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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照顾/发病/安抚)

 

曲秋子一天没回家了。

从昨天晚上出去,到今天晚上十点,这是从没有过得情况——至少他住在这里的这些时间里是从来没有的。

桌子上的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最终,绥终于把他们全部放进了冰箱。

为什么呢?因为讨厌自己,所以连房子都不要了吗?因为自己太脏了?

他也洗澡啊,每天都洗,很努力的洗,从内到外的洗,甚至把自己的肠肉扣弄的发胀酸痛,只为了让自己洗的更干净些。

可是为什么呢?还是被讨厌了。为什么会这么没用呢?

绥把自己蜷缩起来,在沙发上,莫名其妙的就流了泪出来。他又赶紧把泪水抹去,抽抽鼻子,说不上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他现在已经很难感知到情绪了,但他知道现在自己肯定不开心。

他又被讨厌了,或者说,一直以来就没人喜欢他。人们对他的笑和喜爱只来自他的脸,以及怎么玩都不会更坏的身体,他始终是知道的。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绥吓得一声尖叫,嗖就钻进了桌子底下。

不,不对,万一是曲先生呢?万一他没带钥匙呢……

绥压制着心中的恐惧,几次差点拿不稳桌子上随手掏出的餐刀,腿直哆嗦着去了门边。

敲门声又响了,他浑身冷汗,腿也发软。

“谁、谁?”他还只拉开一个小缝,在看到一金发碧眼小正太和曲秋子的脸的时候,他才一把拉开门,着急的要把脸色惨白的曲秋子架过去。

“曲、曲先生怎么了?!”绥一脸焦急,根本架不住曲秋子。

曲秋子的胸口到左肩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隐约能看到血渗出来,他眉头紧锁,牙咬的吱吱响,肉眼可见的疼痛难耐。

“任务受伤,没什么大碍的。”

“可是、可是……”

“以前都没什么事,但是他们改造人最怕一种叫rj8107的溶脂剂,伤他的这刀上沾了药,他才觉得疼的。那些腐肉被剔除了,顶多明后天就恢复好了。”金发正太满不在乎。

但绥在乎的不行。

他赶紧把仍紧闭双眼的曲秋子送回房间,又是擦汗又是盖被的,还用热毛巾小心翼翼的帮他擦了嘴让他舒服些。

金发正太就靠着门,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才离开了曲秋子的房间。

又一会儿,绥小心翼翼关上门,去厨房倒了杯水给正太。

他这时候才问出来:“请问、您是?”

“阿兰。”正太回答他:“秋哥的搭档,一个黑客。”

“哦,您好。”说罢,绥又小心翼翼的低下头,蹂躏起衬衫的衣摆。

阿兰总觉得绥的打扮怎么看怎么艳俗,光着腿,传着很大号的白衬衫,能一直盖到他的大腿根,尾巴和狐耳都讪讪耷拉着。他现在倒是收拾的挺干净,看他的脸也觉得一眼惊艳,就是唯唯诺诺的气质叫人觉得格外不舒服。

“你就是秋哥金屋里藏的娇啊?难怪他最近都不经常在管理员那里冒头了,我们还都以为他是看不下去管理员动不动就公开和扶桑大夫搞了呢。”阿兰语气调侃。

“对、对不起……”

“啊?”阿兰不解:“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绥思索片刻,摇摇头,但又补充一句:“不知道,但、但是……就是……对不起……”

话好像就这么聊死了。

隐约觉得绥可能心理不太健康,精神也不太好,阿兰自觉如果就继续聊这个话题的话,可能只能得到道歉,于是拍拍身边示意他做。

绥有些迟钝的望过去,小心坐在沙发最角落。

“不是水管的声音啊。”阿兰望向绥:“你肚子不太舒服吗?”

绥焦急的捂住腹部,拼命摇头:“没、没有的!”

但是声音真的很大啊。正常人应该都会腹鸣,但是谁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阿兰不得不感叹曲秋子的品味:金屋藏娇也不能藏个健康点的吗?

