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漂流艺术
?真的，那以後就可以多上来看看，等下参观完这里再带你去秀秀姐那里，那里是我的大本营喔。?
永日在纸上签下名字，看到纸的四周都用漂流木装饰起来，果然很费心。
力凯和旁人聊完天看到永日来了也连忙过去招呼。
?这次办得一样很成功。?
?很多都是旧作品，在山下已经展过了。?
?还是有新的吧??
?有啊，上次说的灯，小的我试过有点难雕，後来就做了一个大型的，不过没有上漆，还是觉得原se最好。?力凯带永日过去看。
永日看这大型的灯跟一个人差不多大，灯架上刻着百步蛇的纹饰，底座则是人面图腾，灯罩是漂流木的细枝穿cha排成不规则带有空隙的网状。
?这怎麽搬上来的??
?我在山上做的，真的要运上来我也怕不够稳。?
力凯又带永日看了几件新的作品，也和一些老朋友叙叙旧。
时间一到，力凯便说有准备餐点，请大家一起过去。
大家移动着步伐，人群稀稀落落，永日观察到其实来访的人数不b上一场多。
?为什麽想办在山上??
?我爸说不知道我都在g嘛，所以就办一次展览，让他看看他儿子也是有在做事。?力凯虽然这样说，还是笑得很灿烂，他也想让最亲近的人见到他的成绩。
力凯能有今天，可以举办漂流木展览，并在山下拥有一间自己的工作坊其实也经历过一段家庭革命。他国中就下山求学，寄居在不是很熟的亲戚家，大学念了化学，他终於可以搬出来住，享受到了自由就开始随心所yu做想做的事，便把大部份的时间都花在木作和雕刻上。
力凯的父亲也是杰出的雕刻家，从小耳濡目染力凯也喜欢敲敲打打，对木头有浓厚的情感，只是到了山下又寄人篱下也不再有那种发挥的环境。当他念了五年大学好不容易把文凭拿到，却不想从事化学相关的行业。当完兵b不得已，也为了要还学贷，在家人的催促下还是进入一间药厂工作。就算工作很累，他每天还是会固定作一些雕刻，放假的时候也还是到处去搬漂流木。还好琳达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合租了一个b较大的房子，方便作大型的创作，虽然b较偏僻但租金也b较低，更不用担心吵到邻居。
他有时会带琳达一起回山上，琳达ai上了琉璃珠的制作，一直黏着秀秀姐讨教制作方法，也把作品带到山下贩卖。
後来力凯还清了贷款，也存了一笔钱就毅然的辞了工作专心创作，父亲一度不谅解，怕他坐吃山空。那一阵子力凯都不敢回家，他觉得一定要闯出一片天给父亲看才会得到认同。现实的确很艰困，还好琳达还有工作可以支持两人生计，也定期上山做琉璃珠顺便带探望力凯的家人。
後来力凯的小板凳因为刻有图腾卖得还不错，其他的创作才陆续被看见。
力凯的族人帮他准备了传统的食物招待宾客，小夕看到那用叶子包裹的奇怪食物便偷偷的问永日是什麽。
?这是?奇那富?啦!?琳达走过来拿了一个放在小夕的碗里。
?你先吃吃看。?
小夕狐疑的把叶子打开，看到里面好像是r0u球一样黑黑的东西，便先咬了一小口。
?好吃吗??琳达抢着问。
小夕说不出来这感觉，不过没有想像中的油腻，她再咬了一口。
?这是芋头奇那富，是芋头加猪绞r0u做的。?
?芋头是排湾族的主食。?
?你再吃这个。?
琳达又拿了一个给小夕，小夕只好把手中的先放下。
这次打开的是一团白se软绵绵的东西，小夕咬了一口，发现是麻薯，她还满喜欢的。
?这是小米奇那富，口感很特别吧，里面一样包的是猪r0u。?
?为什麽都叫奇那富。?小夕好不容易把食物吞下去後才问。
?奇那富是排湾族语，只要用叶子包起来的食物都叫奇那富。?
小夕点点头。
?吃吃看这个?伊那b浪?。?
琳达示意小夕吃永日手上拿着看起来像香肠的东西。
小夕没有多想就咬了一口。
真的很像香肠，可是又不是一般吃的那样只有r0u的感觉。
?这里面除了r0u还有芋头和小米喔。?
