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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兆

 

两个人自从开了荤后可以说天天厮混在一起,特别是殷旭斯,就差把卿菏栓在自己裤带子上了。

他怜惜卿菏,喜欢的情感越来越深。

资料上显示卿菏才21岁,正是大学的年纪,却因为故意伤人罪入狱,白白浪费三年青春。

伤的是他们大学的教授,因为他看上卿菏的美貌而猥亵卿菏,被他反击殴打致重伤。由于没有监控录音等证据,再加上这个教授家里有权有势,只是一个没亲没顾的孤儿的卿菏被他污蔑诽谤,送进了监狱。

殷旭斯看到这份资料后直接黑着脸让阿虎去处理了,手段极其残忍,也算是为社会除害了。

呵,说到社会害虫,他不也是?他原以为卿菏与自己也是同路人,结果当头一棒告诉他卿菏是被冤枉的。不知庆幸还是不幸,那么好的卿菏没有趟入黑水,可是自己与他……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意思,当初走投无路选择走上这条不归路,都是自己选的。

可是他就担心,担心卿菏会讨厌他,因为他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从前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可是现在,殷旭斯无法想象自己能在卿菏厌恶的表情下能控制住自己……

“别走……卿菏……”

卿菏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徒劳地伸出手,连个衣角都抓不住,只能卑微地乞求着。

“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嗬!”

殷旭斯猛地睁开眼睛,冷汗从额头上流下来滴在眼角的窝里,再滑下来,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唔……吵什么……”卿菏含糊地说着,嘴里轻轻地嘟囔,模糊不清的,闭着眼睛又睡过去了。

随着卿菏说话,殷旭斯只觉得胸前清晰的异样感,低头一看,原来卿菏嘴里吸着他一边的奶头,另一边的奶头肿得像颗肉葡萄,小麦色的胸脯上满是手掌印和牙印,但他毫不在意,把卿菏紧紧地抱在怀里。

是梦……

还好是梦。

殷旭斯如释重负地软下身子,他因为慌张而绷紧的肌肉搁着卿菏难受,被咬住奶头用牙齿研磨,刺激得他眼睛发红。

但是看到卿菏躺在他弹性十足的臂弯里,殷旭斯的眼神又柔得化成水,眼里满是迷恋,如获珍宝般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梦的内容成真。

卿菏醒来就看见殷旭斯直勾勾地盯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吐出嘴里的奶头,其实他睡觉确实有坏习惯,自己一个人睡还好,但是如果有人睡在他身边,就会被他又是咬又是捏的,都是无意识的动作,他自己也没法改。

但他好像记得,昨天他无意识地动嘴时,是殷旭斯把自己奶头塞进他嘴里的。

看着眼前被口水泡了一晚上,又被牙齿各种折磨,颜色和大小都肿成了一颗葡萄,卿菏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又软又弹,像qq糖。

“好骚的奶子。”

卿菏忍不住说。

殷旭斯闷哼了一声,耳朵红了。

“像那种哺乳过小狗的母狗奶头。”

卿菏又说,他有点爱不释手这触感,殷旭斯闻言僵住,脸色有点不好看。

“干嘛?你生气了?”卿菏松开手,看见殷旭斯板着脸,“生什么气,我弄疼你了?”

“没有……”

“那是干什么。”卿菏有些不高兴地坐起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外面微凉的空气钻了进来,白净的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

“哦,你觉得我在骂你?”卿菏见殷旭斯不说话,慢慢品了出来,他嗤笑一声:“你自己上过那么多床不说荤话?难不成你是那种只能允许自己对别人说,不能允许别人说你?”

“没意思。”卿菏淡淡吐出这句话。

殷旭斯闻言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绷着的面具当场瓦解。

卿菏懒得看他,他从床上下来,开始穿衣服,动作又快又急,看得殷旭斯心惊肉跳,赶紧从床上起来,拉住他:“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放开我。”卿菏冷冷地说,“你无非就是在意你的面子,你觉得委身于我很丢脸是吧?不好意思,我就是喜欢在床上说一些荤话,你不能接受赶紧滚,去找个不说荤话的下家,或者我滚也行,不打扰您清静。”

卿菏的话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殷旭斯的心脏上捅着,痛得他脸都白了,不知是害怕卿菏真的要走,还是被卿菏的话给伤的体无完肤。

