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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天地暗的傍晚胡搅蛮缠

 

陈椋暗暗骂了两声,想说这次是真的遇到神经客户了。

安排给霍同学无法逃脱的命运,要让他破局,但又不给他权限。

靠,这操蛋的世界。

就这么过了好几天,霍应瞿一上课就犯困,一放学就走,陈椋问他,他也只说是回家。

他之前明明不爱回家的。陈椋起了疑心。

陈椋决定去霍应瞿家里看看——那是一个破败的城中村,杂乱不堪的臭水沟横陈在街上,垃圾桶旁边到处都是喷涌出来的垃圾,被晒了一个中午之后酸腐气味熏天。

霍应瞿家的房子临着街,一二三层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陈椋敲了三下门,等了半天又敲了三下。

“嘎吱——”门响了,拉开一条缝,门缝里露出一张脸,张嘴就是浓厚的酒气,“你是谁?”

“叔叔你好,我找霍应瞿。”陈椋端着一副好笑脸,但心里面已经在默默思考把眼前这个男人分尸的话该拖几个行李箱过来了。

“霍应瞿那死小子?”男人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不在不在,不知道死哪去了,几天没回来。”

陈椋眉尖蹙起,他重复了一遍,“不在?”

“嗯,我管你是他同学也好,还是有仇,你下次要是遇到他了,让他赶紧死回来,我打不死他。”

“嘣!”陈椋手上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把门重重地摔上了。直到砸得男人哀嚎出声音来,他才笑着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啊叔叔,手有点重,您多担待。”

不在……好几天都没有回家,那他去了哪里?

陈椋顺着城中村往学校的方向走,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每次都绕不同的路。他顺着那些店一家一家地找,甚至还去公园找了找。

直至走到月亮高悬,他终于在一个狭窄的巷道里面看见坐在台阶上的霍应瞿。

那个巷道在一排店铺的后面,一圈圈电线捆得粗粗的,绕在电线杆半中腰上,路灯忽明忽暗,只有一扇扇来自前面店铺耀眼灯光透出来的虚影。

霍应瞿攥着手里被自己揉成一团的卫生纸,坐在两大团常青绿植的中间,他的嘴角破了,额头也有点昏昏的,低垂下来的时候更疼了。

正当他想要抬起头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布鞋,白色的布鞋刷得干干净净,只是前端和两侧有点浮灰。

霍应瞿猛地抬起头,接着,他的下颔被人捏住了。那双手有点凉,顺着脸侧抬起他的下巴,动作柔柔的,像水一样。

“怎么弄的?”陈椋听起来很冷静,“冷”比“静”更多。他望着霍应瞿身上未知的便利店工作制服,看着霍应瞿脸上未知的伤口,心里升起来一股无名火,怎么样都挥之不去,堵在他的胸口,让他站立不安。

“我找了一个包住的零工,每天下午六点到晚上十二点。”两个人都坐在了常青绿植的中间,有点拥挤,霍应瞿感觉自己的半个身子都在陈椋怀里。

陈椋去附近的药店买了碘伏和创可贴,他掰开一个碘伏棉棒,棕色的药水瞬间浸润了白色的棉棒。

“伤怎么回事?”

霍应瞿顿了一下,“嗯,就随便碰的……”

“说实话。”陈椋用棉球按在霍应瞿嘴角的伤处,重重地摁了一下。

“嗯……”霍应瞿疼得眯了眯眼睛,他看着陈椋小声道,“真的,遇到几个来偷东西的混混……他们好像是我的初中同学,故意的……”

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时间和地点,霍应瞿跟他不知道的人起了冲突。

如果他陈椋今天没有出来找霍应瞿,没有一个店一个店地翻,霍应瞿就只能夹在这个灯光昏暗的小地方,用自来水和卫生纸,随便处理下他脸上的伤口。

陈椋心里面的火气不断地往上涨,他说:“你下班没有,已经十二点了。”

“下了,我洗漱一下就去睡觉了。”

“睡觉?”陈椋怒极反笑,抓着霍应瞿的手腕:“你要像前几天那样,在瓷砖上面随便垫几个纸板睡觉吗?”

霍应瞿看着陈椋脸上的笑容,突然局促起来,他想要把手挣出来,但又不使劲,怕弄伤陈椋,“你放开我,我在哪里睡觉关你什么事?”

