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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lay

 

沈月清看着秦钰离开的方向,怔愣片刻后也离开了,不一会他就来到了忘渊。

他的师尊华莲尊者出关按理说是会很多弟子迎接的,可华莲尊者因为那天秦钰那件事,也没有再出来,沈月清便只身前去见他师尊。

华莲见到人倒是没有惊讶,只是不急不慢的问了句“你那徒弟好了?”

沈月清点头,手里的茶冒着热气,他放下说道“师尊觉得呢?”

华莲一笑“他把我徒弟肚子搞大了我还打不得他了?”

沈月清淡淡的看了他师尊一眼“那师尊自己呢?”

他直直看着华莲,语气不像兴师问罪,倒像是为了弄清楚某些事情。

华莲手上一滞,“何意?”

沈月清清冷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师尊该知道弟子带回了一个孩子吧?”

华莲挑眉“听无崖说过”

沈月清继续道“弟子倒是觉得他和师尊有着七八分相像。”

华莲一顿手中的茶溢出,不可置信的望着沈月清,“月清,你在胡说什么?”

“弟子只是猜测而已,师尊不必动怒,空亦师兄在哪师尊或许知道?”

这时,华莲尊者彻底不淡定了,他站起来,看着沈月清,“我怎么会知道!”

“也是,我与师尊是修的无情道”

沈月清顿了顿:“那弟子便告辞了。”

华莲怒道“站住,你说空亦不见了?”

“嗯”

沈月清说完转身离开,只留下华莲尊者,神色复杂的站在原地。

人回到落霞峰时,沈月清外袍上沾了好多雪,青丝上,长长的睫毛上,都挂上了雪花。

他不甚在意,秦钰还没回,他走到秦钰的房间,推开进去,桌上放着昨日那虎头小糖人,用米纸包好了,沈月清走过,拿起,看着糖人出神。

胸襟不合时宜的在他出神时湿了一大片,奶水不受控制的溢出来,即便是垫了东西,也还是渗透了。

直到他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奶味,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溢奶了。

胸口胀痛的紧,这段时间秦钰不在他都是自己挤出来的。

沈月清起身,想去找秦钰。

才出去,就撞上刚回来的秦钰,秦钰身上也沾了些雪花,好看的眼眸在看到师尊那一刻便亮了亮,他飞快的跑来,喊了声师尊。

想抱他,沈月清不动,秦钰笑着将人搂住,了然的蹭师尊,“月清是不是生气了?”

“昨日徒儿没及时推开幺幺师妹,是徒儿的错。”

秦钰继续蹭着,若有若无的奶香味在鼻尖蔓延,“师尊,罚徒儿吧,不要不理徒儿,你不理我的话,到时候师尊的奶就没有人吸了。”

秦钰一番动作蹭的沈月清乱了心神,还不满足,又继续道“师尊,让我摸摸好不好?”

沈月清的耳尖红红的,他说了一句“没生气。”

颇有些不愿意承认的气势在里面,他是恼秦钰收了林幺幺的东西还和林幺幺搂到了,但是被秦钰这么说出来,像他在和后辈置气。

“当真不气?”

沈月清微微点头。

“徒儿还以为师尊把我关在门外,又不理我是因为师尊在乎我生气了,原来是徒儿自作多情了。”

秦钰语气委委屈屈的模样,手可一定没安分,摸着摸着衣颈就解开了。

俩人正站在外面,沈月清脸红的不行,由着秦钰解开了,“不是自作多情。”他低低的说着。

然后回抱住秦钰,又说到“进去,别在这里。”

哪有人在雪地里……

秦钰看着师尊,内心好像有一根理智的线断了。

他摸了摸沈月清的手,凉凉的,他叹息一声,便将人抱回了自己房间。

给沈月清披上了厚厚的外袍,他将人抱去了浣池。

热雾飘在水上,雪落在水面就化了,温热的池水还时不时冒个小泡泡,秦钰将人放下,

沈月清不适的挺了挺腰,胸前太胀了,衣物被褪下,露出小巧圆润的双乳,正在微浸出乳白的液体,微微隆起的肚子,没入水中,留下胸在水面上。

冰肌玉骨的美人被池水染上一层绯红,秦钰低头搂着沈月清的腰不让他全部没入水中,他的嗓音的低哑了,“师尊,搂住我”

手划过他师尊细腻的皮肤,将他的手塔在自己肩膀上,秦钰附身就能咬到那红艳的朱果,像熟透了。

沈月清搭在肩上的手被这么一咬,无力的锤了下来,他低低的说“阿钰,痛,你吸吸,别咬。”

