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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定时炸弹

 

时南奚向前走了几步,声音细细地打招呼:“卓先生。”

他发现面前这个人好像对自己的名字不太敏感,他大了点声:“卓先生!”

韩嘉樾正看当天美股股市情况,他刚买的那支智慧科技股票在开盘不久暴跌,眉毛皱成一个结,冷不丁有人在耳边叫,他愣怔了两秒,忽然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曜石一般的眼瞳。

这还是他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看这双眼。

没有了屏幕的距离,也没有那层白瓷面具遮挡,微蓝的瞳眸深深嵌在眼窝里,山根高而直挺,立体精致。

饶是前一天在展会上匆匆见了一面,时南奚骤然出现在眼前依旧让韩嘉樾心头忽地一跳。他眨了眨眼,顿时热络地笑了起来:“南奚,坐!”

“九点整,真是准时!这家sta的可颂和红酒司康很不错,我就自作主张替你点了。咖啡你照着口味选。”说着,韩嘉樾递上了菜单。

他招呼得很热情,但又不失得体,时南奚不知不觉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选了意大利浓缩就将菜谱还给服务员。一转头,韩嘉樾就将一只牛皮纸卷宗袋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你要的电路板。”

他真就把这一整块送给了时南奚。

时南奚拿在手里,感觉有几分诧异,又有几分不好意思。出门前他上网查过,由于智慧型仿生人还没在国内推广,因此这种配件自然也没得卖,最直接的途径是通过海淘的方式从海外进购,一块就价值好几万。

韩嘉樾居然就这么眼皮眨也不眨地送他。

时南奚取了出来,小小一块,半个巴掌大,是稀有合金制作的,切割得非常精细,线条流畅,只有在头部看到一点点金手指。

“这……您这叫我怎么好收下!”时南奚犹豫了,想装回去还给他,韩嘉樾却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韩嘉樾一手支着下巴,笑眯眯:“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的道理。而且你知道吗南奚,当我看到你拿到的一瞬间笑得那么开心,我就后悔没有早点把它送到你手上。”

他这话叫时南奚怪不好意思的,恰好咖啡送来了,他忙低头啜了一小口掩饰。

韩嘉樾看他脸皮薄,暗中扯了扯嘴角,但表面上却善解人意地岔开了话题:“对了,今年春节,你是在沪明市过,还是出去旅游?”

“不出去,医生说我身体不好,不适合长途旅行。”

“噢……那也就是,南奚的妈妈要回来陪南奚过年了?”

时南奚闻言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妈妈不在国内?”

韩嘉樾微微一笑:“昨天展会的作者介绍里,有写到你是嬴联集团的二公子。试问谁不知道嬴联科技的时总!当初嬴联的董事长傅安邦突然亡故,嬴联公司危在旦夕,多少人劝时总抛弃亡夫的公司,卷一笔钱跑路。可是她凭着一己之力硬是将整个公司撑了起来,还打到了海外!”

时南奚撅了撅嘴,小勺子在咖啡杯里搅拌,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傅安邦和时文玢两夫妇联手办公司的事情他只略有耳闻,只知道那是时巍屿的生父,生前还是国防科技苑的什么军官,嬴联原本也是为了军事科研而创立的,别的他就不清楚了。

自然,时南奚更不会清楚为什么会有人秘密暗杀他。外界都传他是突发疾病去世的。暗杀的秘密,还是某次他无意间听时巍屿和郎昕州谈话才知道。

他忽然想到了时巍屿。那个时候的时巍屿,应该才不到八岁吧!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出门玩了一圈回来,就听闻父亲去世了。他那时候该有多难过,多可怜啊!

时南奚忽然很想去找时巍屿。看了看表,九点四十五分,这边聊得差不多了,东西也拿到手,谢也谢过了。于是他站起身打算告辞。

韩嘉樾也没有强留,彬彬有礼地送他到门口,还抢先一步为他推开了门。

冷飕飕的空气灌进围巾,使得时南奚缩了缩脖子,空气中一股子蒸糖糕炒栗子的香甜气息,伴随着小孩玩摔炮小烟花的硝火味。年节的气息扑面而来。

“快过年了!”韩嘉樾饶有兴趣地将大衣紧了紧,侧头看时南奚:“如果你不着急走的话,人民广场这几天在办庙会。来都来了要不顺便转转去?可好玩啦!”

短短几十分钟,整个人民广场完全变了个样,时南奚来时还空荡荡的,满是晨练的老人家,现在已有一顶顶小棚子支了起来,每个人一个摊位,有摆小吃摊的有卖小玩意儿的,排列贪吃蛇似的密密麻麻、热热闹闹。

时南奚自病了之后就鲜少出门,郎昕州更不会允许他来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因此这种充斥着市井年味的庙会他竟是头一回见。不远处蒸甜食的屉笼揭开,顿时滚热的蒸汽涌了出来,露出里头一个个紧致扎实的甜面点。时南奚就愣神几秒钟的工夫,身边的人就乐呵呵拉着他的臂膀,将他带了进去。

嬴联科技大楼,董事长办公室。

时巍屿正被埋在一堆材料当中。今天,以黄飞宇为首的所谓“商务组”开了一上午的会,联手给时巍屿施压,逼迫他马上定下来与罗吉尔的合作。

毕竟,智慧型仿生人,国内前所未有的产品,这么大一块蛋糕不抢占市场先机,若是被同行捷足先登,嬴联科技的损失不可估量。可是时巍屿坚持要查出罗吉尔仿生人爆雷的缘由之后再考虑合作,把黄飞宇气得半死。

时巍屿从母亲手里接管公司,其实当时反对的声浪很高,这黄飞宇就是其中之一。他是傅安邦生前的战友,本来就对时文玢掌管公司颇有微词。用他原话说,好好个公司不给兄弟们掌管而是交给自己家夫人,头发长见识短,迟早完蛋。后来时巍屿接手,他就更不满,乳臭未干的小孩子都能骑到自己头上来,嬴联眼看着就要没有出路了。当初就该听从科技苑罗明枫上尉的招揽,把公司和所有机密都卖给他,大家分钱、散伙,干脆利落。

硬是时巍屿连创几个业绩新高,把嬴联科技抬到了头部上市科技公司的地位,时文玢又到纽约坐镇海外分公司,才堵住他们的嘴,加上时巍屿平日行事得体,对待黄飞宇之流的元老们都尊重恭敬,让他找不到发难的源头,就勉强安静了几年。

