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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申请

 

天光穿过窗棱,温柔地洒落在散落的银发上,为之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芒,箱中的信号屏蔽仪正在安静地运转,满室寂静。

那缕皎洁如月的银发忽而动了动,随后,银发的主人惊坐而起,脸上非凡没有初醒的迷蒙,神色反而无比难看。

纤长浓密的银睫微微颤抖,展现出了主人并不平静的内心。

良久,西泽尔掀开被子,下了床,柔顺的银发自他肩头倾泻而下,他的肩背宽阔而舒展,赤脚踩在地上,脚踝纤细有力,可就在西泽尔站起来的瞬间,他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西泽尔扶住床沿,后穴和大腿传来的酸胀感令他额头青筋暴起,搭在床沿的修长手指隐忍地攥紧,将整齐的床单抓出了一道道突兀的褶皱。

“莫、蒂、费、尔……”

西泽尔咬牙切齿地念出死敌的名字,同时,他的手腕和脚腕上逐渐浮现出了可怖的淤青。

——正是昨晚被莫蒂费尔锁在按摩椅上时留下的痕迹。

西泽尔闭了闭眼,挺直脊背,姿势些许不自然地走进了浴室,仿佛昨日重映,他狠狠将浑身上下搓洗了一遍,可即便他已经将雪白的皮肤擦得一片绯红,那股恶心感和黏腻感依旧还是挥之不去。

西泽尔将白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走到盥洗盆前,捧起一掬水洗脸。

冰冷的水沾湿了额发,西泽尔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晶莹的水珠缓缓从那张仍然纯净无暇的面容上淌下,宛如白玉上凝结的露珠,又如阿佛洛狄忒化作的颊边轻吻,一切都美好如幻梦。

西泽尔盯着镜中的天使看了几秒,忽然伸出手,携满怒意的一拳,狠狠重击在了镜面的中心。

蛛网般的裂纹爬上了平滑的镜面,镜中的天使顿时四分五裂。

“哗啦啦——”

破碎的镜面掉落,每一块碎片,都倒影出破碎的天使之影。

西泽尔没有特意强化身体,锋利的断面将他的手背切割得鲜血淋漓。

殷红的鲜血坠落在地,开出一朵朵血之花。

西泽尔却并未顾及伤口,他双手撑着盥洗盆,垂首闭上眼,胸口快速起伏。

哪怕西泽尔为自己找了再多借口,昨夜他背弃神主,屈服于恶魔的意志已成定局,西泽尔无法否认,他已经不再纯粹。

恶魔玷污了他的身体。

谎言与背叛玷污了他的灵魂。

他已经不配当帝国的圣子,也不配继续带领帝国的军队走向未来。

西泽尔咬了咬唇,望着盥洗盆里流淌的血色,只觉喉头艰涩,在这种无人时刻,不觉间,西泽尔的眼眶微微泛红。

西泽尔从小就生活在教廷当中,自他有意识以来,他的生命和信仰便与教会和神主息息相关。

那么多年,他按照教义严于律己,不想竟一朝行将踏错,就此堕入了深渊。

第一次还能安慰自己只是不小心走错了路,可第二次,第三次呢?莫蒂费尔不可能明天就把那个该死的机器人报废掉。

西泽尔感到万分痛苦,二十多年来的经历无法告诉他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他只知道,背叛神主的人都该受到惩罚。

如果真有神明在注视着他,那就请降下旨意吧,该如何处理这个灵魂不洁的天使,令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西泽尔这样想着,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床头柜旁,拉开抽屉,拿出了里面的一把枪。

这是一把老式左轮手枪,需要上保险栓才能开枪,现在的新人类更喜欢将它用以收藏,可就算是这样的手枪,只要能将子弹打进天使的大脑,也能令天使当场死亡。

西泽尔面无表情地上膛,修长手指轻轻搭在了扳机上。

可就在此时,智脑忽然开始震动,那是不受屏蔽的特殊内线,西泽尔只为副官和几名分团团长开通了权限。

西泽尔像是突然间惊醒了过来,下意识放开了左轮手枪,接起了内线,干涩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什么事?”

“长官,下午三点,我们将与联邦军召开第四次谈判,地点依旧是利剀斯星。”副官的声音平稳有力:“需要现在去接您吗?”

西泽尔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半小时后来接我。”

结束通讯后,西泽尔站在原地出了会儿神。

如果说神的旨意是某种预兆,那么副官的电话,算不算神的指引?

