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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深潭中人(修罗场倒计时)

 

正当韩渠昏沉着脑子发愣时,腿间蓦地出现了被抚摸的感觉。

随着视线下移,一只手闯入他眼中。

那是只相当好看的手,肤色冷白骨节分明,十指修长匀称,想必十分适合修习符箓术法,亦或是音律画书。

偏偏这只手此刻却握着一根大小形状皆是普通的男子阳物,动作不疾不徐地抚弄,时不时还用指腹去磨蹭顶端上的小孔,不过片刻便将原本疲软成一团的阳物玩得硬了起来,汩汩淌着清液。

细密快感从小腹处陡然发散,韩渠忍不住挺了挺胯部,想要追寻更多快感。

虽说是双性体质,可他前面那根东西也不是完全无用的,只是——

“呃嗯!”

伴着一声低沉发闷的哼叫,稀稀拉拉的阳精从骤然失守的孔眼中喷射而出。

晏明空眼疾手快用掌心将韩渠射出来的东西接住,脸上浮出一丝好笑:“这么快?这才多久。”

哪怕韩渠仍有些沉浸在泄精的快感里,也瞬间捕捉到了其中最为让男人在意的字眼,顿时僵住。

尽管在遇见晏明空之前他并没有过和人交媾的经历,但自渎还是有过那么几次的,所以也知道自己……可自己清楚是一回事儿,叫人给发现就让他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难堪,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僵硬,晏明空勾唇轻笑,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话。

“快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语气染上几分轻佻,糊满白液的手掌直接往两人结合的地方抹去,“你有下面这个穴给我干不就行了?”

温热的掌心将上边黏腻的体液抹在被软下的阴茎所遮掩住的饱满阴阜上,来回摩娑了好几下,从缀在顶断的肉珠到被大撑开来变得微微发白雌穴口,几下便将原本有些干涩的下体弄得泥泞一片。

不……韩渠呆呆望向下面。

即使过去二十年里一直将自己当作男子看待,可身下多出的雌穴终究是藏在心里的一个疙瘩,时不时便会跳出来提醒他是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好在他平时心思不怎么放在这上面,也甚少和外人来往,因此未曾引起过什么大的情绪起伏。

偏生他这时却被不是心仪的人抱在怀里毫不怜惜地肏弄,耳边听着的又是些羞辱自己的轻佻话,心中潜藏着的种种负面情绪竟在这一刻俱被挑破爆发。

随即——

见人这么快就服软求饶,晏明空随口调笑了几句,然后便准备继续方才没做完的事儿。

他手刚抚上那对结实饱满的胸肉,正要揉着奶开始抽动已经涨得不能再涨的性器时,乖巧许久的人蓦地开始挣扎起来,差点就将两人结合处都弄得分离。

晏明空脸色霎时一沉,正要发火却听见几声压抑着哭腔的低吼声。

“你放开我!我不要给你弄!”

出乎意料的话先是让晏明空一怔,反应过来后神情更是难看几分,其中更夹杂着一部分仿佛被人抢走了所有物的森冷怒意。

“不给我?那你想给谁?楼庭舒还是奚悬?”说到这儿,他扯了扯嘴角,“莫非这半年你便是用下面那口穴去讨好奚悬,不然他怎么会愿意将你带在身边?”

韩渠置之不理,只一个劲儿地试图挣脱身上的桎梏。

如晏明空这般骄狂惯了的人,哪受得了被人视若无睹的感觉,更别提眼下自己的枕边人还是一副要红杏出墙的样,若是不做出点儿什么来叫人乖乖听话,那和懦夫又有何分别?

