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球场交手（二）
「回台湾了？」她还是拿起手机回讯。
小ai：「嗯。」
「知道了，我现在在忙。」
小ai：「那你忙完再告诉我吧！」
她没有再回覆小ai，把手机收进口袋。
「宝贝，我们也出发吧！」把林语熙从房间叫了出来。
「剩下的小东西回头再来收拾了。」
「出发！」拿着安全帽走出大门锁上，两个人g着手走下楼。
为了省钱，她从18岁考到驾照开始就几乎不搭公车捷运出门，全靠高中毕业那年买的二手机车代步，此时的她，还只是个菜鸟，还要跟着大哥大姐们跑新闻，配车这种是还轮不到她。
为了搬家的事，她忙了大半个月，小ai这段期间虽然也有和她聊天，但也没再提起见面的事。
直到有一天突然来讯息说要去当兵了。
小ai：「喵，我要入伍，等我放出来再跟你约。」
「原来你真的是男的。」她还是忍不住吐槽。
小ai：「需要我拍张d照给你验明正身吗？」
「这种东西ap截图就有了，哪能当真。ga0不好你自卑，去抓一张av男优的照片给我，那我不就亏了？」
小ai：「没看到我的d很亏吗？」
「g，不要乱画重点。」
小ai：「新训期间会有恳亲日，要不要来见一面，顺便送个肯德基给我？」
「滚！都快忙si了，还叫我去恳亲。」她因为生气，直接拒绝了。
但其实新训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在她开始想小ai的时候，他就从新训回来了。一回家就立刻找她报到。
小ai：「我刚从营区回家了。」
「然後？」
小ai：「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洗澡。」
「平常太娇弱，不适应战斗澡吗？」
小ai：「浴室太少，每次洗澡都要跟另外一个人一起洗。」
「身材太差，被b下去了？」
小ai：「我一个身材健壮、x向正确的大帅哥，只怕被其他人玷w而已，怎麽会怕b较？」
「去你的。」
小ai：「还有就是感冒一直不会好的问题。」
「太饥渴了，每天跟男人舌吻吗？」
小ai：「我b较想跟你舌吻。」
「滚，等你剁d再来求我。」
小ai：「在营区里面感冒快好又变严重，一个月都没好过。」
「为什麽？」
小ai：「就互相传染啊。」
「你真的跟同袍每天喇舌啊？哪有这麽容易交叉感染。」
小ai：「认真说，病毒x感冒??飞沫传染。」可能是真的不舒服吧？小ai难得不喇赛的回答。
「那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小ai：「你不安慰安慰我吗？」
「装什麽可怜，有病就去看医生。」
小ai：「你就让我幻想有个nv人在身边关心我嘛！」
「我是男的，高中时有多少学妹跟我告白，都给拒了。」
小ai：「那我是nv的，你来g我。」
「滚！」
不过，现在当兵只要一年左右的时间，倒也没像以前那样辛苦。但小ai每次只要放假，最常做的就是疯狂传讯息给她，什麽都能聊，电视剧、财经新闻、抱怨长官、部队里的天兵，这类的琐事。
夙无心虽然忙碌，却仍想办法挤出时间来搭理他。
在男孩这里，他和小猫的回忆却不是轻描淡写可以带过的事。
遥想当年，一个叛逆的国中生翘课後，独自搭上不知往何处开去的公车，只求加速逃离他最讨厌的校园。
不知搭了多久，在某一站停靠时，一堆学生蜂拥而上，那种拥挤的校园氛围让他心情不悦。
这种不爽的感觉b着他迫切想下车，所以赶在司机关门的最後一刻，他跳下公车离开这种校园氛围感强烈的地方。
宓宸宇就在附近晃，直到见到街上有间网咖店铺，才进去开台，他请柜台先开了两个小时。
平常没玩什麽游戏其实，不知道要做什麽的他，打开了最热门的网路聊天室，想着从上面找人陪，甚至幻想着从上面找个漂亮大姊姊搭讪，把自己带出去开房间p0chu过夜，这样也不必回家面对父母的责骂。
