,咱哥就喜欢乖的,咱们这伙人里乐言最乖,所以咱哥最宠着他,他犯错的时候咱哥打的最轻。”

邰小波点头,齐向阳没对乐言用过皮带,最多屁股上踢几脚、给几巴掌,然后乐言就哭的跟受尽虐待似的,被妖怪学长送到云禧台受调教的几个月每天都以泪洗面,调教师灌了好几次生理盐水,生怕他哭死了没法向老板交代…

“小默不比乐言乖多了?!”

邰小波点头,“那是。”乐言还跟他们一起打过群架呢,陈默这孩子估计这辈子都没说过脏话,给他把刀都不知道怎么捅人,乖的跟一只刚断奶的狗儿似的,难怪大哥宠的不行。

两边闲聊的功夫一件景区电瓶车停在门口,一个男人领着几个人下了车,边往小院走边嚷着,“这天太热了,我让人蒸了海鲜,吃点凉性的败败火。”

“福哥,整反了吧,吃海鲜哪能败火啊,分明是拱火,一会哥几个补high了,你这福禄山庄有泄火的吗?”

“说啥呢,我这可是正经的旅游景点,要泄火去小波那。”福禄山庄的主人陆福笑着说。

小波笑着举手,“没错,有我呢,福哥,用我叫人儿不。”

“问咱老大,这里就他一个已婚人士,他说叫人就叫人。”陆福笑着走到齐向阳身边坐下,给齐向阳空了的茶杯里续了水,“哥。”

齐向阳笑着,没理兄弟几个的荤话,“海货不是本地的吧。”

“不是,咱这海里的东西入不了口,从海外空运过来的,绝对干净。”陆福答道。

“嗯。”齐向阳目光看着隔壁,几个小孩围着海鲜锅挑挑拣拣,很是开心,只是他家小孩对吃的不感兴趣,只顾着跟自己的小兄弟说悄悄话。

齐向阳不满意,没吃午饭带过来的,混不吝的弟弟已经干了几把肉串了,他的小孩却只顾着喝饮料,难怪身上没几两肉。

“陈默。”齐向阳扬声叫人。两个小院骤然安静,齐刷刷看向陈默,陈默嚯的从长凳上站起,晃得靠着他的鲁木达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舅。”陈默红着脸乖乖应答,众人的注目礼让他窘迫。

“来我这。”

陈默内心是不想去的,可身体却在听到齐向阳的指令后快速行动了,听男人的话已经成为他的本能。

“舅。”须臾间陈默站在齐向阳身旁,后面跟着缩头缩尾的鲁木达。

齐向阳看着陈默的小尾巴,有些无奈的挠挠眉角,这孩子他在云禧台见过一次,愣头愣脑透着一股不要命的可爱,看着不烦人,难怪让吕恒用了一下,看这模样应该是尝着鸡巴味儿后放不下了。

也是,以吕恒的道行,拐个孩子真是手拿把掐的事。

“你叫鲁木达?”齐向阳问,语气称得上和蔼。

“是。”鲁木达点头,额头满是汗水。

齐向阳笑笑,“别紧张,我不吃人。”

几个大人们笑出声,饶有兴致的看老大逗小孩。

“跟陈默一起过来,有事?”

“没啥事。”鲁木达支支吾吾。

“那回去吧。”

“哦。”鲁木达听话转身,腿软趔趄了一下,纯纯被齐向阳强大的气场吓得,大人们又笑了,被嘲笑的小孩一瞬间血液直冲大脑,不怕死的冲动突破理智与恐惧,鲁木达伸出手指向吕恒,大声说,“我找他!”

陈默惊恐,拉住鲁木达的手指,“别闹!”会死的!

“小默。”齐向阳拍拍大腿,“过来。”

陈默挣扎一下,还是听话的坐到男人腿上,手指拉拉齐向阳的t恤,无声哀求着男人放过少根筋的好友,然而齐向阳根本没看他。

“你找他有事?”齐向阳微笑着问鲁木达。

“嗯,上次,他在云禧台欺负我了。”鲁木达的语气颇有向家长告状的意味。

这孩子,挺有意思…齐向阳笑的更开些,揉着陈默僵直的腰说,“一会舅帮你打他屁股,你回去吧。”

陈默悄悄呼气,还好,男人放过了鲁木达。

然,架不住有人主动赴死。

“不回去,就要现在找他。”鲁木达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样。

“吕恒,解决吧。”齐向阳把决定权交给兄弟,毕竟人家孩子挺执着。

吕恒抓起桌上放的手包走过来,慵懒的样子像一条刚刚进食过的大蟒,面对鲁木达这只小老鼠明显索然无味。

低头俯视小老鼠,大蟒拉开手包拉链,拿出一沓百元现金,“不怎么用现金了,少了点,不过你的技术也值不了太多,够了。”说着将钱塞进鲁木达的衣领。

鲁木达愣住了,“什…什么意思。”

“够了,的意思。”吕恒气场突变,眼神冷冰狠厉,三十年的腥风血雨吓个小孩子错错有余,“回去,不许再找我。”

鲁木达低头揉揉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只有颈子里那一叠红色的钱,刺眼极了,他颤抖着把领口的钱掏出来,在裤兜里摸索一阵,掏出几张折得十分整齐的钞票,那是出门时他爸给他的,一股脑的都扔给吕恒,吸吸鼻子说,“不多,但够了,你的技术也一般。”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冷场三秒,大人们爆笑,分分大叫恒哥踢到一枚小铁板,硌脚了。

