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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主动()

 

温暖的阳光打在眼皮上,鼻尖是香甜的食物味道,耳边隐隐传来灶台响动声。

妈妈是不是要来叫他起床了,陈光拉起薄被盖住脸蹭了蹭,身上怎么这么酸。

一道身影站在床前遮住了他的光,被子被扯下,脸颊被掐了掐。

“哥哥,起床了哦。”

陈光悚然睁眼,温馨烟火气的画面破裂,只余恶魔剪影。

顾曦辰像没看见他脸上的惊恐,抱起僵硬的陈光放在洗漱台前,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侧被亲了一口。

“洗完快来吃早饭。”

空间只剩自己,陈光一个站不稳贴向镜子,口中呼出的气在镜面上哈出一块圆形的雾,鼻尖湿凉,双手撑住离开洗漱台,赤裸的背贴上冰凉的瓷砖墙,这些居然都是真的,不是噩梦,不会睡一觉就消失。

艰难完成洗漱步骤,陈光一寸寸挪出卫生间,顾曦辰正背对着他摆碗筷,要是这个时候拿刀从后面捅他一定会成功吧,或者举起东西砸他的头把他砸晕,然后自己就可以自由了……

“哥哥?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都不回神?”

从沾满血迹的幻想中清醒,陈光故作镇定,“没…没什么……我找…找衣服…”

“好啊,哥哥快点,煎蛋都要凉了。”

“嗯…”

陈光在自己放衣服的抽屉里翻找着,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电击器,四个抽屉都翻了个底朝天他才陡然想起,好像上次用完后就没见到过。

唯一一次用就是对那个警察,电击器还在老婆家!

逃生的希望被打破,陈光身体一软坐在地上,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未进食的身体诉说着他的虚弱,没有电击器他绝对不会是顾曦辰的对手。

无力感一下席卷了陈光,他就这么赤裸着坐在地上,像被吸干了精气神,也不管顾曦辰把他抱在怀里给他穿上衣服,还一口一口喂他吃饭。

直到男人问出了一个问题才唤回他的神思。

“哥哥你角落里的望远镜是干什么用的啊?怎么收起来了?”

机械性咀嚼的动作停下,陈光梗着脖子没有回答。

顾曦辰自顾自说:“用那个看我家很清晰呢。”

陈光从男人怀里站起,“我…我吃饱了…你吃吧。”

顾曦辰也不嫌弃,就着陈光喝剩的碗把粥喝了。

“嘶~”

一直观察他的陈光僵硬问道:“你怎么了…”

“舌头被哥哥咬的好痛哦。”说着还把脸凑到陈光面前,吐出给他看,上面果然有几道严重的裂口。

陈光立刻开口:“我的错…我…我去帮你…买…买药…”

腰被顾曦辰揽过去,他把脸埋在陈光胸口嗅了嗅,“没关系,抱着哥哥就不疼了。”

陈光也没想这么简单就能出去,他这么说只是为了转移顾曦辰的注意力。

餐桌上除了简单的早餐外还有一个突兀的果篮,包装精美,大喇喇放在桌子中央好像特意在吸引陈光的注意,不过意识游离的他此刻才看见。

明知这说不定又是一个陷阱,陈光还是问了,“这个水果是哪来的?”

顾曦辰把人拉坐回自己腿上,不过从背对变成了正面着,眼神仔细观察着陈光脸上细微的表情,“昨天有个人来找你……”

陈光的瞳孔放大。

他继续说,“他就住在对面,原来我家的那个房子里……”

害怕的样子也好可爱,就这么怕你的奸夫被我发现吗?

竭力维持着脸色,陈光主动瞪大了眼跟顾曦辰对视,“不认识…找找错了吧!”

顾曦辰勾勾嘴角,“没有哦,我准备去谢谢他帮我照顾哥哥呢。”

“不行!不许去!”

一想到秦叙言跟顾曦辰见面,陈光就心头一悸。

拉下哥哥拽着自己衣领的手,顾曦辰眼里有怜惜,怜惜他哥哥是个病猫还耍着老虎威风,更何况他越表现出对那个男人的在乎,自己只会越生气啊!