而韩渠这番挣扎也只不过是在作无用功罢了。

待到身后那人的声音落下没多久,他便被狠狠掐着后颈往椅上按去,臀部高高撅起,如同一只亟需播种的淫浪雌兽。

与此同时,近乎脱离雌花只剩冠部卡在穴口的狰狞男根跟着狠力捣了进来,将下方支撑的椅子都撞得往后退了些,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作为承受着奋力一顶的韩渠,更是臀肉狂颤,双手无力抓紧椅上软垫,喉间断断续续地泄出几声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如何的呻吟。

不等他适应,身后的人已经开始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丝毫没有顾及会不会让那口娇小敏感的雌穴受伤,每一下都是往体内最深处的地方撞去,直将韩渠弄得哀叫连连。

然而这一次晏明空却是不为所动。

过了片刻。

多亏先前那些抹在阴阜上的体液让肉穴得了些润滑,才没被直接干坏,而是在连番捣干下活生生被肏出了水。

缠绵的快感随着在穴中搅动的肉刃渐渐发散到全身,韩渠竟忍不住泄出了几声含着媚意的低吟,吓得他连忙咬住唇瓣。

晏明空当然也察觉了这一点,哼笑道:“方才还不情不愿,结果下面干几下就一个劲儿地淌水?还说什么不给我弄?”

无法反驳的话让韩渠难堪之余,心中更生了几分迷茫。

门一直保持着敞开的状态,如若有人从外边路过,只需稍稍侧目便会惊讶地发现,偌大厅堂中竟有人媾和。

不过这里作为晏明空脱困后选择的落脚点,闲杂人等自然不会出在此扰了他的好事,至于离开了有一阵儿的奚悬,若要再次进来也须得经过大宅门前的阵法。

因此即便不是在寝房中,他折腾起人来也是十足自如,丝毫不担心会有人就撞见这场情事。

可惜的是,被折腾着的韩渠对此却毫不知情。

后颈上压着的手没有离开的迹象,他只得保持着大半张脸都埋在软垫上的姿势,任由塞进穴里的那根东西撞得自己一下一下地往前耸动,磨得脸颊又红又热,仅剩的一只露在外边的眼睛,望着外面似乎随时会有人经过的院廊小径,极其不安地眨动着。

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光是想想,韩渠便觉着臊得慌,尤其是又听见晏明空方才的话,心里担忧的同时,也升起了反抗的念头,憋足了一股子劲儿,咬着牙试图忽略身下涌来的阵阵快感,证明自己并不似对方所说那般仅是嘴上不情愿。

然而他的这些心思在晏明空眼中却是无所遁形。

于是当韩渠还在勉力忍耐,恍惚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时,身后的人蓦地停下了动作。

饶是看不见后面,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出,那根将雌穴撑得发酸发麻的东西正慢慢从里边退出去,特别是最后那段顶端,更是在拔出去的刹那弄出了一声轻轻地‘啵’声,宛如在挽留一般……

这是已经弄完了吗?

正这样想着,高高抬起的腿便失去支撑,无力跌落在地,然后便是缚住手腕的衣带,也倏地一松。

想到这场折磨已经临近尾声,韩渠松了一口气,忽然想到晏明空之前笑自己泄得快的事儿,没忍住腹诽道:之前还笑他,现在不也没多久?

这样想着,他心里边藏着的那些难堪倒是消散许多。

可偏偏他却忘了,半年前的自己在面临晏明空高涨的欲望时有多难熬……

身体因之前的束缚有些酸麻无力,但韩渠一想到要和身旁这个愈发喜怒无常的人相处,便发怵不已。

于是他强忍着不适直起身,握住椅子的手背上青筋根根分明。

其实他应该先和晏明空说一声再走,但……想到之前的事儿,韩渠实在不想再转过身去面对那个人,稍稍平复了下有些急促的呼吸,便低着头找到地上属于自己的衣物,准备穿上离开。

谁知韩渠刚迈出去一步,身后便响起晏明空的声音。

“我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韩渠一僵,颇为不情不愿地转过身,稍稍垂下眼避免与晏明空的视线对上,低哑着声道:“教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也不知道这人还要做些什么……

不经意间,余光瞥见面前人胯间高高挺立的粗硕阳根,他不由得瞪大了眼。

不、不会吧……

因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就隔了差不多半个身位,从韩渠此刻的角度看去,正好能将晏明空那根毫无疲软之态的狰狞巨物尽收眼底,甚至连上面沾染着的水痕都看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此刻有别的事儿悬在心头,他肯定会在瞥见那茎身上的晶莹水渍时羞赧不已,然而——

“难不成,你以为方才就是结束了?”

