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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白雪》番外

 

“赶了十来日的路,终于又到了一处有人烟的镇子上。”

“还不是游离催的。”

“不知是为了什么。”

“为的什么你们当真不知道吗?啊?今日是上元佳节,某人早就等不及要同苏允之看那火树银花,赏万家灯火了。”

“上元佳节啊,各位,如此良辰美景就没有一点儿想法?”

“什么想法?”

“到了夜里平日里不出门的青年男女都会出门游玩,自然是寻觅一处好姻缘。”

“得了吧,江湖人士,就不要去祸害寻常百姓了。”

“我们现在这样未必不肆意,姻缘这东西,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言之有理,所以我们还是快走吧,游离,苏允之,明日镇上最大的酒楼见。”

……

虽说上元节的晚上才最热闹,白日里却也比寻常热闹上几分。

斜阳黄昏洒落在这市井长巷的人间,总是漫长而温暖。

二人对视了一眼,唇角都扬起了情不自禁的笑意。

在笠泽的画舫住了一年有余,后来他们如约同这些伙伴开始闯荡江湖。

游离想给苏词安逸且锦衣玉食的生活,所谓金屋藏娇。

苏词却明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并不是他们想要的,自己在泥淖中挣扎过便想着拉其他人一把,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这个年纪便隐居了委实不妥。

更何况,之前的事虽说并非游离所愿,他也总认为自己做了许多的错事想要赎罪。

经历过那些事的人却一直朝着阳光生长,他们从来没有救赎过彼此,苏词帮不了游离任何,即便他没有遇见自己也同样能挣脱泥淖。

不过是在恰好的时间,相遇了而已。

这样的游离,应该属于江湖。

更何况,自己这一身武功还未有过施展之地,脱离了朝堂的勾心斗角,苏词更期待江湖的快意情仇。

“苏词,你想做什么。”游离的声音浅淡,他就这样瞧着你却总觉得热烈得要命。

苏词这个称呼现下仿佛是独属于游离的,及冠取字过后除家人挚友之外便没有人会这样直呼其名,现下离了长安也只有游离这么叫了。

苏词手持一支白玉的笛子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游予怀,我饿了。”苏词放缓了语调,似是撒娇。

“我去买。”游离说着便往前方的铺子走着。

苏词看着他的背影有几分恍然,快步走了上去拉住了他的衣袖。

游离脚步微顿转身看向苏词略带几分疑惑不解。

苏词莞尔,一只手搂上他的腰将人带进了怀里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而后松开后退了两步目光灼灼:“骗你的。”

人潮涌动,他们仿佛只看得见彼此。

游离的眸色暗了暗,主动牵上了苏词的手。

等他们前往客栈放下行李马匹再行出来游荡的时候,

天色彻底暗了,星月与灯火照亮了整个人间,街市上浮动着暖色的光芒,人来人往,飘散着各色的味道。

现如今,他们已经不需要放孔明灯了,人生总有所缺憾,但总归得偿所愿。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苏词对于过往总算是彻底释怀,或许是命运使然,他们死了,也或许只是换了个地方,活在了所爱之人的心底。

他们买了许多的吃的来到了城郊,借着柔软的月光不至于看不见路,偶尔微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穿过密林发出窸窣的声响。

树影摇曳着,有几分清幽,也有几分怕人。

苏词饮了一大口酒暖身,顺便将酒壶抛给了游离:“我舞剑给你看,你为我吹埙。”

“好。”游离盘膝坐到了地上将陶埙放在唇边,音色幽咽,曲子却是激昂,在林间缭绕着。

苏词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裳,腰间缀着香囊玉佩,长发用一支白玉簪子束起,眉目如画,他以带在手边的玉笛为剑在林间舞动。

说是舞剑,倒不如说在耍了一套剑法,不过随着乐声而动,令游离移不开眼。

同他这个人一样,看似温润如玉,不过是敛了锋芒。

之前念书的时候,游离总觉得他同这翠竹很像:虚心有节,宁折不弯。

埙声停止的那一刻,苏词也跟着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向游离,背对着月色,那双眼眸却明亮得要命。

