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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上司嘴硬不需要理由

 

藤弈盯了微型摄像头足足有十分钟。

这一切不需要解释就能说通,不论是昨晚急匆匆出现、似乎掌握所有真相的陆琢,还是今晚的炸鸡。

藤弈脑筋直抽,特别想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把自己给放逐了。

想起咕噜寄养在他家的那段时间,他都做过什么来着?大概也就是在家里光着膀子进出卧室和浴室,叉着腿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上刷搞笑视频,咕噜刚来的时候,他甚至还骑到它身上试试骑狗是什么滋味……还有什么来着?

喔,还当着小狗的面说陆琢没人情味之类的话。

他居然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为陆琢在他身边安插监控的行为而生气,还是为自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别人跟前丑态百出而窘迫。

外头陆琢大概是收拾好了东西,踩着拖鞋踢嗒踢嗒地慢慢往客卧这边靠近。藤弈死了的心又悬起来,透过门下缝隙观察外头暖光灯的光线,胸口咚咚作响。

陆琢的脚步不重,一步一响地踩在藤弈心口跳动的频率上,让他萌生出一种想逃跑的紧张情绪。

所幸门缝外的光线跳动了两下,门外的人只是路过而已。

藤弈转回视线,将铃铛与摄像头收进抽屉里。

咕噜在他脚边趴了一会,察觉到藤弈情绪不佳,站起来咬他的裤腿往门外扯。

藤弈心不在焉地被扯到门边,它又开始扒拉门,示意要把门打开。藤弈捏捏它柔软温热的耳尖,觉得好笑:“你要干嘛呀?”

咕噜哼唧两声,圆溜溜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星。

藤弈抵挡不住它的星星眼,顺从地开了门。

料想中走廊上明亮温暖的灯光没有恍到他的眼睛,取而代之的是陆琢笔挺的身影。光线打在他的黑发上,发尾透着不大明显的暖光,衬得他原本凌厉的五官温和了许多。

藤弈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心想他什么时候折回来的,他居然什么都没发觉。

掩盖了主人折返动静的小狗功成身退,高高兴兴地从二人之间溜了出去。

陆琢像是也没料到藤弈会主动开门的样子,顿了一顿,沉默下来。

藤弈被这莫名其妙的尴尬氛围抽的脸疼,此时很难直视陆琢,只好将视线停在他胸口系的整齐优雅的黑色领带上,“您找我有事吗?”

他情绪不佳,语气也不太好,和平时挂着笑脸的样子很不一样。

陆琢低头只看到他额前的碎发和细长的睫毛,难得地没接收到藤弈时常带着活力与灵气的目光。

咕噜摇着屁股去客厅找葡萄玩,四只小蹄子踩在地板上,发出了可爱的声音。陆琢追着咕噜蓬松的尾巴扫去一眼,很快反应过来少了点铃铛的脆响声。

他从容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藤弈,“东西收好。”

藤弈接过他手中的牛皮纸袋,取出里面精巧的饰品礼盒,打开一看,竟然是他的海蓝宝腰链。

他瞳孔微缩。

昨晚,他将突袭者制服之后,在那人的口袋里放了这条价格高昂的腰链。

白天藤行炽说陆琢去局子里取东西,难道就是为了这条腰链?

藤弈心跳又快了些,合上礼盒,“……谢谢您。”

“试试。”陆琢四平八稳地说,“验证下还是不是原来那条。”

“这个就不……”

藤弈还没来得及拒绝,陆琢先一步挤进了门里,随手关上了门,他只好配合着往后退了几步,“不用验,我清楚它的设计细节,这就是原来那条。”

“真品或是赝品。”他低哑的嗓音混合着那股安神香,侵入藤弈混乱的大脑,“戴上才知道合适与否。”

这个要求在藤弈这没有逻辑可言,难道合适他腰围的东西,赝品就能变成真品?他眉头轻皱,“真的谢谢您帮我找回它,但我能分辨,它就是……”

“需要帮忙吗?”

