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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你来了

 

洛尔缩在时南奚房间地下室的小隔间里,蹲着,双手撑地,似乎在忍受剧烈的疼痛。他的神情一成不变,可是每当他躯体里发出一阵嘶嘶啦啦的轻微电流声,他都猛地抽搐一下,仿佛正在被什么无形的鞭子抽打。

稍稍消停了一阵,洛尔抬起眼,盯着地下室昏暗的角落。他知道韩嘉樾正在监控他。这位“父亲”就如同上帝一样,无时无刻、无处不在。而他,作为曾经韩嘉樾最得意的作品,这几天几乎把韩嘉樾的忌讳犯了个遍。

韩嘉樾指挥他肏起时南奚来没半点节制。他自己生来性欲旺,撕开外表斯文的仿生人艺术设计师皮囊,内里是无穷无尽如同山火一样燃烧的欲望。他让洛尔把时南奚手脚捆起来,去观察那刚刚吃完别人性器正哆哆嗦嗦吞吐着白浊液体的后穴——洛尔为了增强时南奚做爱的体感,经常性在阳具内储存少量玻尿酸精华液,合适的时候加热射进去,热乎乎黏腻腻,不伤身体味道还香,时南奚蛮喜欢。

可是一遍两遍的性交如何能满足韩嘉樾,他越跟时南奚做爱越是渴求,恨不得从早到晚、昏天黑地,刚射完想到人紧致潮热的软穴,眨眼间他比刚才更硬,指令洛尔将时南奚翻个身子,再顶进去。时南奚哭天抹泪的浪叫和难以承受的挣扎落到他眼里简直像是春药。

等到他回味无穷想再上完-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时巍屿倒地时甚至下意识抱紧了时南奚,让他摔倒在自己身上。弟弟浑身赤裸,潮红蔓延上娇小的身躯,汗津津的,身后巨大的屏幕上投影着他的圆屁股,浑似两团蜜桃瓣儿,沟壑处不知道塞了个什么,刺激得不断有清液流出。时巍屿完-

时巍屿伸手拨弄了一下时南奚额发,分明睡前时巍屿就细心为他擦拭过,转眼又睡出一头薄汗。湿漉漉的,碎发沾在脸上,随着呼吸被吹得微微颤。

时南奚的头发很多,但是发质柔软又细,摸在手里有种蓬松的毛绒感。时巍屿实在没忍住,看着弟弟娇憨的睡颜,手悄悄穿过层层发丝,轻柔地抚他后脑勺。

怎么会这么可爱……他都不记得多久没有这么近地看过自己弟弟了,对他的印象似乎封印在那年他推开北美鲍勃住的破屋的楼梯间里,那个面黄肌瘦的,扑闪着宝蓝色大眼睛的少年。

这么多年,他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现在的时南奚已经出落成个金玉一样俊俏耀眼的男孩子。这张脸蛋不论是在东亚还是北美都无与伦比,几乎是集合了时文玢与鲍勃史密斯两人所有的优点。他璀璨,艳丽,纯洁,迷人,性感……

时巍屿脑袋里把能想到的词都过了一遍,依旧觉得用来形容时南奚稍有逊色。

又看了一阵,他目光不自觉移到时南奚唇上,下唇非常丰满,睡着时就好像冲他嘟着嘴似的。心底里一阵奇痒,时巍屿猛地心头一震,赶忙坐起身体不敢再看。

昨儿一整夜的冲动他现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可不敢紧接着再来完-

日子过的飞快,随时巍屿一起搬到他常住的嬴联科技旁边的半山一品小区之后,时南奚只觉得时间就好像掠过天窗的鸟儿一样,划过半晌,太阳就落了。月辉升海,一片细碎璀璨,也不过须臾,远远的海平面又翻出霞光。

不知不觉已经住到半山一品快半个月。可是每每从时巍屿这张大床上醒过来,他总要愣神一阵子,觉得难以言喻的不真实。

那天两人吻得汗涔涔,身上炙热交缠只能靠唇舌交换彼此津液来降温释放。时南奚那张嘴顽皮又贪心,在哥哥的唇上又舔又咬,下面含着人的物什,上面还要追着人舌尖吮吻。两人双双失神的刹那他松开了时巍屿的唇,唇珠拉了一丝银亮的水线,腰肢颤抖祈求时巍屿带他去半山一品住。至少让自己能陪着他,不要十天半月都看他不着。

