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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在楚竹君要杀人的眼神下,傅涵将楚竹君翻过来放得躺在床上开始了第二次。

即使楚竹君没对傅涵说一句好话,傅涵还是拿了第二个套戴上,抓着楚竹君的腿根插他被揉得发红的逼。

从背后进入的体位能看到楚竹君清瘦纤细的背和因为难以承受弓起腰而凸显出的丰满的臀肉,但从正面来就可以完全看清楚竹君的表情。

雌穴早已湿滑不堪,窄小高热的穴道箍得傅涵动作几乎有些困难,但被嫩肉紧紧含住的快感是实打实的。傅涵没缓慢动作多久就开始快速而凶狠地动作起来。

楚竹君身体里早在做第一次的时候就湿透了,大量粘滑透明的液体随着傅涵越发深入的动作被带得流出穴缝,几乎给他一种自己正在失禁的错觉。

他觉得拉着窗帘的卧室里的光也刺眼极了,抬起胳膊想挡住自己流泪的眼睛,傅涵伸手便抓住他的手,不允许他挡住自己的脸。

楚竹君的脸上几乎全被泪水打湿了,傅涵看他他就睁着眼睛瞪回去。原本就有些红胀的阴唇与腿根软肉背傅涵凶狠地撞了几下就红了一大片,刚被弄过的后穴肿得微微张开一点,随着身体的颤抖一点点流出粘腻的白液。

这张床单已经彻底不能看了。

他自己除了洗澡几乎从来不会去碰的部位被粗暴地强行进入,身体深处另一个隐秘的入口也被顶得几乎要打开,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低头用一种令他恶心的痴迷眼神看着他,甚至又想俯下身来亲他。

楚竹君看傅涵就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傅涵被那种眼神一刮,可耻地更加兴奋了,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不怕痛可能有自己内心有点受虐倾向的原因。

粗糙的手指从阴蒂一直慢慢往上磨到楚竹君高潮过一次就没再立起来过的男性器官,试着用手揉了好一会,那里也只稍微胀了一点。

“你好像不太行啊,竹君。”傅涵呼吸粗重,边顶边道:“被男人操你才有感觉,是不是?”

“我对公猪没有兴……呜!”

通红的柔嫩阴阜上又挨了一巴掌,傅涵被抽搐着一阵阵紧缩的夹得差点早泄。大量滑腻的液体被傅涵的动作带出穴缝,咕滋的水声在房间里无比清晰,两个人都听到了。

“我是猪,你就是被猪拱的小白菜。”傅涵故意用还沾着淫水的手拍拍楚竹君的脸颊,十分不要脸地说:“这么白嫩,我就先啃了。”

楚竹君再醒来时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傅涵坐在他床边,霸占了他平时用来放衣服的椅子。

床头放着一个保温盒,床上的被套枕头什么的都换了,就是被子套得有点乱,一看就是傅涵干的。

“我点的外卖,你先吃点吧……我帮你涂过药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楚竹君饿得太久,胃都快没感觉了。他手腕一动,发现自己手上的手铐已经被解开。

傅涵有点低估了他的暴力程度,楚竹君看了一眼傅涵揭开的保温盒里的粥,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掀开被子,轻声对傅涵说:“我想坐起来喝,你扶我一下。”

傅涵十分惊喜,以为楚竹君态度终于软化了,连忙俯下身将楚竹君抱起来。

他还没感受几秒楚竹君腰腹与腿弯温热柔韧的手感,突然发现楚竹君的手在抖。

——下一秒楚竹君的一条小腿突然弹起,膝弯勾住傅涵的后颈,腰腹带着双腿发力,绞住傅涵的脖子狠狠一拧!