“什么?”

陆琢逼近了些,藤弈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身上外放的寒气,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推到了床上。

手里的东西被拿走,紧接着跨上来一具成年男人高大的身体,后者双膝跪在藤弈腰胯两侧,没压着他,但给藤弈的压迫感让他在那一瞬间对身体失去了控制力,动弹不得。

“陆总……”

藤弈要起来,被陆琢一手按住胸口压了回去。紧接着衣服被推到胸口,腰被抬起,腰链从腰下穿过时,低于体温的饰物接触到皮肤,令他哆嗦了下。

陆琢将环扣扣上,耀眼夺目的海蓝宝和同样不俗的碎钻与藤弈刚柔兼具的腰身浑然天成,美艳温润的宝石中和了薄肌的棱角,深海蔚蓝色的碎光折射在他雪白的皮肤上,很难让人评判到底是珠宝衬托了人,还是人衬托了珠宝。

“是正好。”陆琢将手穿进链子中,握着藤弈的侧腰,用指腹在光滑的肌肤上按下一个浅窝。

藤弈不是个怕痒的人,但是被人按在床上揉腰还是头一回,腰部被陆琢触碰的地方与脸颊一起发起烫,热感具象化,像是有密密麻麻的小蚂蚁在爬,分成两股,一股上脑,一股往下冲。

“您不下去吗?有、有点热。”他撑起半个身体,往后蹭了蹭,挣开陆琢搭在腰上的手。

陆琢直起身体,眼眸漆黑。

藤弈猛然想起来下午梦里的那个射箭手,一模一样的眼睛,如出一辙的沉如死海。

“藤弈。”

“你没有要问我的吗?”

除去工作,他几乎没听到过陆琢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偶尔听到这么一次,居然是在床上。

藤弈依旧不敢看他,底气不足:“……有。”

陆琢点头,缓缓将目光从他的腰挪到他被衣服半掩着的胸口,再到他躲闪的神色,“你说。”

藤弈咽了口唾沫,“铃铛,为什么?”

陆琢静了一会,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没过多久,他说:“藤行炽说,你又笨又倔。”

藤弈:“……”

“他说的没错。”

“……”

事情的走向对吗?这对吗?

明明他是被窥视的那个,怎么到后面给出的原因居然是他“又笨又倔”?

藤弈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非常幼稚地辩解了一句:“我不笨,也不倔。”

陆琢明显没信,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男人俯下身,把藤弈额前的碎发抚上去些,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唇角,很痒,很燥。

藤弈很没骨气的硬了。

硬物鼓囊囊的束缚在衣物里,不大舒服,更要命的事他发现陆琢的也硬了,隔着两层布料和他的碰在一起,无声彰示着这场滚烫的暧昧。

陆琢的东西他见过,也吃过。

不记得他下边是不是也带着那股安神香,但它惊人的尺寸与温度,即便那晚藤弈醉了,现在回想起来也足够怵人。

藤弈侧过脸避开陆琢灼热的气息,喉结上下动了动,“你还没回答。”

陆琢低下头,在藤弈嘴角碰了碰,冰冷的眼底浮上一层欲色,“不知道。”

藤弈硬得发痛,神智好像又被被刚才没被赋予意义的轻吻夺走了些,“你装的摄像头,你说不知道?”

