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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铂尼带着范艾到金鸽俱乐部时,斯贝丘已经到了一会。

这家俱乐部原本是个旧工厂,规模很大,经过改造后,外表虽然依旧不起眼,但内里依然成为了奢华的销金窟。

范艾进门后被里头浓烈的香气弄得有些晕,接待见他被两个化形人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往里带便上前招呼道:“奥罗根先生,斯贝丘先生,好久不见两位,今天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他说是招呼欧铂尼和斯贝丘,眼睛却不时去瞟范艾,说:“欸,这位先生可真是不同凡俗,想必是第一次光临寒舍,不知如何称呼?”

范艾被这人热情的态度弄得有些招架不住,斯贝丘便道:“他是我和欧铂尼的夫人,消费都走我的账。”

接待顿时有些愣神,随即又灿然一笑:“原来如此,这可是大喜事。请务必让我代表寒舍向诸位送上祝福与贺仪,请随我来。”

范艾也不知道两个化形人要带他干什么,只能一路被带着走了进去。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香气,里头的布局也怪,一点不开阔,到处都是狭长幽暗的通道,偶尔也会遇到几个服务人员,男女都头戴兔耳穿着黑色丝绒质地的深v内衣,屁股上还装饰着白色的毛绒尾巴,十分扎眼刺目。

即便是没什么社会经验,范艾也下意识地明白这地方不是自己平时常去的那种社交场,他抓了抓拳头,抿着嘴看欧铂尼和斯贝丘,他们也看着他。

斯贝丘握住他的手,说:“别紧张,只是带你来见识一下而已。”

“见识什么?”他反问道,语气有些冷冰冰的。

狐狸轻飘飘地笑了笑:“该怎么说呢,这里有各种各样的人,出于各种原因才会到这里来的,你不好奇吗?”

说实话,范艾没法不好奇,但他本能地不喜欢这种情色的氛围。

接待小哥笑嘻嘻地对他说:“夫人不必介意哦,我们虽然是那种店,但也不是强迫人做事的。大家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才会来做这份工作的。”他说着又打量了范艾几眼,神色有些艳羡,说:“比如今晚登场的似子,他长得也十分不错呢!而且还是个高材生,要不是因为家里的弟弟生病要花钱,也不会来干这个啦。总之人生真的很不容易嘛。”

欧铂尼嗤笑了一声,做这行的十个里头九个都会宣称自己有个生病的弟弟妹妹哥哥姐姐,他是不信的,但是他也没去揭穿这些谎言,而是懒洋洋地去搂范艾的肩头。

他们很快被带到一个包厢,里头布置得相当奢华舒适,有一面是玻璃墙,可以看见一个特殊的舞台。

那里正有个女人在跳舞,范艾从没见过人跳脱衣舞,连忙转开视线。

斯贝丘见怪不怪地对接待说:“我在这里寄存了酒,挑一瓶送来。”

欧铂尼拉着范艾坐在沙发上,随即又补充道:“再送些点心来,甜的咸的都要。”

这里的沙发十分宽大,几乎可以当床睡,范艾不想挨着欧铂尼,还没等站起来,斯贝丘在他另一侧坐了下来。

他不知按了什么开关,那面玻璃墙渐渐就降了下来。

舞台上的女人见状对着他们嫣然一笑,她已经把长裙退去了,正慢慢退下黑色的丝袜,虽然只是如此简单的事,却风情万种。

聚光灯照射下,她的胴体一览无余,只剩下一层薄如蝉翼的内衣,将仅剩的部分若隐若现地遮蔽住。她随着音乐转了几个圈,黑色的长卷发、白皙的皮肤,丰腴的肉体,都让人感觉到一种神秘的诱惑,她甚至还走了进来,拿走了摆放在他们桌上的高脚酒杯。侍应生先前已经为他们准备的威士忌加冰被红色的嘴唇轻尝、吞咽,最后她将杯子里的液体全倾倒在身上,脖子上、锁骨上、胸口上、水淋淋的沾湿了她的薄纱内衣,她的肉体。她几乎完全裸露了,微笑着向舞台下方的人们抛了个媚眼,撕去了最后那一层包裹,雪白的乳房跳了出来,乳头上镶钻的乳夹在灯光下闪着夺目的光彩,同样闪烁发光的还有她那条细窄的丁字裤,舞台上方开始淋雨,她像条水蛇似的在台上扭动着。

范艾看傻了,几乎诺不去目光。

“她其实年纪已经很大了,但很有味道不是吗?”

