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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老婆是冷血动物

 

他娇娇的唤了他一声,顺势倒在商时序怀里,眼神拉丝。

商时序微微蹙眉,刚才在拐角处灯光有些暗,现在才看到这个招待生的装扮,他撞到他明显是有意而为的。

原本就是v领的员工服被别出心裁的拉低,稍微一低头就能看见胸前的两颗红果,七分长的修身裤在裆部前后减了两个大洞,他穿了件丁字裤,细绳勒进屁股里,不难发现那个流着水的小洞还塞着钞票。

商时序心下了然,“不好意思,我出门没带钱。”

“你这么帅的白嫖我也行。”

那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说出的话却像个熟练的老鸨。

踪野七号是首都最出名的gay吧,换句话说就是纸醉金迷,形如魔窟。

如果一个模样端正的男大学生毕业找不到工作,那么来踪野就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踪野普通员工的月薪是十万,高级员工上不封顶,期间所有赚的小费都归本人所有,要是人比较上道,毕业一年就能在一线城市买房。

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这份工作说起来不光彩但实在挣钱,而且踪野很注意对员工信息的保护,除了底薪外还有福利可以拿,说不准哪天被哪个大佬看上分分钟礼物金钱收到手软。

招待生的工作被争得头破血流,几乎只要是有点姿色的男生都会来应聘碰碰运气,当然,踪野的要求很高,落选的是大多数。

通过检测的新人则会想尽办法在这里揽钱,能来踪野消费的无一不是非富即贵,要是得了青睐哪怕是他们随手出去的礼物也是价值不菲。

踪野不提倡也不反对员工用肉体引诱客人,但为了吸引顾客,所有的男孩都在绞尽脑汁的露出鲜活的肉体赚取小费。

有钱挣就好了,哪管那么多大道理。

放眼望去,踪野的一楼全是衣不蔽体的招待生,他们痴迷对金钱的渴望,满不在乎的撅着屁股盛接欲望。

然后,他看见了舞池中央被一群男人如狼似虎围着的顾憬。

他像个不可一世的国王,脚下匍匐着所有人臣服的欲望。

“这段时间心情不错?”

“还可以。”

顾憬的西服裤褪到脚边,最前面的两个男孩涌上去舔他的阴茎和肉穴,这两人口活都比较老练,舒服得顾憬烟都夹不住。

他身旁坐着个身材很棒的男人,肌肉几乎要将衣服撑破,他刀削般的脸庞像是上帝精心制作的手工艺品,尤其是那双夺萃鹰眼,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爆棚的气息。

他单手解开衬衣扣子,将顾憬的手放在紧绷的腹肌上,“那,考虑一下入股?”

顾憬笑了笑,“那就要看凌总的表现了。”

他呼出一口气喷在凌野耳边,状似深情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可是对凌总仰慕已久。”

妖精。

凌野喉咙攒了攒,鹰目放肆的打量顾憬完美的胴体,早就听闻顾憬是个吸食男人阳气的鬼狐狸,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

自从创办踪野七号起,称得上绝世尤物的也不乏先例,但要是跟眼前这位比起来都他妈矮人一等。

如果顾憬不是投了个好胎,凌野难耐的舔了舔嘴皮,抑制不住兴奋的光芒,如果真是这样,他一定会操死这个狐狸精。

“今晚包顾总满意。”

他真是魔怔了,完全被这个妖精蛊惑,话还没说完肢体就先做出了举动,他火急火燎的撕扯顾憬的上衣,眼神贪婪的一寸寸扫过白皙的肌肤。

“急躁。”

顾憬不紧不慢的拉下他的手,淡淡的抿了一口酒,“我要先验验货。”

凌野被打断也不恼,他挥退涌上来的男人,自己跪在顾憬脚边代替了他们的位置。

他捉住顾憬圆润的脚腕亲了一口,明明是个屈辱的姿势他却并没有感觉到不妥,他炙热的舌头舔上那多粉红的小肉穴,急不可耐的汲取甜蜜的汁水。

好紧,好嫩。

他迫不及待的拉下裤子拉链,包裹着的狰狞肉棒抬起可怖的龟头面对着顾憬,“顾总,验货吗?”

