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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镇远府地处西南远离京城,鲜有官员愿意来此,不仅是因为此地偏远,更多是考虑到当地氏族影响力非常大。

京府官员都莫能施展拳脚,其他籍籍无名的史吏更无可奈何,即便有过驻军,却也从未对氏族大家有针对之举。

何况那驻军头领不知因何去了隔壁遵义府没再回来,空留几百石物资和军田被镇远府各大势力蚕食,那几百兵也多是弃甲归田,有的回了老家,有的则是和当地人组成家庭留了下来。

薛公早些年是镇远驻军的火头工,军营解散后,他留了下来,靠着一手榨油技艺为邻里知晓。后来名声渐大,就直接以卖菜籽油为生,还在年近五十的时候讨到了那菜农的女儿。

只是好景不长,菜农女在生第一胎的时候大出血去了,独留薛公抚养初生的男孩十六个年头,现在已年近花甲。

镇远府不远处便是武陵山,城外近一里都是缓坡且种满了梨树,现在是暖春时节,梨花盛开满了山坡,放眼望去如雪海般炫目。

每逢这个时节,生活在城外的百姓,多会聚集在这片梨树下卖些农作物换取银钱,薛公也曾是摆摊里面的一份子。

白家兄妹趁这春光正决定去城外别府小住几日,在这没几步就有摊头的官道上不紧不慢地前行着。

妹妹坐在马车里有些闲闷,便掀开窗户帘幕,欣赏着漫山的梨花盛景,倏然一张貌比白花光洁绚烂的玉容撞入眼帘,一下子就把妹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薛郎,你爹身体还是不好吗?好几日都没看到他了。”

“爹爹年纪大了,虽然没有大碍,但也大不如前了。不过有我在,这榨油卖油的活计我也会做,让他老人家在家多休息也是好的。”

“那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你了!”是女子喜不自禁的声音。

“要是三花妹家天天缺油,自然能天天见我。”是薛郎的声音,他嘴角带笑,看着有些打趣的意思。

三花妹羞赧,不拿正眼瞧薛郎,那样子好像在嗔怪说:难道没事就不能来见你吗?

薛郎噗嗤一声,开怀大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三花妹笑吟:“讨厌。“

可能觉得自己有些丢面,三花妹一见薛郎灌好了油瓶,便一把抢过:“你以后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唉,我的好妹妹,你可别,没有你的光顾,我这镇远第一菜籽油可不就被埋没了嘛。”

虽是讨饶的话,但从薛郎口中说出来,就好像沾粘了蜜糖一般,甜到了人心里,也甜出了别样的情愫,三花妹红着脸冒着热气,“哼,看你以后表现”,说完便抱着油瓶跑开了。

白家妹妹的马车已经离薛郎的摊头有一段距离了,但是白家妹妹还是拿眼往回看。

白家哥哥发现了妹妹的异常,顺着妹妹的目光看去,似有所感:“婉莹,怎么了?”

“烁哥哥,自从你娶了朱瑜蓉,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去秋雨楼了。现在朱瑜蓉回娘家安胎去了,这次去别庄,我们让白丁去秋雨楼把玉兰接过来吧?”

白彭烁娶朱瑜蓉,只因她是丽阳郡主,而他是镇远府第一大势力白家嫡系子孙,圣上希望以此来结秦晋之好。他不讨厌朱瑜蓉,但也称不上喜欢,所以也无所谓在意,而且他享乐惯了,是不会压抑自己的,听到妹妹的提议,没有犹豫就应下了。

得到满意答复的白婉莹,复又往车后远远看去。

白家兄妹从小一起长大,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都一起做过,彼此知根知底,哥哥一看妹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白彭烁默默调转马头往回走。

薛郎正在给郑奶奶打包油瓶,突然感觉周身暗淡不少,抬头一看,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骑着纯白骏马正好停在他摊头正前方。他这一处的梨花本就开的茂密,将日光遮挡不少,对方高大厚实的身躯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剩余的光线来源,薛郎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不适。

不过做生意不能板着脸,薛公教过他。

薛郎将纸包的油瓶交到郑奶奶手里,并嘱咐对方小心慢走,然后转头笑着对锦衣男子说:“这位公子,可是要买菜籽油?”