晏明空低低笑了声,尾调微微下压,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明明已经和我做过好几次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韩渠又不是傻子,自然反应过来先前晏明空放开自己并不代表结束,而是……

他下意识伸手挡住了仍然保持着赤裸的下体,抬头对上那双欲色翻沉的猩红眼眸,慌张害怕自脸上浮现而出。

这一切落进晏明空眼里,登时激得心里又冒出了一股子邪火。

而韩渠这时也察觉到自己这种不情愿的模样似乎是再度点燃了对方心中的怒火,控制不住地往后撤了一步。

若是他不后退还好,一后退便让晏明空有了一种自己洪水猛兽无异,是什么骇人存在的感觉。

愈想愈是恼火,他脸色一沉,遽然出手将已经快要退到下面去的人硬生生给拖了回来。

而韩渠早在瞥见晏明空如今的阴沉神情时便恍然清醒过来,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反驳对方。

他用余光小心观察着面前人的面色变化,为之后要发生的事心惊胆战。

方才起晏明空便已将落在地上的玄色长袍披在身上,只随意系了腰间的细带,然后交叠着一双修长有力的腿坐在软椅上,目光停留在眼前一丝不挂的高大青年身上,眉宇间的阴鸷渐渐平静下来,转变为若有所思。

不知过了多久,冷汗几乎都快将韩渠凌乱的头发打湿,大厅内的安静才被打破。

“看来之前的痛还是不够让你刻骨铭心,想必是要真正受一次惩罚才能让你记得对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哪怕晏明空说这话时的语气很是平淡,可依旧掩盖不了其中可以说是恐吓般的含义。

听见这句话的刹那,韩渠脸色便白了下去,整个人惊恐不已。

惩、惩罚……难道是刑堂的——

摇光教作为魔教在刑罚方面自然不似正道那边还要讲究些什么点到为止,下手狠毒残忍才是魔道一贯的作风。

入教后没多久韩渠便好运跟了楼庭舒,遭受刑罚对他来说是件很遥远的事,可即便如此,他也见过一些因犯了错而被送进刑堂的弟子……

回想起那些弟子惨不忍睹的模样,他吓得嘴唇都打起了哆嗦,只怕自己也变成那样。

韩渠想要再次求饶,却因为太过恐惧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直到晏明空站起身靠过来,才找回了声音。

“教、教主——”

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慌乱。

然而晏明空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只见他挑了挑眉,五指微动,韩渠便觉手脚一紧,瞬间被缚在手脚上的魔气强行吊起,而双腿更是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大大张开,将藏在腿心里的密处暴露给面前的男人。

早先便让对方干开了的穴眼在察觉到那股如有实质的目光后,便控制不住地瑟缩了几下,堆叠在嫩红屄口的花唇也一颤一颤,瞧上去好不可怜。

这时,一只苍白的手慢条斯理地摸了上去,只一碰便叫那穴口边上吓得挤出了一些清液,沾湿了划过柔腻肉缝的指尖。

晏明空一顿,似笑非笑:“现在知道怕了?”

或许是太过紧张,韩渠一时间竟连该点头摇头都分不清,就这么愣着动也不动,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非常用力地点了点头。

晏明空笑了笑,似乎很满意的模样。

见此,韩渠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瞬间便让他的脸血色全失。

“可从你之前的表现来看,还是得吃点苦头才学得乖。”

随着最后一个字堪堪落下,未从软红穴缝上移开过的那只手便一改之前的轻柔抚弄,精准地找到缩在阴阜顶端上的那颗柔嫩肉蒂,指尖一转便将其死死捏在指腹间。

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动作,一股剧痛便陡然袭来,韩渠哀叫一声,腰胯控制不住地抽搐。

“啊!——”

他又叫了一声,抖着嘴唇往痛感来源处看去。

只见那只捏着花蒂的手正往中间夹紧,几乎快将原本圆滚饱满的小肉球掐成薄薄的一片。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

一股带着丝腥甜气味的水液也从下方疯狂翕张的穴口里喷射而出,直直落在面前人的半露不露的胸腹上,化作滴滴水珠一路往下流入长袍遮挡的地方。

韩渠嘴唇微微张开,脑中一片混乱。

刚才……刚才自己是怎么了……

“没想到还是只爱乱撒尿的小狗。”晏明空垂头看了眼湿透的胸腹,用手抹了一些残留的水液放在鼻下轻嗅了一会儿,遂即又移到韩渠鼻下,“自己的味道怎么样?”

