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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开老父亲(?)了于是少女踏上征途

 

玛丽醒来便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温暖之中,仿佛回到了母亲的肚子中,不由得发出了几声呻吟。又伸了个懒腰,惊异地发现自己身上温暖舒适,没有任何酸痛感,想来是这温泉神异非常,让自己在肌肉被极尽压迫后还能拥有强健身体,这许是老师手笔,就让玛丽更觉得看不透这个人了。

现下老师还没有来催玛丽,许是还没有到晨练时间,既然如此那便先在这水中稍事休息,最近她为着解开封印日日苦读,前世写硕士毕业论文也没有这般刻苦过,只是刻苦毕竟不是可以坚持的,在这般舒适之处玛丽也不免松懈了。

于是她在水中尽力放松身体,几乎叫她忘却一切苦恼了。还没有享受多久,便有一人翩然而至,不怎么动作便把玛丽卷到岸上让她站好,原本已被浸湿的衣物也在玛丽站稳时被烘干了。如今玛丽看见老师便不由心中发紧,虽则自己在淬龙池中晕过去后便来到这里,身体也无甚损伤,但那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和浑身疼痛至麻木的磨练到底也算得上折磨,若是有得选,玛丽绝不会想再去淬龙池了。

只是……玛丽略一攥拳,骨节处便发出爆鸣声,自己确是受益良多,淬龙池一行,胜过以往晨练百倍之功。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略略苦笑,看来任何实力都不能靠投机取巧获得,却为天地至理了。

老师却没有玛丽那么多心思,在她思索之时已施展威能,将两人传送至淬龙池前石窟中,这便是要玛丽再入淬龙池的意思了。玛丽不由叹了口气,还是乖乖迈步向前,并暗暗给自己打气:今日不努力,后日出去历练,死的可就是自己了!只是死了倒也罢了,若是狼狈回家,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呢!这般想过,便也坚定了步伐,走进淬龙池再受历练。

这次进入淬龙池却不如上次般痛苦,玛丽虽还是被威压压得喘不过气,但好歹没有压倒在泥地上打滚,虽然还是痛苦无比,但到底不同于上次那般失了比她命还重要的体面。玛丽心下略安,只继续迈步向前走去,肌肉骨骼仍嘎吱作响,走完四分之一圈后更是胀痛无比,让人几乎无法生出继续迈步之念,可玛丽天生便是牛心,若外力强压,她便偏是要做,不论好坏。走到三分之二处时她又再无力气生出任何念头,只能慢慢走来,最后四分之一更是仿若行尸走肉一般,只能弓腰驼背,勉力指挥自己向前行走。这样走完一圈,玛丽又是干脆昏倒,而老师也如前一次般行事,将玛丽带到温泉处投入温泉并炮制药液。玛丽又在温泉处修养好后,老师便又将她带去淬龙池磨练,这般持续了许久。

这天,玛丽总算可以在走完一圈后维持住一点清明,便见识到了老师炼制药液的精妙法术,想来提取不同药草的有效成分并融为一炉并不是什么简单活计,老师对魔法的操控已然是细致入微了。

越是和老师相处便越觉得老师深不可测,玛丽泡在水中,体味着温热的药液不断舒缓自己酸痛的肌肉带来的舒适,不禁又开始思索自己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够报答老师,想来老师当时将自己带出城、还收自己为徒是有所考量,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没有对她有任何除了体能的要求,难不成老师只是在选择一个和眼缘的徒弟?

想来应当没有这么简单,老师一直在意自己身体中教皇的封印,也许是与舅舅有些龃龉,许是想着借由自己体内封印对舅舅行不轨之事。想到这里,玛丽不禁苦恼,若是这样,自己便是个左右为难所在了,既不能不帮着用心培养自己的老师,也绝不能背叛从小待她极好的舅舅。

思来想去没个头绪,玛丽索性不再纠结,也是她能为低微,若是再强些,也当能独当一面,不必再在水池中胡思乱想。于是打定主意,要快快找到解封方法、早日修成大能,如此这般,即便老师与舅舅之间有什么矛盾,自己也能从中斡旋一二,不至于违背本心。

玛丽念头通达,一瞬间只感觉自己头脑似乎更加清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只是这瞬间究竟太短,不能有所作用,于是也只能作罢。

然而玛丽还是守住这一点清明,突然觉得自己周身有一股热气不断回转,这热气不断通过某些特定方向、位置回转,时而一分为多、时而合多为一,就这样热气不知在玛丽体内转了多少圈,她突然抬手一挥,一大片冰洒落温泉之中久久不化。

“这是……”玛丽怔怔地望着自己挥出的手,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可以用肉身使用魔法!于是立刻调动精神,回想先时热气弥走全身之感,勉强又汇聚起一股热气在周身游走,但这一次热气很快散去,玛丽又试了几次,要么无法汇聚、要么早早散去,总归不像程?”