顾憬享受着凌野的服务,懒懒的抬了抬眼皮,“上来。”

凌野硕大丑陋的性器被他捏在手里随意捻了捻,跃动着的青筋暴起几乎要将他的手指烫伤,凌野痴迷的看着顾憬,下腹的火越烧越旺。

“顾总,您还满意吗?”

“还行。”

顾憬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基调,他淡淡的抽回手,“就是太黑了我不喜欢。”

什么?

凌野脑子有一瞬间的卡壳,他有钱颜有权,从来都是他挑选别人的份,这辈子做梦也不会想到还有人会嫌弃他。

不过对象是顾憬就什么都说的通。

顾憬自然是眼高于顶的。

他讨好的跪下来舔着顾憬的穴,急切的毛遂自荐,“顾总你放心,只要你选了我,我一定会把你伺候的爽上天去,我敢保证,在踪野七号没有人比我更大更会伺候人。”

“嗯……”

顾憬看样子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他挑起眉毛笑了笑,“按我的标准,你本来是不合格的,不过……”

“不过什么?”

凌野快要被折磨疯了,顾憬鬼狐狸的名声真不是盖的,现在只要顾憬能松口让他操一操那极品的小穴不管出什么条件他都能答应。

“我要占股20%。”

顾憬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踪野是首都最着名的娱乐场所之一,光是会员缴纳的会费一次就高达几百万,更别提那些暗处交易所得的利益了。

凌野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实际上把大部分股权都掌握在手里,之前和他合作的盟友加起来也不到40%,他看重顾氏的人脉却不想让他占份额,他顾憬的便宜哪有那么好占。

顾憬要的是实权暴利,不是蝇头小利。

“20?!”

凌野抬起头用鹰眼紧紧盯着顾憬,他此时此刻终于清醒过来,顾憬远远没有想象中好对付。

他的原计划是让顾憬出资入股然后再分他点小分红,没想到他的胃口这么大,一下子就要20%控股权。

他本人也只有60%而已,拉拢顾憬是他一个人的选择,股份也只能从他这里出。

顾憬这是要他的命啊。

“顾总说笑了,我虽然是会所创始人但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啊。”

凌野直起身,布满了薄茧的手掌不轻不重的拍着顾憬挺翘的屁股。

顾憬是难得可贵的尤物,但过分鲜艳的东西是有毒的。

“我可以解决掉你父亲的私生子。”顾憬居高临下的觑着他,提出那个让人心动的条件。

凌野舔了舔嘴角,他是知道顾憬的手段的,他要是想让一个人消失,阎王爷都救不回来。

没了和他争家产的私生子,说不定老爷子会把所有的产业都留给他。

细细想来,虽然陪了一点但也不多,而且20%还能操到美人。

“我还有一个要求。”凌野刚要答应顾憬,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他兴奋的手都在抖。

“什么?”

他语气平淡:“凌野,你别太得寸进尺。”

“不敢,”凌野的手沿着股缝摸到紧致的小穴,“顾总,你玩过sp吗?”

顾憬如墨的眸子深不可测,他不咸不淡的瞥了凌野一眼,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

凌野从桌上摆放精致的果盘里拿出一颗草莓,着迷的吻了那诱人的小穴一口,“我想放进去。”

“呵。”

顾憬冷笑一声,眼神透着轻屑,腔调散漫:“凌总怕是不太懂我的规矩。”

他倨傲的抬起下巴,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息:“我不怎么喜欢太有主见的人,跟我上床得必须按照我的意思来。”

“再加1%。”

那磨人的小穴撕咬着他的手指,凌野强忍住内心的急躁,沙哑着开口:“放一颗就好。”

他快要疯了,刚开始就不该招惹顾憬这个魅魔,就像一场盛大的赌局一样,数不胜数的赌鬼拼命往里面扔赌注。

顾憬真是个祸水。

“不够。”

顾憬抿了一口酒,那双妖娆的狐狸眼像是黑暗中不怀好意的罂粟花,但凡意志不坚定的人就会被吸入名为蛊惑的深渊巨口,“除了再加1%,我还要你答应欠我一个人情。”

