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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涂药/被窥视/剧情/正宫出场】

 

人世已百数年。

祁珩来到凡间,大部分修为留在了封印处以防万一,如今他境界跌落些许,在修者的神识中,与普通修者无异。

天穹裂缝远在高天之上,此间已不可见,自上次人间修者分裂,诸国纷争生灵涂炭已逾百年,修者元气大伤,大多已隐于尘世,有些仙门望族,也做了皇亲国戚,而这些,都是祁珩从一个旧友那里听来的。

祁珩一路上随意问问,便知道了如今已是新朝,山河一统,万邦来贺,竟是难得的盛世。

“如此盛世,为何会有天裂之兆?”祁珩喃喃道,“或许当去国都看看。”

凡间更加稀薄的灵力让祁珩恢复速度变慢,虽然不想引起注意,但以花穴的情况,骑马或是行走都是一种折磨,思索一下,他掐诀隐匿身形,还是御剑前行。

凡人见得,只知风动。

到了皇城脚下,一片祥和热闹,祁珩没有文牒,亦无钱财,想了想,他一个出世之人,从城墙上空进城,似乎也无不妥,护城阵法,于他而言不过动动手指的事。想罢便御剑飞了上去,触及护城大阵的一刻,祁珩一愣,虽说简单,这未免也太简单了——这分明就是他创下的阵法。

祁珩疑惑一瞬,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神情又冷了下来。

抬手轻易将阵法划开,飞身进城,又掐诀复原了阵法。

城中不可再御剑,下身微肿的缝穴压擦使步行也没那么轻松,祁珩想了想,还是先去当铺换了当朝银钱,好像有几道窥伺的视线,祁珩倒是不担心财物,也不太在意,就近找了家药铺买了消肿的药脂,又寻了家热闹的客栈坐在大堂,点了清茶落座,想着听一些坊间传闻。

他一个人待久了,俊美锋利的脸和冷冽的气质都不甚收敛,让四下反而更多是或低或高声关于他的讨论,有人惊叹,有人窃语。

或许太张扬了,祁珩蹙眉,让小二帮忙去买了一顶斗笠戴上。

又过了一会儿,人来人往,话题又天南海北地发散出去。

然而,天南地北的事,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八卦,唯一好像有什么关联的,只有大国师许久未归朝,好像皇帝也管不了的事。

天色渐晚,也没什么其他可听的,祁珩想了想,被当成凡人或许麻烦少一点,遂点了饭菜吃了一些,才回了房间中。

上楼关上房门,祁珩的身体微不可查地放松下来,花穴被弄得太狠一直没有恢复,一天的走动反而加剧了磋磨,他取出药脂瓶,却似乎少见地有些无措,眉头轻轻皱起。

他没有这样的上药经验。

但打探消息更为重要,压下心中的犹疑,祁珩还是脱下外袍和全部下装,他站在桌旁,双腿笔直修长,随即折起右腿,膝盖撑在凳子上,倾身向前让穴口抬高,左手撑桌面,右手沾出一块脂膏,探向身后。

低温滑腻的药脂沾上肉唇,激起一阵凉意,手指带着药脂滑进肉缝,祁珩僵了一瞬,又狠下心来继续在内壁将脂膏揉开,又快速再沾一块,试着涂上微肿的肉蒂,手指的力道因为不熟练,重重轻轻,最后似乎实在受不住,虽然没有涂完,动作却也无法继续了。

“唔……”

祁珩喉间泄出一点声音,脂膏也在体温的作用下化为液态,使得穴口和缝内都水光滢滢,在稍重的呼吸引起的微微张合的动作中似有脂液凝聚要滴落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另一道呼吸声明显起来!祁珩眼神瞬间冷冽如刀,抬腿将放在凳子上的瓷瓶踢碎,溅起的大瓷片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向那道气息飞去,没想到好似扎入一个柔软的组织,随即是一声痛呼和匆忙却轻盈的脚步声远去。

对方修为应该不低。

祁珩没有追击,对方隐匿气息的功夫极高,不知是要做什么,应当是大意泄露了气息,他这番威慑,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况且他没想到那人会被没有灵力的碎瓷片伤,不过这种伤大不了治得久点,甚至不会留下什么。

祁珩垂眸,又复将衣裤穿起,才去床上打坐休息。

——

第二日。

祁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半途而废的上药导致,腿间的不适并没有完全消退,但已无大碍,正常行走可以如常。

天裂之事,那个大国师肯定知道些什么,但对方不在国都,自己一介散修,也没那么大的面子让对方回来,如果说修真宗门,那可能也是有点消息的,但如今宗门都已隐世,分散各处,要挨个寻找询问,不是不能,实属吃力不讨好。

而且这事也不能给太多人知道,恐慌之下,再被借着由头搞得天下大乱也不是不可能。祁珩回忆着一路行来,从村庄至城镇,百姓安居乐业,交通之声不绝。这是难得的太平。这是他最初的愿景。

他戴上斗笠下楼,不引起注意,坐在一个角落随手点了两碟小菜,开始思考该去哪里打探情况,人间风调雨顺,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人祸那就得从人言中寻。

正思索间,方桌对面坐下一个人,那人周身带着风与尘,像是经过什么长途跋涉,脸上戴着全脸覆面,祁珩正欲开口,对方先说话了,声音粗粝:“空桌没有了,道友烦请借个桌。”

对方这么说,那也是修士,覆面还要伪音,真是个神秘的人。但对方的语气平稳,也没有恶意,祁珩四下看看,确实没有空桌,便点点头,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对方见他同意,好似也放松下来,解下配剑放在桌上。祁珩余光瞧见,对方既然如此放心,那他也没必要提防,想了想,他开口道:“兄台可知,这皇城之中,想要打听消息,该去哪里?”声音低沉悦耳,是本音。

对方顿了顿,也没问他要探听什么,才回答道:“如果消息不常有,该去无问阁。”

“该怎么去?”

对方似乎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带n……兄台前去。”

祁珩有些意外,这人伪装如此仔细,看似也是不愿意与陌生人接触的,却这么热心吗,还是道:“多谢兄台,但萍水相逢,未免劳烦了。”

“西城四牌楼南巷。”

祁珩又谢过一次。

一段奇怪的对话,但祁珩在得到回答后,垂眼看着桌上的剑。这是一把剑修的剑。灵石流金,是金属灵力剑修的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祁珩不再开口,起身出了客栈,又去当铺兑了些金银,向西城而去。

无问阁。

悬二楹联,上书鎏金大字:无事不可解,无问不可答,入内熙熙攘攘,一入单阁,外声不入。

祁珩面前的台阁后坐一面相普通的中年人,开口:“一问一付,一金为底,客人有何事要问?”

“当朝陛下,姓甚名谁?”

“一金。”

祁珩付钱。

“赵重。”祁珩讶异,竟是他吗。

“当朝大国师,现在何处?”

“百金。”

祁珩递过钱去,这一问天价,但毕竟事关重要官员,可以理解。

“振明城。”

在这皇城之中?如果这百金买的一问为实,那坊间传言,不可尽信。祁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正欲起身,又想起什么,多了一问:“随我来此的那个,是什么人?”