“虽然听了些关于你的八卦,但真没想到你能这么弱小。”阿兰直言道。

“呃……对、对不起……”

“我不喜欢这么频繁的道歉,小家伙,你还是别跟我说这种话了。”

“啊……嗯。”绥低下头,不说话了。好像不道歉的话,他就不会说别的了。

“你把他伺候的很舒服?”

“没有、没有,曲先生,只有一次,是我求他他才……”

“这家伙都不是处男了?就给你啦?”阿兰有些嘲讽:“你小子挺厉害呀。”

“对……嗯……谢谢?”

“不是在夸你啦。”阿兰叹口气——曲秋子怎么会养这么一个身心都算不上健康,还弱气的不行,除了漂亮实在是一无是处的兽人?

虽然说作为宠物来说,欣赏价值还挺高的,但是他可没法提供什么情绪价值啊。

生活不易,阿兰叹息。

他突然注意到绥脸色难看,还一直在揉搓着微微鼓起又不断噪音的腹部。

“算了,我就不打扰你和伤员了,你好好照顾他吧。”阿兰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了。

“您慢、慢走。”绥摇摇晃晃起身。

“不用。”阿兰三步并作两步走:“你好好吃药吧。”

门关上了。

一瞬间,绥抱着剧痛的腹部,呜咽着蜷缩在地上。

自从开始吃药后,他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过去他都可以无视的疼痛,现在每天都跟有人把搅拌机塞进肚子里一样,胃胀的拍拍就砰砰作响,肠子里总是觉得被过度分泌的肠液和秽物坠满,现在每天他都不是被太阳照醒的,而是被疼醒的。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快死了,就算隐约感觉到好像比过去有肉了,但这种疼痛也叫他几欲想死。

可是不能死,如果死了的话,曲先生在自己身上的花销就都白费了。

他还没报答完呢。

“唔……呕咳咳!”他焦急扯过垃圾桶,吐了一大口黏糊糊的胃液,刚想起身又一阵作呕。

拼命平复了很久,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弓着腰,东倒西歪进了洗手间。

之前扶桑告诉过他两天清理一次,可是他每天都给自己灌肠。

他得把自己洗干净,每天都要洗干净才行,不然怎么能做家务呢?

会把这个房间越收拾越脏的。

灌肠的工具都是一次性的,扶桑医生给他时表示“反正批发价便宜的很,为了自己也好歹用一次性的吧”,当然,他听话的一次一抛了。

他颤抖着拿出灌肠用的转接器,一头连上水管,踢开内裤,将另一头塞进了后穴里。

其实是有定量注射器的,最多1000,对普通人来说量很大,但对他少的可笑。

洗干净……要多用点水,要洗干净……他拧开水龙头,又没调温,冰凉的冷水冲进后穴中的感觉令他头皮发麻。

这感觉可能并不好,凉水很快就把直肠灌满了,撑胀和疼痛绵绵不断,他不断绞着双腿,咬住尾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不要吵,不要叫,曲先生已经受伤了,让他好好休息才行。

他拔出灌肠工具,秽物混着水,很快就流了出来。这声音令他一阵脸红,他赶紧抽了马桶去洗第二遍。

如此重复,然后是第三遍、第四遍……

不行,还是好脏,还是好脏。第五遍时,绥已经脱力了,他甚至在水灌进来的时候开始愣神。

过去,过去他们也会这么玩的。

曾经也是那天那个包厢,不是重瞳那伙人,一群客人与自己性交。他从来不反抗,一群肥硕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运动时,他就开始盯着某个角落发呆。

后来那群人不尽兴,就玩起了双龙,他的后穴里不管怎么更迭性器,都永远会含着两根。

最后他就像一个被玩烂的充气娃娃一样,被人摔在地上,衣衫不整,夹不紧的后穴里一股一股流出他们的精液——那群人用精液给他灌肠、做“清洗”。

也有过的,他跪坐在地上,乖乖把一块块冰块塞进肚子里——别人会嘲笑他用冰来洗干净。

还有什么呢?红酒的话会觉得肠子有刺痛的感觉;有什么黄鳝之类的,在肚子里游来游去,特别难受,还会疼;还有跳蛋,好几颗跳蛋一起,把肚子撑得鼓鼓的,一跳起来就疼的要命……

