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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章

 

“呜嗯……啊哈……呜”

秦瑜闻着花香,舒服地叹息一声,提着沈道安的臀慢慢往后撞,灵活的舌头在穴口处一抽一插,好像在用舌头肏他的穴。

沈道安摇晃着,将阳具含得更深。又长又大的阳具轻而易举地就触碰到了他的喉头,沈道安的嘴巴被撑到最大,英挺的眉毛似皱非皱,两腮鼓鼓的,被插得反呕,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好饱……好涨……他被肏得意识恍惚,漫无目的地激起了以前的事。那时他常常半夜饿的心慌,但肚子却是满的——他将一笼米掺上水放锅里蒸,等凉了后再掺上水蒸,前前后后一碗米饭便能膨胀成一盆,这种米饭刚吃下去顶饱,但不到一柱香就会继续饿。

沈道安饿地嘴里反酸,喉咙烧的厉害,只能半夜爬起来去河边捧一把水灌进嘴里,再吐出来,让冰凉的河水流进自己的喉咙降温。月光照耀在河面上,是不同于白天的波光粼粼。沈道安起身时眼前发黑,身体晃着倒向水面,还没等他的身体触及到河水的温度,一有力的手就拉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

沈道安狼狈地跌在地上,傻傻地抬起头,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人站在他面前,眼睛上蒙着一条两指宽的白布条,眼底下的小痣在月光下像一滴红色的泪,整个人身长玉立,像寺庙里静谧的佛像。

只顾着生存无暇顾及其他的沈道安看着他,头一次体悟到了什么叫诗一样的人。那是沈道安第一次见到秦瑜,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仙人。

沈道安漫无目的地想着,在遍布全身的快感中感受到了现实的可笑和荒谬。他含着自己师尊的阳具,穴口被看做是仙人的人含在嘴里,他竟然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他是不是坏掉了?

秦瑜的阳具被沈道安的牙齿时不时磕碰着,却还涨大了一圈。一想到以后风光无限的男主现在被迫给他口交,还要翘着臀肉让他舔穴,秦瑜就觉得自己能直接到达高潮,他在滑腻的臀肉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圈牙印,他运转着灵力,让毒素在沈道安的经脉和血液里扩散开来。

被舔开后食髓知味的穴肉配合着被灵力引出来的毒素,彻底让沈道安陷入到了情事的欢愉当中。他没了神智,礼义廉耻和敬畏之心在铺天盖地的高潮里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沈道安晃着腰往秦瑜脸上坐,完全忘了臀肉底下是自己敬爱的师尊,在秦瑜用手指抠挖着穴口时扭着身子迎合着他,全然一副被肏爽了的模样:

“再、再多一点……还要……嗯哈”

沈道安的喉咙快被插烂了,龟头滴出来的腺液全被他喝进了嘴里,被吸地肿胀的乳头在木靠上摩擦,艳红的山茶被他紧紧握住,在辗转呻吟间捏出了红色的汁水,淌满了白皙的手背。

“师尊……呜要、要去了……要啊啊啊啊”

沈道安哀叫着,阳具射出道道白精,穴口抽搐着,在舌头与手指的伺候下再次喷出一大股温热的水,粘湿了秦瑜的下巴。

沈道安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头狠狠地垂了下去,将一直露在外面的阳具根部也含了进去,秦瑜不再忍耐,阳具跳动几下,在沈道安嘴里射了出来。

沈道安被糊了一嗓子精液,被秦瑜抱着不断咳嗽。四周静悄悄的,水面上倒映着他们两个人的影子,间或有一条鲤鱼蹦起来,溅起一圈圈涟漪。

秦瑜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声音还带着情事的沙哑和低沉,混合着他若有若无的笑意,听起来似真诚又不真诚:

“地榆草……在我家的院子里到处都是,漫山遍野的,随便给点阳光就能活。我小时候很容易生病,几次差点死了,祖父觉得这种小草好养活,就给我取了个榆字。”

秦瑜怀抱着他,周身的气质像换了个人:

“但我不喜欢,长大后自己改成了怀瑾握瑜的瑜。”

“真的吗?”