这是个很宽泛的问题,中年人示意他稍等,向背后隔板低语几句,又听了回信,脸上表情不似之前。

“万金。”

听到这个显然是在劝退的数目,祁珩却似了然了,道了声:“多谢。”

随即打开门出去了。

快走至门口,祁珩却停了下来,之前客栈偶遇的男人见他出来,身形定在那门口,见他停下,又快步走来。

祁珩本想避开,但身后是其他单阁,避无可避,他便也不动了。

那男人走至他身前,拉住他的袍袖,嗓音不复粗粝,有些急切:“琢之,你知道是我。”

这是祁珩的表字。

祁珩沉默良久,才道:“是。”

那男人急匆匆伸手推开祁珩身后的单阁,将他拉入关上门,祁珩惊讶之下看出这里是天字单阁的通道,随即又被按回门背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他们身形相仿,那人的双手却异常用力,又屈膝猛地插入祁珩双腿之间,像怕他跑了似的,将他牢牢锁在门上。

祁珩被抵得闷哼一声,复又压下,面前响起那遥远时熟悉的声音。

“琢之,你看着我。”

那人已经将覆面取下,脸的线条比祁珩柔和,眉眼自带三分英气,七分温柔,不知道的,被脸骗了去,或许看不到这人骨子里的狠辣。

祁珩却没有抬眸看面前的男人,想要启唇,有一点干涩的唇瓣却仿佛是被撕开,仿佛一声喃喃。

“白延,白不轶,是你说的,勿复……相见啊。”

“不。”

“不是……”

白延双手收回,抬起祁珩的脸,想让他那冷淡深灰的眼里映出自己:“我……那不是认真的,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我不想……”

“我只是想让你留下。”他又重复一遍。

祁珩推了推白延的手臂,白延似是不舍地放开,问道:“你不信吗?”

祁珩听到这一问,眼睛颤抖了一下,“我信……”百年前那段连回忆都不敢碰的时光,已经模糊了。

听到他的回答,白延却僵住了,他信,是啊,他什么时候没信过自己,玩笑的、认真的或是遥不可及的,当年他气急,说如果祁珩要走,便勿复相见……

他没想到那会是最后一面。

白延沉默下来,没关系,当年的他毫无能力,毫无办法,留人只会用伤人的话,如今找到了人,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再开口,白延装作不经意一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祁珩见他不在逼问,也平静下来,觉得没什么不可说的,开口道:“天裂有变,恐是人祸,需要探查。”

白延眸光微动,却听祁珩道:“先放开我,不轶。”

白延这才想起他还把人锁在门上,把人放开,膝盖好像擦过什么地方,又听到一声微不可查的闷哼“呃……”

白延僵住,感觉自己好似后背过电,身下似有反应,不,还不是时候。

他转移话题到正事上:“你打算怎么查?”

祁珩不疑有他,回道:“我正打算问你,你久出未归,是发现了什么吗?”

白延点点头,道:“星言龙脉将有异,我去探查,却并未发现什么不妥,灵气倒是化了灵。”

祁珩明了,“这该是好事。”

“是,所以如果不是你的消息佐证,我也会觉得只是误判。”

祁珩沉思,“我得去看看。”

白延眸光暗了暗,忍下了要跟着的话——短时间内他不能再去龙脉附近,不能漏出破绽。

“也好,但琢之你回来时间不长,带个侍卫如何?也……有益你熟悉。”白延提议。

祁珩想了想觉得并无不妥,也就应下。

“走吧,先回去休整一下,琢之你别住客栈了,在我家休息即可。”

从之前开始,祁珩就觉得遥远的熟稔便萦绕不去,闻言笑了一下,冷淡凌厉的桃花眼仿佛落入一滴春水见暖,“好,走吧。”

想要转身开门,也没发现白延因这一笑僵硬的姿态和眼底翻涌的欲望。

——

国师府。

“燕三,你平日行事稳妥,但听闻前些日子受了伤,这回护送琢之本另有派人,司府说急事请假,你可愿接手?”白延看着面前戴着半片面具遮住右脸的属下,微微迟疑。

“属下愿意,伤势已好,请大人不必担心。”燕三沉声回道。

白延转头看向祁珩,见他没有反对,又看着他以往不戴面具属下,最后还是没再多问,“那就这样,先去准备一下,你们明日启程。”

燕三应下告退。

燕三背影消失在门外,祁珩先开口道:“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说谢,”白延转身,开玩笑一般说,“还是说你不把我当朋友了?”

祁珩没想到他这么问,解释道:“没有,我……”

“开玩笑的,”白延打断他,“不当也没有关系。”

祁珩愣了愣:“什么?”

白延也不回答,反而说:“天色已晚,琢之早点休息吧,有什么需要找我,我就住在对院。”

祁珩听他语气,也明白又是个玩笑了,点头应了声:“好。”

——

第二天,祁珩出发前还是问了燕三伤势的事,在上司面前不好询问,会像质疑,私下却还是问了更加安心,“伤势既已好,为什么戴面具?”

“……留有疤痕”燕三最后作出这样的。

祁珩虽然不明白为何不将疤痕一并治好,修真之人重塑皮肤不难,但再问下去也无必要。

“原来如此,那上路吧。”

去龙脉深处不能御剑,便让燕三驾车去往国都最近的木龙脉,这山脉深处埋藏着木灵脉,灵气丰裕,利草木生长,自然也有利农耕,因此历朝历代都城很多都选择木灵气浓郁的地方。

龙脉地幅广阔,不可能全部探查,此处外灵力丰沛,压制修士,最高阶修士的神识都最多覆盖几里,祁珩定了去路,大约是木灵脉最接近地表的地方,也是最容易看出异样的地方。

即使距离近,也是需要几天到达的,晚上在茂密的林子里安营休息——越接近龙脉,修为越受压制,甚至需要睡眠。

是夜,祁珩打算和燕三轮流守夜,让燕三后半夜叫醒自己。燕三却摇头道,“大人,我是暗卫出身,应当值守,一直如此。”

祁珩拒绝:“轮流,就这么定了。”

说罢他掀开帘子走进营帐,躺下休息了。

燕三沉默良久,看着已经平静的帐帘,轻轻道:“谢大人。”

后半夜燕三没叫他,祁珩有点无奈,醒了过来出来换班,燕三无法,还是进帐休息了。

第二天,已至山中,路上的灵植多了起来,虽然马车按原本开辟的道路前行,浓郁的灵气也还是让植物已经快掩盖了路面,到一处草林,祁珩察觉不对,立即出声:“停车,戒备。”

燕三心中一凛,迅速停车抽刀。祁珩也拔剑出车戒备,陡然间,多根坚硬的草枝扫来,伴随着许多锋利的飞草,细密却带有强大的力量,两人配合也应对得颇有些狼狈,黑紫色的混沌灵力和浅蓝色的风系灵力交错,却在绿色的木灵力中显得单薄。最后祁珩找到地下的本体,一剑斩下,草枝才纷纷垂下去,枯黄败落。

祁珩看着腿上被割破的几道伤口,确认没毒,愈合不需要太久,走回马车,燕三已经在附近,见他过来,迅速低头跪下,道:“属下该死,请大人责罚。”

祁珩摇了摇头,见燕三并未抬头看,出言道:“别这么说,快起来吧。”

见燕三仍是跪着,祁珩伸手去扶,燕三却在他靠近时站起后退,祁珩这才发现他面具已被打落,身上也有几道伤但都不深,反而是眉骨眼窝贯穿的伤痕更为显眼,那仿佛是利器扎进眼窝的伤痕。燕三见他在看,偏头想要藏起疤痕,祁珩见他这反应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是你……”

燕三身体僵住,仿佛要被判了死刑。

祁珩见状,不再上前,只是出言:“抱歉,我当时……以为你是想找我麻烦,只想威慑,没想伤人。”

燕三听了,好似死刑犯听闻缓刑,脊背放松下来,诧异地喃喃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祁珩平静应道:“是。”

燕三当然知道他没想伤人,碎片未注入灵力,以自己的修为原本也不会伤到,但是……他也没再解释,复又跪下:“谢大人。”

