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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微焰初燃1-7

 

散步回去的路上,怀琇问炎炽,怎麽昨天晚上,没随整个大部队一起归来,是否有事耽搁。炎炽表情有些黯然,答说人去了城内东北角的岁安园,在那里待了一夜,怀琇一听便了解了,没再多问,可是她又突然想到一事。

「少爷,明年不如带小少爷一起去吧!让他……看看母亲的墓,祭拜一下也好。」

炎炽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炎枫还无法承担,也不应该让他承担,有些事,知晓了记得了却忘不掉,那是最痛苦的,不如一开始就别记得,更好。」炎炽悠悠叹了口气,又说:

「怀琇,以後请别太宠着炎枫,多让他自己打理生活,这样……如果有天你要离开,他难过的时间会少一点。」

「怎麽会!少爷!我没有想要离开……从没想过……」

「你已十六,自己要规划下男nv之事,别误了时间,若嫁了人,这里工作或许就要辞掉。」

怀琇听了无语可回,炎炽搭在她肩上的手不知何时也有意识的ch0u掉了,她恼怒炎炽为何要在这时候说这些话,明明炎炽不久前才带她看了美丽的霜叶,说了动听的话,却不让怀琇把刚才的感动留存久一点。自己母亲平时老提这事就算了,怎麽连炎炽也……

怀琇很想坦白对炎炽说:「要永远留在这里。」可是原因呢?原因怀琇自己清楚的,可是怎麽敢说呢?

这才意识到,曾以为这几年的时间,她稍微了解了炎炽了,其实却什麽也不了解,他的过去,怀琇不知道;他的伤痛,她未能分担,炎炽的心中,有她吗?那怕一点点也好。和炎炽朝夕相处着,和他的心却隔着片汪洋,触不到,望不着,她没有勇气,开口。

炎炽当然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太直白,他是不该如此的,可又该如此的;他不想说这话的,可又想这麽说,八年了,怀琇对这个家的意义已不仅仅是一位婢nv,可是她确实该去寻觅自己的幸福,不能作婢nv作一辈子。不过现下他把气氛弄得太糟,怀琇难过的是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往前走,两人一前一後,沉默的走完这段回程。

炎炽送怀琇到了门口,便说自己单独还要去其他地方,请她先进屋去,怀琇准备要进屋里时,炎炽又拉住她的手腕说:「刚才的话别太放心上,日後再慢慢考虑也还不迟……感谢你陪我散步。」说完炎炽把手放了,转身离去。

回归了独自一人的时间,炎炽走在路上,拿出了菸斗ch0u着一口又一口,靠着这个来麻痹自己,任凭冬日的寒气填满自己的t内,却还是感到虚无;明明被很多心事占据着,却还是感到空洞;明明觉得自己做对的事,却还是感觉到

歉疚。

这麽矛盾的吗?炎炽吐出了一口长长的菸息,孤绝的身影隐没於夜se之中。

因朝廷听闻炎炽治军有方,其严谨不苟的练兵方针,颇受兵士ai戴,便向炎猛借调此人,去往离永扬城西方两百里的森湖营担任营指挥。庆功宴当天,圣意官的到来便是为了传达此令,炎猛当下便以儿孙不该分离为由婉拒了,圣意官却说皇上早知炎炽有子,命父子俩一同前去,这让炎猛整个人是快要气炸了,岂能让堂堂火行大当家之孙,小小年纪跟着舟车劳顿去外地,未免太不近人情,希望这事能回皇帝那再作讨论。

圣意官似乎早料到会有如此大的反弹,不慌不忙的又说,此事会成,是有雷行现任大当家─「雷博」,在皇帝面前极力举荐,纪朝目前四面受敌,正是急需人才的时刻,雷博还请炎大当家考虑一下两人的交情,恪遵圣令。

炎猛一听「雷博」这名字,立时变了脸se,怒目圆睁,鼻子喷着粗气,强忍怒火,他请两位圣意官先去休息,留给他一夜时间细细考量。

隔日一早,在炎猛屋子里家俱被毁坏大半之後,炎猛遵从了这道圣令,并商议好让炎炽在明年正月中出发,约莫有两个月的准备时间,炎猛可以好好陪孙子过新年,两位圣意官听後觉得可接受,便回京城覆命去了。

於是,这两个月,炎炽忙於和新的队指挥炎成作交接,把自己兵队里各项讯息毫不保留的分享给炎成,并和他g0u通往後的训练方法,还有自己领兵的经验。而炎枫这两个月会住爷爷那边住,由主婢nv接手照顾。暂时不用看顾炎枫的怀琇,多出来的时间就忙着整理三人的行囊,还有怕炎枫在那住不习惯,要让家丁把他的睡床、一些桌椅柜子放上马车,一同载过去,还要出去采购一些新的衣物和日用杂货。怀袖也要用这段时间,把过去积累的假一并休掉,毕竟这一趟出去,要再回来不知道是多久以後。