是了,谈判的事没有解决,仍有数以万计的难民被围困在战争现场,如果这时帝国主帅忽然传出自杀的消息,可想而知联邦那边会有多么欣喜若狂,撕毁停战协定选择继续进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本就勉强维持着平衡的局面会被打破,那些被围困的无辜者,绝对会沦为战争的牺牲品。

西泽尔的确很想以死谢罪,但显然,现在不是个去死的好时机。

他死了,很快就会有数万个人因他而死。

西泽尔唇角溢出几缕苦笑,将左轮手枪丢回抽屉当中。

他暂时不能死——至少也得等到救出那些难民,再将手里的兵权妥当交接给下一任元帅后。

哪怕是死亡,也应当死得其所。

西泽尔回到浴室,将手上的血污洗干净,再用天使的能力治愈了身上所有不体面的青紫淤伤。

他垂下眼,碎镜里的无数个西泽尔正冷眼看着他。

西泽尔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推门走了出去。

利剀斯星第四次会议依旧不太顺利。

正如莫蒂费尔所说,不肯让步的不是莫蒂费尔,而是他身后贪婪的联邦高官。

那些高居联邦权利巅峰的官员,在意的不是人命,而是利益。

帝国已经给出了最大的让步,然而联邦依旧不知满足。

这次谈判再次围绕着两国外交官之间的扯皮展开,西泽尔对此并没有丝毫意外,他出发前就并未对这次谈判抱有任何期待。

头顶的水晶吊灯落下令人目眩神迷的辉煌灯光,谈判桌上每个人的脸庞都逐渐模糊,唇枪口剑化作模糊的噪音,在耳边成为不知名的呓语。

西泽尔难得没有端坐在椅子上,而是姿态随意地倚在靠背上,肩胛舒展,搭在把手上的如玉手指反复把玩着一只银色的打火机。

“哒、哒、哒。”

火苗蹿了起来,又隐没于精巧的银盖下,西泽尔垂眸,盯着打火机出神,没注意到对面的死敌莫蒂费尔已经注视了他良久。

莫蒂费尔手边放着一瓶开封的红酒,已经为自己斟了一杯,他浅浅啜饮了一口,眼睛盯着明显心不在焉的西泽尔,指腹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杯壁。

好像有人不在状态啊。

为什么?西泽尔不是很在意那些难民吗。

莫蒂费尔感到好奇,大概是争吵的会议太过无聊,莫蒂费尔忽然有了个有趣的主意。

他放下酒杯,接着酒杯的遮挡,悄悄在只他可见的光屏上操作智脑。

同时,西泽尔腕上的智脑震动了一下,显示私人联络号有新的好友申请。

西泽尔皱了一下眉,打开光屏查看,发来好友申请的联络号顶着黑漆漆的头像,昵称是“。”,验证消息则是一个向上的黑色箭头,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西泽尔直接点了拒绝。

但过了几秒,那个好友申请再次跳了出来,验证消息依旧是那个向上的黑色箭头。

这次,西泽尔顿了顿,抬头,顺着箭头的方向,看到了坐在他对面的莫蒂费尔。

莫蒂费尔今天穿了一身裁剪得服帖修身的黑色西装,鬓发乌黑,下颚线条完美流利,轮廓深邃俊美,姿态看似漫不经心,眼神却极富侵略性。

他看上去不像是来参加谈判的军官,更像是前来赴宴的富家子弟。

莫蒂费尔唇角含笑地冲西泽尔举杯,微微挑眉示意。

西泽尔与他隔着谈判桌对视几秒,而后面无表情地低头,毫不客气地点了拒绝。

莫蒂费尔不由失笑。

好友申请锲而不舍地再次发送了过来,西泽尔不厌其烦地拒绝,甚至将这个联络号拉进了黑名单——可莫蒂费尔毕竟是西泽尔的死对头,有的是经验和手段对付西泽尔。

三分钟后,西泽尔望着多出来的三十个好友申请,陷入了沉默。

西泽尔抬头,眼神不善地看向莫蒂费尔,莫蒂费尔托着下巴,对他勾了勾唇。

西泽尔开始后悔了,后悔昨天冲动约了莫蒂费尔打架,不经意向莫蒂费尔暴露了自己的私人联络号。

西泽尔决定看看莫蒂费尔到底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于是点了通过。

莫蒂费尔的消息马上发了过来。

小号1:要加上我们元帅大人的联络号,可是真不容易啊︿_︿

西泽尔眉眼冷峭地回道:在谈判桌上私联敌方统帅,莫蒂费尔,你有病?

小号1:要令你失望了,我的体检报告一切正常。

愿主保佑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小号1:你不觉得会议很无聊吗?

