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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晟说:我们家!

 

“不正经!”

“呕咳咳,你下手真重,我受重伤了,拍卖你一定要扶着我去。”

于青只是轻轻给了傅晟一拳,这人竟然耍起了无赖,捂住胸口倒在地毯上,表现出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

于青不搭腔,只是无奈摇头。真想让傅晟的下属们看看,平日雷厉风行,霸气外露的傅总私底下能有多幼稚。

不过说到底傅晟也只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年轻人,只是身份、责任、旁人的期待、现实的压力早已将他塑造成稳重成熟、高不可攀的圣人,他不能有一点软弱,也不能有一点瑕疵。

于青突然有点心疼他,天之骄子的傅晟从没有享受过父母亲情,从小就一直生活在重压之下。

“想什么呢?”

傅晟见于青在发呆猛地一把拉过他,两人在厚厚的地毯上滚了两圈,傅晟将手垫在人的脑后,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人,阳光在他身上跳跃,他的眼睛圆润而明亮,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一派天然的少年意气。

好想把这一刻永久留存下来,少年意气的傅晟,可惜今天手机没有放在身上,于青非常懊恼。

“陪我去拍卖吧,实在不行你当我保镖,你可以贴身保护我”

最后几个字傅晟刻意加重了语气,他的手不老实起来,探入了于青的裤子里。

“私人拍卖还需要带保镖吗?”

看来傅晟特别想让他去,他可以用这个当做筹码。于青有些气喘,这段时间傅晟太重欲了,随时随地发情,连他晨练结束浑身臭汗都能被傅晟压倒在玄关,美名其曰检验锻炼成果。

他实在是吃不住,接下来几天还要准备开学,今天也不能再来了,于青揪住傅晟的头发,将他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来。

“我陪你去,开学前能不做吗?”

傅晟很委屈,等于青开学他们就不能时刻呆在一起了,况且每次他都很克制,为了照顾于青的身体,他都只做一次,还次次都把人照顾爽了才慢慢插入,缓缓抽插。

厨房、浴室、窗台……这栋房子的各个角落他们都做过了,唯独书房,于青一直不肯,今天早上他故意在床上来了一次,就想等于青放松警惕,再用美男计勾引人到书房再来一次。

这次拍卖他也是一定要带于青去的,因为顾清年也会去,他迫不及待想要炫耀,想要让那个人明白于青爱他,于青是他的!

然后让那个人出国后再也回不来!他也曾想过用些残忍的方法,可能是最近的生活太过幸福,他突然有些害怕,万一于青知道了呢。

“不能两个都要吗?”傅晟泫然欲泣,他猛地将脸贴向于青,水润的嘴唇撞上干燥的唇,傅晟湿滑的舌尖轻戳于青的嘴缝。

骤然放大的俊脸很有冲击力,于青呼吸一窒,傅晟想用美男计?!不管用!于青无情地将他的脸拍开,冷酷地说:“只能选一个”

“陪我去拍卖会,我们两天一次”傅晟不死心,妄图讨价还价。

于青冷脸推开他,起身就要走。

“去拍卖会,开学前我不做”傅晟抱住于青的腰,脑袋一拱一拱的,看着有些愤懑。

虽说不做但没说不能动手动脚啊,傅晟将于青重新压回到地毯上,掀起他的衣服下摆,重新叼住之前已经被他含的挺立的乳粒重重吮吸起来。

“不是说不做的吗?!”于青挣扎不开,又急又慌。

“啵”傅晟吐出乳头,安抚道:“乖,不会做的,我就是舔一舔,过过瘾。”

傅晟确实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他比之前更加过分,他几乎舔遍了于青的全身!于青胸膛上遍布的吻痕被他一一关照过,水光泛滥。于青大腿被狠狠打开,腿根的每一处角落都被他疼爱过。甚至他还掰开了于青的屁股蛋,将穴口的褶皱都一一舔过。

结束时于青湿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浑身沾满了傅晟的唾液,他流了大量的汗,也流了大量的水,即使闻不到但他依然可以肯定,此时的他一定沾满了傅晟信息素的味道。

只有在这一刻他才会感到一丝庆幸,还好他是beta,还好只要几分钟的时间他身上的alpha信息素就会消失无踪,他可不想带着一身傅晟的味道出门,那不是明晃晃昭示他们的关系吗!