卿菏用力拽着殷旭斯握着他的手腕的那只手,想要把他扯下来,但是殷旭斯的力气非常大,宛如手铐一样纹丝不动。

“你他妈……”卿菏真的气死了,妈的浪费他感情,搬房间很麻烦很累的,他妈的他真想给殷旭斯来两拳。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宝贝,你别走……”殷旭斯浑身赤裸,但他将卿菏搂入怀中,不由分说地紧紧抱着,像要把他融进怀里。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走……”殷旭斯高大的身躯直接把卿菏给罩住,密不透风的怀抱像坚硬的城墙,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能打破,只能泄愤一般地狠狠咬了一口殷旭斯的胳膊。

“唔。”殷旭斯闷哼一声,宽大的手掌纵容地在卿菏的后脑摸了摸,温柔地将他的长发弄到耳后。

“咬不动咬这里也可以。”殷旭斯捏住胸肌,把肿大的乳头翘起来,卿菏松开嘴,冷笑道:“还说自己不是骚母狗呢,哼。”

殷旭斯真是怕了他了,只能哄着:“是,我是你的骚母狗。”

卿菏这才脸色缓和,但还是把头偏到一边,轻哼一声。

“我只是……我只是还不习惯,没有别的意思……”殷旭斯哄道,“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卿菏闻言虽然沉默着不说话,也不看他,但他还是伸出手慢慢回抱住了殷旭斯。

殷旭斯心底发颤,爱意波涛汹涌。

他爱怜地抚摸着他的长发,卿菏的小动作真的太可爱了,像一只脾气很大的小猫,但是哄高兴了,还是会对你喵喵叫,柔软的肚子还是为你敞开。

“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殷旭斯说道。

他牵着卿菏走到床边,自己爬上床,撅着屁股在枕头底下摸索着。肥大的屁股圆润挺翘,因为大幅度的动作,两瓣满是红痕的臀肉分开,露出里面红肿的肉穴。殷旭斯被卿菏彻底开发了,圆孔变成了一条缝,微微张着,还能看见里面肿起来的嫩肉。

卿菏扇了一巴掌殷旭斯的大屁股,肉浪翻飞,他忍了忍,还是把到嘴的一句骚逼给吞了下去。“把裤子穿上。”他说。

殷旭斯转过身,套上一条内裤,向卿菏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自己两腿之间。

“什么东西?”卿菏感觉殷旭斯在拨弄他的头发,手一摸是一条皮筋。

“我帮你绑起来。”殷旭斯说道,这条皮筋是他自己亲自出去挑选的,用了他宝贵的一次外出机会,但这跟讨好卿菏来说不值得一提。

淡蓝色的皮筋上有一颗浅白透明的雪花,没有华丽亮闪,但殷旭斯法,像是发泄自己外露的兴奋,殷旭斯一把把卿菏压倒在床上,大屁股坐在卿菏的裤裆上。

卿菏挑起眉,好整以暇地看着殷旭斯接下来要做什么,殷旭斯一边脱着紧身上衣,一边用两瓣肉臀磨蹭着底下火热的裤裆。

“…它好热啊小菏……嗯……”殷旭斯感受着滚烫的温度从布料那处传来,跨开腿使他的后穴暴露在外面,被坚硬的形状摩擦得又麻又痒。

“好骚。”卿菏轻笑道。

殷旭斯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的后穴流水了。

“帮我脱了。”卿菏把双手放在后脑,淡然道,他的脸禁欲平淡,但眼底却凝聚着漩涡,那副风轻云淡地看着他发骚的样子,却让殷旭斯更加情动。

“嗯……你不就是喜欢骚的……哈…”殷旭斯把卿菏和他的裤子都脱了,肉棒弹出来屹立着,他掰开臀肉用发软的后穴磨蹭,肉棒流出的清液和他分泌的淫水将股间弄得湿湿的。

卿菏没忍住哼哼地笑了两声,想当初殷旭斯还不愿意呢,现在这个掰着屁股扶着他的肉棒往自己穴里塞的人又是谁?果然男人身上嘴最硬。

殊不知殷旭斯在心里也是这么腹诽他的。

“啊……进来了……好大……”殷旭斯仰着头喘着气,感受着后穴被撑开的鼓胀感,微张着嘴,“好胀啊……嗯哈……”