愿主保佑你:最无聊的是你。

愿主保佑你:删了你。

小号1:真遗憾,那我只能继续花钱,再买100个小号轰炸你的联络号了。

这行字落入西泽尔眼中,逼得西泽尔克制地深吸了一口气。

愿主保佑你:……滚。

小号1:怎么了,这么暴躁,谁给你气受了,这可不是我们圣天使大人该有的样子啊。

愿主保佑你:我还可以更暴躁。

西泽尔本就怒火中烧,现在越看自己的昵称越碍眼,干脆改了自己的昵称。

愿主毁灭你:满意了吗。

另一边,莫蒂费尔屈指抵着下唇,没忍住笑出了声。

有趣,太有趣了。

莫蒂费尔没理睬身旁投来的讶异目光,继续发消息骚扰西泽尔。

小号1:你没想过,这个昵称会对你列表所有好友展示?

西泽尔却关掉了光屏,任凭莫蒂费尔再怎么骚扰,都没再搭理他。

莫蒂费尔遗憾地叹了口气,点开西泽尔的头像看了一眼,发现是只白色的鸽子,他又点开西泽尔的社交圈,很干净,什么也没有。

——又或许只是对他隐藏了。

尽管如此,哪怕只是窥探到西泽尔的生活一角,某种难以言说的隐秘快感就已经悄然滋生。

但是不够,远远不够……还想得到更多。

就连莫蒂费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想得到什么,明明已经加上了西泽尔的联络号,还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莫蒂费尔还未想通,就见对面的西泽尔起身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便转身离开。

过了几分钟,莫蒂费尔找了个借口,同样离席。

大理石铺就的长廊光可鉴人当中,莫蒂费尔没费多少力气,就在花园中央的喷泉旁发现了西泽尔。

令莫蒂费尔感到惊讶的是,西泽尔突然离席,竟然是为了抽烟。

莫蒂费尔原本以为像西泽尔这种信徒,是绝不会碰烟酒这些东西的。

猩红的火光偶尔亮起,垂着的湛蓝眼眸里没有太多情绪,银色的长发丝滑倾泄,发梢随风轻动,烟灰也被风吹得簌簌落下,有些掉在了黑色战术手套上,被西泽尔随意掸去。

西泽尔微微眯起眼,淡红的唇熟练地吐出烟雾,清冷治艳的眉眼变得模糊。

银发美人抽烟的这一幕显然是极美的,在不远处站桩的士兵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许久都不舍得移开,要是此时有敌人突袭,恐怕没人能及时作出抵抗。

莫蒂费尔喉咙滚了滚,如同被海妖塞壬蛊惑的水手,不自觉朝西泽尔走了过去。

就在他离西泽尔还有五步之遥时,西泽尔忽而哑声开口:“别过来。”

莫蒂费尔看到西泽尔抬起头,投向自己的目光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莫蒂费尔停下了脚步。

西泽尔将烟头摁灭在了水池中,冷冷瞥他一眼,转身离去。

莫蒂费尔望着西泽尔挺拔颀长的背影,只觉心中烧起了一把不知名的火。

“检查结果显示你没有任何问题。”

艾维斯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严肃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西泽尔:“你又做那个梦了?”

“嗯。”

西泽尔按了按眉心,将桌上的报告单拉过来,自己翻看报告。

当年还在军校时,艾维斯就认识西泽尔了,这么多年以来,艾维斯从未在西泽尔脸上见过如此沉重的神色。

艾维斯拧眉:“西泽尔,你还好吗。”

西泽尔顿了顿,缓缓抬起眼:“我很好。”

“可你看起来快要碎掉了。”艾维斯叹了口气,干脆锁死了办公室的门,摘下金丝眼镜,随手搁在一边,而后十指交扣,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态:“跟我说说吧,你究竟遇到什么事了。”

艾维斯是西泽尔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因此西泽尔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这件事美化了些许,告知了艾维斯。

艾维斯匪夷所思地挑眉:“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梦,不是说笑?”

西泽尔扯了扯唇角:“我还没那么无聊。”

艾维斯叹了口气,拿起布,不自觉开始擦拭金丝眼镜:“也是,你又不是爱开玩笑的那种人,我昨天就有点奇怪了……”

艾维斯消化了一下这件事,正色道:“那好,让我们都冷静下来,分析一下这个问题。”

“首先,你说机器人受的伤会在你身上显现,”艾维斯说:“这种情况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有些人的精神态就带有这种转移伤害的技能,比如联邦a级通缉犯‘傀儡师’,他做的傀儡就能够囚禁灵魂,但你说只有机器人启动的时候你才被召唤过去,这就有点不像了。”

西泽尔皱眉:“傀儡师能把机器人做成傀儡载体吗?”