现在撞上罗吉尔这事儿,明晃晃一张大饼放在眼前,香味都飘出三里地了,时巍屿这小子连伸脖子咬一口都不会,果然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败家玩意儿。攒了这些年的怨气一时齐发,若不是时巍屿知礼守节寸寸容让,当时在会议室就能吵起来。

“怎么样,韩嘉樾所谓的‘病毒’,有头绪了没有?”时巍屿说。他顶着压力和商务元老们扛了一上午,除了眼下的淡淡青色外,看不出疲惫之态。

郎昕州:“‘青蜂’传来讯息,代码分析显示,应该是一种通过网络传播的病毒。”

“青蜂”是傅安邦生前手底下的秘密黑客团队,不归公司或者国防科技苑管辖,而是他的直属。他过世,自然就留到时巍屿手中。

“而且,这种病毒设计很巧妙,几乎是针对仿生人的。”郎昕州捧着笔记本,若有所思:“普通的终端设备即便被植入也不会产生感染现象,它锁定的是仿生人特有的‘意识系统’,一旦植入即对其内部的‘仿生人三大定律’进行抹杀,并且自行载入另一套指令,那就是对在场的人类展开暴力性攻击。”

“攻击的类别,无一例外是折断脖子,强行将头给扯下来,是吗?”

“对,手法很变态。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

时巍屿支着下巴:“联邦调查局调查这么久都没查出个结果,我猜这个病毒的最终程序应该是‘自爆’,完成杀人指令之后即自毁所有程序,让人无处可查。我们的‘青蜂’团队,也只能通过黑进当天每个死者的电脑提取留痕,才勉强拼凑出来病毒的代码。”

时巍屿说:“这也是为什么我坚持不合作的最大原因。试问现在谁家没有网络?这种针对仿生人底层系统的通过网络传播的病毒几乎无孔不入。想想极端情况,如果我们引进的这批铁家伙成了定时炸弹,随时变身钢铁丧尸见人就杀,谁担得起这责任?”

“更进一步,如果这东西像手机一样普及,某天有人利用这种病毒展开无差别屠杀,到时候怎么办?”他抬眼,看着郎昕州:“这些问题,那群老爷子们想过吗?”

“毕竟是进口产品,是该多留心。”郎昕州点了点头:“就连花草种子都要谨慎入境,更何况是这种。”

“就是不知道,我们同行会不会因利益驱使,用全国的安危做这一场豪赌。”

郎昕州叹了口气,刚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

滑开屏幕,是时南奚的电话。不知不觉这都已经中午了,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吃饭了没有。这两天都在公司没回家,乍一接到电话,郎昕州紧绷的心情竟松了下来,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喂,南奚。”

时巍屿听见,锋锐如炬的目光也变得柔软,拿着咖啡杯往智能沙发椅背上靠了靠。忽然,他的手机日程提醒适时响了一声:「11:30a,进入tt观看arvelonancy直播」。

郎昕州似乎信号不太好,走到了时巍屿旁边的窗前。听筒里只传来一些微弱的声响,偶然听到几声时南奚压抑的哼声。

郎昕州面色微变:“南奚,你怎么了?”

一些凌乱杂音后,里头声音大了些,时南奚痛苦地微微啜泣。

“郎昕州……我,肚子好……疼。”

-本章完-

时南奚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睡在房间柔软的床上,胳膊插着输液管,床边高高的床架上悬挂着玻璃药剂瓶。

他身骨病弱,因此时巍屿为他定制实木床时特地叫工匠加高了支架,平时拿来挂帐幔,时南奚病了,那就起到撑吊瓶的作用。

家庭医生过来查看了他的情况,摁着左耳的蓝牙耳麦和郎昕州通话:“没事,轻微食物中毒而已。这几天记得吃药,注意饮食清淡。”

时南奚想翻个身,却痛哼一声,胃里好像装了一把玻璃碴,疼得想吐。

“郎昕州……”他盯着医生的耳麦,声音发虚,固执地叫:“郎昕州你在哪?”喊了几嗓子忽然觉得有些委屈,鼻尖发酸,亮晶晶的眼眸可怜兮兮的。

医生无奈,拆下了耳机递给他。

听筒里郎昕州气不打一处来:“我才出来加班一天,你跑出去乱吃什么了?”

嬴联那边的事情棘手,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接到时南奚电话后就听他嚷嚷肚子疼,然后再问就没声了,吓得郎昕州夺命连环call把时南奚家庭医生叫来。好在这小家伙是回到家了之后才发病,没直接晕死在大街上。

郎昕州越想越后怕,脊背上都冒了层汗,嗓门更大了些:“稍微没看住你就敢偷偷溜出去玩,时南奚你长本事了?”

时南奚刚醒,人还病着呢,对面这个消失一整天的人就兴师问罪,他简直气苦:“怎么,只许你一声不吭地把我丢下,我出去见见朋友就罪不可恕了?”

“见朋友,你去见谁了?”

“要你管!”时南奚赌气趴在床上,拿了个软枕垫着肚子。

他总不能跟郎昕州说,见了个在展会上认识的陌生男人。人家明显对他感兴趣,送他超贵的仿生人配件,还带他去游园,一路上殷勤得很。最后带着玩累的时南奚坐在人民广场上看喷泉,韩嘉樾买了炸鸡啤酒,俩人边吃边喝相谈甚欢。

要是让郎昕州知道他今天仗着没人约束,报复性地把这辈子想吃又不能吃的街边摊、冰淇淋吃了个遍,回来以后就疼得在地上打滚,郎昕州一准儿直接去把韩嘉樾揪出来暴打一顿。

郎昕州明显在气头上,听他这么说,冷笑:“看来我平时交代的你半句都没放心上,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那我细心照顾你有什么用?”

“有些人嘴上说得好听,真要找你连个鬼影都找不见!”

郎昕州冷声训斥道:“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如果我不在,你就照着平时的食谱吃靳姨做的饭,没事不要出门,如果有确实必要的事情,等我回来替你办。你哪句话听进去了?我前脚回公司你后脚就偷溜,你考虑过自己的身体吗?”