“哥哥你在害怕什么呢?我又不是杀人犯,我不会做什么的。”

他越解释陈光越害怕,是,顾曦辰出生高知,成绩优越,长得好看,从小小区里的大人小孩就都喜欢他,包括自己的父母,还包括曾经的自己也一度把他当成弟弟看待。

直到他父母死后,人生至暗的时刻,顾曦辰像恶魔扒开了人皮只把邪恶的一面暴露在陈光面前。

将将十六的少年就已经会在他家装窃听器,会给他下安眠药,会躲在房间里趁他熟睡时猥亵他……

事发后还能全身而退,报警对他毫无作用,只换来自己一顿毒打,和他们一家的离开,只剩自己留在烂泥里苟且偷生。

绝对不能让他伤害秦叙言,这是陈光唯一的想法。

记忆回笼,放大版的少年就在他眼前,陈光无法预料现在的顾曦辰能做到哪部,是不是手段更甚从前,但是秦叙言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被这个恶魔盯上。

湿软的唇贴上男人面庞,无措的四处吻着,陈光抖着嗓子,“别找他好不好…留下来…留下来陪我……”

顾曦辰不为所动,眼里满是戏谑,“好啊,那我就看看哥哥怎么把我留下来。”

陈光从男人腿上爬下来,跪在地上,因为着急膝盖在地上磕出一声响,可他连眉也未皱只着急拉开面前的裤子。

柔软的阴茎蜷在内裤里一拉开就整根展露在陈光眼前,昨天并未细看,离近了才发现这根奸了他屁股半天的阴茎有多大,通身深红色,形状笔直,光亮的肉头能有鸡蛋大。

这么暴露在空气里,还未触碰就已经慢慢膨胀起来。

咽了咽喉咙不敢再看,陈光闭眼张嘴含了进去。

微微腥咸的味道在舌面接触时溢满口腔,心存讨好的陈光压低脑袋,喉咙张开尽力接纳,忍住干呕的本能不断吞吐。

顾曦辰丝毫不吝啬向陈光表达他的舒爽,每每龟头抵到上颚他就会闷哼出声。

陈光调动起脑子里所有性爱教学,收缩口腔,用舌尖专门戳刺起敏感的马眼,确实有用阴茎勃发的更加硕大。

头发被男人抓住,顾曦辰喘息着不断挺腰,“哥哥的嘴好会吸,是被他调教出来的吗?”

陈光想摇头辩解无法,头被死死控制在男人胯下只能受着肏干,只好用眼神渴求他停下。

顾曦辰舔舔嘴唇,套弄的更快,数十下后狠狠把人压下去,龟头进入紧窄无比的喉管用力喷射出今天第一次晨精。

都不用咽,陈光能感受到黏腻的精液顺着喉管滑进胃里,顾不得恶心,他哑着使用过度的嗓子道:“咳…不是的…只…只舔过你……”

“是吗?”

陈光不住点头,张嘴舔干净龟头上残留的一点白浊,然后妥帖把半软的性器塞回裤子里。

做完这一切后顾曦辰把人拉回自己怀里,把陈光抱回床上,吻了下来。

就在陈光以为又要贡献自己屁股时,顾曦辰触之即离,反而是手腕套上一个冰凉的圆环。

抬眼望去是一个泛着寒光的手铐,陈光惊慌道:“这…这是干什么?…我不…不会挣扎的…拿下来…好不好……”

顾曦辰虽然笑着,却不达眼底,“为了他哥哥都能做到这种地步,我当然更要去拜访拜访这位…哥哥的恋人了。”

手铐与铁制床头在挣扎中不断碰撞出刺耳的响声,陈光祈求无用只能威胁,“你要是…要是伤害他…我…我就死给你看…!”

“好啊!哥哥要是死了,我就杀了那个人,然后在自杀,我们一起去陪哥哥怎么样?一归他,二四六跟我,周日哥哥辛苦点,两根鸡巴一起吃,都变成鬼了应该玩不坏吧?”

“你!你!你!”