结果大家都被劝着喝自酿的小米酒，永日因为要开车就没喝，他拿着那根本来他要自己吃却被小夕咬了一口的伊那b浪，默默的吃光。
小夕在秀秀姐的琉璃艺坊试作琉璃珠，她做了一个给自己，也做了一个给永日，虽然知道送了他也不会戴，虽然好像没有藉口可以送，但她先做了，或许将来会有机会送给他。
後来他们也去力凯的家坐坐，小夕惊讶力凯的父亲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老人，但他雕刻出来的东西却很有力量。小夕很开心今天t验到了不同生活型态，而且这边风景幽美，琳达说如果住一晚可以看到美丽的城市夜景，不过明天还要上班，所以他们趁天se开始变暗之前赶着下山。
?夕yan好美。?车离开山路驶进田野间便看到远方澄红的太yan渐渐落下。
刚在山路上睡着的小夕睁开眼就看见这景象觉得好浪漫，喜欢的人就在身旁，魔幻时刻就在眼前，小夕突然有gu冲动有些话想要对永日说。
?我…?她才一开口，喉咙很乾，话便卡住了。
永日纳闷的看她一眼，其实他不确定刚才是她在说话。
小夕拿起身旁的水猛灌，但喝完水後人就清醒了，冲动也没了。
算了，她对自己说今天还不是时候，手抓着包包里的琉璃珠紧紧的。
夜市买来的虎皮蛋糕还有巧克力卷切成一片一片摆在木台上的磁盘里，两大瓶冰过的可乐和苹果西打就放在旁边，小夕连忙把水杯准备好，永日则在一旁皱起眉头。
说好不能带东西进来吃的，结果阿哲又卢他说今晚是他?寻找凯洛琳?的开幕，一定要办个茶会，况且都卖冰bang也是破例了，结果永日没办法反驳又看他兴致b0b0的样子只好无奈的接受。
结果整个开幕茶会经过了一小时，参加的人还是只有小夕、永日和阿哲自己。
?你不是还印了明信片宣传吗??小夕忍不住问。
?他们一定是太忙忘了，不然就是在加班、补习。?
阿哲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又急又气，在脸书上发的活动，明明有一百多人说要来，结果半个人影都没见到，这些朋友没有一个可信的。
突然门被拉开了，阿哲兴奋的跑到门口迎接来人，还大声的叫?欢迎参观!?
小夕觉得好笑，她瞥了一眼被赶到和室看书的永日，他因为不想面对蛋糕只好离开他的位子，只见他一听见阿哲喊欢迎的声音眉头又皱了起来。
?嗨!?来人向小夕举起手打招呼，小夕才发现是阿耀。
阿哲发现又不是要参观的人便泄气的坐在小板凳上。
?等我一下。?小夕连忙到里面的柜子找册子看最近贩卖的情况，最近永日连这些事也让小夕做了，对他而言她已经是可以信赖的自己人。
等待的时候阿耀便随便看看，发现墙上阿哲的凯洛琳画作。
?这是你画的??
阿哲坐在板凳上抬头看阿耀说的方向。
?对啊，全部都是我画的。?
?不错，每一张都有捉到神韵，你是看模特儿画的吗??
阿哲见有人跟他谈画便站了起来。
?我没见过她，她是我脑海里的样子。?
?你是说都是你想像的??阿耀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虽然被称赞是很好，但阿哲不喜欢别人说凯洛琳是他虚构出来的人物。
?我在找她。?
?我的想像力很不好，都得照着模型或是图才能画，所以我都不画人。?阿耀又跑到另一张灿笑的凯洛琳面前仔细的看，他觉得这画很活，很难相信是虚构的。
?我只画人。?还只画凯洛琳。
小夕站在旁边看他们的对话，觉得这两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上次你再拿了8件过来後，加上原本的11件是19件，订货加上後来卖掉的有5件。?
?我今天又拿了6件过来。?
?那这样的话，19减5加6，刚好是20件。?
阿耀把他的衣服罐cha入旁边的架子上，木架是永日新作的，可以分隔一些b较大的商品。
小夕仔细点着数量，的确是20罐。
?那你进来签个名，我顺便拿钱给你。?
小夕和阿耀一起到楼梯下的小桌台算帐，这个位置很隐密，永日把钱、簿子、钥匙收在这边的ch0u屉里。
?那个人是??阿耀忍不住问小夕。
?也是寄卖商品的艺术家，现在墙上的画都是他的作品。?
?那个nv人是??
?凯洛琳，他的梦中情人。?
小夕跟阿耀说了一遍阿哲和这个展览的事。
?原来，不过他真的很强，凭想像的却能捕捉得这麽到位，而且每一幅nv人的长相都没变。?
?对啊，你看他对凯洛琳有多着迷。?
?我连看着别人的照片都画不出来，画人也一点都不像，应该是有画人障碍吧!?
?你的障碍也太多了吧。?小夕看着他邪恶的想讲那个字。
?不准说喔。?