“你……那你为什么丢我一人在家这么久?玩具坏了也没人修,屋子乱了也没人收拾,连睡前都没有热牛奶喝!”时南奚委屈极了,捂着胃,结结巴巴回怼:“要是你在,我都不用出这趟门。”

郎昕州扶额:“少爷,这才不到24小时,我把你养得活蹦乱跳,就回头加个班你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找谁说理去?”他深吸一口气。不能再和时南奚拌嘴了。郎昕州每次和时南奚因为些屁大点事吵起来,他回头想想总觉得自己智商被拉低不少。

“你,你就是……”时南奚张口想反击,可是他的恼火带动着肠胃里更剧烈的绞痛,模糊的骂声被磨成了几个稀碎的音节就筋疲力尽,瘫在床上喘息。

他虚弱时的声音像极了小奶猫在撒娇,哪怕是嗓子里挤出来的几声不满的调子听起来也毫无攻击力。细微的呻吟软乎乎地从听筒往耳道里钻,好似娇气地挠着人心坎。没来由地,郎昕州一肚子火被按下来不少。

他叹了口气,正要说点什么安慰,就听时南奚咽了咽,虚声道:“郎昕州,你别惹我生气了行不行!”

郎昕州哑然,险些给他气笑了。心里默念几句你有病我不和你计较,随后好声好气叮嘱他听医嘱、按时吃药等自己回来,就把电话挂了。

时南奚又一个人被留在了屋子里。

他盯着发白的天花板,心情糟得很。身上难受就不说了,跟郎昕州打电话,他本来想软下身段求郎昕州回来的。毕竟这么多年他都已经惯了,尤其是生病这种脆弱的时候只有郎昕州在他才能安心些。可谁知这家伙非但没回来,还毫不留情地将他一通教训,连一句慰问安抚都没有,简直岂有此理,时南奚那暴脾气当即和他杠上了。吵也没吵赢,现在胃更难受。

全是给郎昕州气的!时南奚气鼓鼓地想。不解风情的冷铁块、土疙瘩!

今天的事儿,说到底都赖他!就赖他!要是他平时没管得那么死,时南奚也不至于看什么都新鲜,见什么都馋都想吃一口。要是今天郎昕州没有出去,洛尔的配件的事情完全就可以交给他去办,自己也不会去人民广场,碰到那什么该死的游园庙会。自己都这么难受了,他不仅不怜惜,就只知道说教!

烦死了!时南奚越想越气,抓起手机找到郎昕州的号码,狠狠地把他的备注改成“大尾巴郎”,然后手机一丢。

爽了。

“你错过了鲍勃·史密斯的邮件,南奚。”耳边响起了熟悉的ai声线。医生已经离开,刚刚恢复行动能力的洛尔推开地下室的门,走了上来。

“我知道。不想看。你读给我听。”时南奚淡淡说。

两个小时前,从人民广场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将电路板给洛尔插上。洛尔当即有了反应,电子眼闪烁几下,显示正在程序复苏重启,需要加载时间。

良久之后,他趴在洗手间吐得晕头转向,手脚发软,给郎昕州打了个求救电话后就一头栽倒,恍惚觉得自己倒在了个谁的怀里。他那会儿意识模糊,只以为是郎昕州回来了,扯着人的衣服,放心地晕睡过去。现在想来,应该是刚刚重启成功的洛尔。

洛尔眸光一闪,自动连接时南奚的电脑,读取邮箱中的邮件,两秒后,他又将邮件关闭:“这封邮件的内容不适宜你现在的状态下或聆听,否则会导致你病势加重。”

时南奚弱弱地嗤笑一下:“你不读我也能猜到是什么。今天病了,直播间停更一天,他肯定发邮件来骂我。不看也罢。”

“你今天没有停播哦,南奚。”洛尔定定看着他,面容俊逸而清冷。

“我人都垮这儿了,怎么没停播?难不成你扮成我去替我播?”忽然时南奚眼睛一亮,仿佛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笑了几声:“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哎,要不等我病好了帮你捏一套我自己的皮,以后的直播你代我算了。”

洛尔说:“抱歉,色情直播需要高度的独创性和生物体本能反应,我无从模仿,也无法替代你。”顿了一顿,又说:“今天我见你的状态不能上播,因此将以往我们性爱时录制的视频稍作剪辑处理后在直播间进行同步播放。”

“录屏?”时南奚狐疑,挣扎着坐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让你录屏了?”

“是我程序自带的行动记录功能。为了帮助我更好地为人类提供服务,我们需要储存海量数据,其中就包括实践行为的保存、解析、学习。”

他这么一说时南奚心里头都抖了一下,毕竟他不直播的时候和洛尔做爱是不戴面具的。这要是播出去那不得分分钟掉马?

“你录什么了,我看看。”

面前的巨幕投影屏幕亮了起来,先听到几声细微的喘息,随即里头是洛尔视角下的时南奚。

这段视频只拍摄了腰部以下,看不见脸,就连他标志性的左胸上的胎记都没有入镜。洛尔角度选得刚刚好,只拍到他温软的肚子和的肋骨,被一层薄薄的皮肉包裹着,动辄就因呼吸而显山露水。

他纤细的腰侧被一只手牢牢把控着,有规律地揉捏,拇指根抵着肋下软骨,稍稍一用力那截软腰登时挺了起来,将小腹提拉得越发平坦。

一根粗长凶狠的性器在时南奚胯间顶蹭,看上去是已经打了润滑,俩人的下体都泛着亮晶晶的水光。洛尔的性器和时南奚的下体厮磨着,挤挨着,说不出的缠绵悱恻,动作稍大些就挤出几滴肠液。躺在地上的身体白而柔软,腰线由于紧绷的身体而显得流畅细窄,始终抵着他的性器在他臀缝与会阴之间来回,一不小心顶到阴囊了,就听时南奚急促地哼喘。随后,那根东西仿佛狰狞的巨蛇寻到了巢穴般挤开他嫩穴。时南奚的后穴应是被揉开了,张开一只小馋嘴,一口接一口,勉勉强强、委委屈屈只知道吞,他里头的腔肉嫣红,吞得艰难,进一点他就本能地缩,迫得洛尔的性器往外退了几分,翻出里头的媚肉,紧接着巨蛇愈加凶狠地往里头钻。

时南奚真就如水似的,看似一条细细小小的缝,却在对方不断强势的攻占下勉力绽开,任凭巨蛇侵入,将方才平坦的肚子撑得微鼓,喘息间那巨硕的形状横在肚皮底下若隐若现。

它开始动了。

时南奚捧着脸从自己指缝间看的。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如芒在背,但又舍不得关掉。

他都不知道自己被按着肏的时候,洛尔那玩意儿在自己腹中居然那般放肆。他做爱时只觉得自己肠穴里的褶皱被推平,然后一寸寸捣得极深,深到他内腺被紧紧地顶着,洛尔挺两下腰他就哭着要射。