然后他又重新将自己送上去,如愿以偿的,胸前一股酥麻感蜂拥而至,他嘴里泄出了声。

“师尊奶好多,只是一边徒儿都快饱了。”秦钰揉捏着爱不释手,他道“徒儿不想喝了。”

他恶劣的在沈月清胸前逗弄却不再吸,叼着轻咬,牙尖刮过,引得怀中人颤栗。

“嗯……”沈月清红着眼尾,也不说话,只看着秦钰,情动不已,倒是秦钰看出了他眼中的委屈。

了解他师尊这么多年的小性子,他拉过师尊的手,果然又扣红了。

然后他师尊起身就打算走,秦钰连忙将人拉住,好笑道“师尊的奶不给徒儿吃了?”

沈月清看着同样脱得精光的徒儿,身下湿的不行,好在在水中,并不明显,他不想理秦钰。

秦钰说不想喝了。

他觉得是自己这幅身体因为怀孕,微凸的肚子,不好看了,所以秦钰不喜欢了。

“师尊?”秦钰低声哄道,将人拉回来“不给徒儿吃想给谁吃?”

沈月清:“你说不想吃了……”

“怎么会不想,师尊的奶是香的,水也是香的。”秦钰说完,沈月清耳尖又红了一分。

秦钰重新将人搂上,将另一边未喝的喝光,直舒服的沈月清手指都弯在一起。

不给谁,只给阿钰,只有你。

沈月清说的断断续续,声音不大模模糊糊的,秦钰没有听清楚。

他只是动作越发凶狠,水流顺着手指进入了花穴里面,不久便好了。

秦钰忍得辛苦,做的便凶狠,平常还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这次月份足了之后,他就没再克制。

穴内被撑不行,沈月清没有支撑点,只能紧紧抓住秦钰,热流随着严丝合缝的穴内想跟着进去。

秦钰将人捞出来放到石壁上,换了个姿势,哼哼唧唧的轻呻从他师尊嘴里泄出来。

“啊嗯哈阿钰”

沈月清被摆成的姿势,想要秦钰抱他“阿钰,慢一些,抱。”

身下跟泛了洪水一样,穴早被秦钰肏熟了,只是一会,他就控制不住的泄了。

肉棒射了,穴里面也泄了,他软作一滩,承受着秦钰继续的肏弄。

不知过了多久,人被捞起来时,沈月清已经酸软的不像话,浑身上下遍布着秦钰弄出来的痕迹,秦钰将人抱回卧室又折返了回来。

池水下正落了一枚玉佩,方才给师尊穿衣服时掉下去的,玉佩内侧刻了一个小小的月字。

秦钰捡回来,捻着磨蹭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了勾,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月亮高高挂屋头,银光落在白雪上,也透过窗口钻了几缕光撒在床上的人上,像带了层圣光。

浅浅的呼吸跟着胸腔起伏,他像陷入了某个梦境里,梦里的人,而和梦外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说了什么,即使是醒来,他也只是静静的坐着,仿佛在等那个梦里的人出现。

远处一高一低的俩人在雪地里踩出一深一浅的脚印,小孩跟着青年走得费力,嘴里却喋喋不休,眼看到家了才停下来。

“秦钰哥哥,你明天要早些来接我呀,今天好多小弟子都被接走了,只有我等了好久呀,我不认识路,不然我就自己回来啦。”

小孩的语气委屈,今天被师叔说了去上学堂,秦钰哥哥早上说会来接他,结果来的这么晚,别人都走光了,他一个人呆在那里,他新认识的同窗,问他同不同他一起走,他都没跟他走,怕秦钰哥哥到时候找不到他。

“白团,今日是我不对,明日我肯定会早早来接你的。”

秦钰说着抬手捏了捏白团的脸,软乎乎的,跟他师尊脸一样滑嫩,不知道他们的孩子将来会不会也这样软糯。

秦钰心中不免有些期待,捏白团的手便不知不觉加重了,白团抗拒着,“喔不准再捏窝嗫,窝心戏了!!”

秦钰听闻这才将手拿开,白团逃离揉捏,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还振振有词,决定给自己本本上记下,秦钰哥哥捏脸之仇,等他爹爹来接他,他就要十倍捏回来!

