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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

 

上午9:36,晋安市刑警大队接到来自北渠省濉岸市刑警大队的协作函。

大意是,濉岸市发生多起网络诈骗,涉及金额巨大。经过多方排查甄别,破除虚假ip地址,发现诈骗团伙位于晋安市,希望晋安市刑警大队配合协作抓捕。

「地址」

“我们市去年还抓了一波网络诈骗,这些东西还真是层出不穷。”一队的同事说道。

“网络发达好是好,就是增大了我们的工作难度啊。”美好的早晨被突如其来的案子打破,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心。

“协同出警?”邢意看向朱志庭。网络诈骗的团伙就像一窝蛇,如果不围起来,呲溜一下就滑走了。

“嗯。”朱志庭对上邢意的目光,两人想的是一样的,只是朱志庭拉不下脸先说。

“濉岸市给的地址在哪儿?市区还是郊区?”安曙离得远。

“在市区,在明云大楼,大概在四环位置。”鹿璐输入地址查询。

“网络诈骗这么明目张胆?就在市区的一栋楼里?”

“我们是靠别的省市才知道辖区内的网络诈骗团伙。”朱志庭冷冷地说。

就在辖区内,四环,眼皮子底下,还要靠别的省市提醒才知道,确实丢脸。

“靠别人拉一把不丢人,拉了一把我们还上不去才丢人。”邢意目光闪烁,“商量抓捕计划。”

……

“好,一队都有。”邢意跨立肃杀,一队整队肃立,“程军尧留下,其余人出警。”

程军尧猛地转头,“为蛇麽噗让额气为什么不让我去!”

明显的憋笑声。

“影响警察形象。”邢意撂下戳心窝子的事实,对一队的其他人说,“先去换便服。”

换完集合。

“刚才讨论的计划都明白了吗?”邢意冲他们问。刚才朱志庭偷偷拉住她,支支吾吾跟她说让她领队,邢意没他那么不好意思,爽快接过。

“明白了。”

“好。那就像之前分队那样,我,朱队,安曙还有马远分别带队出发,分散乘坐交通工具前往目的地,我和朱队带队上楼,安曙和马远带队在楼下埋伏。上楼方式和埋伏点位刚才都说清楚了,再问一次,有人有问题吗?”

马远是有nv朋友的25岁小伙。

“没有!”

“很好!别让北渠的同事们看不起了!有信心吗!”

“有!”

“出发!”

年轻的刑警们意气风发,上午烈烈骄yan照在他们身上,他们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受伤,在哪次任务中会陷入困境,他们只知道,他们踏上的路,洒满yan光。

“三号完毕。”

“四号完毕。”

“收到,一号准备出发。”

“收到,二号准备出发。”

安曙和马远的小队分别是三号和四号,在明云大楼周围伪装埋伏,将整个大楼的出入人口置于监视之下。

窝点在五楼,伪装成某电脑品牌的服务点。高级的网络诈骗团伙一般都会有作为伪装的门面,一方面是为了掩人耳目,一方面是为了洗钱。掩人耳目这方面,不得不承认他们做得很好,是时候抓来学习学习他们的伪装技术了。

“叩叩”,“你们好,我的电脑不知道怎么今天突然开不了机了,能帮我看看吗?”二号派去探路,代号“前锋”。

“来我看看。”闲坐着的一个高瘦男子接过“前锋”的笔记本,“呦!这么老的型号啊,现在很少见了。”

“是啊,是我读高中的时候我爸给我买的,有感情了就一直留着,今天突然想起来开个机看看,结果开不了了。”“前锋”叹了口气,“这也是年少的回忆啊,就想修修。”

“那是得修。”高瘦翻开电脑,等了半分钟还是黑屏,“充电器带了吗?”

“前锋”哦豁了一声,“我忘记带了!不过我看它开不了机我也以为没电了,我就给它充了电,也没打开。”

“你等会,我找一下我这里有没有这种型号适配的电源适配器。”高瘦把电脑放在桌台上,转去后屋。

前面只剩下一位看起来30岁左右的nvx和一位光头男子,各自捣鼓一台笔记本电脑。

“前锋”上前搭讪。

“你们也修电脑?”

nv子抬头对他友好一笑,“我们都修。”

“前锋”看了一会儿他们修电脑,像是有点没劲,高瘦没出来,他装作打发时间在店里转转。“你们只修这种牌子的电脑吗?”