卿菏看他坐在肉棒上就不动了,扇了他屁股一巴掌:“动起来。”

“……你妈……等一下行不行……”殷旭斯刚骂出来的话又吞了回去,对卿菏他是打也不能,骂也不能,只能双手撑在卿菏腰上开始上下动起来。

“啊……啊…好酸,嗯哈…顶到了…”

自己控制着肉棒在肠道里戳刺,让他按着自己的心意抽插到敏感点,殷旭斯爽得腹肌直抽抽。

卿菏冷眼看着殷旭斯在他的肉棒上扭着腰,腿部肌肉紧绷着用力,汗水顺着青筋纹路流下来,男人味十足,荷尔蒙的气味在空中飘荡,明明那么高大健壮,偏偏又骚浪得很。

主角?龙傲天?开后宫?

嘁。

卿菏不屑地嗤笑,他双手抓上殷旭斯的胸部,被日夜玩弄的大奶子鼓胀饱满,少了健身的紧致,变得像熟妇一般软弹,随着摆动一甩一甩的,他掐着两颗艳红的肉葡萄拉扯,看着殷旭斯爽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啊!啊!小菏…轻点,要被扯掉了…奶头要被扯掉了……”

“骚狗。”卿菏手向下掐住他劲瘦的公狗腰,腹部发力猛地向上冲撞,硕大的龟头快速突刺,一下子就撞到了穴眼的深处,那个蠕动着的肉环。

“啊!好深…太深了!插到了……”殷旭斯被那一下顶得后穴缩紧,喷出一股淫水,“嗯…小菏…啊……”

“爽吗?”卿菏才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下一下向上顶着,直把殷旭斯攻击得溃不成军,只能撅着屁股被动地接受着他的冲击。

“爽……好爽……小菏操得我好爽……喷水了……”殷旭斯眼神都涣散了,满是陷入情欲的混乱,他吐着舌尖含糊地回应着卿菏的话,满脑子都是好爽。

看吧,就这副离了他鸡巴就活不下去的样子,还开后宫?挺有意思的,卿菏恶意又满足,放纵地欺负着这个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男人,那些人敬仰他,追随他,都认为他才是他们大哥身下的人。

谁又知道他们大哥这副迷恋鸡巴的淫荡样?真不好意思,给他寄书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男主是他胯下的骚母狗吧?

一想到这卿菏心里就愉悦得不行,他一个打挺把殷旭斯压在身下,看着殷旭斯蜜色的皮肤上满是红晕,他低头咬住他的嘴唇,啧啧的水声响了起来。

卿菏把殷旭斯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架在肩膀上,手撑在他两侧,腰部发力快速运动起来,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混杂着粘腻的水声,咕叽咕叽,听的人脸红心跳。

殷旭斯被狠狠地顶到最深处,灵魂仿佛也在被卿菏顶撞,卿菏力气大得他的肚子都顶出了肉棒的形状,卿菏还故意去摁压,让他的肠道狠狠地跟肉棒贴合再剧烈摩擦。

“啊啊啊啊……”

殷旭斯崩溃地抓住卿菏的手腕,掌心下的手腕细腻脆弱,只要他想,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它掰断,可是他却不敢用力,只能虚浮外表面,变相地纵容卿菏。

“说,你是不是我的骚母狗?”

卿菏喘着气,声音沙哑低沉,性感又动听,听到“我的”两个字,殷旭斯激动得鸡巴喷水,嘴里忍不住发出呻吟:“是……我是……”

不论什么也好,他是卿菏的,卿菏也是他的,这种认知让他身体和心理都达到了极大的满足,爽得头皮发麻,直接射了出来。

卿菏还没射呢,他一下一下敲开了殷旭斯里面最柔软的地方,结肠口狭窄娇嫩,吸吮得龟头格外舒服,虽然殷旭斯每次被艹开结肠都会嗷嗷地叫,但就冲这种舒服和他屁股里源源不断喷出来的水,他都懒得管他叫得怎么样,反正是爽得要死了。

将殷旭斯摁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久,卿菏终于舒坦极了,他心情很好地给累了的殷旭斯做完清理,让他睡了以后,插着兜又出门了。

虽然他不在意殷旭斯的那些事了,但不代表他不在意书被抢走。他把头发用殷旭斯买的皮筋盘了起来,兜里揣了一个殷旭斯给的违禁品指虎,就出门了。

等他找到那个人他一定要把他打得以后连地板上的东西都不敢捡起来。

卿菏没察觉到,跟殷旭斯待久了,他的思维也受到了影响,也变得信奉拳头大过一切了。

现在的他心情还不错,如果那个人愿意把书还给他,他就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卿菏插着兜晃悠着,路过一个拐角,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你要不要站队徐冈?”