此时，他见到了从门口走进来，穿着制服的两个nv学生，站在後方身材高挑清秀的nv孩子，x1引了他的注意。
她看来个x清冷、高挑纤瘦，和前面身材娇小负责开台的短裙nv孩，感觉完全不同。
她的身高虽高、人却瘦的不可思议，如此纤瘦的身材，却又不显得娇弱，细长的腿上带着一些伤痕，白皙的肌肤衬着泛红的疤痕、新伤叠着旧伤，不知为何，这样眼神带着锐气的nv孩，竟让他心疼怜ai。
此时，他早已无心找网友搭讪，眼前这个穿着制服的nv孩，才是他现下最想认识的那个人。
幸运的是，她们两个被安排在和他同一排的座位，中间只隔了一个路人。
宓宸宇拿下耳机，悄悄观察nv孩的举动。
nv孩开着萤幕，却不知道要做些什麽的看着电脑桌面发呆，显然不是来网咖玩。
接着他就听到两人的对话。
「你没有玩过线上游戏或是上过聊天室吗？」
「那是什麽？」她还是面无表情的问着。
「线上游戏就是可以跟网友一起玩游戏打怪练等，而聊天室就是可以跟网友聊天分享心事，甚至还可以约出来见面交朋友，你喜欢哪一种？」
「都不喜欢。」
「算了，我帮你开聊天室好了。」另一个nv孩一手横过去，把滑鼠拿到离自己近一点的地方开始寻找聊天室。
宓宸宇微微的往後躺，瞄着远方的萤幕，探查着小只nv孩会帮她开哪个聊天室，他也要跟进。
这时突然庆幸自己拥有20的视力，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聊天室首页。
宾果！和他上的正好是同一个网站。
「你要叫什麽昵称？」
「我不知道。」
「你什麽星座？」
「狮子。」
「那就叫做狮子好了。」她输入完名称，在x别上选了男x，接着开启国中生专区的聊天室。
宓宸宇也跟着跳出原来的聊天室，转向和她同一个分区。
「男x？」nv孩质疑了对方的选择。
听到她的疑问，宓宸宇也跟着偷笑，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他上聊天室绝对不会找男的聊天，今天遇上这个让他一见锺情的nv孩，完全就是命中注定。
他看着萤幕上的站内名单，蓝se代表男x、红se代表nvx，转动卷轴，找到蓝se字t的「狮子」，正在思考如何起头的他，却被对方先递出邀请。
狮子：「你好。」
心脏直接被暴击！
他怎麽也没想到nv孩竟然会先出手和打招呼。
自己也开始一来一往的回着，看着她打字很慢，每个按键都要找好久，便耐心的等着。
看来是个电脑小白，见她认真输入的样子，可ai到让宓宸宇视线离不开，但又无法光明正大的望着，这种痴汉行为，让他有些羞耻。
两人寒暄了好一会儿，聊了学校的制度，这才进入私人话题。
「这时候不是已经要段考了，怎麽想到上聊天室呢？」还是忍不住对她提出了疑问。
狮子：「学姐带我来的，大概之後也不会再上来了吧。」
「为什麽？」
狮子：「我家没电脑，今天是被学姐带到网咖。」
「我也在网咖，我们不会在同一间吧？」明知故问装糊涂，看她是否会左顾右盼的寻找，没承想她的目光却毫无所动，继续盯着萤幕。
狮子：「不可能有那麽巧的事。」
「我跑到离学校很远的网咖玩，就怕被学校教官巡逻抓回去。」
狮子：「我在学校附近的网咖，我们学校没有教官。」
「教官要有高中才会有，我们学校有国中部跟高中部。」
狮子：「原来。」
「你穿着制服到网咖不会怎麽样吗？」不小心脱口问出只有在场才会知道的问题，送出後立刻後悔，扼腕的发出「啊」一声。
狮子：「你怎麽知道我穿着制服？」
「这个时间应该刚放学，你总不会带着衣服到网咖换吧？」脑袋一转，立刻找到说词圆谎。
狮子：「哈，我还以为你真的跟我在同一个网咖，看到我穿学校制服。」
「你不是说了吗？哪有这麽巧的事。」还好马上又找了说词搪塞过去。