陆琢似乎也忍得辛苦,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被监控,总得知道理由。”藤弈推推他的胸口,但这个举动并没对两人之间的距离造成什么影响。

这回陆琢很久没说话,藤弈等得很耐心,但主要也是因为不想乱动让胯下的胀痛愈演愈烈。

身上一轻,陆琢坐了起来。

藤弈抬起头看他,发现这人的领带被蹭的有些歪,嘴唇比平时更具血色。

“没有理由。”他说,“想这么做,就做了。”

事情的发展不太受控,从陆琢进入房间开始,这个密闭空间内浓烈的荷尔蒙与燥热交缠质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演变成了无法浇灭的欲火。

藤弈仰卧在床上,十指紧挨着陆琢的膝盖,毫无余地地接受着对方的体温,和那只温热又颇具技巧的手掌。

他轻喘着气,感受到陆琢用指腹蹭了蹭阴茎上凸起的血管,像是有暗流以那里为中心,向四肢传递快感的宣告。

腰上的环链紧贴着皮肤,那颗颜色圣洁无暇的海蓝宝被陆琢按在拇指之下,在皮肤上留下一个宝石印子,红红的,痒痒的。

“你不脱吗……”

藤弈被他摸着下头,刺激得他说话声轻了不少,陆琢大概是没听清,没回答他,沉默着把他的短裤连同内裤一起,从半挂在屁股上的状态直接撸到了底,皱皱巴巴地被丢在床角。

下头一凉,藤弈混沌的脑袋清明了一瞬,抬头瞧过去一眼,陆琢这人穿戴整齐,面色平常,就连衣领的扣子都不曾解开一颗,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藤弈脸一红,拍开陆琢的手,坐起来要解他的皮带。后者当然不会让别人这样冒犯,在藤弈碰到他之前,就已经捉住了那只意图不轨的手,抬起那双黝黑的瞳孔看他。

藤弈把衣摆往下拉了拉,掩住裸露的下体,“为什么只有我脱?”

“……”

“昨、昨天也是。”藤弈心跳如擂鼓,头一次这么跟领导说话,还他妈是在床上,莫名有些紧张,“你也要脱。”

两个人就着这个姿势僵持了一段时间,就在藤弈马上就要尥蹶子不干的时候,陆琢松开了手。

藤弈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皮带卡扣被解开时,发出“咔哒”一声,像某种宣告,向这一屋子被染上粉色霞光的死物宣告二人之间不由分说来势汹汹的色欲。

陆琢的内裤被撑得满满的,黑色棉布包裹着里面硕大的肉根,光是看凸起的形状就能让人对里头的光景产生遐想。

藤弈下面硬得发痛,将手指抚上他内裤边缘,听着自己胸膛处震耳欲聋的心跳,试探性地向上瞄去一眼。

陆琢正低头瞧他从衣领处露出的细白脖颈,藤弈抬起头,二人的目光汇到一处,他才发现,原来陆琢有欲望时,漠然的面庞上竟然也会因为世俗的情欲沾染上些别样情绪。

说不上来与平时有什么具体的区别,只是那双眼睛投射而出的灼热视线,烫得藤弈很快转开了眼睛。

被束缚的巨物自衣物中释放出来,沉甸甸的跳进藤弈的眼里。他低头打量上司的隐私部位,心里发出的第一声感叹居然是:原来他下边儿也有那种香味,看来是腌入味了。

陆琢下头没有毛发,在上次ktv藤弈就见识过了。没有毛发的遮掩,直白白的一根,显得尤其粗大,柱身微微向上弯曲,上头凸起的血管盘旋,涨得有些发紫的冠头形状饱满圆润,很硬也很烫。

藤弈这时候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忽然想起来一个词,莫名笑了下,还没经过细想就脱口而出:“白斩鸡。”

陆琢:“……”

藤弈回过味来,尴尬又礼貌地笑笑,找补了一句:“男生剃毛的好像挺少哈……”

陆琢将人按回薄毯里,把他的t恤推到胸口,用掌心覆在他平坦的胸口。

“见过很多?”

