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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谈着话,舞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
裸男们的舞姿渐渐变得露骨起来,他们用一字马劈叉向观众展示后庭里闪烁着五彩光芒的电子肛塞。
范艾看得目瞪口呆,转头问斯贝丘说:“这是表演?”
斯贝丘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非公开的性表演。他们在这里出卖身体,价码比外头要高许多。”
他说得没错,不一会台上的一个舞者便被叫了下去,他扭着腰肢大大方方地进了一间包厢,没有半点不情愿。
范艾嗔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欧铂尼握着酒杯递到他嘴边:“这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你被岳父保护得太好了,什么都不知道。”
范艾楞楞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凉凉的甜酒滑过喉头,但他脑子里却一片混乱。他其实并不觉得范子爵对自己有什么好的,但欧铂尼这么说似乎又有些道理,他好像是被父母养在阳光温室里的花,从来不知道阴暗的角落里有些什么。
舞台上的人接着又被叫走了两三个,空气里是馥郁的香,也许是因为喝了酒,范艾觉得脑子也有些昏沉。
欧铂尼半拥着他坐在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斯贝丘坐在他的身边和他腿挨着腿,他们看着色情表演,却也没对他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范艾慢慢便不太紧张了,只是无论是这里的香味、音乐还是表演都让他感到一种晕眩,好像置身云雾中一般既有些飘飘然又有些炫目。
舞台暗了下去,斯贝丘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看来格林兄弟的恶趣味还是没变。”
范艾不明所以地看他,斯贝丘有些困扰地把酒杯放回桌上,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欧铂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范艾解释:“看来今天的香料被加了点料,宝贝儿,你可以提前看到斯贝丘的原形了。”
狐化形人略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对范艾说:“亲爱的,我可能要变身了,你不用害怕。”
他说着话,头颅渐渐改变了形态,从人类男人变成了一个硕大的棕红色狐狸脑袋。
范艾吓了一跳,他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化形人变身,尤其斯贝丘还用那双翡翠般的绿瞳看向他。
他的身体还保持着人类的形态,却违和地顶着狐狸脑袋无奈地看他:“别害怕,亲爱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话虽如此,任谁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总免不了心里打鼓,范艾有些惶恐地看了他一会,忽然想起搂着自己的虎化形人,于是悚然地回头看去。
欧铂尼依然还是人形,并没有变成可怕的人身虎头怪物,他亲昵地挨着范艾,在他的发顶亲了一口:“别担心,宝贝儿,我接受过特别训练,这种药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当然,斯贝丘即便完全变身也不会伤害你的,我们是化形人,可不是山林里的野兽。”
斯贝丘伸出手握住范艾的手,他的手还维持着人类的形态,但是手背上出现了红棕色的狐狸毛:“抱歉,我吓到你了吗?”
他的手还是温暖的,范艾定了定神,有些稀奇地去摸他手背上的狐狸毛,虽然只有一点露在外面,但是手感非常好,他忍不住又摸了几下。
斯贝丘笑着拉过他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脸,他毛茸茸的脸摸起来更舒服,范艾心里那种害怕也渐渐平息了。
“手感应该是很不错的吧,毕竟大部分人都喜欢狐皮大衣。”
这种黑色幽默让范艾有些不知所措,欧铂尼蹭在他颈间有些嫉妒地说:“下次让你试试虎皮的手感,我打赌你一定也会喜欢的。”
范艾连忙缩回手,偏了偏头,转移话题问斯贝丘:“为什么店里要用药呢?”他其实自己也有点不适,身上有些发热发麻,但他不敢跟这两人说,唯恐会遭到袭击。
欧铂尼轻哼了一声,说:“这是格林兄弟的恶趣味,他们是这家店的股东,弟弟是狮化形人,哥哥却是个废种。他们很喜欢一起玩些花样。”