这会儿这么直观地看到肚子里一条棱,左冲右突,往上顶时肚皮登时隆出一个小鼓包,而自己这种时候总是叫得很大声,扭动着软腰逃又逃不脱,然后洛尔开启震动模式,硕大的鸡巴在肚子里剧颤,这种时候时南奚往往被肏断了片儿,在哭、在喘,在叫哥哥。

腰腹上面沾满了自己被操出来的精液,抖着抖着那些乳白就在他皮肤上游动,有些沿着腰滑到底下的垫子里,有些则汪在肚脐眼里,远远看仿佛他钻了个脐钉,涩气得让人想更狠更重地肏他。

看着看着,他都把自己看出了反应,视频末尾他浪叫声越喘越急,一声高过一声,眼看就要高潮。时南奚慌忙闭眼捂耳,没眼看根本没眼看!

tt的观众朋友你们今天吃这么好?!这段录屏完全就是和nancy做爱的完-

“‘随机’,这谁啊,连名字都懒得取。”时南奚点进这个人头像,里面的信息量少之又少,看上去像是新注册不久的小号,里头的个人信息除了昵称以外,一溜排的信息全是“保密”。

“救了大命了我不记得我有华人粉丝啊!”时南奚惊悚得抓紧了自己的头发:“洛尔,你快帮我看看这家伙什么来头。”

“已经查过了。”洛尔说:“他的ip地址加密隐藏,用的高阶防火墙,暂时无法突破。”

时南奚想了想,点开了私聊窗口。打开直播软件后他点一下屏幕,就要习惯性地搓搓手指,仿佛摸到了什么脏东西。

nancy:“中国人吧?那我们就直接写汉语了。”

时南奚对待直播间的粉丝向来没好气,以至于连装都懒得装。虽然对面可能是华人,可在tt这种地方见到同胞他并不觉得是啥好事情。

发过去了,石沉大海。

“嘁,没礼貌。”时南奚不满地嘟囔。

“您的礼貌也不多,南奚。”洛尔好心地提醒。

时南奚半咬着嘴唇,细手指飞快地敲打键盘,哒哒哒地。

nancy:“鉴于你是今晚的榜一用户,根据直播前约定,你可以获赠我使用过的原味震动棒一支。为了保证获奖的真实性,由你选定一款震动棒,我拍摄自慰视频之后将棒和u盘一起寄给你。”

又过了半晌,对面终于有动静了。顶上显示正在输入。

随机:“不用。”

哈?时南奚乐了,你不用个头你不用。都来看色情直播了你装什么柳下惠,不想要奖品还一晚上怒砸三万美金你钱是会咬人吗?刚冲着自己撸出贤者时间就真当自己是贤者啦?伪君子。

时南奚心里刻薄,索性翻开相册选一张图发了过去。

nancy:[图片]

nancy:“图里的棒棒有你喜欢的吗?没有我随机选咯。”

“随机”选……时南奚奇怪的笑点被戳中了。看着满屏各种款式的震动棒,五颜六色的起码有二十几根。有些已经很久没用了,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送掉,没准金主善心大发还能多打赏几块钱。想着,时南奚细细的手指在棒子上面点兵点将,忽然,点在了一根带着颗粒感倒刺的“狼牙棒”上面。

这玩意儿记得是他前几年买的了。

刚从北美回来,他性格比现在还要孤僻极端,对时巍屿的依恋更是魔怔。就因着那年的元旦时巍屿不能回来陪他吃晚饭,时南奚悄悄拿着叉子,眼皮眨也不眨地照着自己的手臂就扎下去。鲜血瞬间滴了一地,他被送去了医院止血,同时也如愿见到了匆忙赶来的哥哥。

病房门一声巨响,出现在门口的时巍屿头发跑得有些凌乱,冰霜凝结在他的眉睫和额发上,好看得让时南奚瞬间呼吸一窒。看着气喘吁吁的哥哥一把抓住自己的手,抚上脸颊关切地问他怎么样,悄悄地,他,打视频电话可以,但对方不能录屏、不能外传,也不能给除他以外的完-

这段时间时巍屿又开始常驻公司不着家,除了处理与客户间日常贸易往来之外,就是在研究院盯着嬴联的仿生人研发。在他看来,国内的仿生人市场受制于人,无非是自身技术与创新欠缺,倘若能够研发出专属于我们自己的智能仿生人产品,性能安全知根知底,他们完全没必要和罗吉尔纠缠。

此外,也可以防止其他同行抵挡不住利益诱惑,铤而走险去引进罗吉尔的有失控可能性的仿生人。

前一阵子他从世界各地另请回一批智能科技的华侨科学家,组成“时嬴智慧仿生人”产品研发梯队,对国内现有的仿生人技术进行推陈改造。都是经验丰富的才能之士,国产仿生人的出现也只是时间问题。

只不过迫于罗吉尔的压力,现阶段时间反倒是最缺的。

难得的是,时南奚似乎这次非常体谅,没生气也没闹,病好了就自己乖乖在家待着,看书刷剧捏模型,倒叫时巍屿和郎昕州省心了许多。

他这会儿正舒舒服服坐在洛尔腿上,手边的ipad放着无脑小甜剧,他一边捏水性硅胶做模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瞄两眼,惬意得很。

洛尔换上时巍屿的面具,由着他赖在自己怀里,捏累了七扭八扭的,洛尔就从后面环抱着他的腰,将下巴搁在时南奚肩窝里轻蹭哄他。

忽然,时南奚手机闪烁了一下,他马上打开聊天界面,两小时前他无聊,给“卓尔”拍了一张最近新做的手办模型去,这会估计对方忙完了,来和他搭话。

韩嘉樾看后回复:“这次又是捏的你哥哥?”还配了一张揶揄的笑脸。

时南奚抿嘴微笑,道:“嗯。”

“细腻精致又不失凌厉,即便是q版都能看出时董事长的气势。要是把西装换成铠甲,那不得是战场上谈笑破千军的大将军呐!”