斯贝丘珍藏的酒终于送来了,他给范艾倒了一点,那是一种味美思酒,很小众的一个牌子,味道很有些浓郁甜腻,范艾傻乎乎地接过来尝了一小口,又立刻喝了一口。

他们三个喝着酒聊着舞台上那个终于隐没在黑暗中退场的女人,范艾一颗慌乱的心似乎也终于有些平静了。

“嘿,放松点。这没什么可怕的不是吗?”欧铂尼兴致很高,他显然很喜欢斯贝丘的酒,后者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又给范艾倒了半杯。

“你们常来这种地方吗?”

范艾终于问。

斯贝丘笑了笑说:“有的人喜欢在办公室谈生意,有的人喜欢在酒桌上聊,当然也有人喜欢在这里。反正只要有钱赚,在哪里谈我都不介意。”

欧铂尼点着头,对着范艾痞笑:“还有的喜欢泡着澡谈,觉得那样最坦诚。其实干我们这行的,要是想宰人,穿不穿衣服都一样。”

他几乎从不跟范艾说工作上的事,这时喝了酒漏了这么句出来让范艾不由悚然一惊,才想起来欧铂尼的做的是危险的雇佣兵工作。

舞台上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数根钢管缓缓下降,每根钢管上的男人都赤裸裸的,紧紧贴着那管子,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即便是范艾也能看出来,这需要很高的柔韧性,他们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毫不介意自己的私密处暴露在灯光下成为被人观赏的一部分。

范艾的脸有些发烧,这比刚才的脱衣舞还要有冲击性。毕竟刚才的舞着即便到了最后还是保留了比基尼部位没有彻底脱去。

斯贝丘注意到他的神色,笑了笑:“他们可没法跟诺娃比,诺娃好歹也跳了将近20年了,保养得宜又会营销,算是业界明星。要不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砸钱请她,她也未必肯来。这些也就是些小鱼小虾。”

欧铂尼摸了摸下巴,说:“你也别小看小鱼小虾,捞得准也能出彩。”

“你想在这挖人?”斯贝丘有些意外,欧铂尼一双眸子盯着其中一个看了会,又摇摇头,“再说,再说。”

范艾没搞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欧铂尼便含糊地解释道:“我们这行有点特殊,不能搞普通招聘那一套,最好可以找个苗子培养一下,比去外头招的安全些。”

话虽如此,范艾看着那些裸体钢管舞者,还是很难想像他们当佣兵上战场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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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谈着话,舞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

裸男们的舞姿渐渐变得露骨起来,他们用一字马劈叉向观众展示后庭里闪烁着五彩光芒的电子肛塞。

范艾看得目瞪口呆,转头问斯贝丘说:“这是表演?”

斯贝丘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非公开的性表演。他们在这里出卖身体,价码比外头要高许多。”

他说得没错,不一会台上的一个舞者便被叫了下去,他扭着腰肢大大方方地进了一间包厢,没有半点不情愿。

范艾嗔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欧铂尼握着酒杯递到他嘴边:“这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你被岳父保护得太好了,什么都不知道。”

范艾楞楞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凉凉的甜酒滑过喉头,但他脑子里却一片混乱。他其实并不觉得范子爵对自己有什么好的,但欧铂尼这么说似乎又有些道理,他好像是被父母养在阳光温室里的花,从来不知道阴暗的角落里有些什么。

舞台上的人接着又被叫走了两三个,空气里是馥郁的香,也许是因为喝了酒,范艾觉得脑子也有些昏沉。

欧铂尼半拥着他坐在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斯贝丘坐在他的身边和他腿挨着腿,他们看着色情表演,却也没对他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范艾慢慢便不太紧张了,只是无论是这里的香味、音乐还是表演都让他感到一种晕眩,好像置身云雾中一般既有些飘飘然又有些炫目。

舞台暗了下去,斯贝丘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看来格林兄弟的恶趣味还是没变。”

范艾不明所以地看他,斯贝丘有些困扰地把酒杯放回桌上,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欧铂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范艾解释:“看来今天的香料被加了点料,宝贝儿,你可以提前看到斯贝丘的原形了。”

狐化形人略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对范艾说:“亲爱的,我可能要变身了,你不用害怕。”

他说着话,头颅渐渐改变了形态,从人类男人变成了一个硕大的棕红色狐狸脑袋。

范艾吓了一跳,他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化形人变身,尤其斯贝丘还用那双翡翠般的绿瞳看向他。

他的身体还保持着人类的形态,却违和地顶着狐狸脑袋无奈地看他:“别害怕,亲爱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话虽如此,任谁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总免不了心里打鼓,范艾有些惶恐地看了他一会,忽然想起搂着自己的虎化形人,于是悚然地回头看去。

欧铂尼依然还是人形,并没有变成可怕的人身虎头怪物,他亲昵地挨着范艾,在他的发顶亲了一口:“别担心,宝贝儿,我接受过特别训练,这种药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当然,斯贝丘即便完全变身也不会伤害你的,我们是化形人,可不是山林里的野兽。”

斯贝丘伸出手握住范艾的手,他的手还维持着人类的形态,但是手背上出现了红棕色的狐狸毛:“抱歉,我吓到你了吗?”