秦钰好笑的看着白团关上房门,倒是觉得这小孩也没那么招他烦了。

回到卧室,秦钰便见到他师尊坐在床上,秦钰没说话,走过去将衣服给沈月清披好,抓起了他冰冷的手吹了吹,问道“师尊在等我?”

沈月清点头,他看着秦钰什么都没说,低头闷在了秦钰怀里。

他以为那是真的,那太真实了。

攥着秦钰衣领的手抓得发白,沈月清知道修行之人做梦并不是什么好事。

“秦钰”沈月清喊了一声,换来了秦钰安抚,他感觉秦钰将他整个人都环住了,温柔的手落在背上,秦钰回了他“师尊,你忘了,今日送白团去学堂了,徒儿去接他,便回来的晚些。”

“为师知道。”

“我当然清楚你知道,我只是想跟师尊说说话而已,因为师尊啊”秦钰低笑着手指摩挲着沈月清的后背,“想徒儿想的不睡觉。”

沈月清刚从那种情绪里出来,听秦钰这么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只沉闷的“嗯”了一声。

“师尊”秦钰将埋在他怀里的人拉开“月清,你看着我。”

“是因为看不到我难过?”

“……”

“不是?是今日弄疼了你不舒服?”

“……”

“是孩子踢你了?”

“没有”

……

直到第二日秦钰依然不清楚。

可他现在一天忙得不行,师尊这几天一直情绪不稳定,倒不是说他会突然发脾气或者吵架,他师尊这样的人是怎么都不可能会这样的,他这种清冷的性子,说破天也就是不说罢了。

他总有办法让师尊说的。

俩人在落霞峰倒是提前过上了带娃生活,早上秦钰伺候好师尊,又得去送白团,别的峰都因为有不少弟子,完全用不上亲传徒弟去送小弟子,沈月清不爱收徒,落霞峰除了他们三人就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凡事都是秦钰亲力亲为。

秦钰的修炼也不曾落下甚至比以往更加刻苦,送了白团几天,白团识路了便不再要秦钰送了,甚至还约了小弟子到处去玩,经常看不到人。

这天,学堂放了很久的课,却未见白团回来,秦钰正在修炼,沈月清没叫秦钰,便去寻了白团。

秦钰修炼回来未见俩人,正要去寻,路过藏书阁,听见几个弟子在窃窃私语,他顿了顿停了下来,只听一个弟子道“你们觉不觉得月清长老的肚子好像比过去圆润了不少?”

“可不是嘛,方才见长老路过我就发现了。”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尊者出关后见了秦师兄将他打成了重伤!”

“莫非?是”

“嘘!小点声。”

“你怕什么?我们又没说什么。”

……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响动,躲在屋后的几人听到顿时吓得打住了,等几人寻着声源找去时,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几人虚惊一场。

“不说了,不说了,回去”

“走了走了。”

刚刚还有些吵闹的藏书阁瞬间安静了下来,秦钰从角落走出来,他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门派中的流言风语早便有了,敢在藏书阁外毫不避人的说他师尊,这几人有胆子说却不知有没有那个本事承担后果?

秦钰转身离去。

沈月清抓着白团回来,眉毛都皱起来了,浑身脏兮兮的小孩,满脸委屈的跟在后面,正好跟来找他们的秦钰撞上了,白团眼睛一亮,“秦钰哥哥!”他飞奔过去,想让秦钰抱,

可惜秦钰没有理他,只望着他师叔,然后秦钰就抱起了他师叔。

白团:“?”

沈月清反应过来时,连忙推着秦钰“孽徒,放下!”

这是在外面,时不时有弟子经过,而且白团还一直盯着他俩看。

沈月清的耳尖红的不行,“秦钰!会看到的!”

秦钰不管,自顾自的抱着“师尊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可师尊的肚子是瞒不住的。”

“……”沈月清推拒着秦钰的手松开,他清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随即便释怀了。

秦钰亲昵的亲了亲沈月清的额头,心中想了无数次和师尊成亲的念头,但显然现在说时机不对。

“师尊,到时候我们的宝宝出生了难道也不让人知道吗?”

