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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承子业妙不可言

 

姬延憬对着冷眼的盛见雪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倏然弯腰,将自己在外冻得冰凉凉的手掌塞进了谢双的衣领,他还三两下爬上床,把人攥在怀里。

“嗷呜……”

“凉凉凉……”

正准备睡个回笼觉的小美人一瞬间惊醒,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干嘛?呕呕……”谢双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就感到一阵反胃。

“快,去拿痰盂过来。还有黄立德,去请孙太医过来。”盛见雪赶紧朝外面命令。

胃里一阵翻腾,难受死了,好不容易缓了一会儿,闻到姬延憬身上那股子臭汗味,胃里才压下的翻涌又起来了。

太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嫌弃:“你嫌弃我!我堂堂太子都给你拿痰盂了,你竟然敢嫌弃我!”他眼中的震惊不加掩饰。

盛见雪赶紧把震惊的男人推到一边,上前扶住谢双。

再一次,他吐的昏天地暗,把肠子都吐轻了。

这一吐仿佛是把谢双的脑子吐回来了,这这将近三个月来的不对劲。还有,昨日那真的是梦吗?

他小心翼翼的问:“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得病了?”

盛见雪低头看着他,揪心不已,他没有再瞒着谢双,直接点明:

“你怀孕了,是双胎,已经三个月了。”

谢双当然不相信,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话都往外放:“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是男人,你天天操的是逼还是屁股,你自己都分不清吗?”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你别骗我了,说实话啊。”

盛见雪扶着额头,一时不知怎么解释。

正好这时孙太医被两个小太监扶了进来,这才逃过此劫。

一路颠簸,孙太医的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

他先是观察了一下谢双的脸色,一看便看出了原因。

这是孕吐了,不碍事,过了这段就好。两个年轻人位高权重,不知轻浅,竟是折腾他老人家。

孙太医刚准备坐下来,歇一歇这身老骨头,谢侧妃就把他的手腕递到了眼前。

这,还是第一次见谢双如此配合。

孙太医受宠若惊,认真的把探。

半响儿,他妥善放下,对着谢双安抚:“侧妃放宽心,您金体无碍,男子怀孕和女子是相似的,到了特定的时期,不可避免会有孕吐的反应。”

听到孙太医的话,谢双本就提心吊胆的心坠入谷底。

他整个手都在颤抖,不可置信:“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啊,怎么可能会怀孕?”

“这男人确实不可能怀孕……”孙太医顿了声,他看到太子和太子妃在后面疯狂给他使眼色。

“是吧!男人怎么可能怀孕,你们就是合起伙来骗我。”谢双急迫道。

“不过……”孙太医话音一转,语调快速,“侧妃您体质特殊,是男人中的幸运儿,像您这种能怀孕的男子是世间男子的千万分之一,乃皇家之大幸。”

孙太医说完便开溜,一身老骨头逃的飞快。刚走到门口,听到屋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溜的更快了。

撒谎的滋味不好受。

他自言自语……

“作孽呦!这孩子自己干的混事还把我拉下水,怎么不跟人商量就让人怀孕了,这跟骗婚有什么差,这让我怎么面对侧妃?连敢告诉人一声都不敢,来个先斩后奏,看来这小子算是栽了。什么时候这小子也学会小心翼翼喽……”

“啧啧啧……”

谢家那小儿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瞅瞅刚刚那震惊的样子,以后有那混小子受的!

这般想着,扬眉吐气的孙太医脚步又加快了几分,连身旁的小太监都是紧赶慢赶才赶上。

他要赶快去宫中给表哥报信去,看看表哥还有什么话说。

成天天嘲笑他家的儿子是个面团子,没性子。这下好了,他生的那个是个妻管严,子承父业,妙不可言。

屋里噼里啪啦作响,应和着北风的萧瑟,真是让人晦涩难安。无数堆积的轻怨薄恨在此刻骤然汇聚、壮大、而后勃发。

“哐当”又是一声瓷器花瓶掉落在地后发出的粉碎声。

谢双发了疯的泄愤,地上全是碎瓷片。

一种难言的焦虑在他的心中潜伏,怀孕的未知,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是我?”

刚吐了两次,浑身无力,他拿着东西,手指都在颤抖。

“小双,先把东西放下,你现在身子弱,我们好好说。”盛见雪在一旁焦急的护着,轻声的劝。

“你让我怎么好好说,怀孕的为什么不是你,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说着,眸底荡漾着一泓水色,颗颗晶莹的泪珠从那忽闪的大眼睛中流下。

他哭的无声,只是盯着盛见雪,任由那泪珠颗颗流下,令人揪心不已。

洗漱一番回来的姬延憬,看到屋里两个人对峙,还有地面的一片狼藉,纳闷的挠挠脑袋。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是谁惹了孤的小祖宗?”

谢双看到姬延憬也回来了,直接斩钉截铁道:“我不要生孩子,我要把胎堕掉。”

“你说什么?!”

这还是姬延憬这些日子来第一次冷脸,身上逐渐显露上位者的威严,深入骨髓的为君之道,未来天子的压迫感逼向谢双。那是他曾寄托了万分期待的孩子,皇室血脉绝对不容有失。

“这句话,孤只当没听见。不要再让孤听到第二遍。皇室血脉绝对不容迫害,你应当不想体会被囚禁的滋味。”

得亏了这会儿屋里没人,这太子府可是有不少宫里的眼线。若是让皇帝知晓谢双今日的这般话,明日他就会被一顶轿子抬进了皇宫。

谢双这会儿也是被吓得一身冷汗,跌坐在床上。

谋害皇嗣,也不知道他们南恩府几条命够赔?