“没有。”藤弈握住那只轻捻乳珠的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就是……没见过,才这么说的。”

陆琢一手掌在他胸上,后者的左胸落在指缝间,他就慢慢地用指腹揉搓,再用指尖感受那片胸膛下快速有力的心跳,“天气热,留着不舒服。”

藤弈属于天生毛发少的那一挂,对于这一点表示很难共情。

二人的硬物贴到一处,陆琢一手扶着俩肉根,微凉的掌心温度激得藤弈一哆嗦。

他的手很有技巧,这点藤弈在昨晚就领教过了,轻重急缓恰到好处,略粗糙的掌心纹路在摩擦上颇有些加成效果,不出一会,藤弈下头就湿漉漉的了。

“停一会……”他哆哆嗦嗦地喊了停,身上热得像是快要爆炸,被压在下面的两条腿微微打着颤。

陆琢在这方面很由着他,停了手上的动作,又将注意力转到他的胸上。

藤弈胸口被摸得又轻又痒,像是有猫咪在舔似的,和下头直接的快感不一样,酥酥麻麻的触觉爬遍全身,可又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看向陆琢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将嘴唇送到他的嘴边,轻轻碰了下。这个举动没经过思考,几乎是没有动机、氛围驱使的后果,他单纯是觉得,在这个时候适合做这个事。

陆琢给的回应是追过来的唇和湿软的舌头,舔吻着他柔软的嘴唇,不疾不徐的,带着股慵懒劲儿。他润湿了对方的双唇后,才缓慢带有预谋似的撬开对方的牙关,长驱直入。

藤弈深陷在软得有些过分的大床里,被亲得有些头昏脑涨。

忽然传来一阵手机振动声,是陆琢那进了电话。藤弈别开脸,将舌头从陆琢粘稠的亲吻中解救出来,喘着气提醒说:“电话,不接吗?”

陆琢撑着身体起来,原本扶着阴茎的手从下边撤开,他硕大的肉根没了支撑,猛一下垂下来搭在藤弈的那话儿上,发出“啪”的一小声。

藤弈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鞭子抽了似的,脑子一懵,随后脸更烫了。

陆琢就着分腿跨坐在藤弈大腿根处的姿势,接通了电话:“你好。”

那头是杨硕,热情地同陆琢打了招呼,说明了电话来意。藤弈听不大清,只捕捉到几个词,大概是要找陆琢批准下业务方面的事。

陆琢应了一声同意他的来电,杨硕就开始絮絮叨叨地陈述起来。

藤弈躺在下头,天花板上的空调出风口对着他的小腿,吹的有些冷。看陆琢一时半会也没有结束电话,他想把身体缩进被子里避避冷气,刚把腿从陆琢身下抽出来点,就被他顺势将腿弯捞进手里握住。

藤弈俩腿弯被他握在手里,只好将脚踩在他的胸口,用气声抗议:“放开我。”

陆琢一边听着杨硕的汇报,一边垂眼看他,目光描摹过他身上的每一处,顺道把自己的东西挤进藤弈的大腿缝里。

“你干什么——”藤弈用屁股往后蹭了两步,陆琢又立刻压上来,肉根摩擦着他大腿内侧的嫩肉,与他白净的下体贴到一处。

从藤弈这个角度,稍微抬头就能看到陆琢尺寸惊人的肉冠从腿缝里插进来,贴着他的柱身来回缓慢又刺激地蹭。那怪物从白皙娇嫩的腿根钻进,兽头沾到了些他顶端溢出的晶莹液体,继而又慢条斯理地抽回去,来回几次,他的腿根沾满了自己的体液,滑溜溜的,倒是更方便了陆琢进进出出。

这头陆琢举着手机听着对话那头一无所知的杨硕说话,将藤弈的腿弯握出了两道红印子,缓而重地挺着腰,时不时应答两句。

偶有一次陆琢动得重了些,从藤弈下方的囊袋重重碾了上去,激得藤弈轻喘一声,身体抖了抖。

“唔嗯……”

藤弈听到电话那头杨硕的声音停了一下,而后陆琢丢下一句“下周再说”就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藤弈用手肘挡住半张脸,把眼睛捂进臂弯里,微张着嘴喘气,露出两排整齐雪白的皓齿,和一截粉红水润的舌尖。

陆琢分开他的腿架在腰上,拨开藤弈挡住脸地手按在枕边,见他眉毛微蹙,把那双带着红,带着欲望水汽的眼睛望过来,像是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没说出来。

陆琢低下头吮吻他的下唇,动起腰,嗓音喑哑:“要停?”