沈月清看着秦钰的眼睛,漆黑的眼眸之中倒映出他的轮廓,“为师从未这么想过。”

沈月清的嗓音平静如水,如果他想隐瞒,当初就不会告诉他师尊了,只是目前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他未想过让天下皆知,毕竟他这身体……

沈月清的眼神暗了暗,秦钰这时直接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师尊,现在别人都不知道的话也没关系,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的。”

那一天就是他们结为道侣的那天。

他要更加努力变强,强到能将所有反对的声音压下去

“嗯”

沈月清耳尖红红的,索性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不去看秦钰了。

秦钰笑了笑,将人抱好,叫上了还在发懵的白团,御着剑回去了。

白团直到回去,才小声的说了句“秦钰哥哥好不要脸,只会欺负师叔还欺负我。”

秦钰“……”

“今日去了哪里?下课了也不回?”秦钰危险的看着白团,他怀里的沈月清也冷眼看着白团,不打算为他求情。

“我我只是。”白团磕磕绊绊的话说不完全了。

生怕秦钰知道自己和同窗约了去打架。

就那小瘦子,还敢说他!

几个人就这么打上了,白团天赋异禀,倒是没吃亏,只是浑身脏兮兮的,沈月清见到人时正从雪泥巴地里爬出来,四下小弟子看到来人一哄而散。

白团自知理亏,跟在沈月清屁股后面,低着头,像是反省。

见到秦钰时,白团见他没自己,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秦钰哥哥还是没放过他。

他觉得他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我留给你的经书,抄五十遍。”没等秦钰说话,沈月清不紧不慢的开口。

“师叔”白团撒娇,可惜他这一身泥糊的模样对沈月清撒娇丝毫不起作用。

“哼”白团气鼓鼓的,秦钰给他施了个净身诀才放他离开。

“师尊可知道白团做了什么?”

“放下我”

沈月清坐在桌上,秦钰给他温着茶,“他打架去了。”

秦钰挑眉“没想到师伯倒是有个好强的孩子。”

“你二师伯也好强。”沈月清喝着茶缓缓道“白团性子和你二师伯幼时一样。”

秦钰从未听过师尊讲他师兄弟的过去,倒是来了兴致,“那师尊小时候呢?”

“我向来不爱争强好胜。”能向他挑战的早已经被他打服了。

“哦”秦钰笑着道“没见过师尊小时候,徒儿好惋惜啊,要是能早些时候认识师尊就好了。”

“我比你大几百岁”沈月清认真的看着秦钰,像是在思考这个可能性。

“我修道时,你还未出生”沈月清言下之意都透着自己比秦钰大,比秦钰老。

“月清不大,月清才多大啊,我很快就能追上了,到时候月清还是这么好看,我年老色衰,月清会嫌弃我吗?”

沈月清听着秦钰的歪理,不觉嘴角翘了翘“胡说八道。”

“反正师尊到时候嫌弃我也是不能了,师尊答应了徒儿的。”

四周静静的好像只过去一会,又好像过去了很久,秦钰以为等不到人回答了,却听到他师尊说道

“不会的,总归是你,我亦从未后悔。”

————

“师弟!”

“师弟”

叫唤声吵得沈月清皱眉,刚睁开的眼眸还不太清醒,只听外面传来了掌门的声音,中气十足还很急切,就差推门而入了。

“月清,快跟我走!”

沈月清感觉到肚子里的小东西也好像被吵醒了,动了动,胸口涨溢的奶打湿了一大片衣领,如果现在有人进来必定会被看到。

刚习完功的秦钰突然出现,拦住了即将进入房内的某人。

“师伯”秦钰站在门外,他脸上虽挂着笑容,却未达眼底。

“师尊还未醒来,多有不便,请师伯稍等片刻”

可此时的莫尘子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根本就顾不上其他,在外面喊道“月清!沈月清!赶紧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房门便开了,沈月清从里走出,穿了一身玄色的长袍,他淡淡的道:“何事?”

莫尘子顾不得别的拉着沈月清就要走,“多说无益,赶紧同我去救空亦!”

沈月清看了一眼秦钰,秦钰挥

开那双抓他师尊的手,不动声色的道“徒儿与师尊一同前往”

莫尘子被挥开了也没在意,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二师弟的命。

沈月清心中虽有许多疑惑,但还是救人为首,便不再多虑,跟上了。

沈月清回派中这么长时间,莫尘子都不愿意透露空亦的去处,没想到,一来就说空亦快死了。

出乎沈月清意料,他本以为空亦的病回到门派能医治好不少,却没想到竟然比原先还给糟糕。

青石绿瓦相间,沈月清落下,脚踏之处,残破不堪,这座峰,灵气稀薄,朽木碎石,皆是下品,师门上下少有人愿意踏足此地。

秦钰只见他师尊同掌门一道进了一个有些破旧的房间,他停住脚步,便在外面等他师尊。

沈月清推门进去

便见空亦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空亦的模样与沈月清记忆中的二师兄有着天壤之别。

骨瘦如柴,面容枯槁。

“空亦师兄”沈月清静静的喊了一声,床上的人未有反应。

沈月清站在床头看着这个昔日一同长大的师兄,手中灵气运转,岂料一旁的莫尘子开口道“没用的,无崖给他用过无数的灵丹妙药,甚至我还给他渡了大半修为,但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莫尘子痛心疾首,“你且用修为暂时吊住他的性命,我这就同无崖去给他找药。”

“需要何药?”

