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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意外

 

彭狼一边去餐桌边搬椅子,一边在心里琢磨:怎么还不留我?要是擦完灯还不留我,难道要我去擦玻璃?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后面像钥匙挂件一样的人,皱了皱眉,又开始后悔早晨为什么要单独把人留在家里。

要是没把小瞎子单独留家里,他就不会去碰水,要是没碰水,他家里也不会被淹,家没被淹,他们俩现在就亲亲密密地在他家里说话,并且昨晚睡在次卧还是被强奸了。

小瞎子一害怕,说不定会提议两人睡一起。

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搂着小瞎子睡觉了。

不像现在,他只能呆在小瞎子家,等着小瞎子把他留下来。

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说因为害怕老鼠自己不敢睡吧。

这种可爱的话,小瞎子说起来让人觉得怜爱,他说出来就是灾难了。

他又不想提家里被水淹不能睡了这件事,小瞎子本来心思就重,今天被冻成那样都没松手,要是他这么说了,肯定愧疚得睡不着觉。

他怎么舍得让他难受呢?

彭狼叹了口气,任命地弯腰搬凳子。

凳子刚搬起来,屁股后面的人往前一蹿,挡在了前面。

小瞎子诧异地“啊”了一声,“哥,你要走了吗?”

彭狼拿着凳子的手一顿,盯着眼前的小瞎子,不动声色地说道:“嗯,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小瞎子右手拇指和食指揪着上衣衣摆,低着头说:“哥,你房间不是被我不小心淹了吗?能住吗?”

彭狼站直身子,笑道:“哪有那么夸张,只有浴室里水多,客厅里都没进多少水。”

“都晾了一天了,房间里早就干了。”

小瞎子终于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带了点笑,低声“哦”了一声,不过挡在前面依旧没让开。

彭狼等着小瞎子后面的动作,在安静了几秒后,小瞎子突然弯下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咳嗽声又干又短,假得让人猝不及防。

彭狼被小瞎子莫名的举动逗乐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好在他反应快,在要笑出来时别过脸,将笑声全压在嗓子里。

小瞎子咳了两声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没听到前面人的询问,又干巴巴地咳了几声。

彭狼仰着头不敢看前面的人。

小瞎子装不下去了,“虚弱”道:“哥。我嗓子疼,感觉感冒又加重了。”

彭狼压着笑意,用脸贴上小瞎子的额头,在小瞎子被这一举动吓得呆成一座雕像的时候退开,装模作样地说道:“嗯,好像还有点发烧。”

“你晚上一个人可以吗?”

小瞎子觉得被彭狼贴过的皮肤好像真的好像又烧起来了,抿了抿嘴,不自然道:“感觉头有些晕。”

随后又咳嗽了两声,身体还配合地往墙上倒了倒,戏很假,但是说的话却字字锥心:“我不太舒服,晚上要是又发烧了,都没人管我。”

“每次发烧都没人管我。”

“我眼睛就是发烧的时候没人管才烧坏的。”

“要是有人在我旁边,我是不是就不会瞎了。”

难怪一睁开眼睛就要弹起来摸人在不在。

彭狼心里想被人敲了一闷锤似的,坠坠地疼。

他将椅子放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抬手将小小的靠在墙边的小瞎子搂进自己怀里。

“哥逗你玩呢,你不舒服哥怎么会丢下你不管。”

“不管以后怎么样,哥都会陪着你。”

小瞎子从听到椅子落下的声音脑子就有点发蒙,又被彭狼抱进怀里说了肉麻的话,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以为他哥是拿着地上放着的垃圾要走。

谁知道彭狼竟然搬了个椅子!

小瞎子想不通他哥搬椅子要干什么,只一想到刚才演的戏和说的话,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真的生病,这样就不用像现在这么尴尬了。

彭狼抱着将头埋在自己肩膀上红得像只玫瑰花似的小瞎子,眼神无奈又心疼。

竟然是发烧没人管才把眼睛烧坏的。

彭狼不知道自己是天生适合流浪,还是身体真的好,反正他从小到大也没发过几次烧。

不过仅有的那几次发烧,也足够让他深刻认识到发烧的痛苦。

毕竟至今回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而小瞎子的眼睛是发烧才烧瞎的。

彭狼不敢想小瞎子得多难受,才能熬过了醒来时发现自己看不见的时间。

他用手轻轻揉了揉小瞎子如缎面般顺滑的头发,微微低头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小瞎子蓬松的发顶。