男人在床上,尤其是快高潮的时候意识总是薄弱些,时巍屿也没能免俗。更何况这个圈在怀里被他肏得哆哆嗦嗦的小可怜是他的弟弟,是他最最珍爱的南奚。他想跟着自己到常住的地方去,有什么错?奚奚才这么小,他能犯什么错?要错也只能是我的错。既是我错,那就得好好报偿他,他想怎样都是应该的。

时巍屿言出必行,他答应时南奚后就让管家打包东西搬到自己常住的大平层来跟他住。别墅交给园丁和其他佣人打理,靳姨、管家,包括郎昕州,都随着一并搬了进来。

至于洛尔,时南奚发现他又不会动了。

而且这次的故障好像比前几次都要严重,他将洛尔脑后的电路板来回插了几次都不顶用。仿生人好像被什么侵袭,烧坏了主板,带着股高温烧毁橡胶的气味。

时南奚有点难过。虽然洛尔的作用主要就是扮演时巍屿的代餐抚慰他,现在他和时巍屿在一块儿了,原则上洛尔使命已经完成。可这毕竟是他亲手捡回来的等比人形玩具,陪伴他这么久,就连那张皮都是时南奚自己亲手调的。说坏了就坏了,难免他心里头割舍不下,时南奚坐地上抱着洛尔毫无生气的身躯安静地流眼泪。

时巍屿看在眼里,扯了个小谎,说可以拿去嬴联科技让工程师们修理看看,才哄得时南奚松手将这个他最心爱的玩具让哥哥带走了。

洛尔一进嬴联科技,立马被关进车间的研发区,被个防弹玻璃罩着,严加看管。然而在他的隔壁,密密麻麻的,伫立着一大片刚到货还没拆封激活的罗吉尔仿生人。

时南奚问过几次,时巍屿都借口说还没修好。沉溺在哥哥的温柔乡里,过不了多久也就把洛尔忘在脑后了。

这半个月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过得最舒心幸福的时光。

隔天一早,时巍屿又像往常那样出门上班去了。他起床动静小,没吵醒时南奚。时南奚一觉睡到上午十点,神清气爽。想想昨晚一些细节,又忍不住把头蒙在被子里害羞得在床上直打滚。

早饭后就坐在书房工作坊,平心静气地揉捏手里的软陶。

时巍屿为他准备的工作坊朝向特别好,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洒进来将地面画上了斑驳的窗棂印记,外头就是一片蓝宝石似的海。工作之余抬头一看,整个人心情都宽阔许多。

时南奚指尖依旧是白皙修长微带点肉粉,指甲盖上有指缘油的痕迹,左手一丝不苟地扎着丝带,在早晨的阳光下好像在微微地发光。

捏软陶的手指灵活,一边捏他还会一边低声解说些什么,全神贯注,就连靳姨进来送了两次茶点和水果他都没发现。

他正打算做一只最近很流行的动漫主角手办。桌面上架着一台像素很高的微型摄影机,对着他的手拍摄,将他灵动翻飞的制作过程给录了下来,投射在面前的大屏幕,上面显示着国内最大的动漫主题平台d站的直播界面。

国内d站的弹幕热情程度毫不逊色于tt,而且个个看上去兴冲冲的样子,比tt用户天真纯良多了。

“‘南慕屿’,是什么新人大大吗?”刚点进直播间的访客都会问这么一句。

“我去,挖到宝了家人们!这博主有点东西。关注了。”

“看了一阵,这手法太漂亮了,该不会是什么大神的小号吧?”

“不会。我就是雕塑手办圈的,几乎每位有点儿名气的大大我都看过。没见过这双手。”

“噗,前面的那个你别走,暴露自己的手控醒脾了。”

“摊牌了,不装了!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美的手!博主怕不是神仙下凡吧?”

“这捏的人物是‘希蕾’?我的神仙大大捏我的神仙角色了,我发出激动的驴叫。”

不得不说,d站的用户们都自带某种……奇怪但又绿色健康的精神状态。看的出来年轻人居多,弹幕上金句频出,时南奚经常被逗笑。他们发现这主播笑点这么低,仿佛被集体戳中什么兴奋点,批话更多了。

“嗯,夸我的作品就好了。我的手不好看的。”时南奚说。

登时弹幕上又刷了一波埋怨他凡尔赛的吐槽。

看了一眼右上角自己新直播间的新昵称,南慕屿,时南奚低下头微笑,一不小心上腮红把小人儿的脸上重了点。

弹幕应时吐槽:“喂喂,南南你是有什么害羞的心事吗,都体现在我希蕾女神脸上啦!”