“你就光说好听话哄我吧!”时南奚嗔了他一句,心头却舒坦。

韩嘉樾观察入微,这只手办的装束一看就是“精英总裁”的形象,因此他顺着这个方向去夸,果然时南奚听着高兴。

可从来没有人这样夸过他的作品。

三言两语把时南奚捧得开开心心,韩嘉樾在电脑另一端心不在焉地轻轻扣击着桌面。

自从时南奚把自己给他的那块电路板插进洛尔的卡槽之后,他暗暗附着在电路板上的代码数据直接导入洛尔的系统,恢复了他被格式化的数据,还给他下达了联系初代用户的指令。

当晚,韩嘉樾的电子设备中收到了失散这么久以来的完-

国外被时巍屿重金聘请回来的人形机器人工程专业的教授已经在嬴联科技的电子车间埋头研发了好几个月。他们最先进的研究成果结合国内现有的智慧家居机器人工艺,将不同种类的功能联结拼接,再辅以人形外观,终于制作出了一台初代时嬴仿生人deo机。

短期内仓促研发的产物,时嬴仿生人的弊病一眼可见。初次试车,性能和现有的罗吉尔仿生人相比,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而且平均耗电量是人家的两倍。这种产品推到市面上,碰到罗吉尔的产品那只有被淘汰的份儿。

然而,这已经是当前国内技术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准。

时巍屿手里拿着一台半臂长的仿生人deo,眉宇微轩,默而不语。桌子上还立着另一台,机器人工程专家围在他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出厂设置,陈述。”时巍屿短短地命令。

他手里的仿生人应声答到:“时嬴n001号仿生人;版本101;产源嬴联科技股份公司;芯片sy1,b级;内存900t……”

时巍屿看向桌上那台罗吉尔生产的仿生人。其与时嬴不同的,除了版本和产源外,罗吉尔仿生人的内驱芯片为roj99,评级s级。

“我想,大家已经很直观地了解到我们时嬴目前与其他仿生人的本质差别在哪里。”时巍屿说完,回过头,没什么表情,目光在各大工程师面上扫过。

国内的仿生人技术理论、材料,甚至有关方面的人才都不逊色于北美。然而仅其中一处短板差距,就足以将整台成机的效能和算力拉低一大截。并且这块短缺,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短期内确实很难凭借现有技术追上去。

“核心智能芯片技术。”其中一位工程师喃喃说道。

刚刚开过一轮专家评析会诊,目前卡点主要在于芯片制作工艺和晶片基本材料硅元素的提纯。

时巍屿点点头:“我清楚目前的现状,国内的仿生人芯片制造远没有北美的成熟。但我请诸位回来最主要的目的,也就是为了从不可能中创造可能。罗吉尔步步紧逼,目前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他们对内陆市场虎视眈眈,目前的经济趋势又鼓励外商投资,他们想要挤进来,光靠拦是拦不住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研发出足以与之相抗的同类型产品,等到对方真正侵入,不至于让那些具有危险性的产品垄断市场。年节将近,也只能辛苦诸位了。”说着,他将初代时嬴仿生人放下。那只仿生人脚接触地面,它意识里知道应当走路,努力抬了抬腿,勉强算流畅地往前走。

行到半途,它忽然止步,脚踝处的硅胶人造皮没黏紧,有点开胶,限制了它的行动。

时巍屿看着,扯了扯嘴角。其实除了芯片之外还有另一项显而易见的弊端他没提,那就是时嬴仿生人的外观真实性太低,人造皮革材质差,一眼假人的同时还容易损坏,卡住轴承。

只不过当前最重要的是芯片问题,外观这种表面的功夫他便暂且放过,省得将这些计算机泰斗脸上的颜面扫完。

时董事长都这么说了,大家无话可讲,识趣地抱回了初代deo,各自返到各自岗位上去加紧研发。

忽然研究院实验室门开了一线,方识君在门口看着时巍屿,手里拿着平板向他示意,看着神色有些惊惶。

“出了什么事?”时巍屿这几天几乎都泡在实验室里,这时出来摘掉了焊在脸上的护目镜,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时先生,接到联络,目前加拿大和美国都向我们发送了海运邮递,海关总署执法部的邵翔科长透露说是精密仪器设备,托运人是罗吉尔总部。”

时巍屿愣了:“罗吉尔,给我们寄什么精密仪器?”

“我刚才紧急调查了一下,嬴联已经和罗吉尔公司签署《roj仿生人进口合作协议》,以及一些附随文件。他们今天发过来的,是协议约定的了吗?”

立马有业务部的管事从档案室找到了这份他们所有人都没见过的协议,拿过来战战兢兢交到了时巍屿手中。整整二百来页中英双语合同,内容与他们之前和罗吉尔商谈的并无二致,一封对罗吉尔公司极为不公的合作协议书。落款赫然是嬴联科技合同专用章,还加盖了骑缝,鲜红的印泥触目惊心。

“谁让你们签的这份协议?”时巍屿看后,抬起眼眸,冰冰凉凉的目光从业务部每个人脸上扫过去,平心静气:“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所有人与他目光相触,都不禁打了个寒噤,低下头来。

谁不知道时董事长越平静事情越大,他淡淡问出这么几句,哪个敢搭腔。

“怎么都不说话了?这上面的章从哪里来的,嗯?”

方识君咬着唇,“管公章的行政小吴,上个星期请了假说是要陪他妈妈去做个小手术,我原本以为过了个周末就……”

时巍屿点点头:“于是到了周一,就莫名其妙地给了我这么个surprise?”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协议,忽然猛地往桌面上一把摔下去,怒道:“你们都没长眼睛吗?公司公章、骑缝章、合同专用章,丢了四五天没有一个人发现?行政人员消失四五天你们也没有人觉得异样,人事是干什么吃的,光记考勤不上报吗?”

这确实是管理层的疏忽,在场所有人站稳了挨骂,一声不吭。

方识君说:“这次公章被盗,一定和罗吉尔有关系。”

时巍屿冷笑:“我还能不知道是罗吉尔的事?但我更想不到的是,我们嬴联公司的内部居然也出了内鬼,让人就这么顺利地拿捏住公司命门。”

“时先生,那现在怎么办,是否需要我去报警?”

时巍屿摇头:“股东内部纠纷,你报警只怕案都立不上。”

“股东纠纷?”方识君看着他:“你是有怀疑对象了吗?”

时巍屿将手重重搭在办公室扶手上,略想了想,说:“这几次的磋商,公司内部谁最积极,又是谁着急忙慌地想促成这笔交易,你们难道看不出来?”