他的手还是温暖的,范艾定了定神,有些稀奇地去摸他手背上的狐狸毛,虽然只有一点露在外面,但是手感非常好,他忍不住又摸了几下。

斯贝丘笑着拉过他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脸,他毛茸茸的脸摸起来更舒服,范艾心里那种害怕也渐渐平息了。

“手感应该是很不错的吧,毕竟大部分人都喜欢狐皮大衣。”

这种黑色幽默让范艾有些不知所措,欧铂尼蹭在他颈间有些嫉妒地说:“下次让你试试虎皮的手感,我打赌你一定也会喜欢的。”

范艾连忙缩回手,偏了偏头,转移话题问斯贝丘:“为什么店里要用药呢?”他其实自己也有点不适,身上有些发热发麻,但他不敢跟这两人说,唯恐会遭到袭击。

欧铂尼轻哼了一声,说:“这是格林兄弟的恶趣味,他们是这家店的股东,弟弟是狮化形人,哥哥却是个废种。他们很喜欢一起玩些花样。”

“据说废种在交配过程中如果受到一些特殊刺激有一定几率会触发变身从而好转。”斯贝丘补充道,他拿起酒杯想喝,又想起自己的脑袋变了个样子,普通的酒杯并不适合他,于是有些心烦地按下了服务铃,又不屑道:“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他们给自己的变态行为找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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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贝丘的新杯子很快被送来了。舞台上的灯光也朦朦胧胧地亮了起来,那里似乎坐了一个人。

范艾有些好奇地朝那人看去,他看来年纪很轻,一头黑色的短发,饱满的额头上似乎沁出了不少汗,眼睛被一条红色绸带蒙了起来,露出一截挺拔的鼻梁,口中被填了口塞,使他难以发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

他的打扮让范艾瞬间红了脸。

那是所谓的逆兔女郎装,即兔女郎泳装遮蔽的部分全都暴露在外,而兔女郎遮蔽的部位又被黑丝绒布料遮蔽住了。

但仔细看又不然,他的乳鸽似的双乳覆着一层极薄的肉色蕾丝胸衣,却把粉红色的乳头暴露在外面,下体亦是如此,那是连女性都会觉得羞耻的肉色蕾丝分体内裤,薄薄的蕾丝勾勒出他腹部的线条,却把下体彻底袒露在外头。

他的双手朝后被紧缚着,双腿被分开架在椅子扶手上,黑丝绒包裹住一双骨肉匀称的修长大腿,衬得暴露在外的躯体格外的白皙,在灯光的照射下还能看见股缝中的含着双头按摩棒正不断颤抖的粉红色女阴和后庭,周围的皮肤上已布满了黏湿的体液。

这是一个似子,唯一与普通似子不同的是,他没有睾丸。那个该长着双丸的位置是一道粉红色的疤痕。

范艾震惊地看着这个被固定在高背椅子上被快感折磨地不断颤抖的人。

斯贝丘握着那个形状奇特的高脚杯噙了一口,语气冷淡地说:“看起来是从小就被去势了。多半是热纳人。”

欧铂尼暧昧地笑了笑。

那是一个小部族,曾经人数很多,但后来因为战争人口锐减,他们以固守旧习闻名,其中最为人诟病的就是割礼,无论男女都逃不过那一刀,似子则更加悲惨。现在这个热纳似子如同一样稀奇的玩物一般被展示在众人的面前,连这残缺的部分都成了特殊性癖的下酒菜。

他甚至还被安排做了黏膜漂白处理,粉色的乳头和私处都只是为了服务饲主的癖好罢了。

虽然这种处理相当疼痛。

斯贝丘漫不经心地介绍着这些残酷的事实,范艾盯着那个被缚住的人不可遏止地颤抖了起来。

欧铂尼将他揽到怀里,轻抚着他的肩背安慰:“别怕。你跟他不一样,你是我们的妻子,没人能伤害你。”

这是社会地位决定的,年轻的似子还不明白这点,但虎化形人的安慰起了作用,这个宽大的怀抱给了他一点安全感。

斯贝丘轻嘲地看向欧铂尼,后者那愉悦的神情实在是有些欠揍。

然而范艾没有发现他们这些小动作,他实在不喜欢这里,轻轻推开欧铂尼想站起来离开这里,双腿竟全然没有力气。

斯贝丘似乎发现了他的异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对欧铂尼道:“他不太对。”范艾当然不太对,他跟台上的似子一样浑身发软。欧铂尼不放心地走到通风口猛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有些无语地对斯贝丘说:“除了化形催化剂外还有些催情药。”

