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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你是做鸭的吗?

 

四、你是做鸭的吗?

范简睡到自然醒,起来肚子咕咕响,一看厨房里什么饭菜都没有,冲到阳台质问正在照顾植物的荣添好:“你没做饭?做饭也是你的工作你不知道?”

荣添好此时也是饿着肚子,他昨晚只吃了一份面条,还没吃饱,他没有钱且出不了门,只能等范简醒了才有饭吃。

“我没钱买菜。”

范简理亏,但很快又想通,把锅推给他:“你没钱不知道问我要吗?买菜的钱我还是会给的。真的是服了你了,脑子不会动一下。”

“算了算了,出去吃,吃完顺便买菜。”

他洗漱收拾一番,买个菜穿得光鲜亮丽,把刚买的新衣服穿上,拎个3w的包,还要把包拎得高高的,生怕别人看不到。

墨镜一戴,下巴扬起,身后跟个型男,还真有大少爷带着英俊保镖出门那味儿了。

可惜少爷是假少爷,保镖是假保镖。

“你有驾照吗?”

荣添好说有,他便让荣添好开车,他怕荣添好不知道怎么开他的两座小宝马,没寄安全带开始指导。

说完才慢条斯理寄好安全带,不忘踩他一脚:“好好珍惜给我当司机的时候儿吧,这么贵的车也不知道你以后能不能再开上。”

“哦,你去当代驾也许可……啊!”

荣添好没理会,熟悉了一下一脚踩住油门,起步的瞬间推背感打断了范简的话,范简拔高嗓门儿骂道:“艹你吗,老子的车很牛逼的,你踏马慢点!”

荣添好装没听见,专注地开车。

到了商场,范简带着他去了一间西餐厅,给自己点了一份上好的牛排和一杯红酒,给荣添好点了份最便宜的意大利面。

荣添好饿了,两三口吃完还意犹未尽,盯着范简。范简本来想无视,奈何他一直看着自己,还不断清嗓子打扰他吃饭,连旁边桌的客人都扭头过来看他们。

“干什么,这里是高档西餐厅,请保持安静,你嗓子不舒服就出去待着。”

“我没吃饱,还想再吃点。”

范简咬牙:“你那份意大利面68,还想再吃?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是你要带我来这种地方的,一份面份量少我吃不饱。”

“啧,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我带你来这么高档的地方见世面不仅不感谢我,还怪我没让你吃饱?”

他抽出二十块钱拍到荣添好桌子面前说:“滚去外面吃一顿吧!这里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你吃饱。”

荣添好看了他一眼,接过钱起身,刚要离开,范简拦住他警告道:“三十分钟内回到这里,不然我就报警了。”

“好。”荣添好绕开他的手出去了。

三十分钟过去,荣添好回来了,时间不多不少刚好三十分钟。

范简吃完了牛排正在品味红酒,斜对面桌子上两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坐下不久,其中的一个频频朝他投来目光。

只要他一看过来,范简就跟他对视,露出礼貌的笑容。

“走吧。”荣添好看他吃完了叫他,范简的直觉告诉他等一会儿那个男人可能会来找他要电话号码,他还不想走。

他怕荣添好在这让别人误会,于是让他去外面等。荣添好叹口气去到外面,又等了20多分钟范简才笑眯眯地出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走吧,下去买菜。”

二人来到负一层的高档超市,买了一周的菜。荣添好实际上不是很会做饭,可范简不依,他想吃什么就要买什么,才不管厨子会不会做,还要求荣添好不要浪费这么好的食材。

排队结账时,范简的手机响了,他高兴地拿起一看,是金主,他还以为是刚才餐厅里的那个男人呢,表情瞬间一变,一脸不痛快:“喂?”

电话是金主突然想约他出去吃个饭,范简想起那天转的5000就一肚子火,没好气地说:“没空,下午约了高尔夫。”

那边金主知道他生气了,耐心地哄他,用最新款手机和金钱诱惑他,他的气才慢慢消失,气鼓鼓地撒娇:“好嘛~我去取消预订,等会见哥哥,ua~”

挂完电话他心情更好,付了钱之后命令荣添好:“你等会送我去百亿鎏园,然后你就回家待着,我今晚不回来了,你给我在家老实点知道吗?”

