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莹白的身体缓缓站起,毛巾遗散在角落起,她向热流走去,股股细流淋湿她漆黑的发,并成一缕一缕,搭在两团隆起,长度有些尴尬,两点粉嫩在男人眼里若隐若现。
她清凉的眸子盯了男人几秒,随后闭眼仰起头,热水温暖了她的脸颊。
这是无声的勾引。
“你要看着我洗澡吗。”李念抬手摸上自己伸长的脖颈。
“不看你洗,帮你洗。”男人说完便向她靠近,一手扶上她的腰,另一只把花洒调成喷头,取下放到李念头上方。
水流变大,李念侧过头吸气,两只手攀附上男人的肩膀。
热水浸湿男人的衣裤,紧贴着肌肤。他低下头,湿润的舌侵入女人的小口,缠卷吮吸。把喷头挂在墙面,任水流冲刷着两人,手捏着女人的腰肩,拨开胸前的黑发,揉抓着莹白的两团软肉,感受到粉嫩的两点在他手里慢慢变硬。忘情地闭上了眼。
没了困意的李念耍坏地抽出一只手向下,触碰到男人滚烫的硬物,不怀好意的笑了。
程树迅速抓住那只作坏的小手,顺势把女人推转了身,惩罚性地欺压在冰冷的墙壁上,手被他控在腰后。
炽热的软肉瞬间被冰凉包裹。李念转过头,挣扎道“好冰,不玩了,放开我。”
程树贴近她耳侧,滚烫沉重的鼻息喷涌,轻咬上女人泛红的耳骨“吃饱了就该干事儿了。”说完把她翻过来,发狠地抓了一把她的臀肉,绵长的吻欺身而下,扯咬她薄薄软软的唇,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上衣彻底湿透,索性脱掉。李念趁机摸上男人腰间皮带的金属扣。
“啪嗒”解开了。
程树双手撑着墙面,把她围在身前,侵略性地盯着她。
“不是说不玩了?”
“咳……”她把手背在身后,不知所措的抬眼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怎么跟小狗犯错一样。”他被她的表现逗笑。
拉开西裤的拉链,李念看到涨起的某物,瞬间红了脸。他拉过她背在身后的手,放在上面,触碰到的那一刻,仰起头闷哼了一声。喉结伴随着吞咽上下滑动。
“原来他这么舒服。”李念想。随后踮起脚,勾起湿漉漉的舌尖舔舐男人突起的喉结。
程树有些惊异地望着她,那张无辜纯稚的脸,怎么看都给他一种犯罪的感觉。
身前的莹白慢慢滑了下去,眼神始终与他的勾连。
“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他俯视着身下跪坐着的女人。
她不回他,学他的沉默。直接伸出舌头打着圈舔绕吮吸那物湿黏的顶端。
做爱这件事,她好像有点无师自通的本领。
皮带松松垮垮搭在男人腰间,他抬手抚上在他身下卖力舔弄的女人的头发,奖励似地顺了顺毛。
前戏做够,受到鼓励的女人索性张大嘴包裹住整个,温热柔软的口腔紧紧贴着,舌尖仍旧勾舔顶端的褶皱。她前后套弄了几下,感觉到口内那物明显变得更硬,好像还变大许多。
“牙齿别碰到了,用嘴吸。”他拍拍她的头“看今天能不能把你教会。”
李念听话的收着牙齿,换做用力地吮吸,配合着头部小心翼翼前后滑动。偶尔抬眼对上男人猩红的眼。
“哼——嗯”程树被她包裹得头皮发麻,不禁闷哼出声。他扣着她的脑袋,下身缓缓向里顶弄了一下,喉咙深处的异物感让李念感到不适,张嘴退了出来,黏腻的银白色液体悬挂在她粉粉的舌尖,连着男人硬起的前段。
小电影里看到过的情色的片段。
他伸手掐上她脸颊的肉,逼迫她抬头仰望自己,“小孩儿。”拇指按上她还露在外面的粉舌,她乖巧的舔了舔,索性整个伸进她嘴里搅动,溢出的液体顺着手指滴落……
他掐着下巴把她捞起身,短暂亲吻过后把她翻过身手撑着墙面。
她问“你要后入我吗。”
他说“嗯,你聊天不说想被后入嘛,满足你。”
她塌下腰,撅起屁股。
他扶着她的肩膀和腰身,滚烫的硬物蹭着湿透的软肉。
取下挂在墙上的喷头,热水浇上她的腰窝,流进两人贴合的地方。浓密乳白的雾气充斥了整个房间,墙壁上挂满了细细小小的水珠,触碰之处留下淡淡不明显的掌印和一串细细的水流。情欲发酵到了极致,腥甜快要溢出这个房间。
然而也只是蹭着,折磨着,几次作势要进去又退出来。两瓣软肉不禁收缩着,往外溢出晶亮的液体,打湿与男人贴合处的肌肤。她讨厌程树的折磨,想要得到更堵,忍不住主动起来,腰肢扭动着。
