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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游戏5

 

初尝人事的言希一直折腾到天光微熹才放过姜瑜,还是手下的人三番五次敲门提醒,他才依依不舍地把埋在温柔乡里半宿的阳具抽出。被照拂了一整夜的后穴一时难以合拢,那根阳物拔出,发出轻微“啵”的一声,随即,有大量已经变得透明的阳精,从不受控制的穴里流出。

姜瑜一双眼早就哭肿,蜜桃似的半眯着,嘶哑的喉间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呻吟,像在询问。

“公子,昨夜多有得罪,还望见谅。你身份特殊,我不便带你离开,你且留在这里委屈些日子,鸨母那里,我会打点,你好生住下,不必再抛头露面……”言希在姜瑜耳边低语,一边替他整理散乱的发丝,似是缠绵热恋的情人,依依不舍地告别,“看公子身上癔症像是转好了,如此,就告辞了。”

哼,拔吊无情!姜瑜心里痛骂,这什么渣男发言!明明这一夜拿我泄欲没完没了,这会儿倒说成是替我解决癔症?好,好啊言希,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渣男!

红绸似有若无地搭在姜瑜布满情欲痕迹的身体,喉间肿痛不堪,也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儿,他只好勾了勾腿,缠上正在穿衣的言希腰间,低哑地呢喃,“公子、不要、不要忘了奴……”

言希虽冷着脸,却到底没忍住,穿戴整齐转身去看艳红床褥上的姜瑜,风雨摧残的娇花似的,摇摇欲坠。

他俯身凑上去,在那张似要滴下花蜜的唇瓣上轻柔一吮。双唇厮磨,笑道,“我既花了大价钱将你购下,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了,不然,可不就把银钱打水漂了?”

姜瑜咧嘴一笑,顺势搂上言希的脖颈,撒娇,“那公子、可要常来看看奴……”

送走了言希,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姜瑜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浑身被碾碎了似的酸痛,四仰八叉地如一滩烂泥,连转一下眼珠子都费劲。

后穴的黏腻让他有些不适,心里权衡了几个来回,还是决定继续躺着,等天亮了,叫龟公来替自己清理。

刚要进入梦乡,一个轻微的落地声响起,还未等姜瑜起身看清来人,自己就被那不速之客猛地用锦被罩头裹住,抱了起来。

“唔、是……是谁?”姜瑜惊呼一声,嗓子哑的听不出原本的腔调。秦悲风感觉自己胸口都快要被怒火烧穿,若不再做些什么来,只怕就会失去理智,追上那个玷污了姜瑜的人,不管不顾地杀了。

眼前场景转换,是姜瑜平日里居住着的厢房。

昨日是姜瑜的卖身宴,许多来看热闹的嫖客也寻了小倌儿快活,这会儿天蒙蒙亮,整个鼎玉楼还在沉睡,就只有几个洒扫的下人起了。

秦悲风一身的煞气,姜瑜只瞧一眼,就知道这人想什么。

笑死,明明给他的设定是稳重隐忍的将军,没想到却处处吃醋,活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大将军这又是在发什么疯?”半阖着眼,困顿得很,姜瑜脑袋刚沾上床就眼皮打架,他懒得应付秦悲风这醋意滔天,只想快点歇息,其他事都待他睡饱了再说。

可惜呷了整整一晚上陈醋的男人并没叫姜瑜安生,他把唇都抿的发白,自虐似的,去看姜瑜腿间那口被蹂虐到红肿,仍还张着口向外吐露淫水的穴。

双腿被打开到一个近乎平直的角度,姜瑜受不住痛,恹恹地哼出声。听得男人逐渐粗重的呼吸,心道不好,我都被折磨得这副可怜样了,他不会还能发情吧?更何况,这身上里里外外可都是别人留下的痕迹啊!

