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什么时候耳朵上有个胎记了?这个形状图案,怎么这么像一朵凤尾花?虽然不大,但是形状很是清晰,尤其是这个妖艳欲滴的红色,更是夺目。
我仔细的用水洗了洗,又搓了搓,发现根本消除不了。我不甘心的又用洗面奶好好揉搓一会,清水一冲,再一看,依然还在。
我心里十分疑惑,这什么时候长的胎记我怎么不知道?还是说我从小就有,不过大大咧咧的到现在才发现?真是太奇怪了。
好在不疼不痒,也没有任何感觉,观察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其他怪异现象出现,我就回到卧室反锁了房门,上床睡觉了。
这一觉睡的太沉了,头昏脑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看着窗外这刺眼的阳光,我心道不好,要迟到了!
拿起手机一看,果然九点多了,我赶紧起床洗漱。下床的时候一个没站稳,跌坐回床上。晃了晃自己的头,感觉头发沉,眼发昏。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应该是发烧了。应该这几天折腾的没休息好,加上有些奔波,不过我以前身体素质也没有这么弱啊,怎么现在就这么容易生病呢。
管不了那么许多,喝了点热水,拎着书包就往学校跑。到了学校第一节 课都已经快上完了,我站在班级门口抱歉的看了看老师,好在这老师也没有为难我,挥手让我赶紧回座位上。
坐下来以后,只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浑身没劲,老师在前面讲的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脑子嗡嗡作响。
好不容易熬过上午几节课,终于午休了。我寻思着去学校医务室给我开点药吃,可没想到刚一起身,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玄卿你真的是不舍得给她窜窍吗?你要是下不了手那我帮你。梦里的我对着胡玄卿说道。
宁儿你能不能再等等?胡玄卿叫我再等等什么意思?
玄卿你不要再心软了,窜窍以后我才能在她身体里更好的运行,才能快速养好自己的精元。
宁儿,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也会配合你帮助你休养的。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轻轻地拍我脸,同学,同学,你醒醒。我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
我再看向四周,原来这是校医务室。我张了张嘴问道:老师,我这是怎么了?
同学,你高烧就不要来上学了啊,发烧四十度是容易烧坏脑子的你知道吗?我已经给你打了退烧针了,这吊瓶也打完了,你快回家休息吧。
这是给你开的病假条,帮你开了三天的,去给你们班主任吧。在家休息好再来上学吧。
我点头道谢以后迷迷糊糊的往出走,虽然打了针可还是感觉浑身难受。甚至还有点恶心想吐,嘴里发苦。
回想起刚刚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我为什么会跟胡玄卿说那样奇怪的话呢?不过一想到这,就感觉头疼的紧。
揉了揉太阳穴,算了,一个梦境而已。在梦中说什么话都不算奇怪。拿着病假条交给班主任就回家了。
回到龙凤花园发现胡玄卿还是没有回来,难道他还在长生山?刚想拿起手镯唤他,想想昨天,摇摇头还是算了。
他应该在长生山处理一些什么事吧,或者正跟家里人团聚呢。毕竟他为了陪我出来上学,也好久没有回长生山了。
是啊,想到这里我发现就连我自己也都好久没有回小湾沟看过我妈了。既然请了病假,胡玄卿又不在,那我干脆就回小湾沟吧。
小时每次生病我妈都会给我做一碗酸菜肉丝疙瘩汤,连着面疙瘩带着汤酸溜溜的一大碗下肚,出一身大汗,立马就退烧,病也就好了。
把抽屉里的钱抽出来,数了一千块揣在身上就出门打车,上车刚寻思着说去汽车站,但转念一想到了汽车站还要等发车,还要排队买票什么的,我现在这个身体情况可别又昏倒在汽车站,想想还是算了。
师傅,去小湾沟。我感叹着能赚钱真好,以前怎么可能做这么奢侈的事情。这样在车上睡一觉就到家了。
回到小湾沟
靠在后排的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本想着迷瞪一会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是我不想睡,而是身体是实在是太难受了。
摸了摸自己愈发滚烫的脸,应该是退烧针没起什么作用。我感觉我现在一张嘴都能喷出火来,烧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所有关节都疼的不行。
看来真的是病来如山倒,好多年没生过这么严重的病了。车子应该已经驶入镇子了,开往村屯的道路十分泥泞颠簸。
我坐在后排更是颠得厉害,接连着晃了两下我就感觉胃里止不住的翻江倒海,连忙叫师傅停车,我蹲到道路两侧的田地里狂吐不止。
吐完以后回到车上又开始感觉胃疼,肚子疼,总之浑身上下是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的。
一路又吐了几回,司机都开始没有耐心烦了。把车开的飞快想着赶紧把我送到地方。
终于到了姥姥家门前的大铁门,小湾沟年八辈都进不来一个轿车。虽然是个出租车,可还是引来好多男女老少的围观。
一看下车的是我,大家伙又是惊讶好奇,又十分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安宁咋回来了?安宁坐轿子回来了?安宁这是从城里念书回来了啊?
我脸色惨白,强忍着身体的难受跟他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赶紧进屋。还没等我走到门口,姥姥许是因为听见门口这么多人说话出来看看,正好迎上我。
哎呀安宁你咋回来了?你,你这是咋了?姥姥赶紧过来扶我,看着我难受的直不起腰,佝偻着弯腰向前走着,关切的询问着我。
姥姥,我好像是胃肠感冒了,上吐下泻的还发烧,我妈呢?我虚弱的被姥姥搀扶进屋。
你妈去饭馆了啊,不过这个点应该快回来了。那你这咋整啊,上卫生所吧,去打一针。姥姥有点着急的问着。
我摇了摇头道:我刚在我们学校打过针了,但好像是没有用,我让我妈给我带点药回来吧。说着就要拿起电话给我妈打过去。
你快点上炕躺着吧,把被盖好,我给你先整点热水发发汗。姥姥一边把我扶着躺在炕上,一边帮我盖好被,然后转身去外屋地烧水去了。
我妈听见电话里我生病了,没有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大兜的药,进屋先摸了摸的我要的头,哎呦妈呀,这咋这么烫?
小宁啊,妈回来了,快把退烧药吃了吧。我妈轻轻的叫着我,然后扶我坐起来吃药。
我眼前看着我妈都感觉她已经重影了,我眼睛都烧的窜花了。吃过药以后,开始上困劲,这退烧药快赶上安眠药了,每次一吃退烧药,那困得眼睛扒都扒不开。
我就这么倒头睡过了去,睡梦中我做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梦,有怨灵胎,有胡玄卿,甚至还有胡晶晶一些人,闹哄哄的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感觉到我肚子里的火苗好像逐渐弱了些,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有一种清凉感,随之而来的就是口干舌燥的感觉。
迷迷糊糊的开始找水喝,直到闭着眼睛被灌入口中大口的甘冽清凉的水,意识才慢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