“睡一会儿吧,拍卖会在明天,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傅晟非常餍足,味道散尽后他将于青抱去浴室清理干净后就拥着人窝进了床铺中,自动窗帘缓缓拉上,主卧陷入黑暗,傅晟觉得舒服极了,思绪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觉得很幸福。”傅晟在于青额头轻轻一碰,声音低沉温柔。

“我也觉得”

于青回应般贴紧了傅晟,二人就这么相拥着,在寂静黑暗中陷入了深眠。

于青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西装,跟在傅晟身后进入会场。在入场的一瞬间,全场的目光都向这边投来,于青的背挺的更直了,他冷酷地扫视着场内的每个角落,仿佛是最训练有素的保镖。

“放轻松”

傅晟感受到了于青的紧绷,他低声安抚,想要将人拉到自己身侧,可伸出的手却被巧妙地躲了过去。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傅晟有些无奈,此时于青还在一丝不苟地观察着周围,算了,随他去吧。

于青发现这场拍卖与傅晟平时参加的不太一样,就像是一场宴会轻松适意,拍卖品也大多是玉石珠宝,而不是地皮之类的。

作为傅晟的贴身保镖,于青得以在他身边坐下。刚坐定于青就用手掩住嘴,神色严肃地凑到傅晟耳边,用仅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什么时候对玉石珠宝感兴趣了?”

傅晟眼波流转,漫不经心道:“来捧个场,你看上什么就直接举牌。”傅晟将手里的册子递给于青,示意他看看。

拍卖还未开始,周围人都在互相攀谈,一群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以为我看错了,原来真是傅总啊……”

“傅总真是年少有为啊,年前的并购案……”

“傅董近来可好,我和傅董……”

……

于青朝傅晟示意,自己去趟洗手间,接着就像一条游鱼轻松脱开了包围圈。傅晟脸上保持微笑,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寒暄,只是眼角的余光一直黏在于青背后,看着他走远。

会场的洗手间很有禅意,墙面是用一块块透明方砖砌成的,里面还渲染着点点浓墨,洗手间的正中间还肆意生长着一颗罗汉松,郁郁葱葱。

“你是傅晟的保镖?”

一个沉稳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于青抬眼看向面前的镜子。

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后。男人穿着得体,面容清俊成熟,只是两鬓微微发白,给他增添了一份沧桑,看起来有四十多了。

于青有些警惕,他关了水龙头转过身,审视着眼前的人。

这个男人看起来斯文儒雅、气度不凡,竟主动和一个小保镖攀谈,他有什么企图?这人应该不会在这地方为难他吧,还是先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青握紧的双手略微放松下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手的,万一动手了,对外他也只是个保镖,应该不会过多殃及到傅晟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beta?”在于青转过身时这个男人看起来更激动了,他盯紧着于青的脸,朝前走了一大步,声音都有些颤抖。

几乎同一时间于青往旁边挪开身体,他不喜欢和陌生人离得这么近。

“抱歉是我太冒昧了,我叫郁松涛,你和我去世的妻子长得太像了,我一时激动,这是我的名片。”

男人双手颤抖着递上名片,他的身体朝于青倾斜,鼻子急切地耸动着,似乎在闻着什么。这种猥琐的姿态并没有影响男人的清贵,只是十分违和。

于青有些明白了,他面色冷硬,看也不看那名片,绕过那个男人径直走了出去。

“小裴你是不是也没闻到刚刚那人的信息素。傅晟的保镖?查!给我查查那人!我要尽快知道他的所有信息!”郁松涛急切地朝刚进入的秘书下达指令。

那个保镖长得真的很像佳岚,特别是那双眼睛,进入会场时他一下就注意到了,年纪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如果也是个beta,那……那没准就是那个孩子!他和佳岚的孩子!

郁松涛用手捂住胸口平复自己汹涌的情绪,不过片刻就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罢了,不值得放在心上。于青吐出一口浊气,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正要往傅晟那走。

“于青!”

一个人突破层层包围来到他面前,与平时休闲的穿衣风格不同,面前这人今天穿了复古棕灰三件套,跳色领带与复古口袋巾交相呼应,很是儒雅正式。

是顾清年!