吕恒无奈笑着摇头,坐到齐向阳身边,“哥,我这算不算被蛇咬了一口。”

你才是蛇!大蟒蛇!陈默在心里为好兄弟打抱不平。

齐向阳笑而不语,看到腿上的小孩在嘟嘴,对他暗搓搓表现出来的小情绪觉得好笑,拍拍他的腰臀,“要乖。”

“对不起。”陈默缩肩道歉,惊叹男人的观察力,自己刚刚不过腹诽一下吕恒就被发现了。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索性就说点什么吧,向夕说过,在男人面前他可以大胆一点。

“舅,木达走了…”

“会有人去找。”齐向阳打断陈默的小心思,“你饿了,要好好吃东西。”

陈默捏捏肚子,其实不饿的…

然而陈默不能为自己的肚子做主,齐向阳说他饿了就是饿了他就得……

“吃吧。”陆福把一直剥好的虾爬放在盘子里递给他,“我再给你剥。”

陈默看着小臂长短的虾爬子为难的扁嘴,其实这一只就够喂饱他了。

看到陈默不动手吃,齐向阳啧了一声“费劲”,两根手指捏着虾爬送到陈默嘴边,陈默乖乖含了一大口咬下,撑的小脸鼓囊囊,可爱的厉害。

齐向阳心软他从内而外的萌态,更加专心的投喂男妻,陆福则在一旁专心给受宠的孩子剥虾,跟齐向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哥,闻着味儿了吗?”

“嗯。”齐向阳漫不经心的应声。

“海鲜味都遮不住那股子味儿,咋整?”

什么味儿,陈默屈着鼻子闻闻。

“好好吃你的。”齐向阳命令不专心的小孩。

“对不起。”陈默道歉,不敢再好奇大人的对话,低头伸舌头去舔齐向阳手心里的超大号生蚝,舔了几下发现太滑,不能舔进嘴里,又撅着嘴巴去吸,吸了几下发现太大,吸不进去,于是双手捧着齐向阳的手用牙去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颗生蚝吃进嘴里,逗得齐向阳轻笑出声,“猫崽子似的。”

陆福也笑了,把纸巾递给齐向阳,“快给擦擦嘴吧,都成小花猫了。”

齐向阳给陈默擦嘴,脸上带笑声音却淡然,“景区有味儿对人们的影响终究有限,毕竟这里只是闲暇时游玩的地方,但,风不会只往一个地方刮,等这股风刮到他们生活居住的地方就有人闹了,闹的人多了,这事也就能解决了。”

“哥啊,我这都等了一年了。”陆福苦笑着。

“除了等你还有什么办法吗?”齐向阳反问他,“钱使了,人找了,解决了吗?”

陆福摇头。

齐向阳笑了,把纸巾扔在桌子上,捏着陈默的下巴检查白皙的脸蛋是否还有生蚝汁水,“所以啊,群众的力量才是万能的,等着吧。”

陈默脸上粉红,低眉顺目在怀,说不出的可爱,谈完正事的男人突然来了性致,用手指轻刷陈默的唇,刷着刷着滑进唇缝。

陈默乖的厉害,尽管羞的不行仍然不敢有丝毫抗拒,红着一张小脸张了嘴,让霸道的手指巡视领地,男人轻轻拨弄着小孩柔软的舌尖,小舌缩了缩又探出一点任由男人亵玩。

“乖孩子。”男人不吝夸奖,声音低沉黏腻,“吃的好有奖赏。”

吃什么?陈默羞的迷迷糊糊,分不清男人让他好好吃手指还是好好吃饭,不过也用不着分清,男人给什么就好好吃什么。

齐向阳收回手指,又拿起一颗生蚝放在陈默嘴边,看他嘟起嘴巴吸溜,快要成功时故意把软肉拿走,小孩伸着小嘴追逐,一路追到男人唇边,男人把蚝肉放进嘴里一半,留下一半在外,似笑非笑看着小孩。

陈默脸红的滴血,却没有一丝迟疑的含住一半蚝肉,却不知道下步该怎么做,到底怎样做才能算作“好好吃”,他真的好想要齐向阳的奖励。

陈默不知道怎么吃,齐向阳不想吃,两个人就那么含着软软的肉注视着彼此,一个含笑一个羞怯,画面挺美好的,也挺无聊的。

“老大,这良善的风格……”邰小波啧啧两声。

“属实没见过。”

“属实不习惯。”

杜鹏飞和乐言异口异声。

齐向阳还真就没良善过,他始终确信人的性格三分天注定七分靠基因,简而言之性格就是天生的,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在其他小朋友玩自己粑粑的时候,刚会爬的齐向阳小朋友会把自己拉的粑粑塞进他小叔嘴里老太太口述……他就是天生的食肉动物。

杜鹏飞几人年少时还有过心连心的初恋,而齐向阳与身下人连在一起的只有性器官,啥时候玩过嘴对嘴喂食的游戏?!

兄弟几个真是开了大眼了,默默感叹陈默这孩子不一般啊不一般!

看戏的功夫从门外快步走进来一个年轻人,附在陆福耳边说了几句,陆福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吕恒,吕恒正在一旁啃螃蟹,看到陆福的样子叹息一声,“又咋的了?”

