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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机会

 

“你们一人1500。”韩一拿烟的手指着唐晋,“这价格给你们两个刚出头的新人,你整个圈子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大方的出品方了。”

林洛同靠着椅背,好整以暇看着唐晋,仿佛是在看场好戏。

唐晋看了一眼韩一,她还叼着跟电子烟吞吐着没有气味的白烟,气定神闲,料定了他不会拒绝。

“有什么要求?”半晌,唐晋开口道:“这钱要是那么好挣,今天攒这个局也没必要了,合同直接寄给我不就好了。”

“倒也不算有要求,”韩一皮笑肉不笑:“苏康年和罗从南知道吧?一直压你们一头的,还没死的流量。”

唐晋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没有一句话会是他想听到的。

“这个市场就是这样,崩管你长得多好看,演技有多强,你就是争不过那些卖人设的,卖cp的,观众没你想像中的挑嘴,只要是甜的,她们都会吃。”韩一没有明说,但苏康年和罗从南是怎么火的,干这行的都知道,甚至都想复制,电视剧疯狂拍双男主,都是因为看到了苏康年和罗从南得到的甜头。

苏康年和罗从南去年拍了一部50集的长篇古装玄幻偶像剧,霸占了暑假档的所有话题,吸睛指数比男女cp还高,女观众不管老的小的,都嗑得如痴如醉,在互联网上到处建高楼,而他们的经纪公司联合平台,趁着热度搞了一波又一波的双人活动,把流量吃得死死的,两个本来一文不值的小演员,一跃成了资本家们的香饽饽,接商务接到手软,怎能不叫其他人眼红?

唐晋和林洛同是今年最有潜力顶替他们的人,只是电影的长尾效应比不过电视剧,于是韩一决定趁热打铁,平台方找她拉投资,说要和星空电视台联合出一个s+的综艺,她就马上把人选递了过去。

唐晋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而林洛同早就知道这是已经定下来的事,而且他从不嫌钱多,1500万,就是扣掉税,被公司抽成,到手的数他也知足了。

“叫你去卖腐又不是去卖淫,”韩一的电子烟在唐晋面前叩响桌子,“1500万还不够你用心服务观众啊?”叶婷嘴里刚喝的水差点喷出来。

“学学人家洛同,旅游综艺不就是个玩,钱到手了,开开心心的,还能狂涨一波粉,这是天上掉馅饼,你接不住你就是个惊天大傻逼。”

网民看不起靠双男主卖腐火的人,虽说不是卖淫,可嘴里说的话和骂跳擦边舞的人也差不多,可无论所谓“理智网民”多看不起卖腐火的男明星,可由此得来的经济利益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看不起又怎么样?钱要是能靠清高赚来,她早就是世界首富了,还用得着在这逼圈子里费劲儿吗?

林洛同看着唐晋咬牙切齿却无话可说,心里不由得觉得有些爽,虽然要和他表演兄友弟恭有些恶心,但好歹也是个帅哥,无非就是考验一下演技罢了。冷不丁又想起了现在应该在看话剧的陈墨,林洛同不由猜测陈墨知道此事后会是什么反应。老实说,他也拿不准陈墨和唐晋究竟走到哪一步了。

当时那个充满色欲的电话偶尔还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可是他越想越觉得陈墨和唐晋不是一路人,他总觉得里面有些猫腻。

林洛同给陈墨的位置特别好,几乎是整个剧院视野最好的位置,陈墨看得很投入。

他已经好久没看过话剧了,久到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仿佛将他推进了梦境。长时间以来,他好像下意识控制自己不去进入这些场合,因为他知道他看了就会忍不住去幻想,幻想对他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凌迟,他会不断不断的去想,如果……如果……然而根本就没有如果。

话剧的背景发生在民国,讲述一个充满对未来美好期望的知识女青年,空有一腔拳拳报国之心,却因为是女子而不被社会接受,迫不得已和所有传统而平庸的女子一样走上了相夫教子的道路,又因丈夫的含冤离世而重新觉醒的故事。