“南南?”时南奚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说的是他。后知后觉地脸红了,他忙拿起画笔不好意思地修补,却打心眼儿里怪喜欢这个称呼。

这不比什么“宝贝儿”、“小淫猫”好听多了?

看来哥哥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哥哥果然是不会错的。

那一夜之后时巍屿曾问过时南奚关于他直播的事情。

时南奚早知道他会问,但是搜肠刮肚却想不出什么来搪塞解释。他不太想让时巍屿知道真相。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逼着在网上卖肉卖笑,这种真相他怎么说得出口?叫他难堪。

这要是被知道了,以时巍屿的性格多半直接给鲍勃史密斯打一大笔钱去,然后让他和汤姆这对狗男男有多远滚多远,再也别来骚扰时南奚。时巍屿出手大方,在时南奚的事情上尤甚。所以,到时候鲍勃不管多狮子大开口,时巍屿肯定眼皮眨也不眨就汇款。时南奚不想这样。

因此时巍屿问他,他就三缄其口,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问多了,他咬着唇,眼眶里噙了泪水,将落不落。时巍屿心软了,一把将他拉进怀里。

时巍屿没有强行制止他。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要不要没收时南奚的直播工具,摄像机、三脚架,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情趣玩具。他恨不得把那些东西一把火烧了。网上那群人那来的狗胆,敢看他弟弟的身体,平时他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心肝宝贝,就那样晾在直播间里,好似砧板上的鱼肉般任人赏玩品评。

闭上眼,就是tt直播间里那堆不堪入目的下流话,光是想一想时巍屿就难受得心如火烤。

但是他知道时南奚精神一向脆弱,自尊又很强。他看过arvelonancy的直播,知道每次时南奚在表演的时候有多卖力。他拿不准时南奚对这种直播是个什么态度。万一是这个几乎从小就待在笼子里与世隔绝的时南奚想要和外界接触的途径呢?只不过是不小心选错了方式而已。

如果自己强行让他停止,就像古时候大家族里那些不通人情的大家长一样,万一刺激到了时南奚那怎么办?

他只能慢慢地劝说弟弟,哄他换一种直播的类型和模式。

沉浸式手办雕塑制作,这倒是时南奚从未设想过的道路,他几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这半个月来成效显着,他高超熟稔的技艺和秀气迷人的一双手吸引来了许多自来水粉丝,天天有人在直播间围着他陪他说话,时南奚明显心情明媚了许多。不再似从前那样阴郁了。

这倒让时巍屿松了口气。

tt直播间那边他自然会派人去查,去查清楚这种直播到底是时南奚自己愿意做的,还是被哪个不长眼的人逼的。最重要的是,他及时将时南奚从那个疑似传出仿生人病毒的直播间中剥离。希望能就这么平稳过去,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牵连到这倒霉孩子。

然而,偏就怕什么来什么。

时巍屿着人将到货的那批仿生人全都装上制动防暴系统之后,本打算到休息室去喝杯咖啡,顺便跟罗明枫打个语音电话商量后续的动向,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见方识君急匆匆走了进来。

方识君算是嬴联的元老,行事作风稳健老辣,但是她今天的面色却显得很差,让时巍屿不由得心悬了起来。

“方姐,出什么事了?”

方识君抱着平板走到时巍屿跟前,几次欲言又止。时巍屿站了起来:“怎么了?”

她犹豫了一阵,把平板刚上前十分钟刚刚发布的消息递给时巍屿看。

北美时代新闻头条。

嬴联科技纽约分部涉嫌散布仿生人病毒导致多人死亡,公司高层接受调查。

配图是记者抓拍下的联邦调查局警员负枪荷弹冲进嬴联科技纽约州分部大楼那瞬间的照片。

时巍屿身形猛地一震,差点没站住。方识君赶忙扶住他。

“现在什么情况?你……你马上,马上给分部打电话。”时巍屿声音都在颤抖。

“已经打过了,没有人接。就连……”方识君蹙眉,“就连时总的电话也被扣了。”

公司涉嫌散布病毒无差别杀人,被联邦调查局立案调查,包括时文玢在内的高管人员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是再正常不过。