百亿鎏园是市里一个有名的私人会所,普通人只知道是有钱人消费娱乐的地方,可在某些知道内情的男人眼里,那里多了一层不言而喻的色彩。

荣添好把他送到那里后回了家,用家里的电脑搜了下“百亿鎏园”,刚打出这四个字,推荐里联想出一堆关键字:百亿鎏园有特殊服务吗?百亿鎏园里红色制服和白色制服的人有什么不一样?百亿鎏园淫趴。

搜出来关于这里的桃色新闻偏多,他看了一些关了电脑,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天色差不多黑了。随便煮了点吃的,荣添好把电视打开,一直在看新闻频道。

晚上10点多,门口响起电子音,半睡半醒的荣添好被吵醒,出来一看是喝的有点醉的范简。

“你不是不回来吗?”

范简发脾气:“老子回不回来要你管!这里是我家,我想回就回。”

他弯腰脱鞋身体东倒西歪,好半天没脱下来,又发脾气:“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滚过来给我脱鞋,灯怎么全开着,电费你掏啊!”

荣添好过来给他把鞋袜脱了,扶着人到了沙发上,被指使着打水过来给他洗脚。

接水的时候听到他在客厅给谁发语音吵架:“艹我说不喝就不喝,已经喝了两瓶了还要我怎么样?”

“就你给的那点钱还要老子做那种事?行啊,你让他也给我钱也包我啊,我拿一个人的钱就服务一个人,你上次5000就把我打发了我还没找你闹呢!”

“我告诉你,一次性的鸭都没这么便宜!不信你去找,我这个档次的还真踏马值高价!”

……

这下荣添好真确定他的职业了,他没想到一口一个穷比、穿着光鲜亮丽的男人居然是个鸭?!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把水放下就要走,范简又喊住他让他给自己洗脚。

荣添好握住他的脚,轻轻地拂水打湿搓洗,范简的脚很软,脚底没有任何肉茧。

他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就能握满整个脚。

他还是没忍住,抬头问靠在沙发背上戳手机的范简:“你真的是做鸭的?”

话毕,范简立马放下手机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老子干什么的关你屁事,你是来还我钱的,不是来查我户口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不是我向你道歉,误会你了,如果是,我想告诉你别做那种又违法又不道德的事,那样非常不好。”

范简皮笑肉不笑,用力把他的手踩进盆里,没有否认,也没有直接承认,问:“有什么不好你说说?”

他不等人回答,接着说:“我有很多钱花,有大房子住,有很多名牌衣服穿,哪里不好?”

“你不过是个穷比,你这种人走在路上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这辈子都结交不了我这个层次的人,有什么不好你说说?”

荣添好忍着疼,严肃地回道:“出卖肉体有什么好?好的话为什么要偷偷进行?为什么嫖娼会被警察抓?”

“在你眼里我可能很穷,但我挣的钱都是我一步步脚踏实地、通过正当合法的方式赚的,多一点好,少一点也无所谓。为什么一定要追求那么奢侈无度的生活?”

范简今晚不仅在金主那受气,回来还要被一个身无分文的保姆气,他哈哈笑了两声,突然把脚盆踢翻,洗脚水飞溅到荣添好的脸上和身体上。

“所以穷比就是穷比,你就是典型的穷人思维,我都懒得跟你说,浪费我口水。对啊,老子就是做鸭的,现在住的就是包养我的老板家的房子,我觉得特别舒服特别好,怎样?”

他大方承认,荣添好脸上露出一缕厌恶的色彩,范简看到了,这无疑激怒了他,他一脚踹在荣添好的脸上,荣添好没有防备身子不稳向后倒去。

他捂住脸,感觉鼻子非常疼非常酸,眼泪忍不住冒了出来,一股液体止也止不住的从鼻子里流出,摊手一看是鲜红的鼻血。

鼻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浸染了衣服,有的砸在地板上,反射白炽灯寒冷的光。

范简生气地站在沙发上,酒醒了大半,大叫道:“滚!滚!老子都没有嫌弃你你还嫌弃起我来了?老子做鸭怎么了?你一个月赚的钱还没有我一周赚的多,你踏踏实实能赚什么钱?以后老婆都找不到!”

