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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封子鸩就是个二流子

 

沈邵棠提前准备好的密道在猎场外围的一处猎人小屋中,封子鸩在我的指引下朝着那个方向越来越近,我看到那座小屋之后便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是那里!你到了之后放我下来,我去开门,然后你跟我一起走!”

“好嘞!”封子鸩的功夫真的很厉害,不过几息便将我带到了门口,他留下来继续应付着追兵,我赶紧进屋去找到那不起眼的床榻,摸到墙上的某块砖往里一怼。

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原本实心的床榻向下凹陷,露出一条秘密的通道来。

“封子鸩!快进屋!”

封子鸩听到我的声音后立马飞身进了屋子,顺便抱了一块大水缸堵在了门口,看到我就拉着我往密道里跳。

“等会儿我关门!”我怕他就这么直接走了,连忙出声提醒他。

“你看我像傻子吗?”封子鸩笑嘻嘻地按了按墙上某处石砖,头顶的密道入口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走,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

我被封子鸩背在了背上,我紧紧地夹住他的腰抱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他的速度快极了,这密道原本一片漆黑,他却从自己怀里掏了掏拿出一根火折子吹了一口气点燃便照亮了一点前面的路,紧接着一路用着轻功如履平地带着我向出口走去。

我的心跳得很快,我从未如现在这般紧张过,身后的追兵还未彻底摆脱,不知小荷在院内是否安全有没有醒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武功高强的神秘男人又是何方神圣。

“小娘们,这外头可有人接应啊?”

听到封子鸩的声音之后我慢慢冷静下来,故意用胯顶了顶他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小娘们,外头自是有人接应的。”

“嘶。”封子鸩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这么香又这么软,竟然不是个娘们!”

封子鸩咂巴了两下嘴,就在我终于有种扳回一局的得意感之时,他突然来了一句:“你是个男的好像也不是不行。”

“你!”我为封子鸩的无耻感到震惊,他竟然是一个男女通吃的荤货!

我向来是以男子身份示人,想当初戚无双接受我时也不是不曾惊讶过,但他那时已经倾心于我,便也不甚在意我的性别,甚至到后来还颇为欢喜。

封子鸩身上有股二流子的气息,这幅络腮胡脏兮兮的野人模样也不能让我起丝毫兴趣,除了武功高强之外我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你只是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了你,等你把我送回去咱俩就扯平了。”我不再与他辩解,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划清界限的话。

“成交!你这小娘们也不适合跟着老子混嘿嘿。”

“你这人怎么说不听!”

“好好好,小郎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准备好了咱们就快要出去咯!”

我听了这话赶紧抱紧了他,封子鸩三两下跳到石门口,在墙上摸索几番便找到了开门的机关。

轰隆的声音响起,一点刺眼的白光从外面照射进来。

“小郎君,你确定接应你的人靠谱?”封子鸩忽然问了我这句话。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靠谱的。”

“那咱们现在不出意外的出意外咯,抓紧了!”

眼前的石门还尚未完全打开,封子鸩却已经矮身躲过了一箭,我连忙低头埋在他的后背上,生怕自己被乱箭射到。

封子鸩侧身挤出石门,手中的刀一挥便又开始了厮杀。

我趁机抬头看了一眼周围,这里地势地平树木稀疏,前面似乎有路,好几十个黑衣蒙面杀手围堵在这个出口处,显然是早有预谋。

不好,沈邵棠估计凶多吉少,这么清楚他的布置定有内鬼!

怪不得他迟迟没有现身,怪不得我那院子那么乱竟无一人看到,说不定整个猎场已经被敌人控制住了!

那我还能安全回去吗?

沈邵棠他有没有事?

我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第一次恨自己如此无用。

“封子鸩!身后!”

忽然有一人趁乱向我身后劈了一刀,我连忙惊叫起来,封子鸩灵活地转身挡下了这一刀,一脚把人踹开了。

“这群人怎么跟蝗虫似的杀不干净。”

明明是数九寒冬,我却出了一身的汗,封子鸩身上更是大汗淋漓,混合着伤口溢出的血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才更加令人作呕,我觉得我今晚一定会做噩梦,但当务之急是先逃出去。

封子鸩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边打边退,寻了一个方向转身就跑。

我一边回头看追兵一边出声提醒这他躲避,我们俩配合起来还挺默契,但他突然又停下了脚步,让我猝不及防地撞了一下他的后脑,撞得我额头生疼。

“怎么停下来了?”

封子鸩啧了一声,说道:“看来咱俩点儿背啊小郎君。”

我抬头看向前方,面前赫然是一个悬崖,没有退路了!