?不说有什麽好处。?
?不说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麽秘密??小夕对秘密最难招架了。
?我以前是街头艺人，摆摊画人像，可是画得一点都不像，生意太差，所以只好找别的出路。?
?真的有这麽不像吗??小夕不相信，因为她看过阿耀画的飞机、鞋子、机器人都栩栩如生，怎麽可能人就画不好。
?给我一张纸。?阿耀说了，小夕连忙找一张白纸给他。
他在桌上的笔筒拿了一支铅笔就画了起来。
他作画的时候眼神很专注，频频望着小夕又低头涂涂改改，反覆了好几次，终於他把图拿给小夕看。
小夕一看有点呆掉，她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她拿着那张图走了出去，看到阿哲站在走道上便问他：?这是谁??
阿哲盯着看了两秒，没有疑惑的说，?是你啊。?
小夕又跑到和室里，她把图盖住永日正在看的书页。
永日看了一下那张图，又看了小夕，不解她想要g嘛。
?谁画的??
?阿耀。?
?很厉害。?
小夕又走回阿耀的对面坐下，她觉得他在和她开玩笑，这张画明明就画得很bang，每个人都看得出是她，甚至还画得b她本人美。
?大家都说这是我。?她告诉他。
?所以??
?你会画人啊!?
他一副怀疑的样子。
她也从ch0u屉拿出一张纸，再拿起他刚刚作画的那支笔画了起来。
过了五分钟，她把成果拿给他看。
再摊开他画的对照一下，?你是对的，我真的会画人。?他这样说。
半小时後葛瑟里的一楼变得闹哄哄的，阿哲邀请的那些朋友都来了，整间都站满了人，永日受不了这样的嘈杂便把这里交给小夕，自己跑到二楼去了。
小夕和阿耀聊天聊得很高兴，永日上楼前还瞥了一眼他们两人谈话的样子。
阿耀离开时，又看了小夕画的画笑了出来，小夕表情无奈的站在一旁。
?你今天害我又露了我最丢脸的绝技，画画是我的罩门耶!?她现在真的後悔，觉得自己是在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人总是有自己擅长的事。?
?我的是什麽??
?起码知道不是画画。?
?李耀司!?她故意讲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害怕的样子。
?你不怕?司?喔!?她纳闷的看着他。
?你说呢??他狡狯的看着她，眼神有一点坏。
原来上当了，她觉得自己好蠢，她还把这件事跟琳达他们说耶，应该只有她一个人会相信这种话吧。
?这张画送我了。?他拿走她的那张画。
?你要g嘛??
?收藏。?
怎麽可能，不会是拿来以後威胁她吧!小夕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不可信。
?那跟我交换。?他把画她的那张图递给她，她想说她有肖像权图本来就该归她。
?外加iax的一场电影。?他拿出了电影票，放在小夕的手上。
小夕呆愣着看阿耀骑机车离开的背影，望着那张已经画好位的电影票，心想?这不会是约会吧!?
小夕缓缓的跟着永日走上阶梯，这是第一次她上来二楼，二楼以上是永日的私人地方，一向是不开放，他现在却领着她往上。其实他也不是要带她到自己的房间参观，他是要带她到三楼的天台去看，只是路过二楼时小夕不小心瞥见了永日的房间。
他的房间并没有加门也没有隔间，从楼梯爬上来便一览无遗，一张深咖啡se的大木床，旁边的床头柜，靠窗那边则有个书桌，还有一张沙发椅、书柜、衣柜，房间里没有电视，书柜的上面有一台留声机。
小夕惊讶永日房间竟有一台留声机，不知道是摆饰还是真的可以听，但她不好意思问他，怕被他发现她在偷觑他的房间。
永日打开通往天台的铁门，上面的景se很开阔，或许是因为这附近是老房区，所以楼房盖得都不很高，离大楼林立的市中心还有一段距离。
小夕惊叹的是这里有一个空中庭园，永日把它布置的很好，一格格的花圃小夕好奇里面种的是什麽。
?这里面有高丽菜、茼蒿、红萝卜。这旁边是小h瓜、蕃茄。?永日指给她看。
?上次下大雨我来不及收，菜都泡烂，只好重种。?
?你有在下厨吗??
?早餐和午餐我都自己做。?
晚餐，小夕想到永日都说他只吃水果加麦片。
?所以你常常晚下来就是在弄这个??
