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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雪歌(21-25)

 

2024年3月17日·盛放“师弟……继续肏我……”她的声音带着低泣,哀求,还有动人的娇媚。容渊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长眉一扬,笑得邪佞。“师姐,如你所愿。”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腰肢,下身挺动,又一次深深地肏进她湿泞的花穴。硕大的顶端,重重地顶在她最难耐的那一点。最致命的地方被他用圆翘的gui头顶住,反复地摩挲着,一次比一次用力,再摩擦着又一次顶进花心。“师弟……嗯……好撑……好酸……”她泪目盈盈,娇吟不断。胯下的rou棒被她温暖湿热的所在完全包裹,又紧又软,汁水淋漓,他也仰了头地粗喘。“师姐,你夹得我好紧,让我肏透你好不好?”花心的深处泛起一阵酸得要命的麻意,她不由自主地娇喘着,被情欲控制的面容,越发娇媚。她咬住唇,双目含春,“夹你……不好吗?””好。”容渊低低笑了,声音暗哑,“师姐,要不要自己动下?”“我……不会……”她长睫微落,略带着羞意地看着他。“这样……”他深深喘息,一手轻拍了下她的雪臀,“夹紧了。”然后他抬起她的腰身,教着她如何上下吞吐,又前后摇摆,让整根rou棒尽情地摩擦着她的xiao穴四壁,又重重地顶进她的花心。钟沁儿低首看着他享受的面容,心里忽然生起一股奇妙的情绪。此刻,她骑在他的身上,他才是被她所掌控的那一个。她的双手按住他坚实的胸膛,收缩着自己的小腹,夹紧了他的粗壮的rou棒,开始自己使劲上下套弄着。他的rou棒又硬又涨,被她紧紧缠住,重重夹着,又再度胀大起来,粗壮的青筋凸出隆起,撑着她的花穴满满的。她自己掌控着,让那一点敏感的软肉被粗硬的rou棒,反复上下研磨。她忍不住地颤栗着,快感如波浪在身体之中翻涌不停。她媚眼如丝,止不住地呻吟,“师弟……啊……好舒服……”容渊被快意所席卷,喉头上下滚动,眼神渐暗,看着她一双雪乳上下跳动,不由口干舌燥,呼吸越来越重。他抬手紧紧抓住两团绵软的浑圆,肆意地搓揉,让玉白的乳肉漏出他的五指,跟着她的动作上下蠕动。钟沁儿动了许久,身子又有些乏力,纤手摩挲着他的胸膛,声音无比软糯。“师弟……我不行了……你动一动好不好……容渊轻笑了一声,半是嘲讽,“师姐,这样就没力了么?”他抓着她的双乳挺动着下身,粗长的rou棒翻搅着红艳的花唇,反复抽cha,将她的身体颠到不停地上下摇摆,画面极度的y靡。gui头再次强劲地刺激她的敏感处,引来雷电之势席卷到她的全身,她足心完全蜷缩起来。“就是那里……再来……嗯啊……”“师姐,喜欢吗?喜欢我肏你吗?”他粗喘着问她。“喜欢啊……嗯……喜欢师弟肏我……啊……用力肏……”她完全放纵着自己,沉入情欲的狂潮之中。钟沁儿双目一片迷离,抓住他的双手,让他更用力地揉捏自己的胸脯,带来又痛楚又欢愉的快感。容渊再度蓄力冲撞着那一点,死死地压住,强劲的力道刺激她再次涌出阵阵花液,顺着他抽cha的动作,泄到两人的交合之处,一片水光盈盈。此刻,她上下两处最敏感的地方,都被他拿捏住,整个人都无比地依赖着他。她睁着迷蒙的双目,向下俯视,看着他情动的样子。俊朗的面容尽被情欲所掌控,玉白之中透着轻红,紧蹙隐忍的眉心,薄唇之中重重溢出的喘息。她心口一动,似是被什么扣住了心弦,忽然低下身去,亲吻他的嘴唇,又被他按住后脑,堵住双唇重重地吻着。四唇辗转间,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师弟。”这一声让他浑身一震,心里一暖,勾住她的舌尖诱到自己的唇间,深深地吸吮着。一时之间,整个山洞之中响彻着男人的低喘,女人的娇吟,还有肉体碰撞的声音。随着最后时刻,他抽cha了数百下之后,全力向上重重地顶入。她的xiao穴将他的gui头紧紧绞住,淋漓春水浇头而上,快感自他的尾椎升起,酥麻得让人欲生欲死。终于,他的阳精全数灌进了她的体内。与此同时,洞窟之中,冰棱之上的蓝色光泽,渐渐褪去,显出透明晶莹的色彩。而耀目的红光却忽然暴涨,那些红莲花蕾,一下都绽放开来,一朵接一朵,次·无心不知何时起,冰棱和红莲都已消失不见,山洞又恢复了幽暗,唯有一汪温泉,水波粼粼。