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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只是腻了

 

大门被用力在身后摔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老旧的楼道里感应灯应声亮起。时间已是半夜,大多数住户早已进入梦乡,整栋楼只有他们所在的楼层正向窗外发散出暧昧的暖黄色光线。

昏暗的灯光下,两道漆黑的影子纠缠着重叠在一起。

“放手。”

清冷的男声响起,叶甫逸被面前的男人抵在墙上。那人用力地攥着他纤细的手腕,将手死死地按在墙面上,像是怕他会变个戏法突然在眼前消失一般,力气大得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钉进墙里。

这样大的力气,似乎连骨头都能捏碎,但叶甫逸却连眉都没皱一下,面色平静得好像那只手不是他的,又或是完全没有痛觉似的。

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没有将手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哪怕面前的人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心思,他仍生怕人会突然消失般,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毕竟他寻了他一个多月——四十二天,每一天他同疯了一般,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是否有他的消息,他问了不知多少人,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寻了一遍又一遍。

可叶甫逸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给他留下一丁点儿线索。就连一个月前同他解除关系,也只是一条轻率的短信,别说是当面说明缘由,就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他惊慌地打回电话,得到的只是空号的提示音,冰冷的机器语音没有一丁点儿温度,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六年,他们保持了六年的关系,原来只配得上轻飘飘的一条短信,甚至连半个解释的字都没有。

凌昔璟的心脏绞痛得难受——连他也离开了,就像是他生命中所有被他视作珍宝的人,最后都会一言不发地就将他抛下。

看着对方眼中的暴怒和不解,叶甫逸似乎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凌昔璟,你先放开我。”

这是叶甫逸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甚至这是他第一次对凌昔璟有“主人”之外的称呼。

凌昔璟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习惯叶甫逸的称呼。那三个字在他听来是明晃晃的提醒,宣判他们已经不再是do和sub的关系,叶甫逸平静的话如如同法庭上定音的木槌,重重地砸在他的心里。

“为什么要走!”

凌昔璟质问,他的眼眶泛着红,连日来没休息好的眼中布满血丝,努力压下心中的狂躁。

“因为我们已经解除关系了,唔……”

叶甫逸回答。这一次,手腕上骤然加重的力度让他猝不及防地闷哼出声,但那也只是极轻的一声,轻到凌昔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毕竟叶甫逸极少在除被要求以外的时候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与其说他极能忍耐,不如说他确实是极度恋痛的。

就好像只有疼痛,才能让他感觉到他还活着的事实。

“你都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凌昔璟压低声音怒吼。

“我们当时约定的协议上写的很清楚,任何一方都可以主动解除关系。”

叶甫逸垂下眼,暗黄灯光的阴影照在他略带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为什么?”那样平静的语气让凌昔璟愈发愤怒起来。

“腻了。”

淡淡的两个字,就好像过去的六年里,他们真的只是简单的do和sub的关系而已,如今觉得无趣就分开,没什么特别。

这本应是在bds圈子中最常见的关系——do和sub出于各自不同的癖好相互发泄情绪,虽然在行为上有着主奴之分,但双方在权利上是绝对平等的,无论出于怎样的原因,任何一方都可以随时提出结束这段关系。

两人都在圈子里混了不少年,对于这个圈子里各种规则自然了然于胸,更清楚对于sub和do之间关系来说,最好的状态便是如此——双反只存在单纯的肉体关系,而不产生任何感情。

这些凌昔璟心中当然清楚,在遇见叶甫逸之前,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和过去所有的sub都只有过简单的肉体关系。

但是他和叶甫逸已经六年了,在这个几乎是几个月一洗牌的混乱圈子里,六年绝对算得上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以为在这六年间,叶甫逸至少会和他一样,对彼此产生些不一样的情愫。

可对方还是只因为一句轻飘飘的“腻了”,就单方面地结束了关系,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今天不是在程旸家撞见,自己究竟还有多久才能找到他。

凌昔璟觉得心脏传来一阵钝痛,看着叶甫逸脸上淡然的神情,他突然觉得自己此刻的暴怒就如跳梁小丑般可笑。

“叶甫逸!”