“可是殷旭斯的势力还是很强大的……”

卿菏眼神一动,停下脚步。

“殷旭斯?你说那个被一个男人迷得昏头的同性恋?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要是看见殷旭斯死皮赖脸贴那个娘娘腔,你就不会想要站队他。要我说,就他这样还带领帮派,迟早要被徐冈吞并!”

“真的假的……”

“真的,我也看见了,殷旭斯跟条狗一样,我还听说啊,殷旭斯还卖屁股去了,恶心死了……”

“艹,是不是他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卖屁股来的啊,你要不要去问一下他一晚上多少钱,兄弟们也去爽爽?”

“滚,你也是恶心的同性恋吗,我才不要捅男人的屁眼,呕……”

“哈哈哈哈哈……”

“……”

突然,一阵清脆沉稳的脚步声自走廊那头慢慢传来,那群还在开黄腔的人看过去,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戴着帽子,逆着光的阴影让他们看不清那口罩下的眼睛。

“你谁啊?”一个人叫道。

无人应答。

那群人见这个怪人不仅不回答,还继续向他们靠近,都不爽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地走过来将他围在里面。

“哥几个,收拾了。”几个人对视一眼,都露出邪恶的笑容。

拳拳到肉的闷声和男人的各种哀嚎从走廊深处的黑暗中传来,但没有任何人敢进去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卿菏插着兜走到一区中庭,中庭的正中央有一座很大的花坛,在花坛的外围有一圈石凳子,坐着一个男人,正翻着书。

卿菏走到那人旁边坐下,他嘴里哼着歌,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好像很悠闲地到处看着,转头看着这个男人。

“这本书好看吗?”卿菏问。

“还不错。”那男人的刘海极长,把双眼挡得根本看不见,只能看见他好像是在笑。

“嗯……不知道这位先生知不知道,如果一个人真的很想看一本书,他可以借而不是抢。”

“是,你说得对。”男人不在意地笑着,“但这本书是我的,你说我有资格看吗?”

“是你寄的?”卿菏微微皱起眉。

男人站起身,书被他夹在胳膊底下,他没有回答卿菏的话,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还是得看你们。”

卿菏觉得这人神经兮兮的,不欲多说,一只手直接上手抢,另一只手捏住口袋里才刚洗干净的指虎,如果这个人再跑,他准备一拳呼上去。

没想到那男人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动作,笑着摇摇头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卿菏看他的身体虽然没动,但是却开始变得透明,诡异至极。

可是那男人却不再说话,卿菏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消失,左顾右看到处都是人来人往,但是好像没有一个人看到这边的情况。

这,这是什么情况?!

卿菏人都懵了,一路傻傻地回去,直到被一个人拥入怀中。

“去哪里了,一醒来都没见到你。”沙哑慵懒的声音透露着刚刚睡醒的朦胧,熟悉的气味入鼻,卿菏才回过神。

“没事。”卿菏拍开殷旭斯的手,“我饿了,去吃饭。”他转移话题。

“走。”殷旭斯一听立刻拉起卿菏的手,也不管旁边的人异样的眼神,大大咧咧地展示着他和卿菏十指紧扣的手。

卿菏面无表情地任由他拉着,表面看上去似乎不是很耐烦,但路过那些皱着眉的人身边,他们都被他眼里的冷意吓了一跳。

那眼神好像在说,再多看一眼就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卿菏穿过来的时候原身就已经被关了两年半了,半年的时间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当卿菏被送出这片黄沙满天的戈壁滩后,看着车流不息,人来人往的街道,一瞬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背着的包里有原身的银行卡和一些现金,但不多,他不记得原身的家,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落脚,并要尽快找个工作。

殷旭斯曾跟他说他还是个学生,但是入刑让他已经被开除了学籍,而且他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去读书。已经去了社会,就继续在社会里待着吧。

一想到殷旭斯说让他出去以后等他,卿菏忍不住嗤笑。

炮友有什么好等的?