“你干什么?”不出所料,下一刻,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抵了上来,姜瑜挣动了下,实在没力气,只低喘了一声,像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秦悲风眼眶都炽热到要沸腾,他低声骂了句“妖精”,下身丝毫没留情面,直挺挺地插进早就被前人操熟了的穴。

不同于自己左右手那粗粝的质感,殿下的穴里又热又软,那些媚肉贪得无厌的,即使整晚都被光顾,这会儿自己的东西插进去,仍旧也得到了热情的招待。

“嗯……”又被粗长的鸡巴填满,就算身体已经困的找不着北,精神却又强行兴奋,叫嚷着就要发情。姜瑜抬手虚虚地在秦悲风胸膛推了两下,挣不脱,只好喘着没有规律的呼吸求饶。

“今日我实在劳累,将军就发发慈悲饶了我吧……明日、明日我修整一番,定好好服侍你……啊……轻、轻些……”

不知那句话惹了这男人不悦,原本还是缓缓抽插的铁杵突然猛地一顶,狠狠地在姜瑜同样肿胀的敏感前列腺上擦过,激得他一阵颤栗,带着嘴里的话都变了腔调。

秦悲风着了魔一样,双手掐在姜瑜腰窝,低头就能看见那一身的红痕,是方才那位璃国皇子留下的荒淫证据,像无数根箭,根根都射在他心头,千疮百孔,疼痛不堪。

“是我的……殿下、是我的!”低吟变作怒吼,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大将军,丧家之犬样的,俯身在那些旁人弄出来的痕迹上又咬又啃,重新覆盖上属于自己的印迹,好似这样才能自欺欺人地忘记今晚的屈辱,和不得不将心上人拱手让人的悲恸。

身上被那人啃的没一块好皮,姜瑜痛的直吸冷气,他明白这属狗的东西心里在想什么,高兴也是挺高兴的,毕竟这人表现的越疯,就说明他对自己的爱越深;可痛也是真的痛,任谁晚上才被折腾了半宿,又要承受这疯子在那些本就隐隐作痛的淤痕上啃咬,也是遭不住的。

“将军明知道我今日并非真心,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终于,姜瑜忍不住开口,太他妈的痛了,若再由着他为所欲为,恐怕自己要三天下不了床。

“殿下……”一张嘴就忍不住想要落泪,秦悲风只好将一腔情谊化作动力,埋在姜瑜穴里一下更重一下地打桩。

“啊啊啊……你、你轻点……轻点啊……”没想到一句话不仅没起到作用,竟还引得他更加疯狂地操弄,姜瑜仰头大叫,沉沦在密不透风的无边欲海之中。

原先在穴里的,属于言希的精水还有许多在更深处,被秦悲风这样不管不顾地顶弄,又顺着二人交合处流了出来,被那肉棍反复研磨,起了一层白浆,缠在二人性器上,像一道永远无法被忽视的伤疤,明晃晃地刺激着神经。

姜瑜前头的肉具早就没东西可射,被秦悲风这样用力的操,也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却只能流些清水样的东西,甚至都不能称作精水。

只是急于发泄,秦悲风也没有刻意忍耐,加之姜瑜实在是一副破败模样,他虽心中怒火滔天,也到底不敢做的太狠,抽插了几十下,就放任姜瑜高潮时不受控制的小嘴用力吮吸,精关大开,射了进去。

心中的暴虐才将将平息了些,秦悲风侧躺在姜瑜身旁,把那具经受了太多折磨的身体收进怀里。二人黏腻的汗水混合着,燥热的唇紧贴在眼前人微弱跳动的颈侧。玉国太子的身体看起来是这样的羸弱,只消一个念头,就能将他拆骨入腹,可他又是那样的高大伟岸,为了家国,为了山河,竟忍辱到如此地步。

秦悲风敬他,爱他,也钦佩他,臣服他。愿为他献上全部,也愿为了实现他的心愿而不遗余力地倾囊相助。

“大将军这是做什么?”姜瑜脸贴在秦悲风胸膛,隔着一层薄皮,底下那颗心脏正快速地跳动,他没抬头,伸舌在心脏的位置舔了一口,咸咸的,是汗。

“瞧大将军这无名怒火烧得可真旺,早说了只是逢场作戏,为了我们共同的大计。如今你又这样不管不顾地,莫不是爱上姜某了?”

“我……”秦悲风过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却只说了一个字就顿住,爱么?这是爱么?

他不知道什么叫爱,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想要紧紧抓在手中,无论如何也不能拱手让人的。

埋在穴里的性器跳动了几下,秦悲风才想起,前半夜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反反复复射了太多东西在里头,现下自己正与那些腌臜玩意一同享用着身下人。理智找回了几分,秦悲风沉声反问:

“殿下既说今夜是逢场作戏,那前几日与末将的那些荒唐行径,是否也只是虚情假意?”