“护心莲。”

沈月清皱了皱眉头,“护心莲?师尊是不是有一朵双生并蒂莲?可也行?”

莫尘子心虚点头“师尊那珠并蒂莲岂是凡物,自然是要比这护心莲好上不知多少倍,但是……空亦这小子不愿意让师尊知道他的情况,非要呆在这里,无崖给他治了一段时间不见好,他还想走,无崖说他这情况再下去,不出半月就会身死道消。”

“以师尊的修为你们在门派内能瞒得过他?”沈月清冷冷的说着。

“我知道,月清,这是空亦的意思”

莫尘子有两个选择,一告诉师尊,二去找护心莲。

“我去。”沈月清淡淡说道

“不行,你的修为比我高,你看好空亦和派中事物,我去找护心莲。”

“我是说我去拿师尊的并蒂莲。”

“……”莫尘子突然感叹自己不直接去找师尊要并蒂莲,而是告诉沈月清,大概他也觉得沈月清这性子,对空亦这莫须有的不让师尊知道的举动完全不在乎,沈月清是想做就做,到时空亦醒了要怪就怪沈月清,反正与他无关,他只保住空亦的命就好。

忽然,只听外面一道呼喊,沈月清以为是秦钰有事,他几步出门,莫尘子同样跟上,却见秦钰在外面好好的站着。

秦钰喊了一声“师尊。”

他眼神示意沈月清不远的方向,正见一个人挥着手,稳稳的落在山峰。

“师兄们!”

掌门道“夏蔺你给我止住!”

只见这人,少年模样,腰间挂着铃铛叮当作响,少年见到沈月清就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完全无视了一边的莫尘子,和秦钰。

后面的刚追上无崖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小师弟,惜命!”

只见一道青光闪过,碧月剑便直直的抵在了那个少年的脖子上。

少年哈哈一笑“月清师兄,拿开拿开,你这样我好伤心啊”

沈月清对少年的哀求视若无睹,淡淡的对秦钰道“你站在外面干嘛?”

秦钰走过,不太友善的眼神收回,他慢慢取下了他师尊手里的碧月剑,有些委屈的说道“师尊慢点,别划到手,徒儿刚刚是见师尊与掌门有事相商,这才在外面等着师尊。”

秦钰这一番话说的沈月清费解,他让秦钰跟过来又没有让他站在外面,怎么徒儿好像有点委屈?

为了安慰徒弟,他想了想道:“同为师一同进去就好”

“好”

秦钰开心的点头,他收好剑柄,这才像注意到这个刚刚被他们忽略的小师叔道:“小师叔,是来见空亦师伯的?”

秦钰他往沈月清的方向偏了偏,明眼人都看得出俩人气氛不对。

无崖知趣的去看空亦了,掌门也跟着进去了。

少年撇撇嘴,打量了秦钰一眼道“月清师兄的徒弟如今倒是管得比你师尊还宽”

“晚辈得罪,望师叔见谅。”

沈月清却不想再听,“夏蔺,你怎么回来了?”

夏蔺这时不乐意了“我自然是听大师兄说二师兄重病来帮救他的”

沈月清看着迟迟没有去见空亦的少年“你在南疆呆了几年呆得越发不稳重了”

夏蔺一脸懵“月清师兄,你怎么这么说我?”

“……”沈月清不太想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回了屋内。

“月清师兄,无崖师兄,掌门师兄,你们怎么都不理我呀?你们看见我不高兴吗?”

众人:“……”

空气安静了一刻钟,夏蔺不好意思摸摸头,他蹲下,看了看床上的空亦,沉默了片刻后又开朗道“……掌门师兄,空亦师兄需要的护心莲我知道哪里有,你们怎么都不理我?”