祁珩见他不再郁结,只回头上马车去了,听身后动静缓慢,想他也许是不信,“如果我知道你是白延的人,不会出手。”

没想到燕三听到这句话,动作却又停了,半晌才又有了响动。

龙脉深处,草木已遮天蔽日。

马车行至一处就卡住了,祁珩见车已无大用,便让燕三停车拴马,下车查看。

“此处已是灵脉,我去附近探查,你留在此处照应。”祁珩吩咐道。

祁珩取出一盏灯盘,用灵力引燃,这是他自己做的便于探查的工具,精妙的法阵让黑紫的幽光照出可见周围的浓郁灵力,他仔细分辨着空中灵力的流向、浓度、杂质,向前走去,很快隐没在树丛中。

燕三看不明确,只恪尽职守地守在车前。

祁珩拿着灯盘仔细查看,没发现异样,都是精纯但普通的木灵流,他准备回头,先熄灭的灯盘,突然发现空气中其实弥漫着一股甜香,在他全神贯注分辨灵流的时候,并没有察觉。

祁珩面色一变,想要屏息,但已经晚了,他已经吸入了太多甜香,眼前开始模糊,身边开着看似无害白花的巨藤散成灵力又凝成藤蔓,祁珩惊愕,居然是木灵化灵,他居然走到了木灵化灵的领域中!

燕三在马车前等待,祁珩还没回来,祁珩还没回来,心中的不安更甚,他不再顾及祁珩的命令,抽刀向林中走去。

燕三警惕着一切,包括突然飘起来的甜香,他认出这是木藤花的香味,只有在开花繁衍的时候会散发出来,也会被做成最昂贵的春药。他抬起袖口掩住口鼻,向前走着,发现远处是一棵巨型木藤花,花藤好像蠕动着,看不清晰。

难道是祁珩,燕三思考着,悄悄前进,接近那棵巨藤,到能看到藤根的部分,呼吸一窒——祁珩仿佛已经失去意识,坐在藤根的结节上颠簸,衣裳已经被花藤挑开,凌乱地挂在身上,修长的身体随着藤根的动作在衣物里若隐若现,几根好像透明空心的藤蔓正在他身上游走试探。

燕三再也坚持不住呼吸,呛了一口,吸入了一点甜香,糟糕!他顾不得再去看祁珩,抬头寻找藤冠的花,最顶级的春药也有解药,木藤花的每一朵冠花都是解药。燕三迅速借力其他树木爬上,摘下两朵冠花,自己先吃下一朵,神思不再迷蒙。

跳下树冠,燕三走向眼睑微合,眼神没有焦点的祁珩,看着那平时坚毅凌厉的桃花眼如今水光潋滟,眼尾微红,他停下脚步,犹豫了。

最顶级的春药,也就是,没有任何副作用。这是一个机会……他是在趁人之危,却是……上天眷顾,自己都觉得卑劣的心思蔓延,又想到前些天眼见的春色……

祁大人……

这是唯一一次。

燕三将冠花收入储物配,向前走去。

燕三看到结节上的祁珩靠在木藤上,他的目光先扫过祁珩的脸,微张的唇,拇指慢慢抚上他的唇瓣,又探进唇齿之间,追逐着那柔软的舌。或许是不同寻常的动作刺激了祁珩,他偏过头,堪堪躲开手指,在嘴角牵出两根银丝,又抬手握住自己的阴茎,试图抚慰。

燕三见他阴茎硬挺,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竟是和祁珩之前买的药脂瓶子一模一样,燕三取了一块脂膏,给自己的后穴扩张起来,感觉到差不多了,去拉开祁珩自己的手,祁珩似是不耐,又似是察觉到面前有人,倾身去推燕三的肩,燕三痴迷地看着他的脸,顺着他的力道躺下,在祁珩进入的时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一瞬不错地盯着祁珩的脸,他的阴茎在他后穴抽插,燕三也不想他抽离,只想他深深埋在自己的身体。

这是最后一次。他看着祁珩的脸,看祁珩陷入沉迷,又好像挣扎清晰,再沉迷。这是从未见过的祁大人……再也不会见的……

“啊……哈……”

燕三看着眉头越皱越深,后穴的抽插越来越重的祁珩,突然一缩后穴——祁珩头猛地一扬,“哈啊——”射了出来,燕三瞪大眼睛,不是因为后穴的激流,而是因为祁珩那湿润失去焦点的深灰色眼睛,瞳膜上炸开浅蓝色的光,如烈风般盘旋,又顺着瞳纹流云般散开。

燕三看着那美艳的,却在消失的蓝芒,心想,恐怕谁见过他这样子,都不会想再放手。

燕三等着祁珩自己退出,祁珩却没有动,喉间频频溢出难耐的呻吟,他声音本来低沉悦耳,现在添上沙哑,平添十分色气,燕三疑惑,还是自己退开去,阴茎从身体里抽离,他还来不及感到可惜,眼睛却看直了——只见一根透明的软管从木藤中分出垂下,正是之前他看到攀附祁珩身上的那种,现在那软管的尽头却插在祁珩的花缝中,随着他身体的起伏微微摇动,更情色的是,那根软管中装满了一颗颗鸡蛋大小、互相紧挨着、却坚硬的、好似雪白卵蛋一样的东西,正在被轻轻收缩的软管挤入男人的身体。

原来……刚才祁珩是以这样的姿态在肏他吗?燕三脸色涨红脑子一片混乱,就这么射了。

燕三看到那软管不知道插了祁珩多久,好像也不管不顾男人的身体还能不能承受,还无意识一直往里挤卵的动作,迅速站起身来,走到祁珩身后试图拔掉那根软管,那软管却好像吸住什么,燕三稍微用力,终于将软管拔掉,那花缝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穴口还是卡了一颗只进去了一半的卵蛋。

燕三见祁珩似承受不住,轻轻把祁珩扶平躺在草甸上,这才看清祁珩虽有腹肌但也薄薄的下腹,如今鼓起五六个卵形的凸起,非常明显,把光滑如脂的皮肤撑起,好像薄得要破出来,花穴口还卡了一个,引人遐想……淫秘异常。

还不等他有其他动作,祁珩本半眯的桃花眼努力睁开,好似挣扎着恢复清明,燕三僵住,站在一旁不敢再动。

祁珩从迷蒙中清醒过来第一感受就是下腹和穴口被顶住的酸胀,实在太超过了……

睁开眼,稍稍晕眩了一阵,眼中是覆盖天顶纠结的藤木和透出星点日光的浓密树冠,他怎么……

记忆回笼,那种甜香……现在晕昏感已经褪去,只余身体里一点满足,他忽略掉那一点,抬起上半身,听到燕三的声音,“祁大人,你醒了。”

祁珩点了点头,循声望去,看到燕三衣衫不整地站在一边,又想起自己,低头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和散在一旁的衣服,试图去够到衣服,却扯到了下腹,一种碾压的酸软让他失了力气跌下。

燕三看他动作,明白了,迅速去取了他的衣物盖上,祁珩任他动作,皱眉开口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燕三平静地回复:“是木藤花,开花的香气是无比烈性的春药,但顶端的花冠即是解药,那透明管,应当是树籽管。”

祁珩听他这么说,心下明白了,谢道:“原来如此,是你帮我解毒的吗?多谢。”

燕三沉默了一下,只道:“是。”

祁珩感受着自己下身的情况,花穴中被塞满了树籽,他有意快些取出,便对燕三吩咐:“你先转过身去。”