快感如溃闸洪水,欲要把人推至高峰,可明明陆琢照顾他,动得缓慢,可他却快要被这份爽快淹没,眼眶都氤氲起来。

昨晚他失血体虚,在陆琢的抚慰下虽然射得也快,但身上虚软无力,过程中的体验其实并不如今晚来的强烈,何况今天还喝了陈姐还做的大补汤。

藤弈颤着腿摇摇头,语不成句:“这样磨,我、我……”

陆琢柔和的动作给他带来的快意是细水长流,但离顶峰一步之遥的藤弈,此刻总觉得缺点什么,想要更快,更重,更刺激的体验。

“想要什么?”陆琢握住他的腰,动作重了些,“啪”一声撞在藤弈的会阴处。

“你、你摸摸我……”

陆琢贴着他的嘴唇应了声“好”。

狂风骤雨接踵而至,欲望再次被男人拢进手心,紧贴着他的被自上而下一撸到底,又重又快。

两根坚硬炽热的物件挤在一个人的手里,相互碾着对方,欲色共享,液体交融。

藤弈射在自己小腹上时,双腿夹紧了陆琢的腰,津汗的脖颈向后仰出一个细长优美的弧度。

陆琢在他高潮后就松开了他,在他失神时帮他擦干净身体,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叫他回魂。

“脚还疼吗?”

藤弈反应了一会才清醒了过来,原来陆琢根本没射。此时的他已穿戴整齐,裤子还是被撑得很高,一点软下去的迹象都没有。

藤弈忽然有些过意不去,在陆琢起身时拉住他的袖子,“我帮你?”

陆琢回头看了他几秒,先是回了句“不用”,后又问了遍“脚还疼吗”。

藤弈只好回答:“不怎么疼了。”

他点点头,下床后出去了。

藤弈有点懵,总觉得尽是陆琢迁就他服务他,莫名有种欠了别人什么的既视感。

他都那样了还不解决,难道不怕唧唧爆炸吗?不会射不出来吧?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次日周日,藤弈起床时,家里没有人。

扭伤的脚消肿大半,可以正常走路了,这都要得益于昨晚睡前陆琢给他的按摩与上药。

餐厅桌上放着早餐,有小米粥,果酱吐司,煎蛋和一些小炒牛肉之类的小菜。特别之处在于,今天的蛋里没有蛋黄。

藤弈挑了挑眉,转去了冰箱,一眼就在冷冻仓里看到了超大桶的冰淇淋,是他这阵子相当迷恋的多味冰淇淋。

他把冰淇淋抱出来,坐到餐桌前,挖了一大口放进嘴里。

陆琢的冰箱大概是使用频次不高,冷冻等级并不是很合适,冻得冰淇淋有些硬,有点冰牙。

藤弈想了一会,还是给陆琢去了条微信。

摆烂头子:冰淇淋很好吃,谢谢您。

其实在“您”和“你”之间,他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用以前的称谓。至于为什么犹豫,也许是因为昨晚在床上,情动之时他也会忘记敬语,那时的陆琢专注于他的身体,倒也没和他计较。

又或许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葡萄跳到餐桌上,母鸡蹲下,眯着眼陪他吃饭。咕噜在他腿边转来转去,是不是将两只前脚趴到桌上来,歪着舌头垂涎他面前的早餐。

藤弈摸摸他的鼻子:“今天没有蛋黄喔。”

咕噜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可怜兮兮的。

于是藤弈把盘子里的牛肉夹给它,看它舌头一卷就把那块肉咽进肚子,觉得有点好笑,“我把你的铃铛弄坏了,今天赔你一个,好不好?”