姜瑜噎住,怎么忘了,这人今夜打翻了醋缸子,是不可能有什么理智可言的。他眼珠微微一转,感受到还留在身体里的肉具似乎有了要抬头的趋势,赶紧放缓了声音哄骗。

“秦将军威名远扬,玉国百姓谁人不知?姜某从小便倾慕将军,如今国破家亡,这一腔悲情,一腔壮志,能托付和仰仗的,也只有您一人矣……”

温热又强有力的水柱冲刷上脆弱的肠壁,姜瑜瞪大了双眼,这老东西竟然在自己身体里尿了!

“唔啊!拔出去,拔出去啊!”小腹肉眼可见地隆起一个山丘,秦悲风紧紧箍住那个想要挣脱的身躯,直到最后一滴也被吞下,才放心喟叹出声。

我操你大爷啊!姜瑜内心狂骂,疯狗啊这秦悲风!竟然敢尿在爸爸我身体里!反了!简直反了!完了完了,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啊!

欲哭无泪,那双粗糙大手还掐在腰间,丝毫没有要放了自己的意图。姜瑜只好佯装啜泣,低声求饶,“放开、我好难受……求求你……”

腥臊的尿液从完全失了紧致的菊穴里缓缓流出,秦悲风才感觉自己心里的戾气也随那些污浊尽数消失。

终于清理干净了,他笑着想。

姜瑜醒来时,枕边凉的仿佛从未有人睡过一般。四肢百骸痛得好似被肢解了,算他秦悲风有良心,把姜瑜清洗的干净,才不至于让他躺在黏腻腥臊的狼藉中。

老狗逼!姜瑜内心大骂,看不出来秦悲风这老疯子这么变态,竟然玩射尿这一套!枉小爷我还在黄文界小有名气,都玩不过这人模狗样的古代人!

姜瑜断断续续骂着,被突然开口的系统吓了一跳。

系统:“监测到主角攻秦悲风对您的爱意值为20,主角攻言希对您的爱意值为5。请再接再厉,戒骄戒躁,早日完成任务。”

……那什么,就这小秦吧,其实他人也还挺好的。

“好嘞,再接再厉,再接再厉!”姜瑜心情瞬间就是一个雨过天晴,红肿的桃花眼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身上的酸痛也好了大半,甚至还挣扎着坐起来,想要计划计划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言希对我才5点爱意值,也太小气了吧,亏我昨晚那么卖力。”姜瑜摸索着给自己倒了口凉茶,润色了一下干得开裂的嗓子,一边跟完全不理会他的系统聊天,“他这是拿我当免费飞机杯玩呢!不行,这俩人要是不能齐头并进,重点的任务怎么执行?我得想个办法。”完全不记得言希昨晚为了跟他滚床单,可是真金白银地花了五百两黄金。

秦悲风是不用考虑太多了,要想打开言希的突破口,估计还得下点功夫。姜瑜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从原着剧情上找找灵感。

那么问题来了,这两本书都是他比较早期的作品了,剧情着实记不清。

“系统,我跟你打个商量,你能不能把这两本书的原文给我瞅瞅?”姜瑜陪着笑脸,明显底气不足。

系统:“抱歉……”

“行!不用说,我知道了!”姜瑜恼羞成怒,他算是看透了,这系统啥都不会,就会说句“抱歉”,他就多余问。

“找你帮忙我不如求秦悲风那老变态!”

狠狠啐了一口,姜瑜摸了块茶糕塞进嘴里,恨恨地嚼着,好像嚼的是系统那并不存在的身体骨肉。

正吃着,突然灵光一闪,姜瑜想起,既然是两本杂糅在一起,那是不是说明了,两个世界的主受也一并来到这里?说不定他可以找那二位帮帮忙呢!

姜瑜脸上乐开了花,脑子里快速搜索起这两个世界主受的相关信息,可还没高兴两分钟,系统开了口。

“姜先生,本世界为惩罚世界,只有世界观和您要攻略的对象是按照您书中所描写,但原本世界的主受并不存在,您还是另择他法。”冰冷的系统音彻底破灭了姜瑜的小算盘,如隆冬腊月里的一盆冰水,浇得他透心凉,心飞扬。

“啊?我!你!我真是……”姜瑜气得连话都说不清,将面前所有的茶点茶水全都扫到地上,叮咚作响,“好,好啊!我现在真想杀了你们主神助助兴啊!”