锦衣男子正是白彭烁,他并未下马,就这么睥睨着薛郎,不疾不徐地说:“听说你这菜籽油是镇远府第一,可是名副其实?”

薛郎猜是自己刚才和三花妹的一来一去不经意入了这锦衣公子的耳,所有对方才会有此一问,看这人穿着也知对方来头不小,薛郎不敢托大,微腼腆道:“只是祖传的榨油法子,和镇远府的白氏菜油不能比。在偏好这口味的人里,我才敢大言不惭,自诩无人能敌。”

“哦?”

白彭烁觉得这薛郎讲话甚有意思:“那我便尝尝你这菜籽油,是否也为我所偏好吧。明日午后,你带两瓶菜籽油来白云庄。”

白云庄,不就是白家的别庄吗?就在那片梨花雪海之中。

这锦衣男子居然是白家的人,镇远府谁人不知白家,那可是连朝廷都忌惮几分的氏族势力,薛公曾这么跟他说,如果可以做白家家臣,那就千万别去做白家仇人。

阶级地位差距太大,薛郎一时有些震慑住了。

白彭烁见他愣愣不答话,以为他不识路,便耐着性子微微倾身:“往东一里不到的岔路口往武陵山走,半山腰就能看到白云庄,识得路吧?”

薛郎当然知道白云庄在哪,但他脑子里还盘旋着白家在镇远府经营的诸多生意,还在想如果能得到白家人的青眼为之效力,那么他和薛公都会轻松很多等等之类。

这边薛郎还在胡思乱想怔愣发呆,那边白彭烁却有些不耐烦,他迟迟得不到回应,便用马鞭蹭过对方脸颊,抵着对方后脑将人压到马前。

空瓶子互相撞击发出的“叮咛当啷”声响将薛郎从神思中拉了回来,见自己被马鞭勒到男子面前,自知惹恼了对方,忙道:“公子放心,明日薛安必定按时将两瓶新鲜的菜籽油送到白云庄,还望公子到时候不要嫌弃。”

原来这薛郎,全名叫薛安。

白彭烁并未放开他,而是就着这么近的距离细细打量他的面容。

薛安不知那黑沉沉的眼神是何意,他只当是愤怒以及不耐,虽然被对方粗重的呼吸喷了一脸有些不舒服,但他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诚恳和歉意。

几个瞬息后,白彭烁往前嗅了嗅,而后就嫌弃地松开了薛安:“明日别再让我闻到你身上的油脂味。”

锦衣男子奕奕然离开了。

压迫感一去,薛安心安不少,再去回想那人最后一句话,抬起手臂闻腋下:“嗯?有吗?”

白婉莹早就让马车停在一边,白彭烁和薛安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眼里。

虽然他哥哥回来的时候,一脸面无表情,但白婉莹能感觉出来,白彭烁此时心情十分愉快。

她得意地看着他哥哥,而白彭烁看到妹妹的笑容,只是嘴角上扬,对着妹妹微微颔首一下,便掠过马车窗口,继续往白云庄的方向前行而去。

马车随后也动了。

翌日,满腹欣喜的薛安提着两个油瓶,敲响了白云庄大门。

只是和门童报过姓名来意后,门童既没有让他进去,也没有收过他手中的油瓶,而是绕着山庄走了一大圈,将他带到了后门。

原来往日送油的商贩都是直接送到后院厨房便离开,门童当他是商贩新招的小弟,不知道规矩,只是看着人模人样的,才耐着心跟他说这些。

说完门童便接过油瓶,然后将薛安关在门外。

看着面前严丝合缝的院门,薛安有些心灰意懒,来这之前,他还特意沐浴过,薛公还嘱咐他务必谨慎、小心,可以适当表现但千万不要冲撞那些大人物,最终他却连门都没进的去。

大概早就深知地位的悬殊,所以得此冷遇也未让薛安灰心黯然太久。

下山的路上,一路的梨花的盛景,走到山脚,还能看到平坦原野上的金黄大海,那一地的油菜花欣欣向荣,让薛安的心情也明媚起来。

薛公看着那个兴致勃勃跟自己说这油菜花开的又大又饱满、榨出的菜油定然比去年还要上乘的少年,满面红光没有一丝阴翳,也就没问白云庄的事情。

不想他不问,问题却自己来找他。

三日后,两个衣着得体身材壮实的男子闯入薛公薛安所住的破旧瓦屋,企图将薛公带走。

薛安见状,惊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带走我爹?”

