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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比如处理情人(浴室)

 

23

“手指都能插射你。”

贺程还沉浸在刚刚的高潮中缓不过神来,片刻后才明白过来,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好像真的被玩坏了,这样的事只在办公室发生过一次,那次他可以安慰自己是因为药物,这次呢?在车上被手指操射?

被他抛弃的羞耻心又窜了出来,他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下车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可是并没有地方供他躲藏,他扶着柯寅川的肩膀想坐起来,身体还发着软,手臂用不上力,柯寅川抽出手按住他:“别动,你还要再来一次?”

贺程安静下来,他的手还搭在柯寅川肩膀,这个姿势就像是投怀送抱,柯寅川摸了一把他湿漉漉的阴茎,把手放在贺程嘴边:“你的东西。”

精液的腥味钻进鼻子,贺程垂眸,张开嘴,一点点舔干净,他闭着眼咽下,可那种粘稠的感觉却还在口腔里存在。

如同乖巧的宠物,柯寅川低头看着他,奖励般的亲了他额头一下。

车停了下来,贺程歪头看向窗外,到别墅了。

下身黏黏糊糊的不舒服,贺程抽了纸巾随意擦了擦,才把衣服穿上,柯寅川就在一旁看着他,等他穿戴整齐才下了车。

张叔早得了消息俩人要一起回来吃饭,一大桌子菜摆在桌上,中间支了个热气腾腾的火锅。

“贺老师脸怎么这么红?”

“穿的多了,有点热。”贺程神色不大自然地去洗了手。

“那先量个体温吧?”张叔还记得他上次发烧了好几天,忙让阿姨去找体温计。

贺程拦住他:“不用了,没有发烧。”

柯寅川在一边嘴角含笑:“没事,吃饭吧。”

新鲜的食材与鲜香的锅底,可是贺程没有胃口,胃里似乎还时不时冒出一股腥膻的味道,他简单地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碗筷。

吃完饭贺程就回了房间,他迫切地需要洗个澡冲洗掉身上的不适感。他知道今天还没有结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他去找柯寅川。

在一个屋檐下,把自己洗干净去敲门,简直像是主动求欢,还不如以前,做就是做,不需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浴室门被打开,贺程涂抹沐浴露的手一顿,没有回头,只有柯寅川会进来。

浴室里雾气氤氲,镜子里只反射出两个模糊的人影。涂抹沐浴露的手被另一个人接替,滑腻的液体随着手掌的移动布满周身,随之带来的还有手掌上的温度。

明明淋下的水更热,可是皮肤相接的地方却燃起更灼热的感觉。

贺程愣愣地看着镜子里贴在一起的身体,朦胧的水汽似乎将气氛也渲染成暧昧的味道,温热的鼻息落在颈侧,有点痒。

温存,贺程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词。

或许需要警惕下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他自嘲地想。

颈侧的气息沿着耳廓落在了鼻尖上,随后他的唇被封住,他睁着眼,看向柯寅川眼睛里,缭绕的雾气使他即使这样近,也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柯寅川吻得很轻,舌尖扫过贺程的嘴唇与牙齿,伸进去与他唇舌相缠。被水汽占据大半的空间氧气本就稀薄,为数不多的残余也让柯寅川攫取殆尽,片刻后贺程就被吻得有些缺氧,身体不自觉地软和下来。

今天贺程乖得不像话,柯寅川扣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源源不断的热水继续从喷淋头落下,热气蒸腾,让沐浴露的味道愈发浓郁,明明是清冽的想,却莫名撩拨人的欲望。

刚刚还被开拓过的后穴此刻仍旧湿软,柯寅川手指简单地扩张两下,掰开他的臀瓣,挺身进入。

手指不比阴茎,突然的进入让贺程鼻腔发出一声闷哼,甬道里刚才没被触碰的地方被撑开填满,再是有力的撞击。

他气力不济,还没从缺氧中缓过来,手肘吃力地抵着墙壁,有些站不住。他们靠得太近,贺程的额头蹭在柯寅川的鼻尖,柯寅川呼出的空气,似乎直接送进了他的肺叶,令他无法呼吸,于是喘息着开口:“去床上。”

柯寅川难得听他的,后退两步让热水浇淋在彼此身上,沐浴露冲掉后,才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没了支撑,贺程脚一软就要滑下去,柯寅川眼疾手快地把人捞在怀里,打横抱着出了浴室。

贺程湿淋淋地倒在床上,周身泛红,嘴唇微微张开急促地呼吸着,眸子似乎还带着水汽,望着人的时候都像雾里看花一般,朦胧柔和。

同平日里反差太大了,柯寅川俯身吻住他,堵住他的呼吸。在他没什么力道的挣扎里,掰开他的双腿架在臂弯,然后从正面再次进入他的身体,开始缓慢却有力地抽插。

太温柔了,简直不像柯寅川,贺程混沌的脑中只有这个印象。

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时候,贺程快没有意识的要累得睡过去,他觉得自己要死在床上了,抓着柯寅川的手臂求饶,嘴里吐出来的话破破碎碎的不成句子,就只剩下喘息与呻吟。

柯寅川抓着他的手按在被顶起的小腹上,恶劣地往上一撞,让他感受彼此身体的碰撞,他看着眼神几乎涣散的贺程,低声说:“最后一次。”

贺程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几乎窝在柯寅川怀里,腰上还搭着一只手臂,他轻手轻脚地抬起那只手,想远离,还没放下,柯寅川手一用力,把他往怀里带的更近。

“几点了?”