可,难道这就是命?他谢双就要这般过完这一生?

当两人的贱妾,被这两个人肆意玩弄,甚至贱到对两个混蛋产生了感情。现在,他身为男子,以后还必须为他们生孩子?

谢双双拳紧握,手指捏到发白。

他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两个男人,即使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水润了芙蓉面。

那双眼睛里尽是疏离之色,再没了往日的亲昵和鲜活,这几个月来培养的情分在此刻消蚀殆尽。

看着这样的谢双,盛见雪不安的想要上前,姬延憬也收敛了一身的威压。

“你们娶我就是为了生孩子吗?”谢双一字一句的道出,带着浓浓的颤意。

两个男人听到,心口狠狠的刺痛一下。

“不,不是的……”盛见雪连忙否认……

可,他又要如何对小双解释,说这是意外?说自己是爱他的,只是迫于形势,他们需要一个孩子?

看着这样的谢双,盛见雪说不出口。好像再多的都是掩饰……

一向能言善辩的盛见雪的哑口无言,更何况是姬延憬?

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一句哀求:

“小双,我们先吃饭,以后再说,好不好?”

谢双冷笑,他盛见雪也有求人的时候!

手指卸力的松开,谢双不再出声,转身出了卧室。

……

立春后,天气转暖,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一派生机盎然。

只谢双的孕吐还未好转,京城内有些名气的厨子都被搜罗了遍,还是挡不住他愈发消瘦。原本肉嘟嘟的脸蛋瘦出了下颚线,晚上睡觉时,抱着甚至能摸到蝴蝶骨。

那么多补品候着,人硬是轻减了不少,姬延憬不知道把那些厨子骂了多少次。

他心中其实后悔了,没孩子又不是不能过?过个几年,等他继位了,从宗族抱过来一个养着,也不是不行。这也是姬延憬最初与盛见雪成婚时的打算。

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知道谢双能怀孕时得到的第一份希望?

还是在小美人身上驰骋得到的无上快感?

亦或,在得知自己拥有血脉延续时的欣幸?

也罢,当男人的自尊心开始变质,君王的威严被抵制,能作为牺牲品的好像就只有谢双。

可是,为什么现在如此难堪呢?

那个如狐狸般娇俏顽皮的小美人,到底是凭借着一腔的炙热,撞开了平静的涟漪。

深深的藏于两个狗男人的胸膛。

谢双最近乖的很,让干嘛干嘛,床上挨操的时候也没了一句怨言,有时候动作慢了,他还会自己迎合过来。那些高昂的悦耳呻吟,也不会像往日一样遮遮掩掩。

当然,这仅仅局限于床上。

若不是每隔个几天都要同房,谢双恨不得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平日里只当在眼前晃荡的两个人是空气。

男子怀孕与女子不同,母体不能为胎儿提供营养,一切的养分都来源于父亲。

前五个月胎儿不稳定,需一个星期同房一次,且动作也要注意分寸。过了五个月,胎儿就会安分下来在母体中扎根,在这之后有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是它韬光养晦的黄金时期。而后,才会像正产婴儿一般慢慢长大。伴随着生长,需要的养分也就更多,怀孕的男子会变得愈发贪淫。

由于个人的体质不同,胎儿的成长时间也会有所不同,这也就导致男子孕期时间的不确定,一般来说,是3-5年的时间。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胎儿韬光养晦的黄金时期,怀孕的男子与常人无异,那胎儿就像是扎了根,任由母体刀枪剑舞,上山火海,也不会有碍。

已经四个多月了,小腹还是平坦无比,每每对着铜镜,他都要细细抚摸一番。

有一次被盛见雪发现了,这才被普及了一番男子怀孕的知识。

尴尬之余,谢双轻轻的放下了放在小腹的手,也不知是该气愤还是庆幸。

每日被人耳提面命肚子中揣了两个崽子,他慢慢的好像也接受了他们的存在。

不论他们父亲的功过是非,那毕竟是两条鲜活的生命!

在这偌大的太子府,谢双竟也生出了有着这两个崽子在,也不是不好的想法。

这也是他的孩子,谢双苦笑,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般的多愁善感。

春三月,杏自枝头开。

午饭后,在花园里消食闲逛的谢双,离着老远便看到了那根鹤立墙头的杏树枝。

顿时,大喜。

当即命令道:“派人给我好好看着那支杏花,若是有什么好歹,提着人头来见我。”

被委派重任的小太监憋屈着一张脸。

得!太子书房里的茶具又要碎上几套了。

午后晒暖时,谢双便察觉小腹处微凉,肚子里的孩子又闹了,摸着平坦的小腹,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拇指大?