时巍屿紧紧攥住桌沿,指节发白。

“……打给,纽约金丝蓝律所,找,找贾西娅律师。”时巍屿努力压着胸膛中奔涌的骇浪,每说一句都要深呼吸几次。

“她们是北美最强律师团,请她去和联邦调查局先行交涉。要多少钱都可以,先让妈妈取保出来。”

-本章完-

这个点北美正是半夜,即便是最卷的律师行业也没有人在这种时间还接电话的,因此打过去均是忙线。方识君给贾西娅律师助理的语音信箱留了言,请她听到之后尽快给时先生回电。时巍屿想想不放心,又特地用自己的私人邮箱给发了封邮件。

这边正忙乱,忽然有人敲门,是商务部总监秘书董昊,说所有董事已经在大会议室集结完毕,黄飞宇总监有请时先生立即组建并召开临时董事会。

时巍屿心下一沉,抬眸看向他。董昊与他私交不错,此时迎着时巍屿低沉的眸,他也只得微微垂下头,不说话。

临时董事会的召开,要么是董事长认为确有必要,要么是三分之一以上的董事联名提议,要么是监事会或者总经理提议。现在刚刚出了纽约分公司高层被拘的事宜,黄飞宇等人立马发难逼迫他组建召开董事会,怎么看这趟都像是场鸿门宴。

公司里的那些人,也开始坐不住了。

分公司负责人时文玢被控触犯美国刑法,迫使分公司不得不暂停运作配合调查,给嬴联科技的国际商誉造成了极强的影响。太好用的一个把柄了!

只不过,北美的新闻传到国内向来都要一段时间,方识君也是通过她在时代新闻内部安插的人脉才获取到的一手信息,提前告诉时巍屿让他好做准备。可是连国内媒体都还没得到的资讯,却悄然无声地飘到了黄飞宇的手中。

现在成了一把刀,一把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的,能够撬动时家母子在公司中地位的一把刀。

方识君皱了眉,问董昊:“临时董事会,议案是什么?怎么没有提前拟定提交专委会审议?”

董昊不敢抬头看,只说自己不清楚。

方识君恼火起来:“都不清楚你来干什么吃的?想请时先生召开董事会你们连议案都不给,那你叫他怎么组织?你马上给我回去和黄总说,让他们把这次会议内容形成书面意见三天之内给到时先生。董事会择期推迟开。”

方识君年长几岁,公司人都有几分怕她,董昊被训得唯唯诺诺,嘀咕:“黄总监说……这次的大会他来主持,用不着辛苦时董事长。”

方识君冷笑:“好么!黄飞宇他想野鸡变凤凰想疯了,直接越俎代庖帮时先生操办起董事会来了?”

“公司章程没有规定,董事会必须由我来主持。”时巍屿揉了揉眉心,说:“黄总是公司高管,也是完-

当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很暗了。

董事会的决议并不出时巍屿之所料,虽然他这些年谨慎勤勉,嬴联也在他的领导下一再腾飞,但是黄飞宇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就凭他年长资历深,曾伴傅安邦左右随他出生入死这一条,公司里从国防部队退伍的那一拨人就天然地偏向他。再加上这次和罗吉尔的合作,如果没有时巍屿处处谨慎,国内完-

时南奚的胴体雪白,皮肤薄,尤其在胯骨这样皮肉少的地方微微泛着嫩粉色。他知道时巍屿喜欢他的屁股,目光赤裸地凝视着哥哥,底下却不安分地撅着,在门框有棱的地方拱。浴室的门框是深色胡桃木制的,衬得那屁股更白,棱角嵌进浑圆臀肉里,他稍摆了摆韧柳腰,不慎滑到臀沟处,把穴儿里一早放入的玩意儿又往深处顶了顶,引得时南奚皱眉娇喘。