“见到你太高兴了!我还以为出国前都见不到你了”

顾清年绽开大大的笑容,他很惊喜,下意识忽略了于青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好巧啊,学长”

于青咧开嘴挤出一抹笑容,只是太过干巴看起来比哭还丑。

有许多目光聚集到他们身上,特别是刚刚围在顾清年身边的人,他们感到疑惑,为什么一个从没见过的人竟让顾清年抛下他们上赶着去打招呼。这人刚刚还是跟傅晟来的,身份肯定不容小觑,聚焦在于青身上的探究的目光变得热切不少。

于青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上次不欢而散后,他和顾清年就没再联系过,没想到竟在这种场合碰上了,他还是跟傅晟来的,要是他二人再碰上……

正想着一只大手拉过他的手腕将他猛地扯到了身后,傅晟像一座大山挡在了他和顾清年面前。

周围响起极重的抽气声,剑拔弩张的气氛引人驻足,他们三人俨然成为了风暴的中心。

“真是好巧,竟然在这里见到了老同学,对吧于青。”傅晟摩挲着于青的手腕,眼睛直勾勾盯着顾清年,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神情很是倨傲。

“确实很巧,今天能在这里见到顾总还有于青,我很高兴”顾清年微微收敛了笑容,朝傅晟礼节性地伸出手。

“顾总难得回国,还这么惦记我们,真是荣幸”傅晟微眯起眼,将“我们”二字咬地极重,也伸出手与顾清年相握。

一瞬间两股强大的s级信息素极速膨胀,激烈碰撞交缠起来,强势的信息素像浓厚的沥青裹挟着周围人的口鼻,挤压着整个空间。

二人握的那样用力,相交处发白透青,根根青筋尽数贲出,蜿蜒覆盖在两只清俊的手上。

于青闻不到信息素,只是隐隐有些胸闷,但周围人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也陆续有人痛苦地弯下了脊背,情况已经开始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一定要阻止他们!

于青走到二人中间,双手用力握住二人的手腕,面色阴沉,声音冷峻:“放开!”

二人这才松开,窒息压抑的感觉消失,会场众人全都松了口气。

“手恢复的不错”

于青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震惊地看向傅晟。他没想到傅晟会对顾清年说出这种话,还说的这样轻松!

他都要忘了,这人的心是黑的,骨子里是恶劣的。他对于自己造成的伤害一点愧疚都没有,甚至以这样的姿态,恬不知耻地揭人家伤疤!

于青转身就走,他不再看傅晟一眼,也不敢在看顾清年一眼,只是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

哒哒哒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傅晟火热的身躯贴了上来,肩膀被大力握住,他被狠狠拽进傅晟的怀里。

周围人的惊呼声传入于青的耳中,他的头像灌了水般沉重,沉重地抬不起来了,只能任由傅晟带他离开。

“你该给我解释的。”

傅晟脸上仍是微微笑着,但他的眼里寒气逼人,语气更像是十二月的天气,冻地刺骨。

走出会场,熟悉的座驾停在面前,车门被打开,傅晟将于青一把推上了车。

“说吧”

傅晟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面无表情地按下座椅边的按钮。

一侧的车窗缓慢降下,街景闪过,冷风从车窗灌入,吹乱了二人的头发。

车内的温度骤然降了下去,于青的大脑也清明了几分,他看着车窗上自己的脸,露出了一个悲哀的笑容。

他真不该来这里的,来之前他感觉拥有了全世界,可是现在又一下子什么都失去了,也许他从来就没有拥有过。

即使嘴巴上说着爱,可在傅晟眼里他就只是个宠物而已,他不需要尊重,不需要朋友,他们之间没有平等可言。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不后悔,只是现在他突然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作为一个人,就像顾清年曾经说过的那样拥有自由自在的生活,认识不同的人,自由而平等地交往。

“说话”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脸扭了过去。

傅晟此时烦躁到了极点,极速鼓起的胸膛都要将衣服撑裂。明明是他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扔下,让自己像个丧家犬一般,他竟还摆出这样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于青不说话,就这么倔强地看着傅晟。

“该死!”

“你因为顾清年在生我的气?!”

“是你把我丢下的!”

“是你在当众让我难堪!”

于青一手握住傅晟掐着他的大手,深吸了口气,“你不该揭人伤疤,他只是我的朋友,况且他的伤本来就是你造成的。”

“朋友?一个时刻想睡你的朋友?”傅晟的另一只手倏然握紧,发出可怖的咯咯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一直怂恿你离开我,他做梦!”

傅晟手上一个使力将于青拽到了自己面前,“你一直都是我的,从我把你带回来的那天起你就只属于我。于青,你别想跟他离开,你一辈子都只能呆在我身边!”

于青心脏发颤,他绝望道:“可我是个人啊。”

傅晟气得头痛欲裂,完全丧失了平日的理智,只是固执地认为于青想要离开他。他将于青的头按下,露出其坚韧的脖颈以及萎缩的腺体。

标记他!让他再也逃不了!