“向夕的小兄弟把我派去的人赶走了,把那孩子带走了。”

“?”陈默疑惑,说的是周期吗,鲁木达跟他根本没说过话,怎么被带走了。

陈默分神没注意嘴上的力度,竟然将含着的生蚝抿断,弄得齐向阳满嘴满唇的汁水。

“对不起。”陈默慌忙道歉,下意识用舌头去舔,他嘴里还含着半枚,舌尖下去齐向阳唇边的灰白色的汁液更多了。

“怎么办?”陈默扁扁嘴,奖励没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惩罚。

“继续,舔干净为止。”齐向阳不满意陈默刚才的分心,决定小小惩戒一下男妻。

陈默吞下嘴里的一半,伸出粉粉的舌尖一下下舔舐齐向阳的唇,齐向阳由他舔着目光看向吕恒,“小尾巴挺多啊?”

齐向阳说话时不太灵活的小舌头抓不住位置,直接舔到人家嘴巴里,被齐向阳含了一下,陈默红着小脸顿了顿,又尽职尽责的工作着。

吕恒放下螃蟹干笑,“哥,是现在的孩子太轴,咋说都不听。”

“跟我说说你咋说的?”齐向阳说。

“呃,说,哥哥我只走肾不走心,把心收起来玩去吧。”

齐向阳想踹他,可又觉得没啥立场踹,自己也是鸡巴撅起来逮个人就上的性子,只不过吕恒点子太正,溜直的小家伙上手就给掰弯了,从此就对他念念不忘了。

“幼鸟情结嘛,可以理解。”陆福在一旁笑嘻嘻的。

“你少说风凉话,人带哪去了?”齐向阳问他。

“不远,后面那一排刚建好的院子,哦对了,他还带了俩女孩过去,向夕那两只……”

齐向阳含着n次送到嘴里的舌尖嘬了一下,“去看看,周期那孩子狼性,憋着醋劲儿没准把那孩子废了。”

“废了?!”陈默惊了,夺回舌尖,“谁,鲁木达吗?”

齐向阳笑了,抚抚陈默瞪得溜圆的眼睛,“放心,吕恒会处理好的。”

处理什么,尸体吗!

陈默的心说什么都放不下,蹭着屁股要从齐向阳腿上下来,“我,我跟着一起去看看。”

齐向阳扣住他的腰,给他一个眼神,陈默接过眼神蔫了,扁扁嘴巴低头玩手指,他真的太怕他的男人了。

鲁木达啊鲁木达,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吕恒走了半个小时,陈默担心了三十分钟,齐向阳也不理他,就让他坐在腿上发呆,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兄弟们聊天。

半小时后吕恒回来了,一手架着面条似的鲁木达,身后跟着双手插兜的周期,母狗二人组则一路小跑进了小孩院。

陈默看到鲁木达噌的一下从齐向阳腿上弹起来,两三步走到跟前,“木达,你怎么了?”

鲁木达眼睛通红脸色发白,看到陈默后木讷的目光才有了波澜,泪水一点点汇聚,哇的一声哭出来,“默,呜哇,我让人强奸了!”

陈默震惊,随即一把拉住吕恒的衣领子,大声痛骂,“你滚蛋!”

换别人敢揪着脖领子骂他,吕恒早就一拳干飞了,可此刻他不敢动手,眼前震怒的小孩对自己没有丝毫威慑力,耐不住小孩背后有家长撑腰。

“不是我。”吕恒无奈的说。

“不是你还能是谁,谁能比你更没下限!”

你老公,啥没下限的事都干过!吕恒腹诽。

“默默,放手。”陈默的家长忍着笑意说,“吕恒想上他还用得着强奸吗?”

“……”陈默沉默,也是,鲁木达早就洗干净屁股等着了,吕恒上他不叫强奸,那叫临幸!

冷静下来后陈默才发现自己竟然揪了吕恒的脖领,一滴冷汗从额角落下,他怎么敢的?!

“对,对不起!”陈默松开吕恒,小手在褶皱的衣领上轻轻抚摸,“弄皱了。”

“回头用你零用钱赔你恒舅一件。”齐向阳对陈默说。

“多少钱?”陈默吞吞口水问吕恒,一件t恤而已,应该用不了多少。

“也还好,三千五。”

陈默沉默,他的心滴血了,这个人!没事穿这么贵的衣服来吃烧烤干嘛!

“默默,你不管我了吗?”被忽视许久的鲁木达抽泣的出声。

“管管管。”陈默连声说,把滴血的心缝好专注关心鲁木达,“到底发生了什么?”

吕恒架着鲁木达一只胳膊把人扔到椅子上,“坐下说,他腿软着呢。”

安置完一个吕恒回头瞪着周期,“你,站着!”

周期无所谓的耸耸肩,红色运动鞋在地上踢踢哒哒,吊儿郎当的样子特别混不吝。

陈默狐疑,难道是他……

“周期,他,他让那两个女的,强奸我!”鲁木达扔下一个惊天大雷,劈的陈默里焦外嫩。

陈默做了很多预想,没想到是这个结局,别说陈默,绕是在场阅历丰富的大人们都没想到。

“你说什么?”陈默难以置信。

“就他让那两个女人……”

“你闭嘴!”陈默捂住鲁木达的嘴,他不是没听清他说什么,是没听懂他说什么。

“恒舅,到底咋回事啊?”陈默深知鲁木达的叙事能力有多差,转而问吕恒。

吕恒灌了一口冰凉的啤酒,“我找过去的时候,傻小子被混小子光出溜绑在床上,两个光屁股姑娘一个骑在他身上、一个坐在他嘴上,正晃悠呢。”

看看,人家这语言组织能力,言简意赅且有画面感,傻小子是鲁木达无意,混小子是周期,两个光屁股姑娘是母狗二人组,一个骑在身…哦,这里的“身”应该是分身、一个坐在嘴上,晃悠~