前面的店面不大,右边两个玻璃展示柜围成吧台,吧台后装一个木柜,放电脑手机等电子设备的适配产品。左边放一张长沙发,一个大的圆桌,若g把凳子。

nv子呵呵笑,“猪r0u铺只卖猪r0u吗?它也卖猪内脏。”

旁边的男子杵她一下,“老娘们大白天的说这g什么。”

光头声音算轻的,不过“前锋”耳力好,他说什么都听见了。

nv子笑着对光头说,“你不喜欢吃内脏,连听都听不得了?”

“前锋”装作没听见他们说话,“你们这店子也挺小的哈,里面大吗?”作势往里门走。

光头看他动作,“里面是我们修电脑用的工具,不方便客人进。”

“前锋”止住动作,一副尴尬不好意思地转回柜台那边。

nv子忙打马虎眼,“里屋也没多大,还乱的很呢,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客人进,怕客人看了以后不想再来我们这修电脑了。”nv子叹口气,“讨生活也不容易啊。”

“前锋”不纠结要进里屋,顺着话头接,“你们修一次电脑能赚多少?”

这时高瘦出来了,跟出来一个50岁左右的nv人,“我一通找啊!终于在箱子底下找着了这个型号的。”高瘦拿着电源适配器在“前锋”面前晃晃。

“前锋”看高瘦走过来,也不去等nv子的回答,“还真找到了,这是十年前的型号了吧。”

“我们这别的不说,各种型号的配件都能找到!”高瘦笑嘻嘻地凑近,“就是难找。”

高瘦把电源适配器cha上,电脑的欢迎声响起。

“咦?怎么会?”“前锋”一脸惊愕,“我在家里也充了电,就是打不开。”

高瘦笑眯眯地说∶“应该是你的充电器坏了,我给你看看你的电脑里面有没有问题哈。”

“这真是……麻烦你了。”

高瘦还是笑,跟高瘦出来的nv人也是一脸笑眯眯,“不麻烦,反正是你拿钱我办事的事儿。”

“前锋”面露尴尬,手0后脑勺,“说的也是。”

高瘦还在检查电脑,“前锋”闲不住又冲外面三个人问∶“你们这一共几个人啊?”

nv人坐在沙发上嗑瓜子,其余两人还在修电脑。nv人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四个人修电脑,还有一个人在睡觉。”

“那你是老板啰?”“前锋”走到nv人面前。

nv人点头,瓜子流畅地进到嘴里。

高瘦在身后叫他,“哎,好了,没什么问题,那就是充电器坏了,你把我这里这个拿去。”

“前锋”没往后看,但他知道那个“老板”一定盯着他看。“好,多少钱?”

高瘦笑嘻嘻地给他报价,“这个型号在市面上都买不到,在其他店子肯定找不到了,我看哥们儿你长得帅,一表人才的,给你198,祝你一生幸福,久久安康,八面来财!”

“前锋”心里咆哮,这么贵,怎么不去抢!回头一定得让队里报销!面上笑开花,“你说得这么好听我都不好意思再还价了,那就借你吉言!”

“好嘞!扫这。”

“前锋”耳机里传来声音,“一号二号行动。”

“前锋”心里:好嘞!老子省下198块大洋!上前一把制住高瘦,唔住他的嘴一掌劈下去,高瘦的身t轻飘飘地像纸一样倒下。

其他三人没来得及叫出口被涌进来的便衣同样放倒。

“前锋”携带微型摄像头,店面的场景被实时传送,所以外面的“二号”才能迅速找到目标并将其放倒。

二号负责前,一号则负责后。

楼层不高,顺着yan台借力上楼轻松。

邢意身手敏捷,人又轻巧,她先上去探路。

在“前锋”进入店门时,邢意借力翻越上楼。

明云大楼每层楼的规格都一样,大楼背后有窗户,根据给的位置邢意找到窝点所在地。

窗户的材质是单面可视且隔音隔光,这是早有预料的。

邢意将身子隐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往窗侧的缝里塞细细的类似于尼龙线的东西,伸进去的那头紧紧粘在里面的窗沿。线的长度正好够将窗外这头的东西缀在窗沿,看起来像窗沿沾了一个黑点。

