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星情感本:迎直男上」 玩N 沙发开b
被夸赞的对象无声地弯起了嘴角,奖励似地蹭了蹭怀里人的头顶,默许了他短暂逃避现实的举措。
世界的崩塌和重建都是需要时间的,只不过这段时间,现在属于他了。
男人哄骗的嘴在上头开工:“我怎么知道宝贝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呀……只能说明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呢。”
他不安分的手指在下面同时工作,看不见头的刺猬胸膛却被底下伸过来的手完全掌控,两颗红樱桃似得小豆子被来回拨弄,把整个身子刺激成一只虾米弯曲的形状。
“我是男的……别碰那里……”含糊着想要闪躲,刚露出一张情迷意乱的脸,又马上害羞缩了回去,声音从里面闷闷地传来:“再摸多少次也是没有用的。”
“哎呀。”辛韫逸很可惜地在上方发出叹息:“载悠怎么总是改不了坏习惯呢?撒谎是不对的。”
“我没——啊!呃唔……~”
那两根手指灵活极了,一会绕着圈抚摸,一会用了点小力按压,坏心思地等待着被压下去的乳头再慢慢地从胸膛回弹到原来的位置。他的指甲不长,指腹刮弄着乳头中间的凹陷,注视着那两颗小豆子缓缓发硬挺立。
孤零零立在空气中的乳头看起来可怜极了,纪载悠还没适应因为被玩弄乳头,下方的阴茎更加兴奋而催促着他用手撸管的事实。下一秒,他再次重见天日,整个人被提起,胸前的两粒被一个温暖的地方完全包裹。
“你在干什么!呜呜……啊~”
完全懵逼了的直男眼睁睁看着毛茸茸的大头凑在自己的胸前,像品尝上等的美味佳肴一样吸得啧啧有声。他绝望地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完蛋了,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现在坐在另一个女装癖的男人身上,他却是那个被舔奶的角色!
“呜……那也应该……换我吸你……”倔强着表露着自己的立场,他以为偷偷前后摇摆,用湿漉漉阴茎蹭男人腹肌的事情尚未败露,还在自大地做着一些不切实际的美梦。
乳尖立马传来了刺痛,男人微张着嘴,露出一排牙齿,以示惩戒。辛韫逸不屑地一把握住在下方自得其乐的小阴茎,讽刺道:“目标很远大,但被吸一吸,肉棒就硬成这样,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
他故意冷落右边的乳头,一个劲用舌头舔舐着左边的乳头,整个乳晕都沾上了他的口水,像是被打上了某种记号。
没料到自己偷偷摸摸行为早就被发现的纪载悠委屈极了,右边的胸膛不自觉地挺起,却怎么也等不到抚慰。不管是舌头或是手指,他希望有人能够为他平复这股不知何来的烦躁情绪。
“求求你……呜呜,对不起……”心里濒临崩溃的直男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坏掉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他渴求眼前这个男人,他需要他,肌肤相贴的温度与触感是无可代替的令人上瘾的罂粟。
见把人弄哭了,辛韫逸的心也软了下来。他安抚地亲了亲被冷落许久的右边小红豆,张嘴含了进去,不停地用舌头邀请它共舞。这回他也没忘了左边,大手配合着唇齿的节奏,温柔地在乳尖来回抚摸。
原来男人也是可以靠乳头获得快感的……迷迷糊糊中,嘴硬的直男心底的刻板印象破碎,他的身体也在敞开的开衫中间裸露的腹肌上,射出了自己今晚的第一股精。
“啊,我们载悠宝贝比女生还敏感呢。”挑了一下眉,辛韫逸望着自己腹部一团狼藉点评着:“这可是载悠哥哥最爱的小花开衫呢,现在弄脏了,载悠哥哥不会不喜欢我了吧~呜呜~”
装腔作势的哭泣声唤不回失魂状态下的纪载悠,他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眼睁睁看着男人脱掉装可爱的女士外套,露出精瘦的肌肉。
咸腥味从嘴巴中传来,那个该死的同性恋居然敢用手指蘸着精液,喂到他的嘴巴里!