又聊了一段时间，她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的前方，偶尔转头看看旁边的学姐玩游戏。
狮子：「跟你说个秘密，其实我学跆拳道是为了保护我妈。」
看到这段话，他顿住了，满脑子为什麽？
「什麽意思？」
狮子：「我爸常常喝了酒就对我妈拳打脚踢，我学了之後，至少我爸发疯的时候，我可以对付他。」看到夙无心传了这段话之後，宓宸宇忍不住偋住呼x1，一gu心痛涌上。
「怎麽没报警？」
狮子：「我妈不让我报警，他怕我爸被抓走，放回来会打的更凶。」
「那，你有被你爸打伤吗？」他提问後，看见夙无心低头看着自己的身t，想来身上也是有伤痕的吧？所以才会下意识检查自己身上的状况。
所以她腿上的伤就是这麽来的？
怎麽有那麽让人心疼的nv孩，故作坚强的冷漠原来只是伪装，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是个p孩，p眼大的烦恼就闹得惊天动地，可笑至极。
狮子：「小时候有，大了之後练跆拳道，懂得怎麽防御之後就b较没被打伤了。」
果然如他所料。
「你还好吗？我好想冲去你家揍他一顿！」见到他传的讯息後，nv孩笑靥如花，这是他进门後第一次看到夙无心的笑容，好美。
狮子：「哈，有这麽愤慨吗？」
「当然！我可是把你当朋友了！」
狮子：「为何？」
「我在学校没什麽朋友。」
狮子：「你人缘很差吗？」
「私校太功利了，不适合我，最近跟我爸吵转学的事，前几天故意在学校闹事，想被学校退学，所以昨天跟我爸吵起来才会被他打。」
狮子：「你没有还手？」
「我不像你，还学了点功夫，说到这，害我也想学跆拳了。」
狮子：「那你还要慢慢练才能追上我的境界了。」她有点骄傲地微笑，宓宸宇也跟着nv孩一起笑了。
「你多高啊？」这是另外一个疑问。
狮子：「问这g嘛？」
「想知道同年龄的人，身高大概是多少。」
狮子：「开学的时候量大概173，现在期末，不知道有没有再长高。」
「好高喔！」
狮子：「我是全班最高的人，你应该b我矮吧？」有种屈辱感涌现，竟然笑他矮，重点这还是个事实。
「嗯，我170。」
狮子：「170也很高了。」
「但就是b你矮，看来打篮球是真的有用，我也要天天打球了。」
狮子：「可能吧？也许是基因问题。」
狮子：「我剩十分钟了。」他也看到了萤幕侧边大大的倒数计时器。
「有e-ail吗？」他一定要在时间结束之前要到连络方式，e-ail应该是最安全的联络方式了吧？
狮子：「有，之前上课，老师教我们申请了信箱。」
「方便给我你的e-ail吗？」
狮子：「为什麽？」
这一问，突然有点担心nv孩不给联络方式，紧张的掏出真心请求：「跟你聊得挺开心的，想和你继续吐苦水，不知道介不介意。」
直到她传出e-ail之後，宓宸宇才松了一口气。
「狮子是猫科，叫你小猫好了。」
狮子：「那我要叫你小ai。」
虽然说了很多，但又好像什麽都没说，只能希望nv孩能主动联系自己，他再度说了请求：「我跟你说，我在学校功课还不错，如果有课业上的问题可以找我问。」
狮子：「怎麽问？」
他输入了一串电话号码要她记起来，可是nv孩却无动於衷，似乎不把这串数字当回事。
狮子：「你认真？」
看着时间倒数，他也愈来愈紧张，就怕时间结束，他的电话号码也跟着萤幕一起消失，就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只好再度灌汤，敦促她记起来：「你写起来，我说真的，如果遇到什麽困难也可以找我帮忙，b如家暴的事，或是一人撑不下去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帮你的，我是真的要交你这个朋友。」