邢意灵魂地跃到另一边,重复动作。

然后,邢意往窗沿放了点准备好的鸟食,播放备好的诱鸟声波。

邢意等了一会儿,看见有鸟飞近,关掉声波播放器,翻身下楼。

鸟儿飞过来没见到声波的发送鸟,但是有食物,抓在窗沿啄食。被x1引过来的鸟儿们也跟着聚在窗沿啄。

窗沿的鸟食吃完,飞过来的鸟儿们不知所以,一头装在窗户上。

窗户被一个jg瘦的男人从里面打开,开窗的速度很快,伴随着带着怒意的声音∶“taade这是b什么声音!妈的让不让人睡觉!”

里面地上躺着的人问他:“n1taa看清楚是他妈什么没有,这个b光真他妈晃眼!”

jg瘦男人猛得关上窗,“taade一群蠢鸟,他妈跟发神经一样在这里飞。”

里面骂骂咧咧慢慢没了声音。

邢意的微型摄像头在jg瘦男人的开窗瞬间,窗缝里的线收缩,窗外这头的摄像头缩到窗里粘住的地方。

窗内的情景暴露在刑警面前。

房里的空间很大,一边紧簇地放了将近二十台电脑,桌面上随意摆放着手机和平板,少说也有三十部,角落里摆着好几个大箱子。一边躺了二十来个人,有男有nv,密密麻麻躺在地上,随意裹着被子,最边上还有个玻璃门的隔间,不知里面还有没有人。

箱子面前有个瘦男人弓腰在翻找东西,他朝隔间喊∶“妈,你出来一下。”

隔间的玻璃门被打开,摄像头只能拍到里面的床上还躺了一个人。

瘦男人的喊叫声挺大,但是睡在地上的众人却没有破口大骂。

出来的nv人帮瘦男人在大箱子里翻找,应该是找到了瘦男人需要的东西,瘦男人拿着东西走出去。

邢意看了一下“前锋”那边的情况,对对讲机说∶“一号不确定隔间里是否只有一人,待会上去“幼虎”跟我先进到隔间里,其余人锁住所有后方人员。”

“幼虎”是鹿璐,她身手也不错,攀岩攀爬技术一流,不会有危险。里面大概率只有一个人,让她跟自己先探路也是想借机会带带她。

“收到。”

“上。”

鹿璐跟上邢意跃上yan台,其余人轻声跟上。

邢意观察一号各位都占好位点,对距离最远的刑警握拳举起,又五指张开。

耳机里传来声音,“一号二号行动。”

邢意和鹿璐动作迅速地钻进窗户,邢意控制住隔间里睡在床上的人,鹿璐握枪寻找隔间内是否还有其他人。

床上的男人原本在睡觉,被声音惊醒,猛地睁开眼睛。

眼睛盯着压在身上的便衣警察,手0到枕头下。

邢意时刻注意鹿璐的动向,人家小姑娘叫自己一声师父,她得保护她的安全。

男人握住枕头下的匕首,藏在被子下的腿一下挣脱,借着踹这警察的力跪起,匕首出鞘破过空气发出凛冽的声音。

邢意没防住,被突然扫过来的利器划伤手臂。

鹿璐听到声音,转头冲男人的手臂竖踢一脚,将他手上的匕首打在地上。

邢意反应过来,反剪男人的手臂,掏出手铐将他铐住。

鹿璐见她受伤了,关心地问∶“队长还好吗?”

“小伤没事。”这点伤对邢意来说无所谓,“房间里有人吗?”

“没有。”

邢意点头,把铐住的男人交给鹿璐,站在前面,“我们出去。”

外面的人被要求蹲下抱头,聚成一个圈。

邢意问∶“都抓住了吗?”

“都在这。”

“好。”邢意一把推过鹿璐押着的男人,让他跟他们一起蹲下抱头。

朱志庭推门走进里面来,“怎么样?”