游离忍不住起身一只手护住苏词的后脑将人覆压在了地上去亲吻他。

猝不及防的举动,苏词回抱住了游离任其施为,

一吻毕,两个人喘息着,

游离的声音微哑,他说:“苏词,我心悦你。”

苏词的眼睛眨了眨,伸出一只手替游离整理着鬓发:“我知道。”

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几圈胡闹了一阵过后,

苏词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游离:

“我饿了。”

“这次是真的。”

……

又是一年上元节,

贺卿想过殿下会跑出来找他,却未想过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他只有匆匆整理过衣冠过后到院中跪迎,双膝跪地背脊前倾整个人伏在地上说了句:吾皇万岁。

脚步声渐近,在自己的眼前停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赤色织金的衣裳下摆,白青岫停在了贺卿面前蹲下身,指节钳制住了他的下颚。

不容拒绝的力道迫使贺卿抬头,四目相对有片刻的失神,年岁渐长他的殿下越来越有味道了,从锋芒毕露到如今的内敛威严,如今他已经成为一位心思足够深重的帝王。

君心难测,但白青岫只是他的殿下而已。

那双蓝眸深邃,眉心微蹙最后说了句:“朕早就说过无论何时爱卿不必跪。”

“陛下,礼不可废。”贺卿的言语依旧恭敬。

白青岫松手起身,衣袖一挥:“平身。”

贺卿这才起身,跟在白青岫的身后顺带理了理衣裳,隐约听见殿下说了句:反正到时候下雨腿疾发作心疼的又是我。

贺卿看着他的背影莞尔,心动的要命。

二人进屋屏退了下人关门,便只剩下了彼此。

屋内烧着地龙,倒是温暖如春,橘色的烛光不如白日里明朗,却自有一番意境。

桌案上是未完的棋局与还冒着热气的一盏茶水,

“你又在同自己对弈?”白青岫兀自坐在了棋局面前,换作了一副慵懒的姿态捏起一粒棋子把玩着。

视线上移连带着眼尾微挑看着贺卿的目光暧昧:“督主,我们许久未下过棋了。”

贺卿微微一笑,也同样坐了下来整理着棋局:“那便来一局。”

玉质的棋子落在棋盘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样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只是殿下今日何必弄出这样大的阵仗?”贺卿落下一子,稍显无奈地说了句。

“我为何如此,夫君不知?”白青岫落子很快,带着几分随性,“我晓得权力的制衡,如今朝堂上派系众多,总有不少人状告说你大权在握,恐生谋逆之心。

又觉着你把我当做傀儡,而我只是隐忍不发,欲除之而后快。

你我之间便不能是昭烈帝忠武侯那样的君臣典范吗?

朕偏要告诉世人,朕宠你信你。”

“殿下确定,你我之间是君臣典范?”贺卿低低地笑了,带着稍许戏谑。

白青岫一噎:“至少表面是君臣,也只能是君臣。”

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公之于众,

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为了家国天下他们不能自私,有时候想想稍带几分怅然。

但总归亲近之人都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已经足够了。

只是身在权欲的中心,不免认不清也记不得少年时立志为官要做的事,当年成婚知晓内情的人之中已有不少人变了,也为他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秉持本心是那样的难得。

白青岫身处权力之巅,贺卿却愿意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其实只要自己稍微动一点念头,对方就可以万劫不复。

正是因为见过太多人心,白青岫才不愿有一丝一毫辜负这份信任,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所幸他们也足够了解彼此,大多时候不说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即便有疑虑,事后也会主动开口询问。

“但你我的名字会一起名留青史,后人提起殿下,一定不会忘了我这位奸臣。”贺卿半开玩笑。

对弈了半晌,贺卿输了一子,无奈之中带着稍许欣慰:“现如今,下棋我是下不过殿下了。”

“是督公让着我。”白青岫答。

“臣与陛下对弈,可不敢有一丝一毫放松警惕。

只是这下棋如同治国,陛下已经是一位优秀的执棋人,而臣只是棋局中陛下最为重要的一颗棋子而已。

陛下跳脱其外,而臣身在其中。”贺卿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白青岫张了张口,因为贺卿的回答颇有几分不悦,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如有千言万语梗在胸中只觉得不适。