贺程转头看着床头的时钟:“快六点。”

“再睡会儿。”柯寅川把他的手捉过来握住。

贺程只好放弃,依言闭上眼睛,只是没有睡意,躺在床上熬时间。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贺程察觉到柯寅川呼吸节奏变化,猜到他应该醒了,于是再次准备起身,刚一动,就又被拉了回去。

贺程只好继续窝在他怀里,望着窗帘发呆。

“贺程。”柯寅川的声音带着慵懒。

“嗯。”

应了之后卧室便安静了下来,贺程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时候,柯寅川再度开口。

“来寰宇吧。”

不用问,就知道下一句是什么。这是第几次听到这个要求?可能是两次,可能是三次,从英国回来到再次被带回海城,贺程的记忆都不是很清晰。

即使贺程知道柯寅川若是真想,他拒绝不了,可还是说了不:“我做不来。”

“i大高材生、经大老师还有做不来的?”

贺程转过身面对他,或许是因为刚醒的缘故,现在的柯寅川看起来温和多了,贺程看着他褪去了锐利目光的眼睛,说:“比如处理情人。”

24

最终贺程还是没能拒绝掉柯寅川递过来的“橄榄枝。”

那天早上柯寅川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贺程以为他又要沉默地拂袖而去,柯寅川却突然凑过来亲了他一口,轻笑着说:“不会。”

不会让他处理,还是不会让他撞见,更或者不会有情人?

贺程不明白,也不是很在乎,他更在意这个亲昵的吻,带给他那种不安的感觉。

一份工作罢了,只是这份工作现在多了床下的内容,倒也不算差,毕竟还有什么比上床更差的?

很奇怪,身体的接触,似乎将他们之间那层透明的隔阂消弭不少。

人类,说到底也是动物的一种罢了。

还有三年,他一直从心理上强烈抗拒的话,或许不久之后就又会陷入情感跟心理上的窒息里,那种体验很不好受,譬如行尸走肉,来一次也就够了,真没完没了的,他可能真会往手腕上再拉上一刀。

如果一定要发生,那么就降低感受,抛弃一些不必要的情感。

又三年的合同,几天后签字的时候没有了第一次的忐忑纠结,他甚至没有仔细看具体条款,拿起笔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潇洒干脆,唯独手有点抖。受伤的神经没好全乎,他拿起合同仔细端详了一下,字没有以前那么好看了,没忍住轻皱了下眉头。

柯寅川坐在对面问他:“怎么?”

这自然不能实话实说,贺程开了个无关痛痒的玩笑:“在想要不要讨价还价。”

在场三人都听得出是玩笑话,可柯寅川还是看了陈行一眼。陈行了然,立马出去重新打印了两份。

薪水翻了两番,不得不说,柯寅川一直都是个很大方的人,贺程没再说什么,签了字递回去。

陈行犯贱似的又看了眼薪水那一栏的数字,一阵肉疼。

贺程的办公室同样在寰宇顶楼,单独一间,紧挨着柯寅川的办公室。

这个地方带给贺程的体验实在不怎么好,第一次来是签合约,第二次来便是从伦敦回来。再次站在这个窗明几净的办公室时,那天狼狈又淫糜的残影仿佛在他脑海播放,他甚至不愿看那张沙发一眼。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上班如坐牢的感受,只是班还是要上,即使他的工作内容从前几天的无所事事,变成了在办公室看文献,与现在的工作无关,都是关于以前的工作的。

总不能真的三年都只做金丝雀或者所谓的助理,他尚还有人生的目标与理想,若不是柯寅川的强势,他或许真的会考虑去郝言的实验室干上一段时间。

贺程明明是温室成长起来的花木,却有着野草一般的适应力。第二周已经适应良好,倒是陈助理有些缩手缩脚,一副不知道把他放在什么位置的感觉,贺程在一旁看得开心。

而宁大秘早已修成了人精,不过几天,便对贺程的态度拿捏得当。小事琐事是必不能让他去的,公司一些机密也不会经过他手,只敲到好处的扔些活儿。

过了几日风平浪静的日子,贺程对这个地方的排斥已减了许多。工作起来的柯寅川理智、严厉,甚至还有些禁欲的味道,一点看不出是会在休息室里放情趣道具的人。

一日,连着开了一天的会,一直到晚上九点才散了。陈行本来想让司机载着贺程先回去,贺程正好也在整理自己的东西,就拒绝了,更何况,这段时间,他跟柯寅川基本是同进同出,没有加个班就要开小灶先走的道理,拿着人家工资呢。

等贺程从一堆资料里埋头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

四周寂静,他听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声响,起身敲了敲门。

“进来。”

他推门进去,看见柯寅川背后的玻璃里,倒映着电脑上一大版的文字,桌上放着还剩下半杯的咖啡,面容是少见的疲倦。

“还没回去?”柯寅川仰靠在椅子上,两指搭在山根轻捏,他吩咐了陈行,以为贺程已经回去了。

贺程站在门边,不是必要,他仍旧不想踏足这间办公室:“张叔煲了汤跟粥,要先吃点么?”