悬崖下面是湍急的河流,大冬天里河面上还漂浮着些许浮冰,我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追兵,咬咬牙说道:“我们跳下去!”

跳下去,跳进河里,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你这小郎君胆子还挺大。”封子鸩这么感叹了一句,忽然把我从背上薅了下来。

“你干什么……啊!”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抛弃我,结果他一下子抽出自己的腰带将我揉进了怀里用腰带将我们两个捆了起来。

我紧贴着他的胸膛牢牢地抱住了他的后背心里一阵紧张。

“温香软玉在怀,老子死而无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你个臭流氓!我才不想死啊啊啊啊啊!”

封子鸩带着我跳了下去,强烈的狂风吹走我最后的语调,我们俩扑通一声落入了河里,封子鸩垫在了我身下,后背差一点儿就要撞到河底。

冰冷刺骨的河水将我淹没,恍惚之间封子鸩似乎朝我嘴里渡了一口气,我们顺着湍急的河流一路潜在水里向下游冲去。

要彻底甩开追兵也只能如此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封子鸩朝我嘴里又渡了一口气,我看着他离我极近的络腮胡十分嫌弃,却又不得不接受他的好意,只能不断地在心里催眠自己这是无奈之举这是无奈之举。

“噗哈!”

封子鸩终于带着我出了水面,原本汹涌的水流也平稳下来,我们俩爬到了岸上。

这里似乎是什么深山野林里的深谷,我们面前就是一片广袤的森林。

“咳咳咳……”我咳出不小心呛到的水,原本已经麻木的冷感在突如其来的一阵寒风之下突然敏感起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走。”封子鸩松开捆在我们身上的腰带重新背着我,一路用着轻功朝森林深处走去。

“阿嚏——”

封子鸩带着我找到了一处废弃的洞穴,似乎之前有人曾在这里停留过,还有些早就用过的篝火痕迹。

“看来我们的运气也不是那么糟糕。”

封子鸩探查了一下附近和山洞,确认安全以后把我放在了山洞最深处。

“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他这么说着就走了。

我浑身冻得发僵,牙齿不断打着颤,心里忽然涌上一阵委屈。

我堂堂花影楼的头牌,娇生惯养长大的花魁什么时候受过这般苦楚!

等我回去找到沈邵棠,一定要狠狠折磨他!

但我心里也知道,沈邵棠现在有没有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谁能想到,现在生死未卜的竟然不是我,而是沈邵棠呢?

洞穴外传来轻巧的脚步声,是封子鸩回来了,他抱着一堆干柴扔在了篝火堆中,又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对火石。

啪嚓一下,火星子点燃了枯叶,篝火堆慢慢燃烧起来。

封子鸩又在一旁用石头插了两根稍微粗一些的树枝搭了个架子,而后转身对我说:“把衣服脱了。”

“你,你想干什么!”

我有些警惕,我身体的秘密还不想让一个不甚熟悉的陌生人知晓,即便这个人救了我两次。

“你不冷啊?”

封子鸩倒是一点也不见外,也丝毫没有被我警惕的表现影响到,他自顾自地脱了衣服搭在架子上,浑身赤裸地坐在火堆边烤火。

“啊!”我惊叫一声捂住眼睛生怕长了针眼,但好奇心却让我忍不住从指缝里溜缝看着封子鸩脱裤子。

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这漂亮的大胸肌,这硬朗的八块腹肌,这诱人的大肉……咳。

抛开脸不谈,封子鸩的身材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躯体!

“看够了吗?还满意不?”封子鸩有些懒洋洋的声音惊醒了我,我竟然意外沉迷在封子鸩的肉体里不能自拔了!

而且还被正主发现了,实在是太丢脸了!

“要不要我帮你脱?”封子鸩的声音有些低沉,在此时听起来又有些意外的性感,但他的话却着实惊到了我,我连连摇头。

“不,不要我打死不脱!”

“怎么,怕我吃了你?”封子鸩对我挑挑眉。

我看到他的眉眼清澈正直,也不像是有邪念的样子,这跟之前那个二流子的反差有些大。

“你,你之前还说男的也行……”

封子鸩嗤笑一声。

“行了,我喜欢奶子大的,你这个小身板还是算了吧。”

虽然好像放心了下来,但我有种被嘲讽了的感觉。

我正想说点什么,却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

“你这小郎君,不是娘们却比娘们还麻烦……”

封子鸩啧了一声,忽然起身把我连着湿衣服一起抱在了怀里。

“喂你干嘛你放开我!”