因此,怀琇从十二月中开始,请了二十几天的长假,回家里去陪母亲迎接新年,怀琇家住在yan夜城右下角,这里住着的人们,虽然普遍不富裕,但日子还算过得去,自从怀琇入了灼炎府当婢nv後,家里的经济状况是大大改善不少,不再像以前常需要左邻右舍的救济。

怀琇从灼炼府出来,若徒步回家恐要花一个时辰,她便雇了辆马车往东南方去,行驶了一刻多钟,於商贩街附近的马车站下车,再步行一段路,就能看到自己家门了,门前一位nv士正在清扫着地上的落叶,怀琇兴奋的小跑步上去,一把抱住了她,亲昵的喊了声母亲,那nv士表情先是惊讶而後开心,把扫帚丢了,双臂拥紧了怀琇,好一会儿母nv才分开。

怀琇的母亲名叫吴绪,盘着发髻的头发带有些许白丝,眼角有些细纹,五官却很jg致,怀琇虽b母亲矮了半个头,匀称适中的x部也小了母亲一些,但姣好的脸蛋堪b母亲年轻时,一头乌黑秀发快到腰际,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味,脸上素雅的淡妆,虽然没有富家小姐的端庄气质,可却自有一gu清淡柔雅的气息,又正值青春洋溢的十六岁,因此灼炼府的不少长工、家丁们都对怀袖抱有好感,少部分人也有展现过实际行动,不过怀琇估计是一个也没看上,只顾埋首於工作之中。

吴绪要怀琇进屋里坐下,自己到厨房张罗午餐,但怀琇却闲不下来,也跑到厨房要和母亲一同作饭。

「傻nv孩,难得放假了,让妈妈来就好了。」怀绪一边说,一边用菜刀陆续把几样蔬菜切段。

「没关系啦!让我来帮忙,也可以顺便学一下你的好手艺呀!」

吴绪看怀琇这样说,便不再坚持,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乖nv儿长大了,妈妈管不动罗!」立刻引来怀袖一句娇嗔:「哪有……我是孝顺耶!」

怀绪笑开了嘴,又说:「好,好,妈妈知道了,这样也好,趁现在我来教你做几道料理,将来娶你的男人才有好口福可以享受。」逗得怀琇又嘟起嘴斜着眼睛看她,吴绪决定停止再说,开始手把手教起怀琇如何料理。

临近中午,母nv俩将一道道美味的菜肴放上餐桌,摆上三副碗筷,坐下来闲话家常等开动。过正午後不久,屋外传来一道男子声音喊着:「母亲!」母nv俩立刻起身去开了门,三人高兴的抱在一起,感受这难得的相聚。

年轻男子与母nv俩一同坐下用餐,他是怀琇的弟弟怀瑾,从学堂下了课回来吃饭,吃饱了再回去上课,他的学费是全由姐姐怀琇的薪水支付,因此他格外用功,即使下了课也是待在家勤读不倦,希望在之後的县试中,考取好成绩,谋取一份官职。

「姐,真是好久没见了,应该四个多月了吧!」

「没办法,炎炽少爷出去打仗,家里留一个八岁孩子需要照顾。」

「嗯……不过,不能找其他婢nv们帮忙顾下吗?每个月排个一、两天休假回来看看母亲也好,你也需要休息,不能没日没夜的工作。」怀瑾不了解灼炼府里的工作内容,只能试试看给点意见。

「她们都很忙碌的,可以的话,我不太愿意麻烦别人……所以!趁这次小少爷不需要我看顾的机会,我请了快一个月的假喔!可以一整天都跟母亲黏在一块呢!连睡觉、洗澡也是!」

「这样啊……那你母亲我去茅房的时候,你也要跟来喔!」

「吼!妈,我会薰si在里面啦!」

三人相视大笑,聊着各自的趣事,一顿饭慢悠悠的吃了好久,吃到怀瑾都没空午睡片刻,直接冲回学堂去上课了。

在这二十几天假期里,怀琇几乎每日都要拖着母亲往外跑,若弟弟学堂放了假那也一起拉上,他们逛了城里几条热闹的商贩街、小吃街、茶馆街、妆艺街,拜访了城内几处热门景点,像是岳王庙、快意楼、枫月湖、静禅寺、大丰桥等,也有带着母亲和弟弟在灼炼府周围绕一绕,让他们看看自己工作的场所,可惜是无法入内参观。

城内景点逛完了,那就坐马车从yan夜城北东城门出去,会有两条小路,弯向北的一条通往山上,那山叫作育翠山,往东的小路尽头是一条呈「┘」形状的河流,当地人给它起名为翠意河,翠意河从育翠山上下来,往西流进yan夜城内,最终汇入枫月湖。流翠河旁依傍着一片树林,树林旁就是道路,这片树林未受任何砍伐,倒有许多官方或民间人士,在这里播下各类树苗跟花苗,久而久之,除了水土不服的,这里盛放着许多品种的花卉和树木,成为当地的旅游胜地。