“都在这。”

“外面四个也都在。”

邢意对对讲机说∶“三号四号有发现异常吗?”

“四号发现一个,在追。”

“三号没有。”

“四号需要帮助吗?”

“通知交警暂时限行平安路和健康路,车牌号东a·e14,后面没看清,黑se轿车。还有,嫌疑人身着黑se上衣黑se长k。”

“好的。通知现在位置。”

“成功路辅路。”成功路只能通向平安路和健康路,并且这两条路是出晋安市的必经之路。

“三号帮忙把人押回去。”

“收到。”

邢意转头对鹿璐说∶“联系交警部门请求协作通缉。”

“先把他们押回去。”邢意想了想,“我知道一条堵到健康路的近道,一号分两个人来跟我包抄。”

鹿璐和一个男人跟上邢意。

跟三号撞上,邢意颔首。安曙明白邢意要去堵逃走的人,看了一眼跟在邢意身后的鹿璐,yu言又止,什么都没说擦肩而过。

邢意带的路确实很近,三人很快赶到健康路,分散停在健康路几个红绿灯路口。

晋安市路上一向车多,中午车算少的了。

路口有交警在跟符合通缉令标准或者暴躁表达不满的车交涉,看样子交警应该是已经回复协作通缉了。

邢意松了口气,幸好交警办事效率高。

逃走的网络诈骗团伙肯定会注意到已经开始协作通缉。如果是她走到这一步,她肯定会弃车逃离。

邢意看见一辆黑se轿车打开车门,下来的人一身黑se。邢意脑子一闪,冲上去就要制住那人的双手一个飞踹。

那人听到身后的动静,先发制人地手往后伸攥住邢意的手,绕了个圈将邢意圈在她自己手臂里。

“刑警官要拘留我?”身后的人不着调地调侃,不是严觉嵘还是谁?

邢意肘击身后人的x膛,力气挺大的,但是他还是不松手,邢意出声提醒:“你正经点。”

严觉嵘放开她,“怎么在这里?”

“抓人。”邢意工作时是一贯的冷淡,对着省委书记也没有好脸se。

邢意眼神没有一瞬放在他身上,盯着前方的车流。

突然她加快步伐,对着对讲机说∶“鹿璐,四点钟方向,慢慢接近。熊放,目标在往车行进方向右侧走,你先穿到右侧等。”

“收到。”

“收到。”

“三号,抄紫云大厦b座后的路,cha到二天路口和三天路口,赌住两个地方,要快。”

“收到。”

联想一下她冲过来就要制住他的动作,不难知道她在看什么。

“还有一个漏洞。”

邢意转过头,“什么?”

邢意猛然醒过来,转身要冲过去。

“你不要去。”严觉嵘拉住她。

严觉嵘低头,他拉住的那条胳膊上有伤痕血迹。

他在车上看到她,知道她出现肯定在执行任务,本来没想下车打扰她。可是瞟到她臂上深红的痕迹,一瞬间的心悸,他已经下了车。

邢意想了一秒,拿起对讲机,“鹿璐,不用追那个,现在你十一点钟方向,二车道那辆黑se轿车的驾驶位,直接铐下。”

“收到。”

鹿璐把黑se轿车上的男人拷住薅下来。鹿璐看着纤细可ai,但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警校生,她的力量自然是不容小觑。是以她轻易扣住不算矮小的男人。

马远和熊放那边几乎是毫不费力地抓到冲出来的黑衣黑k“嫌疑人”。

毕竟,他只是一个换了皮的、自投罗网的幌子。

邢意收到两边都抓住人的消息,松了口气,转身抬头看还拉着自己手臂的人,“严书记可以去办事了,待会就会解除限行。”

严觉嵘自觉耽误她工作,对她这个生疏的称呼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看了看她手臂的伤,只能说一句:“记得处理伤口。”