“我愿为殿下的棋子,一直以来。”贺卿看出了他的情绪又解释了一句,起身行至他的面前干脆坐到了他的腿上抱住了他,轻叹了一声又道,“自然也是殿下的夫君。”

白青岫明白,一直都明白贺卿的“心甘情愿”,他的情深如许,这世道不曾善待于他,他却怎么能够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以前白青岫不理解,对他误会颇深,后来总觉得惭愧。

总想着对他好一些,再好一些,明明是自己带他回来的,却因为身在朝堂总是身不由己,又莫名地让他受了许多的委屈。

个中情感,并非是为了报答,也不是愧疚,只是深入骨髓的爱意,便见不得他受委屈。

贺卿的手掌隔着布料抚上白青岫的胸口,隐约可以摸索出其中的轮廓,他抬手理了理白青岫的鬓发:“所以今日这一遭,殿下是来宠幸臣的?嗯?”

戴了东西的乳首敏感,微微上扬的尾音拉长,只觉得心口微微发痒有几分难耐,白青岫有几分坐立不安,他握住了贺卿的手:“这样的日子,夫君不来寻我,我只能来找夫君了。

想同您去看火树银花万家灯火,自然我是您的,督主想做什么都可以。”

“殿下,您真是……”

言语未毕便以吻封缄……

“好了,这里就是我家了?大不大?从这头到那头可是需要开车的。”这是他们在一起几年,沈棠第一次带顾晋“回家”看看。

顾晋看着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冠冕堂皇的建筑不忍咋舌,张了张口说了句:“大。”

不愧是黑道太子爷,最起码的排面还是有的。

这样瑰丽的庄园安保设施竟然一塌糊涂,真的不会遭贼惦记吗?

还有那些个保镖一个个的跟健美冠军一样,别跟我说是看身材和脸录用的。

天空是蓝蓝的,花还是香香的,树也是绿绿的……

“啊……嗯~慢一点,母狗受不了了,要被操死了。”

这叫的好骚好淫荡,gay片里可能都不带这样的,突兀地从那小树林里飘来,顾晋僵在了原地,竟有人如此的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之下在野外做此等苟合之事。

沈棠及时地把人拉走了,边走还边跟顾晋说:“这一段的剧情应该叫偷情py,被我捉奸之后被我狠狠地惩罚。”

顾晋:……

这实在是令我大开眼界。

“我说了,我在这里真的靠本事吃饭的,我们这里的攻有长触手的,有长两根的,我就没有别的金手指,之前只是鸡巴大了点而已,持久了一点而已。”沈棠咕哝了一句。

“你这叫大了一点?”顾晋回想沈棠昔日的尺寸,总觉得他是什么动物成精,他又问,“那你这边的受是怎么样的?”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就基本上都是双性人,浑身上下有三个洞可以插,有的能吃得下三四五六七八九根鸡巴,连尿道里也可以塞很粗的东西。

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被操而不猝死。”沈棠略微思考了一下看了眼顾晋又道,“其实我有时候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是男人。”

顾晋瞳孔地震,以往的成熟和稳重都没有了,今日这一遭彻底震碎他的世界观,他们的世界完全就是两个极端:“这叫没什么特别的?

这还不够特别吗?

两性畸形很普遍吗?他们其实很痛苦的,有些的一生下来就被抛弃,就算没被抛弃也有一部分早夭的。

等到青春期两种性激素在体内分泌,大多都必须要做手术,而且不是说这种体质的所有人都能够做手术的。

包括后续对自我性别的认知你该怎么接受你自己?

这是一种病,不是一种常态。”

“哦哦哦。”沈棠干巴巴地应了声,稍显无辜道,“可在我们这里就是常态呀。”

沈棠不甘示弱,又吐槽了一句:“那你怎么不说你们那边一堆受都能生孩子呢?