其中一男子恶声恶气:“我乃白府家丁,昨日我家公子吃过晚膳不久便上吐下泻,至今卧床不起,此前从未发生这种事,一问厨房,原来是用了你们送的菜籽油。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来糊弄,今日必须跟我们去见官府!”

“这不可能!”

薛安急忙说:“那两瓶菜籽油是我榨的,跟我爹没关系,要去、我跟你们去。”

“那好,冤有头债有主,就你了。”

薛公却紧攥着薛安的衣袖,不停摇头。

薛安安慰道:“爹爹,我们的法子不会有问题,那白家公子定是吃了其他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卧床不起。”

薛公年事已大,说话没有那么利索,只是苦着脸直摇头。

“爹爹,我心里有数,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照顾自己。”

等薛安被带走,拄着拐杖的薛公才艰涩地凑出一句话:“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啊,傻孩子。”

***

薛安已经在这富丽堂皇的厅室躺了许久,越发觉得事情诡异。

先是家丁在将他擒住之后,没有了一开始的愤然,只是冷漠沉静得将他绑了个彻底,再是他并没有被送往镇远府衙门,而是被带到了白云庄。

而今又将他晾在这里,无人对峙。

难道,是白家公子命不久矣,没人愿意分神来管他吗?

薛安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观察周身的环境。这间厅室,家具纤巧、雕花细腻,绫罗幕帘也是雅致不足绮丽有余,看着更像是女子闺房。

薛安为自己的猜测惊讶乍舌,他靠着红木桌几坐起上半身,心里疑惑更甚,但更多的是隐隐的不安。

这时,幕帘掀开了,一个白衣女子走了出来。

薛安见女子容貌秀丽,娇小玲珑,看着很是惹人喜爱,戒备之心放下不少,他柔着声音,微微腼腆说:“这副样子让姑娘见笑了。不知姑娘可听闻,这白家庄正有人因膳食不当而卧病在床?”

女子拿衣袖掩住嘴角的浅笑,伸手拿起桌几上的油瓶,接着半跪在薛安腿边,将瓶子递到少年面前:“你看,这便是你前几日送来的菜籽油。我哥本是好心,念着你年纪小摆摊辛苦,想你若有真本事收你在白府油馆未尝不可。不想你竟拿发腐的油菜做原料,还堂而皇之送与我哥,真是狗咬吕洞宾。”

纤纤女子字字诛心,薛安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白姑娘,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自小就跟我爹学这手艺,一直没出过差错,而且发腐变质的油菜花油份缺失,是榨不出菜籽油的。你哥哥可还有吃其他东西,兴许不是这菜籽油的问题呢?”

白婉莹看这玉面小郎君,从她进来后便一直痴痴望她,眉带涩意、目带星辰,后又因她几句话先是惊讶后是委屈,一张俏脸色彩斑斓煞是好看,教人一点都看不腻。

“我哥是白家独子,吃穿用度俱是严格把控,只有你这菜籽油是未经筛选就被我哥允许送到后厨的,不是你的问题还能是谁的?”

薛安被白婉莹骤然严厉的语气镇住了,他怎敢顺着白家妹妹的话说是白家哥哥的问题,可白婉莹说的不无道理,如此这般,他的确嫌疑最大。

意识到想要脱罪没有那么简单,涉事不深的薛安心底终于出了些慌乱,他皱眉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那法子我都练了千百遍不可能出错啊……”

薛安的额头不自觉地冒着冷汗,渐渐氲湿了眉眼,还将鬓边发丝黏在脸庞。

白婉莹看着这张叫她魂牵梦绕的脸犹如出水芙蓉一般,忍不住凑近细嗅那份雄性体味,果然是想象里的那般稚嫩美好,不禁嘴角微扬、吐露诱音:“不如,你现在将这油吃给我看,如果吃完你还能安然无恙,我就信这油没问题。”