方识君猛地记起个人,说:“黄飞宇,黄总监。”

他是公司商务部总监,负责商务谈判和市场风控,并且是傅安邦当年的战友,据说与他一起参加过战争,是死党也是当年共创嬴联的元老。傅安邦重情义,给了他35%的原始股份,是继傅安邦本人之外最大的股东。

他身为股东之一,有权参与公司经营管理,这一层身份若再持有公章,即便没有公司和时巍屿的授权,与他人签订合同也会被视为表见代理,他签署的合同对公司具有法律上的约束力。

“黄总想赚钱的心谁不知道。只是他太心急了,又太过于盲目相信罗吉尔,以至于我们做出的仿生人质检报告他一字都不看,光听韩嘉樾的解释就恨不得马上签下合约。”说着,时巍屿眼睛微闭了闭。

“方姐,你现在马上联系公安和相关部门登报公告公章丢失,以免损失进一步扩大。此外,让法务部与黄总沟通让他返还公章,如有必要,联系法律顾问团队着手准备起诉。”

他想了想,又说:“通知嬴联的仓库腾出位置来,罗吉尔仿生人运到国内先行压货储存。”

“压货?”方识君从平板中抬起头来。

“嗯。”时巍屿看了看她:“他们费尽心思偏要把货运到国内逼我接收,可以。但是卖与不卖、什么时候卖,由我说了算。”

采购部经理听了,忙不迭答应下来,正要借口执行逃离这个高压场域,时巍屿忽然又把他叫住了。

“接货后24小时严格监控并立马安排质量检测,一旦发现问题产品超过20%,立马呈报方姐办理退货和解除合同。”时巍屿轻笑,指了指桌上被他摔乱的协议书:“明文约定嘛。既然非要我们签,那我按照合同来走,想必他们也不会有异议。”

在场的人,经时巍屿有条不紊的安排,都各自回去工作。谁都知道此次问题严峻,稍有不慎就要导致整个企业危机甚至崩盘,因而都不敢怠慢,不出片刻,董事长办公室就只剩下时巍屿和郎昕州两人。

时巍屿没有回头,对郎昕州说:“你先回家照顾南奚吧。我下午得飞一趟首都,去科技苑拜访罗叔。”

“罗明枫上尉?我以为你们早就断了联系。”

“他身份特殊,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然而这次,我直觉觉得罗吉尔的目的不会是打开大陆市场这么简单,若只是想做生意,他们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若有什么更深一层的打算,军方的准备就不得不做好。”

“哦对了。你下午记得联系邵翔,让海关卡一批罗吉尔仿生人产品。”时巍屿正往外走时,忽然侧过脸,笑了笑:“货没到买受人手里,不算交货。”

他笔挺颀长的背影渐渐湮没在嬴联科技空旷而深邃的长廊里,宛如飓风骇浪里的中流砥柱,丝毫不乱,稳稳镇在嬴联大厦这艘巨轮之间。

-本章完-

“你比我想象的要守时,nancy。”楼嘉说。

冰冷的银幕光泽打在时南奚侧脸,聊天界面投影在墙壁上,却只看见时南奚这边的影像。他只拍摄自己胸部以下的部位,视频里他正坐在一个人怀中,上半身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光裸的两条腿不自在地互相磨蹭。

而对面提出要视频聊天的人却关着摄像头,没有露面。

而且他声音听起来低沉带着微微的沙,应该是开了变声器。

时南奚面无表情没有去计较这几分不公,伸手也将自己这边的变声卡打开,才回应:“彼此。”

这么简短地问候两句之后,俩人就再也没话可讲。

时南奚态度一如在直播间里那般淡漠,即便对面是那晚榜二大佬也没见他多赏几分脸色。完-

依照他们此前的约定,时南奚完美地完成了金主观众的要求,甚至有过而无不及,给他单独开了一场视觉盛宴。

振动棒从他后穴里滑出来,一路嗡鸣地碾过他腔肉,时南奚呜咽,腰都在打抖。洛尔从后面抱他,吻他,用手指安抚他可怜兮兮的被肏开了的后庭,趁时南奚还未回过神来,抬起眸看向摄像机镜头,等待另一头韩嘉樾的下一步指示。

韩嘉樾泄过精,呼吸粗重,指缝间黏滑一片。

他定了定神,手摸了几下才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湿巾来擦拭。冰凉湿漉的手巾揩过滚烫的性器时,他颤抖地喘了一息。慢慢地,迫使自己从刚才炽热的性爱中脱离出来。屏幕里还留着时南奚软成一滩水的身子,还有小窗口里的b超影像,时不时发出几声腹腔中微弱黏腻的响动。电动自慰棒马力十足,弄他精液糊了一地,时南奚根本无力抬起手臂将视频关闭。

似乎感觉到韩嘉樾再看他,时南奚疲惫地偏了偏脸,执拗地与他对视。

满脸性事过后饱足的潮红,眸光却冰冷、阴郁,除了喘息再没别的表情。

分明是个猎物的形象,然而时南奚这眼却让韩嘉樾没来由地感到刺目,就好像他是个卑劣的躲在暗处的小丑,这目光刀子一般把他的遮羞布一层层剖开,将他阴暗贪色纵欲等底色全都晒到明面上来。

韩嘉樾蜷了蜷手指,那边洛尔当即捏住时南奚的一侧臀肉,将他屁股毫不怜惜地掰开。时南奚闷哼一声,闭了闭眼,从牙缝里挤出轻轻一句:“洛尔,够了。”

韩嘉樾摁住了手臂上的共享体感芯片,无声地对洛尔发出警告:“谁让你停的?”

刚刚松了几分力气的洛尔索性翻身压在时南奚身上,膝盖将他两条腿顶开,从裤子里拎出性器填满他后穴,一浅一深地往里顶。

时南奚倒伏在地恰好压住了b超仪,明显看到有个裹着一层硅胶的合金棒状物蛮横地侵入他腹里,像条粗长的蛇,进来就只管往深里狠里钻,钻得时南奚不断挣扎扑腾,嫩腺在顶蹭下充血肿胀,骚水多得吓人。

“放开我,你他妈是聋子吗?”时南奚浑身汗涔涔的,挥手去抽洛尔,把自己手都打疼了也不见他松,时南奚这细胳膊和洛尔一比简直蚍蜉撼大树,挣扎不脱只有被操的份。

腰以下被强行唤醒的快感,就好像潮湿的木被人不断摩擦钻动给硬擦出火焰,一腾起来便是燎原之势,他光裸的胳膊本能地在地面上摸索抓挠,性欲咬紧了他,一口一口从下往上将他吞进去。

他知道自己这次托大,没带面具玩脱了,在这个粉丝面前露了长相。他满以为这本该是个敷衍而简单的任务,他计划就拿着自慰棒对着镜头打上一炮,甚至屁股都不需要离开凳子,只需要让对方看到棒子入体就算交差。

都怪这个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和他刺激py的人工智障!