他们只想折磨自己,看着自己哭或求饶,他们会开心,喝的也会更多。

“啊哈——”

一阵绞痛,绥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他焦急的摸上自己的肚子,才发觉自己发呆的这个功夫,冷水已经把肚子灌得满满的,看着比身怀六甲还大了不止一圈。

“嗯……唔,疼……”

他赶紧关了水龙头,又迟迟没有把灌肠器拔出去。

好胀,撑得肚皮发痒,果然不管经历多少次,他都会觉得胀的难受,觉得肚子里坠痛的走都走不动。

可是他忍不住,每次不管是什么原因的,肚子被撑胀起来时,他都会被那种难过又期待的矛盾心里折磨。

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们。

第一次,他代孕,生产,九死一生的诞下三个孩子,可是他都没来得及抱一下。

他不要了,什么尊严都不要了,拖着没有知觉的双腿,拽着医生,求他们给自己抱一下孩子们。

没有用的,被甩开了。

来看他的陪酒女叹一声:“都这样,别闹了。”

从那之后,他的感情就迟钝了,麻木的或者,也试过去死,但被救回来后打了一顿,他终于连死也不敢死了。

再后来,所有的孩子也都直接就被带走了,他能安慰自己心理的只有这种方式。

摩挲了被水撑起的肚皮半晌,他突然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很久不体验情感变化,除了恐惧和莫名的内疚,他已经感觉不到其他情绪了,那现在哭又是为什么呢?他没觉得自己害怕,现在也没有觉得内疚,那哭又是为什么哭的呢?

他不知道,但还是任由眼泪流了一会儿。

“对不起,”绥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跟已经流产了的几个孩子说的,“对不起,我好像过了点好日子,你们回来好不好?对不起……”

又难受了一会儿,他揉着肚子,稀稀拉拉的排干净了水。

一切都安静了。

绥长长呼了口气,打着晃,站了起来。

他还收拾了一下洗手间,又去做了每天的家务活,把衣服都晾好后,才脚步虚浮得进了曲秋子的房间。

好吧那倒也不算进,他就推开一个缝,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曲秋子。

床上的人好像连呼吸都有些黏黏糊糊了,是因为受伤吧?

绥还是放心不下,轻步进去,跪坐在曲秋子床前。

“水……”曲秋子无意识的呢喃着。

“小心、小心些。”绥小心翼翼的给他喂了些水,擦去他额角的冷汗。

他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曲秋子了,而且,曲秋子也不是他的。

可他小心翼翼的,想留在曲秋子身边。

没别的,曲秋子救了自己,而且,曲秋子从来不会嫌弃他是个兽人。

这就够了。

他能靠着这一点点善意,苟活很久的。只要小心一点,不惹曲秋子生气,他愿意在曲秋子身边一辈子,当什么都行。

曲秋子的意识重新回到脑子里时,第一反应是身边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压住了自己的腿,屋子里也一阵噪音吵得很。他一把抓住毛茸茸,使劲儿一扯,却换来了毛茸茸的一声呜咽。

他扯住了绥的头发,力气不小,把绥给疼醒了。

“唔,对、对……啊,您、您醒了!”绥原本被拉扯的泫然欲泣,见曲秋子醒了,突然顾不得疼,兴奋的叫了起来:“太好啦,您醒了!您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您终于醒啦!”

“我睡了那么久?”

“阿兰先生说,您伤的很重。”绥擦擦眼角,脸上有些脏脏的,看起来是一直守在这里,脸都没洗。

曲秋子松了手,歪头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外头难得好天气,阳光还隐隐约约透了进来,能感觉到应该很暖和。

可惜自己任务那天下了大雨,不然他也不会注意不到rj8107的味道,话说回来,如果不是雨水把这药的药效减淡了,自己搞不好就挂了吧?