咬牙切齿地怒吼,换来的依旧只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凌昔璟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拽着人一路飞奔下了楼。

被粗暴地塞进车里,叶甫逸似乎早知道再次落到凌昔璟手中会有怎样的下场,他无言地看着对方踩下油门,连一句反抗的话都没有,只是安静地在他身边坐着。

夜已经很深了,路边的街灯在路面上投下晦暗不明的暗黄色光斑,车辆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飞速疾驰,他们似乎是在往远离的城市的方向开去,四周没有街灯照亮的地方到处都是黑黢黢的一片,除了树枝模糊的扭曲形状,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即使难辨方位,叶甫逸也知道凌昔璟要带他去哪——位于郊区的别墅,凌昔璟到这个城市的第一年就买下了它,他们曾在那里度过了无数欢愉的时光,不仅仅是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但是这一次,以两人如今的关系,再回到那里恐怕不会留下什么愉快的回忆了。

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说着有随时解除关系的权利,但私自逃离主人身边的奴会有什么下场,他又怎会不知。

更何况,六年的时间,足以让他比谁都了解凌昔璟的性格——他从不强迫任何人,哪怕是施暴,也只是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任何时候,只要他的sub说了安全词,他都会停下。

从这方面来说,凌昔璟是一个很好的do——有分寸,也很尊重自己的sub。

但与此同时,他的控制欲又强得可怕。

叶甫逸能够隐约感觉到,这种控制欲的来源似乎是从小对于安全感的极度缺失。凌昔璟的心中总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生怕所有人都会离他而去的焦虑情绪,这样的情绪逐步发展,最终让他对身边的一切都产生了极强的掌控欲望。

他必须要将他所拥有的一切人和东西都稳稳地握在手里才能安心,然而就是这种强烈得可以称得上是恐怖的控制欲望,反而让叶甫逸时常在他的身上感受到极度的依赖和分离焦虑。

哪怕过去两人尚未分开时也是一样,凌昔璟动辄便要给他打电话询问他的位置,一旦联系不上便会陷入不安乃至狂躁的状态,然后疯了一般满世界找他。

在这样的前提下,两人之间ds的关系也显得有些微妙起来——虽然表面上凌昔璟处于支配者的地位,可以随心所欲地对他的sub发泄肉体上的欲望;可事实上,他又在精神上极度依赖着叶甫逸,几乎是将叶甫逸视作精神支柱,一步也离不开。

仿佛只要叶甫逸离开一秒,他的世界就要崩溃似的,凌昔璟必须要时时刻刻确认叶甫逸仍在自己的身边,才能感到安心。

也正因如此,叶甫逸才更加清楚,自己这次只是发了一条信息就离开,又杳无音讯地失踪了这么久,再次被抓住的后果将会是多么严重。

看着车窗外不断飞速略过的阴森树桠和闪烁着的诡谲灯光,叶甫逸在心中无奈地叹气。

可他别无他法,口袋中的那几份dna的检测报告,他反反复复已经看了无数遍,就连上面无关紧要的小字,都被他看得快要背下来。

可无论他看多少遍,上面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他和凌昔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已经是辩无可辩的事实。

绝望地闭上眼睛,痛苦的童年回忆无法抵挡地席来,像是密布的乌云,笼罩在他的心上。人生似乎就是无数不幸的悲剧串联而成,叶甫逸再一次觉得自己就连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就像幼时母亲每天指着他的鼻子骂的一样。

下了车,凌昔璟粗暴地拽住叶甫逸往别墅内走去,他走得极快,全然不顾对方被拖拽着只能脚步踉跄地跟在他身后。

刚一进门,凌昔璟就狠狠地将手中的人惯倒在墙上,整个人压在叶甫逸的身上,掐住他的脖子,死命地吻他。

像是饿极了的猛兽面对毫无反抗之力的羔羊,一刻也忍耐不了地扑上去。

一开始是极粗暴且蛮不讲理的,舌头毫不留情地挤进仍在微喘的口腔,发狂般地搅动舔舐着每一处的细枝末节,直到唇齿之间遍布熟悉的气息,凌昔璟才稍稍安心下来一些。

眼中的狂躁终于有了消退的迹象,他逐渐放缓了动作,抬手轻轻地搂住了面前人的腰。

整个过程中,叶甫逸都没有任何动作。对于凌昔璟突然的举动,他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任由对方如发了狂的野兽般狠厉地吻自己的唇,哪怕上面传来发胀的痛感,他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怒火一点点平息下来,凌昔璟微喘着松开叶甫逸的双唇。两人的气息在彼此之间萦绕,他深深地看向叶甫逸的双眼,那双漂亮的眼睛依然是他熟悉的样子,平静地望着他,一如往常,没有任何怒意或不愿。