“你小子有屁快放!”莫尘子不耐烦的吼了一句,看见这小子就烦,就数他话多,如今空亦都这样了还卖关子。

“我们皇宫就有一颗,我带过来了。”夏蔺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真的?!!”莫尘子喜上眉梢的抓着夏蔺。

“呐”随着夏蔺的手心缓缓张开,一朵白色透明的莲花跃于他手中。

一边的无崖也有些激动,原以为这护心莲极难得,他与掌门大师兄要寻很久,没想到就这样找到了!

二师兄有救了!

他接过夏蔺手中的莲花,一刻也不敢停留,立马回去开炉炼制,身后传来夏蔺的声音,因为被甩远,他已经听不见了。

“四师兄也太急了,我都还没说完呢。”夏蔺自言自语,将手搭上了空亦的脉搏。

又取了一只小虫,爬在了空亦的额头上,不一会儿就与皮肤容为了一体。

秦钰好奇的看着这个小师叔,小声问了句沈月清,这是什么虫?

沈月清:“你小师叔养的蛊,修行之人需消耗修为才能护住人心脉,这个蛊却更容易。”

“所以是……”秦钰话未说完只听夏蔺收回手,便打断了他“秦师侄,你先出去,我同你师尊说会话。”

说着他看着莫尘子又看了看沈月清,笑道“大师兄,你徒弟怎么没同你一道?”夏蔺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们的徒弟可从未见过有和师尊如此亲密,走到哪都有跟着,他觉得秦钰有些碍眼。

秦钰勾了勾嘴角,他对这些没兴趣,甚至说秦钰从未对与他无关的事有过一丝的兴趣,只是师尊在意他便在意,不过夏蔺对师尊的态度他倒是挺不爽的,他道“师尊,那弟子便回去了。”

直到人影消失在天际,夏蔺这才神情严肃的看着他们这几师兄弟,“大师兄,护心莲只能暂时留住二师兄的性命,想必这事你们比我清楚。”

莫尘子也沉默着很久,“我知道,我一直在想办法救他。”

夏蔺:“你为什么不告诉师尊?”

“我想找师尊救他,可空亦他……他求我,让他死,他说他痛,全身上下都痛,尽管是这样他也不让我去找师尊。”

沈月清:“你不该瞒着我们的。”

莫尘子“我并非要瞒你们,只是空亦不愿意让你们见到他这幅模样,他托我,将白团交给我们师兄弟照顾,这孩子来门派里这么久他都没有去见孩子,空亦说白团被他骄纵惯了,不该让他知道这些,就说他闭关去了,别的什么都不要告诉他”

莫尘子:“这小子倒是交代的清楚,如今躺这几天了都不愿意睁眼。”

夏蔺沉默着道:“二师兄是因为我们的师尊吗?”

夏蔺:“不如我带他离开,总会有别的办法救他的。”

沈月清:“你能照顾好他?”

傻子都能猜出来师尊和空亦之间有些事情,沈月清看着空亦沉睡的模样又道了句“等他醒了,我会带白团来的,他的孩子自己带。”

“还有,带他离开这座峰。”

沈月清虽然不明白空亦要呆在这座山峰的原因,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连他们的师尊都不愿意踏足。

这么一想着,他便起身离开,沈月清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去了趟藏书阁,直到日暮,他才回去。

秦钰接白团回来,正看到他师尊,白团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秦钰慢慢的走过去,眼神看到他师尊的胸前暗了暗,湿了一块。

“师尊,可商讨出对策了?”

沈月清摇了摇头“你小师叔说带他走。”

他顿了顿又道“为师要做一件事。”

秦钰了然“徒儿可否同师尊一道?”

“我自己就好”

秦钰挑眉“师尊莫非想拿师祖的双生并蒂莲?”

沈月清点头“你怎么知道?”

秦钰笑了笑“徒儿听闻师尊谈论护心莲,便猜测师祖的双生并蒂莲应是比它要好上不少,不过……师尊是直接跟师祖要呢还是偷偷取来?”

“……”

“若是偷偷取来,师祖责罚师尊,那徒儿便只能同师尊私奔了。”

“胡说八道!”什么私奔,这孽徒!

“徒儿说错了,应当叫亡命天涯。”可秦钰觉得私奔这个词应该更贴切,同师尊私奔,只有他们俩个人。

“……”

沈月清看着他师尊所在忘渊的方向,脑海中竟不自觉想到自家孽徒真拎着行李同自己四海为家的模样。

“你们在说什么呀?”白团不明所以的打断了俩人,他穿着一身小红袄,带着小虎帽,他圆溜溜的大眼睛先是看着秦钰,又看着沈月清,肚子咕叽咕叽响起。

“走啦走啦,我好饿呀,秦钰哥哥回去给我做好吃的。”

“走吧。”

秦钰揉了揉白团的小虎帽,眼神却盯着他师尊看的放肆。

要是师尊带上是什么样子呢?