“你个煞笔!low逼!还我钱!我要你现在就还我钱,你不是说赚少一点无所谓吗,那你掏钱出来啊?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还在这教训我?你配吗!”

范简破防了,尤其是被他觉得不如自己的人教育,简直太可笑了。

荣添好捂住鼻子看他跳脚,沉默了一会儿转身想回房间,被范简叫住:“站住!老子让你走了吗?”

荣添好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黝黑的瞳孔里倒映出范简的人影,口腔里全是浓浓的血腥味。

被一个才认识两天的人踹了脸、受了伤却没反击,要么是傻要么是真能忍。

范简一点儿愧疚不安都没有,眼睛瞪得像牛眼睛那么大,还用手指着他:“给老子道歉!”

让一个被他踹伤鼻子还在流血的人向他道歉,这么理所当然的事也只有范简能干出来了。

气氛僵持着,荣添好感觉鼻血没有再流了,松开手,一下巴、一胸膛的血,他像是没有情绪般,就这样带着一身血迹开口:“对不起。”

说完就进了厕所,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五、惩罚男保姆:听自己叫床

当晚范简气急上头想把荣添好撵出去,狂拧他的房间门发现被反锁了,在门口赤着脚激情拍门、狂骂一个多小时,被邻居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还差点报警。

第二天范简迷迷糊糊醒来闻到一股恶臭,睁眼才发现自己昨晚不知什么时候吐了一地,床单上都有,他被自己的呕吐物熏得干呕,赶紧跑出房间,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荣添好。

他想起昨晚的事,手插腰阴阳怪气道:“有的人脸皮怎么这么厚,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有本事你把钱还了就走啊,别只会耍嘴皮子功夫掏不出区区一万块钱啊。”

荣添好听完关了电视朝他走来,眼看越来越近,那一言不发的样子让范简心里有些犯嘀咕,他不愿示弱,脚死死钉在地上,不甘示弱地挺起胸膛,用眼神威慑。

“你干嘛?想打架啊?”

“让开。”

“你什么态度?你什么语气?老子凭什么让开。”

荣添好无奈地扯扯嘴角,也插起腰盯着他的双眼说:“那你自己洗你的被子床单,自己拖你的地。”

范简还以为他要来跟自己吵架,没想到对方只是想进去做卫生,他顿感窘迫,让出了位置,嘴上不饶人:“那、你你的态度也不对,你不会好好说话啊?那么拽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你钱。”

他洗漱完到厨房一看,锅里沏些小粥青菜,端起来喝了一碗,再吃了一份燕窝,饱了。

吃饱了就要找事干。

他把碗和筷子往水槽里一摔,乒哩乓啷的,大声说给阳台上的荣添好听:“煮的都是什么破饭,这稀饭有什么好吃的,我买那么多菜就给我吃两片菜叶子?某些人还不知道背着我偷偷吃了什么哦。”

荣添好去清理他的呕吐物,他站在旁边捏着鼻子:“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偷吃我买的好肉,就给我吃青菜。”

沾了呕吐物的拖把从他面前经过,他嫌弃地后退两步。

荣添好给他换床单,他靠着衣柜说:“你有没有偷吃我燕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偷吃了我燕窝,今天的那么稀,一点儿都不粘稠。”

被单洗好了,荣添好去晾晒,范简喋喋不休地还想跟在后面,却被一通电话打断了。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范简接起,那边响起醇厚的嗓音:“喂?你好,我是那天在xxx西餐厅要你号码的那个人。”

范简眼睛一亮,坐到沙发上用甜甜的语气说:“噢~是你呀~有什么事吗?”

“我加你微信你没回,怕你把我忘了,所以打了个电话。今天上班还是休息?”