又是绥的肚子,发出一阵一阵的鸣叫,曲秋子皱眉望向他。

“你没吃药?”

“对……对不起,我怕您醒来……一直没离开这里。”

就这么硬座了一天一夜?

不,冷静点,别为他的这点把戏心软下来。那剔骨剜肉的痛苦,你不是也感受到了吗?

别忘了叶老板是怎么提醒你的——

“那种溶脂剂不是早就被淘汰了吗?而且除了他们上层人拿它玩鸭子以外,还有谁会准备这种溶脂剂?你不会被人透底了吧?”

有内鬼在自己身边?

阿兰他是知道的,坑了自己的话,这个黑客搭档没有任何战斗力,哪天被人打死都不一定;叶老板和扶桑和对组织绝对忠诚,坑了自己没任何好处,不可能转头把自己卖了。

那还有谁呢?了解自己的,还一直在自己身边,能掌握到自己弱点的人?

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确实是绥。

在自己身边,不了解组织,能掌握到自己的弱点……而且他看起来足够弱小,用弱小做伪装色的话,又确实不会被轻易怀疑。

“我怎么伤这么重?”曲秋子故作惊讶,坐起来接过了绥递来的水。

绥赶紧把水递给他:“阿兰说是溶脂剂,叫什么r?”顿了顿,他摇头表示不记得了。

水在唇边,曲秋子也终于没喝下去,只是把水杯放在了床头。

“你先去洗手间收拾一下吧。”

“我、我不累。”绥摇摇头,身体却有些晃。

“收拾一下,别叫我说第二遍了。”

“好、好的……您别生气了……”绥低头如是说,乖乖去了洗手间收拾。他心里其实还有些欣喜的,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觉得曲秋子在关心自己。

他没时间洗个澡了,就简单的把脸洗干净,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内部,就准备接着去做家务了。

其实他还做了点吃的,好消化且有营养的那种,对病号来说刚刚好。

门刚拉开,曲秋子的大脚就踢了过来,一脚正中绥的腹部。

这一脚里满是怨气和怒火,力道自然也大,绥被一脚踢得几乎飞起,直接撞在洗手池上,剧痛刺激了他脆弱的神经,还没来得及惊恐,他便先伏在地上一阵呕吐。

腹鸣声更加大的可怕,曲秋子毫不在意绥脆弱的模样,上去薅住绥的头发,强硬的将他拽起来,反手按在了洗手池上并拧开水龙头掩盖声音,强迫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是谁派你来的?”曲秋子质问他。

“什、什么?”

“别装了!”曲秋子狠狠压了把他的腰,使绥的腹部狠狠压在洗手沿上,同时仰着头,吐又吐不出来。

“我问了阿兰,他说他可没告诉你溶脂剂的事儿。”曲秋子把手机拍在他脸上,和阿兰的聊天记录里,阿兰确实回了一句“没有呀,我可没说哩”。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的!

绥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阿兰先生说了的……说了的!”

“你觉得我是信你还是信我十年的搭档!?”曲秋子怒火中烧,猛的将绥的脑袋按在了蓄满水的洗手池里。

窒息感令绥的生存本能迸发,他拼命挣扎,曲秋子默数了三十秒,又把他薅起来。

“你背后到底是谁?”

“我……咳咳……我没有……”绥又在无力的辩驳。

曲秋子冷笑,再次将他按在水池中。

如此往复,绥三次的答案都一样,可本身他身后就无依无靠,没有的东西去哪说?