小屋内,床上瘦弱的男子睫毛颤了颤,他的眼睛被微弱的光照过透着浑浊和空洞,男子模糊着视线,努力的想看清四周,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眼前都是一片灰暗。

空亦撑着身子,嘴角发出一声轻笑“哈,看不见了……真可惜呢。”

空亦微微起伏的胸腔,稍微用了点力,便忍不住的轻咳了起来。

屋内的人早已走光,师兄弟来看他时,空亦便知晓,只是他经脉闭塞,他的身体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他听到各位师兄弟们要去拿他们师尊的双生并蒂莲……思索片刻,空亦只是将空洞的双眼看向了某个不知名的方向。

他喃喃自语着几个几乎发不出音节的字,像是触碰了什么禁忌。

夏蔺小师弟带回来的护心莲已经足够他活一段时间了,只是白团……

空亦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有些痛苦的附起身,本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唤出水镜时又顿了一下,挥手下去呢喃了一句,“估计现在的样子很丑吧。”

……

修真之人,即使没了视觉,对四周的感知还是比之凡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比如现在在落霞峰中的空亦,即便他苍白的脸上很难透出一丝气色,但此时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尴尬的红晕,他有些无措的站在大殿,不远处传来时不时的声音引人遐想。

空亦转身,正想离去,又不知自己下一次醒来是何时,索性离了落霞峰,往了学堂的方向,空亦清醒时曾听掌门大师兄说沈月清带着白团回了门内,白团如若是跟着别的几个师兄弟,定然叫他放心不下,所以即便掌门师兄不说,他也猜到,沈月清会带着白团回来的。

空亦走得很慢,这个时候白团大概也该回了。

路上时不时有弟子路过,男人离开门派大概一俩百年了,很多新弟子没见过空亦自然也是不认识的,只是好奇的打量这病弱的俊美男人。

空亦即便是看不见,也能感觉到这些视线,不过他并不在意。

远处几个师兄师姐们在围观着什么,白团刚想用上今天学的御剑术,在看清了众人围观的人后,直接激动的御着风就奔了过去。

“阿爹,阿爹!”

空亦听到白团熟悉的声音,弯下腰,寻着声音的方向接住了个小肉球,他的身体止不住的踉跄了一下,又温柔的应道:“白团”

白团清脆又带着奶气的嗓音激动的快哭了,:“阿爹,我好想你啊!阿爹”

空亦轻生笑道:“阿爹也很想白团。”

白团紧紧的搂着他阿爹,望着他爹爹一番后才察觉的不对,他又难过又不可置信道“阿爹你的眼睛怎么了?你的眼睛看不见了吗?阿爹,你看到的我吗?”

白团越说越伤心,眼泪不自觉就留下来,一抽一咽,他知道阿爹身体一直不好,如今眼睛还看不见了,白团眼泪都打湿了他阿爹的衣颈

“乖,白团,不哭了,阿爹的眼睛会好的,我们去找你月清师叔好吗?”

白团抽噎着点了点头

空亦轻轻的拍着奶娃子,慢慢的将人哄了回去。

走到山门口的时候又停下,向白团问道“你月清师叔平时都在落霞峰做什么?”

白团不解的看着他阿爹“师叔不是闭关就是教我和秦钰哥哥修炼啊”

空亦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走去。

这头沈月清满脸绯红的被秦钰从浣池折腾出来,刚刚被弄到尾椎骨都麻了,他都说了有人来了,秦钰不依不饶的,因为吃了化形药,他头上长了一对小猫耳朵,湿哒哒的,毛都耷拉了,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师尊,没事的,再过半炷香就消了”秦钰心痒痒的盯着那白色的毛绒耳朵。

“刚刚那是你二师伯,他醒了不知掌门师兄可知晓……”沈月清说着说着就说不出来了,落霞峰平时少有人来,他也没想到今日空亦会醒来,甚至还在他们那个的时候。

“师尊,徒儿知错了,可是师尊总不能顶着这个耳朵出去吧。”秦钰边说。

“我自然知晓!下次不许再用那个药了!”