“不是说做朋友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兼职的事,”陈椋语速很快,“当时说好了不打架,你不仅打了,你还不告诉我,你想要怎么样?现在还想睡在这种地方,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心也是肉长的?”

这些话一讲出来,陈椋几乎是在跟霍应瞿示弱了,他低着头,死死地拽着霍应瞿的手腕,声线还有点发抖。

霍应瞿吸了两口气,胸膛微微起伏着,“我,我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心一直在绞痛,脑子里也乱七八糟,一呼吸就受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想,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不行,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行。脑子真的很乱,陈椋……”

忽然之间,他被对面的人抱住了,身体陷入一片温暖柔软的花海。霍应瞿的呼吸抖了两下。

“什么都不要想,小应。”

陈椋的声音从他肩膀流进他的耳道,两个人贴在一起的胸膛因为声波的传递产生了不甚明显的震动。

“别再想什么了,把我当做朋友就好。”

云把月亮遮去了一半,昏暗的房间顿时更暗了几分。

“这样……这样也是朋友吗?”霍应瞿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推到了胸口。房里没有点灯,他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下体倏然一凉,他的东西跳了出来。

“陈椋、啊……别,不要。”陈椋的手上没有茧子,掌心烫乎乎的。霍应瞿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快要融化了,细细密密的疼痛被快感烫化了,流出一股股混白的液体。

陈椋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又发展到这个地步,两个人怎么又滚上了床。但他一遍遍回忆起霍应瞿因为伤口被自己摁疼,脸上出现的那个忍痛的表情。他以第三视角居高临下地站着,看自己给霍应瞿擦药。

霍应瞿似乎很能忍受疼痛,但嘴唇还是忍不住轻微地翕动,眼神也躲闪着,眼底有一点瞬间就能被蒸发的水汽。

他来回地、反复地想,无法自已地兴奋起来,浑身战栗,连呼吸都快了一点点。

霍应瞿被陈椋手上的动作搞得头皮发麻,他推拒着,拼命地抵抗着,但脑子里的理智却被喷涌而出的岩浆覆盖。

陈椋的动作失了分寸,衣服都来不及帮他脱完。霍应瞿无力地挂在陈椋身上,衣服软趴趴地搭在他的臂弯处。

“唔、唔嗯…”霍应瞿被陈椋引诱着,张开了嘴,随后,他的唇舌完全被侵袭了。陈椋含着他的舌头吮吸,把无孔不入的空气全部都掠夺走。

软软腻腻的舌头缠绕着他,霍应瞿皱着眉,眼睛也皱着,想要大口呼吸,但没办法如愿。窒息的感觉宛如一条静水潭里面的水蛇,冰冷冷地缠绕着他的颈子,搅得他眼前发黑。

霍应瞿吸着鼻子,用力推拒着陈椋,想把罪魁祸首推开。陈椋却吻得越发深,一边亲一边揉他硬挺的下体,动作暧昧温柔。霍应瞿在难受跟舒服之间来回辗转,眼泪都被激了出来。

陈椋放开了他,只用嘴唇浅浅地摩擦着他的嘴唇,颇有些耳鬓厮磨的意味。霍应瞿忍不住掉了眼泪,他低低地啜泣,一下接着一下地吸鼻子。

陈椋又含住了他的唇瓣,他吓得发抖,伸手推陈椋。但这次却是不一样的吻,陈椋细细碎碎地在他嘴唇、脸侧留下亲吻,一边亲他的脸跟额头,一边把手伸进了他的裤腰。

霍应瞿舒服得不住叹息,他抬起脸,回吻陈椋的脸颊。陈椋动作一顿,他脸上没什么神情,貌似是空白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分出一只手,去碰霍应瞿的胸口。

霍应瞿颤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快感从他的胸口传来。陈椋摸到他的乳头上,轻轻地打圈,等他抖够了,就用灵巧的指尖揉搓那两颗小肉粒。

霍应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这里竟然会产生这样大的反应,他惊慌失措地阻止陈椋,“陈、陈椋…不要玩那个地方、嗯…!”

贫瘠平坦的部位迸发出了巨大的快感,酥酥麻麻的,他把整个身体绷紧都还是忍不住,哭叫着射了出来。

陈椋先是用窒息把他逼得哭出来,然后又操纵着快感,把他逗弄到欲望的巅峰。

不知道为什么,霍应瞿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很模糊,好像出现了一些偏差,只要到了第二天,他的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思就会随着第二天太阳升起的瞬间消散掉一些。

他流出的眼泪跟汗水都会一齐干涸掉。他悸动不已的心也会……他的心悸动过吗,为谁跳过吗?