一触即分。

这是一个很轻微的吻,隐秘而克制,像蝴蝶从头上飞过时,扇动的翅膀带起的风一般轻巧。

彭狼在低头时甚至刻意屏住了呼吸。

在淫魔和强奸犯这两个身份没被揭穿前,彭狼只打算做小瞎子稳重可靠又亲密的哥哥,然后再慢慢侵入小瞎子的生活,明面上和小瞎子做恋人,暗地里依旧做个强奸犯。

在彭狼的认知里,恋人是不稳定的代名词。

做恋人是会分手的,分手后的两人需要按照某种看不见的规则,不再见面不再纠缠,体体面面地重新开展新的生活。

这样脆弱的关系,不是彭狼想要的。

不过也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和爱人正大光明地腻歪在一起,可以自由的接吻,做爱。

对于这点,彭狼很好奇,也很想尝试。

但你要让他只和小瞎子光明正大地做爱人,不再扮演强奸犯是不可能的。

正大光明的恋人关系,在非常规关系的映衬下,就显然异常死板和苛刻,还被伪装者带上了“文明”的帽子。

彭狼从没体会过文明和公平,那些有父母的孩子对他拳打脚踢的时候没有文明和公平,当他打那些孩子的时候,“文明”和“公平”突然就冒了出来。

他们会像战士一样站出来,用那根如剑般尖锐的指头指着他骂“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这种垃圾就应该被打死”“世界就是被这些人搞臭的”“这种人怎么还不去死”种种此类的话语。

在这样的经历中,彭狼对正常人的爱恋关系是好奇远大于真心拥有。

只有真正握在他手里的,才是他的。

强奸自己爱的人,这种关系是最持久的,不是另一方想解除就能解除的。

如果小瞎子以后要是和他分手了,他就专心当个强奸犯,在各种隐秘的、无人的角落,肆意侵犯自己爱的人,将他困在自己身下呻吟、哭泣、求饶。

爱人被干得狠了,会无意识地伸着嫣红的舌头索吻,被操傻了似的,呆楞的眼睛雾蒙蒙的,格外色情。

等操完了,再给小瞎子屁股里或花穴里塞上一根假阳具,肚子里都是他的精液,或者用贞操锁把前面那根秀气的小鸡巴锁住。

这样他就不能去找别人,只能乖乖等着他去操弄。

这种关系,比正常的恋爱更刺激也更持久。

所以他只是很克制地轻轻碰了一下小瞎子的头顶。

他没想让小瞎子发现。

他只是想给自己的心疼找个地方。

于是他找了个自认为很安全的地方,将自己无处安放的心疼轻轻放了下去。

一般情况下,像柳絮落在头顶上的一点小异常正常人是不会发现的。

毕竟正常人都用眼睛看世界,感知没有那么敏感。

可偏偏小瞎子没有眼睛。

在他失去眼睛后,其他的感知慢慢提高了,上天似乎是为了弥补他眼睛的缺憾,便给了他比常人敏锐的感知。

有人屏着呼吸吻了一下他的头发。

小瞎子的大脑很快反应了过来。

是他哥在吻他的头发!

可是为什么?

是喜欢他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小瞎子的心跳陡然加速,快得让他害怕,想蹲在地上将它压下去。

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两人抱在一起,身体的反应如同共享的信号,彼此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变化。

彭狼的头还没抬起来,就知道小瞎子知道自己偷亲他的事了。

只不过从小瞎子薄薄的胸腔里传来的剧烈心跳,让彭狼有些担心。

他抬起手,将宽大的手掌按在了小瞎子的胸口上。

在放上去的一瞬间,两人都僵了一下。

空气莫名燥热了起来。

彭狼喉头滚动了一下。

小瞎子没从他肩膀上起来,炙热的呼吸喷在彭狼的脖颈上,带着某种暗示,刺激着那条动脉跳快了几分。

彭狼先前循序渐进的想法都成了一堆垃圾,他忍不住地侧过头,用下巴试探地蹭了蹭小瞎子绯红的脸颊。

下面的人呼吸急促,没有避开。

彭狼的唇便慢慢的、慢慢的滑下去,贴到了小瞎子光滑的脸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终于落下一个吻。

吻未停歇,贴着耳垂吻到下巴,将埋在颈间的人微微推起来的一些,又从下巴往上走。

两唇相接,按在小瞎子胸口上的那只手也向下滑去,探进睡衣贴上腰际的一刹那,小瞎子“嗯”了一声。

这一声似乎打开了开关。

吻压了下来。

唇和唇挤压着,厮磨着,在小瞎子微微张嘴换气时,一根肥厚的舌头从唇间钻了进来,搅动着另一跟胆怯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那只坏手,在腰间按压揉搓,不怀好意地一寸寸上移,在移到胸口时,手指不小心拨到了一颗小豆豆。

小瞎子身体一颤,彻底靠在了彭狼怀里。

两人就这样在客厅里拥抱着,亲吻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瞎子软软地趴在彭狼肩膀上,微微伸着舌头喘着气。

彭狼低头盯着那条露在外面的小舌头,低头追上去,勾到自己嘴里,用牙齿咬着不让主人收回,在自己嘴里作弄着。

小瞎子的脸不再是单纯的绯红,而是像沾了露水的荷花一样,带着勾人的艳。

嘴角和下巴水汪汪的,唇已经有些肿了。

两人站在一起亲了很久很久,小瞎子的上半身都被彭狼摸红了。

他们的下半身紧紧贴在一起,彭狼的大家伙硬邦邦地顶着小瞎子的肚子,小瞎子自己也硬得难受。

可除了硬得难受,他还有个地方情动得更厉害。

花穴里淫水都泛滥了!