年后各项事宜逐渐展开,太子和盛见雪忙的脚不沾地,白日里几乎见不到人影。这几日更甚,每每回来时谢双都已经睡熟,等他再次睁开眼,两个人早早的出门。

君与臣哪能是那么好当的?忙起来的时候,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今日,姬延憬回的倒是早了些,他囫囵吞枣的吃了一碗馄饨,又洗了个战斗澡,确保身上没有任何异味,这才进了卧室。

谢双畏寒,屋里炭火烧的很足,只着暗花云纹素锦衣也不觉得有一丝凉意。

姬延憬掀开帘子,看到了跪坐在床榻,手中捧着一本小人书正读的津津有味的可人。星星点点的暖色烛光洒落在他身上,诱人的桃花眼微微眯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那微微袒露的玉足纤细娇美,脚趾如同精巧的珍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脚腕的周围还围着一个精致的脚链,上面装饰着颗颗细腻的暖玉。本是给谢双养护身子用的,此刻看来却是绝佳的装饰品。

美好的如同这令人心旷神怡的春天。

忙碌了一天的太子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顿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再一次体会到,川穹民间“老婆孩子热炕头”那句谚语的魅力。

看到谢双眼中的疑惑,他解释道:“近日澜沧那边有使者前来商讨交战边境的相关事宜,内阁有些忙,见雪应当会晚一会儿,孤便先行回来了。”

谢双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书慢慢地挪到床边,他伸手解开姬延憬的亵裤,掏出沉睡的巨物,三两下将它唤醒。而后,将枕头垫在自己的小腹,跪趴在床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

姬延憬也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至少小双没有抵抗自己的接触,不是吗?

他摸着前面的两处浑圆,磨寸嫩屁眼周围的褶皱,那里已经出了水。他又摸了摸谢双背上的蝴蝶骨,宛如两个忽闪的小翅膀。

他们家的小美人,是愈发骚,也愈发消瘦了,也就屁股上还有二两肉。

“今日的饭菜尚可吗?听素梅说,你今日多用了些柑橘,天才刚刚转暖,水果还是少用些,省的咳嗽。”

姬延憬掰着小美人的屁股蛋,往湿透了的穴里塞了两根手指,细细扩张。

他接着喋喋不休,也不管小美人是否会回应:“澜沧的使者带过来一只巨鹰,明日孤带回来给你玩。”他极尽描述着巨鹰的伟岸,手指搅动着娇嫩的肠道,进而感受着掌心下温暖的身躯。每次碰到里面的敏感点,小美人就会微微发颤。

姬延憬身形高大,外衫一脱,全身的肌肉精健壮硕。烛光下,那抹影子将谢双完全笼罩,呼吸愈发浑浊。

紫红色的鸡巴高昂着,叫嚣着,巨龙苏醒。上面狰狞的青筋随着主人的呼吸不断的蠕动,马眼处溢出晶莹的浊液。

喋喋不休的声音默了,室内只剩下手指在穴中搅拌,从而发出“啧啧”声。

身后的男人扩张的有些久,谢双心中有些发紧,察觉到不对劲。

炙热的粗大性器开始紧贴在谢双的臀缝摩擦,怒张的马眼口溢出的浊液使得本就水淋淋的嫩屁眼黏腻一片。在摩擦中,穴口嫩肉被刺激的轻微张合,迸发诱人的吸力,已经被粗糙手掌揉成嫩粉色的臀瓣颤巍巍地发出绝美的律动。

不论这段日子忙碌的压力,谢双日复一日的无视。此刻,小美人乖巧的匍匐于身下,姬延憬红了眼。

他紧紧握着谢双的大腿,将腿根分的更开,粉嫩的小屁眼再无了隐匿之处。愈发的骚了。

从穴里流出的骚水还带着难以描述的清香,让人沉浸,上瘾。紫红色的龟头试探性在穴口戳弄几下,直把小菊朵挑逗的一紧一缩。

就在谢双要忍不住发火不干时,姬延憬沉下身子,猛然捅入,直捣黄龙,他插的那么猛,似是要将自己溺死在这温柔乡。

已经多日未曾受过激烈的房事,谢双被顶得眼前一黑在,片刻的慌乱失神后,谢双崩溃的哭喊,小脸瞬间被泪水濡湿:“……啊……你出去……出去……宝宝……我的宝宝……啊呃……”他护着自己的肚子,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竟是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姬延憬紧紧的攒住美人纤细的腰肢,不让他挣脱半分。

穴里是一如既往的紧,穴道的壁肉骤然收缩,死死咬住猛然入侵的舌头,疯狂蠕动排挤着想要把入侵者推拒出去。

在欲望的引诱下,他又干得更深了几分。

“不要……宝宝……”谢双哭的快要碎了……

“老婆,老婆!孤的骚老婆……宝宝好着呢!已经五个月了,他们早就扎了根,怎么操都操不掉。”

他是皇室子弟,本该自持身份,可此刻姬延憬却极度渴望用这个黏腻的称呼去呼唤谢双,那应当是寻常夫妻间最亲密的称呼了吧。

鸳鸯绣被翻红浪,共赴巫山云雨。

巨大的鸡巴暴虐般在紧致滑嫩的穴道疯狂捣弄,感受着穴道里疯狂的蠕动。穴肉被操到酸软,仍然紧紧的裹着那根紫红色的鸡巴,溢出了一丝甜香腻人的汁水。

“好香啊……老婆……”

空气中爆发清香,引诱的姬延憬愈发情绪上涌,他次次深入,次次到底。嫩屄湿淋淋地含着男人的鸡巴,原本粉嫩的颜色被磨得殷红殷红的,骚水滴答流个不停。

谢双哭着求饶,崩溃的尖叫:“不要……啊啊……不要……太深了……”他的腿已经跪不住了,呻吟不断溢出,屁股一晃一晃蕴着肉波。

“那你要什么?你告诉孤,不要……”不要不理孤……

一粒控制不住的眼泪,从太子红透了的眼眶溢出,顺着脸颊的轮廓滴落在谢双的脊背。

他受够了一个人自言自语得不到回应,受够了纵使付出的再多也只是一个点头,受够了谢双的冷漠……

他是太子,从未如此的卑微……

“你理理孤,好不好?”