“好了好了。”顾曦辰不再刺激陈光,轻抚着怀里激动的人,“我跟哥哥保证,只是见一面而已,这个手铐是警用的,别把自己弄伤了哦。”

顾曦辰摸了个空。

站在自小生活的屋外,他到底还是有些怀念,没有家庭的温馨,只有甜美的哥哥。

门铃按到第三遍还无人响应,顾曦辰便丢下礼盒走了。

想着陈光抱在怀里身无二两肉的硌人身躯,和空无一物的冰箱,他拐进附近菜市场。

临近中午,不大的场地里来往都是买菜回家的主妇,燥热的天气也让这里充斥着着不大好闻的气味。

顾曦辰却如鱼得水,还有心情跟摊主砍价,普通人的婚后生活不就应该这么接地气吗,他不介意为哥哥洗手作羹汤。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八年,少年长成青年,但还是有老住户认出了他。

一只手掌拉住了他臂弯,挎着菜篮的婶子讶异道:“是曦辰吧?肯定是你!你长的跟你爸顾律师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不动声色转身抽回自己胳膊,顾曦辰未语先笑,帅气面庞很招人好感,“是我,您是?”

“哎呦长这么大了啊!我是三栋二楼的刘婶啊!你小时候我们家老头子的遗产官司还是你爸帮忙打的呢!那时候你还好小一个,还记得婶不?”

丝毫没有印象,嘴上却客气道:“想起来了,刘婶跟以前一点没变。”

刘婶抬手拢了拢卷发,“哈哈哈,你这孩子跟小时候一样讨人喜欢!怎么回咱们这小地方来了?不是跟你父母搬到京州了嘛?”

顾曦辰按耐住想即刻摆脱的心情,勉强维持笑脸,“回来找个律所实习。”

“哎呦了不得,一家三口都是大律师,那你现在住哪啊?你们家那房子不是卖给小秦了嘛,说到小秦他真是个可怜人哦,长那么漂亮,可惜是个残疾。”

顾曦辰眼神一凛,疑惑道:“残疾?”

刘婶点头,子女外出,老公病逝,终于有人能听她唠叨这些家长里短,当然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往外说。

“可不是吗!小秦那长的真跟天仙似的,就是耳朵不好使,也说不了话,人倒是蛮好的……”

打断刘婶对那个男人的夸赞,顾曦辰问道:“他是一个人住?”

“是的呀,搬家我们都看着呢,家里有闺女的都去打探过,就算残疾也有好多姑娘想让他上门咧!”

顾曦辰眯了眯眼,那昨天晚上来的那个警察是个什么角色,最主要的是,陈光怕他见的,到底是那个警察还是这个病美人?

“曦辰?你家房子卖了你住哪啊?要不要婶子帮你看看小区里谁家租房子的,肯定还是住这里好呀,都是老邻居了,还能照顾照顾你。”

顾曦辰微摇了摇头,笑着拒绝:“不用了,我有住处,回来主要是为了看看陈光哥,毕竟他家现在只剩一个人,我们小时候关系还那么好。”

“啊?陈…陈光?”刘婶卡壳了,“那个李兰的儿子?陈光啊?”

没顾及刘婶震惊的眼神,顾曦辰只微微一笑点头转身离开,他还有很多问题回去要问哥哥,不想再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倒是一旁一直探头听着的肉摊老板见老主顾这么惊讶,主动接话询问道:“陈光谁啊?你怎么跟见鬼了似的?”

刘婶左右看了看,把菜篮子放在肉摊桌子上,低声道:“就是那个八年还是九年前出了车祸,家里死了就剩他一个的,住我们小区五栋六楼的呀!”

“那还挺可怜的。”肉摊老板唏嘘道。

刘婶摆摆手,声音拔高又小心放低,“哎呦可怜什么哦!他们家房子当时不是租的嘛,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小区现在虽然不怎么样,当年也算顶好地段了哎!结果那个小孩不管他爷奶怎么劝,非要把赔偿金拿来买这套房子,成天就躲在屋里,要不是今天曦晨提起来我都忘了有这号人了!”

肉摊老板不赞同道:“人家父母死了,小孩把房子买下来留个念想呗,起码没出去胡天酒地,怎么不可怜了?”

“哎--何止,就刚刚跟我讲话那个,顾律师和吴律师的儿子,人家好心好意去看他,结果陈光用刀把人家伤了,曦辰从他家出来的时候身上可都是血啊!多好的孩子,怎么非要跟那种人走近。”

看她讲的这么绘声绘色,摊主问道:“你亲眼看见是那个陈光弄伤的?”

刘婶一愣,“我…是没看见,那要不是这样警察为什么开车把陈光带走了!肯定是他父母死了对他刺激太大,把他脑子搞坏了,那个叫什么,精神病,精神病啊!”

“那他故意伤人怎么没去坐牢,或者送进精神病院啊?”