几兽互相看看,布莱克便小心问道:“主人可知这处院子是大人赐予的,连带着我们也是,便是可以收起来随身携带的。”

玛丽一愣:“还有这事?”

布莱克便说:“确是如此,只要将院门口匾额摘下,便可收纳,待到要进院子休憩时,找个平整些的地面将匾额放下便又复原了。”

想到自己不必日日风餐露宿、凄风冷雨,玛丽心中不免欢喜,说:“这样便是最好不过了。”又想起自己之前遍寻兽人情报而不得,又问几兽:“你们日常生活物资可还足够?尤其有无什么只有你们需要而我不知的物什,若是出门了还不知道那可不就抓瞎了。”

布莱克掏出一个小本翻看并说:“回主人的话,目前一应食物、茶水、布匹等还够,只是兽人一族需得魔石生活,这魔石便是存储魔力的石头,要得不多,一月一块一级魔石便已足够全院使用,如今我们还有许多,也够这一二年用度。但日常饮食易得、这魔石确实有些难得,虽然我们可以勘察附近魔石信息并加以采集,却还得主人多多留意了。”

玛丽点点头,说:“想来魔石用来制作法阵也是好的,既然如此,不仅你们需要这玩意儿,我会留意。可我毕竟无魔力傍身,你们也没什么天赋魔法,如此一来皆是弱小,可有什么方法助你们提高实力?”

布莱克又说:“既然如此,便是需要更多魔石了,譬如我是风系一级兽人,若能够吞食一块我心脏大小的二级魔石,便可以在炼化魔石后变为二阶兽人,晋升之法当是如此。”

玛丽便说:“那你便细细拟个名单,记录下各人属性等信息,之后论功行赏也可有些依靠。”众兽人听了,喜不自胜。

这天玛丽早早便睡下,准备明日清晨六点出发,离开这住了许久却不曾熟悉的洞府,回到人间。

这日清晨凯蒂便将玛丽叫醒,兰德从温蒂捧着的托盘中拿起衣物为玛丽穿戴好,玛丽便就着怀特的手略略洗脸漱口,又有菲瑞为她将早已长到肩膀处的头发仔细梳顺绾起。凯蒂将龙皮袍仔细披在玛丽身上,又问玛丽:“主人,这龙皮袍可以用魔力驱动改换形态,今日可有什么要穿的么?”玛丽摇摇手说:“好端端的,改它干嘛,还是这般吧。”凯蒂应是,又拿起老师送的珍珠镯为玛丽戴在右手腕上,这厢梳洗整齐,玛丽便踏出院门。却不想如今这院子已在一片荒郊野岭中,不再是老师那华美宫苑里一个小小别院了,想来也是老师手笔,总是疼顾于她。这样想着,她抬手打出一片昨晚刚刚背下的指诀,霎时间这玉树仙葩、青瓦白墙的清幽小院便缩成一条手链飞到她右手腕上。玛丽嘘一口气,如今她也可以将空气中魔力运用自然,不枉昨日临阵抱佛脚、不断运转魔力到清晨六点,甚至在最后还学会如何将魔力存储在身体中几个关键穴窍之内,以替代丹田之用,只是穴窍究竟不如丹田海纳百川,存储魔力量较低,且魔力属性较为混杂,使用之前还需要细细分辨魔力中不同属性魔力之间的配比,以免影响魔法建构,何况大多魔法教程中只有从丹田处运转魔力……有这许多掣肘,自然穴窍还是不如丹田一般方便。不过日常使用倒也足够,加上自己以前研究阵法时制作的各种符咒,虽然大部分符咒只有发光、保暖这些微末功能,但是紧急情况下自保也是勉强够用,也可以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初通魔法的魔法师了。

玛丽于是开始打量周身,这是一个僻静所在,虽然自己依然忘了当时和老师初见时所在山林到底是什么样,但那里毕竟有山而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想来老师也有打算,甚至可能完全知道自己解开封印需要什么,于是将她直接送到老师认为合适的地方去了。