他的手劲很大,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他的身上真的很暖,我的面前就是火堆,融融的暖意从身前和身后不断袭来,我本来已经冻僵了的身子渐渐开始回暖。

“都冻成这样了还嘴硬呢。”

忽然之间,我觉得封子鸩这个人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我的后腰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了两下。

我听到封子鸩得意洋洋的声音说道:“再硬也没有我的鸡巴硬。”

我眼前一黑。

果然封子鸩就是个二流子!

这种话也敢在外面说!

我沉默地缩进封子鸩的怀里,他的身上有一种我从未接触过的野性,我以往见过的公子哥不是风流成性便是矜骄贵气,身上都带着一股世家子弟的香气,便是如戚无双和沈邵棠那般的人物,衣物上都有一股典雅的熏香。

柳相如算是寒门子弟,身上没有熏香但自带一种文弱书生的气质,淡雅如菊挺拔如竹,更是让我爱不释手。

而封子鸩……我觉得他没臭就已经不错了。

“我们这是在哪,还能回去吗?”沉默许久,我在噼啪的火光中询问出声。

“放心吧小郎君,说了会把你送回去我就一定送你回去。”

“嗯……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暂时先在外面避一避为好。”

“为什么,他们要杀的不是我,我只是顶替了别人的身份。”

封子鸩啧了一声,掰过我的头仔细瞧了瞧,我脸上的妆容早就在水里被冲掉了,我自己的脸原原本本暴露出来,只是湿透的头发和繁杂的发饰让我看上去颇为狼狈。

“看不出来你这小郎君还有几分本事。”

“我实话告诉你吧,淮南城要大乱。”

“那我更要回去了!”

“你回去做什么,去送菜吗?”

“你!”

“嘿嘿,不是我说小郎君,淮南城如今内忧外患,里头的人逼着淮南王反,外头的人最怕淮南王反,你说淮南王到底反还是不反?”

我楞楞地看着封子鸩的大胡子,脑子一动便想清楚了个中关窍。

有人在淮南王府中充当内鬼逼着淮南王造反,当今天子在钓鱼执法!

若是在冬狩日时中了我这个诱饵的计,沈邵棠就有理由不反,但若是反过来利用我,让沈邵棠自顾不暇,那沈邵棠为了自保就必须动手。

这一动手,不就反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我用怀疑的目光瞪着封子鸩,这人本就出现得蹊跷,怎么会有人在那么巧的时机出现在猎场,又刚好把我救下了呢?

封子鸩摸摸胡子笑了一下。

“我猜的啊!”

就知道这大胡子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我气不过锤了他一下,被封子鸩直接抓住了手腕。

“你干什……”

“啧,这小手拔凉。”

也不知道封子鸩做了什么,一股热意从他掌心中传来,我原本冰凉的手直接给他捂热了,甚至胳膊上都冒起了热气,小臂处的衣物也被蒸干了。

这是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习武之人的内力,往常我也只是听说过一二,如今一见倒真如传闻中那般神奇。

“看傻了?”封子鸩嘿嘿一笑道:“你这小郎君死活不脱衣服,大冬天烤火的速度太慢,再冻下去指定生病。”

“哎呀还得浪费我的内力为你烘干衣物,小郎君,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你得报答我。”

“你!你自己身上的伤都还没好,我不脱衣服是我的事,你自己伤口恶化了可别怪我!”

封子鸩的身材好是好,但我阅人无数也不至于让我真的看呆,我真正震惊的是他身上遍布的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一道从侧胸直接蔓延到腹部的伤口看得我简直心惊肉跳,这伤再深一点估计就真的死了。

但那些都是陈年旧伤,封子鸩身上还有之前突围时留下的新鲜伤口,有些已经开始卷刃发炎,但这人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一样。

“哦你说这个。”封子鸩满不在乎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你再发现得慢一点我的伤口都要愈合了。”

我哑口无言。

我算是发现了,封子鸩是专门来克我的。

“既然都给你烘过了,那我就好人做到底,直接给你烘干算咯。”

封子鸩这般说着,抓住了我另一只手。

“不!等……”我有点想拒绝他,但他的掌心实在是太热了,温暖得我根本舍不得放开,一直到他烘干完以后我还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的烘干范围有限,得失礼咯小郎君。”

封子鸩的手贴在了我的后心,暖洋洋的感觉一直从后背穿透到了心底,他另一只手贴在我的小腹上,我的心不由得跳得快了几分,希望他没有发现。

紧接着是大腿,小腿,脚踝……

他几乎摸遍了我的全身,却又十分克制地避开了所有私密部位。

“好了。”

“我出去给你找点草药!”我翻身就想走,不知怎的我的心跳就是冷静不下来,这明明就是个不修边幅的臭流氓,一脸的大胡子还是个二流子!