傍晚一如既往。

放学后的霍应瞿在狭窄的厕所里换下校服,套上便利店的员工制服。

“哎,小霍啊,”许久不出现的便利店店长突然出现了,他冲着霍应瞿招了招手,“店里面新来了人,你教教他。”

“教什么?”霍应瞿越过店长的身子,视线往那边飘了过去,正正好好,撞到那张熟悉的脸上。

那个人仿佛第一次见时候那样。蓝白的三中校服衬得他很是高挑清瘦,他笑语盈盈地望向自己,嘴角微微往上挑,高光在水润润的琥珀色眼珠里面滚动了一圈。

“哎呦,就把你平时干的那些活计,上货、点货、结账、看生产日期……”

霍应瞿已经听不见店长的声音了,他惊讶开口:“陈,陈椋?”

陈椋拿着新制服进厕所里面换衣服,霍应瞿堵在门口,“你,你怎么也来了?”

“勤工俭学呀,不奇怪吧。”陈椋把校服脱下来,随后就要脱里面的内衬,手轻轻一抬就露出小半截劲瘦的腰身。他的皮肤很白,平时不见光的地方更是,光天化日的这样突然露出来,给霍应瞿吓得噎了一下。

“欸!”霍应瞿大惊失色,猛地把门关上,“你,你干什么!”

陈椋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怔了三秒才闷笑出声。

两个人就这么干了一个月,在月末的这一天领到了薪水。

陈椋攥着手里的一叠纸币,“要不要玩一把?”

“玩什么?”霍应瞿低着头数了几遍钱。

“下一个从店前面经过的是男还是女,”陈椋说,“我猜是女生。”

“猜对了怎么说?”

陈椋用手指在霍应瞿手中的钱币上面轻轻划了一下,“你要是猜对了,我的工钱都给你。”

霍应瞿表情一空,随后说:“好,我玩。我猜是男的。”

“如果经过的是女生,那我的工钱也都给你。”

两个人目光如炬,盯着空空荡荡的街道巡视。现在已到午夜时分,外加这里偏僻得很,同一排商铺几乎都关门了,除了他俩,街上压根没人。

霍应瞿透过窄窄的便利店眼巴巴地望向门口,时不时四周张望一番。陈椋坐在他旁边,嘴角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哗哗哗——”有人拉着小推车过来了,霍应瞿站起来看,只见一个老叔叔拖着辆混沌小摊车,慢吞吞地往这边走。

一米…两米…三米……中年人跟小拖车路过了便利店,随后,头也不回地迈向了下一个店。

“啊!我,我猜对了。”霍应瞿的眼睛都亮起来了,他转过去跟陈椋说话,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

陈椋把自己手里的钱递到他面前,“愿赌服输,霍大人,请吧。”

这个卖混沌的商家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个时间段出现的。陈椋的记性本来就很好,更何况这个世界的某些事件经常循环,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可能是因为赢了赌约,霍应瞿嘴角上挑,久违地露出那种孩子气的笑脸,神色惬意。他扬着眉,从一沓各色的钞票里面抽出一张蓝色的,走进便利店去,在冰柜里面拿了两瓶无糖可乐,然后自己扫码、自己付钱。

可乐瓶握到手上的时候有点凉。霍应瞿递完可乐还不坐下,陈椋抬头看他。

“手伸出来。”他说。

“怎么了?”陈椋伸出手去。

霍应瞿站在陈椋的脚跟前,脸上带着点轻松明快的笑意,一点点松开紧紧握着的拳头,几枚闪着光的小硬币往下落,掉进他的掌心。

巷道弯曲冗长,没个遮挡,发凉的深秋晚风穿堂而过,除了风声,硬币砸在一起的时候,还发出轻轻的“哒哒”声。

被碳酸饮料触碰到的舌面像是被电击了,更何况是冰镇过的气泡异常充足的可乐。

陈椋任由好几年没碰过的乌黑液体噼里啪啦地从他的喉咙口扫进食道,路过胸腔的时候,一个接着一个的小小闪电炸出了银色的花。

无糖可乐的味道果然还是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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