傅涵完全没料到楚竹君睡一觉醒来出手会这么狠,毫无防备地整个人被掀翻在地,额头和木质的柜子相撞发出嘭的一声响,后脑勺又磕到了地板上,被砸得脑袋又晕又疼,双眼冒星,反抗的动作都轻了,甚至完全没能掰动楚竹君抓他头发的手。

楚竹君现在的手抖不是因为害怕,连日的不安与被强行侵犯的怒火让他的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动手的力道比前几次大得多。他看起来瘦弱,实际上在高中还没忙到完全没时间的时候也是自由搏击班教练教起来非常省心的一个学生,拿过一两个小奖。他只是身上的肌肉看起来不那么明显,但在大量肾上腺素作用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在接近偷袭的情况下将一个身高近一米九零,体重超过八十公斤的成年男性通过技巧瞬间掀翻。

楚竹君要尽快让傅涵失去反抗能力,双腿绞紧傅涵的脖子迫使他呼吸困难,又抓着傅涵的头往地板上撞,再用拳砸向傅涵的下巴。

傅涵这下是彻底站不起来了,耳朵里嗡嗡作响,鼻子里也流出两道鲜血。楚竹君手上有些发抖,将床上的被子扯下来将傅涵整个人全部捂着,用身体的重量压住,隔着被子往他腹部、腋下、后腰、裆部这些地方打。

男人的痛呼声被蒙在被子里,他看不到楚竹君现在的盯着这团被子的眼神就是刚刚让他受虐瘾发作那种将他当作垃圾的冰冷厌恶——如果他看到了也许他能学会不要再在楚竹君面前犯贱。

这种打法痛苦又刁钻,但最重也就是个软组织挫伤,还没傅涵额头上那两下磕得重。

楚竹君动手的时候一言不发,也根本没打算听傅涵认错或者求饶,傅涵蒙在被子里含糊地说了些什么他根本就没注意听,快半个小时过去后楚竹君才掀开被子,让浑身剧痛的傅涵透气。

“听不听得见我说话。”

楚竹君身上还穿着傅涵给他套的睡衣,将被子往边上一扔,慢慢走到刚刚傅涵坐过的那把椅子边自己坐下。

傅涵这时断断续续地喘息着,感觉自己的脸上更痛了。他再仰视那张微微泛红的脸,即使这个角度看楚竹君脸上的线条还是十分精致动人,他也不敢再乱说话。

前两次还是楚竹君没真的下狠手,这下傅涵终于知道收敛一点了。

楚竹君见傅涵没有说话,疲倦地继续说:“你如果不怕死,就继续来找我。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想活着,再有下次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听见没有?”

傅涵费力地看了楚竹君一眼,楚竹君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了?”

看他的神态,大有要是发现傅涵说谎就把他按回去再蒙上被子毒打一顿的可能。

“没有。”傅涵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语音含糊地道。

他的口腔内壁被牙齿划破了,疼得慌。

“……不对啊。”楚竹君双手交叠在腿上,骨节微微泛红,靠着椅背自言自语道。

傅涵如果派人跟踪他,没道理突然中断一晚上。那人一直在跟的话应该就会知道昨天没有人在楚竹君这里过夜,郑牧晚上就走了。

那傅涵装的是什么,摄像头吗?

但是除非摄像头昨晚凑巧突然坏了,否则傅涵也不会在能看到这里的情况下还误认为他和郑牧有那种关系。

傅涵昨晚还给他打了电话,他把手机关掉了。

难道傅涵在他手机里装了窃听程序?手机关机导致他昨晚只听了一半,就认为他跟郑牧是那种关系?

这算是违法的吧。

不过也有可能,傅涵根本不知道昨晚郑牧来过,所谓的认为楚竹君和别人睡了也只是他发癫的借口。

楚竹君冷着脸,对傅涵说:“能站起来就拿上你的东西滚出去。我手上还有你别的东西,不想和我鱼死网破的话就不要想着拿今天的事情威胁我。辞职报告我明天会发到人事的邮箱里。”

“别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傅涵转过头问。

楚竹君说:“传播出去会让你们集团全体股东把你抓起来五马分尸的东西,赶紧滚吧。”

杨知远赶到公寓外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七点,他坐电梯上到楚竹君住的楼层,发现楚竹君那间房门都没锁。

对面那间住的人似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杨知远背后一冷,赶紧进门去找楚竹君。

楚竹君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薄而苍白的眼睑紧紧合着,双唇颜色淡得吓人,杨知远的脚步到他身边都没能将他吵醒。

大概在二十分钟前杨知远接到楚竹君的电话,楚竹君说他现在出了点状况问杨知远能不能到他家这来接一下他,说完就没声了,杨知远叫他也没反应。

杨知远这时候才下班,接到这电话后完全坐不住,开着车就直接冲到这边来了。

他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抖着手摇了楚竹君两下,发现人还是温热的,胸口也有轻微的起伏,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