晃悠尤其精妙,哪怕经验极其有限的陈默都可以想象,女孩们的穴口套在鲁木达鸡巴和嘴巴上捻转研磨的画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默问周期。

周期嗤笑一声,对陈默的询问极其不屑,身为一高中的那团火,周期看起来热情洋溢,其实高傲到骨子里,真不是谁都能质问他的。

看到周期的表现,齐向阳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吕恒起身走到周期面前,在对方狐疑的眼神中抬起巴掌,左右开弓狠狠扇了他四个耳光,打的周期晕头转向,血水混着口水止不住的流。

吕恒嵌着周期的后脖子把人扔到齐向阳面前,在他腿窝处给了两脚,轻易让早已懵逼的周期跪了。

刚刚的一幕快的让陈默来不及反应,等到齐向阳向自己伸手时才缓过神,老实走进男人的怀抱,坐上自己的专属膝头。

“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看来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齐向阳揉着陈默的腰对周期说。

周期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刚刚吕恒的巴掌没留余地,他现在眼前仍然一片模糊。

“现在会好好说话了吗?”齐向阳问。

“会…”周期是聪明的,所以识时务,哪怕被打的脑袋混沌也知道怎么做才能保命。

“你问。”齐向阳颠颠怀里的人。

陈默有点蒙,“啊?哦……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木达。”

“我,想让他知道女人的滋味,都尝过了才知道,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不愧是朋友,脑回路都是一模一样的!陈默想起几天前在老宅与齐向夕的对话。

“他喜欢男人或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陈默不懂。

周期咽下疯狂分泌的血水,铁锈味激的他鼻子发酸,这次他没再回话。

“你……”陈默看到了周期眼睛里的泪,“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

周期现在非常狼狈,帅气的脸肿成猪头,脸颊的巴掌印紫了嚎青,每次张嘴说话往外喷血沫子,吕恒下手太狠了。

周期摇头,“不用了,谢谢嫂子。”

陈默脸上一热,整个人软了几分,齐向阳笑笑,点着他的鼻尖低声挑弄,“没出息的小家伙。”

陈默也知道自己挺没出息的,可有人管他叫嫂子耶,感觉挺好的……

看小家伙没了战力,齐向阳接过询问工作,淡声问,“还惦记吕恒?”

周期哭了,齐向阳一句吕恒打在他的痛点上,比被扇耳光还疼,这个平时拽上天的一高中老大缩着肩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还真成没断奶的孩子扔不下了,不就三年前喝多了操你一回吗,记到现在?”齐向阳扭头看看吕恒,笑道,“你小子技术挺好啊,至少哄孩子够了。”

吕恒无奈笑笑,“哥,这时候您就别挖苦我了。”

“没挖苦你,难得人家一直惦记着,要不你当着大家的面再操他一次,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技术,顺便全了他的心愿。”

齐向阳一句话让现场气氛凝结,尽管他一面上不做声色,可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此刻已经动怒。

吕恒起身,双手在身前交握,垂头立着,“对不起哥。”

齐向阳拿起桌上的打火机,一下下在桌面嗑打,淡淡道,“一个个的,都活回去了。”

听到齐向阳的话其他人也站起来,等待发落。

小院安静极了,只有微微夏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扰的众人心里更乱更慌。

凉了兄弟们几秒,齐向阳开始点名,“邰小波,云溪台再往外抬人就给我关了,真当自己是地下皇帝吗,无法无天还轮不到你!”

邰小波低头,“下次不敢了。”

“妖怪,你再帮他遮掩那些烂事我连你一块收拾!”

妖怪学长举起双手示意投降,老大发飙,他这个家属也怕怕。

“陆福,药厂污染的事,让邰小波给你出主意,他损招多,你们俩,一个太实一个太贼,就该综合一下,一个月内给我解决,解决不了我解决你俩。”

“是。”陆福挠挠头。

陆福是正经的生意人,齐向阳本不想他粘上别的颜色,可不推他一把污染的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空气里的药臭味熏的他火大,索性就让邰小波帮陆福料理了这些毒虫,也算为附近居民做点好事。

齐向阳抬眼看吕恒,“你,裤子脱了。”

吕恒没有迟疑,三两下除去下面衣物,露出精壮的大腿,和腿间一根规模可观的睡龙。

陈默匆匆撇了一眼便躲在自己男人怀里不再看,乖兮兮的小样安抚了齐向阳些许怒气,看看怀里这个乖的,再看看傻的鲁木达和混的周期,齐向阳深刻觉得老太太挑人的眼光真毒,换那俩货他得一天打八百遍。

傻的翻不了天,混的不管早晚惹大事,齐向阳准备给周期来点狠的。

“上他。”齐向阳用下巴指指周期。

吕恒对齐向阳的指令没有任何迟疑,两步过去拉起周期。

“啊,吕恒,你他妈的放开我。”周期本来磁性的少年音因为恐惧变得异常粗糙,他剧烈的挣扎着,然少年与成熟男人间的力量差显而易见,他的反抗被吕鹏轻易镇压。

一手扣住双腕,一手扒下裤子,吕恒在周期的屁股上狠狠给了两巴掌,“跟谁俩妈来妈去的!”

“你他……放开我!”周期大声哭喊着,“我错了还不行吗,哥,吕恒哥,向阳哥,我错了!”

齐向阳扣扣耳朵,这孩子真吵。

“这么热闹?”吵闹声中,齐向夕信步而入。

“向夕!”周期已经被吕恒别着胳膊按下去了,弓着腰撅着腚,只差被插,看见齐向夕来了连忙大喊,“救我!”