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们片刻前才那样激烈地吻过。

看着那双安静温顺的眼睛,凌昔璟有片刻的晃神,似乎他们之间都还是如从前一样。

无论他提出什么,过分的、甚至于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无理的要求,叶甫逸都会无条件顺从地答应。

“叶甫逸。”

他颤抖着声音唤面前人的名字,也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凌昔璟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四周天旋地转,他只得将头抵在叶甫逸的肩上。

属于叶甫逸的气息在鼻腔中蔓延开来,凌昔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就当这一个月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这话时,他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叶甫逸的眼睛,脸上认真的神情与平日里的轻浮判若两人。

叶甫逸眼里的光却迅速暗了下去,他轻轻地叹气,半晌才开口。

“凌昔璟……”

没有像过去一样叫他主人,一句称呼,叶甫逸已经表明了态度。

凌昔璟的身体因为极力的忍耐而剧烈颤抖起来,环在叶甫逸身侧的手骤然收紧,他又深呼吸了几下,努力控制着心中重新涌上的怒意。

他张了张嘴,说话时的语气近乎是在哀求。

“叶甫逸,我想听你叫我主人,可以吗,像原来一样。”

那一句“求你”已经到了嘴边,凌昔璟垂着眸,几乎是乞求地看着面前的人。

这世界上大概不会再有第二个do,用如此卑微的语气同自己的sub说话。

叶甫逸逃避地偏过头,凌昔璟以为他已经心软了,可叶甫逸却只是声音平淡地将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凌昔璟,我们已经结束了……”

再也无法抑制的暴怒,凌昔璟抓起面前人的手,拖着他往地下室走。

那个暗不见天日,如囚笼一般的地下室,叶甫逸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被关在这里是什么时候。

作为一个惩罚专用的房间,凌昔璟很少使用它,只因为叶甫逸极少有惹他生气的时候,无论他提出要做什么,叶甫逸都会乖顺地答应,从不反抗半句。

房间内的布置都同记忆中的一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

叶甫逸微微垂眸。也是,这么多年来,除了他,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用这间屋子了。

拽着人按倒在床上,凌昔璟边不耐烦地扯衬衫的领带,边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然而叶甫逸的脸上连一丝想要挣扎的痕迹都没有,那双漂亮的眼睛波澜无惊地看着他,甚至在他开始解领带的那一刻,主动抬了抬手。

还是那样的乖顺听话,就好像他们还是从前的那种关系。

凌昔璟握住他并拢的手腕,皮包骨头一样纤细的手腕,就算两只合拢在一起,也只需要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握住。凌昔璟熟练地用领带在上面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就像曾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然后又将叶甫逸的双臂压过头顶,将多余的一截领带系在床头。

看着床上被束缚住双手乖乖躺着、毫无反抗举动的人,本应该满意的,可凌昔璟心中却愈发觉得堵得慌。

他的行为看起来那么顺从,可心里分明是不愿的。

“不是说结束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听话?”

凌昔璟烦躁地俯下身,沉着脸拽住他的领口逼问。

叶甫逸被拉扯着上身微微抬起,却只是安静地与他对视了片刻。

“反抗了你会放我走吗?”

没有等凌昔璟回答,他接着说:“既然不会,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原来只是因为这个。

凌昔璟自嘲地笑了一下,笑自己有那么一刻竟觉得他是转了心意。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凌昔璟冷着脸打量床上的人。

被扯乱的领口微微敞开,凸起的锁骨尖隐约可见,双手被高高地缚在头顶。明明是被欺负了的模样,可那张漂亮的脸上却写满了顺从和安静。

凌昔璟想,像叶甫逸这样的人,光靠那张好看的脸,再加上身上温顺清冷的独特气质,就算离开了他,也有的是比他好上十倍百倍的do愿意主动献媚吧。

所以叶甫逸才敢这样,只是随便打个招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来就算哪天不愿在圈子里玩了,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个愿意包养他的金主。

但凌昔璟不一样。

他只有叶甫逸一个。

双手紧紧地攥拳,凌昔璟的眼角染着红,那些年少时噩梦般的场景在他的眼前交替着重现——

心爱的小狗眼睁睁在他怀里断了气,母亲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摔门而去,父亲怒气冲冲地拿他泄愤……