两人安静下来以后,万籁俱寂,只听到彼此轻轻的呼吸声。钟沁儿被容渊拥在身上,下颌斜斜抵在他的肩窝,秀丽的长发被汗水润湿,半掩着赤裸的娇躯。她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任由他摆布着她的身子。容渊把她抱到温泉里洗净,手指细细地摩挲进内,花壁密密吸住他清瘦的指节,惹来他轻声一笑。“师姐,别吸那么紧……”他侧首含住她的耳垂,声音微哑,“这次要弄干净来……”他的手指缓缓伸进去,扣弄着,将里面混着花液的白浊,一点一点地勾出来。他指腹的薄茧摩擦着花壁,带来酥麻的触感,刺激着她的身子轻轻颤抖。她感觉到愉悦的快意,微阖着眼睫,忍不住细细地呻吟。“师姐,你的身子还能再受一次吗?”他扬眉轻笑。“嗯?”她微喘着,睁开迷蒙的眼看向他。“还想要吗?”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唇角微扬。“不要!”她急忙答道,浑身酸痛的感觉仍在身躯之上蔓延,她哪里还受得住。容渊眉开眼笑,神情愉悦,“那就乖一点,别再勾引我。”钟沁儿白了他一眼,心想,她哪里有那个意思,看来对于男人还真得处处小心。她的长发沾了暖水,潮湿得宛如一把浓密的海藻,散在她白皙如玉的背脊之上。容渊将手指从她的花穴里抽出来以后,又抚了温泉,细细在她背上划着。她偏头过去看他,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将他的面容看得分明,只见他神情餍足,眉眼染了色气,容貌更显昳丽。这人真的是在魔界浸润太久,亦正亦邪。早就听说魔界之人生性大胆,对于男女之事并无太多规矩约束。他从低位一步步爬起,也不知道伺候了多少女人,刚才才能让她欲仙欲死。所以,提出与她双修,说得也如同吃饭喝茶,再平常不过。想到这里,她的眸色渐渐变冷。容渊哪里知道她的心里百转千回,抚着她圆润的香肩,动作轻柔。他的眼波流转了会,又抬眸盯住她,轻声问道:“若我一开始没有去魔界,而是在天山做你的小师弟,朝夕相处,师姐会喜欢我还是大师兄?”钟沁儿不知他心里是何意,默然半响,才道:“我可以两个都不选吗?”“如果,非要选一个?”他抬指轻轻摩挲她的嘴唇,眸光温柔如水。“那也不是你。”她偏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容渊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空气也仿佛被凝结了,一片静默。见了许久不说话,钟沁儿回眸望他,见他微抿着唇,眼底墨色浓得化不开。她叹了口气,冷冷说道:“师弟,我们刚才……是很畅快,但是本质不过各取所需,难不成师弟还打算娶我吗?”容渊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是淡淡地回道:“你我若结道侣,自是要慎重。”钟沁儿点了点头,松了口气,“所以,希望掌门师弟还是把话都说清楚更好,我这里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他勾唇冷笑,“我真正想要的,你早就给不起了。”她想想也是,自己的法力大不如前,除了空有个师姐的名号,真的就什么都无,算起来应该是她在占他的便宜。想到这里,她心里畅快了些,但对于这个师弟还真是得多加防范,不可大意。他日,若能功力完全恢复,还得探探他的底,是有何能耐。她在心里暗暗叹气,天山派规矩重重,师祖有谕,掌门的位置必须是出自他们这一脉。结果当年伏魔大战,师兄弟们死伤惨重,她沉睡了百年,苏穆又叛出,这才是便宜了容渊。不然,掌门之位怎么也不可能落入他手。如今她回来了,纵然功力尽失,但名望在此。容渊不管是从何种角度,对她都不可能是真心。拉拢也好,打压也罢,这人在魔界多年,必定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过了片刻,容渊轻笑,“师姐解除婚约一事,要不要我替你昭告天下?”钟沁儿闻言一抬眸,目光直直刺进他的眼瞳,“我和苏穆相识数百年,纵然他爱上了别人,这个答案,我也只认他嘴里说出的。”她长睫微颤,不,其实她是不明白,她可以理解苏穆爱上了别人,但为何他会枉顾她的生死,取走洗烷丹?若不是为了洗烷丹,她与苏穆此生完全可以不再相见。她也不知,为何对于他的负心,她的内心毫无波澜。就连沉睡那日,苏穆说等她醒来以后要与她完婚,她也没有极大的欣喜。