东西早在八点就送来了,贺程吃过,等柯寅川散会的时候,后头又跟着几个人进了办公室,再后来就忘了,这会儿才想起来。

“好。”

贺程转身准备拿去加热。

“等等。”柯寅川直起身子,拿过一旁的外套搭在臂弯,“出去吃吧。”

贺程与他一道进了电梯,其他楼层或许还有办公室亮灯,可是顶层已经全部暗了下来,贺程自作主张的让宁云跟陈行他们都走了,这会儿好了,就他陪着去吃饭。

车辆停在地下室电梯口,往日总有其他人坐副驾驶,今日只有贺程,他想了想,还是坐回了后座。

“以后……”车辆驶出地下室,窗外霓虹灯光映在贺程手上,隐约可以见到一道疤,柯寅川将出口的话停在喉咙里,那是他曾经剧烈抵抗的痕迹。

贺程见久没有下文,侧过头问他:“怎么了?”

以后不用等。这句话停在喉咙里,柯寅川没继续说,转而说其他的:“下个月你跟我出差。”

“澳洲?好”澳洲有一宗大的生意,柯寅川亲自上阵,今天的会大半跟这个有关,但是这些事到不了贺程手上,他有些疑惑,却也有些清楚为什么自己要去,没有多问。

吃完饭已经将近一点,这同往日作息差别太大,回到家又胡闹一通,俩人在床上纠缠到很晚,贺程甚至没有力气爬起来洗澡回房,直接就在柯寅川卧室睡到了日上三竿。

入职第二周的周二,贺助理就旷工了,但是贺程并不认为这是旷工,他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上班,全年无休,没有比他更称职的人了。

他心安理得拿过手机看信息,并没有人因此责难他。翻身下床时瞥见床头柜上有个深色的丝绒盒子。

里头是块表,深蓝色的表盘,晃动的时候光影变幻如同海中波浪,看着价值不菲,贺程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柯寅川起床放在床头的,让他戴上。

贺程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疤痕,想起昨天柯寅川停留在上面的目光,把盒子拿在手里回了房。

换了身衣服下楼,餐桌上正好摆着早点,每次做完贺程都不怎么有胃口,总觉得胃还被顶着,叫他难受。他只拿了杯牛奶,坐在往日常坐的沙发里慢慢喝着。

张叔看了看桌上没动的餐食,又看一眼窝在沙发里的背影,摇头叹息。

鸽子早就没喂了,面包屑却还是每日备着,贺程觉得无聊,拎着袋子出去消那根本没有的食。

看见顾明钺时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今天应该是上学的日子才对,不过顾明钺没有划船,这个天气也不适宜这样的运动了。顾明钺坐在岸边,像是在钓鱼。贺程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顾明钺拉竿换鱼饵,才确定了他真的在钓鱼。

十四五岁的小孩哪有耐心做这事,就十来分钟,贺程见他鱼没钩上来一条,饵换了好几趟。

以前在英国的时候,他跟着周颂安去钓过几次,每次都是兴致勃勃玩一会儿,然后躺回帐篷看书或者睡觉,直到周颂安叫他吃东西。周颂安做得一手好鱼,能短暂拯救他被英国荼毒的嘴,所以就算是无聊,周颂安叫他钓鱼,他也乐意去陪着。

贺程把手中最后一点面包屑抛向空中,准备离开,追食的鸽子飞起大片,最终引起了对面本就不专心垂钓的人的注意。

顾明钺丢了鱼竿,站起来双手举过头顶,大力挥动,贺程抬手示意他看到了,站在栈道上看他,这样的地界大声呼唤实在违和,但显然顾明钺不在乎。

“等我!”顾明钺手做喇叭状,得益于风是顺着贺程吹的,他勉强能听见。

贺程靠着栏杆等在原地,但似乎因为他没有回应,顾明钺又喊了一遍等我,贺程只好再次挥手示意。

这里虽然能够见着彼此,但是别墅的区域划分还是很明显的,贺程不知道顾明钺要他等什么,难道还要划着小舟来?

湖边风大,贺程身子骨受不住,估摸着顾明钺没那么快过来,他转身往回走,准备去套个外套,还没走到门口,一辆迈凯伦停在他面前。

“贺程!”顾明钺拉开车喊他。

这倒是稀奇,虽然都在一处,但是别墅安保严格,不过都是邻居,认识也不一定,贺程更在意另一个事。

“你几岁了?”他抱臂现在台阶上问顾明钺。

顾明钺不明所以,手搭在车门上问他:“十五啊,怎么了?”

果然,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无法无天。

贺程扫了方向盘一眼:“无证驾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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