现在气温只有十度出头,这间房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更是冷得吓人。杨知远身上只穿一件毛衣不怎么觉得冷,但他了解楚竹君那脆弱的的身体,从客厅的零食柜里翻出两颗巧克力拆了塞到楚竹君嘴里后又很不放心地进了楚竹君的卧室,准备拿个被子或者厚外套先给楚竹君裹上,一进卧室却发现地面上丢着一团乱七八糟的被子,浅色布料上的大片血痕格外醒目。

杨知远将被子拎起来扔到一边的椅子上,发现地面上和床头柜上都沾了少量血迹,床头柜还放了个盖着的保温盒。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随便翻出一件长风衣走到外面去,拎起楚竹君的衣摆往里粗略地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破口的地方,肉眼可见的都是淤伤。

既然不是楚竹君的血,那应该就是把楚竹君身上弄出淤伤那人的血了。杨知远将风衣往楚竹君身上一裹,像准备给猫剪指甲时用毛巾把猫包上,将人事不省的楚竹君扛到车上打包带走。

杨知远洗完澡,穿着厚睡衣从浴室里出来。

楚竹君的离职报告是网上找的模板,杨知远稍微修改了一下,明天早上八点半就直接发到人事那边。

“明天要不要我陪你去拿东西啊?”

楚竹君坐在床边,他已经换了杨知远买小了的一身睡衣,穿在他身上时衣服的袖口和腰处显得有些宽松。

他脸色依旧不太好,白天被傅涵按着操了几个小时后直接昏睡到下午,偷袭然后狠揍傅涵那半小时又几乎耗尽了他剩下的所有体力,傍晚杨知远听完才醒的楚竹君简单说完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之后扒了一大半板栗排骨焖饭里的肉分给他。

“我答应我同事明天给她订下午茶,她会帮我收好寄过来的。”楚竹君慢慢挪到床上坐着,眼神像是从窗户边一直转到床脚,实际上却毫无焦距,眼睛里像蒙着一层雾。“我有点想在你这多住几天了。”

那不是湿漉漉的泪水,只是像漂亮的彩绘玻璃因为阴天暗淡下来一般的灰色。

杨知远租的也是单人公寓,好在卧室和床都比较宽,他们两个男人可以睡一张床。

“那你住啊,反正我现在也一个人住这。”杨知远毫不在意,“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又没什么,又不急着再找工作。”

他印象里楚竹君手上应该是有点钱的,至少不会几个月不找工作就饿死了。

“你说我换一份工作,会不会又遇到傅涵这种人?”楚竹君突然说。

“不……应该不会吧。”

杨知远突然想到楚竹君高中那时候是因为什么转学的,原本肯定的语气生生卡了一下。

像楚竹君这样也是有够倒霉的,人美那啥遭罪。

“我之前在酒吧唱歌的时候都没遇到这种……那时候还有老板能帮着一点。你说要不我重新去卖唱算了,总比天天上班舒服点。”

“这两年的酒吧比以前更乱。”杨知远提醒道。

楚竹君也只是说说而已,他闭上眼睛仰面躺在床上,脖子上红肿的痕迹配上他毫无血色的脸颊,格外有种诱人堕落的美丽。

“本来我还想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算了,”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肩膀,小声道,“但是我现在觉得要一直就这么过的话,活着也没什么太大的意思。”

“该!你就该挨这一顿!”

傅斌坐在傅涵床边的椅子上,中气十足地道:“你搞同性恋我都不说什么,那个姓楚的小孩我查了,人家交过女朋友!他不喜欢男的你还一而再再而三骚扰,录音都发到我这边来了,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你知不知道!”

傅涵本来闭着眼躺在床上装死,听到录音才勉强睁开眼道:“……什么录音?”

“你送车送房想叫人陪你睡的录音。”傅斌站起身说,“过了年给你放分公司去,你不骚扰好人家的小孩我也懒得管你了。我不求你光宗耀祖,你别让我们家颜面扫地,别搞得你老子晚节不保我就谢天谢地了。睡你的觉去!”