沈道安还没缓过来,强打着精神问他,琥珀色的杏眼清澈澄明,一点儿都不像男频文里常见的种马男主。

在他旁边,大片大片的花丛落下了很大一片阴影,正好遮着他和他身后的土地。这块小小的阴影之地没有灵力滋养,也常年见不到光,土壤又干又散。秦瑜没去摘山茶,也没去碰牡丹,而是从这块光的盲区拈了一朵黄色的小雏菊,插在了沈道安的发里。

“当然。”

秦瑜站在一个低矮的稻草屋旁,前面是一道流淌的河流,有个看不清脸的少年跪在岸边,不断捧起河水灌进嘴里。在河对岸,有两个小小的土包,上面插着各插着一块简陋的木牌。

我在做梦。秦瑜心想,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他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也没见过这个少年。

更奇怪的是,这些景象与其说是他看到的,不如说像是直接映在脑海里的,周围的事物像是镀了一层漆,很多细节也没有直接用肉眼看上去清楚。

难道是因为做梦的原因吗?

秦瑜抬起手,在眼部摸到了一条两指宽的布条,这是什么?还没等他搞清楚,画面一转,大长老捋着胡子站在他面前,明明是个和原身一样的大乘期的修士,却总保持着耄耋老人的外表,显得苦大仇深。他手上拿着一个罗盘,正颤抖地将指针拨动到子时,对着秦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师弟!”

大长老和原身还有这层关系吗?秦瑜漫不经心地想,这个梦太琐碎、太无厘头,秦瑜权当故事看了。但仔细想想,这大概是原身的记忆。

眼前渐渐泛起光亮,秦瑜睁开了眼,从梦中醒了过来。他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现在眼前的场景就正常多了,沈道安也好好地睡在他旁边。那天在亭子里做完之后,沈道安的衣服就没法穿了,秦瑜的衣服也皱的像块抹布,幸好秦瑜的乾坤袋里多备了几套法袍,才不至于颜面扫地。

他闭上眼睛,还没从那个诡异的梦中走出来。旁边发出了窸窸窣窣掀被子的声音,紧接着温热的吐息贴了过来,像是在看他醒没醒。秦瑜闭着眼睛没理会,感觉身旁的人在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秦瑜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刚消停了一会儿,脸上就传来了轻微的瘙痒感,扰的他不得安宁。

秦瑜睁开眼,沈道安正拿着一根长长的头发轻扫他的脸,正好被他抓了现行。沈道安歪着头朝他笑着,他指着窗户,一点都没有扰人清梦的愧疚感:

“你要是早点醒就好了,刚刚有只蝴蝶经过,翅膀很漂亮。”

秦瑜看向云母石打磨而成的窗户,没有蝴蝶,但窗边有煽动翅膀的影子,一下一下的,朝外面的秋千下飞去。他抓住沈道安的手腕,那根头发落到了秦瑜手里。仔细一看,这其实是两根头发打了个结,系成了长长一根。偏褐色的是他的,黑色的是沈道安的。

沈道安趴在自己的胳膊上,胳膊垫在枕头上,从细密睫毛的睫毛低下看他。床褥很软,古木床柱散发着沉寂的气味,窗外透过来的阳光照得身上暖暖的,秦瑜突然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哪里有?撒谎。”

沈道安闻言瞪大了眼睛,为自己辩解:

“我没撒谎,它飞过去了,是你光知道睡觉才没看见。”

“你都说了我在睡觉。”

秦瑜玩弄着那根头发,将它一圈一圈地绕到手指上:

“反正我闭着眼,有没有不是随便你说?”

“明明是你……我不说了。”

沈道安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尊竟是这样胡搅蛮缠,兀自闭上了嘴,秦瑜却还不打算放过他:

“你骗我,我也不想说话了。”

说完又转过身去,自顾自将被子拉到肩膀,装出一副郁闷的样子。静逸的氛围里,一个针落在地上都听得到,细小的尘埃在光线的照射下四散飞舞,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当起了哑巴。等了一会儿后,还是秦瑜定力比较足,等到了沈道安不情不愿地开口:

“那好吧,我错了,我认错了。”

秦瑜勾了勾嘴角,压住声音里的笑意:

“那你过来亲本座一下,就放过你了。”

“你怎得这般……明明初见时……”

沈道安瞠目结舌,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耳朵根,岁月不饶人,明明初见时那样的纤尘不染,竟一路变成了这幅令人汗颜的样子。

秦瑜嘴角慢慢垂了下去。他初见沈道安时就一直这样,沈道安口中那位初见时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人,是原身,不是他。

“你过来。”

“不。”

沈道安很是硬气,誓死不从。

“过来。”

“不。”

“……”

“……唔?!”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秦瑜一掀被子,猛的回身将沈道安按在身下,含住了他的嘴唇。他还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却渐渐将男主吻得喘不过气来。在一番激烈的唇齿交缠后,秦瑜微微离开他的嘴唇,沈道安趁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没等秦瑜接着动作,远处传来了悠扬的钟声。沈道安一边擦着嘴边的唾液一边将他推开,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

“完了,忘了还有早课!”