玛丽于是拿出一张a4大小纸张,在上面画个增幅法阵,再将纸叠成单筒望远镜形状,再用墨水画出望远法阵和调节法阵,做成一个简单的望远镜,并找个略高些乔木爬上树顶,寻个视野开阔之地开始观察附近情况。如今没有地图、石板中点开地图也是一片雾蒙蒙,似乎只有自己见过地方和某些地方有地形记录,虽然比日后自己绘制地图方便,但现在还排不上用场,只能先用这种方法略略知道些信息。

玛丽左看右看,发现在南边有一座大城,各色屋顶鳞次栉比、还有阵阵炊烟垂直而上,调高倍率,还可以发现里面人口稠密,几条主干道上可谓是摩肩接踵,五个城门对应东南西北和东南,每个城门口都大排长龙,一派繁华景象。

就这世间常识而言,这里应当是一位子爵以上魔法师领地的商业、政治和军事中心,与前世首都或省会概念类似,在这种城市中也会有许多商行贩卖魔法道具,老师似乎是明白这附近情况才将自己送到这里。玛丽开始思索自己需要些什么可以通过合法交易不惊动统治者获得,抗结魔法所需道具。

首先是对抗大型封印必须要有的类龙骨粉,这东西确实不好找,若是单纯比较解封魔法方便程度,当然是由制作封印魔法的法师逆向施法最为便宜,只是自己显然不能去求教皇,再者这也是老师交给自己的课题,只有靠自己解开才算满足老师收徒的标准,自然还是选择类似于俗世之中小偷撬锁之类方法,将大体上锁芯形状算出来,再对症下药。龙骨中蕴含着巨龙庞大魔力和精血,尤其这魔力没有属性之分,又有极强可以说保存了龙一身魔力所在,只是巨龙本就稀少,龙骨都会被族群安置在龙冢之中细心看护,若是有人敢去偷盗、定会招致灭国之祸,自然如今无人敢去偷龙骨磨粉做魔法素材,但也有许多含有一部分龙族血脉动物的骨血也有这种魔法效果,无非是好用与否罢了。

想来市面流通各种骨粉中最低阶便是恐马骨粉,那玩意虽然廉价奈何量大管够且不受监察,若只是用来测算锁眼,按自己估算剂量也就需要三十斤,总之先要知道准备什么才好规划。想来想去,玛丽几乎有些泄气地认识到自己只是许久没有与普通人类交流而感到紧张、不愿进城。这世是大公家独生女而娇贵无比,幼小时也不令她出门,逃离城堡那时心中慌乱又天色昏暗,不曾仔细看过城中景象。更让玛丽感到慌张的便是老师没有给她准备身份牌,也没有准备金钱,想来是考验的意思。

这样看来,直接进入城无望,何况城内管查严格,自己身份不上台面,不如先去哪个村中混了脸熟,再请村长开具身份牌凭证进城也又时间攒些小钱,总之比一头撞进城内可能冲撞坐镇大魔法师要好,毕竟城主基本都是魔法师,还会豢养私军,若是胡来未免算是以卵击石。

就这般想定,玛丽便走到溪边,将自己打扮成旅者模样,往溪水下游慢慢走去,一路上绿草茵茵、林木繁茂,日头虽大却晒不到人,微风阵阵打起细微声响,正是:草木连天碧,日丽风和熙。

这般景色玛丽两世都未见过,更是起了雅兴放慢步子边走边看,林中虽不见身影,却传来悦耳鸟鸣,间或有扑棱棱扇翅声,草丛一动一动,想来是有些小兽物于其中生活。就这样走了半个时辰,小溪汇成小河,人虽不曾感到疲惫,却也困惑于为何这么远了还不见人烟,但究竟怎样也不知,想来中世纪村庄还是依偎城市而建,城市需要村庄生产生活必需品并提供庇护,村庄需要城市提供农闲时工作岗位之类……现在想来,当时查看城市位置时并没有在附近看见村庄和流民区窝棚,所有人烟都限制在城市之中,确实奇怪。可是河流旁也应当有村庄方便灌溉和上下水等等,自己当是做错决定了?想来也不是,大公国城市附近也有农村,理论上和前世社会关系没有太大出入,许是自己走太慢了?