“我呀,我休息呢。”范简静待下文,那边直接邀约:“今晚有个很好玩的party来不来?在锦笛cb,全是高质量男性。”

范简好久没参加群体集会,昨晚上本该算是一次,结果积攒了一肚子气,正好去放松快乐一下,因此他欣然答应,问了时间和房号后就去化妆打扮了。

他命令荣添好送他去并且在停车场等着,高高兴兴去赴约。

这下荣添好晚饭没没办法吃,没有手机,在车里待久了闷,出去透气,闻着四处飘来的香气饿着肚子。

等车窗被敲响荣添好都差点在驾驶座上睡着了,一看时间23点了,范简神采奕奕地坐好:“去c酒店。”

“我什么时候能回,我还没吃饭。”

范简理都没理他,迅速补妆。到了以后让他跟上,把包扔给他提,高傲地走在前面。

到了酒店楼上的房间,范简敲敲门,不一会儿里面有个人打开了门,看他来了很高兴,然而发现后面还跟了个人,与荣添好四目相对后惊讶地问:“他是?”

范简微笑:“我一远房表弟,农村的,家里穷,没文化,什么也不会,来我家当佣人的。”

荣添好略微不愉快地看着他的后脑勺,没有拆穿。

“噢,那他……”

“没事,他就在门口等着,我一会儿有事跟他说。”

里面的男人别有深意地看了荣添好一眼,亲昵地把范简搂了进去,范简关门冲荣添好露出假笑:“表弟,一定要等我一会儿哦,你等我,这个月工资给你发7000。”

砰,门在荣添好眼前关闭。

没到一分钟,里面传来范简的尖叫和笑骂声,很快,嬉闹停下,突然一阵喘息由弱及强,穿过门缝转进荣添好的耳朵里。

“啊~啊~~好棒~~~你好大~~~”

“嗯嗯~快点嘛~~快来~~~哦哦!好爽~!”

荣添好一下子明白两人在里面干什么,皱起眉头。

“嘘,小声点,你这么大声门外的人都听到了,你表弟不是还在外面吗?”

“嘻嘻嘻~~这不更刺激嘛~~快点,快点干我~~我喜欢激烈的~~”

于是隔着门荣添好都听到了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路过的保洁员都听到了,看向荣添好的目光有些古怪,想不通这人为什么要站在门口听别人干事儿。

荣添好深吸一口气,虽然七千离一万二没多少了,但他还是忍不了,捏紧背带大步流星地走了。

————

室内,床上、沙发上一片狼藉,西装男脱得精光,做了两次后有些累的躺在床上抽烟。

范简跟他靠在一起也在抽烟,吸完一支后他捡起衣服准备去洗澡。

“你要回家?”

“啊。”

“留下来吧,等会再来一次,明天退房还能再玩玩,我请你吃饭。”

范简扭腰回头看他,臀缝里流出一股股精液,他诱惑地弯起嘴角:“一顿饭可留不住我喔~我最近心情不好,而刚好你鸡吧又很大我才出来玩的,没准我们下次还可以再约约。”

“好吧。”西装男知道他什么意思,什么也没表示,让他先去洗澡。

范简很快洗完澡穿好衣服,卸完妆的他在午夜流露出些许疲态,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拍拍脸振奋起来,认真地抓了抓头发,把衣服向前拉松,露出脖子上和锁骨上的吻痕。

他开了门,门口没有人。

“哼,孬种。”

脚步加快下了楼,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范简走过去,双手抱胸讥讽:“你怎么在这儿啊,不是说让你在门外等我一下吗?”

他话说得大声,前台和安保朝他们看过来。

荣添好一起身就注意到了他脖子上一圈吻痕,锁骨上还有牙齿印,足以证明刚刚两个人床上搞的多么激烈。

“给你7000不赚,有机会都把握不住,还脚踏实地,笑死人。”说完就要走,被荣添好抓住手腕。

范简眉尾快翘到发际线那边了,瞪着他问:“干嘛?想打架?”

荣添好短叹一口气,小声地说:“你能不能把脖子遮一下,还会遇到人。”

他不知道草莓是范简专门露给他看的,成心恶心他,报复他昨天教训自己的事,这一问就着了道。

范简噗嗤笑出声:“老子就是要露出来,快来看啊~那个人身边跟了个鸭,你说别人会不会觉得你也是只鸭啊?”