正恍惚着,一股略有些腥臊的气味钻进鼻腔,迫使他回过神来,又刚好听见面前人满是轻佻的话,登时反应过来这味道是……

是他下边喷出的水的气味……

明白过来这一点后,韩渠连耳根处都红了个透,难堪地侧过头,尽可能地远离那只手。

晏明空略一挑眉,倒是没有逼着人继续去闻。

他捻了捻指腹,又探手往韩渠胯下摸去,“不过刚开始罢了——”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惩罚。”

斜阳没入地面,洒落厅堂的余晖也随之消散而去,独留下一室昏暗。

真正的……惩罚?

抬眼看去,身前人大半都沉入阴影之中,唯有那双猩红如血染的眼眸即使在已经暗下的厅堂中也不减光彩,熠熠生辉。

韩渠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方才遭到残忍对待的花蒂隐隐作痛,入夜时多增了一起凉意的风划过,吹得腿根都忍不住颤抖。

这时。

大厅墙面上的壁灯倏地亮起,灯火摇曳,满室皆是光亮。

晏明空徐徐将施法点灯的手收回。

突如其来的明亮使得韩渠有些不适应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目光有些散乱地瞟着,遂即落在一处不再动弹。

这……这是……

察觉到他的注视,晏明空停下摆弄手中短鞭的手,抬眸对上韩渠难掩惊恐的眼神,道:“这是我少年时常用的短鞭,当时我便最爱用它来驯服——”

手腕一转,较为硬挺的短鞭径直抵上他饱满胸膛上早已挺立的乳首,“那些不肯顺服于我的妖兽。”

短鞭顶端的部分相比鞭体要细窄许多,似乎是用某种特殊的兽皮所制,不仅不粗糙相反还十分柔软,即使是抵在胸前最为娇嫩敏感的部位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有丝丝痒意顺着鞭尖地慢慢摩娑而渐渐生起。

那短鞭由着主人漫不经心的动作一寸一寸划过蜜色皮肉,最终没入敞开的腿间,极尽轻佻地逗弄起那口瑟缩颤抖的软红雌穴。

韩渠脸颊发烫,根本不敢去瞧那短鞭的动作,眼神飘忽着望向侧方,却仍旧忽略不掉那种奇怪又叫人羞耻的感觉。

为何这惩罚……这么、这么让人……

可转念一想,要是真是教中那种惩罚……也许他现在已经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倒还不如现在这样……

偏生正当韩渠已经安慰好自己时,晏明空却一改之前轻柔的动作,握住鞭子的手忽然间高高扬起,遂即施力落下——

直击已经没最开始那般紧张,正微微翕合的饱满阴阜!

“啊——”

猝不及防的一鞭登时疼得韩渠叫出声,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控制不住地想要合拢双腿。

好、好疼……

可惜眼下这种姿势,别说合上大腿了,就连低头想要看看遭到鞭打的地方对他而言都相当困难。

正当他努力抻着头想要看看下边是否被抽得出血时。

下一鞭又径直抽了上来。

“啊——”

韩渠根本压不住惨叫声。

即使手脚已被浓黑魔气形成的锁链制住,可腿间遭鞭打后宛如火燎一般的痛感简直叫人难以忍受,疼得他下意识拼命挣动,四肢皮肉都被锁链磨得泛红发肿。

“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见人痛得面目扭曲,晏明空便没再继续抽下去。

虽说只挨了两鞭子,可韩渠也有种吃不消的感觉,况且听晏明空的语气……他要是给不出一个满意的回答,那鞭子显然又会落下来……

一想到这种发展,他就控制不了心底的害怕,甚至在脑海中出现了一些血肉模糊的画面……

韩渠不敢再深想下去,也担心晏明空会因为迟迟等不到回答再给上自己一鞭子,急慌慌道:“教主!我、我知道了……”

轻抚着鞭身的手稍稍一停,晏明空直直看向那双乌润眼眸,分辨其话中真伪。

半晌。

“那你可还想离开?”