而且,他并不想再跟他们混在一起。

如果说在狱里他不得不带上殷旭斯一派的标签,那现在就撕下来,并走的远远的。

更别说让他待着这个离鬼城最近的城市,想都别想,他才不干。他要去海边。

看惯了黄沙和戈壁,他现在只想在广阔无垠的蓝色大海的怀抱里沉睡。

卿菏站在垃圾桶旁,拿着殷旭斯差人交给他的电话卡,思来想去还是换了个电话卡,便转身离去。

一晃又是半年。

“小菏,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卿菏闻言从花丛中抬起头,百合的纯洁衬得他的皮肤白皙如玉,康乃馨的香味扑鼻,紫罗兰夹杂在中间跟蓝色妖姬一样夺目。

他看了看周围的花,嗯,好像玫瑰变多了。

“情人节?”

“bgo!答对了!”花店小妹见卿菏有点懵道,“诶,你居然不知道吗!?”

卿菏淡笑地摇摇头:“不是很在意这些。”

出狱那天他辗转多种交通工具,最后去了一座临海城市,孑然一身地决定在当地落居了。虽然长相优越,但背着一个故意伤人的罪名,他难以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好在这家花店愿意接纳他。

每天被各种各样的花朵包围,安静地裁剪着枝条,悠闲地浇水,卿菏觉得自己在监狱里的暴虐被这种恬静的生活抚平,性格又变好了许多。

“大帅哥难道你还没有谈恋爱吗?”花店小妹打趣道。

谈恋爱?

卿菏拿着剪刀的手一顿,脑海中莫名浮现出那个粉红色的胎记,随即又恢复正常地继续修剪花朵。

“没有。”卿菏说。

花店小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卿菏这样一个帅哥居然没有伴侣,让这样的优质男陪她一起当单身狗真是暴殄天物!

“咳,小菏,既然今天你也没有伴儿,不如我们一起出去……”

“谁说他没有伴儿?”

伴随着玻璃门打开撞到铃铛的清脆响声,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传来,熟悉又陌生。

卿菏愣住,还没回头就被一双宽大的手抱住肩膀,风衣翻飞,他被拥入怀中,风尘仆仆的气息中飘散着一丝熟稔的味道,好歹同床共枕了几个月,那种习惯再次回归,让卿菏恍惚了神情。

“……找到你了,小骗子。”

声音带着沙哑的狠意和阴森,卿菏回头,就见殷旭斯的眼底满是血丝,似乎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黑眼圈和胡渣都出来了,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水。

卿菏有点想笑,不懂这个人在干什么,但是动了动嘴角他还是面无表情地说:“你在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不过是炮友而已,好聚好散罢了。”

黑雾慢慢凝聚在殷旭斯的眼里,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卿菏,任谁看了都觉得瘆人:“炮友……呵,你觉得我们是炮友?”

冰冷的寒意从心底传来,殷旭斯捏紧了拳头,胸口大幅度起伏着,忍着心脏深处刺骨的疼意,就快压抑不住心里的暴虐。

他没日没夜地找了卿菏几个月,天知道他发现卿菏悄无声息地逃掉后有多崩溃,又要一边处理着徐冈的地盘,端了他的老巢,又要一边各种找人,快要把他逼疯了。

这小混蛋为了躲他坐的他妈的全是黑车,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刚知道卿菏的消息他就夜以继日地赶过来,结果听到卿菏居然要跟女人在情人节这一天出去,是当他不存在吗?

还说什么炮友……

殷旭斯咬牙切齿,眼睛都红了,他把尊严都丢完了,又是给他艹又是给他当母狗的,竭尽全力地讨好他,没想到人家只是吧自己当做炮友。换作另外的人殷旭斯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可是偏偏是卿菏,偏偏是他!

“……小菏……”花店小妹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给吓到了,“你没事吧……要不要报警……吚!”她以为卿菏被欺负了,刚说完报警就被殷旭斯狠狠地瞪了一眼。

“没事,你先去忙吧。”卿菏对她摇摇头,让她赶紧走了,然后再次看向殷旭斯。

见过他监狱里盛气凌人的风光,此时的他浑身都乱糟糟的,把自己糟蹋得不忍直视,红着眼睛凶狠地瞪着他,眼底却是乞求,乞求什么?