更因这翠意河流经之处,只有yan夜城内建有桥梁,以供南北通行之用,城外的翠意河并没有任何桥梁,要来这片树林,惟有通过yan夜城内才能到这,因此这里也有「yan夜城的後花园」之称。

yan夜城官方也在与炎猛讨论过後,二十年前便於此地划设一块风景保护区,聘请专人维护并设下许多规范,b如禁止采摘花草、严禁生火、禁止丢弃垃圾……等,却很佛心的不收参观费,无论达官贵人,或平民百姓,都能来此席地野餐、戏水郊游,赏花弄蝶,消遣时光。

怀琇跟着母亲和弟弟,也在这里找了块草地铺上了野餐布,三人一起吃着从城里买来的糕点和小吃,吃饱了姐弟俩去河边戏水,相互捧水泼洒对方,弄得彼此都sh透了全身,急得母亲怀绪连忙唤他们回来,让他们用毛巾擦乾身子,擦乾身子後他们改在岸上欣赏风景,考对方花名和树名,猜错的人要被弹耳朵,结果错最多次的是怀琇,耳朵被弹得红通通,都微微发肿了。

「怀瑾是男生就算了,怎麽连母亲你都弹这麽狠啦!」怀琇一边r0u着耳朵,一边扭着身子抱怨着。

「姐,不是你自己提议要玩的吗?要遵守规则呀!」怀瑾在一旁窃笑,母亲在一旁也点头附和,不过还是拉了怀琇到怀里帮她r0ur0u耳朵。

眼看太yan差不多要下山了,三人收拾了野餐的东西,望向河中央一块大石头,那块石头被起名叫「瓜瓞岩」,很久以前就躺在河中央了,听说以前还更巨大,据说只要诚心向它祭拜,就能得到庇佑,後代子孙将繁盛不绝,若能游到瓜瓞岩旁亲自触0它,会更加灵验,不过由於太危险已被官方禁止,怀琇一家人双手合十向瓜瓞岩拜了拜,搭乘马车返家去了。

到了十二月三十一号晚间,怀琇一家三口在桌边围炉吃年夜饭,饭後怀瑾拿出了一种叫象棋的玩意,说他学堂的同学都很ai玩这个,可以教姐姐玩看看,怀琇是初学者,又不擅於思考,玩了二、三局便觉得没趣不玩了,然後离开位子去0了一本书回来,要怀瑾念给她听,怀瑾一看这是词集,周邦彦的「片玉词」,疑惑这是哪来的?怀琇说是某天在商贩街被推销的,不过她认识的字不够多,只能请弟弟代劳了。

就这样,怀瑾每念一首词,还要稍微讲解一下词意,怀琇听得津津有味,脑海里天马行空的在想像各种画面,但怀瑾是越念越小声,渐渐得有气无力,半个时辰後,怀瑾竟念到开始打瞌睡了,怀琇一看连忙把他拍醒。

「nv儿啊!弟弟累了就让他回房睡吧!你就来陪我聊天。」怀琇点点头,放了怀瑾回房去,笑咪咪的坐到母亲旁边,说着今晚就来守岁,母nv俩一起聊到天明。

「妈,你跟爸爸当初是怎麽在一起的?」

「傻nv孩,当然是相ai了就在一起罗!」

「不是啦!吼!我的意思是你们怎麽认识彼此的。」

吴绪凝望着窗外的明月,开始讲述她的美好回忆,那年她十四岁,是一户平凡人家的平凡nv孩,某天她家的门坏了,请了个十八岁,身强t壮的木工来换新,她家旁边有一棵大树,粗厚的树枝上挂着一副秋千,但是绳索已经老旧,用来乘坐的木板也已毁坏,早已不能使用,吴绪只能坐在树下拿扇子扇凉,乏味的看着木工修门。

那木工看见吴绪无聊的在树下纳凉,门换好後,便用她家换下来的旧门,裁切了一块完好的木板,给木板涂上了蜡,再拿来他放在牛车上的一些绳索,爬上了树开始忙活,吴绪知道他是要作一副全新的秋千,她人便在树底下不断移动位置,尽量站到离木工较近的地方,拿着扇子给他扇点凉风,结果他还是忙到狂掉汗滴,穿得背心都sh透了,终於把秋千做好,十分牢固,而且免收工钱。

「他不多话,从头到尾就只说了谢谢、小心、做好了这三句话,没有半刻休息过,一直认真忙着,我当时就猜到他对我有意思,不然怎麽会免费帮我弄新秋千呢?秋千做好後,我立刻坐上秋千试试看牢不牢靠,还叫上在旁边累到直喘粗气的他来帮我推秋千,他还听话的照做了,真是傻,却是贴心的傻,傻的迷人,这就是我和你爸的初次相遇。」吴绪娓娓将这段往事道出,至今仍记忆犹新,从未能忘记。