荣添好这才明白他的用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决定在钱没还清之前要更加忍耐。

这男人的报复心太重了。

六,男保姆的工作:撩骚

这天以后,范简对荣添好更加苛刻。

生活上不仅事多事杂、事无巨细,变态到要求窗户上不能有灰尘,还要他帮自己在网上撩骚富二代。“我跟你说,不要去看他秀的车、房有多贵,很多都是蹭照,要去看有没有他的生活照,生活照上穿的衣服、皮鞋,佩戴的手表,他所处的环境是个什么环境、高不高档……”

荣添好不能理解:“不是所有有钱人都能从外表看出来的吧,有的十年如一日穿着朴素,生活节俭。”

范简白了他一眼:“你是煞笔吗?那种节俭朴素的人会去包养人?”

荣添好想了一下摇头,范简无语地大声斥责:“?所以我去找那种节俭朴素的有钱人干嘛!他不给我钱花找他有什么用!你不是都知道老子是鸭了吗,这都想不明白?!”

他就要找那种炫耀出来的,质朴低调的有钱人根本不是目标,他是为了从富人身上赚钱,又不是来统计全国有钱人数量的。

“你看好,我来教你一遍。”范简刷推荐的人,看图觉得可以的就点进去看主页,一目十行,手不停地滑动。

荣添好还没看清人长什么样子,范简已经把所有照片、动态浏览完了。

“一般,就那几件华xxx衣服和一辆十几年前的奔驰,穷比。”

“对了,长相还是蛮重要的,那种过于丑的人就不要了,你看,比如说这种。”他刷到一个大鼻头小眼睛的中年男人,脸上的皮肤凹凸不平,黑黄黑黄的。

“看着就倒胃口,长这么丑还出来游荡,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在一群帅哥中间出现简直脏了我的眼。”说着他话锋一转,点进这个人的首页,“不过呢有时候可以点进去看看,万一别人是真有钱、特别有钱,那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人的首页点进去全是他家的翡翠铺子,好几家,才看了几张范简嫌弃的表情已经消失,一抹笑容挂在脸上:“可以可以。”

“然后主动一点,发私信给他,从他发的动态里入手,比如刚刚有个照片是他秀店里的销售柜台,你就问他我也想买怎么挑,请他帮帮忙。”

他前据而后恭、嘴脸变化如此之快令荣添好瞠目结舌,听他妙语连珠地说怎么分辨、怎么筛选、怎么打开话题,这么多门道,这么细的心思,这么重的城府。

“最好发一个照片,我相册里你随便挑一个,都很好钓。”

荣添好看他点开相册,瞬间明白什么叫【都很好钓】,有许多不堪入目的写真,网红感十足的照片,姿态做作,眉眼勾人。

“这张发过去,问【我比较黑,有没有什么不显黑的颜色?】或者是【你看看我的气质适合戴手镯还是项链,不要太女气的,麻烦你啦。】,说话温柔一点,可爱一点,发点表情包。”

对面不一会儿就回复了,回复的却不是关于翡翠的,而是在称赞他长得真好看。

发照片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喜欢看就多发几张,随便选,这都是我专门照来常用的。不过大尺度的等时机成熟再发。”

循序渐进,激发男人的好奇心和探究欲。

范简把手机塞他手里,端起红酒抿了一口,露出很假的单纯的笑容:“现在该你帮我去聊了,你要是成功帮我发展出一个长期金主,第二天就可以走人了。”

“记住,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有精力聊几个就聊几个,我不会嫌多的。”

荣添好把手机还给他,很认真地说:“其余的事我都可以做,但我不做这个事。”

范简没有接,保持着笑容:“啊?那不好意思了,我只有趁物业那边的视频还没有被覆盖去调个监控报警了。”

“我也很好奇呢,你是怎么进到我们这幢还打开了别人的房门的呢?为什么什么证件都没有,很害怕警察叔叔的样子呢?好想知道啊~~~”

荣添好皱了皱眉,犹疑了一会儿后退让一步:“我只负责帮你打个招呼,其余的事我不做。”