也是,徒步一个小时才能走出多远,上一世在杭州还没有走出下沙区,甚至只能勉强到天街打个来回,爬香山也要整整一天,玛丽想到这里心下稍定,也许只是这城市太大而魔兽凶猛,所以人们大多被城市收纳了……?但是农田呢?想到这里,前世玩过种种恐怖游戏尤其是中国民俗恐怖游戏的细节涌上心头,玛丽搓搓胳膊试图抚平鸡皮疙瘩无果后从凯蒂为她准备的腰包中拿出一沓小剑形状符纸捏在手中,一步一回头地踟蹰着。

景色莫名多几分阴森,似乎太阳也没有之前明媚,玛丽一边安慰着自己全部都是心理作用一边打着哆嗦顺着河流在树林中行走,清脆婉转的鸟鸣似乎在玛丽意识到不对地瞬间撇下自己伪装出的无害,变得沙哑凄厉,草丛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正伺机而动、择人而噬。

就这样走了许久,玛丽已失去知觉时间之能,然而还不见人烟,也不敢停下休息,躲进院中虽好,但兽人们并没有能力自保,危险临门只能几人抱着瑟瑟发抖,没什么意义。不如自己单打独斗,好歹目标小、好解释,想来除了劫匪很少有人会加害男人。于是玛丽裹紧龙皮袍,加快脚步。

走着走着,玛丽几乎要被自己吓得昏过去,身旁一丛灌木中突然传来数值被踩碎发出的脆响,她不由浑身一震、带着几分恐惧和几分“终于来了”的释然,大叫一声、甩了一张被叠成剑形的符箓过去。

符箓脱手便变成一口三尺来长宝剑,剑身散发出湛湛精光,衬着缠绕于剑身上的火焰几乎要将一片夜空照亮,瞬息间划过灌木飞回玛丽身边,灌木燃起熊熊大火,一个黑煤球滚将出来,玛丽借着宝剑精光才勉强看出那是一个小孩,活像前世画报中的小萝卜头,身材伶仃、头大无比,见之可怜。

这孩子对着玛丽咕咚咕咚磕头,额头磕破、血流进泥土中却也浑然不觉,玛丽心下一酸,上前一步想将他扶起,却听得这孩子哭着说些什么,只是似乎正在换牙、说话漏风。于是她叹了口气,在腰包中掏出一张符纸扔出,符纸在空中无风自燃,随即一股清风从中飞出,轻轻将这孩子扶起带到玛丽面前。玛丽蹲下身平视小孩,问他:“小孩你莫慌,我不没有生气,你且告诉我你在说什么?”她在包里翻了翻,掏出一张水符箓撕开,用水沾湿了画符用的棉纱纸暂且给小孩擦擦脸,又把自己的水壶拿出来,用杯盖盛了点热水,将杯盖递给小孩,一边做一边想,当年老师眼中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般狼狈模样?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免更有几分亲近。

小孩抽噎了几下,随即强撑着,一字一句慢慢对玛丽说——

“请您杀掉城主。”

正当玛丽愣神时,他一把掀开自己裹身用的破布,露出自己真实样貌,人类应当是耳朵的位置却是一对毛茸茸兽耳,尾椎处也有一根尾巴。

这是……?玛丽感觉今日她所受冲击比以往要多太多了,她的大脑已经宕机,无法运转。却听得小孩继续说。

“只要您杀掉城主,我银月狼族全族、任您驱使。便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万死不辞!”

玛丽听到这话悚然一惊,不由脱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又看见南边树林中略有些光透出,便拿出之前折出的简便望远镜向着那发光处,却发现那是火光,且又有人往这边来,想来这小孩是他们目标,看着又可怜,便站起身提起小孩领子准备走,只是一使劲小孩衣服便破了一大条,玛丽无法,便像抗米袋般将小孩拦腰抗在肩头,急急忙忙趟过河流向东边森林深处中跑去。

这小孩轻得几乎不正常,依照玛丽上一世经验,可以进行简单对话的孩子大多已经五六岁,标准身高在一米到一米二、如今的15尺到18尺,体重24公斤约等于如今24公标,自己上手报过的孩子都是沉甸甸、敦实软和手感,抱起来便能感到生产力极大进步对人民生活改善的具体表现。如今这孩子轻飘飘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身上骨头硌得玛丽肩膀生疼,胳膊瘦得像柴火棒,玛丽不由得联想到上一世学过的课文《包身工》里那些备受摧残的女孩,心中又对他多了几分怜惜。