谢双手指紧紧抓住床单,任由泪水模糊视线,泪眼婆娑。

余春八齐,姬延憬和盛见雪好不容易早归了些,终于赶上了和谢双一起吃晚饭。

他们宣布了一件事,余春十灰,他们要一同南下周游各国。这是川穹每一任君王继任前的传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若无意外,走官道,走上五日正巧可以赶上南庆的十五删上巳节。

谢双原本只是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见对面的两个男人郑重的看着自己,不走心的点了点头。

走哪?在哪生活?好像也都无所谓。只是他从未想到,会遇到那样一个人,终生难忘。

……

南庆的上巳节虽与川穹的上元节仅仅一字之差,节日的内容却大不相同。在刚刚过去的上元节,川穹人民城中各坊张灯结彩,千万盏灯次第燃起,若火树银花绽开,灯光璀璨,人人外出赏花灯,家家户户吃元宵。

而南庆地处湿暖,生活习俗大不相同,以祭司和官员做表率,全民参与,算是一年最盛大的沐浴节和泼水节,春天的水带来洁净,流动,繁殖,孕育,去旧迎新,生生不息。

终究是少年郎,难免会被新鲜事物吸引,离开了川穹,见到了不一样的风景,谢双沉寂的心,肉眼可见的松快了些。

他拿着一个玫瑰羊乳味道的青团吃的欢快,自从有了孕吐的反应后,这还是第一次有这般的好胃口。

盛见雪见他喜欢,又去买了些回来。各种口味都买了些,经典豆沙、咸蛋黄、清香花生、香甜芝麻……

一路上,在明面上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同行的还有孙太医的儿子,他们装作游山玩水的闲散人家,暗卫们都隐藏在别处。

如今谢双所熟知的川穹、澜沧、南庆与峨眉四国。在早300年之前,是一个被称为大衍的大王朝。当时四国统一,人们说一致的官话。即使大衍三世而亡,200年之后的四国人民仍然受益。更不必说那位开国皇帝为百姓带来各种衣、食、住、行方面的贡献,其中最令人震撼的当属剖腹产,排众议忍万骂而推之。

正是有了剖腹产,男子才能顺利产子,顾氏得以昌盛。

如今已经虽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四国鼎力,人们的口音也只是略微变化,但大体上是能听懂的,正常交流不是问题。

他们刚到达南庆边境的一个小城镇,这边湿热,谢双已经脱掉了厚衣服,躁得慌。天色看着也不太好,似是风雨愈来。

在当地玩了两日,天气还是闷热,只不见有雨水。

于是一行人启程,打算随机应变。

等到走到一个名为见山的镇子,雨水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而后变得密集,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嗒的声响,然后逐渐变大,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们被困住了,困在了见山的客栈。

连绵的雨水拍打的人心中闷乱,老天爷似是发了怒,一刻也不肯停歇。大雨一连下了好几月。姬延憬时不时望向远方,纸糊的窗早就漏了风,幸好窗沿还算完善,才不至于漏雨。地面浮起一层积水,土砖路被冲垮了不少。

不能再这样下去,心中的预警闪烁着危险的讯号,而这种预警曾经不知在战场上救了姬延憬多少次。

他当机立断:“我们离开这里,朝着镇子外的那座高山。”

没有人敢质疑太子的决定,即使现在已近入暮,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服从。

盛见雪轻手轻脚的将谢双抱上马车,走到客栈外才发觉,积水已经堆到了脚腕,脚步变得毅然。

难言的焦虑催促着姬延憬,他总觉得若不早些离开,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快些,再快些,姬延憬狠厉的挥舞着马鞭。

在瓢泼大雨中,马儿跑的飞快,在马车的后方的不远处紧紧的跟着几个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身影。

出了城门,道路变得不通,尽是低洼之地,再加上大雨,雪上加霜。马儿终究是跑不动了。

姬延憬无法,顾不上其他,唤回暗卫。收拾些必要的物品,弃了马车,一行人徒步向前。

大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落,他们身处异乡,如今还离开了唯一的庇护所。

谢双趴在姬延憬的背上,为二人撑着一把油纸伞。男人的靴子里灌的尽是雨水,甚至谢双能感受到他轻微的颤动。

他在害怕吗?原来太子也会害怕吗?