燕三压下心中的遗憾,应声转过身去了。

不再蠕动的木藤让这块草甸显得安静,木灵领域静谧无声,只有地上的人类时不时克制不住的喘息。

取出第一颗卵蛋时不算困难,卵蛋只是被被软肉吸住,轻轻剥开两侧的软肉,那卵蛋便落下去,发出“啵”一声轻响,被堵住的蜜液也随之流下,把表面浇上一层水光,从穴中牵出一根银丝。

那一声轻响在燕三耳中轻轻搔弄,他轻轻吞咽一下。

第二颗虽然埋得不深,祁珩从腹部表面的凸起轻轻剐赶,将那颗卵蛋弄到穴口,但此时每剐一下,那卵蛋都让穴口张开一下,被压迫充血肿大的花蒂被牵动,拉扯出难耐的快感,而祁珩一松手,那卵蛋又缩了回去,反复两次,祁珩再也忍受不住,狠下心,用力剐赶,那卵蛋狠狠碾过花穴和花蒂,落了下去,又是一声水声……

“呃啊……”

燕三闭眼低头,忍耐着想要转头的欲望。

随着两次折磨过去,祁珩腰腹的肌肉已经在反复的紧绷中失力,第三颗卵蛋已经到穴口,却迟迟出不去,下唇被咬得发白,额上凝出汗珠,呻吟却还是泄了出去。

燕三再也忍受不住,开口声音也哑了:“祁大人,属下可以帮您。”

好在这时候两人都没心思在意这个,祁珩似乎终于放弃了,声音含着喑哑与疲惫:“也…好……来……”

燕三转身,眼前的景象他此生难忘,祁珩匀称完美的躯体平躺横陈,脸微微偏过,神情不是之前药效那种迷蒙的情欲,而是清醒的克制,却勾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施虐欲,修长的双腿微微打开,微勃的阴茎也溢出液体,艳红的穴口仿佛被凌虐到合不上,在微微翕张,里面隐约可以看见雪白的卵蛋,树冠撒下的光碎落在祁珩身上,在水光潋滟处反射出最亮的星点。

燕三重重吞咽了一下,在祁珩身边蹲下来,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圆卵凸起的下腹。

“这……这么轻,不行。”祁珩皱眉提醒。

燕三背对着他的脸,闭了闭眼,回道:“祁大人如果想快点结束,可能要吃点苦头。”

祁珩之前自己弄已经知道这“苦头”,于是说:“我知道,你……快点,别管我。”

燕三盯着手下光白的腹部,不再说话,开始轻轻剐赶,他心里仿佛生出心魔——这是最后一次。他的动作从一板一眼的剐赶,到原地转圈揉弄,到大力搓揉,祁珩刚开始还闭目忍耐,直到也再也分不清卵蛋在哪里滚动,穴口的碾磨一轮接着一轮,一个接着一个,他睁眼恍惚地想:有那么…多……吗?但祁珩自己不知道有多少个,看燕三脸上表情严肃认真,只得任由燕三动作。

看着祁珩慢慢失焦的双眼,燕三眼神仿佛带上不忍,手下却更加放肆,恶意地搓揉卵蛋,甚至有一次将出了一半的卵蛋又嗯回穴中。

“呃……咳呃…………呃啊……!”

“啊…………哈…………啊啊——”花蒂被反复压迫。

“啊……不…………”

“不要……了……不要…………”

祁珩越发难以忍耐,低哑的嗓音开始求饶。

燕三恍若不闻,拖长了时间将几个树籽挤出,卵蛋盈满水光,落地后被草丛包进地下,无影无踪,燕三想,这样也好,他不会发现。待到最后一个也出来只还有一点留在穴口时,燕三心中的遗憾放到最大,伸手拧了一把颤抖的花蒂——

“啊啊啊…………”

祁珩浑身一颤,缝中喷出一大股水,花穴猛烈收缩把最后一颗卵排出体外,眼中炸开绿光,充满生机的绿光缓慢明灭,星点绿光从虹膜中绽开又闭合,燕三定定看着这绿光,仿佛明白了什么,如斯……美妙。

待到祁珩清醒过来的时候,已回到马车上,靠在车壁上,下面垫着中衣,上面盖着外袍。他喉咙干渴,刚想起身找水,燕三掀起车帘进来,看他醒了,放下手中的碗,低声道:“祁大人,喝点水吧。”

“多谢。”祁珩坐起身喝水,感受到喉咙的干燥消解了不少。

燕三看着他衣袍滑落肌肉匀称的上半身,眼神偏过。

“大人已经醒了,我们何时出发回程?”

祁珩虽然有点疲惫,但体力恢复了不少了,如果有危险应该能应付,他无可无不可,“你定吧。”

燕三点头,“已经过去五个时辰了,线下正是早晨,可以赶路。”

祁珩点点头,不再多言。

燕三出去赶车。

马车甫一启动,祁珩就意识到不对,他身下那还没长出多久的软肉缝短时间内经受了两次事故,现在内壁肿胀撑开肉缝,体外也不复一开始的平整,两侧微微肿起仿佛唇瓣,马车的颠簸让内壁也磋磨,外唇也在布料上摩擦,时不时遇上大石还会不小心让布料被吃进穴里去,祁珩强忍了半个时辰,他时不时掐诀清理,下身还是不一会儿就湿得一塌糊涂。

“燕三,停车。”祁珩喊住驾车的人,燕三停了车,回头掀开车帘低头询问“祁大人……什么事。”

祁珩在车内,无暇注意燕三奇怪的停顿。他半闭着眼,眉头紧锁,薄唇紧抿,原本就锋利的眼显得危险,眼尾却飘上了红,“我有些不适,先停一下。”

燕三神情恍然,垂眸道公事公办:“属下之前忘了,大人那处伤了,马车颠簸,确实不妥。属下平日受伤不少,对各种伤也了解。属下大人上药,今日修养一段时间,很快就能恢复,不会耽误太多。”

祁珩听他医者般公事公办的态度,暗忖自己也不该讳疾忌医,又想到燕三之前屡次帮了自己,自己也不应忸怩,误了行程,答应道:“好,按你说的。”

祁珩取出药膏递给燕三,问他:“我该怎样?”

燕三平静到刻意地回复:“车上狭窄,请大人下车来吧。”

祁珩道好,起身准备取出干净衣物穿上,燕三提醒道:“大人不必如此,只是上药,披上外袍即可。”

祁珩于是只披上外袍,车外从上是草地,下了车梯去,才发现车停之处草木高的有半人多高,祁珩外袍下的身体光裸,下体也无遮挡,花缝又微翕,被草尖一扫又扫到里面去了,祁珩僵住,燕三却仿佛没有发现般,指着马车前辕,“大人躺着或者趴着都能上药。”

祁珩沉默看着这个选择题,身下的草被风吹吹拂着搔刮他闭合不了的花缝,察觉到下身好像又要开始流水,不再犹豫他趴了上去,马车前辕很矮,他用手撑着才不必屈膝,但这样他的外袍前襟垂下,无任何遮挡,各类草尖又开始搔刮他的阴茎,祁珩皱眉,这还在忍耐范围内。

燕三将外袍下摆堆在祁珩的劲腰上定定地看着这一幕,就如同那天看到的一样……修长匀称的双腿,腿间被蹂躏过闭合不了的殷红的缝穴,那根如他梦里一般无二带给他无上满足感的阴茎……他呼吸急促起来,抬起祁珩地的右膝盖放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肉缝翕张得更开——一切都和那天看到的一样,那天无边春色他用一只眼睛作为代价,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治好了眼珠却故意留下了伤疤,而今天他骗到这幕光景……如此轻易。

而且,他还有亲自上手的权利。

他伸出一根手指挖出一块药膏,从缝前划到缝后,如同撩拨,再将脂膏揉进去,反复按揉,一根手指……再加一根手指……又抽出手指在花蒂上划圈,好像挑逗够了才带着脂膏揉上去,反复搓按。

这片草地上方没有太多树冠遮挡,良好的光线让燕三得以好好看清这口被他掌控着的穴,祁珩的花穴不比正常的逼穴,没有内唇,缝口只有稍微鼓胀的外缘形似外唇,又嫩,三指好像已是普通状态的极限,祁珩清醒之下他不敢尝试,但可见之前那卵蛋给这嫩穴的折磨有多大。

手指带着药脂反复深深浅浅搔刮,流连于花蒂,但并不重按,燕三觉得他甚至能比祁珩更早感受到狭缝深处即将溢出的温度更高的汁液。

祁珩隐隐觉得不妥的时候,不知是药脂还是他自己的汁水已经向下滴落。他难耐地发问:“你……在做什么?”