三次的溺水他也喝了不少水,胃被这沉甸甸的凉水填满,绥几欲呕出,曲秋子掰开他的嘴,将手指狠狠插入他口中,正好堵住喉咙,反胃而欲吐不能的感觉让绥难受的发疯。

他终于下定决心,狠狠咬了曲秋子一口。

正在气头上的人是没有理智的,曲秋子一把抓住绥的耳朵,狠狠下压,绥立马痛的弯下腰,不断尖叫。

“闭嘴。”曲秋子连拖带拽的将他甩到客厅里,肉体和地板碰撞的声音沉闷又惊悚。

雷阵雨前的惊雷都这样的。

绥已经没力气了,但他还是放弃了尊严,爬过去,拽住曲秋子的裤脚祈求:“奴、奴没有……奴怎么会背叛主人呢……”

这样的对待让他再次回到了红灯区里,他将自己当做毫无尊严的奴隶,曲秋子则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只有这样,他才能缓解一下几近崩溃的精神。

前几天,他还觉得这里很温馨,觉得曲秋子很好的。为什么呢?为什么……哦,原来如此,是自己做错了事对吧?

“请、请主人惩罚奴。”绥祈求惩罚,希望这能让曲秋子不再愤怒。

可他错了。

曲秋子已经没有理智了。

“背叛我是很不明智的事儿。”

曲秋子把他拽了起来,从桌子上拿出一把勺子。

“你很想我玩你这里,是吧?”

他一把扯开绥衬衫的下摆,椭圆而红润的肚脐显得可怜而小巧。

“你还有机会说,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奴……奴可以让您开心的,主人……求您、求您……”

问非所答的回应终于耗尽了曲秋子的耐心。

他把勺柄狠狠戳进了绥娇嫩的肚脐中,柔软的腹部立马以肚脐为中心陷了个小坑。

“呜啊!啊啊!”

“到底是谁?”曲秋子再次质问他。

可除了哭泣和尖叫,他还是没得到答案

“小曲呀,你们是……小情侣吵架了?”

老小区的隔音意外好,要不是刘大妈就住在楼隔壁,本人又很热心肠,估计没人会来打扰曲秋子的审讯。

“是有点小矛盾。”曲秋子喘着粗气,却把刘大妈隔在了门外。

“哎呦,我说你们小年轻,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啊。”刘大妈急得拍大腿:“我这楼下都听见人家姑娘哭的了。”

曲秋子也怕吓到刘大妈,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没动手,真的没动手,就是她情绪有些激动。她脾气不太好,精神状态也不太稳定。”

“你看大妈信吗?”

“吵到您了对不起呀。”曲秋子问非所答:“我们过几天上门道歉。”

“哎——”

大妈被门隔绝到了室外。

吵到邻居了。本身没多少歉意吧,但他并不想引来邻居报警。好在他们的关系是“情侣”,大家只会觉得是家务事儿,不好插手。

呵,这倒是救了你?

几步回到沙发边,绥正趴在地上,好像在抽噎,又试着趴起来,却没有力气,只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儿。

意识已经迟钝了,但他隐约觉得他被人拎住了衣领,随后狠狠甩在了沙发上。

“哇啊!”

他尖叫一声,痛苦至极的按上腹部。

勺子只露了一个勺头在,勺柄完全被塞进肚脐,捅入了他的腹中。血水随着他呼吸就会涌出一些,他不敢扯,不敢动,手只能按在腰侧,希望缓解疼痛。

疼,真的好疼,勺柄凉的要命,肠子都要冻坏了……

曲秋子身体僵硬了一瞬,很快告诉自己不能放过他,背叛是最不可原谅的。

曲秋子过去,压在绥的身上,捏住勺头冷冷问他:“还不说吗?”

“奴……奴不知道的……奴真的不知道……”绥哽咽着,拼命摇头,求曲秋子不要这样。

“不说是吧?”曲秋子再没耐心,握着勺子狠狠搅了一圈儿。

内脏被挪动的剧烈疼痛恍惚了绥的意识,紧接着巨大的疼痛又把他拉回了现实。内脏都被搅成一团儿,胃也因凉气胀的难受,呕吐感越来越强烈了。

终于,他侧身呕了一口,就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有嗳气和一些口水。

曲秋子不给他缓解的时间,拽着他头发把他拉了回来。

“说,说了我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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