薛安怎会拒绝,他立马应道:“自当如此,我一定能证明我的清白。”

白婉莹定定看他,薛安这才惊觉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而且他刚才急忙答应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了白婉莹的嘴唇。

薛安倏得红了脸,不自在地将眼神挪到一边:“白姑娘,你、先把我解开,我、可以证明”

看着羞赧的薛安,白婉莹“甜甜”的笑了:“不要,万一你想逃走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你。”

薛安将自己紧紧贴在椅脚上,生怕自己闻到或者碰到白婉莹的一丝一毫,然后平白生出妄想。退无可退的时候,他无奈看着自己的被缚的双脚:“虽然有些唐突,但白姑娘若是执意绑着我的话,那只能劳烦白姑娘喂我喝了。”

“好啊。”

对方答应的如此之快,出乎薛安的意料。

白婉莹拧开油瓶木塞,瞬间一股清爽细腻的菜籽油味就萦绕在两人周身。

薛郎自觉张开嘴巴仰起头,好让白婉莹将菜籽油倒入他口中,不想未曾尝到菜油,喉咙处却传来了清凉触感。

白婉莹的声音立马传来:“我从未做过服侍他人的事,把握不好竟倒在你脖颈上。”

“无事,你就这样别动,我来吃就好。”说完薛安自己往白婉莹身边凑近了一些。

白婉莹这次总算成功了,只是倒的似乎有些快,薛安还未曾将前一口咽下去,就后一口就急急灌来,来不及吞咽的油汁都顺着他的下巴沿着他的脖颈浸入了他的粗布衣领。

薛安不愿见到浪费,一边急切地舔舐油壶嘴、囫囵吞下菜油,一边拿眼恳求白婉莹:“白、姑娘,倒、慢一点…”

白婉莹放下手中的油瓶,语带“歉意”道:“我真不擅长做这等事,不是故意为难你。是不是倒太多了,我帮你弄出来吧。”

说着白婉莹就将两根青葱玉指直接探入薛安口中,按压舌苔。

薛安对白婉莹骤然的催吐没有防备,哇的一声吐出满嘴油汁。

白婉莹看薛安嘴角的油迹混合着口津蜿蜒而下,紧闭双眼皱眉喘息显露一副不堪痛苦的样子,满意地拿起绢帕轻轻擦拭薛安的下巴。

薛安在一阵目眩之后缓缓回过神,发觉胸前竟有些微凉,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襟不知何时被扯开,而那白家妹妹,竟兀自埋在他胸前,舔咬他的乳首。

惊吓大过被亲近的愉悦,薛安竟有种荒谬的被猥亵的不适,他斥道:“白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我!”

白婉莹早就馋这卖油郎,那日梨花树下便一眼万年,来这别府更是日思夜想,连久不云雨的玉兰都不香了,刚才她趁薛安还在恍惚状的时候就退去了他上衣。这卖油郎虽然年纪轻轻但体魄已然有青年人的架子,长手长脚猿背蜂腰,内里更是肌理分明,白婉莹一双招子在薛安身上来回逡巡,很快就按耐不住,伸手抚上了劲瘦的腰肢,贴上身啃咬脖颈的油迹一路而下,直到薛安出声将她唤回神,白婉莹才反应过来自己打草惊蛇。

这毕竟是个卖油的,祖上还参过军,跟倌馆出身的男子不一样,把人逼急了兴许莽着性子直接跑了,还带着他那老爹躲到人也找不到的地方。

白婉莹脑中响起她哥的再三嘱咐,恨恨咬了一口茱萸,收敛表情扮作情怯抬起头:“我见见薛郎为人坦荡,不惜以身试‘毒’,很是钦佩。不瞒薛郎,我本名白婉莹,正是白家独子一母同胞的亲妹,自小看多了蝇营狗苟见利忘义之人,难得见薛郎这般里里外外都如此清俊的郎君,不免有些失态”

白婉莹态度转变太过突兀,薛安有些将信将疑,但刚刚被对方孟浪咬了一口的地方,在疼痛过后竟是苏痒万分,在不具名心思的鼓动下,他没有去追究白婉莹的不自然。

“白姑娘,你别开我玩笑了,我这般粗俗不堪的人怎入的了你眼呢?油,我都吃了,你看,是不是该替我解开绳子了?”