怎么现在连ai也会发情吗?也会玩强奸吗?这都特么什么事儿?

时南奚被牢牢桎梏在地上挨肏,边哼哼唧唧地浪叫,一边呜咽着流出眼泪来。一大滴泪珠委屈地划过鼻梁,然后被身后剧烈的冲撞给坠到地上,蹭糊了他侧脸,连哭声都支离破碎。

耻辱。被自己的电子玩具强奸,顶上还是自己的粉丝在盯着看。他挨肏时绯红的脸,迷离得像弱智一样的眼神……全都被看光了,一览无遗。耻辱。

……这颗泪珠,似乎不太一样。洛尔愣了一愣,微微偏头。

这不是往常性交时被舒服的,而是……似乎是他这次做爱并不开心?

羞耻、绝望、愤怒、厌恶……迅速地,几个关键词显示在洛尔内部的分析屏幕上,合成最终判断:南奚十分抗拒,他必须马上停止行为。

就在他迟疑的这几秒,脑中另一波指令当即以红线警示的形式出现,来自他的初代使用者、他的创始者,罗吉尔韩嘉樾。

“行动继续。”韩嘉樾的指示。

洛尔看了看身下又哭又射的时南奚,再次评析来自创始人的终极指令,犹豫片刻,最终他将性器从时南奚的肉穴里抽了出来,站起身。

两项指令背道而驰时,他选择了尊重时南奚的体感,同时背弃原主的命令。

韩嘉樾微微挑了挑眉。

他鸡巴还硬着,洛尔的擅自停止无疑让他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的十分难受。然而他却从仿生人投向镜头的目光中看到几分坚毅果决。这只ai他并没有因为擅自打断行动而表示出任何应有的抱歉。相反,他好像还觉得自己对得很。

有点意思。韩嘉樾食指碾过自己的龟头,将清液沾两滴放到唇边舔了一下,唇角勾出几分笑。

可惜了!否则真特么想把这些通通射到时南奚这骚货的肚子里。然后再把你的批缝起来,一滴都不许漏出来浪费。

韩嘉樾眯起眼睛看向时南奚,细腰纸一样薄,圆屁股让人撞得发红,浑身脆弱狼狈样儿。打算勾引谁去?

忽然眼前一花,洛尔默然无声地前进了几步,看似是在低头查看时南奚的情况,却将镜头挡住了。他没有看韩嘉樾,侧脸对着自己的“父亲”,看起来仍旧是一贯的乖驯样子。

韩嘉樾扯了扯嘴角:“就这样吧。”他留下短短的一句,就点击结束了视频聊天。

室内光源暗了下来,投影仪关了,只留下淡淡的紫色壁灯。

洛尔忙上前去想扶起时南奚,刚一伸手就被兜头抽了一巴掌。

“智障!”

时南奚咬牙,冷冷瞪着他,缓慢艰难地爬了起来,却拒绝洛尔的搀扶。

“你丫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看av了?啊?那些乱七八糟的馊主意哪来的?哪来的?我让你不学好!”边说时南奚边抄起枕头往仿生人脑门上砸。

“对不起,南奚。”洛尔没有疼痛感知系统,他只知道现在时南奚盛怒,被他气的,他应当道歉。

“你现在和我说对不起有毛用?我都被人看光了!”

“……”洛尔眨了眨眼:“人脑对视觉信息的记忆留存平均时间为5-30分钟。你们只见过一次,并且通过视频媒介,不会形成长期记忆。他喝杯咖啡就忘了。”

“那万一他录屏了呢,万一他把我的脸高清大图放出来了怎么办?”时南奚没消气。

“我有开启屏蔽模式,他录不了。”

“那万一用其他设备呢,谁家就一台电脑啊?”

“我能检测到,然后黑进去删。如有必要,我能让他所有设备瘫痪。”洛尔面无表情。

“哦,就你能耐是吧?就你什么都会?”他每一步都安排得妥当,都没有给人一丝一毫利用的空间,但他却不明白为什么时南奚更气了。

他电子眼内部的分析屏显示现在的时南奚,愠怒、暴躁,没有发泄口。似乎是因为洛尔的缜密导致他没有授时南奚任何可以拿来做文章的点,因此时南奚一腔愤怒只能憋着,他越缜密南奚越气。

洛尔默默调整,以后工作中尽量让出错率达到10%。不能完全不出错。否则对时南奚身心健康不大好。

他向前几步,温柔地将原地炸毛的时南奚揽进怀里,拥抱了一下。

-本章完-

帝都朝乾假日酒店温泉主题套房的卫生间里热气氤氲,圆形观景浴缸里热腾腾的都是汤泉水,里头加了药材,一整锅泛着淡淡的褐色。

时巍屿解开腰间紧束的浴巾跨进浴池,里头按摩用的水流在水面上顶起两个小小的水柱,他靠了下去,水柱不偏不倚地在他微微僵硬的肩胛骨地下推拿。他倚着温烫的磁珠后颈枕,深深吐了口气。

他刚刚从那家不起眼的网红太空胶囊旅馆出来。胶囊屋又小又不透气,待了几天他难受得很。

那是一家坐落在科技研究院附近的小旅馆,由于比较偏,既不靠居民区又没有景点,来的人非常少,大都是商务原因来帝都出差落脚的社畜会住。同时,没有人知道其实这间胶囊旅馆的某一处客房是个连接国防科技院与外界的密道。如果有急事需要和里头的人秘密见面,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去肯定不合适,因此就会选择到这家旅馆来。

先住他几天,确认一下周遭的情况。不引人注目的话,旅馆老板,也就是科技院的兼职安保科科长,就会在某一个晚上启动秘密机关,整个胶囊床就会悄无声息滑入早就嵌在地下的甬道里,然后被送入园区内部。

时巍屿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和科技院国防部的罗明枫上尉接上头。

罗明枫,或许时巍屿应当称呼他一声“舅舅”,是时文玢的表亲,也是当年傅安邦与时文玢的牵线媒人。然而他的身份太特殊,是国防科技院人形战机制造局的首长,关于他的一切亲缘关系都要严格保密,因此这么些年时巍屿也只是喊他“罗叔”这种不咸不淡的称呼。