不用问了,肯定还是格林兄弟的手笔。

斯贝丘有些无语地扶住范艾,让他躺在自己的胸口。

舞台上的似子被晾着展示了好一会,台上终于又走上了两个人。两个男人都生得十分高壮,唯一的区别只有他们的头颅,人形的废种哥哥和狮头的化形人弟弟,那是格林兄弟。

似子因为接触到皮肤上的手指而颤抖得更厉害了,发出一阵阵哀叫,那可完全不像是心甘情愿的。

范艾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斯贝丘环着他轻声道:“别担心。那是格林兄弟的情人。他们有喜欢被人观摩现场的不良癖好。”

那带我来看这些的你们又算什么?范艾忍不住横了他一眼,但他没料到这反而激起了狐化形人的情欲。

他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口,用满是遗憾的口吻抱怨道:“都是这该死的催化剂。”

欧铂尼凑了上来,搂过被吓傻了的范艾,有些揶揄地说:“他只是想吻你而已。”他说着在范艾的唇上亲了一口,和斯贝丘一起将他夹在中间。

“别那么死板,虽然我也不太喜欢这对变态兄弟,但瞧瞧也不会少块肉。”

范艾根本没法推开他们,只能被迫看着那舞台上的似子被那对兄弟亵玩。

他的手终于被松开了,但他浑身无力地被狮头人抱在怀中,废种吸吮着他的乳头,让他的乳尖肿成了一对艳红的赤珠。他不断扭着身子,既像推拒又像蛊惑,他们给他浑身抹上了一层蜜色的油脂,让他在灯光下泛着一种奇异的油光。

范艾看呆了,他明知道那人是不情愿的,他是在挣扎,他是在反抗,但他身上却又散发着一种情欲的引力,像是肉眼不能得见的火种渐渐也烧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微微乳尖挺起,在上衣上形成两个突兀的点,然后那两个点被一双带着茸毛的修长手指轻轻按住了。

他发出一声轻呼,随后被欧铂尼吻住了嘴唇,一只厚实硕大的手覆上他的小腹,然后灵活地解开他的皮带扣钻进了他的内裤了。

范艾发出一声轻哼,但他的舌头被欧铂尼缠住了,这条舌头混着烟草的厚重和果酒的甜香在他口中攻城略地。衣服前襟被掀开,乳头被揉捏按压,酥麻得让他既想逃离又想迎上去。还有那令人羞耻的地方落到了那只手中,被揉搓挤压,让他控制不住地扭动起腰身。

他在一阵天旋地转地快感中迎来了一片意识的空白。

过了不知多久,那些远去的声音、香气、味觉又回来了,潮湿油腻地重新裹住他。

舞台上暧昧的灯光下,那三个人彻底融合到了一起。被阉割的似子正用女阴和后庭同时承受那对兄弟的侵入,他像一块香甜肥厚的肉那样被野兽享用。

范艾知道他没法逃走,就像自己一样。

回到车上时,范艾的眼角还是有些潮湿泛红。

欧铂尼自然地坐上驾驶位,从不知什么犄角旮旯掏出一支药剂,斯贝丘接过后有些犹豫,终于还是掰开喝了。

于是他的头又恢复成那个精明的商人形象。

他们没看完“表演”就出来了。

范艾哭了。

于是在享用了一点“开胃菜”后,他们没再继续下去,这是有悖于他们的初衷的。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范艾根本不想去看自己的两个丈夫。

但他心里明白,一切都完了。

他和那个被阉割的似子其实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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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范艾没能回家,他被带去了斯贝丘的一个别墅。

房间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切都符合他的口味。

但范艾完全没心情欣赏这些精心布置,他惶恐不安地过了一夜,到了后半夜甚至有些自暴自弃了。

即便他再提防又怎样,他完全不是这两个化形人的对手。

好在欧铂尼和斯贝丘并没有来打搅他,以至于等他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

他有些怔愣地陷在柔软的床铺里,随后听见肚子发出一阵饥饿的叫声。

等他潦草地梳洗完下楼时才发现斯贝丘大概是把婚礼策划团队的人叫来了。大厅里陈列了不少衣帽架,工作人员正整理着各色各样的礼帽礼服。

欧铂尼兴意阑珊地靠坐在沙发上喝着酒,看见他下楼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宝贝儿,你总算醒了。”他冲着范艾嚷嚷道,“肚子饿吗?”

范艾看见他,心里不免有些懊恼,抿着嘴并不答话,但仍旧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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