燕三无动于衷:“上药自当如此,按大人当日那涂法,许多地方都漏过去了”

祁珩一僵,对燕三现在明晃晃地告诉他那日他上药的时候对方在看不知该做何反应,对方的手指依旧如常在花缝深浅搅弄揉按……他不知道这是否应当如此,但对方确实是比自己精通药理……已经到了这一步,祁珩只能认可了这个说法,艰难压抑着上药似乎不该有的声音。

燕三看着他失神瞪大时炸开浅蓝光芒的眼睛,脊背划过一道战栗,和手中的热流一起确认了一个事实——他又被指奸到潮吹了。

祁珩听燕三说已经好了的时候,已经高潮了两轮。

第一次潮吹的时候,燕三说他水出得太多会影响药效,又取了一块药涂揉了一次,到后来祁珩已经无心去管了,数次哑声催促只想赶快结束,又吹了一次,才被放过。

祁珩被扶上了车,很快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的时候,或许是药脂被揉开吸收得很好,消肿效果上佳。他唤了燕三,准备吩咐回程。却在看见燕三的脸时顿住,之前那眉骨眼窝深重可怖的疤痕已经消掉。燕三见他视线,语气如常道:“属下伤势也已经好全,可以出发了。”

祁珩猜不透他想法,也不打算深究,只道好。

马车驶上回程,一路无话。

——

振明城,皇城。

一辆马车风尘仆仆,停在国师府门前。白延已收到消息在门口等了片刻,见马车停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拨开车帘,车内的人看到他,似有些惊讶,“不轶。”

“你还想看到谁?”白延语带调笑。

“没有,”祁珩低声道,“只是觉得国师大人应当公事繁忙才对。”

白延也不说自己忙不忙,亲自把他从车上接下来,上下观察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道:“燕三传信说你们遇到木龙脉化灵,被困受伤,待伤好些才回来,现下怎么样了?”

祁珩听出他的关心,回道:“不用担心,已好全了。”

看他状态不错,白延也放松下来,引他向府中走去“走吧,先进去再说。”

两人并肩走进大门,燕三看着祁珩微侧过头听白延说话,又低声回了句什么,身形没入国师府高瓦深檐下飘金的帘,燕三在这里护卫几十年,却突然觉得这座府邸有点陌生了,他像从云端慢慢地、却不可抑制地坠落,如今终于轻轻触到了地上的现实。

他垂眸,和以往并无不同地驾车往侧门去了。

门内的两人走到堂内坐下,白延给他倒了杯茶示意他先润润喉,看他喝了,才开口问道:“此行可有收获?”

祁珩摇了摇头,“至少从龙脉灵力上看,一切正常,甚至木灵化灵的领域灵流也很顺畅,力量精纯,只是……有些躁动。”

白延捕捉到一点信息,问道:“灵流?化灵领域,灵力受压制,你如何感受判断?”

祁珩听闻,直接取出他的灯盘,递给白延,告诉他上面组合凝聚的九道阵法,“如此一来,只需要一点灵力,即可观物。”

“琢之的阵法,看一次惊艳一次,我望尘莫及。”

白延看着手里的灯盘,心绪颇为复杂,九道阵法刻入此精巧的盘,精妙绝伦,他从未听闻世间能有这等奇工,祁珩在阵法一道,可谓不世出的天才,他本以为祁珩去探查也查不出什么,但对方的阵法太过机巧,说不定下次真能发现点什么……不能再让他去。

祁珩觉得他夸得有点夸张了,白延布阵能量强大稳定,加之金属的锋锐,护城大阵保护了这城许多年,回道:“各有所长罢了,在剑道之上,不轶胜过我许多。”

白延看向祁珩的眸子,深灰的眼眸好像又漾起一点笑意,让他心中微痒,却还是平静说:“灵脉化灵危险,况且化灵领域里可能也查不出什么,琢之先在城中修养,我派多点人去铺开从外围探查。”

祁珩想了想觉得这样更稳妥,白延这个朋友真的非常可靠,他感激地开口:“不轶,谢……”

白延抬手按住他的唇:“琢之忘了吗?”

祁珩反应过来,摇了摇头示意没忘,也不再说谢。

白延手指被对方刚喝了茶,还浸湿的柔软嘴唇蹭了蹭,定了定神,才克制住把手指伸更进去的危险想法,收回了手。

接下来几日,祁珩就住在国师府,有时候出门转转,许多时候待在府中,白延出门两日,回府整理了一下就去找祁珩,发现他在书桌前,认真写画。

白延先轻轻敲门,祁珩抬头见是他,点头示意他进来。

白延便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祁珩不介意他看,“一些新的阵法,一些以前的改进。”

“你要……开宗立派?还是?”白延不解。

祁珩摇头道:“给你的。”

“我要这些做什么?你在阵法上比我强多了。”

“备……不时之需吧。”

白延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步上前,钳住祁珩的手腕,“你要走?”

祁珩微微一愣,手腕上的力量大得惊人,他有些吃痛,但先开口解释:“不,还不走。”

白延听得明白。现在不走,以后呢?那裂缝在一日,他就一日不可安定。

他压下心中翻涌的暴虐,松开祁珩,也不管那手腕上浮起的红,兀自温和一笑:“我明白了。”

祁珩看他笑得有异,安抚道:“这次不同,我灵力现在对天外气息的压制力足够,只要解决新裂缝问题我可以不留在封印。”

白延眨了眨眼,知道祁珩不会骗自己,还是又确认一遍:“此话当真?”

“当真。”

白延看着祁珩坐在书桌前,日光从窗户照进来,把屋内屋外切割得更彻底,他们两个在屋内一方静谧的天地,如果今后的日子都是这样,那也不错,他想。

他拉起祁珩,“那不急于一时,我们出去走走。”

祁珩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好。”

两人并肩走出书房一段路,白延皱了皱眉,问祁珩:“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祁珩不明所以,他什么都没闻到,“什么味道?”

“一股……香味,”白延四下观察,“方才书房中也有,但我以为是纸墨味,出来倒反而更明显了。”

祁珩还是摇摇头。

白延突然凑近祁珩的脖颈,嗅了嗅,突然的凑近让祁珩僵了僵,正欲后退,却听白延说:“别动。”

祁珩止住动作,任他施为。

待到白延确认了那若有若无的幽香是从祁珩身体上发出的,退开一步说:“有点类似于莲香。”

祁珩点头,不知如何接话,白延却没再说什么,哪有这么妖孽的莲香,只会勾人,不让清心。

下一个突变发生在几天后。

这天祁珩和白延在庭中演练剑招,祁珩的剑招凌厉逼人,攻有余守不足,不过这也是他防守用术诀阵法更加顺手。两人也不真刀真枪,在大榕树下,比划招式,讨论攻防,对于他们的境界来说,这样演练也没有问题。

白延说完自己的攻法,正等祁珩破招,转头见祁珩神思不属,面色有异,似是有点不舒服,他迅速收剑回鞘,过去扶住祁珩,紧张道:“琢之,你怎么了?”