只好再度游说，敦促她记起来：「你写起来，我说真的，如果遇到什麽困难也可以找我帮忙，b如家暴的事，或是一人撑不下去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帮你的，我是真的要交你这个朋友。」
狮子：「好。」她终於从书包拿出纸笔，把男孩的手机号码记下来。
这让坐在旁边的宓宸宇松了一口气，能让nv孩写下来，他应该多了一丝希望了吧？
「不要担心打给我会造成困扰或麻烦什麽的，我不是不讲道义的人，说帮忙就一定会做到。」再次让她放心地拨打，只要打过一次，他对自己的口条还是满有信心的，虽然没追过nv孩子，但现在的他想尝试看看。
狮子：「谢谢你。」
宓宸宇想是自己的话安慰到她，才能获得感谢。
狮子：「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麽？」
狮子：「我是nv生。」
「嗯，我知道。」他笑了，nv孩竟然自己承认了x别。
她的画面转黑，宓宸宇往上转，将对话的画面一个个截图，留存起来，上传到e-ail信箱附件，存档。
望向隔壁收拾的两人，在一旁的他继续听着两人的对话，似乎是个行侠仗义的nv侠解救被太妹包围的小学姐的故事，而她本来要送小学姐回家，却被学姐婉拒，现在要分头离开网咖。
起心动念，他突然想当个彻头彻尾的痴汉，决定跟踪nv孩回家。
电脑关机後，他依旧坐在椅子上，观察两人的动向，等待她们走向门口准备离开时，宓宸宇才赶紧起身跟上。
他虽跟在後面，却又离的很远，好在夙无心的身高不需要他走太近就能看见。
一般公立国中的学生多半是住在学区附近，所以见她走路回家而没搭公车，宓宸宇推测应该距离不远吧？
路愈来愈窄远离闹区，周围的房舍也愈来愈老旧，加上天se微暗，想到她以前一个人走这样的路回家，就觉得心里酸涩。
看见nv孩走进一条巷子，他才停住脚步躲在巷口观望，待她进入巷内一侧的老公寓，这才跟上前去，看了该栋楼的门牌住址，默背起来。
虽然不知道几号几楼，但至少知道她住在哪了。
将近晚上八点，宓宸宇才搭着公车回家。
下午翘课後，他刻意将手机关机，不让任何人找到他。
打开家门，立刻就见到坐在客厅的父母，父亲严肃地看着他，母亲则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还知道要回来啊！」宓致怀见到人就开pa0，慕名流赶紧拉拉丈夫的手，就怕再度起冲突。
「嗯。」他回嘴，走到客厅站着。
宓致怀已经做好和他吵架的准备，谁知儿子竟然不再顶嘴，只是乖乖的站在父母前面，状似等着受罚。
「你才国中而已，就开始学会打架、翘课，接着是不是准备出去外面混帮派、作j犯科！」
宓宸宇仍旧低着头不发一语，一脸忏悔的样子，让慕名流猜到他今天可能发生了什麽事，才会有如此转变。
「吃饭了吗？帮你留了晚餐。」推推丈夫，把他赶到後面去冷静。
「买了面包。」她看着母亲仍旧温柔的呵护自己，让他想起那nv孩的家庭状况，突然眼眶就红了。
「再吃一点吧？面包怎麽够呢？」看到儿子的情绪变化，她从猜测变成肯定，宓宸宇一定发生了什麽。
「没关系，我不饿，我回房间了。」他拖着步伐，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宇应该是在外面遇到一些事情了，刚刚说两句眼睛就红了。」慕名流坐回丈夫身边，说着她的推测。
「你是说他被别人怎麽了？」头顶冒火的父亲，完全没有注意到儿子的情绪变化，直到妻子点出她的观察，宓致怀才回想刚才的事。
儿子确实不太对劲，他平常骂人时，宓宸宇总会顶个几句，今天却只是低着头听训。
「我刚刚看了，他身上衣衫整洁也没有伤痕，应该不是被打或被侵犯，可能不是身t上的事。」
「那还能有什麽事？」他疑惑的问。
「我晚点去探他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