不说邢意真忘了自己手臂上的伤,这对她来说确实不算什么,点了点头,跟他说回头见。

把抓获的两个嫌疑犯及其驾驶的车辆弄回刑警大队,已经正午了。

朱志庭带人在窝点搜查了一番,最后在隔间靠窗户的活动墙t等处搜出零零散散的毒品,总共竟有十余斤。

这竟还是较大规模的毒品窝藏点。

毒品的流通都是连贯的,她昨天还说要等贩毒链露出马脚,没想到一个诈骗案炸出来了,真是瞌睡有人递枕头,这次真该好好感谢北渠省。

人是抓回来了,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撬出点有效信息是另一回事了。

一整个下午,邢意都泡在审讯室。

捕获共31人。最后捕获的“幌子”叫成望,是出租车司机。而金蝉脱壳未成功的那人自称叫王力。

成望说王力让他把车给他开,成望当然不肯,说不符合公司规定,况且这是他吃饭的家伙,一家老小靠这个养活。

“然后那人就ch0u出把匕首对着我,我吓傻了,和平年代,我就一小老百姓哪见过这种真刀子?我心想我摊上事了,抖着把方向盘给他,他又说把衣服脱了给他,刀在他手里一直对着我的脖子,后来他让我快点滚下去,我想着活一条命,赶紧打开车门冲出来,就被你们抓住了。”

而王力坚称自己是因为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傻了才要逃的,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被追。

“你身上的匕首是怎么回事?”

“啊?匕首?我是收藏家呗,要是你昨天抓我还能看到长尾雉脊骨标本。”

“你去明云大楼做什么?”

“朋友约我在那里见面吃个饭。”……

而屋内捕获的人,都是瘾君子。在前厅出现过的四人连同隔间的男人,是一家人,这家撑作掩护依仗的电脑维修服务点是高瘦男人在未沾染毒品前就开的店面。

最开始没钱过“瘾”,找别人“拿”。人情交易的时代靠面子借,不过这样终有尽头,总有借不到的时候。怎么办?网络发达的时代还是顺着网线来钱最快。

暗g0u里的老鼠总能闻着恶臭味找到同类,维修服务点慢慢就变成有“富饶”存粮的鼠窝据点。最危险的地方怎么不算安全的地方呢?他们打造了一个合法的t面的招牌,将所有非法的脏w掩在合法之下。

把成望和王力两人的肖像给捕获的余下的29人看,一致说不认识。

成望和王力二人透着古怪,限于没有有效证据,成望只得释放,王力因非法携带管制刀具拘留五日。其他人进行信息诈骗及毒品窝藏,但嘴里撬不出毒品来源,只得先监禁。

邢意一行人从审讯室出来已经很晚了,今日再审下去也没必要。

鹿璐是法,学着他的样子想亲得他和自己一样喘不过气。

结果舌头都伸麻了严觉嵘还是一副享受的样子,一双星眸含笑般看着她。

不是?!什么意思?!凭什么?!

邢意一把推开他,也不靠在他x膛了,质问道:“为什么你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严觉嵘遗憾怀中软玉突然离开,掐着细腰把她拖回来,霸道吻上她的唇,没有预兆地攻城掠地,换气的间隙哑着声音回答她:“因为你太慢了。”

……

亲完邢意觉得四面八方的空气蜂拥而至,身t软的只能贴在男人身上,偏偏还强撑着数落他:“严书记,你是不是想把我的血ye都ch0u空?”

实在离谱!她是不知道谁亲个嘴会像要把人ch0u真空一样!

“嗯?你不喜欢?”男人的声音沙哑x感,带着未释放的yu。

邢意是偏头靠在他肩膀上,闻言抬眼看他,他真是360度无si角,这个角度看,男人微翘的唇角,线条流畅的下颌线,还是完美的好看。她借力微抬身t,张嘴咬上他的下颌线。轻咬一下便松开,重新埋在他的肩颈处,闷声说不喜欢。

男人哼笑一声,微挺动腰腹,早就坚y滚烫的地方擦过汁水四溢的隐秘地带,轻微的暧昧水声传到邢意的耳朵,与此同时还有男人的调笑:“不喜欢还sh成这样?”

严觉嵘故意压低声音,凑在她的耳边说话,好像产生某种磁场共振,些微的刺激都让她流水。

邢意脸红更甚,他肯定感觉到了,她又流水了。

严觉嵘还贴着她说话:“那要是喜欢,宝贝的水,会不会把我淹了?”