陈墨虽然不认得台上的演员,但扎实的剧本,出色的台词,还是让陈墨看得非常投入,他的情绪短时间内被抽走了,他的眼泪随着故事情节的波动而流,在最终谢幕的时候,他已经哭得有些控制不住了。

一包纸巾递过来给他,他抬头一看,有些愣住了,给他递纸巾的是个外表斯文俊呀的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台话剧的编剧、导演,吕康悦。

“说来我也挺不好意思的,看到你哭好久了。”吕康悦笑着说到:“你这男孩子,情感倒是挺充沛的嘛。”

陈墨一阵羞窘,赶紧把纸接了过来,胡乱在脸上擦了擦,连声道谢,头都要垂成九十度了。

“我看今天这里坐的本来应该是林洛同啊,那个臭小子,不声不响把座位给你了,你也是戏剧学院的?”吕康悦的语气听来和林洛同非常相熟,像是老师讲起学生。

陈墨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最后只模凌两可的说:“是……学表演的。”

吕康悦笑得挺开心:“我就知道嘛,像你这么漂亮的小伙子,九成九就是学表演的嘛,”他思索了一阵又说:“我这个话剧的结尾是非常好的结尾呀,虽然女主角死掉了老公,但是她却是一个活出精彩的女性,这么一个大爽剧,你怎么看得那么难过呀?”

陈墨顿时觉得自己耳根子都红了,他没想到自己默默地掉眼泪也会被人注意到,还是被导演本尊看到,可既然已经被问了,他也只好如实回答:“其实也不是难过,是羡慕……羡慕她经历了千难万难,还是坚持了初衷,成为了她想成为的人。”

这个答案倒是让吕康悦意想不到,剧是女性题材,一般受触动的女观众比较多,来看剧的男观众本来就不多,多年做戏剧修来的直觉让他判断眼前的年轻人是个失意人。

他的嘴角本身有些下垂,但他会刻意的微笑,眼角有些微弯,看起来很和善,举止比常人更拘谨,很有礼貌,他的脸有种天然的故事感,有些苦相。

表演系的年轻人,失意的不在少数,毕业即失业不是一句玩笑话,是实打实的残酷现实,戏剧学院的表演系学生每年招收的数量屈指可数,可即使是屈指可数,能顺利成为演员的也是凤毛麟角,影视圈看起来盘子大,实际上歪瓜裂枣的项目占据大头,毫无背景的毕业生难以接触到真正能捧人的项目,一个萝卜一个坑,项目也是一样,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事,总是有机会的得到更多的机会。

他们大多数从表演系毕业的学生在希望中挣扎,在漫无尽头的龙套、配角中挣扎,很多人最后都做不成演员,甚至离开这个行业。

影视圈似乎从来不缺新人,新面孔每时每刻都再增加,让人以为成功很容易,但其实是只有人成功了才被幸运地看见了,更多有抱负有志气的年轻人其实早就不声不响地在一次一次的失败中被迫消失,或主动离开了。

吕康悦拿出了一支笔,又抽出了一张纸巾,在上面写上了一串电话号码,然后塞进了陈墨手里。

陈墨怔愣地看着纸巾上被写得歪歪扭扭的电话号码,难以置信。

“年轻人,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打电话来找我,你这样的条件,有时啊只是缺一个机会。”

韩一本想用电子烟戒烟,可是抽空三根一次性电子烟,烟瘾还是止不住,最后还是找服务员要了一包烟,出去抽。唐晋也借口上洗手间跟出去了。

“这个项目将近一个亿的投资,”韩一终于抽上烟了,一口下去吐出来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平台算第一大投资人,我算第二,整个盘子都是我拉的,我要用这个项目拉我公司第二轮融资,这回要是亏了,钱不进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韩一一口烟圈吐在唐晋脸上,她是一个像狼一样锐利的女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对着他冷峻中透着煞气的脸色无动于衷,丝毫不受威胁。

唐晋压抑着怒意:“你的盘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拉人的时候你问过我吗?”