“别叫我白姑娘,叫我婉莹吧。我只知你是卖油薛郎,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本名薛安。白姑娘,这绳子?”

“叫婉莹。”

“婉莹姑娘。”

白婉莹看薛安又不敢直视她了,她抿嘴笑道:“我这就给你解开。虽然你吃了那油,但有没有事还得过一晚上才能看出来。我留你在这里住一晚,没意见吧?”

薛安见绳子都解开了,便将衣襟拢好,因为自信自己不会因那菜籽油出事,神态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坦然:“婉莹姑娘是事主,自然你说了算。”

“那就好,等会白丁会带你去客厢。对了,把你衣服弄脏,终究是我不是,我会吩咐客厢那边备好浴桶和换洗衣服的。”

薛安不疑有它,忙道谢。

见白丁将薛安带走,白婉莹脸上的热切淡了些许,她带着浅浅的微笑来到白彭烁的院子。

大厅未见到人,随即步入内室,果然在床边小塌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在她面前大汗淋漓交叠在一起的两个男子,正是白彭烁和玉兰。

白婉莹走到塌边,一边抚摸着玉兰汗湿的脸庞,一边在脑中描绘着薛安春情荡漾的样子。

玉兰歪着头顺着白婉莹的抚摸亲吻她的掌心,女子独有的体香令他颤抖不已。

不多时白彭烁便被情动的玉兰带着达到顶峰,喘息片刻后他从塌上离开,听着白婉莹口中在喃喃薛郎的名字,他笑的无奈:“怎么如此急不可耐,真有这般好到让你寤寐思服?”

白婉莹目光闪烁:“我何时看错过?你是没见他那袒胸露乳的样子,真是个堂堂男儿郎呢,光是想到那紧实的肌肉触感,我就忍不住去客厢骑在他身上…”

“你的眼光确实毒辣,这玉兰也是你相中的,”白彭烁摸着玉兰腮边的泪痕,声音轻飘飘的,“希望明天不会让我失望。”

白婉莹轻笑。

薛安被白丁带到客厢后,有些惊讶白府仆役速度竟如此之快。

他从白婉莹房间走到客厢才短短几息,房间里热水、浴桶还有换洗衣物已然全部备好,就好像预料到了他会在白云庄下榻一般。

来到这白云庄,不可思议的事情实在太多,薛安竟有些分不清是自己太过年轻见识少,还是这白云庄的人和事确实有问题。

山到跟前自有路,现在想这些也无用,先是沐浴净身罢。

宽衣解带坐进浴桶,薛安拿起布巾擦拭身上的粘腻,在他擦到胸前时,轻微的刺痛令他皱起了两条好看的浓眉,低头一看,左侧乳首周边赫然出现了一圈牙印。

薛安看着那秀气小巧的痕迹,有些无奈,还有些欣喜。

白婉莹大家出身,聪慧又正直,想出这点子来教他脱身,薛安心里想着自己此番洗脱嫌疑,不知下次何时才能再见这如珠似玉般的可人,不禁生出了些恋恋不舍。

想着想着,嘴角那上扬的弧度再没下来过,等他换完衣服、用完白府仆役送来的晚膳,又美滋滋地睡过去,他都不曾预料到这之后的三天,再没能下的了床。

春日暖阳照常升起,薛安却未能如常早起,他浑身发热,手脚无力,眼睛更是酸涩到睁不开。

在他迷迷糊糊躺了一个时辰有余之后,房间里来了人,正是白婉莹。

“呀,薛郎,你这是怎么了?”

“婉莹姑娘,麻烦帮我倒杯水,我歇一歇就好了。”

薛安还记得自己的身体不能有恙,他得尽快好起来,不然根本说不清这一身的不适和昨日吃的油是否无关。

白婉莹从桌上倒了杯水,扶起薛安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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