他从刚才沉溺的情动中清醒了过来。

小瞎子悄悄翘起屁股,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心里又后怕又恐惧。

他不是个正常人,即便他哥喜欢男人,也轮不到他。

他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而是一个怪物,既长着男人的东西,还长着女人的东西。

不男不女的,他妈骂他是个二椅子,怎么不死在她肚子里,非要出来给人添堵。

有些父母总是这样,上床的时候只图自己快活,生了孩子不如自己的意,便肆意虐打谩骂,但是孩子如果有选择,又怎么可能会同意降生到这样的家庭呢?

小瞎子渐渐紧绷的身体将彭狼从情欲中拉了回来。

他停下逗弄,将小瞎子紧紧抱进自己怀里,头靠在小瞎子颈窝里喘着粗气平复自己的欲望。

平复欲望这种事,对彭狼来说新鲜又憋屈。

从他开荤到现在,很少有压抑自己情欲的时候。

即便在干绑票的时候,要是有情欲,也会找个人解决一下。

更别说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小瞎子就在他怀里,仅需要把裤子往下一拉,就有两个洞等着他的进入。

彭狼暗自吸了一口冷气,将脑中一股脑涌出来的旖旎的画面打碎。

再想下去,他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坏菜了。

之前装强奸犯时的声音和自己正常的声音不一样,可鸡巴可是变不了的,这玩意又不能随心所欲地改变。

不可能一会儿是一根粗壮捣药杵,一会儿又是一根细长钓鱼竿。

鸡巴要是能变,倒真成世界奇迹了。

为了之后的幸福生活,彭狼只能先按住想出来放风的鸡儿。

两人心思各异,却正好殊途同归,默契地达成了共识——不能上床!

小瞎子听着他哥慢慢平复下来的呼吸,脑子里绷紧的弦渐渐松了下来,身体也慢慢柔软,重心移向了彭狼。

温软的身体贴上来的瞬间,彭狼心里发出了痛苦的欢愉。

勾人的小妖精!

真想直接压着餐桌上操一顿算了。

彭狼到底还是没将人压在餐桌上操一顿,而是装模作样地将小瞎子送到房间里,逃回浴室自己去解决了。

这一晚上,两个人都睡得特别规矩。

没抱在一起,也没在一个被窝。

小瞎子睡前有些焦虑,害怕那个疯子晚上又来。

今晚要是真的来了,他肯定会将自己按在他哥旁边操的。

小瞎子越想越害怕,恨不得找个地方将自己埋进去,让那人再也找不到。

黑夜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摸进小瞎子被子里,将他缩在胸前的手拉下来,握在了一起。

“早点睡,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彭狼略显沙哑的声音从寂静的夜里传来,似乎带着某种魔力,小瞎子的心安定了下来。

他回握住那双粗粝的大手,“嗯”了一声。

之后便沉沉睡了一宿。

早晨七点半的闹钟响起,小瞎子支起身子要去关闹钟,却被人按了回去,后面靠上来一个温热的胸膛,强壮的长臂伸出,关掉了那只一直在叫“小懒虫,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的小鸭子闹钟。

小瞎子拉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上面的人。

彭狼关完闹钟俯视着身下的人,笑了一声,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好像他能看到似的。

抬手摸了一下小瞎子的睡得蓬蓬的头发,说道:“怎么和小狗一样。”

小瞎子将被子拉上去,将整个人埋了进去。

彭狼压着小瞎子的被子,躺在旁边,烦人地将被子硬扯了下来。

小瞎子被迫暴露了出来。

脸不知道是捂的还是气的,红扑扑的,低声嘟囔道:“你不要拉我的被子。”

说完又要将自己埋进去。

但被子被彭狼压住了,拉了好几下都没起来,脸更红了。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觉得他哥有些烦人,伸手想将人推下去。

“你压到我被子了。”

手碰到弹性十足的皮肤后像指尖碰到针似的,快速缩了回去。

“你怎么没穿衣服?”

“睡觉穿什么衣服?”彭狼将小瞎子缩回的手又拉过来,放到嘴边咬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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