好像一条快被丢弃的狗。

卿菏抿住嘴,看不下去他这副神情。

他也不是完全就是抽身离去,他也给过殷旭斯机会,可是他完全让他失望。

“你……”

“跟我走。”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卿菏皱起眉:“我不走。”

“……跟我走。”殷旭斯还是执拗地说着,卿菏心里也是烦躁得不行,这种见面真是太糟糕了。

“算我求你……”殷旭斯的声音都颤抖了,他低下头颅,彻底地败北,“跟我走吧。”

“我们不是一路人。”卿菏道,“而且,我留电话给你了,是你自己不打的,为什么现在又一副我抛弃你的可怜样儿?”

卿菏深思熟虑,他觉得徐冈如果要报复肯定会顺着殷旭斯的线索过来,所以他没有拿殷旭斯给的电话卡,而且换了一张新的,并且在原来的电话卡里存了他的号码。

之后他有把那张电话卡匿名寄给阿虎,反正这电话卡就是阿虎给他的,最后肯定也会回到殷旭斯的手上。

他是这么确信的。

虽然他走了,可是没有断了联系。

他不主动联系殷旭斯是知道他要反攻徐冈,为避免留把柄,所以等着殷旭斯联系他。可是看样子,好像他确实不是很重要呢。

183天。

也就那样吧。

除了一开始的怅惘,后面似乎都平淡了。

也是,他们又没有确定什么关系,只是像情侣一样打炮,同床共枕,好像有一种真的在谈恋爱的感觉。

卿菏的话敲响了殷旭斯脑袋里的警钟,他猛地抬起头道:“什么电话?”

“你都把电话卡还回来了,我怎么联系你?难不成你用那个电话卡……”殷旭斯的话卡在喉咙里,随后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卿菏,声音都晦涩起来:“你把你现在的电话存里面了?”

卿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冷意,他不想再跟这个人说什么了,他现在不想看见他。

于是卿菏推开殷旭斯,也不管他一瞬间扭曲的脸,大步向外走去。

“卿菏,你等等,别走,卿菏!”殷旭斯追出去拉住他的手腕,只觉得心跳如鼓,震的耳膜都在突突。

他当初拿到那张电话卡的时候满心眼只有卿菏跑了,又遇上徐冈等人的为难,各种事情压过来让他忘记了电话卡的事,可是现在卿菏却告诉他,他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可是自己却完全没看见,这让他怎么接受!

“……对不起……”殷旭斯从来没觉得话跟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根本说不出来,可是他除了说对不起,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明眼人很容易看出来这件事里谁的问题最大,可是殷旭斯现在满心眼都觉得是自己的错,他一想到卿菏在等他联系他,可他却完全不知道,白白浪费了这半年的时间,他的心就疼痛欲裂。

“你……等很久了吧,对不起,我真的被冲昏头了,我……”

“停。”卿菏说,“现在说这些都没意思了,我们先给彼此一点时间冷静一下行吗?”

殷旭斯不愿意,他怕卿菏又跑了,可是他的话被卿菏一个冷淡的眼神憋了回去,在感情这件事里谁先爱上谁先低头,更何况殷旭斯对卿菏没有任何的办法。

是他把卿菏纵容得现在这副样子,该说是自讨苦吃吗?殷旭斯欲言又止地看着卿菏,最后他伸出手。

“让我抱一下……”他太想念卿菏了,这种想念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一样,折磨得他变得不像自己。

简单的拥抱根本不能缓解心中的思念,殷旭斯忍了又忍,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捧住卿菏的脸吻了上去。

“够了。”卿菏见殷旭斯越来越激动,用力推开他,“停下!”