“外面天都要黑了你出去看得见路吗?”

封子鸩一把将我拉了回来,按在了火堆边上,自己伸手一捞披上衣服抄起家伙就准备出门。

“小郎君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给你打点好吃的回来,别乱跑哦?”

我捂着心口听话地点点头,不再去看那个离开的高大背影,刚刚还冰冷的身躯竟然在此时热得出了一身汗。

这是怎么回事……

外面的天色果然如封子鸩所说那般很快就暗了下来,我独自坐在篝火边上缩成了一团。

我的心里还有点乱,这蓄谋已久的冬狩日打破了我十几年来的安逸生活,我这才发现,那囚禁我十几年的樊笼竟然是我心中认为的最安全的地方,而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沈邵棠和戚无双所图之事是有多么的危险和可怕。

也不知道小荷怎么样了,我将她藏在内院的水缸里,那些杀手可有发现她?

沈邵棠会不会出事,他能不能找到小荷?

我有些无法想象柳相如戚无双和沈邵棠知道我失踪后会是什么表情,我从未如现在这般恐惧过。

我是花影楼中的井底之蛙,我本能地去追逐属于我自己的世界,却还是看得太短,太浅。

封子鸩说淮南城要乱了,让我先在外头避一避。

可我又如何放心得下那些我已经放在心里的人?

就在我心乱如麻之时,封子鸩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风雪的寒气,手里拎着两个处理好的野兔肉,直接用刀削了几根树枝穿上夹在火堆上面烤。

“你的伤……”

“放心吧已经处理好了。”封子鸩对着我咧嘴一笑,刷的一下拉开了自己的衣服,暴露出他健美的身材和已经处理好的伤口。

“你,你!”我简直想不出话来骂他,看伤就看伤,为什么这个人总能做出这种猥琐行径!

他笑了一声穿好衣服,悠哉悠哉地开始烤肉,这才说道:“小郎君可别误会,我是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才会如此不拘小节,你要是个娘们……”

“指不定就把我上了!”

“嘿嘿……”封子鸩又笑了笑道:“误会,误会,你要是个娘们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了,我封子鸩可是个正人君子。”

“我呸,臭流氓!”我终于骂骂咧咧地说出了这句话,但是看封子鸩红光满面的样子也知道这实在对他不痛不痒。

烤兔肉的香气渐渐飘了过来,奔波了一天我真的饿急了,我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封子鸩手中转动的肉串。

封子鸩从怀中掏出几个果子,直接一手捏爆挤出果汁浇在烤肉上,瞬间那香气我毫不怀疑能飘十里地远。

我咽了口口水,忍不住问他道:“还有多久才能吃啊?”

“快了快了。”封子鸩慢悠悠地转动着手中的烤肉,我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凑到了他的身边。

“想吃吗?”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叫声好听的。”

“哥哥~”在不要脸方面,其实我觉得我可以跟封子鸩旗鼓相当的。

“诶,再叫一声~”我显然把封子鸩叫舒坦了,为了这口吃的我不介意再叫得更甜一点。

“封哥哥~”

封子鸩一脸满足地将烤兔肉递给我,顺便给我塞了一把小刀,提醒我小心烫。

我有些傻了眼,这我不会啊。

可是封子鸩已经一刀削下一片肉,大口大口吃上了,留我一个人举着焦香四溢的烤兔肉流口水。

“封哥哥~”我叫得更甜了,“你喂我吃好不好呀~”

封子鸩吃肉的动作一顿,对着我啧了一声。

“你怎么比娘们还要麻烦?”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接过我手中的烤肉,把自己的那份重新架在树枝上,开始用小刀给我削下一片兔肉。

“喏,张嘴。”

我看着尚且冒着热气的兔肉,嘟起嘴吹了两口。

封子鸩又啧了一声,我才不管他,我终于吃到肉了。

那烤得焦褐的皮十分入味,里面柔嫩的兔肉香酥弹牙,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险些流出眼泪来。

封子鸩嘲笑我道:“现在不怕烫了?”

我轻哼一声,一口接一口地吃着他递给我地兔肉,很快小半只下了肚,我难得吃撑了。

“我吃饱了,不要了。”我拉过封子鸩破烂的衣服擦了擦嘴,对着他甜甜地笑道:“谢谢你封哥哥~”

封子鸩举着剩下那大半只兔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饱了?”

“嗯,都吃撑了。”

“啧。”封子鸩举起那兔肉直接上嘴啃。

“猫儿嘴兔儿胃,吃一点就饱了,又娇气,你说你不是个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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