靠在假日酒店浴池里,时巍屿深深吸了口气,整个人潜到水下。

瞬间闷顿窒息将他团团包裹,汤泉温热,抚弄他每一寸神经,可他却丝毫放松不下来。耳边翻来倒去的,尽是和罗明枫的谈话内容。

因着亲缘关系,又因罗明枫知道时巍屿沉稳有分寸,等闲是不会轻易来找他,若是来,那必然是大事,因此收到密电后很重视,特地分出了一下午时间请这外甥喝茶,两人在他研究室聊了好久。

话题简单来说可以归结为一句话,罗吉尔可能打算通过打入内陆市场为媒介,悄无声息地浸润甚至入侵整个内陆。

“它们完全融合进了这个世界,畅通无阻地占领整个内陆市场,精细到极致的服务和24小时饱满的身体机能让使用者产生依赖,脱离不了,因此大笔大笔的人民币流向海外罗吉尔公司。”罗明枫想到这里,狠狠抽了一口雪茄。

家政仿生人这种看起来温和无害的电器姑且称之为电器,在形状上无限趋近于真人,并且只要有网络就能迭代,有人类的地方就能学习升级使得自己更加融入社会。他们与人类的区别只会越来越小,总归会有一天,人形仿生人与人类走在大街上,根本无法通过肉眼分辨。

如果他们在服务人类的过程中,又兼能窃听、窃录等功能,那就相当于引进了大批高智能间谍组织。

更不必说,他们还有随时随地暴雷伤人的可能性。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商战,这是一场小范围内无硝烟的科技经济博弈。

现在这批含有未知危险的玩意儿正在太平洋上飞速航行,很快就将要如期送达到他们手中。

这无异于不怀好意的合作伙伴递上来一块烧得通红的爆炭,然而你却没有办法,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来。

窒息的感受仿佛一座山,死死压在时巍屿心头。陡然他憋不住,冲出水面,狠狠地大口呼吸。

汤泉水从他发丝上滴下来,淅沥沥淋在身上,滑过脖颈锁骨和上下起伏的胸膛,滴到池子里。

这时,手边手机响了起来。

沐浴时他套了防水袋,因此直接接起:“昕州。”

对面的郎昕州不知说了句什么,时巍屿皱眉,眼睛微闭了闭:“那就不浪费时间了。报请经侦立案审查。”

他思考的时候,因此将手架在浴缸边缘习惯性地叩着手指:“你抓紧收集这次和罗吉尔签订合作协议的磋商证据,我记得黄总是将人约到公司里谈。如果真是如此,你保留好监控视频原件。如果罗吉尔这批仿生人真出了什么岔子,他须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可别想拉整个公司下水。”

黄飞宇看不惯时文玢时巍屿母子管控嬴联科技已经很久了。早在时文玢还没走时,他就常常出些纰漏,巴望着弄出什么大篓子来,好证明时文玢就是个草包,逼她把董事长的位置让出来。

因此这次出这种幺蛾子意图捞一笔横财,如果不成功便把公司搞乱他浑水摸鱼这种伎俩,时巍屿轻易便能看透。

时间紧迫,罗吉尔的货很快就要到达口岸。时巍屿已经让罗明枫借国防部的名义与海关联系,要求他们扣押仿生人,然后进行拆卸检查,再重新组装。

当然,说是为了检查,但其实这个过程会有嬴联科技的人参与。目的是在每个仿生人内部装上一个控制器,让他们在踏入内陆的那一刻就切断与外网的联系;除此之外,还在它们主板上加装一台紧急制动系统,一旦检测到“仿生人三大定律”的代码被篡改,立刻启动销毁程序,以免暴动伤人的事情在国内发生。

一切部署完毕,他发现池子里的汤泉水已经有些凉了。而他自始至终绷紧了神经,酒店费心准备的舒缓静心的精油药材包他是一点没感受到。

时巍屿无奈地嗤笑,暂时关闭了内部微信,托起旁边的起泡香槟浅尝一口。

犹豫了一下,他伸手在旁边墙壁上的嵌入式触屏开关摸索,将房间的灯光调暗下来。只留了浴缸前的一盏小射灯,其余的光源便是落地窗外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豪华套房整体基调柔和暧昧,尤其是这种灯光昏暗的时候,墙壁的妃色显得微微泛粉,水面上荡漾着几瓣玫瑰花瓣,蓝牙音箱里飘出来轻柔的萨克斯独奏。

时巍屿深吸一口气,划开屏幕,手指在屏幕上犹疑了一会,熟练地打开相册,分区,加密区,输入密码。

一张情色露骨的照片弹出来在手机屏幕里。

粉嫩饱满的臀肉被纤细的手指捏着,未经足够扩张的后庭口塞着一只比那手的腕骨还要粗的带硅胶倒刺的按摩棒。

这段时间里,脑中的弦被迫攥成一线,唯独在看这张,那个nancy随手发过来的照片时,时巍屿莫名有种情绪寻到了突破口的感觉,就好像一只被吹得鼓胀要爆了的气球上忽然开了个小口子,那股子郁结愤懑都随着不自觉上下套弄的手,宣泄出他的身体。

时巍屿咽了咽。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张照片这么在意。好像他周边的气压越低、情绪越紧张,他就越是出奇地想再看两眼这张香艳到出格的图。

边看着,他便在脑海中回忆那段已经重播过无数遍的他与arvelonancy的那段离谱荒唐的简短对答。

他的回应冷淡,然而却明晰地记得当时nancy丢那么几张照片时他心底激起的惊雷雨落。这几天他不禁开始细细地看那两张照片,每一张都放大了观察,甚至溜神去想那一排的自慰棒,每一根放进nancy体内会是什么样的……

微凉的汤泉水似乎又滚热了起来。

时巍屿颤抖地吐着气,水汽凝结在他脖颈,与汗珠混到一起,沿着他薄红的皮肤流下,水波纹底下他肌肉起伏,慢慢地、慢慢地,一只手握住了自己昂然挺翘的性器。

“nan……请允许我,就一会儿。一小会就好!……”他将背靠着浴池壁,说服自己闭上眼睛将那堆污糟繁杂的事情通通丢了开。他呼吸粗重,低柔的嗓中呢喃这句话,却将话音染上朦胧的情欲。

他手指不轻不重地捏着自己的性器,拇指在冠沟处抚弄,不时碾过铃口,里头冒出的几滴精水登时逸散在水中,一层稀薄的乳白微不可见,却叫他劲瘦有力的腰重重地挺动了两下,仿佛想要极深地挺进某个人的骚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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