韩渠瞳孔霎时一缩。

离开……他当然是想离开的,若是一直在这儿待着又得何时才能见到右护法?总不能盼着让右护法自己送上门来吧。

可他敢这么回答吗?只怕话刚一出口,便又是一鞭子上来了。

唯一的回答也只有——

“不、不敢了,我会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听从教主的任何差遣……”

得到满意的答复,晏明空扬眉一笑。

“给你一个忠告。”

“别凑到楼庭舒面前去,否则——”

韩渠心头一紧,眼中疑惑渐生。

“你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晏明空甩了甩手中短鞭,神情语调平淡到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渠试图从那张俊美阴郁的脸上找到玩笑的痕迹,可……直觉告诉他晏明空是认真的。

怔愣了会儿,他蓦地想到,莫非这是一句威胁?意在警告自己,若是再敢去找右护法就会杀了他?

这种行为未免太过霸道,但韩渠这时却反应过来另一件事,顾不上不满,急切道:“教主!你的意思是……右护法还活着对吗!”

晏明空微微颔首,不知想到了什么,蹙眉冷嗤道:“他活得可比我要好上许多,不仅没被囚禁,还……”

目光极为幽深地盯着面露喜色的人,“时时刻刻有人挂念着。”

叫人这么看着,韩渠脸上的喜色陡然一僵,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心虚。

倘若真如教主所说那般……想起对方被囚在寒潭中的狼狈模样,已经消减下去的愧疚再度席卷而来,他想了想,小心道:“其实这半年里,我也时常挂念着教主……”

“当真?”晏明空略一挑眉,语气中满是不信。

迎着对方怀疑的目光,韩渠连忙点了点头,在心里悄悄想着,自己也没有说谎吧……毕竟之前在秘境里的时候,他确实经常想着不要被教主给碰上……

韩渠忍不住攥了攥掌心。

也不知教主到底信没信……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禁锢住四肢的魔气忽然间被撤走,身体倏地往下落去。

尚未反应过来,臀下便多了一只手,牢牢将他托住。

清楚感受到另一人身体上的热度,即使已经发生过数次关系,但韩渠还是不太能适应这种过近的距离,身体略有些僵硬。

晏明空垂头看了他一眼,紧了紧手,往前走了两步。

大部分的重量都落在那只手上,臀尖处的肉几乎要叫那炙热的掌心烫得发软,韩渠坐立不安,手也不知该往哪儿放,只得虚虚抵着对方隔了一层布料的肩头好稳住身体。

适才他也有想过自己下来,可才说过要老老实实听从差遣,偏偏晏明空似乎也没有放下他意思,犹豫再三后韩渠还是选择什么都不做,以免又惹得人生气。

好在晏明空也并未这样托着他多久,而是走到软椅前就将他放在了椅上。

夜里终究不同白日,吹入大厅的微风也如一同洒进的月华一样泛着消不去的凉意,韩渠忍不住搓了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面露迟疑。

教主身上那毒是不是还没解掉?

目光不自觉偏向面前人的胯下,果不其然瞧见了狰狞肿胀的肉刃,他咽了咽口水,才挨过鞭打的下体真的经得住肏吗?

大概是紧张忐忑的情绪加大了身体上的反应,本来已经没那么痛的地方忽而又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

“转过身去。”距离一开始已经过了有阵子了,晏明空也不想再忍耐下去,眼下只想好好抒发一下已经压抑了足足有半年之久的欲望。

见人似乎在犹豫什么,他不耐地推了推韩渠的肩头,不虞道:“方才说过的话你又忘了?”

又想到挨的那两鞭子,韩渠默默地在心中想了一下自己此刻反抗的后果,顿时抖了三抖,无比听话地转过身,甚至主动抬高了下身好让人插进来。

这一下算是挠在了晏明空心尖上最痒的地方,眉间掺杂的戾气也消散了许多,然后便抓住身前挺翘的屁股往前一顶,长驱而入!