“啪——”清脆的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莹白的肌肤留下红红的巴掌印。
李念吃痛,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他。
“谁准你自己动了,乖乖忍着。”他拍拍她气鼓鼓的脸。但也不逗她了,慢慢挤压着,一点一点被包裹,突然用力挺身,整个嵌入她体内,后入的姿势特别深,李念双腿打着颤,大口喘着气,许久才缓过来。
“痛吗。”程树观察着身下人儿的反应。
“不痛了。”
“痛告诉我。”说完挺身抽插着,手也不闲着,揉捏女人胸前的软肉。
“嗯……啊啊——”李念咬着嘴唇,还是忍不住,仰头吟叫起来,身后被男人一下,一下,有力地撞击着。
“谁教你这么叫的,嗯?”
“嗯…没人啊啊……没人教…”
她有些撑不住,快要滑下去。程树索性把她手抓来控在身后。
……
李念颤抖着,迎来高潮猛烈的冲击,脑子里恍惚一阵,持续大概半分钟的痉挛。实在没了力气,累趴在程树怀里,微微喘着气。
程树也算是说话算话,给她洗完澡擦干净身体,扔床上去,侧身搂着迷迷糊糊的她,两人沉沉睡去……
月牙弯弯,周围长着一圈柔和的绒毛,在夜的星河里,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it’sjtolover
sitt’thecar,listengtobloonde,
fall’foreachother…”
李念在睡梦中听到熟悉的电话铃,迷迷糊糊从床上撑起脑袋,揉揉头发,抓过旁边的手机来看。
是母亲打来的。
她不想接,也怕把程树吵醒,直接挂掉关了静音,甩到一旁,转身脑袋埋在男人胸前打算继续睡。
程树其实醒了,抚了抚她的背“怎么不接,谁打来的。”
“妈妈,不想接。”
“回个信息吧,乖。”
打开微信,不出意料地看到母亲炮轰似发来的信息。
“死哪儿去了”
“管不住你了是吧,夜不归宿”
“你跟你爸一样,你们姓李的都是来气我的”
“真不是人”
……
骂得难听。
起初只是逼问在哪儿,后来开始骂她,还有她爸,没有缘由地,又把他们两个大人以前的事统统拿出来骂,明明与她无关。只是为了泄愤罢。
至亲的人,最肮脏的言语,李念破碎不堪。
“在跟男人睡觉。”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那头沉默了,不再发信息过来。
她放下手机,靠回程树怀里,不说话。
程树感受到她的低气压,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觉得这小孩儿现在委屈的让他有点心疼,摸摸她的头“怎么啦。”
不说话还好,这一问到让李念更憋不住委屈,悄悄流了眼泪,滴落在床单上。
怀里的小孩儿身子不禁微微颤抖,吸了吸鼻涕偷偷抹一把眼泪
“我要快点长大……”她说。
要快点长大,要快点赚钱,要赚很多很多钱,离开蓉城,离开母亲,逃离苦难的过去。
“今天回趟家吧。”
“为什么,你不收留我了吗。”她抬起脑袋,红红的眼望着他。
“收留你,但是回去换身衣服。”
听到满意的答案,她把搭在她头上的手掌拿下来用脸颊轻轻蹭了蹭。
……
下午李念坐车回家,没让程树陪她,毕竟两人只是炮友而已。
她去超市买了包烟,坐在楼下台阶,抽了两根才上楼去。
门口多了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她当然知道那不可能是父亲的。只是没想到母亲会把自己不认识的男人往家里带。
鞋子太碍眼,她嗤笑一声踢到旁边去,开了门。
屋子里水晶吊灯泛着金色柔和的暖光,两个身影依偎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电影。
幸福美满。
她突然想到这个词,讽刺地笑了笑自己。鞋子也懒得换,径直向房间走去,没有正眼看那男人一眼。
自她开门走近,母亲就冷眼盯着她,她知道,只是全然不理会。
“你还知道回来!”女人怒气冲冲向她走来,尖锐的呵斥刺耳,推了她一把。
李念毫无准备,重心不稳向前跌去,膝盖撞上床沿,剐蹭掉一块薄薄的肉。