怀琇听完後,赶紧眨了几下酸涩的眼睛,她试着去回想,但没有留下画像的父亲,在她脑海中的样子却越来越模糊,母亲是否还记得父亲完整的样貌?如今,只能从母亲的描述中,重新去描摹父亲的身影。

怀琇轻轻笑了一声,吴绪也笑着问:「你是不是也觉得你父亲傻?」

「没有啦!只是这个故事……我觉得……有些平凡。」

吴绪听见怀琇这样说,眼神里闪现着几许落寞,却不是因为平凡这词,她接续说:「从此以後,他工作,我就去给他送水扇凉;他休假,我就坐他牛车出去兜风;当他发下豪语,要为我造一间最坚固舒适的屋子,我还当他是真傻了呢?没想到,他真找了许多同行的夥伴们,用了半年多的时间,一砖一瓦,为我,和我们的两个宝贝,盖起了这间虽不大,却温暖的栖身之所。」

「若那时我们一家子的生活,能够就这麽平凡过下去就好了,但nv儿你要知道……有时候想要平凡……真的不容易。」吴绪说到这,两行清泪已流了下来。

怀琇记得父亲是在她四岁时意外去世的,看到母亲流泪,忽然也鼻酸起来,也想哭了,却忍耐着,主动去抱住母亲,彼此依靠着肩膀,母亲的哭声在耳际萦绕,怀琇想到自己这几年都没能多陪陪母亲,过完年後竟还要扔下母亲和弟弟,到外地工作,这件事放假回来一直没说,现在更是难以启齿,心中满是後悔和惭愧,想到这里,泪水也夺眶而出,母nv俩都哭成了个泪人儿。

吴绪毕竟身为人母,独自拉拔着两孩子长大,b较能克制自己,先止住了哭,反过来拍着怀琇的背安抚她,等怀琇也不哭後,便问她是否有什麽话想说的。

怀琇咬着下唇还在犹豫着,吴绪帮她抹了抹眼泪,微笑着道:「傻nv孩你就说出来吧!你回来的这段时间,好多次在我身旁yu言又止,想说又不说的样子,作妈的我,早就察觉到了。」

怀琇听到母亲这番话,便开口说:「其实,这次放完假後,我就要跟着炎炽离开yan夜城了……」

「噢!我nv儿竟然决定要跟人家私奔了!」吴绪张大了眼睛,用手捂着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才不是!他是被朝廷借调去外地任职的,我必须跟他一起去,照顾他儿子炎枫。」怀琇眯着眼看着母亲:「妈,你脸上明明还挂着泪痕,竟还有心情开我玩笑……」

「为母则强嘛,在孩子面前,不坚强一点怎麽行?」说完吴绪收敛起笑容,问怀琇这一趟去要多久?怀琇低下头说不知道,吴绪深深叹一口气,将nv儿搂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和她说:

「我反而b较担心你,担心你去了那人生地不熟的,会住不习惯会想家。」吴绪想了想,又说:「啊!不如,nv儿你安排我和那炎炽碰个面,我要叮嘱他好好照顾你,别让我nv儿被人欺负了。」

「哪有可能呀!又不是说想见就见的,炎炽少爷他已经够忙碌了,你就别再给他添麻烦了,每天一早就出门工作,深夜回家还要陪伴炎枫,最近才回到城里,接着就又要到外地任职了,而且……」

「好了好了,妈知道了,每次一提到他,你就说他的事说个没完,反而妈妈推荐的,那几个街坊邻居的儿子,还有弟弟介绍的几位同学,你倒是只字不提。」吴绪叹了口气,两手轻轻r0un1e着怀琇的脸颊r0u。

「傻nv孩,你这麽在意他,那他在意你吗?」

「我……我不知道。」

吴绪捧着怀琇的脸面向她,「就算他真的在意你,你们两个也……你知道的,纪朝的法律就是这样规定,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认真思考过,或者有什麽方法去克服,就算你真的可以陪在他身边,你也将无法生儿育nv,这是上天给予我们的宿命,数百年来从没有例外。」

「唉……如果……你都考虑过了,也想清楚了,那就主动一点,去了解他,关心他,陪着他走出伤痛,让他有一天能敞开心房,替他驱散心中的孤独,你是个t贴、细心又温柔的nv孩,肯定能做到的。最终,无论你做什麽选择,我这个作母亲的永远支持你。」语毕,她在怀琇额上用力一亲,叮嘱怀琇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才有能力照顾别人,怀琇猛点头。

「别担心你母亲,还有你弟弟在呢!只要他放假我就找些事情让他做,最近正考虑把家里墙壁重新粉刷一下呢!我会让你弟都没机会出去认识nv孩子,就能一直陪着妈妈了。」吴绪这话一出,母nv俩笑作一团,刚巧怀瑾睡到一半,从房里出来要去茅厕,母nv俩一看见他笑得更是开心,怀瑾两眼惺忪搔着乱发,完全状况外。