淬龙池练过身体果然不同,带着一个小孩在森林中也能跑得飞快,几下就跑进森林腹地,寻个稍平整些所在,解开袍子从胸口处掏出锦囊,揪着底儿将锦囊倒过来抖一抖,拿出塞在锦囊中的牌匾扔出并瞬间打出几个指诀,眨眼功夫那座清幽僻静院落便出现在眼前。玛丽看着孩子震惊的眼神,急急忙忙抱着他走进屋中,不愿承认自己心中多了几分骄傲。凯蒂等人迎上来却不知该不如计较,玛丽将孩子放在地上,对凯蒂说:“吩咐厨房烧些热水给这孩子洗个澡,看看还有无备用衣物给孩子准备一套,再做些稀粥小菜便罢了。”玛丽忽又想起一事,问凯蒂:“他身上伤口你们可知如何处理?”凯蒂点点头说:“主人且放心,奴省得。”便用她毛茸茸的前爪牵住小孩,笑眯眯地对孩子嘱咐道:“好孩子,你受苦了!我是主人的侍婢,你且随我来,我帮你收拾收拾。”说话间,兰德已去厨房吩咐做饭烧水等事,玛丽便嘱咐菲瑞:“今儿个就在榻上吃吧,随便弄弄算了。”菲瑞便为她略移伏枕,奉上香茶,又和怀特两人将炕桌放好,玛丽便问两人:“我将屋子收起,你们可有什么影响?”

菲瑞往前迈出一步笑说:“却没什么影响,仿佛还在屋子里般,该打扫院落便打扫、该清点物资便清点。”玛丽歪在炕上,让两兽坐在炕沿上,两兽便紧身坐了,玛丽又问:“之前布莱克说过你们可以勘察魔石,那这附近可有魔石?”菲瑞便说:“这勘察魔石却也要些时间,不若先吩咐下去,抽人手调查,若有呢当然好,若没有也不妨事。”玛丽点点头,笑说:“原是这样,那你们要是晋升二级兽人,这耗费时间可会变短?”菲瑞笑说:“自然会的,只是究竟不曾有过那样人物出现在我们村中,只有本能知觉罢了。”

玛丽向前略探探身,刚想继续问些什么凯蒂便领着孩子走进来复命:“主人,奴按您的吩咐将小姐好好梳洗了一遍,小姐身上一些擦伤奴也处理好了。”如今这孩子洗了脸梳好头却也有几分可爱,尤其一双大眼睛明亮有神,只是太瘦了些,还未张开的颧骨高高顶起皮肤,可爱可怜。现下穿着鹅黄镶领缂丝猫戏蝶短袄,系一条柳绿妆花撒花百迭裙,头上松松梳个慵妆髻,插一根掐丝珐琅蝴蝶振翅簪挽住,热水泡出的红晕还未散去,衬着她羊脂玉一般皮肤,不由让玛丽笑道:“倒也是个可爱人儿,凯蒂果然心细。”凯蒂领命,站在玛丽身边等候吩咐,小孩却站在玛丽面前浑身不自在。

菲瑞和怀特出去传菜,现在屋中只有三人,玛丽便起身,凯蒂将另一边收拾一番,扶扶靠枕、平整罩被,玛丽将孩子拉到塌对面让她坐好,自己再转回另一边安稳端坐,问她:“小孩,你叫什么?”

这孩子便忙忙站起,玛丽又示意她坐下:“好好儿的,这么紧张做什么?”孩子又僵硬坐下,尽量清楚地回说:“大人,我叫欧若拉,欧若拉·海德尼格·芬里尔。”她顿了顿,平缓一下呼吸,接着说:“我们是银月狼一族在这附近的分支,因为三百年没有出现五阶以上魔兽而被逐出主支来到这里定居,虽然清贫但还能自给自足,也算自得其乐。”说着,她不由捏紧拳头,浑身颤抖:“可是有一天,城主派人来剿灭我们!明面上的理由是我们杀人,但我们根本没有!”凯蒂不由上前几步,站到欧若拉身侧用自己的肉垫轻轻拍拍她的背令她顺气,此时菲瑞已端着食盒走进屋中,玛丽便说:“吃饭的时候尽量不要想这些事,慢些吃,不然伤胃。”怀特手中捏着用手绢仔细包好的刀叉之类,开始和菲瑞协作放置菜品并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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