范简哼了一声表示同意。他根本没想过让荣添好真的去找富二代,只是通过这种方式去恶心他罢了。

令荣添好苦恼的是,他已经降低频率去私聊别人了,可还是有许多人刷到范简的首页后主动私聊他。

有的是在吗,有的是直接想邀请出去喝酒蹦迪,有的是两个简短的文字【约吗】,有的是……直接发一张从下往上照的鸡吧图,锐度拉得很高,问:大不大?小母狗来舔。

看的荣添好眼皮子一跳一跳的,见证了物种多样性,生理上有些不适。

他偷瞄了几眼躺在沙发上边吃水果边刷ks的范简,不知道视频里什么事情令他发笑,他笑得脚都抬了起来。

这人极其物质没素质,爱慕虚荣、势利眼,温柔和甜美都是装出来的,这些网络上一口一个叫他宝贝的人真要了解以后,还会喜欢他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只看外表不看内在。

“看什么看!”范简察觉到他的目光,把吃到一半的苹果块扔到他头上,很讨厌被low逼打量的感觉!“等会出去吃饭,我要去逛街,你给我拎东西。”

“哦。”

到了时间,他依旧不管荣添好吃没吃晚饭就让他开车去了市中心的商业中心买买买。

好多店的sa看到范简自带“保镖”,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都十分主动殷勤。

结果一聊天发现对方说的尽是大白话,脾气不好,事儿精,不懂装懂,sa稍微表情没控制住就扬言要投诉。

钱是赚了,屎也是真吃了。

逛了一晚上,范简越逛越兴奋,恨不得把整个商场都买下来。大包小包都是荣添好拎,这种强度,饶是有力坚韧的手掌也被袋绳勒到发白发紫。

七,被双飞玩烂的鸭子

买了十几袋东西,接下来的几天范简就在家里捯饬自己,各种搭配各种调整。毫不夸张,客厅的地上、沙发上、电视机上、桌子上……能放东西的地方全都堆满了各种衣服、配饰、鞋子。

“还要这样堆多久,很不好走动。”荣添好从来没见过有人的家里脚都没地方放,衣服堆成了几座小山。

“等我搭配完了一起收。”范简看着镜中的自己,做出几种动作看适不适合,他好像不是很满意,直接脱掉找新的。

脱完衣服后还专门面向荣添好秀自己的身材,自恋过头:“怎么样?没见过条件这么好的鸭子吧?哦,忘了,你可能穷得都没办法考虑这些,还在为苦命的生活奔波。”

荣添好无语。

其实范简的身体是很有看点的,他健身练出了薄薄的肌肉,比例很好,长手长脚,一双大长腿十分吸睛。在床上他很多时候靠这双腿夹住对方的腰,衔得死死的,直到把对方榨出精来。

皮肤很白,荣添好听他说是后天花钱变白的,白到手、胳膊上、腰腹上的青色血管依稀可见,一般男人颜色很黑的胳肢窝、乳晕他都很浅。

荣添好没过多看他,最多在他脖子上的草莓印上多停留了一秒,那是上一次他跟西装男做时留下的,现在还有些淡淡的痕迹。

原来吻痕可以留这么久么。他移开目光,艰难地通过客厅去阳台收衣服。

晾完衣服进去,范简没在客厅了,在房间给人打电话。荣添好进他的房间放衣服,范简坐在床边瞟了他一眼就继续柔软地讲电话。

“上次你一个人都让我有点受不了,两个人我恐怕不行……”“啊?要包我一夜吗?可你们是两个人耶……啊!那就行,说好了噢,两个人都要各自给我双份的钱噢~”

荣添好挂衣服的手一抖,瞳孔地震,他听到了什么,两个人包他一夜?两个人?!

范简愉快地跑出去洗了个头个澡,简单画了妆,穿上一身比较休闲日常的西装。

“西装配西装男,绝配~”

本来范简没打算带荣添好的,不过转念一想有点不放心,那两个人是猎艳的时候猎到的,什么都不清楚,互相只有一个电话号码连微信都没加,万一他们2v1赖账怎么办?

所以他把荣添好叫上一起,荣添好有些抗拒地上了车,出发之前他很严肃地强调:“我只负责把你送到酒店,你如果要我来接就打电话给你另一只手机,我在家里会听到。”

言下之意是别再恶作剧我了!

范简哪能放过他,把他叫过来就是一层保障,他指责地骂道:“你踏马是来给我工作还我钱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要你有什么用?!我话都还没说你急什么急!”