他们一个个说着爱他,却一个接着一个地抛下了他。

还有叶甫逸……

那样时时刻刻对着他温柔地笑,顺从地叫他主人,到了最后还不是说离开就离开。

凌昔璟的身子怒不可遏地颤抖,他凶狠地盯着床上的人,眼中滔天的怒意里掩藏着难以察觉的恐惧和悲伤,他俯身重重压在叶甫逸的身上,动作粗暴地扯开对方的上衣。

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凌昔璟失去理智般死死地掐住叶甫逸的脖子,直到对方痛苦得干咳起来才松开,温热的手掌顺着白皙光滑的皮肤下移,最后发了狠一样,用力拧住他脆弱的乳尖。

“为什么你也不要我了!”

他的声音在颤抖,染着不易察觉的哭腔,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重,死命掐着指间那块被折磨得发硬充血的乳肉。

也许是对于面前的人太过了解,看着凌昔璟眼中的阴霾和暴怒,即使被那样发狂般地蹂躏,叶甫逸的脸上依然没有惧意,胸前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只是轻轻地皱眉,咬住下唇,身子不受控地抖了一下,口中却连一声最轻的闷哼都没发出。

直到那块软肉被凌虐得红肿不堪,麻木得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凌昔璟才松开了可怜挺翘起的乳尖,顺着他腰上细腻如玉的皮肤往下探去。

叶甫逸实在是过于消瘦,腰腹上平坦得没有一点赘肉,平躺时甚至能隐约看到腰侧凸起的骨头。顺着小腹和皮带之间的空隙,凌昔璟轻而易举地就将手探进他的身下。

秀气的性器已经起了反应,微微充血挺起,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凌昔璟握住的一霎那,叶甫逸终于忍不住,口中泄出了一声轻微的喘息,被缚在头顶的手臂弯了弯,身子不自觉绷紧。

“凌昔璟……”

他轻轻地唤了一句,可身上的人却置若罔闻,甚至更变本加厉地将手顺着臀缝往他的身后探去。

被调教了许多年,这具身体只要受到一丁点儿暴虐的对待,就会讨好地生出反应。

身后的穴口早已泥泞软烂,凌昔璟的指尖刚抚上去,就感受到了温软的湿热。

手指绕着翕张的穴口打转,随后凌昔璟抽出手,将指尖的淫水恶劣地涂抹在叶甫逸发烫的脸上。

“不是说腻了吗?怎么还没碰就湿成这样?”

他轻蔑地冷哼一声,亵慢地用手背拍了拍叶甫逸沾着淫液的侧脸。

叶甫逸轻喘着,被肆意玩弄过的胸乳上印着大片刺眼的红,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轻微起伏,那双漂亮的眼睛含着轻薄的雾气,睫毛微颤,无声注视着正鄙夷地看向他的凌昔璟。

那样高高在上睥睨的眼神,让他长年被作为sub调教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地起了反应。

那一句“主人”几乎就要忍不住脱口而出,又被他吞了回去。明明对自己这具被刻意训练成这样的身体厌恶到了极点,可是当施令的那个人是凌昔璟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没有分毫抗拒。

他是心甘情愿地去满足凌昔璟任何要求的,如果凌昔璟不是他的亲哥哥的话。

见他没有答话,凌昔璟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解开叶甫逸腰上的皮带,强硬地将手指探进叶甫逸体内狭窄的甬道。

没有任何的润滑,即使穴口已经湿软,此刻强行的扩张还是显得过于干涩,但凌昔璟仍然毫不留情地直接将手指粗暴地挤了进去。

一瞬间被撑开的疼痛,叶甫逸昏昏沉沉的脑中有了几分清明。

“别……凌昔璟,不要……”他突然开了口,声音极轻,说出了今晚自见面以来第一句拒绝的话。

含泪的眼睛求饶般注视着凌昔璟,他的脸一瞬间苍白极了,拼命地摇着头,就连一直乖乖被绑着的手臂都开始了小幅度的挣扎。

“不要,我,唔……”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硬生生挤进体内的第二根手指打断,酸胀的异物感和巨大的痛意席卷他的大脑,他隐忍着发出一声轻软的闷哼,身体抽动了一下,没能把口边的话说完。

“你要说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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