艾维斯:“不能,他的傀儡是用尸体做的,所以排除傀儡师。”

西泽尔若有所思:“但我的那个问题,的确像是精神态技能造成的。”

艾维斯敲了敲桌子:“我想想还有什么精神态能转移你的灵魂——对了!”

艾维斯忽然抬手,从西泽尔手里抢过了他的检查单,快速翻阅。

须臾,艾维斯放下了检查单,缓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你自己的精神态技能?”

西泽尔愣了愣,脱口而出道:“不可能,我没有这种技能。”

艾维斯将检查单推过来,指着上面的一串数据:“看到了吗,你的精神态力量变高了一点,虽然只有一点,但说不定就是因为多了这么一点,量变就造成了质变,你就此多了一项技能。”

西泽尔盯着那串数据,只觉荒谬:“什么精神态技能能把我传送到机器人体内,还完全不受我自己的控制?”

“可能只是你还没找到控制的窍门呢……”艾维斯说不下去了,其实他也觉得这个猜测有些离谱。

艾维斯摸了摸下巴,给西泽尔出了个主意:“要不你晚上就来我这里睡,实时监测精神态波动,只要技能发动,仪器绝对会有显示,到时候就能验证我们的猜测了。”

西泽尔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反正情况也不会更糟了。

傍晚,西泽尔躺进了医疗舱中。

合上舱门前,艾维斯对他颔首道:“yanl,goodck。”

视野陷入黑暗,西泽尔闭上眼,但是没过几秒,舱门又传来开启的声音。

“你——”西泽尔睁开眼,看到舱门前站着的莫蒂费尔,哑然失语。

莫蒂费尔看着他,神色莫测道:“出来。”

西泽尔并不想照做,但是这具性爱机器人忽然变得格外服从莫蒂费尔的指令,很听话地走出了保养舱。

西泽尔感知了一下,发现莫蒂费尔此刻打开了主仆模式。

西泽尔:“……”

该死的机器人厂家。

西泽尔决定了,死之前,他一定要先端了厂家的总部。

莫蒂费尔今天不知又发了什么疯,竟取出一根烟,让西泽尔抽。

“……”西泽尔觉得莫蒂费尔的脑子是真的出问题了。

叫机器人抽烟,这跟叫雪人去玩火有什么两样?

果然,这个性爱机器人并没有抽烟的程序,于是它呆呆立在了原地,没法做出任何的动作:“抱歉,检索不到指令,请换一个指令。”

莫蒂费尔的眼神愈发暗沉,西泽尔莫名品到了几分快意。

莫蒂费尔盯了西泽尔片刻,忽而笑了。

西泽尔感到有些不妙,果然下一秒,莫蒂费尔就带着恶意在他耳边说道:“上面的嘴不能抽烟,那就用下面的嘴试试吧。”

什、什么?

西泽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莫蒂费尔命令跪趴下去。

主仆模式下,机器人没有任何自主权,西泽尔被迫照做,腰肢塌了下去,近乎屈辱地翘起了屁股。

西泽尔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只感觉到一根冰凉的手指捅进了那个女穴,粗鲁地搅了搅。

哪怕是粗暴的插入,被设置得无比敏感的小穴依旧热情而饥渴地纳入了那根手指。

西泽尔隐忍地吐息,听到身后莫蒂费尔冷声羞辱他:“夹得这么紧干什么,是不是欠操了?”

一个巴掌重重落在饱满的臀肉上,西泽尔短促地低叫了一声,极快地咬唇。

好在莫蒂费尔很快撤出了手指,侵入穴肉的东西变了,换成另一根更细的东西。

西泽尔头脑空白了一秒,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是那支烟。

细烟只被推入了一半,莫蒂费尔却停手了,转而起身,拉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根按摩棒。

西泽尔余光瞥见,不由睁大了眼睛。

上一次,这东西可谓是给西泽尔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如今莫蒂费尔再次使用按摩棒,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可惜西泽尔现在动弹不得,只能咬着牙,任由莫蒂费尔将那根按摩棒抵入后穴。

刺激前列腺带来的快感使得前面的小穴空虚得不断收缩,插在穴里的细烟因此摇摇欲坠,莫蒂费尔注意到了,居高临下地命令他:“夹住。”

话音刚落,那根烟就啪嗒一声,落在了地毯上。

西泽尔预感不妙,果然,插在后穴里的按摩棒忽然开始疯狂震动。

沉闷的嗡嗡声中,西泽尔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莫蒂费尔弯下腰,又将那根烟塞回了那个开开合合的肉穴当中:“再掉出来一次,就再往上升一档。”