然而纪载悠已经无力反抗,换做平时,他非得恶狠狠用牙齿咬破,让为非作歹的人付出点代价。那两个手指在他的口腔里搅拌着,不一会精液就和唾沫融合在了一起,从嘴角滴落,呈现出了一副淫靡的景象。
即使是他身体里出来的东西,明明应该觉得恶心的味道,在此刻成了最适合的催情剂。他说不清那是不是荷尔蒙的味道,但是阴茎再一次颤颤巍巍地挺立,身后隐秘的部位也不为人知地偷偷翕张着。
“舔得真棒宝贝,这也是为了你自己。”辛韫逸满意地望着乖乖听话的人偶,从他的嘴里拿出了被翻来覆去镀膜了好几层的手指,长长的涎液荡了下来,形成了一个弧度极大的笑脸。
下身传来的异物感,让纪载悠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为他好”这句话的出处。混合了多种成分的液体与本就分泌了不少的体液一起,把穴口搞得泥泞不堪。原本只是一个小点的后穴,硬生生被两根手指插进,变成了一个圆圆的洞口。
他早就听说男人是用后面的门做爱的,只是这件事真的发生以后,还是对他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纪载悠脸上无法细说的复杂神色惹怒了辛总,男人意识到真正想让这个嘴硬并保守的犟人臣服,还需要更多的刺激。他怒极反笑,模仿着刚刚在对方口腔里搅动的动作,在完全没适应的小穴里转动起来。
初尝性事的小穴从来没有过外来物造访,粘连在一起的内壁被强行分开,粗鲁的动作让纪载悠控制不住尖叫出声,相比传说中令男同性恋们前赴后继的快感,他只体会到无尽的痛苦。
只是这痛苦之下,是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出去的诡异的快感。
“怎么样?接受了吗?你马上就要被一个恶心的死同性恋插屁股了,你也是,也是我们这恶心的群体中的一员。”手指不断增多,穴口在逐渐适应的情况下慢慢变大,竟真的逐渐扩张成能够吞下男人性器的大小。
身体涌现的奇异之处被镇压下去,直男梗着脖子划清界限,还不忘用言语挑衅着,只不过他也只能在话语上取得一丝优势:“是你的问题,还是所有的死同性恋做爱都这么烂?”
所有的女装大佬都希望别人夸他装扮得漂亮,而所有的男人都接受不了别人说他器小活烂。
辛韫逸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静地盯着还死命仰着脖子的纪载悠,突如其来笑了。
“你笑什——”
大手轻而易举地就把身上的男人抬起,粗大的阴茎直接从裙摆裤带上方探出,瞄准洞口,直直地一插到底。雪白荡漾的臀肉与紧致的大腿肌肉再次相遇,只不过这一次,两片臀肉正无声地颤抖着。
这是一番诡异矛盾的景象,明显是成年男人骨骼走向的身体此刻像是一只毛绒玩偶,轻而易举地被托着双臀举起,再从最高点享受自由落体的刺激。
在他身下的是赤裸着上身,露出修长有力的肌肉,下半身却仍套着女士长裙的另一个参与者。零星的碎发中偶尔出现的侧脸,连美神都要惊叹他精致到无视性别的外貌。
这样奇怪的组合就默默地融合在了一起,硕大的阴茎整根拔出,又对准穴口,整根被穴口一口气吞下。吞吃着阴茎的男人大腿不住地发颤,若非那双手的帮助,他绝对无法再坚持一秒。
“死同性恋做爱怎么样?很烂吗?”因为剧烈运动,胸口上下起伏着喘气的辛韫逸死死盯着已经叫床叫到失去自我意识的男人。这比普通的有氧运动要累的多,然而他眼中的兴奋却是翻倍的增长,他要的是征服,是把这个嘴硬的男人肏得心服口服,变成破布。
第一次体会到后门做爱的直男无法回应他。他刚刚还叭叭叭的小嘴如今只剩下了意味不明,却像一只发情小猫一样柔软的“呜啊”。
男人由于没有得到回答更加生气,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呜咽着的小猫像一艘没有依靠的,在海上随风漂流的小船,最后只能凭着直觉发嗲着叫出:“嗯……不……不……”
说“嗯”的时候,那双手猛然用力,手指深深嵌进了绵软的臀肉,留下了刺眼的红痕。完全靠潜意识行动的墙头草立马吸取了教训,转口就变成了否定,意在回答“不烂”这句话。