他点点头。
最早永日的小客厅的开门时间是7点，後来小夕常常提早来等，於是永日就提早开门，所以葛瑟里的营业时间就变成6点到10点。有时他刚回到家，如果小夕还没到，他得上楼弄菜园，便继续把门锁着，所以开门时间不太固定。有时小夕先到了楼下就交给她顾，他便继续理他的田，拔他的菜或做做木工。小夕起先不太好意思问，毕竟葛瑟里是永日无偿开放的，他当然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後来她知道他都会去顶楼浇花，不过不知道原来除了盆栽这里还有菜园。
小夕再往一边看去，有个用木头架起的遮篷，篷架下放了一张大木桌，桌上还散放一些木头和工具，这里应该就是永日处理漂流木的地方。
?这里是你的小天地。?小夕忍不住这样说，心想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地方真好。
?整个葛瑟里都是。?
听到永日这样说，小夕很羡慕，来到葛瑟里虽然让她很有归属感，但葛瑟里终归不是她的，永日也不会永远开着这个地方，要是有一天他结婚、生子，这一切都会改变吧，小夕没想到这竟让她有点感伤。感伤到眼前出现了美丽的夕yan变化她都没注意到，连永日有话想跟她说她都没听到。
是手机在口袋中震动唤醒了她，永日看着她转身去接电话，心里五味杂陈，他已经决定要跟她说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说，她却不知为何心不在焉。
?我今天有事，要先离开了，谢谢你带我上来看，这里真的好bang。?小夕给了一个微笑，表情却不太自然。
永日送她下去，她看到了那个留声机，想要问他，却又瞥过头还是等下次吧。
阿耀兴奋的说刚才的特效有多身历情境，猛然在眼前的爆破让他心脏惊吓了一大跳，小夕情绪也很高涨，这是她第一次看iax，飞车追逐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在车上，车打滑翻出去时她还忍不住叫了出来，一切都好b真，真的超刺激。除了萤幕超大、音响环绕效果好，座椅晃动时小夕还抓住阿耀的手臂，以为是地震，还被他笑了。
?谢谢你请我来看，我一个人绝对不会看什麽iax。?
?要有人一起尖叫才刺激吧!?
?要有人可以抓才是啊!?
?我的手都被你抓红了。?
?真的还假的??小夕连忙看她刚才的杰作。
她一脸歉疚看到阿耀手上真的有泛红的痕迹。
?谁叫你只要座椅动就会抓我的手，还都抓同一个位置。?
?我以为是地震啊!?
?一开始都会这样以为，但看到最後通常就知道是效果了。?
?我喜欢被骗到最後你不知道吗??小夕故意这样说，像是要提醒谁是骗子。
?我没骗你喔，我是真的怕那个字。?
?又说没骗我了，你是说蛇还是司??小夕没好气的回他，知道他再也不会装出害怕的样子。
?我是真的会怕，可是听你说就不觉得可怕。?
?最好是。?小夕不知道他说的话还能不能相信。
?那让你抓算扯平了。?阿耀痞痞的说，小夕怎麽觉得以前看到的他都是假相。
?还没扯平，要让我请你吃饭才算。?
他没让她破费吃昂贵的餐厅，他们到他摆摊的夜市去吃小吃。
一路上几乎每摊的人阿耀都认识，还跟他们打招呼，小夕站在一旁看他们审视的眼神有点尴尬，觉得应该被误会了。
?你今天怎麽没摆??在吃牛排的时候小夕问了他。
?休息一天没关系，我平常工作已经很认真了。?他大口的喝着红茶。
?生意还好吗??
?差不多吧，一个月最少都有四万。?
小夕忍不住砸舌，竟然b她一个月赚得还多。
?可是我每天清醒的时候几乎都在工作，不能跟你们这种上班族b。?
说的也是，只是小夕一直觉得这些艺术家都很穷。
?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很辛苦，投下去的资金也怕不能回收，所以到处发名片宣传，在夜市摆摊，寄卖店家，好不容易才有一点名气，网路也才步上轨道做得b较好。只是创业的杂事很多，不能像以前当街头艺人那样纯画画收费就好。?
?你真的有当过街头艺人??
?你真的觉得我说的话都在骗你??
小夕不好意思说是。
?我问你。?
???
?你和老板是什麽关系??
?你是说永日吗??小夕纳闷他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们是情侣吗??
?才不是。?小夕马上就紧张的否认了。
阿耀理解的点点头。
?那我跟你说…?
?什麽??
?我喜欢你。?
小夕愣了三秒才意识到阿耀说的是什麽。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正看他拿了两个杯子转身装满红茶再回到座位，而她下意识的跟他说了?谢谢?。
小夕心情有点复杂推开门，昨天被阿耀那样告白後，她的心思就很浮躁，没想到竟然是阿耀先跟她说喜欢，虽然可能是开玩笑的，只是後来他也没再说什麽，害她看他的眼光都便怪怪的，突然被男人说喜欢，心情还是会受到影响啊!