西泽尔的喘息声变得有些急促,额头上也冒出些许人造汗液……莫蒂费尔这只狗,以后最好别落到他手上。

蠕动的穴肉很久又将细烟挤了出去,莫蒂费尔毫不留情地又加了一档。

西泽尔彻底跪不住了,几乎软倒在地,他已经射了三次,性器的前端还在不断淌出液体。

莫蒂费尔蹲在他身旁,漫不经心地抚弄着他绯红的脸颊:“连一根烟都夹不住,还怎么当帝国元帅?再夹不住,那就让我来帮帮你。”

西泽尔的确被莫蒂费尔威胁到了,他宁愿去夹烟也不想跟莫蒂费尔有丝毫身体接触,只能强忍着羞耻,试着去夹住那根烟。

然而后穴里的按摩棒实在太有存在感了,一单西泽尔收缩穴肉,后穴也会被一并牵连到,将按摩棒吞得更深。

西泽尔被折磨得头脑发昏,唇瓣微张,失神的表情里隐约掺了几分崩溃。

不管西泽尔怎么挽留那根烟,最终还是避免不了它坠落的结局。

过了好一会儿,西泽尔才浑浑噩噩地意识到了这件事,可他没余力再对此做出任何反应,因为莫蒂费尔忽而拔出了他后穴的按摩棒,换成了自己的性器,重重插了进来,每下都又重又急,连西泽尔都被这力度顶得不停往前。

肉体碰撞发出的声音密集而淫秽,西泽尔的银发散乱地落在雪白的脊背上,背后的蝴蝶骨展翅欲飞,连胸膛都泛起了暧昧的红,他的浑身上下都变得淫靡不堪。

莫蒂费尔操弄得实在太狠了,好像携着难以言说的火气,西泽尔就像一叶漂浮在惊天骇浪中的孤舟,滔天巨浪朝他迎面扑来,而他无力抵抗,被狠狠拍入了海面之下,几乎溺毙在窒息的快感当中。

当莫蒂费尔终于抽身而出,将他翻过来时,西泽尔就宛如挣扎着短暂将头探出水面的溺水之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连呻吟都显得那么低哑可怜。

莫蒂费尔没等他缓过气,攥着他的脚踝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西泽尔数不清自己到底射了几次,当他终于得以恢复些许神智时,莫蒂费尔操弄他的动作已经变得没那么急不可耐。

莫蒂费尔口中衔着一根新的烟,烟尾猩红,已经被点燃了,他依旧没有脱掉身上的衣服,甚至连西装的扣子都没解开,衣冠楚楚的模样可以随时奔赴下一场宴席,唯有微眯的狭长双眼和浑身的情欲气味彰显着他的堕落与淫靡。

落下的烟灰就掉在西泽尔的身上,残余的温度刺激得西泽尔下意识一颤,紧缩的后穴令莫蒂费尔闷哼一声,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臀肉上:“夹什么,刚刚还不够你爽的?小骚货,真是欠操。”

说罢,他加快了抽插的动作,落下的烟灰也因剧烈的摇晃越来越多。

西泽尔闭目喘息着,到了这一步,他的心中居然逐渐生出麻木。

反正解决谈判的事后,他就会以死谢罪。

债多不压身,反正已经不干净了,更脏点又能怎么样。

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一根烟燃尽,莫蒂费尔终于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发泄出来的那一刻,莫蒂费尔如往常一样,迅速抽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西泽尔勉强站起身,抿唇走向保养舱,舱门关上前,西泽尔看到莫蒂费尔从西装兜拿出了一小截湿透的烟蒂,看上去有些眼熟……

不等西泽尔多看,合上的舱门便阻挡了西泽尔的视线。

西泽尔的心情有些古怪,在他走后,莫蒂费尔捡起了他丢在水池里的烟蒂,为什么?

莫蒂费尔难不成还有捡垃圾的癖好吗?

西泽尔猜不透恶魔的心思,只觉得莫蒂费尔变得很奇怪,不仅定制了以他为原型的性爱机器人,还死缠烂打地加他的联络号,捡他用过的烟蒂……西泽尔看不懂。

但这不妨碍西泽尔对烟这种东西产生厌恶。

今晚以后,西泽尔恐怕再也不会吸烟了。

在进入军校前,西泽尔确实不碰烟酒,教廷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西泽尔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烟酒这种东西会让人上瘾,享乐是有罪的,被快感控制也是有罪的,帝国的圣子,不该沾染这些东西。

进入军校后,西泽尔认识了新的朋友,他的交际圈不再围绕着教廷里的圣职人员,守护者也无法紧盯着西泽尔的一举一动,于是没过多久,西泽尔就在某个同学的鼓励下尝试了烟草。

现在回想起来,西泽尔不由恍然。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什么完美的圣子。

医疗舱的开启声拉回了西泽尔的神思,西泽尔睁开眼,看到了艾维斯严肃的神色:“西泽尔,仪器显示在你入睡后不久,你的精神态数值就发生了波动,往上短暂飙升了三秒。”