每次的坠落都溅起一屁股的汁水,纪载悠的耳边转眼只剩下了咕滋咕滋的水声和男人性感的低喘。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觉得另一个成年男子的喘息声性感,但事实就是那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环绕,从耳膜刺激到全身。
“我要射了……啊啊啊!”配合着纪载悠的尖叫,辛韫逸也加快了抽查的速度,不再追求整根出入,而是夹带着腰腹,上与下一同,把中间的蜜桃尽力压榨。
迎来今晚第二次高潮的纪载悠绷直了脚背,在糊成一团的同一位置再次播种,喷出了更加稀薄透明的精液。可怜兮兮的阴茎垂下,耷拉在男人浓密的阴毛之中,又痛又痒。
然而这并不是终止,辛韫逸眼瞅着他陆陆续续射完,竟没有一丝停下的意思。在最后一缕浊液似漏非漏的时候,在草丛埋伏了好一会的灰狼冲出遮掩,直接叼走了小羊跑回自己的巢穴——纪载悠被180度翻转,成功变成了背对男人的姿势。
屁股里那根还没射的坚硬棒状物提醒着纪载悠自己的处境,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串在木签子上的烤鸡,过强的刺激让他的阴茎开始刺痛,根本没有能力短时间再次勃起。
从水淋的肉穴到前方萎靡的阴茎,纪载悠的身体与灵魂被分割成两半,一半是痛苦另一半是快乐,到最后,在无情重复的抽插“啪啪”声中,这两种感觉复又合二为一,揉杂在一起,让他无法割离任何一方,只能在混乱中全部吞食。
“好爽……啊……再深点……!”耐不住寂寞,彻底投降的直男完全忘记了身份与壮志,他甚至想要上手,自己抚慰空荡荡无人问津的胸膛。
辛韫逸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得到满意结果与问答的男人像一只餍足的猫,草草插了两下,就再次托起手感极好的两瓣屁股。
还以为男人又要给他深插的快感,纪载悠闭着眼睛期待着,然而突如其来的凌空让他惊呼一声,再次睁眼,已然被抱在空中。他的体重由于重力完全向下压进,全身的支撑点只有屁股里无法忽视的肉棒,随时要跌落的恐惧让甬道不自觉地收缩着,噬人的小嘴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更加紧致,让餍足的灰狼都忍不住发出舒适的低哼。
意识到男人还在走动的纪载悠露出了惊恐的脸庞,走动带来的颠簸全部反应在了两人紧紧相连的部位。缓慢的步伐以及内心的焦虑惊恐让短短一段旅程显得更加惊心动魄,身体总是在往下掉的错觉让穴口不停瑟缩,势必要环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要去哪儿……?
意识混沌的纪载悠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倒影,终于意识到他们来到了窗边。折腾了半天,窗外的景象早已从傍晚夕阳来到了市中心繁忙的夜景。无数商务楼没有离开的加班人社畜组成了星海,为他们照亮了今晚。
果然是总裁文必不可少的全景落地窗。难得上线的本体纪载悠吐槽完一句,马上尽职尽业重新投入到表演之中。
宽大无框的窗户成了现成的镜子,因为不间断的动作,裙摆随着摇动而展开,像是一朵漂亮的盛开的鲜花。
眼睛因着激动而显得格外充血的男人此时暴露了真正的面目,如同一只尝到了鲜血滋味的野狼,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放下了抱操的纪载悠,将后者摆成了后入的姿势,双手贴在玻璃窗上,强行抬起他的头,让羞愧难当的男人注视着如今这一幕。
“看仔细了,看你是怎么被恶心的同性恋插得像只母狗一样嗷嗷乱叫的。”
他不断顶胯冲撞的肉体从背部一路发红到耳廓,似乎羞愧到想要就地找个地缝,或是干脆打开窗户,从能摸到云际的高楼直接一跳而下。
这无疑是对辛韫逸最好的嘉奖与反馈,阴茎出入穴肉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下都让人觉得下一秒连阴囊睾丸都会一同没入。他像是恶意欺负喜欢的人的小学生,故意为了看窘迫害羞的脸而干着各种恶作剧。
“开衫已经被弄脏了,载悠喜欢我的裙子吗?”