“检测到作者再次对主神不敬,惩罚升级。”话音刚落,外焦里嫩套餐变成了外焦里也焦,姜瑜被电得四肢抽搐,滚到地上直抽抽。

“错、错了……我我我、我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堂堂网文界金城武能被电死?也太难看了!姜瑜一边哼哼,一边求饶。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好死不死,姜瑜最难看的一刻,竟被秦悲风看到了。

秦悲风一早在街市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思索如何能为太子殿下分忧,如果能组建一支暗卫,殿下想做什么事的时候,也不至于无人可用。

鬼使神差地,秦悲风买了一笼蒸包,又折返回去。一进门就撞见姜瑜浑身抽搐地瘫在茶桌旁,一边还散落着碎掉的茶具茶点。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姜瑜在心里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怎么偏偏作死的时候,被这人撞见了!我这老脸真的丢尽了啊!我还怎么在他面前端什么太子殿下的架子啊!

“殿下!您……”秦悲风放下蒸包,慌忙跪在姜瑜身边,像是收拾破碎茶具一样,小心翼翼将姜瑜抱起,满眼的心疼都快成泛滥的洪水了。

“别说话!”姜瑜面色潮红,瞪着满是春水的泪眼,娇嗔一般,制止了他的问话。

分明是被电得快要尿了,看在秦悲风眼里就像是……滥春之毒又发作了。

有时候留白也是一种艺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也能脑补出一场大戏。姜瑜眼见得秦悲风脸上的情绪从心疼转为自责,又莫名其妙变成了发情。

二人什么话都没说,又好像说了许多。总之待姜瑜缓过劲儿来的时候,他又被这老畜生翻来覆去吃干抹净了。

真是属狗的啊!姜瑜靠在秦悲风胸口,还在喘息,心里不停地腹谤。

“将军何故折返?”姜瑜问,声音里仍是满满的情欲,听的秦悲风心里一挠一挠的。

二人青丝交叠在一处,似恩爱夫妻,沉稳而有力的嗓音顺着姜瑜靠着的胸骨传进耳朵,格外动人。

“殿下为我玉国承受这莫大的折辱,末将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若末将能重新组建一支暗卫,为您效力,不知是否可让殿下宽心些许?”

姜瑜心说,我可太宽心了!每天都有人给我服侍的舒舒服服,还有人想着为我排忧解难,我不宽心谁宽心啊!

但高兴归高兴,人设还是要凹一下,为了刷爱意值,这小白花太子,姜瑜是演定了!

“将军,我不愿您在外太过冒风险,若此事会危及您性命,或是……”

话还没说完,秦悲风打断了姜瑜,“殿下休要忧心,只管教给末将去做。”

“如此,那姜某便带玉国上下,谢过秦大将军了!”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姜瑜微微一笑,勾过老男人的头,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殿下,末将愿为您披肝沥胆、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一字一句,秦悲风用自己滚烫的嘴贴在姜瑜稍显冷涩的薄唇,喂他吃下誓言。

若是这样的确很感动,但姜瑜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出被一根铁杵狠狠地顶撞。老色批,他心里小声骂了句,但面上仍是感动,气氛既已烘托到此,不做什么就说不过去了。

“姜某无以为报……”姜瑜支撑着身体爬起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上次尝了言希的柠檬味肉棒,不知秦悲风的家伙是何味道?

“殿、殿下……”坚挺的肉具突然被湿热柔软包裹,秦悲风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激动的差点射出来。

他玉国至高无上的太子殿下,如今正趴在自己腿间,屈尊降贵地用那张玉口为自己纾解?这种事光是想象就要刺激得死掉,更何况他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那个放在心尖上的人,青丝如瀑,双手抚在自己腿测,目光潋滟地一下一下,吞吐着自己的二弟。

唔,怎么说呢,老男人的家伙就是不一般,姜瑜舌头灵活地在马眼处一扫,渗出的前列腺液被他吞下,竟是他最爱的铁观音!乍入口时略苦,但残存在口腔里的部分渐渐会变成甜味,且一直品一直会有反馈。

姜瑜心情大好,吃的更加卖力,啧啧作响。秦悲风实在忍受不了这样视觉听觉触觉的三重刺激,一挺身,泄在姜瑜喉头。

“咳咳……”没料到他这样猴急,姜瑜呛咳了两下,还是完好地把那并不浓厚的精液系数咽下,末了,还张嘴伸出艳红的舌头,炫耀似的展示给秦悲风看。

“殿下,您……您没必要这样……”秦悲风着实被震慑住了,他很难想象,姜瑜,玉国太子,不仅会在床上被他操的像只发情的猫儿,还会主动用嘴巴替他纾解,更是将他泄出的那些精水都吞下,一时心头杂糅太多情绪,最后都化成了一个无声的拥抱。

我秦悲风这辈子,将性命拱手奉上,只愿助他实现复国之计!