她有点怕等下遇见永日他会不会察觉到什麽。小夕一进入室内，却没有看到永日的人影，想他可能在楼上，不过阿哲也不在，永日没锁门还是有点怪。
她走到和室要放包包，突然看到一个人躺在那里，心想最近的客人也太大剌剌了，简直把这里当自己家，直接就在榻榻米上睡了起来，只是如果有其他客人这样还是不太好，便打算叫醒那个人。
?小姐，你还好吗??她先用关心的语气。
只见对方还是不动。
?不好意思，小姐，这里不能睡觉。?她伸手动了动对方，过了一会儿，那人才缓缓动了起来。
小夕直盯着那个人，然後她听见门口有人开门的身影，她站起来看了一下，是永日。
?你怎麽进来的??永日一脸疑惑。
?你，不是…??小夕才不懂发生了什麽事。
他们的视线同时望着那个缓缓起身的人，满腹疑问。
?这是我爷爷的家。?那nv孩喝着柠檬水，理直气壮的说着。
?我用他给我的钥匙开门进来的。?
小夕看了永日一下，不晓得他怎麽没有把锁换掉。
?前屋主已经不住这里了。?
?可是我爷爷说只要有事就来这里找他。?
?你没跟你爷爷联络吗?他已经把屋子卖了。?这是小夕说的。
少nv摇摇头。
?他和婆婆感情不好，婆婆不准我们见他，不过他都会偷偷来学校找我，钥匙就是他那时给我的。?
永日了解的点点头。
?前屋主已经去大陆了，他把房子卖给我，说他不会再回来了，我也没有他的联络方式。?
少nv听到永日这样说，却没有意料中的感伤。
?那我要先寄宿在这里，等找到爷爷再说。?
小夕听她这样说，马上看了看永日，他应该会断然拒绝吧。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不方便让你一个nv孩子借宿。?
?没关系啦!大叔是怕自己会对我怎样吗??
小夕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永日大叔，不过她笑不出来。
永日尴尬的摇摇头，对她这麽直率也有点难招架。
?我就睡这里，楼上是大叔住的地方吧，我不怕你对我怎样，我有防狼器和电击bang可以保护自己。?
听到她这样说，小夕倒觉得有意思了起来。
?可以借我看电击bang嘛!?
那nv孩从背包里找出一个电击bang，?按这里就会通电了。?她教小夕怎麽用。
可是坏人这麽近小夕早就吓傻了，她还是习惯防狼喷雾。
?这是我自己做的，辣椒水，一样很有效。?
两个nv人就在那研究起防身的器材，永日顿时觉得自己很无关紧要。
?你叫什麽名字??小夕终於想到要问她名字。
?陈练儿。?
?很好听的名字。?
「很奇怪，又不是古代人，叫什麽「儿」，我不喜欢。」那nv孩这样说。
「你几岁？」
「这是身家调查吗？那你几岁？」她不喜欢被问东问西。
小夕一脸尴尬，她已经很久没被这麽直率的问过年纪，才发现问nv生年纪好像真有点不恰当。
「我们是怕你还未成年。」永日跳出来解围。
「放心我成年了有自理能力，只是借个地方睡一下g嘛这麽小气。」
「你是遇到什麽麻烦了，为什麽突然想来找你爷爷？」永日问她。
「我只是单纯觉得很久没看到爷爷了，路过这里顺便找一下他。」
小夕看了一下她的背包，感觉不像顺便路过。
永日手撑在x口似乎在思考。
「如果找不到你爷爷？」
「那我自己会离开。」
「多久？」小夕问，因为永日看起来已经快答应她了。
「两三天吧，起码让我看一下爷爷以前居住的环境。」
听她这样说小夕有不好的预感。
她看看眼前这个nv孩，一头俐落的短发，身穿牛仔k和t恤，虽然没有刻意打扮，却还是带有nvx的特质，而且她说话的声音还满好听的，虽然语气有时很呛，却依然是好听的声音。
小夕不想她和永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信赖永日，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信赖这个突然跑出来的陌生nv孩。
「不然…」小夕很为难的打算提议让她去跟她住。
那nv孩似乎发现了这点，她附在小夕的耳朵上说了一句悄悄话，小夕的脸瞬间红了，再也不敢说半句话。
「那就让你先住两天，关店後我会拿棉被和枕头下来，你用一楼的卫浴，二楼以上没有我允许不能随便上去。」永日似乎只能暂时这样决定，他也不放心夜晚还把一个nv孩子赶到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