西泽尔彻底清醒了过来,猛地坐起身,牵扯到被使用过度的后穴,不由轻嘶了一声。

“又受伤了?”艾维斯没看到肉眼可见的伤痕,但还是对西泽尔使用了一个牧师祝福。

“没事,小伤。”后穴的酸痛很快消失,西泽尔有些难堪,好在艾维斯没有追问更多。

走出医疗舱,西泽尔俯身查看屏幕上代表精神态数值波动的线条。

“你看,睡眠检测显示你在傍晚九点零七分十七秒入睡,一分钟以后,你的精神态数值往上飙升三秒,然后恢复了平静。”

艾维斯用笔沿着平滑的线条往下:“就在你醒来前的一分钟,线条再次发生了波动,同样飙升了三秒,证明这一切不是巧合。”

“西泽尔,”艾维斯金丝眼镜下的眼眸变得十分凌厉:“可以确定了,这的确是你的精神态技能——并且,这是一个被动技能,只会在那个机器人启动时被动触发。”

西泽尔脸色有些难看,他指尖动了动,又有点想抽烟了:“……我不明白,这种鸡肋能力究竟有什么用。”

“哪里鸡肋了,”艾维斯推推眼镜:“这代表你能同时拥有两具身体,万一你这具身体出现意外,说不定还能用那具身体复活,四舍五入,这不就是永生技能?”

西泽尔对此的回应是两声冷笑:“附身机器人后,我的其他能力全都会被冻结,无法再使用。”否则还不至于落到任凭莫蒂费尔侵犯的地步。

艾维斯遗憾地敲了敲额头:“啊,这倒是个大麻烦。”

“目前还不能确定这种被动能力的发动条件是什么,”艾维斯推了推金丝眼镜,询问道:“那具机器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西泽尔沉默了一下:“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算吗?”

除了那具机器人的下体多了一个他没有的器官,其他地方确实跟他近乎相同。

艾维斯闻言,微妙的沉默了一会儿:“居然有人造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机器人……他是何居心啊。”

西泽尔没告诉艾维斯自己附身的是一个性爱机器人,面对这个问题,只得转移话题:“先不谈这个问题,你有没有办法中止这个被动技能?”

艾维斯表示爱莫能助:“你这个情况有点麻烦,封锁精神态力量的手环对你用处不大,就算有用,你其他技能也一起用不了,总不能一直戴着手环吧。”

“其实有个最简单的方法,”艾维斯拍拍西泽尔的肩膀:“你去找到那个机器人,直接毁掉,让机器人再也启动不了,不就行了?”

“……”西泽尔扯了扯唇角:“说得容易。”

那可是莫蒂费尔的老巢,难道是他说能潜入就能潜入的?

西泽尔只能退而求其次:“给我搞几个手环来吧。”

艾维斯说:“行,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的精神态阈值太高了,手环可能锁不住你的力量,直接爆掉。”

虽说如此,但总不能连试都不试,西泽尔当晚就在睡前戴上了手环,闭眼,睁眼。

又出现在莫蒂费尔家里。

西泽尔:“……”

该死的莫蒂费尔,他一天不泄欲是会死吗?

今天莫蒂费尔的动作也很粗暴,顶得西泽尔只能吐出破碎的声音,西泽尔的双手被皮带捆在了一起,随手系在床脚,等这场粗暴的性爱结束,西泽尔恍惚间觉得这具性爱机器人的后穴恐怕已经被捅烂了。

从自己的身体里清醒过来后,西泽尔看着手腕上炸掉的禁能环,陷入了沉默。

天底下,恐怕没有比他的被动技能更鸡肋的技能了吧。

一定没有了。

一回生二回熟,西泽尔面无表情地下了床,开始处理今天的军务。

西泽尔之后又做过很多尝试,可被动技能的问题一直没得到解决,西泽尔本来已经麻木了,心想被操就被操吧,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几次也没关系——但连续被狠操了一周后,西泽尔还是迫不得已改变了自己消极应对的态度。

由于连续多日休息不好,西泽尔眼下甚至挂上了黑眼圈,这严重影响了西泽尔处理军务的效率,就连开会的时候,西泽尔都困到差点打瞌睡。

西泽尔可以接受身体被侮辱,但如果这件事耽误了正事……那还是得想办法解决一下的。

西泽尔做了大半天心理斗争,盯着聊天框看了许久,才艰难地缓缓打下两个字。

愿主毁灭你:在吗?