她痛得蜷缩在床上,牙齿紧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身后的女人辱骂声不断,见她没有反应,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砸去。
痛意袭心。她不想说话,也不愿再待下去,起身翻找衣服。
女人见打她不理,更加过分。
书架上摆满的是初中她带李念去商场买的水晶球和李念小时候得的水晶奖杯。
“来看妈妈,一,二,三笑。”
“念念好棒,拿了奖杯呢。”
“念念,这个水晶球喜不喜欢。”
……
所有有关妈妈的幸福的回忆,她曾经视作珍宝的回忆,此刻,像这一地玻璃渣,彻底破碎。
李念拿好衣服,转过身平静的看着手里举着水晶球准备继续砸的女人。
女人也看着她。
两双眼睛泛红。
“妈妈,你想过吗,从来都是你和爸爸的事,我错过一点吗。不要再把对他的怨恨施加在我身上了。我知道你很累……我们都很累。”
女人不说话,也不再继续手里的动作,只是大口喘息着。
安静的快要窒息。
她扔下母亲走了。
关门后看了两秒那双歪倒的鞋,蹲下身捡起来,放好在鞋架上。
……
打开微信,发现男人并没有给她发信息。
“期待什么呢。”她心里嘲讽自己。
去药店买了清理的药品,往程树的公寓去。
她没有上楼,买了罐啤酒坐在楼梯口,左手夹着烟。
烟酒带来的醉生梦死的快感替代了她的苦闷。
“怎么坐在这儿。”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程树提着垃圾袋下楼,看见倚靠在墙角的她,一身浓郁的烟酒气。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又转身饮尽罐子里酒,碾灭手里的烟,起身拍拍烟灰,说“打算喝完了上来。扔垃圾吗,一起吧。”
“嗯,还准备去商店给你买点吃的。走吧。”
“嗯,还有牙刷。”
他看到了她手里提的消炎药,但路上没有多问。
回家后程树去套厨房的垃圾袋,李念自己坐在沙发上挽起裤管擦药。
到了公寓李念才看清伤口,伤在膝盖处,不深,但生生刮蹭掉一片肉,快要露出白森森的骨。
她拿棉签沾了药涂上伤口,顿时疼痛钻心刺骨。她双眼紧闭,眉毛拧作一团,咬着下唇,忍住没有出声,痛得面容煞白,额头冒出密密的汗。
“我来吧。”程树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接过她手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换了新的。他轻轻擦拭着,李念痛得瑟缩,他便停下手里的动作,凑近伤口轻轻吹了吹。
“妈妈以前也会帮我吹伤口。”李念俯身看着专注的男人,眼前水汽氤氲,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涌出来,滴落在男人手背上。心突然开始疼痛,无法抑制,紧抓着衣角的时候开始有些轻轻颤抖,酸楚与凄哀缠绕上心头。
她强压下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缓缓抬起头,望向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
男人叹了口气,把她揽入怀里,感受到她小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颈肩晕开的湿润仿佛蔓延到他心里。摩挲着她细软的头发,轻柔地说:“没关系,可以告诉我。”
李念再也止不住,情绪崩塌,呜呜的哭泣,脸上布满了斑驳的泪。
“好了,哭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
她抽出身,泪水混合着喃喃“我现在就是无家可归了…”
“小狗受了好多伤,想把小狗治好。”看着她红红的鼻尖和红红的眼眶,清淡的眼底,一瞬间有些波澜起伏,抬起手,轻轻碰上了她的面颊,大拇指擦拭掉低落着的泪珠,轻轻摩挲着微微颤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