“好”下次换别的。

秦钰心想,师尊又该不愿意了,不过他总有办法的,秦钰带着一丝笑意道:“师尊好好休息,徒儿有事就先出去了。”

“嗯。”沈月清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秦钰,没再多说。

直到再次见到空亦,沈月清想起刚刚那些荒唐事可能被人听到了有些不自在,但他却未显表面,只是手拉着空亦探了一圈,盯着他那空洞的瞳孔,眉头紧锁。

“好些了,可你的眼睛……大师兄和无涯是知晓的?”

“怕是不知,毕竟我才清醒就来了你这。”空亦语气轻松,另一只右手轻轻搂着白团拍着他的后背。

白团情绪低落的站着,“师叔,你能救救我阿爹吗?”

沈月清没回白团,而是踱步飞了道符划过天空,向着远处飞去:“醒了为何不叫他们先替你医治?”

空亦微笑道“自然是想见见白团,我想他想得紧。”

空亦低头对着白团说道“阿爹和你师叔说会话,你先回房去,阿爹等下来找你好吗?”

白团一噘嘴,不情不愿的“可是我怕阿爹又扔下我就走了。”

空亦摸了摸白团的头“乖,阿爹保证不会的。”

白团盯着他阿爹的眼睛这才不舍的离开。

沈月清看着他俩,低头坐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又给空亦倒了一杯。

“坐,别站着,若是在我这出了问题,掌门师兄找上我,我可不认的。”沈月清淡淡的开口,一席青丝垂落在端茶的手背上,衬的沈月清肤如凝脂,骨节如玉,与对面虚弱的男人仿佛是俩个极端。

“师弟别开我的玩笑了,倒是师弟,如今好像变了一些,从前你可从不会跟我们说这些玩笑话的。”

空亦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他脸上却从容的很,貌似他早已接受了一切。

上一次在西域见到空亦的时候沈月清还历历在目,那个因久病颤身即脸色阴郁又苍白的模样和沈月清记忆里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年行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沈月清淡淡道“二师兄,你幼时和如今相比也是天差地别。”

空亦闻言挑眉“唔……是嘛,太久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沈月清微微点头,俩人再无二话,都默默的喝起了茶。

沈月清刚刚通知了掌门和无涯他们来落霞峰,没想到原以为会等来师兄弟的他,居然先等来的是他们的师尊。

沈月清有些诧异的看见见门外站着一个红衣白发的美貌男子,踏步而来。

华莲的到来犹如一阵清风拂过,甚至带着花香

“师尊?”

“嗯。”

沈月清明显的看到对面的空亦不可控制的手抖了一下。

接着空亦用他那双看不见的眸子望向了华莲尊者所在的方向,又迅速的低下了头,刚刚的淡定从容这一刻全然不知所踪。

空亦不知是要开口还是离开,他抓紧的的茶杯险些没拿稳,随后他又镇定下来,道了一句“弟子见过师尊。”

空亦转头用空洞的眼神看向沈月清道“既然师尊找月清师弟有事,弟子就不打扰了。”

说着便起身要走。

“站住!”华莲尊者一把拉住了即将离开的空亦,沈月清看得一脸意味深长,他有些了然的望着俩人,心中只觉得,华莲尊者和空亦之间果然有一些隐情在。

沈月清:“师尊,是来找我还是二师兄?”

华莲尊者:“找你干什么,本尊找空亦。”

沈月清闻言淡淡的将目光转向了空亦,只见空亦始终背过脸,让人看不到表情。

“师尊?”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月清抬头望去,正是秦钰从外面回来,手中还带了俩串糖葫芦,见到屋内的几人,他慢慢的走过,对着华莲尊者和空亦行了个礼。

“这是怎么了?”秦钰走到沈月清面前,悄悄将糖葫芦藏在了袖子里,冲着他师尊浅浅的勾起了一个只有俩人才看得到的笑。

“……”

沈月清觉得秦钰还是不要和他师尊呆在同一个空间好,本来就黑了脸的华莲尊者,现在看到秦钰更加黑了。

不过秦钰却没有关注华莲是怎么想的,他只拉着沈月清悄悄退开了。

他走到后殿,捏了捏从袖子里拿出来糖葫芦,

“师尊,看来师祖还是很讨厌弟子呢”秦钰边说边将糖葫芦递上,虽然语气正常,表情却有点难过。

“呐,师尊,吃一个。”

沈月清本来是不想离开的,一看见秦钰这低落的样子,还是跟着出来了。

“不必在意你师祖,为师觉得你好就行。”沈月清张开嘴尝了一个,酸酸甜甜,不过最近他倒是不爱吃这些了,只尝了一个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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