秦瑜闻言打了个哈欠,将外袍递给了他。秦瑜虽然占着个师尊的名分,但除了他亲点的内室弟子,并不需要实质上教什么东西。而且无论是原身还是秦瑜都没有收内室弟子,所以他就单纯是个吉祥物。

秦瑜看着沈道安忙不迭地奔跑着上早课的身影,决定问问大长老怎么收内室弟子。

秦瑜来到主殿,弟子进入内室向大长老通报,秦瑜在外面逛了一圈,周围空空荡荡,除了一张茶桌、几把梨花椅之外就没什么东西了,秦瑜拿起茶桌上的金蟾蜍把玩了几下,高明之处没看出来,倒是蹭了一手灰。秦瑜嫌弃地擦了擦手,弟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大长老请真人进内室一叙。”

秦瑜刚进门,就被地上的一袋朱砂绊了一下。外室空空荡荡,内室却满的像垃圾场。到处都是飞扬的书页和符咒,花瓶里插着占卜用的龟甲和蓍草,墙上地上都画着太极八卦图。

大长老正坐在地上最大的一个八卦图中央,口中念念有词,手拿着一个罗盘。

这个罗盘……秦瑜眯了眯眼,很像梦中的那个。

秦瑜走近了几步想要看清他手中的罗盘,大长老却将罗盘收进了袖子里,拍了拍膝盖站起身来,于是秦瑜也不再执着,干脆利落地问道:

“我想收一个人为内室弟子,请问长老要举行什么仪式吗?”

大长老却神秘地摇了摇头,“你不能收。”

“为何?”

秦瑜疑惑不解。

“你收不到弟子的。”

门派里一共五个长老,但弟子无数,敢问哪个弟子进来不想成为长老的内室弟子,秦瑜越问越糊涂,大长老指了指墙上鬼画符一样的字,秦瑜凑过去看了看,勉强认出来了上面大概写的是一个人的八字。

难道是原身的八字克徒弟?秦瑜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难道是我命中带煞?”

“收徒要在晨时。”

大长老摇了摇头,指了指八字旁边像是课程表一样的字:“他们这几天都有早课,不能误了课时。”

秦瑜有些无语,子不语怪力乱神,没想到这种奇怪的修仙世界会有这么接地气的设定,于是随便拱了拱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凌乱的内室。

在他走后,大长老重新把罗盘拿了出来,拨弄着上面的指针,喃喃自语:

“乾坤已定难移转,命如棋局道已明。三花聚顶空余梦,五行轮回岂有情。”

他身后的墙上用朱笔写着瑶光真人的生辰八字,如果秦瑜能看得再仔细一点的话,就会发现这生辰八字中的年份,分明是现代的年份。

“纵使神通千万变,终归尘土一场轻。”

秦榆从小跟着祖父一起住。秦是他父亲的姓,榆是祖父给他起的名。但其实他到底应不应该姓秦?这个秦榆也不知道。秦母在嫁给秦父之前就已经怀上了孩子。母亲很喜欢他真正的生父。他和母亲长得并不像,但母亲却总是捧着他的脸,慢慢抚摸他的眼角和鼻子,一次也没有碰眼下的那颗痣。所以秦榆最像生父的大概是眼睛和鼻子,可惜生父脸上没有痣。

但即便是这样,想娶母亲的人依旧如过江之鲤,这就是钱的魅力。

“三个铜板,不讲价。”

秦瑜从乾坤袋摸出铜板,不小心多拿出了一枚,秦瑜懒得再放回去了,索性都递给了小贩。小贩连连道谢,用竹签插了三块糯米糕,多撒了一层白糖,又用洗干净的玉米皮托着捧给秦瑜。

秦瑜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将剩下的递给了身后的沈道安,白色的糯米磨得很细,白糖亮晶晶地撒在上面,秦瑜嚼了嚼觉得有点甜,他本来想随手扔了,结果一回头沈道安手里的玉米皮已经空了,嘴里鼓鼓的,嘴角还沾着点点白糖。

秦瑜嫌弃地掏出手帕帮他擦了一下,将手中咬了一口的糯米糕晃了晃:

“吃不吃?”