“载悠喜欢我是女生还是男生呢?可是如果是女孩,就没有大肉棒了呢……”
荤话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恼羞成怒的前直男几乎是回头怒瞪着喋喋不休的男人。
他那双软绵绵的眸子里全是发泄不出的怒火,然而缺乏震慑力,没有半点吓人的效果,只是一只被困在角落里的小猫,无能为力地乱挥着爪子,企图赶跑碍眼的苍蝇。
就是这副模样让男人性致更加高昂,表情逐渐扭曲,他所渴求的胜利在锲而不舍的耕种之下来到了他的眼前。
“看我。”临近高潮,男人拔出了水光潋滟的肉棒,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可反抗的命令语气。纪载悠跪在地上,张开他的嘴唇,留有自己体温的雄性性器在脸颊上来回滚动,氤氲着雾气的眼眸失神地按照吩咐望向男人。
硕大的龟头堵住了平时恶语相向、不安分的小嘴,只有浓厚腥膻的男精源源不断地从喉咙涌入他的身体。
他完蛋了……盯着轻垂的柔软碎发,修长的睫毛挡住了柔情似水的清澈眼睛。他悲哀地发现他可能真的变成了一个同性恋,至少,在今天输得一塌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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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x134号玩家完成二星情感本:迎直男上,评分:s,评语:在绝对的颜控面前,犟嘴也只会被当成情趣。合乎情理、引人入胜,感谢玩家为故事提供的圆满结局。”
摸了摸自己嘴角,顺带清了清喉咙,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更想找个水池好好漱个口。不过手指摸到的地方却是一片干爽,回到个人空间的他除了身体留存的感觉,其他痕迹一律化为代码,消失在了天边。
听到评级与评语,虽然早有猜测,纪载悠还是不免凡尔赛了起来:“情感本也太简单了吧?感觉只要不做出过分人设崩塌的事情,过关以及高评价都是手到擒来的。”
“新手指南”在头顶的角落“咯咯”地怪笑起来,让人分不清他是在硬撑还是真有一肚子坏水。
“毕竟二星也算是新手阶段吧~”它的话看似富有深意:“就像人类世界里的’想当然游戏’,每个人的接受程度是不同的。”
纪载悠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他自认阈值极高,接受能力良好,连r18男同游戏都能玩得好胜心起,这个世界上没有困难能阻挡他了。
“下一关,我选硬核本吧。”他沉思了片刻,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如果通关三个副本类型,可以继续玩第四个,不过关也可以吗?”
他给自己的目标永远是通关第一,然而欢乐本又着实吊起了他的胃口。如果能保证升级的情况下,那么玩欢乐本应该就是完全的享受了吧。
“哇哇,看来玩家野心很大,还想收集到【全剧本通关】成就啊!”电子音的兴奋配合着他的阴阳怪气,更像是嘲讽,不过他还算比较敬业,眨眼间就把硬核本的选项全部展露在了纪载悠面前。
满目金光中,纪载悠还没来得及观看剧本的具体名字,就有一团更大的不停闪光的不明物体抢占了c位,就像是一只摇着尾巴请求摸头的粘人小狗。
“这是什么?”理智尚存的纪载悠可不会冒然碰它,尽管他现在还没进入剧本,一个合格的游戏大佬在任何时间都是谨慎专业的。
电子音卡壳了一下,随即很高兴地为他解答了这个疑问:“是有人邀请你组团呢!x135号玩家,真没想到,到二星本你就收到组团邀请啦!看来你真是大有前途呢~”
组团开本?