邢意现在还没有进入za状态,b不得他,sao话张嘴就来,听不得他说sao话,抬手捂住他的嘴,“你是sao话机器吗?”

严觉嵘听了,眼上眉梢都是笑意,亲亲她手心。

邢意痒的弹开,因为亲吻而水润润的大眼睛瞪着他,他就又忍不住亲亲她的眼睛。睫毛好长,他又忍不住抿住她的睫毛。

邢意x心发痒,想要他的抚慰,但是碍于自己一上车就说不能做,只能强忍着。

她双手抵着他的x膛,气息不稳,“好、好啦,我要回去了。”

严觉嵘亲亲她,“不难受吗?”手0上她到泛n成灾的地方,“不要吗?”

“我说了不能。”但身t诚实地弓起,yu拒还迎。

“就一次,很快。”说话间严觉嵘已经伸进她的k子拨开她的内kr0u贴r0u地接触到她柔软的ygao。

手指绕着x口r0un1e,毫无征兆地刺入一根手指,“噗呲”的暧昧声响刺激得邢意快要到达一场颅内ga0cha0。所以她无力反驳他的“一次很快”。

男人的手指压着x内的软r0u,深入两个指节,时不时屈指戳弄,外面的手指玩着y蒂,小小的东西被捏得充血。刺激太多,加上她本来就很是泛n,不到两分钟,x内涌出丰沛的水,颤抖着抱紧男人紧实的身t。

严觉嵘抚慰了一会儿ga0cha0的xia0x,ch0u出手,欣赏自己被淋得sh漉漉的手,突然很想让她的水流满自己的ji8、腹肌、x肌,还有脸,等身上涂满她的sao水,ji8一定会y得想c翻她。

虽然现在就很想。

男人喉结滚动,擦g净手指上的水,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又亲亲她,“好了。”

邢意现在才转过弯来,他说的一次是,她的一次。

这下连脖子都红了,“你…你不要吗?”她还是有良知的好公民,不能光让他出力自己舒服了。

“宝宝,你受伤了。”严觉嵘下巴压在她肩膀上,语气低沉,“虽然我好想1,但是不行。”

邢意坐上驾驶座,深呼x1几次才调整过来过快的心跳。

刚才他们还是没做什么,但是邢意不愿就这样落荒而逃。因为他叫她宝宝的时候,脑子里嗡了一声,脸爆红。

她感觉今天和严觉嵘在一块,身t的温度就没有降下来过,所以她就着抱坐的姿势跟他说话,企图让她走的时候不是这样狼狈的脸红心跳的状态。

就跟他说了最能让她冷静下来的工作,说她们今天逮捕了一个诈骗团伙,结果没想到还是一个大毒窝。讲今天他也在场抓到的成望和王力二人……

当然不是邢意不警惕,把案情随便说给人听,是出于他的身份,和信任。

说完收效是有的,脸没那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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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明天有事,得后天来更噜~

跪地感觉写得真的一般,大家凑合看吧,之后应该是走剧情多,可能会很不好看,但我想着写都写了,还是写一个完整的故事,不完美但完整的故事。

一早,刑警大队开早会,邢意等人仍是直觉成望与王力二人有问题。

“我还是觉得王力不对劲,正常人怎么会随身带匕首?”一个刑警同事说。

不少人附议,确实奇怪,正常人身上带着指甲刀都有些不常见了,何况管制刀具。

坐在桌尾的鹿璐举手,“王力的反常显而易见,那成望呢?”

成望?成望有哪里不对劲吗?大家反问。反倒是邢意和几个警龄长的前辈点点头示意鹿璐继续说。

“就是因为他太正常了,反而不对劲了,试想一个正常人,被人用匕首要挟之后,还能吐字清晰又逻辑完整地把整个事情经过复述一遍吗?”