“据说废种在交配过程中如果受到一些特殊刺激有一定几率会触发变身从而好转。”斯贝丘补充道,他拿起酒杯想喝,又想起自己的脑袋变了个样子,普通的酒杯并不适合他,于是有些心烦地按下了服务铃,又不屑道:“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他们给自己的变态行为找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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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贝丘的新杯子很快被送来了。舞台上的灯光也朦朦胧胧地亮了起来,那里似乎坐了一个人。
范艾有些好奇地朝那人看去,他看来年纪很轻,一头黑色的短发,饱满的额头上似乎沁出了不少汗,眼睛被一条红色绸带蒙了起来,露出一截挺拔的鼻梁,口中被填了口塞,使他难以发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
他的打扮让范艾瞬间红了脸。
那是所谓的逆兔女郎装,即兔女郎泳装遮蔽的部分全都暴露在外,而兔女郎遮蔽的部位又被黑丝绒布料遮蔽住了。
但仔细看又不然,他的乳鸽似的双乳覆着一层极薄的肉色蕾丝胸衣,却把粉红色的乳头暴露在外面,下体亦是如此,那是连女性都会觉得羞耻的肉色蕾丝分体内裤,薄薄的蕾丝勾勒出他腹部的线条,却把下体彻底袒露在外头。
他的双手朝后被紧缚着,双腿被分开架在椅子扶手上,黑丝绒包裹住一双骨肉匀称的修长大腿,衬得暴露在外的躯体格外的白皙,在灯光的照射下还能看见股缝中的含着双头按摩棒正不断颤抖的粉红色女阴和后庭,周围的皮肤上已布满了黏湿的体液。
这是一个似子,唯一与普通似子不同的是,他没有睾丸。那个该长着双丸的位置是一道粉红色的疤痕。
范艾震惊地看着这个被固定在高背椅子上被快感折磨地不断颤抖的人。
斯贝丘握着那个形状奇特的高脚杯噙了一口,语气冷淡地说:“看起来是从小就被去势了。多半是热纳人。”
欧铂尼暧昧地笑了笑。
那是一个小部族,曾经人数很多,但后来因为战争人口锐减,他们以固守旧习闻名,其中最为人诟病的就是割礼,无论男女都逃不过那一刀,似子则更加悲惨。现在这个热纳似子如同一样稀奇的玩物一般被展示在众人的面前,连这残缺的部分都成了特殊性癖的下酒菜。
他甚至还被安排做了黏膜漂白处理,粉色的乳头和私处都只是为了服务饲主的癖好罢了。
虽然这种处理相当疼痛。
斯贝丘漫不经心地介绍着这些残酷的事实,范艾盯着那个被缚住的人不可遏止地颤抖了起来。
欧铂尼将他揽到怀里,轻抚着他的肩背安慰:“别怕。你跟他不一样,你是我们的妻子,没人能伤害你。”
这是社会地位决定的,年轻的似子还不明白这点,但虎化形人的安慰起了作用,这个宽大的怀抱给了他一点安全感。
斯贝丘轻嘲地看向欧铂尼,后者那愉悦的神情实在是有些欠揍。
然而范艾没有发现他们这些小动作,他实在不喜欢这里,轻轻推开欧铂尼想站起来离开这里,双腿竟全然没有力气。
斯贝丘似乎发现了他的异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对欧铂尼道:“他不太对。”范艾当然不太对,他跟台上的似子一样浑身发软。欧铂尼不放心地走到通风口猛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有些无语地对斯贝丘说:“除了化形催化剂外还有些催情药。”
不用问了,肯定还是格林兄弟的手笔。
斯贝丘有些无语地扶住范艾,让他躺在自己的胸口。
舞台上的似子被晾着展示了好一会,台上终于又走上了两个人。两个男人都生得十分高壮,唯一的区别只有他们的头颅,人形的废种哥哥和狮头的化形人弟弟,那是格林兄弟。
似子因为接触到皮肤上的手指而颤抖得更厉害了,发出一阵阵哀叫,那可完全不像是心甘情愿的。
范艾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斯贝丘环着他轻声道:“别担心。那是格林兄弟的情人。他们有喜欢被人观摩现场的不良癖好。”
那带我来看这些的你们又算什么?范艾忍不住横了他一眼,但他没料到这反而激起了狐化形人的情欲。
他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口,用满是遗憾的口吻抱怨道:“都是这该死的催化剂。”
欧铂尼凑了上来,搂过被吓傻了的范艾,有些揶揄地说:“他只是想吻你而已。”他说着在范艾的唇上亲了一口,和斯贝丘一起将他夹在中间。
“别那么死板,虽然我也不太喜欢这对变态兄弟,但瞧瞧也不会少块肉。”
范艾根本没法推开他们,只能被迫看着那舞台上的似子被那对兄弟亵玩。
他的手终于被松开了,但他浑身无力地被狮头人抱在怀中,废种吸吮着他的乳头,让他的乳尖肿成了一对艳红的赤珠。他不断扭着身子,既像推拒又像蛊惑,他们给他浑身抹上了一层蜜色的油脂,让他在灯光下泛着一种奇异的油光。
范艾看呆了,他明知道那人是不情愿的,他是在挣扎,他是在反抗,但他身上却又散发着一种情欲的引力,像是肉眼不能得见的火种渐渐也烧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微微乳尖挺起,在上衣上形成两个突兀的点,然后那两个点被一双带着茸毛的修长手指轻轻按住了。
他发出一声轻呼,随后被欧铂尼吻住了嘴唇,一只厚实硕大的手覆上他的小腹,然后灵活地解开他的皮带扣钻进了他的内裤了。
范艾发出一声轻哼,但他的舌头被欧铂尼缠住了,这条舌头混着烟草的厚重和果酒的甜香在他口中攻城略地。衣服前襟被掀开,乳头被揉捏按压,酥麻得让他既想逃离又想迎上去。还有那令人羞耻的地方落到了那只手中,被揉搓挤压,让他控制不住地扭动起腰身。