我们这里顶多双性人而已,你们那里非要加一堆设定让受方能生孩子,能传宗接代,又不是生殖癌。”

顾晋:……

顾晋哑然,因为事实好像确实是这样,这件事还是他跟沈棠提的。

“我们去吃饭吗?你想不想尝一尝我们这边的土特产?”沈棠略带兴奋地问道。

顾晋保持怀疑态度:“土特产是什么?”

“精液面包?精液沙拉?淫水三明治?”沈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说道。

“你觉得呢?”顾晋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来。

“其实还有‘圣水’py,那个也能喝。”沈棠最后不怕死地补充了一句,不过谁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呢?

最后,他们还是选择去了一家火锅店吃火锅,要的包厢,因为顾晋在大厅里总感觉自己闻到了什么味道听见了什么不可名状的声音。

在切实地了解过沈棠过往的世界以后,顾晋很庆幸沈棠能长成这样,能长成他喜欢的样子,但似乎隐约又有些理解了沈棠为什么长成这个样子。

这个世界的一切设定都是为了性爱服务,也就注定了沈棠的人生阅历等其他的一切都是空白的。

他是黑道太子爷,也仅仅只是黑道太子爷这五个字而已。

沈棠是一张白纸,被涂上了属于自己的色彩,但他不仅仅是一张白纸,就算没有自己,他依旧聪明、通透、温柔、善良……

平时的时候看起来蠢兮兮的,但其实真的一点儿都不“傻”。

世界纷纷扰扰,顾晋只是想在这里安心地吃一顿火锅而已,直到包厢的门被踹开,一群猛男鱼贯而入,为首的那个泪眼迷蒙地指责沈棠:“听说你带了个男人回来,为了他家里的那些都不要了。”

顾晋疑惑的目光看向沈棠,

沈棠缩了缩脖子看了眼雌雄模辩的美人,最后凑过去同顾晋小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我爸爸。”

在顾晋震惊的眼神下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应该是他生的,而且他应该是我的后宫……之一。”

雌雄模辩的美人掏出手枪,只那一刹那,枪声响起,来不及喊叫也没意识到疼痛,顾晋两眼一闭好像是死了。

可是怎么还有人在喊他?

顾晋竭力睁眼却跌入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里。

“顾晋,你做噩梦了?”

“嗯。”

“没事,我在呢。”

“嗯。”

……

“沈棠。”

“怎么了?”

“我要操你,我要操死你。”

“啊嘞,这话不是应该我来说嘛,这个点对你来说不适合吧?而且你很少有这么欲求不满的时候。”

“我吃醋了。”

“吃什么醋呀?我只喜欢你一个的诶,身体是你的,心也是你的,大鸡巴是你的,屁眼子也是你的。”

“陈年老醋,别废话,做不做?”

顾晋把沈棠压倒在了身下,后来嘛,沈小棠同学有没有没操死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二人去了趟塞外,

如书上所说,草原上的格桑花花期漫长,与野草生长在一起零落地开着,生命也同样异常的顽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总有人评价苏词是深山中的空谷幽兰,那么游离便是这原野上的格桑花,不起眼却同样盛大、热烈。

只消一眼,便铭刻此生。

浪迹江湖的同时,他们也想看遍这人间景致,听说塞外与中原的风土人情截然不同,这一趟是迟早会来的。

更何况这里,还有苏词认识的故人旧友。

谢瑾小将军终是得偿所愿同公主殿下双宿双栖,

有情人终成眷属,因着双方的坚持与等待,也因着近来长安城中坐在龙椅上的那位身子不大好了,自然也管不了这样多了……

苏词同谢瑾来了个久别重逢的相拥,他们或许都在改变,但对彼此的情谊不变。

“谢余景,一路上舟车劳顿,清减了不少,作为东道主,接下来的这几日就由你安排事宜了。

现下我……”苏词文绉绉的说着话,无非就两个意思:我饿了,接下来几日的开销由你来付。

就知道他这么称呼自己没好事,谢瑾扶额:“说人话。”

苏词答曰:“我饿了,要用饭。”

“不愧是长安城里出来的世子爷,说话文绉绉的,半掩半藏还要人去揣摩。”谢瑾对待苏词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清减了不少?我倒瞧着游离将你养的挺好的,日子过的如长安城中一般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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