韩一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你怎么不问问你们公司为什么不给你看合同?你只是个小艺人,你以为你有议事权?”嘴里的烟抽了几口她就不抽了,随手摁灭在了窗台的花盆里。

“听姐一句劝,光拿家里那点股份分红一点意思也没有,你都干这行了你指着他们?还有你现在这家公司,听到1500,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合同就收起来了,什么细节都不问的,你猜你要是敢不签,你进天行健的时候签的那份无名合同里头有什么好事在等着你?”

唐晋签约的天行健娱乐在圈子里不算上规模的公司,当然也不是上市公司,他不当模特之后参演的第一部电视剧就有天行健参与投资,拍摄过程中就被经纪部主管看上,以优厚的待遇把他签了下来,他当时并没有多做犹豫,无论是模特还是演员都不是他熟悉的职业,对他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而言,签约一个经纪公司是最省心的决定,而事实证明,这家公司也没有苛待过他,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给他极大的自由,迄今为止,他也没有什么不满。

得益于他做模特时的酬金,还有他妈嫁进唐家大门时签下的婚前协议,让他得到了公司股份,即使他和他亲爹现在已经是相看两厌,但或许他真的遗传了老唐家的经商天赋,他的投资眼光极准,在前几年市场情况比较好的时候投资了朝阳产业,吃够了项目红利,挣来的钱让他在签约新的演艺公司之后可以没有任何福利要求,别人要租房要车,他根本提都没提过,因为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缺,公司分的住房在通州,他也看不上。

记得当时他见到陈墨在学校附近的汽车维修店洗车,他觉得非常有意思,这个表演系的学长温吞又腼腆,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也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自己的脸,不去干更加挣钱的活儿,而是浪费时间去洗车,然后一台挣十五块,连买杯奶茶都舍不得,低着头被同级的同学嘲笑,像是亲爹割了一个腰子送他来上的戏剧学院,把学校翻个底儿掉也没见过这么寒酸的人。

他有无数种办法让陈墨离开这份不值钱的工作,可他并没有,因为他觉得有趣。陈墨和他所有同学都不一样——戏剧学院就像一个巨大的商业宴席,所有人都衣冠楚楚笑脸盈盈,图谋着什么,而陈墨不一样,他的脸上经常是一片空白,不带一丝欲望,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他仿佛对什么人或事都保持着温顺与耐心,即时身处在一个可笑的境地中,依旧维持着他自己礼貌的体面。

而且,陈墨在洗车的时候真的很性感,他会流汗,汗水会混合着喷溅着的水打湿他的衣服和头发,勾勒出他比常人更细瘦的腰身,修车店的制服很薄,被打湿的时候会隐隐约约透出一些皮肤的颜色,他会一只手拎着水管,一只手洗车,头发遮住视线的时候他会下意识地向左轻甩一下头发,他耳轮的背面有一颗小痣,头发不挡着就会看见。

勾得人心痒痒的。

“现在火什么你们公司也知道,一对成功的营业cp能创造的效益是不可估量的,我看林洛同他这个人呢,也是规规矩矩的,长得也帅,咖位也相当,你和他炒作,没什么吃亏的,到时候人设啊剧本都会给到你们,你不做个百分之百,就算是给我百分之七八十,你俩也能飞升了。”韩一从急声厉色到巧言令色,从说他没志气,拿着分红养老没出息,到把利害关系全给他捋了一遍,却发现他正魂游天外,气得她又咬牙切齿喷出去几句脏话。

“你知道我不喜欢受人摆布,这次就算我还你上一个项目的人情。”

他这个表姐,做事雷厉风行,说话刻薄伤人,眼光倒是毒辣非常,他再不愿意承认,他也是她的项目受益者。

韩一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反正横竖都是演,不是在戏里演,就是在综艺里演,又有什么差别呢?