“这…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警察法官的,你怎么问那么多!”

说到最后,刘婶拿起菜篮子,肥腰一扭,轻嗤道:“我跟你讲什么,你又不是我们小区的,当然不知道什么情况喽。”

肉摊老板摇摇头,继续帮客人剁肉,别人的家事,听过也就过了,是真是假又关他什么事呢。

原本买菜来回几十分钟就能解决的事现在硬拖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等他回到陈光家时,屋子里已经全然变了个样。

床垫摔在地上,光秃秃的铁架床被硬生生拖到厨房,橱柜门拉开里面是简单的工具箱,木地板上是道道清晰的剐蹭痕迹,拷着手铐的床头不翼而飞,地上是七零八落的扳手和螺丝。

顾曦辰冷笑一声,不再看地上狼藉,按部就班把买好的东西放进冰箱。

而后转身面对空旷无比的房间,用凉薄嗓音宣布道:“现在猫抓老鼠的游戏正式开始,哥哥你最好祈祷一辈子不被我找到”

怀里抱着突兀的床头铁架,着实引人注目,陈光只好抓紧手里外套遮掩住银色手铐,姿态尽量放自然些。

谁料在转角处一漏头就看见顾曦辰从秦叙言家那栋楼出来,于是他匆忙矮身躲在灌木后,直到目送顾曦辰从小区南门出去,他才站起身急忙向北门走去。

收敛好惊慌的心,这么快就下来了秦叙言应该没事。

行踪鬼祟的找到一家修理店,陈光畏畏缩缩伸手给老板看,示意帮他把手铐钳断。

现在没什么客人,店里只有老板一人,正在帮一辆电瓶车补胎,见这么一个带着手铐的人来到店里,他不怀疑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这个人说话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明显是心里有鬼!

看多刑侦剧的老板,脸上表情依然平静,脱下沾满油灰的手套往里面小房间走去,“咳,你等着啊,我得进去找找工具。”

“好…谢谢老板。”陈光点头。

仔细听还是能发现老板声音里难掩的激动,可陈光一心只想把手上的东西弄掉,还要忧心被顾曦辰撞见,压根没注意老板在干什么。

这个人缩在自己店里,还不时扭头打量着外面,就像有什么人在找他似的。

更可疑了!

老板躲在小房间里一边往外观察,一边掏出电话拨打110,尤其强调了让他们快来。

然后挂断电话拎出一个大大的背包,放在地上都能溅起一地灰尘。

陈光就看着老板从里面掏出一件件东西比划,就是不上手,心中愈发焦急,“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快点…”

老板啧了一声:“急啥呢,你看你这手都磨破皮了,我不得小心点,不然伤着你咋办!”

“没事的…只要…能弄掉就行……”

“那不行,身体是最重要的。”看这个瘦弱青年毫无杀伤力的模样,老板好奇心冒起,小心翼翼问道:“小哥你这个…这是咋弄的?”

陈光被问红了脸,过了好一会儿才瘪着声说:“女朋友…女朋友弄的…能不能快点…”

吹牛吧,情趣玩意至于弄这么结实吗?

心中腹诽不耽误手上动作,老板终于掏出一把锯子,“你当我这是消防站啊?这可是精钢的,没个十几二十分钟搞不下来。”

一听要这么久,这里离小区太近,还是不够安全,陈光站起身想往外走,“那我不弄了…对不起……”

步子还没跨出去,门市就被一辆警车堵住了,下来两个警察向他走来。

不行,不能被警察带走,左右门口已经有看热闹的人停留,人声嘈杂,指指点点的声音灌满耳朵,霎时间天地嗡鸣,陈光下意识推开两位民警伸来的手,只想逃出去。

你不跑可能没问题,但是你一见警察就跑那明显是有大问题啊!

于是陈光都没冲出店面就被强行押解进警车。

一直散漫的老板此时极为麻利的用锯子把中空的床头铁管锯开,方便把手铐另外一头取出交到警察手上。

“哈哈对不住啊小兄弟,我可没骗你,你这个东西估计要去消防队用液压钳,锯子搞不开的。”

陈光置若罔闻,在被抓住的那一刻他就像失了魂,别人说什么都没反应。

城西派出所询问室,陈光坐在椅子上,手铐已经解开放在了双方中间的桌面上。

“说吧,这是哪来的?”