“我的意思也不是说王力就是无辜的,毕竟那把匕首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鹿璐顿了顿,“我的意思是,王力和成望都不是完完全全的清白人。”

鹿璐说完,沉默了片刻,大家纷纷恍然大悟,朱志庭和邢意对了眼神,立马安排几个人追踪王力和成望两人近来动向。

这个猜想昨天严觉嵘也说过,他听罢她的讲述后,说了一句“未必孰黑孰白”。他没有亲眼听到看到成望王力二人的审问,仅是在她只言片语的转述中总结陈词,不知该说他谨慎还是锋锐。不论是什么,严觉嵘此人都深沉得可怕。

接下来几日,案情没有进展,严觉嵘也没有找她。

邢意莫名觉得日子有些无聊,明明她这几天也处理了几个小案子。

她坐在工位上处理一些琐碎的文职工作,副局突然敲敲她的桌子,示意她去局长办公室。

邢意象征x地敲了敲门就推门进去,旷新国反常地没有数落她,严肃地坐在办公椅上,倒是真有几分警察模样。

邢意走近,旷新国伸手示意她坐下,拿起手边的热茶喝了一口,等她坐好他才开口说话:“邢意,我叫你来是有个任务。”

邢意上过他一次当,上次的任务就是去应酬酒会,这次她打si也不去了,她先发制人:“旷局,如果是酒会,另请高明。”

旷新国被噎了一下,咳嗽一声,严肃地说:“这次是个严肃的任务,邢意同志听好了!”

这回是真任务,邢意认真起来,刷地站起来敬礼:“请上级指示!”

邢意凝重地关上局长办公室的门。

她刚才才知道,案情不是没有进展,只是单独报给了上级,因为触及范围太广势力太大。

而旷新国给她的任务,是作为卧底从地下0清势力方位。上级给不了她一定能安全归来的保证,只要跟毒品挂钩的,没有必然的安全。他让邢意回去好好想想,最近一次能混进地下势力的机会在一周后,她混进歌舞nv妓里,她只需要看清和毒枭接头的是何方势力。

看清,藏进混浊的w水里如何保持明亮的双眼去看清。

没有绝对保障的安全,如果她si了都不一定有全尸,和邢振平一样。

可是那又如何?总要有人做这盏驱散迷雾照亮暗夜的灯,让往后数亿亿人不必困于泥沼。

她本不必犹豫,可是她无法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邢意熬到下班,到了家门口反而害怕起来。

门从里面打开了,徐玉提着垃圾袋,看见nv儿站在门口略显疲惫的脸上刹时舒展出笑容,道:“怎么站门口呢意意?”左手提着垃圾,右手牵邢意进门,“忘记带钥匙了吗?”

徐玉把垃圾放在厨房门边,问:“吃过饭了吗?”

“还没呢,下班就回来了。”邢意跟徐玉一块进了厨房。

徐玉让邢意去沙发上坐会,自己煮两个菜很快,但邢意坚持要打下手。

徐玉笑着捏她脸,说:“意意怎么这么黏人啊。”

吃过饭,邢意洗了碗,和徐玉一起下楼扔垃圾,顺带在楼下超市逛了一圈。邢意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陪过妈妈,心里压着的事更难说出口。

洗过澡,邢意陪徐玉坐在客厅看八点档的感情节目。

心里揣着事,邢意看不进去节目讲的内容,节目放完了还放空地盯着看。

徐玉拉过邢意的手,轻叹一声问她:“意意是不是有事要跟妈妈说呢?”

邢意把自己塞进徐玉怀里,心里闷闷地,轻声叫妈妈。

徐玉轻抚着邢意柔软的发,语气温柔又带着遗憾,像在讲一个漫长动人的故事,“意意和爸爸哥哥很像,很多人说我嫁得不好,但是吧,生活是自己的,我觉得我嫁了世上最好的人,生了最好的一双儿nv。”徐玉低头看向邢意,她还是笑着说:“去做吧,邢意。”

徐玉不是多有文化多高知的nvx,她只读完初中就出去打工,她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她没有多高尚的道德情c。但是她ai一个高尚的人,那个人为了保护更多人惨烈牺牲了,留下他的一双儿nv。他们的孩子也像他一样,他们走上他曾经走的路,却也照亮这世上更多难行的路。

她很高兴,高兴地落泪。她曾以为她这辈子再也哭不出来了,但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