他只是不喜欢林洛同觊觎他的东西——他总爱当着他的面撩拨陈墨,就像是一种挑衅,一种宣誓。

“我先走了,反正没我的事了。”唐晋宣布耐心告罄,既然已经再次对韩一妥协,那么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韩一翻了个白眼:“饭不吃酒也不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婆脱光了在家等你呢。”说完自己也乐了,他这个弟弟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从初中就会带不同的女孩回家气他爸,可惜收效甚微,头一两次还会骂两句,扇个几巴掌,最后连说都不说了,直接当他是空气。唐晋也看出来了他那个四处留情的父亲并不会真的在乎他在外面玩什么,可谈恋爱也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性的消遣,他已经习惯了不同的人睡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和一个人稳定下来的。

酒店开不了火,所以每次唐晋住酒店陈墨都会带着一个小电锅,唐晋身体很娇气,挑食、胃不好,喜欢喝各种汤水,陈墨就给他带着,他爱喝什么他就给他准备什么。唐晋脾气差,陈墨刚开始做他助理的时候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骂,饶是如此,陈墨也觉得这份工作已经很好了,他会默默地记下唐晋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事事顺着他,渐渐的,唐晋也不太对他发脾气了。

陈墨今天非常开心,可以说他很久没这么满足过了,看了好看的话剧,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他一边搅动着锅里的醒酒汤,一边回想和吕老师的对话,吕老师给的那张联系方式他反反复复拿出来看了好几次,又揣回兜里,那张小小的纸片就像灼人的一团火,让他心里热热的,忍不住就会笑,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他甚至会在脑海中幻想拨通那个电话,要该怎样打招呼,怎样介绍自己,说自己在大学的时候演过几次话剧,对话剧非常了解,说看过许多剧组,也跟过剧组,所以片场里的什么东西他都懂一些,希望能帮得上忙,如果老师愿意给他机会的话。

这是他第一次得到机会。他已经辍学了很久,早就不敢说自己是表演出身的了,甚至不敢说一句他想演戏,他要像一只鸵鸟,深深地把自己埋起来,不去回想,不去细看,心里的对放弃表演的难受才能被一点一点忘记。人各有命,他总是这样劝自己。

原本他今天是不想去看的,可鬼使神差之间,他拿到票的时候已经在去的路上。

他应该好好谢谢林洛同的。他想等哪天唐晋在忙的时候问问林洛同有没有空,都爱吃些什么,林洛同每次出现的时候似乎都会喷上香水,也许他买香水送给他的话,他能用得上。

滴的一声,房门开了,唐晋回来了。

陈墨站起来迎接他,脸上还有未退的笑意,他知道也许唐晋并不在意这些偶然的小插曲,但他想告诉他。

可唐晋的脸色并不好,把外套脱掉,往旁边一甩,脸上带着山雨欲来的神色,陈墨敏锐地察觉到了,笑容逐渐退却。

“你滚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打一个,到底你是我助理还是我是你助理呀?”唐晋逼近陈墨,拽着他往身前一扯,陈墨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习惯性地撇了一下头,也许就是这个看起来心虚的样子又刺激了唐晋,让他的情绪更加烦躁。

“衣服脱了,趴床上,我累了,想放松一下。”陈墨心里一沉,动作有些犹豫地开始脱衣服,唐晋好像等不及一样一把把他推到了床上,开始亲吻他的身体,双手插进他的衣服里向上一提,粗鲁地将他的上衣脱掉。

“怎么啦……”陈墨轻声地问,唐晋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虎口微微用力,迫使他张开两片唇,舌头伸进去舔舐他的口腔,陈墨的下颌被捏得发麻,舌头被齿关追逐,啃咬,那牙齿的刮擦甚至让他觉得有些疼。

唐晋将鼻子埋进陈墨后背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洗澡了啊。”把手伸进陈墨的内裤里,摩挲着找到了他的穴口,微长的指甲恶意地抠弄,让陈墨阵阵颤栗,双腿想向前逃避,又被唐晋顶得更深。

“这里也洗干净了吧?”唐晋咬着陈墨的耳轮,咬那颗痣,两根手指还不够,又塞进了一根手指,弯着指头向上顶,陈墨埋着头,咬紧嘴唇克制声音,膝盖想打弯,又被唐晋压住,扯着他的头发让他张开嗓子叫,他喜欢听他叫。