还不等于青反应,强烈的疼痛自他的腺体处传来,有湿漉漉的东西顺着脖子流了下来,滴到了傅晟的腿上,是他的血。

于青疼得冷汗直冒,属于alpha尖利的犬齿贯穿了他的腺体,辛辣刺激的信息素正源源不断灌输进他的血液,他像整个人被压入了朗姆酒池般,一下子就醉了。

虽然只有几分钟,但足够傅晟动作。

傅晟让软软的于青靠在自己怀里,再次按下旁边的按钮,车窗和前排的单向玻璃缓缓上升。

傅晟将于青脱了个精光,扯下领带将他的双手捆住,像抱小孩撒尿一样将他放在胸前,两条长腿被大大分开耷拉在傅晟的大腿上。

傅晟拿过车里的润滑液,不耐烦地将整瓶挤在了自己的手和阴茎上……

于青酒醒时他正在被傅晟强势进入,单向玻璃清晰映照出他此时的模样,他的脸上绯红一片,血液从血迹斑斑的脖子流向胸膛,手被领带捆着,全身大大敞开,一根巨大的紫红色阴茎正在他体内极速进出。

傅晟的动作急切而粗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他不是在做爱而是在惩罚他。于青的腿根被傅晟掐着,留下一个个红印,他的脖子上也惨不忍睹,都是被咬出的血窟窿。

很快于青的神智不再清明,他无力承受傅晟残暴地侵入,残破的字眼从他嘴里溢出:“不……要”

“不要?你可是咬我咬得紧呢!”说着傅晟将整根尽数抽了出去,不待于青反应又是整根极速没入。

啵!一声清脆的气泡声传来。

于青感觉要被捅穿了,穴口也隐约有了痛意,“不要,傅晟,不要!”

“又是不要?!不要我的你想要谁的?我操你操得不爽吗?你看看你流的水!”傅晟眼里一片猩红,他的手抹过二人的交合处举到于青面前,晶莹的液体从傅晟手上滑落,“你这淫荡的穴还想让谁操!你说啊!顾清年吗?”

“你混蛋!”于青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全身都痛。

“我混蛋?那你一直爱着一个混蛋这么多年你又算什么?你淫荡的穴现在因为混蛋而留出大量的水这又怎么算?还有你的阴茎!被一个混蛋操屁股也能让你这么爽,于青,你可真犯贱!”

对!他是犯贱!放着顾清年不爱,苦苦追逐一个这么恶劣的人!都是他活该!这一切都是他该受的!他活该像个玩物被玩弄!

于青疼的胸口要裂开了,脖子上的血流的更多了,后穴也好像出血了,细细密密的痛夹杂在爽快里,让他痛苦,让他不能忘却一切。

傅晟将于青的脸掰过来,唇贴着唇,狠厉的气息扑在于青的脸上:“我一直很后悔当年为什么只打断了他的手,你知道在他摸你头时我有多难过,你是我的,为什么要让其他人碰呢,难道你真的厌倦我了?”

“你以为我放你离开你就能和顾清年和和美美?你要想清楚,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你。况且你只是个beta,而顾清年是alpha,你以为他的家族能容得下你,书香世家是最道貌岸然的,他只是想玩弄你。”

“够了!别说了!”于青崩溃出声,原来,原来他真是这样想的,alpha和beta难以违背世俗,傅晟只是在玩弄他。

于青的眼神暗了下去,脸上只剩下麻木。他的心里不是早已有了答案,他不是早就准备着了,可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

可是即使这样现在他还不想放手,他想要再陪傅晟久一点。他真是贱啊,非得让人把他的心撕碎了才肯罢休。

傅晟看于青这样子,心口紧了紧,语气软了下来,“料你对顾清年也没有想法,你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我不会再动顾清年一根手指头,当然你也不准再见他,不准跟他说一句话。”

于青已经听不进傅晟的话了,他的头很晕很沉,身上发着虚汗,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傅晟怀里。

不知睡了多久,于青睁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傅晟,他看着有点憔悴,黑卷发耷拉着,胡子拉碴,眼下一片青乌。

“你醒啦”看到于青醒来,傅晟眼里溢出欣喜。

于青的身体像被车碾过一样酸痛,四肢沉重无力,轻微扭头已是他动作的极限。

他茫然地看了傅晟好一会儿,终于晕过去前的记忆重新回到他的大脑,他的脸色不禁又白了几分。

他的身体干爽看来已经被清理过了,脖颈和后穴有些清凉,已经没有了当时的疼痛,应该是上过药了。

想到这于青心口的苦涩和疼痛一起漫了上来。身体上的伤害只要上了药,即使再严重也会愈合,就像他现在,身上已经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了,可是心上的伤又该怎么办呢?