她哭累了,睡着了,也许梦里会有那个走了很多年的人来抱一抱她。

邢意一早向旷新国报告的她的决定。旷新国沉默地拍拍她的肩膀,让她这两天回去准备准备。

旷新国难得这么大方地允假。

邢意也难得休假。

邢意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就回家了,徐玉还在上班,她收拾了一下家里就已经中午了。

徐玉在小区幼儿园做保洁,中午不回来吃饭,邢意自己做了点吃的,邢意的厨艺只能说能入口,称不上多好,徐玉也不强求她学做饭。

吃过饭,邢意猛地想起自己几年前买的拼图还没拼好,翻找了好一会才找出来。

是一个很可ai的图案,邢意想起来这还是自己大四的时候买的,因为太大了没有拼完,后来因为实习,没有时间拼,徐玉把它收起来了。

邢意拼了一下午,徐玉回来了还差一点没拼完。

邢意直起有些酸疼的腰,去门口迎接徐玉。

徐玉问怎么下班这么早,邢意说上面给了她几天假。徐玉笑着说:“那好,我也请几天假,难得我意意陪我两天。”

两人心照不宣地掩过背后的原因,高兴地过完难得的快乐时光。

邢意手机静音,加上一天没看手机,也就错过了严觉嵘的电话。

想来如果是有要紧事,他肯定会再给自己发信息,况且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可以说的。所以邢意没有在意。

随后几天严觉嵘也没有再联系她,他是大忙人,前几天也没有主动联系她,唯一一回就是她没有接到的那通电话。她没接他也不在意,想起来邢意有些愤愤,赌气一般地不主动联系他。

后来思及此时,邢意有些后悔,也许彼时未开口的告别会成为永久的遗憾。

因为上面通知,计划有变,得提前。

既选择踏上这条路,便接受所有未知因素带来的变化,邢意像每一次出任务一样离开家,踏上不知是否能回归的路。

严觉嵘这一周,总觉得心里空落落。工作很多,局势紧张,好在他在早前已经将所有的线埋好,棋局走向和他所料相差无几。

但,为什么心里空落落?

严觉嵘闭着眼睛,垮着脸,手撑着额角,搓r0u有些刺痛的x位。

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书记。”

是邓刚,后面还跟了个人。前段时间严觉嵘给邓刚放了假,毕竟他伤成那副样子带出去实在有损形象,前两天才复职。

“进。”严觉嵘肃整,翻来面前的文件,当下表演一个变脸艺术。

邓刚开了门,后面跟的人殷勤地把门关上。邓刚走近了对严觉嵘说:“昌盛地产的盛总邀您去他家小叙,这是他的秘书,说一定要见您一面。”

严觉嵘神se不变,仍是淡然地批递上来的诉求报告,淡声回复:“不是拒了?”

盛达的秘书挂着满脸的笑,“盛总感念您尽心尽力为我们老百姓办实事,真心实意想跟您老交个朋友,想着心诚则灵,一定要来请您来。”

听到“您老”,严觉嵘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掀起冷眼看这个不会说话的秘书,冷声说:“去g什么?国家规定政府机关人员不允许与、”顿了一下,直直地看着秘书的眼睛,“私交过密。”

秘书打了个寒颤,心里想的全是省委书记那名头正不是浪得虚名。

冷意缓过来又贴着走近一步说:“我们盛总绝对没有别的歪念头,请书记放心,”说着递上来一封jg心上好火漆的信封,“这是盛总亲笔所写,让我务必亲手送到书记手里。”

秘书今年刚入职昌盛地产,被高层领导委派这么重要他认为很重要,这一定是他风平浪静的事业的一个不平凡的开始!的任务,他一定要办的嘎嘎好了。

严觉嵘懒懒地抬手接过,却在看见那火漆时定了眼,对那秘书说:“行了,跟我秘书说时间地址。”

他就说他把这事办的嘎嘎好了!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走出了办公室,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当上总裁秘书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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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滑跪这学期能喘口气,我好像又能更了!si而复生→活力满满不过应该更不了很长,大概每天如果我能做到的话1000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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