欠谁的人情都行,唯独不能欠顾憬的,轻易许下的一个承诺,很有可能就是血崩的前兆。

可惜深陷在沼泽地的凌野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他已经完全迷失了心智,那并不是他认为无害的太阳,更准确的来说那是落日的血阳。

无法弥补的空缺最终只能以悔恨的灵魂去填补。

顾憬的眸子漆黑如墨,闪烁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城府和算计,“有需要时我会派人通知,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反悔。”

“好。”

凌野等不急去开好的房间,幸好一楼的布置为了方便客人该有的温泉软榻也准备齐全,这倒方便了他不必忍着下腹的邪火上楼。

他急吼吼的选出一颗饱满草莓轻轻推进翕合饥渴的肉洞,舌头抵着草莓舔穴道内的敏感点。

“嗯……”

异物进来的感觉并不好,除了不适外还有种脱离控制的失重感。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每个和他上床的炮友从来都是唯他马首是瞻,他要怎么爽完全是按自己的意思来。

顾憬眼神暗了暗,他很不爽。

“进去了,好会吸!”凌野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他用舌头卷着草莓吸吮,顾憬的肉穴是他吃过最好吃的。

他流出的水带着甜腻的味道,像是天上不可多得的琼汁玉露。

顾憬简直就是一个极品!

“顾总,夹破它……”

顾憬皱着眉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收缩内道把异物夹破,他感觉到冰凉的果汁在体内流淌。

凌野忙接住混着顾憬分泌的水液的草莓汁贪婪的吞咽,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坠成一条银丝。

他很少替人舔穴,顾憬是个例外。

凌野珍惜着的将全部草莓卷入口中,一点点残渣也不放过,尽数吞进喉咙。

“好甜。”

凌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蹲麻的肌肉,双手撑在顾憬两侧,他垂下头,嘴唇几乎要碰到顾憬小巧的鼻尖,“宝贝,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他不容置疑的压着顾憬暗示着,莽撞的肢体是遮盖不住的情欲和疯狂。

顾憬眉心蹙了蹙,眼中戾气一闪而过,他真的很厌烦这种自以为占据了上风的蠢货。

他的规矩立在那里不是落灰的,但凡是谁触碰到划归好的界限,他就烦躁的控制不住想杀人。

“够了吗?”

顾憬换了个姿势半倚着,强忍不耐拨开在身上四处游弋的手,语气充满了警告。

“这才哪到哪呢。”

凌野布满薄茧的大掌又附上顾憬的细腻皮肤,轻轻揉捏着艳红的乳首。

他的目光灼热的仿佛要将顾憬烫伤,直勾勾的盯着他笑,“顾总都答应将身子给我了,难不成要出尔反尔?”

话未说完就将顾憬打横抱起来,坚硬如铁的阴茎在触碰到顾憬流着水的穴口时兴奋的竖得老高。

“宝贝,我连本带利都给你了,现在总得让我爽一爽吧,”他贴着顾憬的耳朵故意往里吹气,舌头不停的舔着柔嫩的耳垂,晶莹莹的拉扯出无数条水丝。

顾憬面无表情的看着因染上情欲而面色潮红的凌野,忽然抬起手摸上那双被无数人称赞过的鹰目。

“你的眼睛很好看。”

他深沉的黑眸暗藏着说不清的情绪,缓缓开口,“能送我吗?”

凌野埋在他修长的脖颈处狠狠吸了一口气,半阖着眼睛活像吸了毒的瘾君子似的,他只当是顾憬开玩笑,随即揶揄着开口:“好啊,宝贝用下面的嘴来取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的。”

顾憬的凌厉的眉毛微扬,眼神像两道划破天际的闪电,电得人一个激灵,他看着凌野,语气依旧平淡,只有略扬的尾调暴露了他的兴奋:“不许反悔。”

他几乎一丝不挂,被凌野急如星火抱上楼。

然后,他看到了转角处的商时序。

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双手死死的扣着栏杆,指尖透出不正常的青色,可能站了很久,连腿都在抖。

他与他对视,他笑了。

真是只可怜的小狗。

他愉悦着看商时序,“真巧。”

“顾憬。”

商时序的嗓子里像含了块生锈的磁铁似的难听,沙哑的声音刚出口就被顾憬嫌弃的皱眉。

“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憬的眼神如同严寒冰峭一般审视着商时序,“你不该在这里。”

“那,你怎么也在?”