他曾经告诫过自己不要奢求更多,可是这段时间的傅晟真的太具有迷惑性了,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爱侣,没有什么alpha、beta,没有身份的鸿沟,他们就只是一对最最普通的情侣。

是他痴心妄想,是他逾距了,这不现实的巴掌重重拍在了他的脸上。

不过也好,再一次让他认清现实也好。于青挤出一丝嘲讽的笑,长时间的卧床使他嘴唇干裂,这一笑竟让嘴巴沁出了血珠。

“水,喝点水”

傅晟慌乱地擦去血珠,他托着于青的后背让其坐起靠在床头,做完这些再将早已准备好的杯子递到了于青唇边。

于青无力地靠着,他直勾勾盯着傅晟,面前这个有些狼狈,满脸关心的男人和之前那个傲慢、残暴、口吐恶语的傅晟一点也不一样。

“你失血过多,已经输过液了,医生说平时可以补充点红糖水,这是红糖水”傅晟看于青不喝,连忙解释。

于青现在动根手指都费劲,也确实是渴极了,只能就着傅晟的手喝水。

“我……”喝完糖水他刚想说话,发出的声音就像锯子锯在干燥的木柴上,嘶哑得让人心疼。

“先躺下休息吧,恢复好再说话”傅晟打断他,心疼地抬手想替他擦去嘴上的湿润。

于青微微偏头躲过,坚持将刚刚的话说完“开学后,我想住校。”

“你还在生气?!我那时候是气糊涂了,可是也是你先将我撇下的,我一个s级的alpha,堂堂傅总,像丧家犬一样被人围观,甚至还是当着顾清年的面!”

“我们之间从来就与顾清年无关”

不管有没有顾清年,他和傅晟都会走到这一步。因为傅晟根本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平等的个体来看待,甚至在其内心深处他这样的beta是配不上他们那样的人上人的,他从来只是他圈养的一条狗罢了。

只不过这么多年的圈养,习惯、感情肯定是有的,等傅晟有了共度一生的人,或许他的存在就无足轻重了。

顾清年因为他遭受了很多无妄之灾,现在更是成为了傅晟的眼中钉,他们不能再有交集了。

等顾清年回到国外想必一切都会重新步入正轨,而他欠下的债只能等离开傅晟后再偿还了,希望那时还有机会。

“你以为我会信?!这几次你跟我生气哪次不是因为他?!”傅晟握紧双拳,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于青就这么静静看着傅晟,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他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怒发冲冠,随时都要爆发的人,于青平静的有点诡异。

傅晟怒气极盛又不好对于青发泄,他伸手将床头柜上的东西通通扫到了地上。

纵使这么大的动静,于青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疲惫地阖起了眼。

宣泄过的傅晟终于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几个深呼吸,情绪就恢复了平稳。

傅晟俯下身虚虚抱着于青,脸缩进于青的颈侧,闷闷的声音传来:“都是我的错,我吃醋了,于青我不喜欢你和顾清年接触。”

“不接触,但我开学后想住校”

他以前最喜欢傅晟撒娇了,这时的傅晟会抱着他,软软地贴着他,表现出对他满满的依赖,好像他就是傅晟的全世界。

于青无动于衷,他看清了,这些不过是傅晟让他妥协的手段罢了。多么好使啊,只需要稍稍放下身段,软化语气,就能让他死心塌地。

闻言傅晟抬起头,惊疑地盯着于青的脸,妄图从他的表情中挖掘出蛛丝马迹。他同意了?他又为什么要住校?

“为什么非要住校?”

“学业压力太重,我也不想被瞩目”于青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傅晟,他真的太累了,身体累,与傅晟对峙也累,他现在只想躺下休息。

“好,但是周末要过来住”傅晟看着于青紧闭的眼睛,疲倦的神色,终是松了口。

“随便吧”于青再也靠不住了,他软软地从旁边滑下。

傅晟接住于青让他躺下,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说:“你好好睡,我就在旁边陪你。”

于青没有回答,只是逃避似地翻了个身,甩开傅晟的手。

“对不起”

排山倒海的困意席卷而来,就在于青快要睡着时,一声很轻的道歉在他身后响起,还不等他细究,他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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