过了一分钟,莫蒂费尔才回复了他。

小号1:?

实话说,除了神主和教皇陛下,西泽尔这辈子都没跟谁低过头,像今天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主要是莫蒂费尔像吃错了药,天天逮着机器人发泄,而这些发泄里,又隐约夹带一点私人恩怨。所以西泽尔有理由认为,莫蒂费尔还在为了那天他在利剀斯星说的话而生气。

西泽尔那天心情不佳,对莫蒂费尔的确没有好脸色,站在莫蒂费尔的角度,可不就是他莫名其妙冲莫蒂费尔发火虽然西泽尔认为依照他们的死敌关系,莫蒂费尔其实不该这么敏感。

不过如果道个歉就能让莫蒂费尔不再每晚发疯的话……

西泽尔还是艰难地打下了“在吗”两个字。

好在莫蒂费尔生气归生气,回复还是比较快的。

小号1:?

西泽尔面无表情地换回了原来的昵称,继续打字。

愿主保佑你:那天我心情不好,迁怒你了。

小号1:你这是……在跟我道歉?

愿主保佑你:随你怎么想。

莫蒂费尔深谙顺杆爬的道理,马上回复。

小号1:道歉不该有道歉的样子吗,随便一句话就想把我打发了?

西泽尔咬了咬后牙槽。

愿主保佑你:你想怎样?

西泽尔已经想好了,如果莫蒂费尔提出太过分的要求,他是绝不可能同意的。

莫蒂费尔那边停顿了几分钟,像是在思考该提出什么条件。

看到莫蒂费尔发来的下一条消息后,西泽尔愣了愣。

小号1:请我喝酒,不过分吧。

西泽尔头脑空白了几秒,情不自禁地打字。

愿主保佑你:莫蒂费尔,你没事吧?

小号1:?

愿主保佑你:听听你在说什么,让我请敌国元帅喝酒,你觉得合理吗?

小号1:这有什么,谈判桌上又不是没喝过酒。

西泽尔几乎可以想象到莫蒂费尔说这话时的混账表情了。

愿主保佑你:别模糊重点,重点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两军统帅私底下一起喝酒,被人发现,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小号1:嗯,这么一想,确实更刺激了。

愿主保佑你:删了你。

小号1:等等,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一家酒吧,保密度很高,我们都乔装进去,没人会发现。

小号1:不代表国家,仅代表我们个人。

西泽尔发现莫蒂费尔这个人真的很会偷换概念,模糊重点。

他没有马上回复,而是打下几个字。

愿主保佑你:我再想想。

小号1:[顶级密匙]

小号1:酒神星塞拉酒吧八点,只限今晚。

西泽尔看着这条消息,忍不住“哈”了一声,气笑了。

没见过这么会蹬鼻子上脸的人。

西泽尔狠狠关了聊天框。

星际时傍晚七点三十六分,西泽尔穿过一整条开满酒吧的街道,找到了客流量最高的塞拉酒吧。

塞拉酒吧里灯红酒绿,音乐声震天,群魔乱舞,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西泽尔压低了鸭舌帽帽檐,有点不想进去。

正当西泽尔犹豫着是否要掉头离开时,门口的揽客的兔女郎先一步发现了他,娇笑着纠缠了上来,为了脱身,西泽尔不得不亮出了莫蒂费尔给的顶级密匙,吓得兔女郎连忙将他带上了酒吧最高处的包间。

迷乱的灯光落在酒吧里的每个角落,西泽尔一边往上走,一边忍不住看向最中心的舞台,那里有一根钢管,有个男孩正贴着钢管身姿妖娆地扭动,看着十分不成体统。

这也是舞蹈的一种吗?

西泽尔不懂,但大受震撼。

他从没来过酒吧,难得看到这种奇怪的舞蹈,他不由驻足,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好看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西泽尔转过头,看到一个面容陌生的黑衣男子站在最高处的台阶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西泽尔认出了这道声音:“莫……小号1?”人多眼杂,他谨慎地选择了用昵称称呼对方。

莫蒂费尔微微颔首,从善如流地开口:“愿主保佑你。”

西泽尔:“……”

这个昵称从莫蒂费尔嘴里说出来,感觉……好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说不上来。

西泽尔上了楼,跟莫蒂费尔进了包厢。

包间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唯有吧台后的调酒师垂手静立,彬彬有礼地等待两位尊贵客人落座。

看到这里没人,西泽尔稍稍松了口气。

请客喝酒的是西泽尔,西泽尔没什么表情,对莫蒂费尔道:“你要喝什么,自己点吧。”

莫蒂费尔抬手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随手扯开领口,目光遗憾地从西泽尔的脸上挪开,熟练地点了一杯月光幻境。

西泽尔用了军部研发的一款乔装面具,贴在脸上,可以完全改变外貌,并做到不被任何仪器检测出来。

那头月光般的银发应该是被拢进鸭舌帽里了,西泽尔格外谨慎,不仅将自己包裹得十分严实,就连声音都做了变声器处理,变得更低沉了一些。

还是之前的声音好听。

莫蒂费尔这样想着,听到西泽尔对前来询问的调酒师说:“给我来杯牛奶……不,还是果汁吧。”

莫蒂费尔感到惊讶:“你来酒吧,就喝果汁?”