“我有事。”

顾憬的话似是安抚又是在陈述事实,“商时序,回去,我说了你要乖一点。”

还要乖一点吗,可是他已经很听话了。

商时序木讷的站着,寒气从脚跟蔓延上来,眼眶微微泛红,这里的位置选的很好,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一丝不差的落在他眼底,包括那个男人往顾憬的身体里塞草莓和舔穴的情动。

最令他在意的是,顾憬没有拒绝。

回过头来看,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活得很悲哀,从年少时喜欢上顾憬到心甘情愿被他利用联姻,他这个人平淡无奇,喜欢顾憬已经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气。

顾憬可能也嫌弃他这种温吞又慢斯的性格,除却商业上的事,其余时间只当他是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

顾憬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身为天子骄子的他交往过的男朋友无不是鲜艳夺目,少年俊杰,他这样灰扑扑的麻雀站在凤凰身边自惭形秽,要不是父亲拼下的产业,仅凭自身平庸的条件根本入不了顾憬的眼,婚前那段时间顾憬和他谈恋爱的想必也是忍着厌恶,毕竟在所有人眼里他配顾憬都是高攀。

旁观者暂且都这么想,更何况是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顾憬。

换作是他也会在心里鄙夷,商时序怎么那么贱,那么容易上钩啊,随便一点点好处都能占据他人生一辈子。

“顾憬,我们已经结婚了。”

商时序艰涩的开口,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形同虚设的婚姻外还有什么立场来阻止顾憬或者说阻止自己的心死。

“结婚?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我不希望你过多的掺和我的私生活。”

“我……”

商时序低下头苦笑着,多可笑啊,他竟然妄想用婚姻来束缚顾憬逼迫他忠诚,明明顾憬最不稀罕爱情了,甚至是嗤之以鼻。

“哦,我差点忘了,”顾憬挑了挑眉,曾经与商时序在一起的细节到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我想我们也快离婚了吧。”

商时序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是啊,他们很快就没有任何关系了,离婚是他提出的,以顾憬的忘性,以后再遇见也只是形同陌路。

顾憬不是个安分的人,他一早就提醒过他的。

飞蛾扑火终究是徒劳无功,自始至终,他感动到的只有他自己。

商时序眼中空洞无神,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透着寂静无声的悲哀,他不敢过多宣泄自己的情绪,唯一能做的只有站在原地不停催眠自己,以防止因伤心过度而晕倒在地。

他不能再闹笑话了,顾憬本来就瞧不上他

“商……时序,你就是商时序?”

等在一旁的凌野早就不耐烦了,他打断商时序的话,直截了当的说:“叙完旧了就赶紧让开,不要碍事。”

顾憬的婚礼他也到场了,对这位存在感不强的新郎并没有投多少目光,印象最深的就是新婚之夜商时序在所有嘉宾的眼皮子底下失魂落魄的去了客房,将婚房让给不知道又是顾憬哪个床伴,他当时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的只听见同伴对商时序的鄙夷不屑。

“真不知道顾憬从哪找的傻子和他结婚。”

“傻吗?他看起来挺正常啊。”

因为喝了酒,凌野说话都大着舌头。

“没傻也差不多了。”同伴摇了摇头,“顾憬打得什么算盘他不可能不知道,人家已经明目张胆的骑在他头上撒尿了,他还是死心塌地的上赶着,把新婚让给顾憬床伴不说,还要帮顾憬打掩护,不知道的还以为和顾憬结婚的是顾憬的狗呢。”

他嗤笑着,“不过在顾憬眼里说不准真就是看门狗呢。”

“确实,”凌野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人怪能忍的,要我是他,非得揍死顾憬和他的情郎不可。”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有人插了一句嘴,“这个贱病嘛,可没法子治!”

众人哄笑一堂,商时序的背影在热闹的氛围里格格不入,独显得落寞。

他!我保证!