他夹紧了腿根,哀戚戚地看着时巍屿,“哥哥……好久。”眼里隐约闪着泪,调调也暧昧,抱怨时巍屿洗澡让他久等的话却偏偏叫人浮想出些别的解释。

时巍屿喉结上下滚动,理智里想偏开眼,也不知是酒精迟钝了他的反应还是被这浴室的热气蒸得头发昏,反倒上前两步,顿时怀中微凉,时南奚的身体落入他臂弯里。

忽然时南奚搂紧了人的腰将他往浴室里推,背后门“砰”地关上,两人笼罩在气雾蒸腾的狭小卫生间,额头相抵,呼吸霎时交缠得难舍难分。

难得从哥哥眼眸里看到这么热切而直接的欲望,时南奚兴奋得胸口剧烈起伏,踮着脚就去吻,吻哥哥的鼻尖、脸颊、眉眼……他嘴唇湿润,又爱舔,醉酒的时巍屿脸颊烫烫的,还带着干净的洋甘菊沐浴乳的味道。他恨不得将时巍屿整个人吃掉,吞到肚子里去,让他和自己的灵魂肉体都长到一起。

时巍屿被吻得下意识想要回应,迟缓地抬着唇想去接时南奚的吻,谁知这坏心眼儿的小东西偏偏躲开,自己倒是在哥哥身上讨够了便宜,就是不肯让时巍屿亲他。他越躲,时巍屿越是意动,忍不住动作粗暴起来,一把将他推到门上,低头看了看,便将头埋在他颈侧去吻那串狰狞艳烈的荆棘玫瑰刺青。

时南奚比哥哥矮了整整一个头,身材也纤瘦,让时巍屿头一次这么强硬地摁着亲,心里的喜悦都快跳出胸膛,无意识地磨蹭着两腿,凑在时巍屿耳边说:“哥哥……”听到哥哥嗓子眼里胡乱地嗯,他又喊:“哥哥!”

忽然肩上一疼,时巍屿居然张嘴咬了他一口。

他知道时巍屿做爱的时候最怕自己喊他“哥哥”,一喊,登时就躁动起来,用吻去堵他的嘴,操得也越凶。甚至有时候,还会默不作声地滴下眼泪。奇妙得紧!

“哥哥,你喜欢我么?”时南奚捧起时巍屿的脸,问他。

时巍屿眨了眨眼睛,酩酊间只看到时南奚撅着他性感的唇,娇嗔地和他说话。他晃了晃头,下意识想亲,却被时南奚固执地挡住了。

“说啊!说你喜欢我。”

时南奚双腿与哥哥的腿紧贴着,呼吸间轻轻相蹭,他炙热而偏执,紧紧盯着时巍屿被酒意朦胧的眼。

即便兄弟俩把什么没羞没臊的都做过了,可这句话时南奚去从来没敢问出口。他怕。他总觉得时巍屿对他的爱与他所思所想的有所不同。这么多年他扮演者乖巧听话的好弟弟,私底下却毫无顾忌肖想着与亲哥哥性爱。

他怕问出来时巍屿难堪,更怕言语上捅破这层纸之后,他们之间默契的安全区就被打破了,更怕从哥哥口中听到一些他预想不到的回答。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回避,回避这乱伦的诘问,只要肉体上的欢愉缠绵。

可是今天他鬼使神差地,非常想听哥哥把那句“喜欢你”说出口。似乎潜意识里觉得如果放过这次机会那往后再想也听不到了。

“喜欢?我?”时巍屿偏了偏头,眼神中有几分清醒、几分困惑。

时南奚捧着他的脸,一手轻轻暧昧地揉他耳垂:“快说你喜欢我、爱我,想和我做爱,想把我肏到翻天覆地,甚至想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快说啊!”说着,他忍不住了,狠狠地在哥哥唇上吻了几下。

“哥哥,我们去一趟美国好不好?我们去加州,那边可以结婚。我想你在上帝的面前为我戴上戒指,然后我们俩在耶稣的见证下疯狂地做爱。”说着,他拉过时巍屿的手让他摸自己的小腹:“我要你把你的一切都灌进这里面来,都射进我肚子里来,好不好?好不好?”

他越说越有些神经质,讲到最后他满面通红扯紧了哥哥的手臂,忽然低喘了一声,腿一软倒伏进哥哥怀里,时巍屿下意识将他抱起,却见时南奚下腹猛烈起伏两下,勾着他的脖子与他激吻。

就这么几句话他将自己说到高潮,臀沟里塞着的跳蛋震动薄弱,却架不住他心头起落的情绪,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块火炭,身体淌着滚热的熔岩,浑身筋脉刹那间舒展,那股子快感快将他吞没。白嫩的阴茎里止不住地冒出精水,糊得他一肚皮,还蹭到时巍屿的身上。

“奚奚……”