祁珩听到他的问话,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皱眉回道:“是有点不舒服,应该没有大碍,休息一下就好。”

“那今日就到这里,先回去休息。”白延做了决定,把他手上的剑也取来归鞘,“走吧。”

祁珩走了一步却停下了,白延不明所以,又问:“走不动了吗?这么严重?我去找医师。”

“不必了。”祁珩拦住他,感受这身下那很多天都没有在乎过的肉缝,现下却疯狂地彰显着存在感。

——明明……没有流水,他却觉得自己整个穴都仿佛被浸泡在水中,这奇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去夹紧,凭空担心水流满地一般。但没有流水,水仿佛是幻觉,却死死就死死留存在他的身下。

努力忽略那种幻觉,他跟上白延,步伐也没什么改变,好似一切正常。

白延见他如此,也不疑有他,扶住他的手臂让他借力。

然而他们才进院子,还没到房门,祁珩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猛然钻入他的穴口,他心中一悚,腿一软差点摔下,幸好白延随时关注着他的状态,抱住他的身子,没让他摔在地上,祁珩眼中惊疑不定,他好像感觉到……一条布满鳞片的蛇,在试图侵犯他的花穴——但他低头——没有这条蛇。

——

万河山脉,水灵脉。

此地万川奔流,裹挟着浓郁的灵力,蒸腾其上,船不可渡,修士也很难飞跃。

在灵气最为浓郁的河谷上,一朵花静静地开着。它通体深粉,花形对称,花瓣柔软却坚韧,越往中心,红色渐渐加深,在花中心,是两瓣较为狭长的花瓣,包住里面,花蕊却不可见。

而这异花的下方,从花瓣下垂出无数极细的银丝,再往下不可见了,却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往地下去了。

如果祁珩能看见,他必然能认出,这是和天穹裂隙的那细丝如出一辙的模样。

但第一位发现它的不是祁珩,而是从河中游上岸的妖蛇,这妖蛇缠绕双生,通体生着长满了棱角,再被江流磨得圆滑的鳞片,是蛇类化龙的相貌,妖异万分,眼睛湖蓝,警惕地盯着那异花。

这妖蛇乃水灵化灵,在它的领域内,除了川流中的水生生灵,不应该有其他活物,那生在河岸的异花,自然也不应该。况且,它从那花中感受到了一种本质危险,却又好像有无限生机,但又直觉无害的灵力。妖蛇对那生机迷住,凭本能行事,它湖蓝的双目紧盯着那异花,尾巴动了动,先引了河中的水,包裹住整朵花,在岸上形成一滴巨大宁静的水珠,在水中如果有任何异动,水灵化灵的妖蛇都能掌握,那花接突然被水裹住,却只是缩了缩,没有其他动作。

妖蛇见此,游近那花,钻入水珠中仔细看着,花瓣光泽柔滑细腻,那花心被两瓣狭长肥厚的花瓣包住,那花心中好像气息更浓,却看不清。

妖蛇本能谨慎小心,用蛇尾先碰了碰花瓣,没有反应,又去拨弄花心的花瓣,分开那花瓣,里面好像有一深粉凸起的花蕊,再深处藏着那巨大吸引力的气息。那花好似被刺激,努力收缩想要躲避,却拿蛇尾毫无办法。

妖蛇看这花虽然长在灵力领域中但色厉内荏的样子,看出了它无法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甚至对自己的侵犯无法躲避抵抗。它把头伸过去,埋入花瓣,那异花微微颤抖起来,柔韧的外瓣推拒着蛇身,但这力道对妖蛇来说,聊胜于无。

察觉到那花无法反抗的姿态,妖蛇兴奋起来,它把那两片包裹花心的花瓣剥开,露出一侧深粉柔嫩的蒂蕊和更里面的深缝,刚想把头伸入花心,蛇吻进入后就感觉到微微的阻力……它也不急,先伸出长长的蛇信探进去搔刮——那缝中还真让它带出一点蜜汁,那蜜汁带着一点本应无比危险的混沌气息,但此时无害的混沌气息,其中的创生之能对化灵妖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蛇信更加快速彻底地肆虐,那花瓣和内壁试图推拒这侵犯,却无力改变,只能可怜地颤抖着,还不可抑制地渗出更多晶亮的蜜款待入侵者,都被那蛇信卷去。

那妖蛇得了好处,更加激动,它不顾花瓣的推拒,猛地将蛇头全部插入,它有棱角的鳞片压过内壁,带起更强烈的颤抖,又涌出了更多汁液。

妖蛇满意地吃完,贪婪地想要更多,它重复之前的动作,将蛇头全部退出,再重重地插入,反复抽插,一次比一次深,那花朵终于在这样的攻击下剧烈地颤抖起来,涌出一大股蜜汁,似乎想要贿赂这不速之客,但事与愿违,那妖蛇见此法有效,继续肏弄,那花却好像努力克制起来,不再喷涌。

妖蛇不满,看到花口那看起来很柔软的蒂蕊,蛇尾从根部绕住捆起,再一扯,把那柔软脆弱的深红蒂蕊扯出了花瓣的包覆暴露在外面的水灵流之中,蛇身多游了一圈借力花瓣,方便更用力地继续插那深缝。

但那被固定在外的蒂蕊没了遮挡,从河流中引来的灵鱼在异花周围游动,见妖蛇把那覆着一层蜜汁的蒂蕊扯出,却不再照顾,有些胆大的灵鱼便凑上来,嘬吸那被捆得嫩红发肿的东西。

那异花更剧烈颤抖起来,妖蛇见灵鱼的动作对这花有效,也不阻止,兀自抽插,故意用自身的鳞片刮蹭。

那后面的灵鱼见状,也游上来,挤成一团,有些灵鱼被挤得不行,回身一游,有力的鱼尾啪地一下抽在那蒂蕊上,又被另一条鱼挤上来吸吮。

那花颤抖越来越剧烈,似到了顶点,花内喷出一大股蜜汁,花体剧烈收缩,把那蜜汁挤得到处都是。

那妖蛇吃下大部分,体内灵力极度充盈,乃至它有些困倦,需要消化,它慵懒地退回河中,飘散的蜜汁被灵鱼哄抢一空,那笼着花朵的水也随着妖蛇退去,灵鱼也被带回河中。

只剩岸上被蹂躏地凄惨的异花,柔嫩的花瓣无力地翻着,蒂蕊也可怜兮兮地肿着,暴露在外面缩不回花心,整朵花微垂着,向地上滴着水,也不知道是河水还是蜜水。

——

祁珩借着白延的力才没有摔倒,回过神,他的花缝好像已经被扒开了,花穴口被塞住什么,有一条分叉的细鞭放肆地在深处窜动。

祁珩神经紧绷,虚幻与真实的边界被模糊,他的神识感知不到下体有什么物事,却似实实在在地被轻佻地亵渎着。

祁珩试图借力重新站起,看着白延担心的神色,正想出言安抚,却感觉到一个表面凹凸坚硬的物事猛地挤开他的花缝,插了进去。

“唔呃……”祁珩猝不及防,没有控制住声音。

白延却愣了,他紧盯着祁珩凌厉英俊的脸,一错不错地观察着他的神情,那冷静锋利的眉眼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无措和紧张,微微有些失神,一抹微红悄悄爬上了眼尾,流出一点风情。