纪载悠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他还不能确定具体比例,但他保证剧本的难度一定和参本人数有关。和一个联网玩家一起进入剧本并不能保证他们解决副本的速度大幅提升,甚至相反,很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琢磨不透的三星本。
“有留言哎。’一起玩吧一起玩吧,我是嘉和,我保证和我一起玩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嘉和?
这下纪载悠心中的天平实实在在地有了倾斜。对方是排行榜上可见的大佬,且有硬核本攻略经验,最重要的是——他一星阵营本赢过对方。一个能掌控且热情,还免费近距离教导的打本搭子,好处勉强可以抵过剧本难度的上升。
下定决心的纪载悠不再犹豫,伸手抓住了那团看起来很吵的发光团子,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正处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看来发组队请求的人拥有筛选副本的优先权,只不过,怎么找别人组队?他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功能?
关于游戏和系统的疑问被搁置,耳边虽迟但到的信息提示音响起:
“欢迎x134号玩家成功载入硬核本【真假夫夫】,你在剧本内扮演的角色为:刚结婚的新婚夫夫纪载悠。
不远的将来,同性结婚不再是奢求,无数相爱者终于梦寐以求,一同踏入了神圣的婚姻殿堂。刚刚尝到幸福滋味的两个家庭却因为一场意外,命运完全串联在了一起……
剧本目标:确认真正的丈夫;
友情提示:在硬核本游玩期间,随时可以提交任务答案,最终将根据准确度与速度评级;从本剧本开始,解锁光脑功能,您可以用它联系本内队友以及瞬移目的地。注*瞬移功能只对使用者单人有效。”
算是及时雨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纪载悠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原本的打算是站在十字街口蹲路人,凭运气找一个头上有铭牌的重要线索人物。
现在嘛……他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代表着剧本内队友的名字:嘉和。都答应组队了,不好好利用一下就枉费他的初心了。
“嘟……嘟……”等待对方接通的过程中,他顺手查看了可供选项的地点瞬移,分别是家、医院、嘉和家。
看来剧本前言里面说的两个家庭就是他和嘉和了。说实话,从阵营本那惊鸿一瞥中,他的雷达就告诉自己嘉和和他撞号了。尽管答应了一同打本,在没加载出剧本内容之前,他其实一直都暗暗地担忧着,要是真要上床,谁该为爱做1这件事。
谢天谢地,游戏的偏好设置还存在着。
“载悠!好开心你答应我的组队请求了,我和你说我发现了硬核本超快通关的秘籍——滋滋”
像小狗一样充满生命力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被隐隐传来的电流声打断,还不时夹杂着几句他痛骂系统的低声吐槽。
看来只要身在剧本内,无论是何种通讯方式,都不允许说出与自己人物性格违背的内容。
纪载悠还想告诉对方,他也看过了那篇攻略,又想起了海边人物崩坏的惩罚,机智地闭上了嘴巴。
“要不我们见面聊吧?就先去医院怎么样?”
约定好医院见面以后,纪载悠挂断了电话。三个地点选项里面明显只有一个公共场所,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无疑是最适合第一次见面的。而周围形形色色的路人完全都是相同的建模,在流逝的五分钟内,没有任何一位有铭牌的重要人物出现,这里应该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初始剧本载入点。
游戏的瞬移做得还算不错,和他进入剧本的感觉大差不差,几乎是一眨眼就完成了场景切换。
他正处在医院一楼的候诊大厅,周围除了走过的护士以外,病人寥寥无几。与现实中的医院不同,这里的装修更偏向是艺术馆,走廊两侧的墙壁上甚至还悬挂了几幅画作,完全没有生老病死的肃穆与哀伤。
不一会,他身边的椅子凹陷了下去,转头一看,熟悉的妖艳脸蛋骤然在他眼前放大。
在青楼副本里对嘉和的远远一望,只留下了他长相妩媚的深刻印象。如今近距离受到美颜攻击,才发现对方那双明亮而炯炯有神的双眼颠覆了外表,配上现代化的私服,更像是一颗充满活力与热情的小太阳。
“载悠,我们好像失、忆、了!”小太阳神神秘秘地和他额头对额头,压低声音,两人在温馨的大堂演绎出了一副黑帮接头的场面。
硬核本的套路无非就是强制、蒙眼等等客观因素导致无法自由活动,失忆也算是意料之中。看到对方煞有其事的样子,纪载悠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失忆了还认识我?”他敏锐地捉出了疑点,“你还记得什么?”