谢双不明白,为什么偏要离开?可他习惯了沉默。

天马上就暗淡了,瓢泼的大雨如烟、如雾,谢双都快看不清身旁盛见雪的脸。

只能听到身侧男人时不时的一句:“别怕,我在。”

别怕,我在!谢双想将这声音忘却,可它却在盛见雪每次为自己擦脸颊后,震耳欲聋。

沉默,是今夜的主调。山路,本就难行,何况是在大雨中。好几次姬延憬的脚深陷在泥泞中,差点拔不出来。

他隐忍的一声不吭,将一声声闷哼吞入腹中。他的脚步放慢了,但还是稳妥的背着谢双一步步向着山顶的方向。

“延憬,你的脚腕还好吗,我来背着小双吧?”盛见雪担心道,早几年姬延憬的脚腕骨折过,一受寒便会发作,钻心的疼。

“不必,孤来背,保存体力,不能放慢脚步。”他拒绝。

谢双也看出了不对劲,忍不住出声:“我能自己下去走。”

“不行!”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小美人翻了个白眼,身体却乖违的缩了下,老老实实的趴着,尽量减轻姬延憬的负担,手上的油纸伞握的异常的紧。

他们几乎是走了一夜,走到谢双模模糊糊的睡,又模模糊糊的醒来。

天刚蒙蒙亮,谢双终于明白了姬延憬的执着。

当看到浑浊黄水滔滔汹涌从距离他们不远的山腰处翻腾而过,只是眨眼,万顷良田一片赤地,千座村庄一片废墟,亦冲垮了远处的见山城镇。

会有多少人在睡梦中被洪水毫不留情地卷走?会有多少生灵回归这片土地?这些,谢双不知道。

他只知道,若是昨夜他们未能走上这座山,那他们也将是其中的一员。

姬延憬的身影,在谢双的眼中逐渐变得高大、伟岸、坚不可摧。他还在继续往上走,没有停下。

……

雨停了,直到看到远方的村庄,姬延憬这才嘶哑着声音道:“小双,我们安全了。”

谢双应声而下,在他脚尖稳稳落在地面的那一霎那。

姬延憬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塌。

春寒料峭,大雨淋了一夜,谢双这才发觉,盛见雪和队伍里的几个人已经发热,神志不清。凭借着毅力,才走到如今。

谢双看着盛见雪伸着手,好像要对他说着什么,终究和姬延憬一样,倒在了暗卫的身上。

被护的好好的,唯有他一人。

如今,能做主的主子只有他了,重担瞬间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才知责任二字的重大。

前方的村庄很小,没有几户人家,谢双带着尚且有一丝余力的暗卫统帅,一户一户的敲门。

有的根本不应声,有的在开了一个门缝之后,又重重的将门关上。每走一步,谢双便愈发的绝望……

没有药,没有安身之处,他们会死吗?

只剩下最后一户人家了,在竹林中寂静坐落在那里。

谢双都不报任何希望了,机械的敲了敲门。

在这寂静的竹林,走路声是如此清晰,他能听到里面那人脚步的频率,一步、两步……

门开了一扇,就在谢双以为他会再次将门关上。而他谢双,作为谢大将军的儿子,即将要做出违背自己的良知之事,欺压百姓的时候……

他打开了另一扇门……

那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男人,可当人看到他的那一刻便觉得,除了眼前的这个人,再没有人能配的上‘温润如玉’这个词了。

这是一种和盛见雪的冰清完全不同的感觉,他仿佛融于了山野。

身后便是竹林,谢双甚至怀疑,他莫不是碰到了竹子成精。

大雨又接连不断地下了好几日,谢双给这户人家的主人,也就是竹潇湘,塞了百两银票。

也是他们运气好,竹潇湘竟也会些医术。把最厉害的几日熬过去,大家都相安无事,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只除了姬延憬,左脚腕肿的老高。

谢双每次看到,眉头都紧紧皱吧在一起,嘴巴撅的老高。

应该很疼吧,可姬延憬硬是一声不吭,还遮遮掩掩的,不愿意给人看见。

小太医孙知节是时候派上了用场。退烧清醒后,一连从身上掏出几十个瓶瓶罐罐。

当时谢双和竹潇湘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医者的休养?

雨天没什么乐子,一来二去,谢双便和竹潇湘熟悉了。

他们带来的暗卫虽少,却个个身怀十八班武艺,厨艺自然也是会的,味道嘛,只能说尚可入口。农家,食材也有限。

当了几天的甩手掌柜,竹潇湘终于忍不住,亲自做了一顿竹筒饭。明明是最简单的食材,却十分美味,谢双简直深深的折服了。

几天的熟悉下,这个在谢双眼中如竹子成精一般的男人,他会熬制草药、会编竹具、脑子里还有各种各样新奇的故事,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吸人血肉白骨精、还有女儿国……

入乡随俗,谢双一点都没有身为贵公子的矜持,他蹲在灶台下吃着竹筒饭吃成了小花猫,身边还有一个同为花猫的孙知节。

这个小太医完全没有继承到他老子半点的机警,呆呆的,说一两句话,便会红了脸。竹潇湘最喜欢戏谑他,每次小太医一脸红,都同谢双一起哈哈大笑。小太医的脸就会变得更红,说句不夸张的,脖子以上都要红透了。

至于竹潇湘,他则是把谢双和孙知节当弟弟养。

他是胎穿到这个世界,十岁父母相继离世,徒留他一人。这山里的人迷信,不多的人口,说他命硬,克亲,视他为噩耗。对竹潇湘避之不及。

他在山间自立,自给自足,倒也自得其乐。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正常人说话了,更何况小双和知节简直太可爱了。尤其是小双,从外貌协会的角度,他简直是上天的宠儿,天选之子。

怎么会有人长得处处精致,放在竹潇湘上辈子读的abo文中,那就是极品oga。这样的弟弟,来十个,不,来一沓!