“检测到主角攻秦悲风对您的爱意值为30,请再接再厉,戒骄戒躁,早日完成任务。”

姜瑜的唇比ak还难压,幸好这会儿被秦悲风紧紧搂在怀里,便肆无忌惮地大笑一番。

送走了大佛,姜瑜心情大好,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在衣橱里挑拣衣裳。方才秦悲风说的话提醒了自己,暗卫,他想起剧情里是有这么一个人,是言希一步步走上帝王位置的强力助攻,若自己先他一步找到此人,并让他为己所用,是不是就如虎添翼了?

梳洗完毕,出门时已是晌午,姜瑜准备先去踩个点。

没记错的话,言希日后的得力助手,璃国最大的暗卫头子,名叫苍尧,这个时间点,还在某处接受着残酷的训练。后来,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被同伴背叛而暴露,是言希救了他一命,又请了大夫给他疗伤。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苍尧从此跟在言希身边,助他完成登基大业。

姜瑜要做的,正是在苍尧被同伴背叛时,先言希一步,救下他,至于后面的路,就更好做计划了。

“殿下,下人来报,花柳巷那位今儿出门了。”一个仆从垂首来到言希身后,凑在他耳边轻声汇报。

言希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昨日昏了头,花大价钱给自己买了个麻烦,言希几乎是刚一走出花柳巷就后悔了,若这事儿被其他几个皇子知道了,恐怕不只要如何编排自己。他向来不愿太过惹眼,先派人跟着那丧家之犬,若又什么不轨之举,立即扑杀。

不知为何,昨夜那张动情又带着不屈的面孔在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每每忆起,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带着倔犟的珠泪,直盯得他心肝俱颤。

姜瑜出门溜达还没走多远,就发现了有人跟踪。

很正常,没人跟着才不正常。

姜瑜也不多想,左不过应该是太子言朔和四皇子言希的人。

他清楚地记得,当初言希救下苍尧的地方,该是他后来置办的一个私宅,用来和谋士商讨夺嫡之事用的,现在时间还早,那宅子应当还不属于他。

目的是东北角的一座普通院落,但姜瑜还是假装无所事事地在街市上逛了好几个时辰。起初跟着人群到处看杂耍,后来肚子饿了又去茶馆、酒楼吃饭,最后又随了个公子一起跟着买卖地契的掌柜,跑了好几个宅院看热闹。

东瞧西看的,一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姜瑜揉着酸痛的小腿,意犹未尽地回到花柳巷,结束了这漫无目的的一天。

其实说漫无目的,也是颇有收获。

一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直观地看到了古代人的市集街景,到处都新鲜有趣;二来,也是对整个璃国的都城繁华程度、风土人情、治安管理等,都有所了解,方便以后行事。

不过,关于苍尧的事,今天出去走一圈,也有了新的想法。

与其坐以待尧,不如主动出击。

他想起当时自己对苍尧路过都城时的描写,似是在路边救济过乞儿。

苍尧自己是孤儿,从小跟着一大群小乞丐在街头巷尾讨饭偷盗,后来家乡遭了瘟疫,死了很多人,他不甘心就这样草草结束一生,便投奔了暗卫组织。

在一次执行任务时,确实在璃国都城待过。都城里头一片繁荣祥和,可城外却仍旧饿殍遍野,苍尧的步伐一滞,想起那些尘封在心底的往事,多少有些动容。

姜瑜抓住了茶馆听来的消息,断定苍尧应该也就是这几日就要到了。

到时候先想办法去他面前刷个脸,等到后面救他,收服他,总归是水到渠成、手到擒来。

接连几日姜瑜都出去晃悠,成日吃的满嘴流油,回去更是大包小包全是点心果子。

盯姜瑜的人每日来报,皆是他又去买糕点玩意儿的消息,听的多了,言希连那几家铺子叫什么名字都有了记忆。

“原来卸下太子名号,他也只是个嘴馋的普通人。”自言自语,好像是亲眼见了那人的可爱模样,又似乎,是在否定那日姜瑜接近自己目的不纯的多疑猜忌。

而言希不曾发觉,上扬的嘴角自始至终都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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