“恒哥,周期的屁股除了你没被别人上过,你这大鸡巴干巴巴插进去会要他半条命,没准跟当年一样进icu,要不我让我那两条狗给他润润菊吧,省得占用医疗资源。”

吕恒笑骂一声,“臭小子,少拿当年那点事敲打我,不就屁股里缝了几针吗,该花的钱我可一分没少,这小子现在开的车还是我买的。”说着在周期的屁股上又给了一下。

陈默动动耳朵,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的事儿啊!

“求情的话跟我说没用。”吕恒跟齐向夕使眼色,说了算的人在那呢。

齐向阳当然知道,给吕恒一个稍等一会的手势,笑嘻嘻的走到齐向阳身边,“哥,周期脸皮薄,同学们看着呢,你给他留点脸,回去再收拾他。”

“滚蛋!”齐向阳给他两个字。

齐向夕被他哥骂惯了,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滚,哥,多大点事啊,至于吗?”以前他和周期犯浑的事儿多了,怎么这次就生气了?!

“!”齐向夕突然灵光一闪,他刚才在隔壁院听的不太真切,周期好像下了陈默的面子,难道他哥是因为这事生气?!

嗯,齐向夕暗自点头,照他哥对陈默的喜爱程度,很有这种可能性。

他要改变策略!

齐向夕看着陈默,“陈默,你给周期求求情。”

“凭什么?”陈默问。

“……”齐向夕被噎住了,着实没想到陈默那样柔软的性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齐向阳也没想到,不由得感叹陈默总能带给他惊喜,他到要看看小家伙如何处理这件事。

“他可是我朋友!”齐向夕说。

“嗯,你朋友欺负了我朋友。”陈默说。

“什么欺负,不就给他找了个,两个女人吗?”

“木达不愿意的,虽然从法律上来讲女人对男人不构成强奸,但是我觉得违背本人意志性关系就是强奸。”

“什么强奸,鲁木达又不是没硬,还射了两回呢,看来很享受,我那两只狗活可好着呢!”

“……或许吧。”陈默没碰过女人,不确定男人在不想做的情况下会不会硬、会不会射,所以他没办法反驳齐向夕。

“所以啊,你给周期求求情。”齐向夕在心里挥挥汗,还好陈默性经验少的可怜,不知道海绵体有时候不受意识控制,不然真不好忽悠。

“凭什么?”陈默再次反问。

齐向夕暴躁了,“不是,陈默你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我凭什么给周期求情,受害者是木达,难道不该问他的意见吗?”

齐向夕撇撇嘴,事实上陈默说的没错,可鲁木达算个什么东西,他平时看都懒得看一眼的傻屌,让两条母狗上一次是他的福气,哪有资格在他面前摆出受害者的姿态。

“他算啥?”齐向夕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你原谅周期就行了,我哥罚他是因为你。”

“鲁木达算我娘家人。”陈默一字一句,他从未忘记鲁木达在学校阳台上说的话。

齐向夕愣了,齐向阳也诧异的挑眉,他们都小看鲁木达在陈默心里的地位了。

鲁木达本来已止住眼泪,听到陈默的话又哭了。

陈默看着齐向夕,认真的说,“你轻视我的娘家人就是轻视我,如果你哥是因为周期轻视我而惩罚他的话,那么现在应该连你一起惩罚!”

“嘿!你个小……”齐向夕本想骂人,却被老哥冷冰冰的眼神堵住了嘴,悻悻然低下头。

再看向陈默时,齐向阳的目光又变得柔和,捏着他的下巴笑道,“你今天让我刮目相看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吵架了。”

“对不起。”陈默忐忑了,他知道齐向阳喜欢他乖,可他刚才的表现很不乖,男人会生气的。

“晚点再罚你。”齐向阳故意吓他,陈默果然怕了,扁扁嘴缩成鹌鹑状,跟刚才为好朋友打抱不平的斗鸡状态判若两人。

“鲁木达,你什么意见。”齐向阳问陈默的娘家人。

鲁木达抹去眼泪,看向吕恒,“你什么意见?”

齐向阳笑笑,傻小子有股大智若愚的劲儿,问吕恒的意见明摆着就是逼宫——我俩,你选谁?!

吕恒无奈了,怎么就让这两个小祖宗盯上了呢!

“哥。”吕恒向齐向阳求助。

齐向阳耸耸肩膀表示爱莫能助。

吕恒长叹一声,扔下周期提上裤子,看来是准备放过他了,看到这样的结果鲁木达肉眼可见的,碎了。

他输了,输得体无完肤。

“都是他妈的小祖宗,”吕恒骂着脏话,一手拉起周期一手拽过鲁木达,“来来来,面对面站着,亲一个,算和解了,以后都跟着我,行了吧。”

“啊?”鲁木达和周期都蒙了,齐刷刷看着吕恒。

“亲不亲,不亲我可反悔了,一个都不要!”

话音未落,周期薅过鲁木达朝他嘴上狠狠啃了一口,亲完连忙跟吕恒确认,“亲了,你说话算话?”