傅涵想坐起来,但是一动身上就一阵剧痛,脑袋也又晕又疼,弹起来一点又马上倒回床上。

“你被人家打成脑震荡了你知不知道?”傅斌说,“他离职了。现在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听明白没有。”

杨知远起床的动作放得很轻,但早晨时人的睡眠本来就浅,身边被褥轻微的动静让楚竹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点眼睛。

楚竹君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发现还算早,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抓住杨知远的手,故意道:“再陪人家睡一会嘛。”

杨知远把他的爪子扒拉下来塞回被窝里。“再搞我就把你抓出来陪我上班。”

楚竹君马上把眼睛闭紧,往被子深处缩了点,只露出半张脸在外面,浓黑纤长的睫毛快速地不停颤抖。

他的头发长长了一些还没来得及剪,柔顺地散在枕头上,露在被子外面的上半张脸线条清楚,闭上眼睛时柔美得几乎有些令人难以分辨性别。

“冰箱里面包酸奶那些都有,楼下还有一排卖早餐的,你起来了自己找点吃。钥匙在鞋柜上面那个篮子里头。”

他往被子上的鼓包拍了一巴掌后就开始换衣服,楚竹君睁开眼睛,看杨知远站着穿裤子穿到一半没站稳狼狈地单脚跳。

杨知远没有在家里做早饭的习惯,楚竹君也没在意,又睡了一会才爬起来找东西吃。

冰箱的冷冻室里还有一些平时杨知远用来撒在火鸡面上的马苏里拉芝士碎和速冻猪排,楚竹君从上层的冷藏柜翻出来两片吐司和一个鸡蛋,将解冻过的猪排和鸡蛋用黄油煎熟,和芝士碎一起夹到已经先烤过几分钟的吐司里装入锡纸盘,放进空气炸锅里烤。

几分钟之后芝士被完全烤化,吐司被烤得棕黄酥脆,芝士甜腻的香味混着动物油脂勾人的气息已经弥漫了整个厨房。楚竹君拿夹子把锡纸盘整个夹出来,给手机开机后拍照发给杨知远看。

杨知远回复他:【我草,周末我想吃这个】

楚竹君现在坐在杨知远的餐桌前,边吃边回复昨晚关机没看见的郑牧的消息,觉得这简直是这几天他吃得最放松的一顿早餐。

杨知远比他高一截,好在楚竹君能勉强穿上杨知远的裤子,而且冷天的衣服稍微大一些也没有什么。

他出去买了一部同品牌的新手机,将原来的电话卡取出来装上,报警说怀疑有人监听自己的手机。

旧手机作为证物给了警方,新手机登录原来的账户后数据也同步得差不多,楚竹君准备回杨知远家再睡一觉。

他从前周末不上班的时候作息基本都非常阴间,熬夜和白天很爱睡觉完全不冲突。等他睡醒已经是下午快四点钟,郑牧给他打的电话他没有接到,后面还有一条消息。

【我回来了】

楚竹君回复他:【我不在你楼下那,在杨知远这里】

没几秒郑牧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我过来找你】

“外面都在传傅涵是出车祸才进的医院,好像伤得有点重。你的手疼不疼?”

楚竹君转了一下拿着叉子的右手,给郑牧看自己苍白光滑的手背。

“我拿被子蒙着他打的。”楚竹君说。

他刚醒来本来没有感觉很饿,但郑牧买的乳酪青提里面几乎全是乳酪,青提也很新鲜,他很快就吃了一小半,完全没有注意到郑牧的视线从他的脸一路扫到捏着叉子的手上。

其实那只是一把普通的甜品店送的金属叉子,但是放在这双苍白瘦长的手中镀铜叉子都显得像纯金,薄而脆弱的皮肤上隐隐透出淡青色的血管脉络。

郑牧狠狠摸了两下楚竹君的后脑勺,“你挺厉害啊。”

透过衣领与脖颈间的缝隙还能隐隐看到衣料掩盖下皮肤上触目惊心的淤青,郑牧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道:“等你休息好了,要不要到我这边来上班?肯定不会比你原来那公司给的少。”

楚竹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再看吧,我这次想躺几个月,说不定几个月之后你那边就不缺人了。”

郑牧顿了一下,继续说:“你是不是身体还不太舒服?要不趁着这段时间没事,我陪你一起去医院看看。”

他真想跟楚竹君说你要是觉得累了我可以一直养你,但他怕这话说得太露骨,自己落得跟傅涵和狄柏这两人一样的下场。

楚竹君看上去仍然不太有精神,但还是对郑牧勉强笑了一下。“周末的时候去吧。”

很难有人在他这样的神色下无动于衷,即使郑牧已经和楚竹君认识了那么久,与他有些失焦的眼神一对,头脑猛得开始发热。

“大家好!我是c站社死区up主小桃!今天给大家带来一首《99次我爱他》!”