西泽尔淡淡道:“我只说请你喝酒。”没说他自己也要喝。

莫蒂费尔扯起唇角,带着点挑衅道:“不会是怕酒后乱性吧。”

西泽尔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很凉:“不可醉酒,酒能使人放荡,乃要被圣灵充满。”

莫蒂费尔笑了一声:“什么放荡,什么充满,听不懂。”

“……”真是对牛弹琴。

西泽尔要了一杯树莓汁,啜饮了一口,懒得再搭理恶魔。

莫蒂费尔注意到,西泽尔来酒吧居然还戴了一副半指手套,黑的皮革材质,显得露出来的指尖特别的白,在灯光下简直白得发光。

莫蒂费尔忽而感觉喉咙有些干涩,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越是遮挡得严实的东西,就越是让人想撕开一探究竟,人的劣根性。

莫蒂费尔故作不经意道:“怎么还戴着手套?”

西泽尔敏锐地感受到他目光里包含的热度,警惕地蜷缩起手指:“习惯了。”

莫蒂费尔皱眉:“这也是你们教廷里的规矩?不让喝酒,也不让露出皮肤?”

西泽尔:“没有这回事。”他纯粹只是不想让莫蒂费尔占他一点便宜而已。

这时,莫蒂费尔点的月光幻境也做好了,西泽尔耐心地等待他喝完,然后他就可以结账,走人。

莫蒂费尔偏偏不急不缓,明明说来喝酒,结果一门心思放在跟他搭话上:“愿主保佑你,以前没来过酒吧?”

西泽尔听到他喊自己的昵称,表情变幻了一下,有些古怪道:“……没有。”

莫蒂费尔:“庆功时也不喝?”

西泽尔:“不。”

莫蒂费尔:“社交宴会上也不喝?”

西泽尔:“不。”

莫蒂费尔不由惊叹:“哦,愿主保佑你,你的生活真是太枯燥无味了。”

西泽尔决定回去就把自己的昵称改了。

这时,下方的舞台忽然传来欢呼声,从他们的角度可以看到,台下跳舞的男孩变成了两个。

两个男孩一起做出妖娆动作,冲击力加倍。

西泽尔迷惑地问:“他们跳的是什么舞?”

莫蒂费尔怀疑西泽尔之前是住在荒星:“以前没见过钢管舞?”

西泽尔点头:“我只见过宫廷舞。”

莫蒂费尔手指擦过嘴唇,欲言又止:“嗯,你可真是……”

西泽尔:“真是什么?”

莫蒂费尔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王子,我怀疑你从未下凡,看过真正的人间。”

西泽尔漠然地问:“战场不算人间吗?”

“算,但只是人间的一小部分,”莫蒂费尔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最阴暗,最血腥的一小部分。”

西泽尔看向他:“听起来,你似乎对人间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莫蒂费尔十指交叉,:“毫不夸张地说,战场是地狱的第十七层,而普通人所在的人间,其实是地狱的第一层——唯有位高权重,财力雄厚的人所站的地方,才是真正的人间。”

“阶级每往下跌一层,权利每少一分,人,就会堕入更深一层的地狱当中。”

莫蒂费尔摊手:“除了金字塔顶端的那些人,剩余的人其实都活在炼狱里,区别只是痛苦的程度不同罢了。”

西泽尔不明白:“若没有战乱,帝国的子民都能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这怎么能说是炼狱呢?”

莫蒂费尔含笑道:“愿主保佑你,你一定是个理想主义者,所谓的平静幸福,只是建立在你过往认知上的平静幸福,你以为停战后大家都能跟你一样,只需每天向神主祷告,闲暇时间跳跳宫廷舞,每日三餐就能自动出现在餐桌上——可事实是,他们需要工作,但凡工作,必定会被上层剥削,当他们回到家,躯体里剩余的只有干瘪的灵魂。”

西泽尔望着他,眼神有些茫然。

莫蒂费尔看到西泽尔这样的眼神,忽然有些不想说不下去了。

算了,跟西泽尔说这些做什么?高坐云端之上的天使又怎会懂平凡者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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