“算,反悔怕你找人奸了我。”吕恒给周期后脑勺一下,“臭小子,以后非得给你好好归置归置。”

周期裂开嘴笑了,“随便归置,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我,我也是!”才回过神的鲁木达连忙表忠心,“随便打骂。”

“噗,哈哈哈。”乐言实在忍不住了,拍着妖怪学长哈哈大笑,“真他妈的,神转折。”

“嗯!”陈默用力点头。

夜。

陈默和鲁木达并肩坐在长凳上,望着天上一轮新月发呆,白天发生的事情太玄幻,他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一群大人要给吕恒庆祝“一箭双雕”,酒局喝到现在还没散。陈默本想把身体受到摧残的鲁木达先送走,可这货坚决要留下,“猪头期还没走呢!”猪头期是指被吕恒四个耳光打肿脸的周期,那货跟鲁木达一样身残志坚。

“木达,你真要和周期……共事一夫吗?”陈默实在想不到其他的词语形容三人的关系。

鲁木达点头,“嗯,跟周期,不亏。”

陈默用力捶他一下,“有病啊你!”

鲁木达哈哈笑了,“你还真不会骂人,再气只会说,有病啊你有病啊……”

陈默不想理他了。

鲁木达勾住陈默的肩膀,认真的说,“默,我好像真有病,白天周期摁着我绑的时候,我竟然想,这男孩真有劲儿,他让两个女的把衣服脱了,把我鸡巴弄硬,上我,他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抽着烟,冷冰冰的看着我,那吊样,真帅……所以,跟周期一起,我真不亏。”

鲁木达说话断断续续,表述却十分直观,陈默听着喉咙有些发热,忍不住轻咳两声,周期确实挺优秀的……

“那以后怎么办呢?”陈默很担心,周期长得帅,心思灵活,经验老到,鲁木达肯定斗不过人家。

鲁木达笑笑,“就,他俩叫我咋办就咋办咯,我无所谓,咋的都不算吃亏。”

一个吕恒一个周期,都是万人迷千人斩,单从性的角度来看鲁木达是不亏,但感情呢?

陈默决定有机会一定要问问吕恒,心里更倾向哪一个。

一段对话后又是良久无言。

“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鲁木达突然说。

“问。”

“上次在云溪台,齐向阳当着我们的面,上你,你为啥不反抗?”

陈默脸上一红,“我反抗了吧?”他也不确定。

“不,你没有,你害怕,但却很老实的让齐向阳打你,上你,全程不抵抗。”

“那是齐向阳,你觉得我凭什么抵抗?”陈默反问他。

“不是。”鲁木达皱着眉头努力表达自己的意思,“齐向阳当着我们上你,你什么感觉?。”

“当时没感觉,就顾着害怕了,事后见你们第一面时有些尴尬,后来也就好了。”陈默如实回答。

“为什么?”鲁木达问。

“因为……”是啊,为什么,陈默愣了,性交本是人类最私密的行为,又不是畜生配种,被别人围观了,他怎么能这么轻易释然呢,以他的性格应该羞愧的自杀才对。

“你看周期,吕恒当着大家的面要上他时,反应多剧烈啊,你,怎么就那么,常态化呢,嗯,就是常态化,好像这件事情就该发生,为啥啊?”鲁木达求知欲空前高涨。

“因为……”陈默认认真真的想着,然后下意识说出一个答案。“因为他是齐向阳啊,我的爱人。”

我的爱人,怎会伤害我,强大如他,又怎会让他人伤害我!

陈默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线,“只要是他,对我做什么都是合理的,我信任他。”

“那周期是不信任吕恒吗?”鲁木达又问。

陈默摇摇头,“我感觉他是不信任吕恒对他的感情。”

如齐向阳所说,周期是个聪明人,他深知吕恒不喜欢他,至少不爱他,不爱自然舍得伤害,所以他才怕成那样。

“唉,我竟然有些同情周期了。”想明白后,陈默叹息一声,拍拍鲁木达的肩膀,“加油吧少年,你还有机会,挤掉周期,独占吕恒。”

陈默和鲁木达月下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直到四个“不速之客”出现打破宁静祥和的气氛,来人是齐向夕周期和母狗二人组。

“喝吗?”周期笑着递给陈默一瓶可乐,他的脸颊依然肿着,挤得眼睛小了几号,可气质依然潇洒,此刻陈默总算信了,有些人哪怕长成捷达也能拥有法拉利的气质。

陈默接过饮料,拧开瓶盖递给鲁木达,“给我兄弟喝。”

“呵!”周期身边的齐向夕不屑冷笑,“你还真是无时无刻给这傻屌撑腰。”

陈默沉默,他就是在为鲁木达撑腰,谁让周期如此优秀!陈默清楚,周期现在非常忌惮自己,因为他身后有一座无比厚重的大山,而他正好狐假虎威,护住这个圈子里最弱小的鲁木达。

周期拍拍齐向夕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笑着对陈默说,“福哥说山庄晚上有篝火晚会,还会有烟花秀,要一起去看看吗?”

陈默有些心动,近几年因为保护环境连过年都不许燃放烟花爆竹,他已经很久没看过烟花了。

“去吗?”陈默问鲁木达。

鲁木达看看周期,后者也给他一个笑容,鲁木达撇撇嘴,“去吧。”

六人往篝火晚会的方向走,个高腿长的齐向阳走的快,完全没有等陈默的意思,周期拉他一下,被瞪了一眼无奈耸肩,只好跟着齐小少爷越走越远,等到篝火晚会现场的时候两人已经没了踪迹。

篝火晚会开在小湖边,舞台上放着热血舞曲,几个穿着性感的姑娘正在热舞,dj喊着口号让台下的观众燥起来。

人还真不少!

陈默在人群外围感叹,深深觉得自己围观就好。

母狗二人组因为走路速度慢一直跟在陈默和鲁木达身边,看到篝火就在眼前有些跃跃欲试,笑呵呵问陈默,“一起进去吗?”