沈道安点点头,嘴里快速地嚼了几下,咕咚一口咽下去,又毫不犹豫地将秦瑜的也塞进了嘴里。

“你饿死鬼投胎啊?慢点嚼。”

秦瑜戳了戳他鼓鼓囊囊的双腮,他们正置身于人来人往的庙会里,他们两个一身雪白道袍,一个抱着拂尘,一个背着长枪,来来往往的人都多看他们两眼。沈道安有点不好意思地打掉秦瑜的手,拉着他宽大袍角,往他身后躲了躲。

他很少来这么热闹的地方,而且这个时间也不该来。他们下山本是为了除祟,但秦瑜除了两天就玩够了。不知为何,原身的身体和秦瑜特别契合,除了刚来的那几个月不太适应,秦瑜现在捏起法诀来简直得心应手,修为甚至还上升了一点。但随着修为的上升,秦瑜的新鲜感直线下降,明明才过了两天,他就像是在这里住了八百年一样疲倦,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忙不迭地跑了,跑之前还不忘捎上在道场里勤奋训练的沈道安。

想到这里,勤奋的沈道安看了秦瑜一眼,像是在怪他为什么要打扰他训练。懒惰的秦瑜一点都不愧疚,他兴致勃勃地四处乱逛,到各大电视剧经典场景处打卡。买了糖葫芦,又被面具摊子吸引了视线,迈着大长腿四处凑热闹。沈道安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吃完糯米吃山楂,一只手拿着吃食,一只手紧紧的拽着秦瑜的袖子,免得被熙熙攘攘的人流冲走。

秦瑜看着插在竹竿上五颜六色的面具,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好像也有一个。那个面具可比这些精致多了,上面沾着鸟雀顺滑的尾羽,漂亮的像件艺术品。那个面具和其他乱七八糟的玩具一起,被秦瑜扔进了一个箱子里,后来被祖父从桌子底下掏出来当着秦瑜的面送了人。秦瑜不哭不闹,任凭那些玩具被分到其他小孩手里为此,他们夸他是个大方慷慨的孩子,秦瑜照单全收。

沈道安牢牢地抓着他的衣袖,一身白衣干干净净,头发高高地束着,被挤得紧贴在他身边。秦瑜不着痕迹地将他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摸了下他的脸:

“吃饱了没?”

沈道安有些迟疑道:“好像还没有。”

秦瑜惊奇地抱着胳膊看他:

“我记得我们是吃了午饭出来的。”

沈道安充耳不闻,他拉着秦瑜的袖子,推着秦瑜的腰,带着他走到了甜汤圆的摊子:

“师尊,我想吃这个。”

秦瑜斜眼看他:

“这时候叫师尊了,馋死你吧。”

他嘴上挖苦着沈道安,手上还是利落地掏了钱出来,一碗热汤圆随之递到了沈道安手里,沈道安呼呼吹两下,刚要吃,发觉秦瑜的眼睛跟照明灯似得盯着他,于是他殷勤地踮起脚,将勺子送到秦瑜嘴边:

“第一个给师尊吃。”

秦瑜静默着看了他一会儿,沈道安仰着头,漂亮的杏眼眨了几下,手都要举酸了,秦瑜才慢腾腾地吃了下去。沈道安眼看敷衍了秦瑜,赶紧自己也塞了几颗,芝麻馅的汤圆混着甜米酒,秦瑜被甜得面孔扭曲,硬是囫囵着咽了下去,沈道安吃得津津有味,一口一个,一碗甜汤圆全都进了他无底洞般的胃里。

他吃完后还要跟秦瑜卖乖,“早知道今天就去道场了,能帮师尊省一点钱。”

沈道安身上的衣服是秦瑜给的,长枪是原身给的,四舍五入也算秦瑜的,胃里还装着满满的吃食,秦瑜用眼角飞了他一眼,沈道安状似忧愁地叹了口气,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了声。

他们走着走着就到了僻静的小道上,树影斑驳,远处红色的戏台上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秦瑜静下来听了几句,是《牡丹亭》,柳梦梅和那死而复生的杜丽娘凄凄惨惨地唱到: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沈道安看他听的认真,小声地问道:

“这是在唱什么呀?”

寻常百姓酿酒用的是醪糟,酿出来度数都很高。沈道安喝的脸有点红,眼睛也不如往常澄澈,秦瑜摸了摸他的脸和额头,问道:

“晕吗?”