荣添好嘴唇紧抿,双手交叉在腋下,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去了的架势。

“草尼玛你还给老子摆脸色?!”他抓起腿上的包包往荣添好脸上砸,被挡了下来,“我说过让你像上次那样了吗!神经病,你以为我愿意让你听啊,让你听都还便宜了你!”

他是想让荣添好在大厅里等他,一是怕那两个人提上裤子不给钱,多个人震慑一下,二是3p的话很累,万一回家需要搭把手会很方便。

范简边辱骂边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威胁如果荣添好不去,没收到两个人钱的话全算在荣添好的头上,保姆期会延长到一年。

最终荣添好被迫答应,停好车后他跟随范简上了一楼,看范简轻车熟路地找到柜台先开了房。范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轻蔑和威胁,比了个刀划过脖子的手势后昂头挺胸地进了电梯。

荣添好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身无分文,什么也没有,只能干坐着发呆。

过了半个小时,他看到两个西装男结伴到了前台,提着两个公文包,其中一个是他上次见过的男人。

两人有说有笑地等电梯,进去后电梯门缓缓关闭,楼层显示从1跳2、3、4……

红色的数字不断更替,越来越大,意味着那两个男人离范简越来越近,荣添好的大脑忍不住想象等会他们三个会在楼上的房间里发生什么,范简还会像上次那样叫的很大声吗?

三个人……

荣添好捂住嘴巴,胃里有些不适。

从落日余晖等到华灯初上,再等到夜深人静。荣添好屁股都坐疼了,在大厅里无所事事地溜达又会引起工作人员的注意,难受得慌,他就出去在外面逛了逛。

饿,渴。

无奈他回到酒店大厅去接水喝,倒霉的是没有纸杯了,他只好向前台要纸杯。

之前有同事问过荣添好是否需要帮助,他说在等人,所以前台的女生也知道,她实在是太佩服眼前这个男人了,粗略估计他至少等了6个小时了吧!期间完全没玩过手机,就是发呆、看书架上的杂志。

不知道是什么人让他非等不可。

她热情地接了水递给他,关心道:“先生您等的人还没有下来吗?也许他今天不回去了,您可以先打个电话问一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荣添好婉拒了,同时他也决定再等一个小时,如果范简再不出来他先回去了。

她实在不忍心,再次劝道:“先生我们看您在这边等很久了,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我们是真心建议您先尝试联系一下你的朋友……”

叮——

电梯到达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响起,两人边说话边不自觉地看过去,前台小姐瞟到是两个客人后没放在心上,还是劝着眼前固执的男人。

荣添好则是微微睁大眼,那两个西装男下来了!

之前见过他的那位西装男也看到他了,张大了嘴一脸惊讶的表情,他对同伴说了句什么,另一人也看过来。

“哎?是【表弟】啊,哈哈哈,你是不是每次都要跟过来啊。”他嘲弄地拍拍荣添好的肩,指着他鼻子对同伴说:“这哥儿们,楼上那人的【表弟】,上次我给你说听门儿的那个。”

同伴惊奇地笑,冲荣添好竖起大拇指:“牛逼啊兄弟,等久了吧?不好意思啊,我们两个人,时间久了点。”

他们意味深长地再次拍荣添好的肩头,留下一句快上去看看吧就走了。

荣添好看着两人轻快离去的背影,右眼皮突然跳起来。

他加快脚步来到范简开的房,进门灯还是开着的,地上散落着衣服和各式各样的道具,他两步快速走过玄关,待看清床上的一幕后倒吸一口凉气。

“喂!你没事吧?!”

床上的人趴着一动不动,对于荣添好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

范简浑身赤裸,屁股和背上被什么东西打出一条条密集的血痕,血痕上滴满了大块大块枣红色的蜡油。蜡油已经干涸,表面发亮,藏住下方的皮开肉绽。

他的手被反手绑在身后,令荣添好反胃的是,在他的两股中间的那个位置,一卷毛巾正塞在屁眼里,荣添好都不能想象这么大卷、这么粗糙的毛巾是什么塞到那个地方的!“喂!范简?范简!”