多亏之前晏明空已经将那处雌穴玩得湿津津一片,韩渠并未迎来想象中那种撕裂般的痛感,只有些微还算可以忍受的酸涨。

尽量放松身体的同时,他也将心神转移到别的地方,好忽略身后一下比一下重的顶弄。

看教主之前的反应……应该是没有骗他的吧?

虽说后面那句颇为莫名的警告让他觉得有些不安,但能得到右护法还安好的答复,对如今的他来说已是足矣……只要他们都还活着,就算现在见不到面,但以后一定还有很多机会……

教主如今不肯放他走,无非也是因为身上的毒还得不到解决,只要奚悬归来将他体内的定境之宝解决,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蓦地,肩上多出一股力道,打断韩渠的思绪。

“方才在想什么?”晏明空摆动着瘦削有力的腰肢,好让肿胀的阳根能在温热湿软的穴腔里来回耸动,“叫了好几声都没回神。”

“呃……没、没什么……”韩渠迅速收起之前的想法,含糊道,有些担心对方又会不悦。

然而不知为何,晏明空却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在为接下来的话斟酌着言辞,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少顷,他才慢慢道:“那日在山崖……后面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奚悬救的你?”

察觉到握住肩头的手紧了几分,韩渠迟疑了下,道:“右护法之前给了我一件护甲,我当时就穿在身上的,所以也没受太重的伤。”

他看不见身后人的神情,只听到了一句稍显干涩的‘哦’。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过了片刻,韩渠又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话。

“难怪你这么惦记他的安危。”

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

正遭人顶得前后晃动,韩渠也没能听出蕴藏在里面的情绪,茫然之下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引得后面人肏干的力度又大了起来……

待到两人做完,已是月上枝梢,夜阑人静。

晏明空倚坐在床头,稠墨般的微卷长发披散,和垂落大半的赭红帷幔混在一起,颇有一种妖精吸食完男子阳气后所有的放荡慵懒姿态。

他腰间盖着一层轻薄的锦被,上身则是全然赤裸,隐隐约约可以从发丝缝隙的捕捉到几道暧昧的抓痕。

旁边鼓起的被子表面蓦地一动,晏明空五感极为灵敏,秾丽暗红的眼眸便转向了弄出这些动静的人。

那被子里的人又动了几下,才从里面冒出头来,稍显平凡的英气脸庞上是交错混杂在一起的泪痕,本就有些深的肤色此刻像是熟透了般,颊肉红得发烫。

只是那张脸上唯一可以称作好看的眼睛却呈现出紧闭的状态。

看得出他睡得很沉很实,方才的动作大约也是因为闷着了而无意识做出的。

看了半晌韩渠透着疲惫的睡颜,晏明空不知想到了什么,细而长的手指捏上软烫的颊肉,指尖收紧,捏得人在睡梦中也微蹙起眉,咕哝着些听不清的细碎语句挥开掐在脸上的手,别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黑色的后脑勺。

“真是个没良心的……”

晏明空低低念了声,也没再去作弄给他弄了大半天累得不行的韩渠,修长的腿往上一抬,膝盖微曲踩在床沿的地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之后的事。

想必教中应该很快便会发现他从泅水牢逃脱,说不定此时前来追捕的人已经踏上了路程……他双目微阖,心下思忖着该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潜入教中调查。

饶是已经过去半年,他也还是未能想明白为何寒越关这么做的缘由,毕竟印象中自己这位师尊并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当年对方还是教主之时也极少出现在人前,若非其修为实在深厚叫人捉摸不透,早就被其余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夺了去。

而后来更是主动退位,从此消失不见踪影。

所以,寒越关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思来想去,实在是找不出一个答案,斜飞入鬓的一双乌眉慢慢拧紧,烦扰之色浸得晏明空秾艳眉目都好似深沉了几分。

说实在的,要是能不与寒越关对上自然是最好的,那日被擒之时,虽说他和楼庭舒均是一身重伤,可也能察觉到寒越关这些年来的实力未曾停滞不前,深厚得令人心惊,即使全胜状态下自己大抵也不是其对手。