沈道安摇摇头,却踉跄了一下,他赶紧扶住秦瑜,还是追问上一个问题:

“这是在唱什么?”

秦瑜低头看他,将自己的胳膊给他当倚仗,用灵力帮他散酒:

“一个女人死而复生。”

“再说清楚一点!”

秦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却还是说了:

“一个女人,喜欢另一个男人,死了又因为他活了,可以了吗?”

秦瑜在他面前伸出手,沈道安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霸道强大的灵力一触到沈道安就变得温顺起来,润物细无声地钻进他身体里为他散热,沈道安歪了歪头,躲着秦瑜垂在他脸上的碎发:

“死了不会活的,这是话本。”

秦瑜被他一本正经的话逗笑了,接道:

“为什么不能活了,你又没见过,说不定爱一个人到极致,真的就让他活了。”

“那一开始怎么会死?有这么喜欢的一个人,怎么会舍得死?被他这样爱着的人,又为什么会独活?”

秦瑜将拂尘一扔,干脆将他拉到怀中,有些好笑地问他:

“什么是活,什么又是死呢?”

“心死如灰是活吗?行尸走肉是死吗?”

沈道安被秦瑜绕晕了,不说话了,他觉得秦瑜说不过他,在转移话题。秦瑜懒得猜他在想什么,他想起了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据说母亲之前的势力大到可以将一个人绑去沉塘,幸亏父亲出轨时母亲家族开始走下坡路了,秦瑜漫无目的地想,要不然指不定自己又要改姓。

“这种让人死去活来的东西,怪不得那么多人修无情道。”

沈道安刚感叹完,下腹就一紧,熟悉的感觉袭来,完了,沈道安心想,输个灵力也有感觉,我要不要也去修无情道?

秦瑜打量着他,偷偷勾了勾嘴角。他拉着沈道安进了旁边的树林,将他压在了树干上,胸膛与他的脊背紧贴,手掌与他撑在树干上的手十指相扣。

“张开嘴。”

“什、什么……”

沈道安的手臂撑着树,脸被秦瑜掰过去接吻,他修长的身体裹在白衣里,端的是翩翩少年郎,却被吻得不断夹腿,想要遮住勃起的下身。

“别、别舔牙……”

秦瑜纠缠着他的舌头,发现了他藏在身下的小秘密。于是他不怀好意地将膝盖插进沈道安的两腿之间,顶弄着他柔软的臀肉,还时不时地擦过勃起的阳具,沈道安只感觉自己的屁股被秦瑜的膝盖顶起来又放下,丰满的臀肉在白衣下晃起了肉波,他被玩弄地腿越来越软,阳具滴出蜜汁,全靠环绕在腰间的手臂支撑着站立。

“啊、唔嗯……”

沈道安整个人被笼罩在秦瑜怀里,身前是冰凉的树干,身后是火热的身体,在这冰火两重天中,秦瑜的手顺着他的衣领摸进了他的胸膛,两只并拢,慢条斯理地掐起小小的乳粒。

“真够甜的。”

秦瑜舔着他的上颚,在他嘴里搜刮了一圈,吃了一嘴甜味:

“以后少吃点糖,甜死了。”

沈道安喝了些酒,秦瑜故意没帮他全部散掉,所以他现在还是微醺的状态。他被吻的昏昏沉沉,乳粒被捏在指尖中又揉又掐,酥麻的感觉随着胸膛一路蔓延到全身,沈道安急促地喘了两下,小声地辩解道:

“平常很少吃的……”

“真的吗?”

秦瑜离开他的唇,沈道安低垂着一双眼,主动用脸去贴秦瑜的脸,他的睫毛扫过秦瑜的侧脸,声音小若蚊呐:

“真的呀……”

小时候有口饭吃就不错了,长大后虽然到了天下第一的门派里,可以吃个饱饭,但也很少有糖可以吃。他入门晚,却深得师尊的喜爱,明里暗里都有人看不上他,虽然武斗很少发生,但风刀霜剑言如雪,在别人的冷言冷语下连食欲都会降低。

他蹭了蹭秦瑜,眼睛发涩,不知怎么突然生出了一些委屈来,只得将头埋在秦瑜的肩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眼角的泪。

秦瑜吻了吻他的耳朵,手指在褶皱处打转,他低头看埋在自己肩膀里的人,有些好笑地哄道:

“怎么了?我不说了行不行?”