商时序喉咙里发涩,不正常的红晕染上他的脖子,刚手术完的身体还很虚弱,双腿的痛密密麻麻的袭上来,他闷哼了一声,细小的汗珠很快浮现在额头上。

“从离婚协议生效开始,暗探每天都会把你不正常的举动做成报告,你最近干了什么,接触了什么人,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在早会之前准时放在我的办公室,包括沈云皎出国,你与唐释迦的见面,一切都未曾脱离计划,甚至我比你更先知道你要做什么。”顾憬的眼睛像是一把寒光粼粼的匕首,所有的细节都算无遗漏的映在刀背的雪白上,“商时序,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的婚姻仅仅是一份协议能结束的吗,那份邀请函就是一个蹩脚的诱饵,从我放出长线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有条蠢笨的鱼会上钩,哪怕你已经心生怀疑,但愤怒和悲伤会超越理智。”

顾憬像欣赏濒危的猎物一样审视着商时序的痛苦,修长白皙的手指覆压在躁动不安的青筋上,像染了毒瘾似的,一旦想象那鲜活的血液在他手里溅出艳丽的罂粟,连带着心脏都开始不正常的兴奋,“你将一步步走入我的陷阱。”

“咳……咳咳……”

商时序脑子里有点缺氧,难耐的咳嗽声和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病房里与惊天大雷无异。

原来是这样,商时序心口开始阵痛,他麻木的看着天花板,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已逝世的母亲,她依旧坐在书房里看那张泛黄的照片,碎了的相框掉在地上无人经问,紫藤萝顺着窗沿绕进来,碎光和斑斑点点的紫溷揉在一起,她还是那么美,那么冷静,黑色鱼尾裙恰到好处勾勒出紧致的腰线,她没有回头看他,但他总觉得听到了些什么,光线照进那间沉默的屋子,写字台上昂贵的钢笔露出鎏金的笔身,那是一个明媚的下午,母亲盛装出席一个宝石展览会,他抽抽噎噎的跟在她后面,脸上的泪痕未干,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母亲突然回头对他说了三个字。

没事的。

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他很快就停止了哭泣,晕晕乎乎的的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他妈妈真漂亮,而且还很温柔。

凌如霜仿佛穿越了时空,那棵紫藤萝挂着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她站在那里,看着再一次闯了祸的儿子,一如往常的冷静美丽,她虚虚的伸出手在儿子头顶上抚摸。

她依旧美丽,依旧温柔,她安抚着受伤的儿子,轻声道:“妈妈不怪你。”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的宝贝,很抱歉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对不起,是妈妈走的太早了。

她平静的眸子里含着泪,斑驳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紫藤萝树根里,她还没得及告诉她的孩子。

我爱你。

商时序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顾憬的手指上,他猛的一缩,像是被烫到一般,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商时序,“你哭什么?”

商时序的外形不算特别惊艳,但却有一种很干净的帅气,像淡白的栀子花一样安静随和,顾憬莫名的想起商时序高中时的模样,穿一身白衬衫,礼貌而文雅,他有一些轻微的近视,烫金的玻璃边框后面是一双柔和的眼睛。

他很安静,最常做的事就是去学校图书馆看书。

学校里有很多人追他,腼腆俊朗的男孩不懂得拒绝,只好躲进书架最角落,用磕绊但好听的嗓音委婉拒绝每一个追求者。

有人说,他坐在那里,像一副暖色调的画。

顾憬以为这幅画会一直安静下去,直到那天校庆结束后,商时序还没来得及换下演出服就匆匆忙忙的拦住他。

“顾憬同学,”商时序的耳根通红,双手不自在的捏着演讲稿,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喜欢你。”

“喜欢我什么?”

他看着他翕动的嘴唇,漫不经心的想,商时序一定是被女同学拉着涂了口红,要不然怎么这么诱人。

“喜欢你的所有,你的一切。”

“我这么好啊?”

商时序颤抖着手递上被藏在身后的情书,他随便翻开看了一眼,只记住了其中一句话。

“敦煌鸣沙山的星星很美,我想送你一捧月牙泉的水。”

顾憬笑了,他走上前贴在商时序害羞的耳垂上吹气,“你真可爱。”

要答应他吗,这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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