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荣添好强忍不适把范简翻过来,结果看到比背面还惨的正面。

范简的眼皮被彩色的小夹子夹住根本睁不开,嘴里塞着口塞,胸前跟后背的伤势如出一辙。

更可怕的是他的下半身,被很多一次性橡皮筋缠住,已经软嗒嗒的倒在一遍,颜色都发紫了,像一根放了很久的小紫薯,干巴掉了。

人类的呼吸本能,在范简身上都快感受不到了。

“天啊!”荣添好终究没忍住胃里的翻腾,干呕了几下,深呼吸了几口冲到床头的座机旁呼叫前台:“快!快打120!”

范简被紧急送到医院,经医生检查,范简的肛门里除了有毛巾,还有袜子、打结的装满精液的套套,用空了的润滑瓶。

即使医生见过很多大场面,今晚仍旧被刷新了认知。

他以为是陪同的荣添好干的,发火责骂道:“我见过里面有擀面杖说不小心坐进去的,见过有灯泡的,还见过里面有活体动物的,就是没见过什么都有的!”

“你们这些小年轻,就喜欢搞一些不正常的、变态的,都成年人了,能不能有点脑子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

“闹出人命了怎么办?!那里是用来这样的吗!”

医生滔滔不绝的斥责和质问让荣添好插不上嘴,医生骂完让他滚去缴费。他刚想说没钱,酒店那边打电话过来说让他过去一趟,床上和地上发现了很多现金,请他去清点一下。

荣添好让医生等他一下,拦了辆出租车赶回酒店,又请司机等他。

由于120来了,所有值班的、不值班的工作人员都到岗了,荣添好一进门所有人都用一种怪异的、打量的眼神看着他。

酒店一个比较高层的负责人黑着脸把荣添好请上去,一言不发地看荣添好捡钱。

负责人还抖开被子确保没有遗漏,荣添好看着从被子里抖出来的大量毛发,在白色的床单上无比显眼。

这么多头发和阴毛,不知道玩成什么样子才能掉下来这么多。荣添好产生一瞬间的幻觉,被硬生生拔掉毛发的刺痛。

“这位先生,请您转告范先生,他已经被我们全国的所有连锁酒店拉进黑名单,这次还好没有闹出人命,也没有卷入网络舆论,我们不跟他计较,但是,没有下一次!”

虽然说的不是自己,但荣添好依然脸皮发烫,十分尴尬,道歉后赶紧离开了这里,搭乘同一辆出租车回到医院,用酒店里捡到的钱把所有的费用都交了。

坐在冰冷坚硬的医院椅子上,荣添好疲惫地垂下肩膀。

他手机还握着一叠现金,不停思考,为了这么点钱,被虐待成那样值得吗?

范简为什么不能有尊严地活着呢?

第二天下午,范简才幽幽转醒,醒来后身体各处都火辣辣的疼,特别是隐秘的部位,疼的钻心,忍不住一阵阵痛喊起来。

他感到有些异常在下面,但首要的任务不是关心身体有什么损伤,而是把荣添好喊过来问:“钱…给钱了吗……”

他的声音嘶哑,声带似乎受了伤,像个老头子发出来的。

荣添好看他这副面无人色的模样却首先问的是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给了,3000。”

一个3000,像是给范简注射了肾上腺素,他差点没坐起来,破锣嗓子尖锐地发出呐喊:“就3000!?…手机!把我手机拿来……”

等在手机上看到有转账的通知他才放下心来,手上没了力气,手机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荣添好捡起来放在他枕头边,范简才把注意力转回到自己身上:“这是医院吗,你送我过来的?”“嗯。”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他看了看同病房的人,弯腰小声地说:“你那里裂了,缝了针,前面差点缺血坏死。”

范简难受地闭上眼,两颗晶莹的泪珠滑了出来。

不珍惜不爱护身体,仗着年轻肆无忌惮地玩,荣添好觉得这是他自作自受,并且是一次很好的教训。

可一个前一天还生龙活虎的人现在却虚弱地躺在床上,就在眼前哭泣,没了往日的嚣张,荣添好又产生了一份同情和可怜。

他出言安慰道:“医生说你现在年轻可能没过多久就恢复了,但有些损伤是不可逆的,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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