倘若能找到这其中的缘由并解决……倒也不必真由师徒变作敌人。

只是教中那些曾经的下属恐怕早已倒戈向了寒越关,思考再三后,他还是放弃这条潜入探查的路子。

若非眼下他正是孤立无援之际……

蓦地睁开双眼,晏明空侧过头去盯着睡得不省人事的韩渠,目光微微一动。

楼庭舒……啧……

“……没想到你还能活下来。”

手隔着锦被抚上熟睡之人的肩头,喑哑嗓音中的情绪相较之前多了几分复杂。

当初那一掌晏明空未曾有过留情,于泅水牢重逢之前他都只当韩渠已然身死,而再见到活着的对方时心中的讶异自是不言而喻。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惊喜。

若是从一开始就发现这件事,也许他会将接连受创的怒气都发泄在韩渠身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轻轻松松地就放过他……指节绕上韩渠肩头凌乱的长发,晏明空轻轻扯了扯,似是想到了什么,倏地一笑。

“……还真是走运。”绕着发丝的指尖戳了戳稍微露出一小部分的泛红耳尖,喟叹道,“当初还以为你已经死在那儿了,害得我现在都起不了报复的心思。”

如果说一开始遭其背叛时没有愤恨那是假的,也因此才会有那暴怒的一掌。

可当晏明空真的以为韩渠已经毙命在掌下之后,心中怨愤也随之消散大半,转而化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之感……再之后他便被关押进了泅水牢,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度过,也没有其余可做之事,以至于总会想起那时的事,甚至将那些细节放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咀嚼,最后不知怎么地,心底便隐隐约约地升起了些后悔的情绪。

而且被囚入寒潭之后没多久,身上一直没能解决的春毒便跟着发作,叫那股原本还算隐蔽,他也不愿承认的后悔逐渐实质化……

“算了,看在你差点死了的份上我就好心放过你吧。”晏明空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要之后老老实实听话,我就不会亏待你的,知道吗?”

晏明空难得有些啰嗦地说了好几句,全然忘了该听着这些话的人正睡得死沉,根本听不见。

“别老是想着……”话音蓦地一顿,相貌俊美的男人朝着某个方向看去,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么快?”

说着,晏明空站起身顺手给床上的人捻了捻被子,才穿上外袍往外面去。

就在他离开没多久,床上原本睡得沉沉的高大青年从锦被里探出一颗头,眉宇间多了几分不解茫然。

大宅门处。

晏明空短短几瞬便移身至此,视线投向处于阵法外的秀美青年,静望片刻发现附近并无多余之人后便一挥手打开阵法,将人放了进来。

“晏教主来得真快。”奚悬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近,身后的阵法再度关闭,“韩渠呢?怎么没与你一道?”

“他太累了,正在房中休息。”捕捉到那两个字眼,晏明空不着痕迹地压了压唇角,“去的时间这么短,你有打听到想要的消息吗?”

目光略一扫过旁边矮上自己快小半个头的人,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

修真之人记性向来极佳,何况奚悬也就离开几个时辰,他现在一看便发现了些端倪。

怎么这人出门一趟,身上衣袍换了个遍不说,连身上的配饰都多了好几样,光是腰间便多系了几块成色极佳的玉佩,发间也插上了缀着珠宝的簪子……

饶是晏明空看这个家伙一向不怎么顺眼,也不得不说一句姿容甚美。不过他也没在这上面想太多,只当是对方生性爱美才会打扮得像只花蝴蝶一般。

“进去再说吧。”

奚悬并未在意对方异样的目光,脸色少见地有些凝重。

晏明空一怔,倒也没急着问下去。

两人一路往大厅走去。

不过片刻,属于正厅的大门一角便映入了他们眼中,以及——

站在大门处,似乎在等什么人的高大青年。

晏明空见了不由一怔,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身侧的人便如翩跹彩蝶般飘逸灵巧又快速地走到了高大青年面前,言笑晏晏。

“阿渠是在这儿等我吗?”

落后一步的晏明空反应过来了什么,面无表情地望着门口两人。

原来不是花蝴蝶,而是求偶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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