时南奚提到美国,时巍屿肉眼可见地清醒了些。弟弟柔软的肉体被他抱在怀里,兄弟俩赤裸着身躯紧紧相依,霎时,这些时日他心头堵着的一切如泄闸一般猛地涌了出来。

今天他忽然意识到,时南奚才是他在这国内的唯一。他也是弟弟这一生的唯一的依靠。他们就好像伴生缠绕的树藤一样,不知何时已经深深地生长到了一起。

猛地,时巍屿狠狠朝他唇上回吻回去。

一面吻,一面心如刀割。他肏着他的亲弟弟,他在国内唯一的亲人,小时候光着脚丫跟在他身后哒哒哒地跑、长大之后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时南奚。鲜活肉体的温烫、血脉相连的默契,这一切的一切好似一股温热的水流,将他这些天被伤得寒心的胸膛慢慢地暖。

他肉刃顶开穴儿前的软肉,深深嵌了进去,将里头的跳蛋推得更高,更深,直接死死顶着时南奚的内腺。

时南奚好娇小,可以直接被他圈在臂弯里顶操。被操狠了还会自己七手八脚地扒着哥哥的肩膀,却咬着唇坚持不动,由着时巍屿在他身上发泄着愤懑。

哥哥的性器长而粗虬,随便顶两下就让时南奚小腹鼓出个小小的弧度。他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小腹,忽然有些兴奋,被顶起来的时候他笑着去摸,摸到里头时巍屿的阴茎头,他调皮地冲着哥哥眨眼睛。

时南奚又泄了一回。与哥哥做爱他向来放纵自己,哪怕有一丝丝想要高潮的苗头他都要抓住,自己揉奶子、撸管,一定要将那股快感释出来才舒坦。

时巍屿怕他身体受不了,退出来打算让他歇会儿,可时南奚不乐意了,八爪鱼似的缠在时巍屿身上哼哼唧唧地求他再肏进来。

时巍屿拗不过,又好气又好笑,伸手进他的嫩穴里头摸索。他的穴肉温湿而紧致,含着他手指暧昧地吞吐,时巍屿摸索了好一阵才找到那颗跳蛋,弄出来丢到了一边。

说实话他不太喜欢看到时南奚玩这些。

总叫他想起弟弟从前就是穿着这样的衣服、用着这样的色情玩具去取悦tt上那群陌生男人。

他心里头不是滋味,极度的不是滋味。

盯着时南奚身上蕾丝修身情趣内衣,他心头一股无名火冒起来,借着酒劲扯着他领口狠狠往外撕拽。

这种内衣本来质量就薄,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拽,“嗤”地一声就被撕成两半。

时南奚愣怔了一下,下一秒就被人抄着膝弯丢上了洗手池,时巍屿难得对他沉着一张脸,膝盖顶开他的腿,握紧了他一侧臀肉。底下的穴刚被操过,边缘晶莹剔透的水,没吃够,微微开阖,里头嫣红的媚肉有规律地舒张。

哥哥这神情怪吓人的,可是却没来由地有几分阴暗的性感。

时巍屿看了一会儿那个嫩穴口,一言不发,提起性器再次堵了上去。

肏动的节奏比窗外的疾风密雨还要狂乱,几下浅的之后必定有一记又深又重的狠肏。时南奚背靠着玻璃镜,冰凉,可是底下却炙热如火烧。时巍屿燥热,性器烫得时南奚战栗不止,却前所未有的舒服愉悦,滚热的东西在自己温凉的小肉穴里进出,带着几分莫名的气,又似乎藏着些难以言说的委屈……

意乱情迷,时南奚之觉得畅快之余又有些莫名的心疼。

时巍屿今天似乎格外地温柔痴缠,很爱吻他,吻他的纹身,奶子上的胎记,最终他的吻落脚在了乳尖上。口腔热烫,烫得时南奚直哭,快感又真切酥麻,教他忍不住搂着人的后脑勺将奶送过去让他吃。

一茬小巧的奶头,幼嫩晶莹,含在嘴巴里吮。时南奚的乳房很敏感,平时碰一碰都受不住,今天却被哥哥一个劲儿地舔吸,底下肏着,他好像要化在这件浴室里,融在时巍屿身体里。

高潮堪比海啸,一浪高过一浪,却似乎永无绝境。

-本章完-

翌日清晨,天还没全亮,搁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微弱地嗡嗡震了两声,时巍屿登时睁开了眼睛。

是贾西娅律师给回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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