怀瑾加入母亲、姐姐的守岁活动,一路聊到了黎明,一道曙光破开了漫漫长夜,这天是新的一年,新的一天,怀琇心里也立下了新的决意。

收假回来,离出发之日只剩五天了,怀琇开始忙活起来,帮炎枫把他的玩具、衣物、书本……等有的没的都打包整好,放在客厅一角,只等出发前一晚让家丁们一起装上马车,炎炽的行李早已自己整好也放在客厅,但这几天都是天明前就出门,夜半後才回来,听说都是在商讨事情,有时和大当家,有时跟其他火行族人讨论,也要拨空和从森湖营过来的营副指挥交流些就任事项。

炎炽在桌上留了字条,给放假回来的怀琇看,字条上写着让她忙碌完就去休息,不必等他,还有列举一些待办事项,怀琇一一照做。直到出发的那天清早,怀琇抱着炎枫来到灼炼府东侧大门,车队的出发地点,才看到炎炽,正站在马车旁边,等待着他们,一看到两人,便上前来接过炎枫,把他放上马车

「枫儿,上去了就赶快找位置坐好,我们很快要出发了。」拨开马车布帘让炎枫进去後,炎炽便转头看向怀琇,伸手要牵她上去,怀琇没有立刻伸手,却盯着炎炽看。

炎炽看她如此,眉头一皱,疑惑的问她怎麽了。

怀琇看了下四周,见没人在注意这边,就说:「炎炽少爷,这次我放假在家考虑了很多,总算想明白了。」

炎炽想起两个月前那次尴尬的谈话,问怀琇:「嗯……那你想明白了什麽?」

「抱歉,少爷。」怀琇给了炎炽一记微笑。「这是秘密。」说完便握上了炎炽的手,藉他帮助登上了马车。

「这样啊……」炎炽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拨了下浏海,回去骑上自己的马,炎猛也从车队的前方走过来,透过车窗不舍的和孙子道别。

「爷爷,我很快就回来看你。」炎枫边说,边伸手去窗外要击掌,炎猛乐呵呵的照做,然後对坐在一旁的怀袖说:「你要好好照顾我孙子,把他当亲儿子一样来对待,听到没有?」

「谨遵大当家吩咐。」怀琇诚恳的回答。

炎猛嘴角略微ch0u搐,不知道是代表放心还不放心,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五辆马车加上十几名森湖营副指挥带来的人马作为护卫,还有炎炽,低调的在一大清早启程,前往yan夜城南方约一百二十里处的双湖城,走笔直平顺的官道,约莫可在想出的治疗方法,往後,你能保证,完全不会有任何後患吗?你的自信全都成了自大,从第一次你与我接触到现在,你从来都是,满口谎言……一开始,我不该相信你这重罪犯的。」

本来对於父亲不友善、质问般的语气,就不太能接受的炎枫,一听父亲直称许朗是个罪犯,当即按捺不住想要cha话,可雨璃从桌底下悄悄拉了炎枫的衣角,表情有些落寞的对他摇摇头,意思是让炎枫别介入,就让两个大人自己处理。

「所以,我和你的约定,就此作废了,我不会履行,今日过後,就别在我面前出现,不抓你,就是我对你那半调子医术的仁慈。」冷酷的说完话,炎炽看似随时都会起身,带炎枫离去。许朗绞尽脑汁,在这谈判破裂之时,努力去思索转圜的余地。

「炎炽少爷,的确……我没有完成我的承诺,可为了让炎枫脱离寒病之苦,我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因为这不仅是为了炎枫,也是为了我这还年幼的侄nv,我不能让水行一族的血脉就此断绝。

所以,希望你能再多考虑一下。我确实是太过托大……但如果我能治疗前能了解更多,我就能做得更好,b如那一个夜晚……在炎枫身上发生的事,到底真相如何,你不应该隐瞒……」才说到这,一道火焰迅即从炎炽并拢的食中指窜出,化成剑锋之形,直b许朗咽喉处,只留下一寸之遥,炽热的火舌酝酿着冰冷的杀意。

炎炽突发的这一举动,把旁边两个孩子都吓着了,雨璃怕得直接r0u着眼睛啜泣起来,不敢说话只能发出难过的呜咽声。炎枫也被吓到身t发了个颤,可看到雨璃这样子,忽然来了gu勇气,站起身来抱住父亲出招的右臂,对父亲说:

「父亲!求你不要这样!许朗叔叔和雨璃他们都是好人,我身t真的痊癒了,感觉到更有力气了,这都是真的!所以请你帮帮他们,不要再不守承诺,拜托了!就因为你老是这样,怀琇母亲才一直在难过哭泣……」

听到炎枫这样说,炎炽松开了锁紧的眉心,焰形之剑刹那间消散在空气中,表情回复了平和,新添了一份惊讶,炎炽转头问他:「怀琇母亲?你为何擅自认怀琇当母亲来了?她可可没有答允你。」

「有啊!」炎枫点头,继续说道:

「她说她很愿意当我母亲,我没有强迫她,不信你自己去问,只是她要我在你面前不要这样叫,可是既然我刚才不小心说漏了嘴,那以後我就这样叫了,不然一下子要称怀琇,一下子又要叫怀琇母亲,ga0得我脑袋好混乱喔!父亲,以後我就称怀琇为母亲了,可以吗?」

「我不反对。」对於炎枫这问题,炎炽别过头去,样子若有所思,接着如此回答。

「那……那个约定呢?」炎枫再问,同时用期待的眼神看向父亲。

炎炽不禁又皱起眉头,这似乎已成习惯了,这十年来,他想不到有哪个日子他没这样做过,或许连他睡觉,眉毛都是夹在一起的,只是他自己看不见,也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看来我根本没得选择……枫儿,老实说,你真的觉得自己身t没问题吗?」得到了炎枫肯定的回答,炎炽转而向许朗说:「今天就到这,天se已晚,我要先带枫儿回去,我想他下次日曜日肯定会再跑来这的,到时好好检查炎枫状况,你要确保他真的健康无碍,用你的x命担保,我会再过来接他的。」许朗表面上平静的同意这要求,其实方才心里头乱作一团,这整个谈判过程中,许朗都像是被一头老鹰揪住心脏,腾空飞起又落下,盘旋而又俯冲。幸好有炎枫意料之外的帮助,多亏了他,终於让计画往好的方向前进了。

「看来这次换我要跟这臭小子道谢了……」许朗正这麽想时,一看那炎枫跑去了雨璃身旁,用衣袖帮她拭泪,依依不舍的向她道别……

「还是算了……我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突然觉得心累,道谢的事就算了,许朗现在只想在送走父子俩後,好好让自己放松歇会,能够有片刻的空闲,能够什麽都不去想。

炎炽从怀里掏了个小帽给炎枫戴上,便牵着他手离开了许朗家。

「爸爸,你怎麽知道我今天会来这里?」走在返家的路上,炎枫问父亲。

「你自己说过的,禁足结束就去找那nv孩玩不是?」听父亲这样说,炎枫想到雨璃来他家找他的那天深夜,自己的确说过。

「父亲!你竟偷听我们说话!」

「枫儿,是你们打扰我睡眠,要和nv孩子谈情说ai我没意见,不过三更半夜请轻声细语。」

「不……不是那种关系啦!爸你不要乱说啦,我们只是单纯在聊天……」炎枫急忙辩驳,而炎炽也随即露出微笑,解释说那是玩笑话。

炎枫嘴上虽否认,但听父亲这样一说,心里倒长了些见识,明白到原来男孩nv孩之间会逐渐变成这种关系,那雨璃和他……炎枫知道现在不是,所以以後有机会是吗?正想着,炎炽的话声又传来:

「不过,枫儿!你要和nv孩一起玩,要注意规矩,不要逾越了界线。」

「什麽界线,父亲?」炎枫真的不懂。

「就是保护好自己,也尊重别人的第一次。」

「什麽第一次?」

「就是会让nv人怀孕生子的那种事。」

「那种事是什麽事啊?父亲?」

炎炽见炎枫对这方面什麽都不懂,心想不如趁这机会好好向他说明一番。

於是,父子俩边散步,炎炽边把纪朝人的生育规定详实的讲述给炎枫听,告诉他纪朝人无论男nv,只能够,和初次交配的对象生孩子生儿育nv的数量也几乎都是一胎或两胎,很少能生到三个以上,然後就会完全丧失生育能力。

若是处男处子和已交配过的男nv发生关系,他们将直接丧失生育能力,一辈子再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这对他们人生可是毁灭x的!男人绝不会娶一个无法怀孕的nv人,nv人也绝不会嫁给一个失去传宗接代能力的男子。就算彼此愿意,双方家族也必将反对到底。就算能说服得两家族都同意,纪朝法律也明令不准,无法生育的男nv若想再嫁娶一名能生育的男xnvx,就成了犯罪,而且是重罪。

因为在纪朝开国之初,纪朝的百姓中,每对夫妻在生下一或两个孩子後,就失去了再生育的能力,很少能够有第三个以上的孩子。纪朝官员们一直都找不出原因所在,翻阅以前历朝历代史书,也从未发现有和这种情况相关的记载。

因此为了确保人口数量的稳定,纪朝必须制定一套极为严格的律法,来保护还具有生育能力的年轻男nv,及确保出生婴孩能得到良好的照顾。所以在婚姻嫁娶方面,官方每半年就会进行一次全面x普查,登记每户人家是否有怀孕妇nv,并进行长期追踪,将出生的婴幼儿登记入籍,定期进行家访,看孩子是否有在完好的呵护下成长。