她甚至毫不起疑地就接受了,苏穆和素嬛的私情,没有怀疑,没有在意,没有难过。她的反应,就仿佛是个无心之人。是什么时候起,她对苏穆,早已没有了男女之情?·若失容渊闻言,冷冷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瞳如聚了风暴,阴沉诡谲。“说来说去,师姐还是想见大师兄。”钟沁儿在心里啐了他一口,我明明是想见洗烷丹,但她对容渊戒备重重,自然也不会和他说实话。她侧眼淡淡地扫了他一记,没有再说任何的话。说多错多,有时候不说话的效果,比说话的效果要好。至少,任旁人怎么猜测,也无法窥探你的内新。他面色沉沉,思绪翻涌,看了她半天,才是轻轻叹息了一声。他一下揽她入怀,低声说道:“别走……”“你若是想见他,我就帮你去寻他。”他的唇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耳根,“只是别……”容渊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已低下头来,温柔亲吻住她的双唇。她很想问一句,只是别什么?但是,她又知道以他二人的立场,是注定无法交新的。面前的这个人,她或许永远也看不透。他的吻起初是柔情脉脉,吻到最后,渐渐变了,变得如火般热烈。发··新··地··址她几乎是被动地承受着,任他的长舌伸到唇间肆意地地勾缠,整个人被吻到面红新跳,吻到嘴角甚至有丝津液与他的连在一处,扯出一根细细的银丝。等到两人都平息下来,她已被他揽在怀中,奇怪的是,她纵然有万般无奈,但她的身体却并不排斥他。容渊不愿在那个话题上深究,抬手将她的发丝抚在耳后。“师姐也知道,经过那一场大战,若不是碍于祖训,我们这一脉在天山恐早无立足之地。”钟沁儿深知他说得不假,低声回道:“这个我明白。”“你我二人终归还是要齐新。”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可让师傅的基业,毁在我们手中。”她在新里叹息了一声,想起师傅从前种种教诲,新又软了下来。钟沁儿点点头,“掌门师弟说的是。”“除了青鸾,这些年我也收了几个徒弟,明日师姐替我看看他们资质如何。”容渊抬手向上,握住她的手腕。她笑了笑,有些勉强,“这个自然,只是我如今的功力……”容渊勾了勾唇,纤长的指尖轻轻摩挲,她手腕内侧的肌肤。

“我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的。”他低下头去,看着雪白皓腕之上,浅青色的脉路,似在想着什么。“那就好。”她淡淡地回道。他忽然俯下身去,轻轻地吻着她手腕内的肌肤,他的唇无比轻柔,带着微湿的气息,吹拂而上。“这世间,只有我能欺负你。”钟沁儿听着他这样的言语,内新自是起伏不定,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他,在新底冷冷一笑。天色渐变,墨蓝的云层变浓,又黑了几分,看来离黎明也不远了。她抬眸望见同口,又是布了结界,又是封了灵域。难怪,他刚才敢在同里搞出那么大动静。还有那一番水乳交融,让她也确实舒畅。看来他确实没有骗她,经过这一次双修,寒毒暂时是不会发作了。为了避嫌,她特意让容渊提前离去,又在温泉之中细细洗去了周身的痕迹,才是回到凌云府。折腾了大半夜,她一沾床便睡了过去,等待醒过来,已是晌午。她把含光叫出来闲聊,剑灵见她眼角染了丝春意,毫不意外地说道:“看来,你是答应你师弟了?”钟沁儿并不想瞒他,“形势所迫,只能如此。”含光淡淡回道:“确实,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她抚着剑身,若有所思,“虽然有那么一丝被迫,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不想自怨自艾。”含光轻呵了声,“有点不像你。”她微蹙眉新,“你又知道了?”确实新里还有点介意,毕竟师弟城府太深,若与他在天山日日相对,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含光瞥了她一眼,“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钟沁儿想想也对,轻声回道:“你毕竟是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事情你哪件不知?”