另外两个男人长相虽也都俊俏非凡,只是那个伤到脚的太凶。还有一个冷冰冰的,总是生人勿近的模样,哪有小双好?

只是几日,三个人俨然成为了坚固的铁三角,总是在一起嘀嘀咕咕。

‘竹哥哥’‘小双弟弟’喊得特别热络。

至于小孙太医,则是统一被称为‘小孙’。小孙太医笑着红着脸,自从一顿竹筒饭惊为天人,大闹天宫惊扰人间,孙知节无事便爱呆在两个人身边。准确的说,他喜欢跟着竹潇湘,他也不多话,就默默的跟着。

厨房里欢声笑语,徒留正堂里两个男人成了望‘妻’石。

竹家的房子是竹屋,连同家具也是竹制品。主人很爱干净,从一些精致的小玩意,也能看出屋主人是个十分爱生活的人。

整个空间都是竹子的清香,令人舒适。

“莫不真是竹子成了精,孤的小美人魂都被勾走了。”姬延憬那是一个气,拍案叫绝,语气中皆是委屈。想法倒与谢双不谋而合,不愧是睡一个被窝的人。

“你收敛点,我们出门在外,这还是在人家家里。”

“孤付了钱的,小双在家里就想红杏出墙,你也不管管,这可是两顶绿帽子!”

“行了,你心里清楚,小双不会的。小孩交朋友,我们要支持。”盛见雪看的真切,那只是友情。只是心中免不了吃味,自从怀孕之后,小双再也没有对他笑的那么开心了。

他们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

竹潇湘本就一个人住,虽有囤货的意识,却也挡不住七八个大男人的食量。

这几日雨水小了点,只时不时下上一小阵。

眼见着家里的米、面就要见底,竹潇湘叹了口气。他对着院子里无聊的数蚂蚁的两个人道:“我要去山里走一遭。”

不当家不知油盐酱醋茶,这还是两个孩子呢!看着这两个人瞪大的双眼,竹潇湘十分均衡的揉了揉他们毛茸茸的小脑袋,不偏不倚。

“去干嘛呀?”谢双问。

“家里快没粮食了,去挖些竹笋,采些蘑菇和野菜。”竹潇湘说完把手挪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他总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点凉。

支起身子,他喃喃道:难道是衣服穿少了,要不再加一件?

纵观全局的孙知节,又挑了一只小蚂蚁,避开视线。竹哥,好勇!

“我也去!我也去!”谢双欢呼雀跃,他都快无聊的发霉了。

“那……我也去!”小孙太医看了太子表哥和太子妃表嫂一眼,又补充:“我去采草药,大涝之后必有大疫。”

他说这话的时候,浑身带着医者的自信和独断,竹潇湘仿佛看到了上辈子那个年轻的自己。多好的年纪啊,若不是他两辈子身子都不好,想必也能在医学这条路上闯出一片天吧!

“行,那我们收拾收拾出发,记得穿自己不喜欢的衣服和鞋子。”

……

屋里两个男人拿着张地图,不知道在和暗卫长嘀咕着什么?只谢双正要噘嗒噘嗒往外走的时候。

盛见雪忍不住叮嘱:“山间路滑,你小心些,别摔着了。”

谢双没回头,别扭的点了点头。

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姬延憬的声音:“别离你那竹哥哥太近,你可是已婚之夫。”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许也是知道自己不占理。

谢双停住脚步,双手不自觉叉腰,冷哼道:“要你管!”

这回,真的嗒嗒嗒跑走了。

竹屋不隔音,姬延憬那句话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竹潇湘惊讶过后,乐呵呵笑了两声,好奇的问小孙太医:“那个凶巴巴的男人是小双的夫君?我怎么感觉那个冷冰冰的也像是?”

孙知节看他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透露:“或许两个都是?”日子久了,总能看出一二。这也算是提前给竹哥提个醒,试探他对男子之事的看法。

好不容易压下心底那抹异样的情绪,小孙太医忍住没脸红。

雨后的竹,轻轻爽爽,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竹潇湘喷啧称奇,上辈子看的花市小黄文又荡漾起来,3p啊!还都长的那般俊俏,这不妥妥的的男主标配。这个时代也太好了,男男女女婚嫁不受干扰。300年前那位穿越者前辈绝对配享太庙。可惜他活不长,要不还真的会想在这里找个相伴一生的人。

他暗暗思忖,等到山下太平了,定要再去屯一些小人书来。若不,他自产也不是不可以?

等到谢双嗒嗒嗒向两个人跑来,就听见竹哥哥嘟囔:

“多么漂亮可爱的小甜0!凶巴巴的狼狗1和冰山美人也好好ke!”

这什么跟什么?脑袋中闪现无数个问号……

……

山上进展顺利,谢双一路上跟着挖了好几个胖乎乎的春笋,草菇也采了不少。甚至,护卫们还捉了两三只竹鸡,这小东西可有营养了。

挖笋挖到一半,竹潇湘突然将砍刀砍向一块竹节,一个个白胖的竹虫就露了出来。

谢双哪里见过这场面!明明这几日孕吐刚好转,现下立即又有了反应,蹲下身子吐了个昏天地暗。

“怎么了,乖乖?”竹潇湘顾不上白胖半的竹虫,赶紧去查看。

小孙太医把了脉道:“无碍。”

“怎么会没事?这些天都吐了好几次了。”

这小子可别是个庸医,前世身为医生的偏执劲又上来了。他虽主修西医,对于中医也涉猎了点。

竹潇湘抢过谢双的手腕,谢双想躲却躲不过,他也不想拒绝这个满心满意关心自己的大哥哥。

那如竹子般挺立的男人先是惊异,好半响儿,他才犹豫的问:“这是滑脉?”