陈默想说不去,但让女孩子自己去玩又觉得不安全,无奈点头,“走吧。”

母狗二人组一个校花一个学霸,在学校里都是乖乖女的形象,其实文静的外表下是两颗无比狂野的心,不然也不会跟齐向夕玩那么高端的性爱游戏,此刻在劲爆的舞曲跳跃的火光中她们又完全的释放了,将t恤拉高在背后打结,露出雪白细腰,甩头摆臀舞的不亦乐乎,两个漂亮大胆的女孩引得人群中瞬间狼嚎四起。

陈默不安,祈祷千万不要出事,可墨菲定律再次应验,一只咸猪手袭向校花的翘臀。

“啊!”校花尖叫,随即一巴掌挥出,“操,流氓!”

一个年轻人实打实挨了一耳光,随即暴跳而起,大声叫骂道,“贱货,摸你是看得起你,信不信老子直接上了你!”

校花掐腰冷笑,大声道,“上我?!回家用你妈的尿照照自己长没长那根鸡巴!”

“……”陈默陈默,校花好口才,难道齐向阳调教口活的时候捎带教了怎么骂人吗?

“操,老子现在就让你看看老子的鸡巴样!”

鲁木达噗呲一下笑了,连陈默都忍不住笑意,这小流氓是被骂糊涂了吧。

小流氓后知后觉自己骂了自己,脸上彻底挂不住了,伸手去拽校花。

“哥们,别对女孩动粗。”鲁木达站出来打开小流氓的手,“这人多,有事出去唠!”

陈默要为鲁木达鼓掌,两人认识多年,第一次见他如此爷们。

“好,兄弟们,走!”小流氓一挥手,“我们跟他们出去唠唠。”

人群中十几号人随着小年轻往外围走去,鲁木达嘴角微微抽搐,着实没想到对方如此人多势众。

“咋办?”鲁木达用口型问陈默。

陈默无语,逞英雄时候想什么来着,不过他俩也确实不能放任两个女孩被欺负。

陈默想了想,同样用口型说,“跑,一人带一个。”说完拉起校花的手腕遁入人群。

“嘿,他们要跑!”可惜陈默的意图被看穿,流氓团队一人大喊,其他人连忙围追堵截,顷刻间篝火晚会乱作一团。

陈默拉着校花左躲右闪,等终于躲过人群冲到外围时,发现他们又落入人家的包围圈,圈内有同样气喘吁吁的鲁木达与学霸母狗,他们四人都没跑掉。

“作战经验欠缺。”学霸冷静分析失败原因,陈默嘴角抽搐,暗道不愧是学霸,这种时候还在总结经验教训。

“咋办?”鲁木达又问陈默。

“你除了咋办外会说点其他的吗?”校花瞪他。

鲁木达脸上一红,粗声粗气说,“我不会,你说!”

校花还真说了,双手掐腰挺胸抬头对猥亵她的小流氓说,“我和我姐妹是一高齐向夕的人,敢动我们一下试试!”

小流氓一愣,脸上果然多了几分忌惮,看看左右兄弟,“她真是?”

“是听说齐向夕养了两个女的,不会这么巧吧。”

“真没准,这俩女的长得好看又骚又浪,也就齐二能拿下了。”

小流氓显然怕了,砸吧砸吧嘴说,“行吧,今天是我有眼无珠了,两位姑奶奶请离开,那两个男的留下。”大热天追了一身汗,他得给兄弟们赚点酒水费。

“呵呵。”学霸冷冷笑了,“人啊,要是找死,神仙都留不住。”

校花给她点赞,“看戏咯。”说着两姐妹手挽手在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坐下了。

“啥意思?”小流氓心里没底,问问左右,“他俩不是齐向夕和周期吧?”

“不是,我见过一高中的冰与火,比这俩怂货强太多了。”

陈默沉默,不得不承认流氓团伙说的事实,他和鲁木达跟一高中的冰与火之歌根本没法比。

“小子,拿钱吧。”小流氓没了顾虑直奔主题。

“多少?”陈默做好了破财免灾的准备。

小流氓目光扫过陈默的鞋,logo是他所认知的运动鞋中的天花板,当下觉得今晚的汗没白流。

“三千!”

嗯,没有吕恒的t恤贵……可陈默还是舍不得,“便宜点,五百?”

小流氓语塞,第一次碰到跟自己讲价的,讲价就讲价吧,还他妈的对折砍一半,当他是地下商场卖衣服的小贩吗?!

“我看你是找打!”小流氓准备给陈默一点教训,挥着拳头冲上来。

鲁木达快速拉开陈默,替他挨了一拳,趔趄后退却没有倒下。

“木达!”陈默惊呼。

鲁木达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晃晃晕乎乎的脑袋,笑了。

“哈哈哈,小子让我打傻了吧,还他妈的笑呢,笑啥呢?”小流氓摆着虾爬子腰前仰后合,态度极其嚣张。

“我笑我自己傻。”鲁木达小声说。

“你说啥?”小流氓没听清。

鲁木达抬头看他,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的出奇,“我说,我可真傻,有他在,我怕啥,干死你都没事!”

没等小流氓理解话里的意思,鲁木达已经冲上去,对着他肚子就是一脚,“操,老子今天干死你!”

鲁木达虽然不如齐向夕和周期高大,却也是一名身体十分健康的高中生,一脚下去威力不小,小流氓被踹到在地,鲁木达四十二码的大脚丫子狠狠往他脸上跺,一边跺一边咬牙切齿的说,“干死你,干死你!”