两人边走边讲,不知不觉来到村外一棵树下,而炎炽的马正栓在那儿。

「枫儿,来,上马,等会再接着说。」扶炎枫上去坐好後,炎炽解开缰绳,自己也上马,策马往双湖城骑去。

炎枫抓着马鞍,在炎炽双臂环绕之中,继续听着父亲讲述:「而且,从孩童十二岁起,每年各地官方都要登门进行一次处子调查。」

「那是什麽啊?」

「就是检查孩童是否还保有处男处nv之身,来访的官员必须由一男一nv组成,若没有nvx官员则邀请当地的产婆随行,nvx负责检查nv孩子是否还保有童贞,过程很简单,不过若要检查男孩的话,过程就b较麻烦,必须当场使男孩达到兴奋状态,让他排出jg血来观察,并检查其se泽,处男和已丧失生育能力的人,两者的jg血se泽会明显改变。」

炎枫听到最後哇喔了一声,露出无法接受的表情,「爸爸,你说的这些……真是难以想像!感觉有些可怕,所以两年後,我就必须要做那个处子调查?」炎炽应了声对,并说会持续到炎枫娶妻後才会停止,这让炎枫的脸部五官都扭曲起来了。

炎枫好不容易消化完这些讯息,调适好之後,又问父亲:「那……如果已生过孩子的男x和nvx,意图对处男处nv出手怎麽办?」

「这你倒不必担心,只要是会损及纪朝人口增长的罪行,像是杀人、致残、yghui等,刑罚都是极端的苛刻残酷,会让人求生不能,求si也没那麽容易si,但我如果再细说下去,怕你心里承受不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总之,你还不到结婚的年纪,还不该尝试的事情,就不要去做,再长大一点你自然会遇到的,了解吗?」

「好……我知道了。」炎枫在心里思考了会,小小声问父亲:「爸爸,那等我长大之後,就能够娶雨璃吗?」

没有得到回答,或许是炎炽没有听到,这时他们已来到城门前,炎炽要炎枫靠在他怀中缩起身子,他把斗篷拉起来罩住了炎枫,向守门士兵们拿下斗笠,表明身份後,士兵们直接退到一旁让炎炽进城,进城之後,离家,也不远了。

「怀琇母亲!要去叫爸爸起床吃饭了吗?」

「炎枫,你爸爸在家呢,还是叫我怀琇吧……」

「上次他回家时我就问过他啦!母亲你也有听到啊!他说没意见。」

怀琇还是觉得不妥:「没意见不代表没关系呀!你父亲听你这样叫我,心里难免会感觉不舒服,还是避免一下,好吗?」

炎枫想到几天前父亲讲的,关於纪朝男nv婚嫁的规定,想到父亲已有了他这个儿子,而怀琇仍是名未婚nvx,眼里闪过兴许落寞,垂头丧气的答应了怀琇。

见炎枫的样子,怀琇心底想,只是不让他喊个母亲就这麽难过,洗了洗手并擦乾,来抱一下炎枫,对他说:「别担心,我不只住在你嘴上,也住在你心里,我是怀琇,也是你母亲,无论以後发生什麽事,我们的心里都有彼此,好吗?好的话就去叫你父亲起床了。

怀琇并没猜中炎枫自己真正在烦恼的事情,但为了让她放心,炎枫还是点了个头,挤出了个笑容,上楼敲父亲房门去了。

「枫儿,这几天有没有觉得身t不舒服?」炎枫回说没有,说自己这几天把父亲之前教的剑术拿来练练,可以一次练上三、四个时辰都没感觉累,也不怎麽喘,炎炽便说要来验收一下,炎枫练剑的成果,炎枫听了自然是跃跃yu试。

来到院子里,炎枫一样手持小木剑,炎炽仍旧随意捡了根树枝,说好五十招内,炎枫的木剑能碰触到他身t就算赢,赢的话炎炽便给他买一把真的剑。这提议让炎枫是两眼放光,一等父亲准备好,立刻迈步向前,朝他刺出一剑,炎炽一挥树枝,架开那刺向自己的木剑,让炎枫因此重心不稳,露出破绽,可是炎枫已不是以前的炎枫了,他顺势收剑,转刺为砍,让父亲只能y接这招,没有留一丁点让父亲还手的空档,炎枫趁势从各方向在连砍数剑,没有太多累赘的动作,出招速度b以前快了很多,让炎炽不得不专心点来挡招了,这让他心里感到非常欣慰。

不过稍微认真点对待的话,要化解一个十岁孩子的攻势,对炎炽来说还是游刃有余的,即使被b退到了墙角,一个闪身到炎枫侧面或背後,就又争取到空间来防御袭来的剑招。反观炎枫,尽管在一开始占了点便宜,但经验的不足让他出招缺乏连贯x,让炎炽很轻松能够见招拆招。当炎枫使到第四十招时,炎炽还从容的提醒他一下,这让炎枫开始急了,开始不假思索的出招,双手捏紧了木剑,拼命的,用力的朝父亲挥去一剑,又一剑。