谢双点了点头:“我怀孕了。”

“我天!”竹潇湘握着谢双的手,他本就惊奇于那三人之间的关系,现下更是将谢双当大熊猫看待。

“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我是一个男人,如今却怀了孕。”谢双忐忑,十分在意这个温柔的大哥哥对他的看法,他会因此远离自己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有多少人想怀都怀不上呢!这需要多大的好运气才让肚子里的宝宝来到你身边。”明明小双还像个孩子,可自从得知他怀孕,竹潇湘总感觉他的周身带了一层圣洁的光晕,有些伟大。

“几个月了?”

“五个多月了。”

竹潇湘看着谢双平坦的小腹不可置信,而后又被科普了一番男子怀孕的常识。

他有些怀疑人生,又觉得有此合理,所以这个世界终究是有些魔幻的吧!

……

那节竹虫最终逃过一劫,竹潇湘有些可惜,这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营养价值还高。罢了罢了,天大地下,孕夫最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见到小双的宝宝,应该会超极可爱吧!

回到家,看到院子里晾晒台上一大片平摊着的米粒,谢双没忍住问:“哪来的?”

这一问,可把姬延憬问翘了尾巴,他还不忘维持太子的风范,语气傲骄,言简意赅:“抢了山下那个罪恶土地主的粮。”

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邀功!

盛见雪戳他后台:“明明是玄武去的,你可没干一点活。”

玄武十分有求生欲:“小的不敢,全靠主子们运筹帷幄。”

这话倒是说到两人的心坎上,可见暗卫长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能当得的。

谢双肩膀上陡然一松,回头一看,盛见雪将他背后的竹筐子提了下去。

“弄了什么回来?竹笋,草菇,小双也太棒了!累不累?”

谢双没回应,顾自走进了屋子。

眼见着情况不对,众人纷纷有眼色的散了。

竹潇湘戳戳小孙太医的胳膊,眼神示意:这是怎么了?

孙知节赶紧将人拉走,等到四下无人,这才对竹哥小生说:“他们在冷战。”

“为什么啊?”

孙知节挠挠脑袋:“听父亲说,好像是他们骗着小双怀孕。”

“骗?”

“这种事情怎么骗,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竹潇湘疑惑。

“不知你是否知晓澜沧生子丸……”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小孙太医隐瞒一些不能说的部分,尽量给竹潇湘讲明白。

“这……也不能道孰是孰非……”

从小双的角度,他受到了欺骗,但从这个时代对子嗣的重视的角度,既然有机会,他们也确实需要传承者。

还是三个人处理事情的态度有问题。

“是啊,小双平时都不理他们。”

“不理的好!”竹潇湘拍桌子,就是要他们长长记性,他们才会重视。

“可一直不理也不是办法啊,我都为他们担心。”孙知节抠手指,“我还是希望小双和表哥他们能好好的。”还有未来的小太子,要健康平安长大才好。

“会的,一定会的。”竹潇湘揉了揉身旁小孙太医的脑袋。

小孙太医还是抠手指……

“竹哥哥……”

“嗯,我在。”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摸我的脑袋,我不是小孩子了。”

“呦呵!那你说说你多大?”

“我年十八了。”

“那确实不是小孩子了,不过也不算大。”

“那你今年多大?”孙知节急切问。

“年二十五了。”

“也不算老。”孙知节喃喃道。

“你竟然说我老,找打!”

……

小孙太医红着脸,和竹哥哥闹作了一团。

床下委曲求全和床上重拳出击,可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谢双日渐的无视让两个男人着了魔,只是得到一点甜头,便愈发得寸进尺。

他们太渴望,独属于夜晚的亲昵。

“小骚穴是不是流水了?一定是想吃相公的鸡巴了,相公这就来满足小双的小骚穴。”

那一刻盛见雪撕下了冰洁的伪装,化身成被欲望浸染的野兽。

他将小双压在竹床上,开始脱他的衣服。在谢双的久违的挣扎中,对着他又咬又啃。

谢双有些怕,之前之所以敢有与他们对抗的底气,来源于他们床上的温柔。

可现在,两个男人开始没有顾虑了,动作也一日一日恢复了怀孕前的模样。这般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僵持多久,还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件件事……

谢双没有表现出来,可他知道,心里已经开始软化……

下面已经湿透了,每到这个时候,不止的男人想要。他,也是想的。

后穴急迫地吮吸着在穴里抽插着的两根手指,咬得很紧,水却随着抽插溢出,湿漉漉地将腿根雪腻软肉都一并打湿,在月色下碧波荡漾。

骚穴在迫切渴望着粗壮硕大的鸡巴狠狠插入,两根手指已经满足不了了。

谢双被压在了姬延憬的怀里,他娇喘连连,“痒……好痒……我,我难受……快进来……”