他在一阵天旋地转地快感中迎来了一片意识的空白。
过了不知多久,那些远去的声音、香气、味觉又回来了,潮湿油腻地重新裹住他。
舞台上暧昧的灯光下,那三个人彻底融合到了一起。被阉割的似子正用女阴和后庭同时承受那对兄弟的侵入,他像一块香甜肥厚的肉那样被野兽享用。
范艾知道他没法逃走,就像自己一样。
回到车上时,范艾的眼角还是有些潮湿泛红。
欧铂尼自然地坐上驾驶位,从不知什么犄角旮旯掏出一支药剂,斯贝丘接过后有些犹豫,终于还是掰开喝了。
于是他的头又恢复成那个精明的商人形象。
他们没看完“表演”就出来了。
范艾哭了。
于是在享用了一点“开胃菜”后,他们没再继续下去,这是有悖于他们的初衷的。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范艾根本不想去看自己的两个丈夫。
但他心里明白,一切都完了。
他和那个被阉割的似子其实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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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范艾没能回家,他被带去了斯贝丘的一个别墅。
房间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切都符合他的口味。
但范艾完全没心情欣赏这些精心布置,他惶恐不安地过了一夜,到了后半夜甚至有些自暴自弃了。
即便他再提防又怎样,他完全不是这两个化形人的对手。
好在欧铂尼和斯贝丘并没有来打搅他,以至于等他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
他有些怔愣地陷在柔软的床铺里,随后听见肚子发出一阵饥饿的叫声。
等他潦草地梳洗完下楼时才发现斯贝丘大概是把婚礼策划团队的人叫来了。大厅里陈列了不少衣帽架,工作人员正整理着各色各样的礼帽礼服。
欧铂尼兴意阑珊地靠坐在沙发上喝着酒,看见他下楼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宝贝儿,你总算醒了。”他冲着范艾嚷嚷道,“肚子饿吗?”
范艾看见他,心里不免有些懊恼,抿着嘴并不答话,但仍旧走了过去。
几位造型师中有他的熟人,这会看见他都来打招呼表示恭喜。
范艾忍着烦躁跟人寒暄,欧铂尼见状站起身道:“先去吃点东西再挑衣服吧。”
当着旁人的面范艾还真不好太扫他面子只能跟着欧铂尼去了餐厅。
斯贝丘刚好在走廊里跟犬秘书交待事情,这时看见他便走过来对范艾说:“今天行程比较紧,你先垫垫肚子,一会把衣服什么的先选了。下午领完婚姻认证码就去把记者招待会开了。”
范艾知道自己的所有退路都被堵死了,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力。只是对于新闻发布会还是有些抗拒,他想了想还是说:“我不想去新闻发布会。”
斯贝丘扫了眼欧铂尼,难得有些冷淡地说:“不行。”看着范艾有些黯然的神情,欧铂尼戏谑道:“除非你求我们。”
范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有些气恼地扭过头,正当欧铂尼以为他必定要赌气拒绝的时候,只听他低低地说了声:“求你们。”
斯贝丘有些无语地看了看欧铂尼,咳了一声,说:“我们结婚后必定要公开露面,你不要小看媒体的好奇心。与其毫无防备地被追着拍,不如大大方方地直面他们。”他说着顿了顿,“你坐在现场就行,不需要回答问题,我和欧铂尼会解决的。”
范艾明白事到如今只能赶鸭子上架了,于是冷着脸吃饭,不再求人。
领婚姻认证码时开了通道,并没有和其他新人挤在一起被人围观,他们三人依次将证件按到插口上,id号码下方闪了闪出现了一行红色号码。
据说婚姻认证码的发明是为了防止骗婚,出示证件只要有这一行红码就是已婚的证明,绿码是离婚状态,黑码则是丧偶,而未婚则无码。认证码能查询到配偶身份与目前所在地,可以说非常便捷。
范艾被欧铂尼和斯贝丘一左一右夹在中间拍摄结婚登记照,知道自己脖子上又被套了两道枷锁。
帝都的工作人员大概也没想到能在现代社会见证共妻婚姻,何况其中一位还是知名富豪,炙热的目光几乎将他们扫了个遍。
斯贝丘确认完信息没有出错后温柔地牵起范艾的手,欧铂尼则喜滋滋地搂着他,范艾觉得自己和被押上刑场的犯人没两样,就这么被他的两位丈夫带去了记者招待会。
钱能买来的东西很多,包括良好的态度。
今天的招待会上,每位记者都收到了一份礼盒,斯贝丘名下的各类产品兑换礼券不在话下,还有厚厚的喜字红包。
犬秘书全权负责此事,可见斯贝丘的重视程度。这礼拿得烫手,各人彼此心照不宣,都知道这新闻得悠着写。
犬秘书名叫秋识趣,人如其名十分知情识趣,语重心长地对在场众人说:“今天到场的各位是经济新闻圈的业界翘楚,不是无良八卦媒体的狗仔,相信各位的专业素养和职业道德一定不会让人失望。”
大家纷纷附和,都表示看好斯贝丘的婚事一定能让集团发展更上一层楼云云。犬秘书又表示董事长夫人性格矜持,不爱在人前高谈阔论,众人连忙表示理解,交口夸赞新夫人贤惠守礼。
如此这般,发布会还没开始,四舍五入等于完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