四六、四七、四八、四九、五十!……炎枫使劲的挥出最後一剑,心底失望的放弃了,却听到「啪!」的ㄧ声,木剑剑身竟撞上一道厚实的阻挡,那是父亲炎炽的臂膀。

炎炽看了看拿在手上的树枝,断了,只剩一小截0露在外,断掉的那半就掉在炎炽脚边。

「枫儿,是你赢了。」炎炽微笑着说

「可……可是父亲,那是因为树枝太脆弱了……」虽然赢了,炎枫却觉得自己胜得不够光彩。

炎炽向炎枫解释:「没错,所以你才赢得堂堂正正,我们学武之人若不懂得拣选好兵器,那麽在战斗中因为兵器不好而输掉,也只能怪自己。」

「所以,大方一点,庆祝自己的首次胜利吧!我看下午才刚过一半,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城里铁匠铺挑一把适合你的短剑吧!」炎炽扔掉那剩半截的树枝,准备动身要带炎枫出门去。

「爸爸,等等,买剑的事……可以下次吗?」「怎麽了?」炎炽停住脚步问。

「既然你今天难得在家,那就教教我如何使用火行之力吧!我要学好多好多招式,等回去yan夜城後,我要让其他人都刮目相看!」

「……也好,剑可以下次再买。」见到炎枫这麽jg神奕奕,炎炽也感到很宽慰,久违的也来了点g劲,就要来好好指导炎枫。

「上次在那nv孩家,你有成功用出过一次对吧!是用什麽方法的,先说来听听。」炎炽询问炎枫,炎枫回想了一下便开口:

「那许朗叔叔让我尝试了很多方法都失败,最後,他叫我想像一些画面,就是你们……就是我重视的人,遇到危险的画面,我仔细的去想像,那些画面就彷佛跟真的ㄧ样,然後我一个激动,手上就冒出火来了。」

炎炽听完後,对炎枫说:「你最後成功的那方法,是五行易法中的意志法,这套心法每个五行都在用,而且会用一辈子的,让你能随心所yu,自由自在的控制自身的力量并且熟练运用,也能避免力量失控,误伤到无辜的人,当五行的孩子要开始学习c控元素时,这套心法也能帮助他们在短时间内更快上手。」

「但是,像许朗那样子,想要一下子就让你学会使用力量,未免太c之过急,何况他还让你使用最不稳定的意志法。所以现在,我会慢慢和你讲解五行易法,并从最基础的开始教你。」

五行易法有五种心法,从简单到困难依序是调息法、感身法、健t法、外源法、意志法:

一调息法:藉由规律的呼x1吐纳维持不间断供氧,确保自身力量不衰,在战斗中也能保

持战斗节奏,若气息紊乱则不易专心,容易给敌人可趁之机。

二感身法:透过感应自身血脉气息的流向,加强对全身每一寸肌r0u的控制,通晓力量涌

出的x位,能身心一t,没有窒碍的投入战斗中。

三健t法:日日勤奋的锻链,加上丰足营养的饮食,搭配规律的生活习惯,能加强

r0ut对严苛环境的适应力,提升自己身t的可控x。

四外源法:利用外在环境自带的元素之力,可以补充自身的损耗和不足,也可大幅提升

能力,不同的环境也带来战斗中的多变x。

五意志法:强大的念想可以激发潜能,在绝境之中力挽狂澜,在势均力敌中突破重围,

在胜券在握时更上层楼。

炎枫其实听到一半就已经出神了,从望着父亲那痴呆的神情便可知,炎炽双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让他清醒,和他说:「我刚解释了这麽一大串,很是咬文嚼字对吧!你听过就算,不记得也没关系,重点是要学会这些方法,这也是我接下来要教你的。」

虽然炎枫第一次成功是使用意志法,但这方法最难使用,又太不稳定,即使具有当家实力也没办法得心应手,所以炎炽要求他先从调息法开始,身t打直,闭上眼睛,双手握拳,感受自己的每一次x1气吐气,x1气时就全身放松,吐气时就用力绷紧全身,去习惯这个节奏。

以平稳的间隔吐纳百次之後,炎炽要求炎枫加快节奏,一x1一吐,一x1一吐,一样x1气时放松,吐气时用力,又再重复了百次,这样忽张忽弛的练下去,虽只是单纯的呼x1,炎枫却也练到开始滴汗。接着炎炽要他放缓呼x1,深x1……慢吐,x1气时将x口撑到最大,吐气时让x口缩到不能再小为止。

炎枫眼闭着,也没有去算次数,没有感到厌烦,就是不断的重复重复再重复,忽然炎炽喊了声停,叫他不要动作,慢慢张开眼睛,看看自己的双手。

不知不觉间,炎枫的双拳上竟已被薄焰包覆,再一次的,他又成功让火出现了,炎枫嘴角上扬,松懈的双手自然的垂下到腰腿之间,结果火焰一沾到他衣k,那衣服就着火了,炎枫吓得赶紧要去拍熄火焰,可自己手上也全是火,他这样做只是让火焰更加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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