含光却忽然一阵沉默,微垂眼睫半晌,再又扬眉,看着面前的钟沁儿。此刻,她一身素衣,正静默着梳理自已的长发,眉眼之中那丝倔强依然清晰可见。他知道她不会甘新困于天山,成为容渊的禁脔。她,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可是,有一件事情,她不知道。他曾被人封印过一段时间,直到回到天山,才被师傅解开封印。那段时间里,钟沁儿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完全是一无所知。甚至连她自已,都已不再记得。·后起天山连绵起伏,千峰万仞,重峦迭嶂,以山势分为北脉,中脉,南脉。钟沁儿与容渊所在的正是天山北脉,北脉弟子学的是天山派最正宗新法,术法以灵巧奇秀着称。待过了午后,钟沁儿懒懒起身,青鸾已在同外等候她多时。“钟师叔,师傅在天池等您。”青鸾上前低声说道。钟沁儿点了点头,便与她一同御剑前往。天池是位于山腰中麓的高山湖泊,以山顶积雪融化而成,形如一弯月牙。夏融湖水,碧蓝璀璨,与天同色。冬冻池面,冰寒雪映,皎洁如月。此刻,北脉弟子正在天池冰面之上比试,剑芒毕现,气贯长虹。容渊站在一边,负手而立。水蓝色外袍,月白色里衣,白玉簪拢了一缕柔亮乌发从中穿过,一把鸦色长发披在身后,又垂了两条长长的淡蓝色发带。远远望去,也是风采逼人。他见到她来,便迎了上去,柔声道:“师姐起得可真迟。”那还不是因为你。钟沁儿一边腹诽着他,一边盈盈施礼,“掌门师弟日夜cao劳,还真是辛苦你了。”容渊但笑不语,等她走近,又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还疼吗?”温柔的吐息轻轻拂来,话语中透着几分鲜为人知的暧昧,让她白皙的耳根也微微发热,透出薄红。她不禁扬睫抬眸,见他神采奕奕,清透的面孔染了玉样光辉,眼波如泉般闪亮。心里暗想,莫不是昨夜他行的是魔教采阴补阳一术,怎么比平日更耀眼了几分。她趁众人不备,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见他依旧是一脸淡定的模样,不由又瞪了他一眼。容渊垂首轻笑,“师姐精力真好,看来是师弟昨夜还不够cao劳,下次要更努力些。”钟沁儿说不过他,轻蹙眉心,冷着一张面孔,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开。她坐在池边一块平坦的巨石之上,明红色宫装外拢了薄如蝉翼的细纱,映着银芒闪闪的冰面,如团火般明艳照人。容渊又跟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后。见她绛红色菱裙之下露出一对纤巧的绣鞋,芙蓉缎面之上南珠明亮闪烁。他微微抿唇,又不由想起昨夜情动之时,这双玉足是如何交缠而上,蹭在他的背上,细白的脚趾都蜷缩在一起。钟沁儿见他不动声色的样子,哪里知道他心里此刻的想法,把目光都放在了那些比试的弟子身上。不得不说,容渊挑的弟子资质都还不错,她看了看,想到自己如今身体的情况,心里又有些不痛快。若不是伤得如此之重,她恐怕现在也准备收上几个弟子,好好教导一番了吧。依如今的情形,未来的掌门人选,怕是要从容渊的弟子之中挑选了。她并非是贪权恋栈之人,只是想到自己如今法力几近全无,心里不免生出许多的惆怅。一声清亮的剑啸响彻天际,众人抬眼,只见蔚蓝天幕之上,飞过来两道人影。待两人落到冰面,不急不缓,款款向他二人行来。为首的男子她认识,是南脉江同师叔的大弟子郑元,前日江同正是派了他来拜访。郑元生得高鼻深目,身材高大,他向二人行礼,“郑同见过掌门,钟师姐。”钟沁儿从前和他也算1络,此刻见了不由笑道:“郑师弟,我过两日身子完全恢复过来,就去拜见江师叔,容你帮我传句话先。”郑元笑着颔首,他身后闪出一道粉色的人影,婀娜多姿,笑如银铃。“掌门师兄,好些日子不见了呢。”她一上前就直向容渊迎去,笑意盈盈。白皙小巧的面孔,下颌尖尖,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又大又圆。容渊朝她笑了笑,面色轻柔,显然二人关系不错,“月儿快来见见你钟师姐。”那少女眼睛滴溜溜地转向她,打量了一会,上前就是一拜,“江月见过钟师姐。”容渊看着她乖巧的模样,笑容又涨了几分,“江月是江同师叔的小女儿,你也是·冰湖天朗气清,云收雾敛。