“遵命,骚老婆。”

紧接着,他的腿被男人分开,一条腿翘在姬延憬的大腿上,上身在他的怀里,下身最隐秘的地方慢慢吃进另一个男人滚热的鸡巴,毫无反抗能力地承受着身上男人施加给他的一切。

这个姿势简直是太淫荡了,他侧趴在姬延憬的怀里,腿弯里夹着他的性器,盛见雪还在后面死命地抽送,只知道本能地掠夺和挞伐。

谢双越来越无法忍受,他的身体在颤抖,嗓音哆哆嗦嗦的闷在棉被中,他的性器也挺立,贴在身下男人的小腹处,随着身后的动作在上面摩擦。

“慢点……啊嗯……”他的态度软了,他也只在床上态度软了……

竹屋隔音很差,谢双根本不敢叫出声,实在忍不住的求饶也低的像是呓语。

这是他们第一次尝试这样侧着的姿势。

这个姿势如跪趴时一样入的很深,又能够让盛见雪看到谢双动情的神态,简直棒极了。

捂住嘴巴的棉被被人抽走了。

逼不得已,谢双一口含住了姬延憬近在咫尺的乳粒,将那饱满的胸肌吮吸的呲呲作响。

黑暗中,太子红了脸,手上揪着谢双小奶子的动作都停了,小腹一紧。

可他又舍不得推开怀里娇娇软软的小美人,那隐忍的呻吟在耳边是如此悦耳。

故此,他红着脸,狠狠的用谢双的小腿肚磨寸着自己的鸡巴。

“没断奶的骚老婆……”

……

山下哀鸿遍野,春三月,正是一年的伊始。这时候夏粮还早,猫了一个冬天,家家户户的存量也不剩下多少,又来了一场洪水……

也幸好是在春天,野菜发了芽,不至于连一条活路都没了。

可是山上却太平不了多久了。

这几天,几个暗卫在附近巡逻,已经发现了隔壁那座山有人活动的踪迹。

南庆这段日子不会太平。

姬延憬和盛见雪这几天摸摸索索的在做箭矢,一开始做的谢双都忍不住笑,多做了几次就有模有样,坚固程度可以穿过一枝粗壮的树干。

他们三个也没闲着,院子里晒了一地的竹笋、野菜、蘑菇……

竹潇湘还运气好的又找到一节竹虫,这回谢双没吐,他高低带回了家。至于吃,餐桌上除了竹潇湘和小孙太医,谁都没敢往那盘虫子上动筷。

谢双还亲手做了一盘炒蘑菇,他最近再跟竹潇湘学做饭。川穹本早就没有了君子远庖厨的说法,如今男子若会做饭,还是婚嫁之事的加分项。

竹哥哥做饭的手艺着实是好,谢双也想学来,做给祖母也尝尝。

那盘子抄蘑菇里有茶树菇、杏鲍菇、白蘑菇……掺在一起炒,颜色上算不上好,但在竹潇湘的全程监护下,味道也尚可。

基于它一片青一片黑的颜色,那盘炒蘑菇成了继炸竹虫之后无人动筷的菜品。

谢双噘嘴,别人不动筷,他也不动筷,呕着气。

还是小孙太医和竹哥哥分食完那盘子炸竹虫之后道:

“尝尝蘑菇啊,那可是小双亲手做的。”

说罢,一人夹了一大块,吃着连连点头。

姬延憬&盛见雪:牙呲目裂!!!

连忙把盘子都端在了自己面前,中间还划伤界限,均分。

“你们把盘子端走,人家怎么吃?”谢双撂下筷子。他情绪其实很复杂,有些想生气,又有些快慰。

“孤……我老婆做的,当然只能给我吃!”姬延憬倔着,盛见雪跟着点头。

谢双更生气了,不知是在生气那盘子蘑菇,还是生气他们喊自己老婆。在床上也就算了,现在这是什么场合……

他气的回了屋……

看着这一幕,竹潇湘摇了摇头。

这也不是没有感情嘛!就是几个人都太倔,长了张嘴,却不会说话。

……

他们床下倔,床上也倔。

自从那天含住姬延憬的乳粒,谢双就像是打开了任督二脉。狗男人玩他,他就玩狗男人的胸,当然他的胸口也被玩的特别惨,最开始那几天穿衣服都有些疼,乳头肿的厉害。

这让谢双心中不忿,同样都是玩,凭什么他们一点事没有?

盛见雪的胸是平平的梆硬,谢双不喜欢啃,也就是被操的受不了时,咬住人的乳尖尖。姬延憬的胸他还是很喜欢的,胸肌大大的,虽然也会硬,但最近他腿伤着不能动弹,软了不少,咬着也很有弹性。

他含的起劲,连带着盛见雪也跟着吃了几口。

当然,这都是有代价的。

现在还只是谢双付,每次盛见雪射完,姬延憬就会把小美人按在自己的鸡巴上,躺在床上,一条腿使劲,将小美人顶的飞起。

性事愈发和谐,白日里也愈发沉默,好似晚上把话都说完了。明明也没说几句?全指望着下半身使劲了。

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的定律,在他们这好似失去了作用。

就这样过了几天,竹潇湘最先受不了了。

他们住的近,前些日子还好,动作轻。这些日子习惯了,动静愈发大了。

他和小孙太医躲在被子里,骚的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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