身下的人不理他,秦榆从穴口里勾出些水,在两指间拈了拈,中间拉着长长的丝。沈道安的手扶着在树干上,手背白的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与黑色的树干形成了鲜明的色差。突然这双手猛的一颤,不由自主地在粗糙的树皮上抓挠,另一只手顺着手腕分开了他的指节,与他十指相扣。

“我错了宝贝,理我一下呗。”

秦瑜挺了挺身,阳具深深地埋进沈道安的体内,沈道安被他的一插到底搞得一哆嗦,膝盖一软差点跪到地上。他浑身肌肉紧绷,嘴里发出细小的呜咽,却还是不愿意出声。

“说句话呀,待会儿给你买糖。”

秦瑜嘴上哄着他,手却毫不犹豫地掰着他的脸将他转向自己。沈道安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鼻子和眼眶都红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与秦瑜对视,眼尾有滴忘记擦拭的泪珠,正欲掉不掉地坠在那儿。

远处还在唱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秦瑜看着他,石头一般的心突然就软了点,他爱怜地吻了吻沈道安的脸,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低沉:

“好了,我的错,我记一辈子,梦里也给你道歉,行不行?”

闻言,一直沉默不语的沈道安突然冷不丁地开了口:

“你之前还说弟子多得是,忘记我也正常。”

秦瑜想了想,是他刚见到沈道安时随口说的一句话,没想到沈道安暗戳戳地记这么久。

“小心眼。”

秦瑜眼见人又开始说话就故态复萌,笑眯眯地逗起他来。

“你、你啊嗯……哈啊……”

沈道安刚出一点声,体内的阳具就狠狠地撞向他的敏感点,刺激地他不断摇头,眼睛里又涌入了水光。

秦瑜掐着他的腰,每一下都又重又深,沈道安的腹部不断抽搐,浅色的小穴变成了狭长一道,贪婪地吃着坚硬的阳具,将整个柱身都染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淫水。

“要、要死了呜啊……慢点……哈啊……”

沈道安的声音逐渐变得甜腻起来,尾音高高扬起,带着丝丝媚意,他感觉体内有什么出来了,不禁夹了夹屁股,大股的淫水喷出,肉壁收缩着,差点把秦瑜夹射。

秦瑜的眸色越来越深,带着点想要肏死他的劲不断挺身。漂亮的面具、一箱一箱的玩具、七位数的银行卡、甚至是父母,秦瑜都不在乎,可以说他是慷慨,也可以说他大方,反正秦瑜不在乎,也从来不觉得他们属于自己,所以玩具送出去他不伤心,一年见不到父母一面他也不哭不闹。

但现在,秦瑜附在沈道安身上,眼前是他通红的耳朵和汗湿的脊背,低下头,沿着脊柱一寸寸地吻下去,像个吝啬鬼一样将沈道安紧紧拥在怀里,阳具钉进他的体内,不许他有丝毫想要逃走的念头。

“呜啊……要来了……要哈……”

沈道安发着抖,臀部被撞出肉浪,淫水顺着他的大腿滑下,被撑得大大的穴口边缘摩擦出了一圈白沫。沈道安摸着自己的腹部,微张着嘴不停呻吟,琥珀色的眼睛也渐渐变得迷离:

“唔嗯到了……好舒服……好啊啊啊啊”

沈道安的内壁被一股股的精液冲刷着,前端也泄了出来。秦瑜一松手,他便沿着树干滑了下去,又被秦瑜一把搂住亲了口额头。

“宝贝。”

夜风习习,沈道安昏昏欲睡地趴在秦瑜背上,秦瑜背着他往山上走,他们站在灯火阑珊的地方,有情人在人头攒动的地方唱着痴情歌,秦瑜跟着哼了几句:

“深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梦短梦长俱是梦,清浅清深皆是情。”

不对。

秦瑜猛的停住脚步,一种荒谬古怪的感觉蔓延了他全身。《牡丹亭》也许原书作者在写书的时候引用过,所以这个世界自动补全了设定,让这个世界唱戏的配角唱出了这篇戏作。

但是,牡丹亭的原句分明是“梦长梦短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那句“情深情浅皆是情”是秦瑜第一次听戏时胡诌的,之后自己哼的时候也一直用这一句。

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也没看到过什么版本有这么一句。秦瑜颠了颠背上熟睡的沈道安,乌云遮了月,远处红彤彤的戏台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那么,这些人是怎么把他脑子里的这句词唱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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