殷旭斯闷哼一声,脸色霎时苍白,冷汗都下来了。

“你怎么了?”卿菏蹙眉看向他胸口。

那里三天前被徐冈开了一枪,刚做完手术他就跑来了,阿虎千劝万劝都拦不住他,完全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抓卿菏来了。

但这些殷旭斯都不想让卿菏知道。

于是殷旭斯对他笑了一下,明明是想安抚他却因为疼痛而龇牙咧嘴的,怪滑稽。

“没事,撞到了而已。”他说。

卿菏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情绪遮掩下去,转过身说:“你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他顿了顿,“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管殷旭斯更加惨白的脸色,就快步离去。

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滋味。

但沉浸在痛苦与自责中的殷旭斯并没有看到。

回去躺在出租房的床上的卿菏思绪纷飞。

卿菏心里也有些矛盾,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冷心冷血的人,跟殷旭斯水乳交融几个月,他对他也有点感情。

但本能的,他又不想跟麻烦扯上关系,他讨厌未知,讨厌问题,但殷旭斯莫名给他一种会跟这两个词形影不离的感觉,可能这就是主角效应?

所以他很卑劣地干了这么个事,将自己的问题撇的干干净净,全怪在殷旭斯身上。

想到殷旭斯那副可怜的样子,他心里怪不是滋味。

唉,不想这么多了,睡觉。

逃避虽然可耻,但非常有效。

第二天卿菏被一阵敲门声叫醒,迷迷糊糊地去开门,殷旭斯拎着早餐现在门口。

“……早,我给你买了早餐……”殷旭斯局促不安地捏着拳头,明明长得人高马大,却像个小媳妇似的不敢看卿菏。

昨天晚上他想了很久,他殷旭斯长这么大想得到什么就会拼尽全力去争取,不达目的不罢休,卿菏既然被他认定了,他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放手的。

这个油嘴滑舌的小骗子他无论如何都要紧紧抓在手里。

“……之前是我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现在我要让你明白,我们不是炮友,我们是……是情侣。”明明已经想好措辞了,可是在卿菏的目光下殷旭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耳朵通红得好像被开水烫过。

“情侣?谁说我们是情侣了?”卿菏的瞌睡虫被他整这么一出都飞完了,他好整以暇地依靠墙壁看着殷旭斯,“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呢?”

殷旭斯被噎住,他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卿菏的意思,眼看卿菏又冷着脸要关门,他赶紧扒拉住门。

“放开。”卿菏冷冷地说道。

妈的,这头牛的力气贼大,他比不过他,门被他有力健壮的手臂压住不让卿菏关,殷旭斯讨好地对他笑着:“错了,我错了。”

卿菏没好气地看着他狗腿似的把早餐递过来,嗤笑道:“不稀罕。”

“我稀罕,我稀罕。”殷旭斯哄道,“怪我,都怪我,我脑袋转的慢,没理解你的意思,现在我懂了,真的懂了。”

他伸手摸上卿菏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腕,爱不释手地摸着细腻柔软的皮肤,卿菏蹙眉收手,他抓紧机会推开门溜进来再把门关上,动作一气呵成,特别自然。

卿菏也是没脾气了,挑眉抱臂看着他,殷旭斯又蹭过来被卿菏踹了一脚:“站好说,不然滚出去。”

殷旭斯便乖乖站好,他的眼里充斥着想跟卿菏贴贴的渴望,与卿菏肌肤相贴,让卿菏插进他的深处并射满他的肚子,找不到卿菏的每天晚上都在想,想到他要疯了。

“我……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不,我爱你!我不要只做炮友!我想和你像夫妻一样……”

殷旭斯只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卿菏看看,里面满满地装的都是他。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给你艹,我给你当狗,你不是最喜欢骚母狗了吗,我很骚的,我就是骚母……”

“够了。”

卿菏放下抱臂的双手,伸出右手轻轻擦了擦殷旭斯的眼尾,“让你当我的骚母狗还委屈你了,那么大一个男人哭什么……”

“不委屈……我只是……”只是太激动了,殷旭斯竟不知道自己也能这么矫情,可看到卿菏眼底的心疼他又甘之如殆。

“你的回答呢?”他焦急地想得到卿菏的回答,都装可怜到这种地步了,要是卿菏还不同意,殷旭斯在卿菏看不见的地方冷了眼神,就别怪他了。

“都被我艹熟了,还能怎么样。”卿菏摸了摸殷旭斯太阳穴的胎记,温柔地在上面落下一吻,唉,真是麻烦。

矜贵的白猫被金毛抱了起来,软软的肉垫根本挡不住金毛激动地舔舐,卿菏他被欣喜若狂的殷旭斯抱起来,激烈凶猛的吻狂风暴雨般落下,卿菏忍不住笑起来。

“我还没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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