穿着短裙与厚长袜的女孩拿着话筒,伴奏从她脚边的音响响起。

“她唱得很好啊。唱得难听才算社死吧。”

楚竹君下半张脸都被围巾松松裹着,声音有些闷。

杨知远一下班就把在他家待着的楚竹君和郑牧拉出来吃火锅,三人刚从自助火锅店出来,楚竹君在听女生唱歌的人群间停下,杨知远和郑牧也陪着他停下。

“这边人挺多的,要是一个紧张跑调了,搞得唱不下去那确实有点社死。”杨知远说,“你看,这么多人。”

晚上他们出门前突然降温了,楚竹君露在围巾外的鼻尖被冻得发红。

这时候小桃已经唱完了,拿着话筒说:“接下来我要唱的一首失眠飞行,有没有哪位听众朋友愿意来和我合唱的?”

虽然说大庭广众之下无论唱什么唱得难听才比较社死,但能开口唱已经算非常不错了。

大概有快一分钟没人上前,小桃也不尴尬,环视一圈后眼神锁定在了人群中一个被围巾挡住半张脸的年轻人。

年轻人旁边站了两个外貌相当出众的男人,没有女生同行,但小桃第一眼看到的依旧是他——以及他那双漂亮的、似乎带着某种渴望的眼睛。

而且她觉得这个年轻男人看起来似乎有些面善,像是从前在哪里见过。

“那个带绿色围巾穿黑色大衣的帅哥!要不要来一起唱!”

她毕竟自我定位是社死区up主,即使人真跑了她大可以拉下一个。

楚竹君的围巾是非常浅的绿色,很少有男人能把这种颜色穿得好看。这个指向性十分强的描述让楚竹君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围巾,随后又往四周看了看,周围还真的没有第二个带绿色围巾的男人。

郑牧突然轻轻拍了楚竹君的背一下。

“帅哥,叫你呢。”郑牧笑着说。

平时郑牧并不是喜欢起哄的人,楚竹君没去深想郑牧仿佛知道他会唱这首歌一样的奇怪举动,但是按现在的情况似乎要是他现在就跑是他和那个女生两个人一起社死。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

他以前经常唱的。

这只是短短十几秒的之内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一些人往楚竹君的方向看。

于是小桃看到那个被围巾挡住了一半脸的年轻人走向自己,等那人走到小桃身边,小桃恍惚地想道,她叫帅哥只是顺嘴,结果这人好像是来真的啊。

似乎是察觉到挡着脸可能会让话筒收音不好,他将围巾重新整理了一下,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来。

周围录视频的人突然多了不少。

小桃有点魂游天外地拿出另一个跟自己一样的话筒递给楚竹君,“那个……我这边在录视频,可能之后会发到网上去,可以吗?”

楚竹君有一段时间没刷视频网站了,并不知道小桃已经在c站有一定的粉丝基础,答应道:“没关系。不过这首歌我挺久没唱了,歌词可能记得有点乱。”

“没事,我手机伴奏带滚动歌词的,你看。”小桃说。

她有点怕他临时反悔跑了,对旁边那人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随机拉过路人合唱,图的其实就是一个节目效果,一般不会占视频的太长时间。虽然按理说不应该期待素人有特别好的演出效果,但她看这个……这个特别好看的男生好像有点成竹在胸的样子,下意识便被带着跑了。

“我没问题。”楚竹君说。

他们两个人之间至少隔了一只手臂的距离,小桃开始放伴奏。

这首歌本来就是双人合唱,省了再商量分段的步骤,小桃开始唱最开头的主歌。

“……

想要为你做整理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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