咕噜哼哼唧唧的以表同意。

中午陈姐来做饭,菜色也都是藤弈喜欢的,配上一锅大补汤,他想不好都很难。他吃着饭,陈姐带咕噜出去玩,藤弈就在外卖软件上看小狗铃铛。

他划拉着手机,看到一款特别的铃铛,顿时笑了,毫不犹豫地就下了单。陆琢对他这么上心,他当然要好好回报他了,那就从给咕噜买个漂亮的铃铛开始吧。

今早清晨,藤弈还在梦里的时候,藤行炽把他在游香府的东西打包送了过来,堆在门口,没和他打声招呼就走了。藤弈下午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想起来有阵子没去杜常森店里了,就踩着下午开店的点去了。

cherry的生意依旧很好,藤弈到的时候,里头灯红酒绿,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杜常森在他常坐的吧台坐着,一看是他,先是阴阳了一句:“哎呦,什么风把藤少爷吹来啦?”

藤弈踢了他一脚:“你少来。”

杜常森这才发现他手上缠着纱布,敛了笑:“怎么挂彩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藤弈接过酒保送过来的酒,浅尝了一口,“就前两天,在家里头让人伤着了。”

“你?你能被伤着?”杜常森拉过他的手,要揭纱布,“不会是装的吧。”

藤弈把手抽回来:“滚蛋。”

“谁啊?不会是因为世仇之类的要弄你然后威胁你哥和你爸吧?”

“我不认识,好像姓金。大概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前儿潜进我家里了。”

杜常森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调侃说:“你故意的吧?我记得你身手还可以啊。”

“不然呢?”藤弈笑笑,“要是我把人揍得面目全非,他反过来咬我一口,告我故意伤害怎么办?”

他可是受害者,只要造成了实际的伤害,警察叔叔怎么会在意他是不是故意受伤的?他只要装装柔弱,再略施小计,就能把那人非法入室的罪名改成入室抢劫,而他就是正当防卫而已。

那条海蓝宝腰链,虽价值不菲,但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饰物,即便是丢了,他哥哥藤行炽也有办法赔他一条一模一样甚至更好的。

而且,一条腰链就能逆转案情与罪名,将一个因为家族商业仇恨而要伤害他人的失智子,掩饰成了位误入歧途的劫财人,不仅是给了这人脸面,更是给了金家脸面,往后江湖相见,藤氏和金氏好歹还有个表面和谐,何乐而不为?

就是蹲得要更久些,不知道牢饭合不合他的胃口。想到这里藤弈就想笑,居然要担心罪犯的伙食,他大概也有带点圣母属性。

“你小子也有带刺的一面,啧啧。”杜常森评价说,“其实你要真是把人揍个半死,以你家里的关系,也能把你毫发无损地摘出来吧?”

藤弈表示他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杜常森嫌恶地问他是不是喝多了。

二人聊了一会,杜常森边上忽然坐下一人,竟然是温邢。

他依旧是一副阳光温和的模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藤弈哥,你好。”

藤弈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转了一圈,“你们是……?”

杜常森拿自己的酒杯在他的酒杯上碰了碰,“大学生么,来这边儿兼职不是很正常吗?”

藤弈笑笑,“嗯,是挺巧的哈。”

“也要体验体验生活。”温邢解释说。

藤弈怎么可能信,果然没坐一会,就见温邢又是拦着杜常森喝酒,又是问饿不饿,要不要去拿点蛋糕之类的,如果只是这样他倒没觉得有什么,无语的是杜常森看上去很是受用。

等到温邢走开的时候,藤弈用膝盖碰了碰杜常森的大腿,“你不是单身贵族吗?”

杜常森摆摆手,“心中无男人,不代表身边无男人啊。”

藤弈:“……”

藤弈:“什么时候的事儿?”

杜常森想了想,漫不经心道:“你替我去相亲那天,我看场子,陪客人喝的有点多了,他大概是不甘心,来找我,后来嘛……等我醒了就已经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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