“我——”嘉和还没说完,路过的护士瞄到了唯二等待的他俩,立马过来指引:“前面的病人离开啦,正好到你们复诊了,跟我来吧。”
纪载悠扭头与嘉和对视一眼,两人飞快地跟上了护士的脚步。目的地是走廊尽头的诊疗区域,他们被引入了同一间房间,里面坐了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成功人士。
尽管医生苍白的脸上挂了标准微笑,纪载悠仍然皱起了眉头,他通关了无数游戏的直觉告诉他这位医生并不值得全盘信赖。
嘉和似乎察觉出了纪载悠的情绪波动,悄悄在桌面底下握住了他的双手。
挂着孙医生铭牌的男人从堆成小山的文件夹里抽出了两套相似的病例,他快速浏览了上次的医疗记录,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二位的先生这次没有陪着一起来吗?”
他认识我那素未谋面的丈夫?
纪载悠镇定道:“他还在工作,太忙了。简单复诊,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吧。”
“陪着自己结婚对象看病是义务呢,你们就是太好说话了。”孙医生低下头笑了一声,眼睛的反光遮住了他真实的表情,只有语气是让人不明所以的熟稔:“太宠男人是要吃苦头的。”
嘉和转了一圈眼珠,带着一丝狡黠接过了话头:“孙医生你也知道,自从失忆后,他们就太宝贝我们了。难得讨个清闲,你可别出卖我们呀。”
“出卖”二字被咬得很重,在场三个人表面上都维持着客气礼貌,暗地里怕是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孙医生愣了一下,噗嗤地笑出了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嘉和,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尚未完全康复的病人需要监护人陪同,这是法律,我可没有出卖你们。估计十分钟后,他们就会到达了。”
还有这种法律?
纪载悠仔细地盯着眼镜男的表情,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破绽,然而对方神情太过自然,他暂且只能将信将疑。
离剧本另一方的主角登场还有十分钟。
纪载悠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更别提叽叽喳喳、活力满分的嘉和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把主意打到了病历本上。
“孙医生,病例条能让我们看看吗?我有点忘了上次你嘱咐的休养事项了。”比起刚入剧本时撒谎还要犹豫的新手,纪载悠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随口瞎编了。在惊险的奇怪世界里面见世面见多了,彻底参透了有时候谎言是两个人的心知肚明这一真理。
果不其然,孙医生看上去并不相信这敷衍的借口,只是碍于没有更合适的理由拒绝。两个硬板文件夹摊开在了他们面前,不仅外形相似,内容也极其一致。
「病患姓名」:纪载悠/嘉和
「主诉」:车祸导致的失忆
「治疗过程」:亲近之人的陪伴,成功唤醒记忆
「复诊记录」:一切照常
简短又含糊不清的话术让纪载悠心中的疑团更加扩大,为什么不直接写夫夫或是丈夫的姓名,而是要用模棱两可的代词?为什么他和嘉和的诊断会如此相像?
“说实话,孙医生。”嘉和突然在一旁开口,他上扬的眼尾耷拉下来,看起来楚楚可怜:“其实我单独来是有话想和你说,刚刚一直没敢告诉您,但我怕我没时间了。我感觉我的丈夫……”
纪载悠看到孙医生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他坐直了腰,努力摆出最和蔼可亲的笑容,可惜太过勉强,反而更像是要吃人的魔兽。
“你的丈夫怎么了?”他充满鼓励地望着嘉和,循循善诱他把剩下的话说完。
“他比以前更帅了。”嘉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适时地摆出了一副花痴样:“可能是因为他陪我度过了恢复训练吧,我觉得他比以前更加有魅力了,但是似乎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