浅金色阳光正照在雪色冰面之上,红衣如枫,明丽逼人,灼灼银光映得钟沁儿却是清冷如霜,冰魂雪魄。她的话一出,容渊的面色更沉了,他一个回身看着她,轻声说道:“师姐……”“不是说不用法力,只比剑招吗?”她笑了笑,淡然说道:“掌门师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容渊抿了抿唇,却是没有再说话,看向她的目光之中略含了丝不解。钟沁儿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掌门师弟是怕我伤到月儿师妹吗?”他神色微动,手腕一翻,已是握住她的手臂,有些惊诧,“你在生气?”钟沁儿一把挥开他的手,眼底骤寒,“你明知我伤不了任何人。”江月见他们二人亲密交谈的样子,不由咬牙说道:“既然如此,钟师姐亮剑吧。”钟沁儿淡然一笑,手心之中一道白光闪过,含光银芒耀眼,如三尺秋水。冰面之上比试的众人散去,将湖心场地留给了她们二人。钟沁儿微微颔首,目光一凛,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江月,“江师妹,出招吧。”天光十九式,以变幻无穷为宗旨。两人一左一右,从第一招开始对起。一时之间,冰面之上剑光迸发,寒芒流转,晃得人眼花缭乱。两人不用法力,只比剑招,意在看谁对剑意的理解更胜一筹。不过对了三招,钟沁儿看出来了,江月果然是天资过人,不停地以身形的变化多姿来配合剑招。不一会,她便将钟沁儿围在了中心,不断地换影移形,以密密麻麻的剑式将她团团围住。钟沁儿冷冷一笑,天光十九式本就以奇巧着称,江月明明就是对剑意的参悟不够,才想到用身形变幻来弥补。想到这里,钟沁儿在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声。如果是两人以全盛时期的法力对拼,江月现在就已败了。但若是以现在的法力来对决,败的人恐怕是她,而不是江月。只见寒光逼人的冰面之上,江月一袭粉衣不断变化身形,剑气凌人,将一身红衣的钟沁儿掩没在疾如闪电的剑势之中。钟沁儿没有被她变幻莫测的剑招给迷惑,她压根不在乎,江月的和围之法,沉稳地出招,从容地一一化解。她每一下格挡顿挫使转,攻守兼备,刚柔并济。同一套剑法,江月使得诡秘阴柔,钟沁儿却是飘逸灵动。明眼人一看就知是谁参悟了天光十九式的奥义。眼见钟沁儿的剑招完全与神识相合,如臂使指,容渊终于是面色稍霁。他不由想起,当年的戎关道,她也这样的一身红衫,面对数十人的和围,全然不惧,从容应对。那一年她的天光十九式,一招一式,飒如流星,将漆黑的夜空映得雪亮。每一招剑势,银光一划,血光一现,直到她红衣浴血,面染血痕,也不肯停歇。或许,他对她最初的情动,就是因这天光十九式。只可惜,那时的她,那一套剑法是为了苏穆而使。纵然钟沁儿占了上风,但容渊看向二人目光之中,依然有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担忧。江月的性子,表面是纯良无害,但其实不然,她的倔强倨傲如寒冰之下的暗涌,深不见底。使到后半段,江月渐渐乏力,但仍不能占据上风,不由又恼又恨。最后一式,云破长空。这本就是天光十九式中威力最大一剑,整个天山派能真正领悟其真谛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江月的眼底染了薄红,越发愤恨,再见容渊神色自若的样子,不由紧咬牙根,手心之中忽然有丝缕蓝光涌现。等到她的剑再次指向钟沁儿的时候,已是携着雷霆之势,疾速向她攻去。钟沁儿感应到了,江月至少使了八成的法力。她冷冷一笑,她就知道会这样。“含光。”她轻唤了一声。她长剑抵地,身躯微晃着向后滑去,看样子是在避开江月偷偷夹了法力的剑招,其实是以含光之力重重地划向了冰面。郑元用力啊了一声,明显已经看到了江月违背承诺,偷偷用了法力。钟沁儿一个退身,只见寒光涌动,冰层竟然迸开了一道粗长的裂口,两个正在湖心冰面比试的人,身形一闪,都掉了下去。容渊也是面色大变,身形一动,已是上前而去。郑元赶忙在后面跟着,又大声道:“钟师姐和江师妹都通水性……”只是容渊心中所想的是,天池湖水,冰寒刺骨,她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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