白延扶住祁珩又失了点力的手臂,神色晦暗不明。周遭没有别人,他很确定,祁珩这症状也不像是被下了药,他看着从未在祁珩脸上见到过的,心中竟浮起一丝贪念,想看更多……最好是……

祁珩身体紧绷,片刻后竟微微颤抖,白延有点担心,开口喊他:“琢之。”

祁珩神思好像被扯回,他想要应声,下体的折磨却不曾停止,快感疯狂攀升,祁珩觉得自己快疯了,但白延还在等他回答,他努力开口,想要答话:“我……啊啊……”

话语变了调,祁珩也不知道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他神思不属,本能地想夹紧身下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水。

白延也不再喊他,贪婪地看着他恍若沦陷的表情,祁珩被下身越来越重的抽插、凹凸不平的碾磨、突然被捆住拉出的花蒂、密密麻麻的吸吮和猝不及防的抽打夺走了全部心神。

他不知道白延捧着他的脸看着他克制着混乱,架着他的身体了解他每一分震颤,听着他喉间溢出的悦耳低吟,闻着他身上随着出汗更明显的幽幽莲香,不知道白延被他勾得起立,趁着他无暇他顾,手似无辜又似有意地摸过他的失神的脸、震动的喉结、起伏的胸膛、颤动的窄腰到紧绷的大腿。

直到祁珩被未知的物事逼到高潮,失焦眼中炸开水蓝光泽,温柔流淌,轻轻闪烁,仿佛要落下泪去。

白延痴迷地看着那温柔美丽的光,原来琢之竟然有这样一双眼……高潮的时候……不复那冷冽的深灰,竟如此……色情。

又好像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念头——金色的或许更漂亮。

他虽然不知道祁珩是为什么陷入情潮,心中的贪婪兀自疯狂生长,想看更多……更多……而且最好是……

因他而起。

祁珩近来心事重重。

那天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白延告诉他他后来呆站着,喊他也不应声,后面突然昏了过去,祁珩看着白延无异常的神色,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想到这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那灭顶的快感和恐怖的失控感,如果在外面发生……非常不妥。

他大概已经明白,类似的感觉当初在封印中也有过,那丝线连接的地方,会和他的感受相连。他告诉白延这情况是从他在封印里受天外混沌灵力影响而起,虽然无法控制,但对身体无害,让他不要担心。

结合在木灵领域发生的事,他找燕三问过,那被他排出体外的树籽直接没入了地下找寻不见,听说木藤花的种子逐灵力生长,普通一臂长的木藤花种能行千里,木灵化灵的木藤花种子甚至可能潜行更远……想到灵气浓郁之地……那便是五大灵脉了。

祁珩闭门不出,试图做出新的法阵,隔绝这种通感,但他心知希望渺茫,结合当时的情况……这大概是那“天道”的故意为之。

卑鄙。

这天白延过来,看到祁珩凌厉如刀的眉眼和更加冷沉的气场,手指无意识动了动,走过去道:“琢之担心发生那天的事吗?”

“嗯。”祁珩听到白的声音,紧拧的眉心稍微放松了一点,但还是严肃。

白延道:“不如这样,我已经把要事处理完,其他杂事可交代别人去做,琢之若有什么事,便与我一起,发生什么事,也能及时照应。”

祁珩心下有点触动,又觉得实在麻烦白延,摇头道,“这太麻烦你了。”

白延眸色暗下,语气如常,“琢之何必与我客气,你若有事,我也无法安心。”

这是实在没办法的办法,祁珩最后还是应下了。

却没想到白延说的有事,是什么事都算,出入、吃饭,连休息也算,甚至过于体贴,经常贴近地搂着他的腰,说是防止他摔。祁珩刚开始觉得不太习惯,但他们好像太久没见了,以前是这样的吗?他有点忘了。这同进同出的生活,就好像……回到那些很遥远的日子,那时世事动乱,但最好的朋友在身边,那时光也在记忆里灼灼,那些太长的分离产生的陌生,也渐渐散去。

物非,但人是。

白延对这样的进展非常满意,从重逢的僵持到现在的亲密。他借祁珩那会突发症状之名,手也随便牵,腰也随便搂,到现在祁珩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各种触碰。

而在遥远的地下……

地下。龙渊。

土灵脉不似其他灵脉会形成可见的灵流,土灵脉流动极其缓慢,如果可以从侧面看,土灵脉在地下就像一棵土灵巨树,从极深龙渊中向上分支,直到连接地表的纤细灵力。

而在龙渊之中,时间也基本不流动。

那土灵化灵的巨龙与其他化灵不同,它为不仅为守护土灵脉而生,还会镇压地动,免得地表遭难。

而怪异的是,龙渊之中,开了一朵花。

土灵巨龙看着那花,认出这是木灵化灵的花,在灵气浓郁之地,倒是长得更大,更优美。没有在意。土灵脉浩瀚磅礴,容得下一切,也容得下一朵木灵花。

它闭上眼睛,翻了个身。

巨龙一动,一点砂石崩落,落入那花瓣之中。那深粉的花身摇动收缩,想要摆脱砂石,那砂石却陷得更深,卡在深红的花瓣缝里,那花越收缩,砂石越摩擦,最后花心流出一点蜜液,倒是让那摩擦没那么粗粝,幽隐的花香散了开去,在只有砂岩的地下,分外明显。

那巨龙转过头来,盯着那花,木灵之花,却不是木灵之力。那花蜜好像蕴含着天地万物生灭之力,却很温和,巨龙低头,伸出舌头重重舔舐,将那甜香的花液全部舔尽。

不错。

巨龙的舌头将花液和砂石都带走,却见花液不再继续流出,不太高兴。

它一口吐息,凝结出许多大大小小棱角的新生黑曜石,落入花中,又伸出爪子,直接撑开花瓣包裹的花心,又凝了许多黑曜石塞了进去,那花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动作。

巨龙便翻爪将那花瓣连同黑曜石一起包起,仿佛鼓鼓的花苞,竟按在地上搓动起来。

那大大小小的棱角无情地碾压着柔软的花壁和花蕊,里外花瓣一起被磨,那花哪里经受过如此粗暴的对待,没被搓几下就颤抖着喷出了大股的蜜液,巨龙把花苞剥开,也不除去折磨着那花的黑曜石,只吸吮其中的蜜汁。

巨龙想喝花汁便如法炮制搓揉一番,后来那花已从深粉色变得殷红,哪儿哪儿都合不上,倒是方便了巨龙舔吮,越发满意。

时间在此处如同停滞,直到某天,南山城,地动。

——

有土灵化灵之后,此间地动不甚频繁,间隔长则几月至几年,最短十数天,但很少见,频繁的也是小震,反而不会成灾。

这也是司天署的职责之一,预测地动,且地动会导致房屋倒塌伤人,地动之前,要去附近城镇增设防护阵法,此次南山城地动,范围比较大,人手不够,白延必须亲自去。

正巧祁珩精通阵法,两人商议,可以一同去,只要不分开,问题不大。

一行人先到南山城前,说布完阵再入城。

祁珩听了,点头,自然而然地抬手掐诀,布设阵法,动作流畅恣意,又干净利落,一道道暗紫浮光扩散开去,蔓延至整个南山城,形成一道透明的结界。

“好了。”

白延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赏心悦目,看多少次都不腻,察觉到空气都安静了。

回头看到许多人都看呆了,有点不爽。

一个司天吏开口打破平静:“祁大人,一人吗……?”

有人相互低语:“祁大人这风姿……真是……”

也有一人小声说:“这法阵对吗……怎么感觉和制式不同……”

周围窃窃之声四起。

祁珩听闻,才反应过来,转头问身边的白延:“抱歉,一时忘了,要按什么制式吗?”