陈墨的呻吟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地从半张的唇中溢出,他的裤子被脱到一半,唐晋也不管,跪在他的双腿两侧,双手抓着他的屁股揉搓,像在玩一种软弹的玩具,他的胯下的阴茎硬得发疼,直直顶在陈墨的穴口外面摩擦。男人的后穴分泌不出液体,怎么玩都有些干,但唐晋忍不住了,耐心几下就被磨没了,腰一挺就把阴茎顶了进去,太干了,唐晋被紧得发疼,挥手就打在陈墨挺俏的屁股上,陈墨双腿一抖,颤抖的哭腔忍不住漏了出来,又羞得咬紧了牙。唐晋不满意,又往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掰开他屁股往前送,接近腿根的时候就加一把劲,阴囊打在他的屁股上发出淫靡的响声。

“叫啊?”唐晋扣住他的腰狠狠地抽插,雪白的屁股上很快就起了一片红,双手抚过留下一条一条红痕,尤嫌不够,边叫他放松边打他的屁股。

陈墨又羞又痛,被粗鲁顶到的前列腺又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从呻吟变成无措地呜咽,断断续续地求饶,唐晋这才舒服了,手勾过他的下巴往上亲,嘬吸,啃咬,把他的呻吟都吞进肚子里,胯下的力气一点也没收着,一下下重重的地顶进去抽出来,陈墨觉得里面又麻又热,不知道是出水了还是已经流血了,好像没那么干了,唐晋摸着他的肚皮,嬉笑着说能摸到他在里面的形状,陈墨更害怕了,头轻轻地摇,只换来唐晋更猛烈地抽插。

唐晋的阴茎尺寸可观,龟头轻微上翘,他把陈墨翻了个面,又钳着他的双腿让他下身听起来,从上往下干他,在里面打圈,像是要顶他的肚脐,陈墨哭的眼睛都花了,泪眼中只看到唐晋模糊的身影,他怎么推都没有用,两腿应激地想要合拢,唐晋却只把他压开,他觉得自己像一条在砧板上被开膛皮肚的鱼。

唐晋胡乱又疯狂地顶弄,看见陈墨涕泗横流,嘴巴张着吟哦到几乎沙哑,他只觉得无比地兴奋。

陈墨觉得下腹很近,唐晋不知是顶到了什么地方,让他一股尿意上涌,他太恐慌了,伸着手想推开,无助地叫:“放开我,你放开我好不好,我想……我想尿……”

唐晋手下拎起陈墨半硬的阴茎开始撸动:“尿,尿出来正好,我想看。”陈墨开始激烈地挣扎,唐晋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把他的腿拎起来,凑上去又插进去,空出一只手恶意地按压他的下腹,边往里顶还吹口哨,大概几十秒的时间,陈墨的阴茎开始翘起,他难受地叫了一声,真的射出了尿来,他双手抱住了头,闭着眼睛闷声地哭,唐晋凑近他的耳朵:“你好脏啊,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尿床,真是不乖。”陈墨的身体已经红透了,唐晋扒开他的手舔他的泪:“我要罚你尿床……”陈墨的背挨上他射出来的液体,他像被烫伤了一样蜷缩,又被唐晋拉着双手扣在两边,一边操他一边说:“罚你把我的精液全部吃掉怎么样?”说罢又吻住他,泪液的咸充斥口腔,唐晋却觉得甜,很甜。

陈墨也不知道唐晋做到了几点,后来他已经意识不清了,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另一间房里,手机被扔在床头,里面是唐晋发来的消息——昨天的床不能要了,我叫人换了间房,衣服已经送去干洗,你没衣服穿了,今天就哪里也别去。

陈墨迷迷糊糊地看了好几遍才把这句话看完,在手机熄屏地那一刻突然想起来什么很重要的事一般,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起来,却又狠狠地摔倒在床边,疼得他清醒了许多。

他的衣服被洗了,那张纸条——他甚至没有记住上面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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