然,有效攻击只有第一脚,学霸说的没错,作战经验太少注定失败,哪怕鲁木达有满身牛劲儿也用不到正点,连招被小流氓轻松躲过,被人家两三下按倒在地、骑在身上狂揍。

“木达!”陈默连忙冲上去帮忙,小流氓的弟兄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开干,一场大战就在眼前,突然舞台上的音乐声停了。

“呦!”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来,舞台上一个高大的男孩一手插兜一手拿着麦克,冷冷扫视人群,“找人,我是一高中齐向夕,有人看见我老大了吗?”

一高中齐向夕的,老大?

人群中窸窸窣窣,“是齐向阳吧?”“肯定是,混世小魔王的老大只能是齐向阳。”“齐向阳来了?”“哪呢哪呢?”

等了半分钟,等人群充分议论后,齐向夕才又说话,“周期,找找老大。”

“得嘞!”人群中一个带着美猴王面具的男人应着,拎着一根金箍鲁棒径直往陈默的方向走去。

“劳驾,让让。”周期穿过人群,在大家的瞩目下走到陈默面前,抱拳朗声道,“老大!”

陈默沉默,这是干啥?!

人群惊呼声此起彼伏,“那是齐向阳吗?”“不对,年龄对不上啊?”“那是谁,一高中的新老大?”“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学生……”

叫完陈默,周期拎着棒子走到鲁木达身前,对被压在地上的他抱拳,“老二!”

鲁木达,“……”你才是老二,你全家都是老二!

“劳驾,能让我老二站起来吗?”周期客客气气的对小流氓说。

“周期!”鲁木达实在听不下去了,这话显得自己更像是周期的鸡巴了,推开小流氓,鲁木达站起来了对周期大喊,“能不能……”

“不能!”美猴王的两个洞洞里射出两道精光,分分钟秒了鲁木达。

鲁木达低下头嘀咕几声,终究不敢再在跟周期叫喊。

“拿着,干他。”周期把金箍棒递到鲁木达眼前。

“?”鲁木达疑惑。

“不是你说要干死他吗?不会用?我教你,这样!”周期说着单手横起金箍棒,猛的挥向小流氓的太阳穴。

小流氓早就被突然的变故吓得浑身僵硬,根本不会躲闪。

“嘣!”金箍棒应声而断,小流氓捂着脑袋倒在地上。

周期将半截木棍调整方向窝在手中,单手薅住小流氓的头发,往他眼睛上扎去,“还有这样!”

金箍棒是福禄山庄里卖的小孩玩具,不够粗却是正经桃木做的,断点的位置木刺琳立,这样扎下去眼睛肯定废了。

“周期!”陈默大喊。

尖刺在小流氓睫毛处将将停住,周期抬头看陈默。

“住手。”陈默压着声音说,“会出人命的。”

周期笑笑,“我家老二都不怕,你怕什么?”

“谁是你家的!”鲁木达撇撇嘴小声嘟囔。

“他愣你也愣?听话,放手!”陈默上前握住周期手里的木棍,低低地说,“我知道有他们在我们不会有事,可这里人太多了,信息社会,行事要低调,别给我们爱的人惹麻烦。”

周期听进去了,把半截木棍交给陈默,在小流氓的脸上轻拍两下,笑着说,“小子,算你走运……”

“……然后他们几个就回山庄酒店休息了。”

福禄山庄棋牌室内,大人们一边打麻将一边听陆福的人报告小孩们今晚的行程。

“哥,你家小默咋教的?”吕恒诚心请教,他刚收的两个太不叫人省心了,大庭广众就敢下死手,太愣太混,感觉以后会有数不尽的麻烦等着他料理。

“没教过,孩子就是胆子小。”齐向阳这话不是谦虚,他倒是希望陈默能仗势欺人一把,才对得起“齐向夕老大”的称号。

老大……齐向阳忍不住笑意,难得向夕想出这个称呼,既护了陈默的里子又给了陈默面子,自家小弟比想象中更袒护这位小嫂子呢。

“老大!”

“老大!”

“……”陈默从卫生间一路狂奔到教室,从福禄山庄回来后他是“齐向夕老大”的身份不胫而走,现在每次走在校园里都会有“小弟”鞠躬问候,对他的敬重态度堪比冰与火之歌。

“咋了?”鲁木达问。

“没事。”陈默气喘吁吁坐好,“我问件事啊,有人叫你老二吗?”

鲁木达怒目圆睁,手臂夹住陈默沉默脖子用力揉他的头,“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叫我老二,谁叫我老二我就弄死谁!”

“老二。”周期在走廊里朗声叫人,“出来。”

陈默推开鲁木达的胳膊,“去吧,弄死他。”

鲁木达扁扁嘴,他不敢!

从山庄回来后周期隔三差五来找鲁木达,陈默刚开始担心吕恒的“双雕”互咬,每次都跟着一起去,后来发现周期只是把鲁木达叫到阳台呆着,上课铃响就放人,便放心的让鲁木达独自行动了。

阳台上周期点了一根烟,撑着围墙往远处看,鲁木达在他旁边站着,被大太阳烤的晕乎乎,十分想去水房用凉水冲脑袋。

终于挨到上课铃声响,鲁木达招呼一声就走,“上课了,走了啊。”

“站那。”这次周期叫住了他。

“啊?”

“我看过你课程表了,这节课你们体育,估计会改成自习,你不用去。”周期重重吸了口烟,闷闷说,“吕恒找你了吗?”

鲁木达回到周期身边,“没。”

“你没找他?”周期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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