陈光弓着腰把脸埋在黑暗里不说话。

小李敲了敲桌子:“非法持有警用器械是要被拘留的你知不知道!”

陈光被他提高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还是没回答。

……

从门里出来,小李苦恼挠头,对另一个接水民警抱怨道:“咱也没干嘛啊?不就问个话吗?怎么把他吓成这样?”

小孙靠在墙上嘬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那真是警用的?”

小李脸色凝重了些,“像,但不是。”

“那就是假的呗!在网上买假的尝新鲜的人你还见少了啊。”

“我就是觉得他什么也不说……”

进来一个民警打断了两人对话。

“外面来个人说要找一个叫陈光的,看照片好像是你带进去问话的那个人。”

就在陈光被带走没多久,修理店就又来个人问有没有一个带手铐的来过。

老板点头答道:“是啊?你找他是?”

“那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玩得过火了点,他就生气跑出来了。”

“啊?……”老板懵逼,被这句话炸得头脑一片空白,“这个我,刚才以为是干啥的,就报警了,刚给警察带走。”

“多谢。”顾曦辰语气如常,翩然转身离开,丝毫没顾及自己短短几个字给自以为为民除害的老板留下了多大的心理创伤。

轮胎也不补了,坐在那僵硬重复,“男朋友…玩过火了……两个男的…男朋友?”

顾曦辰显然比陈光要配合的多,主动解释了一切并接受警告交了罚款。

情侣之间的私事他们无权多问,但小李还有些怀疑:“那他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也没提到你?”

顾曦辰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态度诚恳:“他性格内向,不太好意思在外面说我们的关系,你们应该也能理解。”

想想众人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小李了然,进去把陈光带出来。

陈光也乖巧随他拉扯,直到隔着玻璃门远远见到顾曦辰的背影,他的脚像被钉在走廊不肯向前一步。

拉住李小山的手,“不要,我…我不想见他…”

眼里是隔着镜片都挡不住的恐惧。

被他此刻仓惶的表情挑动神经,李小山低声问道:“怎么了?你们不是…一对儿吗?”

“不是的…我不能…不能跟他走…”

李小山皱眉:“你想自己走也不是不行,手铐来源我们已经查清,要是那个人伤害你了你可以向我们寻求帮助。”

陈光只是摇头不断后退,“不要…不要…”

看他精神实在堪忧,李小山只好把他扶回询问室,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温声道:“那你告诉我谁还能接你回去,确保你的安全。”

谁能接他回去?陈光端着纸杯,从中汲取暖意,他要躲开顾曦辰这个疯子,还要提醒秦叙言。

几番思量下他还是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能不能请你…请你帮我找…秦斯栩…他是流安市刑警队的…”

当看见他弟弟发来消息让他去派出所接人时,秦叙言是愣怔的。

看了眼放在一侧的纸箱,里面是这段时间陈光在他家用过的东西,洗漱杯,毛巾,他的几件被穿过的衣物,还有最底下他给买的内衣……

明明该扔了,却一直摆在那。

他以为这件事之后,陈光想开了两人就不会再有交集,结果短短两天,弟弟居然主动让他把人带回去照顾一会儿,而且看样子晚上还会亲自过来。

换好衣服秦叙言打开门,一眼就望见摆在门边的礼盒,左右看了看并没发现人影,于是只能先拎到玄关柜上,下楼打车。

出租车始终行驶在烈日下,后座门一拉开就是一股热燥的皮革味儿,秦叙言敛敛眼皮,还是坐了进去,把订单递给司机看。

车子发动后也无心司机有没有问他什么,只侧着脸看窗外一瞬而过的街景。

很快他就看见了派出所的门脸,付款下车后还没进去,就被一个站在外面的男人吸引去视线。

男人站在太阳照不到的阴影里,观察着来往的每一个人,像在等人,也像在找人。

最终男人的眼神定在他脸上,剐过他每一寸肌肤,不是那种狎弄意味而是在细细分辨,似乎想把他和某个人对上号。

一直到秦叙言进去了还能感受到那道目光,可以笃定现在他回头还能看见那个男人。

不过此刻无心想那个人到底要干什么,看他弟弟发来的信息,陈光的情况应该不是很好。

果然,在见到他时陈光就像抓住了救星,眼里亮起灼人的光。

可在两人距离拉近时,陈光的神情变的沉重,欣喜变成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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