白延心情又好起来,笑了一声,“不必。”

又回头对下属道:“教给你们那本阵法制式,就是他写的呢。”

周围霎时炸开了锅。

阵法布好,留下维持到地动结束的足够灵力即可,南山城祁珩一人布下,倒是省了很多人力,其余周边小城小镇,众人分头去布设。

祁珩和白延一起往一个方向去,没有让其他想跟来的人一起,几个城镇很快布设完成,回到南山城,等到各路都已完成回城,众人去官驿歇息。

白延平时也不抬轿,都和众人一起住官驿,只是房间上好,他们人多,白延顺势让祁珩和他住一屋,祁珩自然答应。今夜亥时时地动,阵法已设下,其实城里也感觉不到了。

祁珩坐在灯下看那阵法制式,寻思改进之处,白延在他身后一起看,时不时聊两句,突然,祁珩僵住,书页也不翻动,白延感觉不对,转过祁珩的身子,看到他眼中有不可置信的动摇,“怎么了……”

祁珩猛地站起身,书也扔开,双手紧紧抓住面前之人的手臂,白延看他的样子,明白了什么,正要说话,祁珩眼中却流露出一点恐慌,手上越来越用力,双腿却剧烈地发着抖,白延想扶他坐下或者躺下,祁珩却抗拒着,终于忍耐不住。

“哈啊——”媚意横生。

隔壁几个房间都听硬了。

白延迅速设下隔音,也无暇顾及其他了,祁珩软倒在他手臂上,两腿打战,一切都太快了,他一开始只觉得自己穴中仿佛进了砂石,被刺激地流出水以后刚好受一点又被一条粗糙的大舌舔弄,后面又被揉进无数粗糙的石头,被用力地按揉,毫无怜惜。

快速又尖锐的刺激一波接着一波,祁珩的花穴被粗暴地凌虐着,反复,反复高潮。

“哈……哈啊——”

“呃啊——别……”

“别这样……不要…………呃啊——”

“不不……不行…………不…………”

反复折磨中带着恐怖的欢愉,他无法克制地喘息呻吟,混乱着做着无用的拒绝,眼中浸出泪水,也再看不清眼前——

“不……哈……哈啊…………”

“啊啊————”

白延看着他的情态,像一只抗拒着、却无法逃离沉浮的困兽,心中欲念横生,突然见他眼中炸开的橙黄光晕,裂成一块块碎掉消失,又再度炸开,如此反复,白延动作却停下了,他盯着那橙黄的光,耳边是祁珩已经沙哑的喘息,眼中升起的却是恐怖的妒火。

地动之时——结合上次那水蓝光,心下清晰一片——这不是祁珩自己的情欲——这是化灵在肏他。

他再也无法忍受,拉开祁珩已经凌乱的衣服,扯掉他的下裤,露出那修长颤抖的双腿,他摸上祁珩腿间,已经湿透,但阴茎半立,没有反应,竟然不是这里?

向下摸去,白延僵住,呼吸一重——这里竟生有一道湿透流水的逼穴,他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气,两指拨开那逼缝,就着滑腻的逼水插了进去——

“呜呃……”声音低沉喑哑,已近无声。

祁珩眼中全是生理泪水,挂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映着眸中反复生发的光,他的眼已不复凌厉,脸上有溢出的泪和来不及咽下的涎水,浑身香汗淋漓,眼中带着一丝痛苦带来的清明,看着他,却没有映进他。白延看得又生气又心疼,忍耐半晌,最后还是收回了手,紧紧抱住了祁珩,不再看他反复炸开光芒的无神双眸,也不看那双眸彻底沉沦,翻着白高潮。

等了许久,到怀中的身体不再挣动,软了下去,他仍然紧紧抱着。

——祁珩晕了过去。

祁珩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国师府了。

他起身打坐静心,只因的神识里好像还留着那极致的痛苦与欢愉,或许这是阴谋的一部分,须得谨慎对待。

半个时辰后,白延来了,他眼神不似往常,带着一层郁气。见祁珩打坐,他也不打扰,坐下拿出流金的砺石开始磨他那本就金锐锋利的灵剑。

不够。

见祁珩醒来,不等他说话,白延开口:“琢之,我想过补天。”

祁珩被他这句话弄得一愣,“什么?”

旋即皱眉,“不可能,五色石已无存世,补天已无可能……”

白延摇摇头,“还有最后五颗。”

祁珩想了想,“五灵脉。”

“是,”白延说,“我想过,先催生化灵,斩之;灵流受扰,截之,即可斩龙取石,补天之裂。”

如果其他人说斩龙,祁珩可能一笑置之,但白延,他的剑意,或许真能斩龙,他点头,“这是能补天,但龙脉被斩,一朝将倾,必然天下大乱,战乱四起,民生凋敝,得不偿失。”

白延点头,“现下,确实是得不偿失。”

祁珩以为他说的是此朝,点点头,“依我一路行来所见,确实如此。”

白延也不纠正他,只说:“我放弃斩龙,那裂隙不会再生了,琢之你便别走了。”

祁珩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愕然,“你……”白延可是大国师,竟然想斩新朝龙脉!

白延点头微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他说:“琢之答应我两件事,我便不再作想。”

祁珩神色复杂,还是道:“你说。”

“第一件,不准再离开。”

祁珩想这算什么:“天裂无事,自然可以,第二件呢?”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你。”

闻言,祁珩有点无奈,道,“那不轶想好,随时告诉我。”

祁珩只觉得最近白延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时而沉思时而纠结,时而好像要把他吃了,时而又似生气。

但他问,白延又不说。

祁珩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也沉默下了,不再问了,白延却好像更不爽了。

——

虽然两次以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火灵之力,终究还是太难承受了。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祁珩首先感觉到的,是一条满是倒刺的舌头,大力地舔舐着他的花穴,对软肉来说,那倒刺称得上坚韧,花缝直接被舔开发肿,花蒂也被勾得肿大,难以承受,水很快流了出来。

随即,一颗滚烫的珠子,贴上了自己身下的穴口,他直接被烫得一抖,额头上全是冷汗,差点跪了下去。

白延察觉出他的异样,明白这是又来了,直接扶住祁珩的腰身让他借力,带着他向房内走去,神情更加晦暗不明。

谁知那滚烫的珠子却好似不止一颗,好像是错落镶嵌在什么东西上,正不管不顾地撑开那狭缝往里挤。

太烫了——太烫了——

那火珠磨过他体内的嫩肉,热度骇人,“啊……”

声音中带着被灼烫的痛苦,眼中炸开如火的绯红光晕,整个人仿佛都要燃烧起来。

白延见他如此,似乎再也忍受不住,“琢之,你看着我。”

祁珩仿佛没听清,还是低着头急促喘息。

白延伸手掐住祁珩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他眼神也像点起了火:“祁琢之,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告诉我。”

祁珩被迫看着他,神识却被大火焚烧着,在滔天的情欲中被那灼烫的痛苦吊着一丝清明,

白延语气发狠,“告诉我。”

祁珩急促地喘着:“烫……很烫……”

“还有呢?”白延不打算放过他了。

祁珩眉间刻痕越来越深,“还有……”难以启齿。

白延收紧了手指,还是告诉他:“火灵化灵乃是一只白虎,爪能燃火,尾生火灵珠。”

“你知道了……”祁珩恍然。

明白过来,祁珩更加沉默,死死地咬着下唇,好像要渗出鲜血,脸上痛苦与情欲交织,头向一侧偏,似乎想要避开白延的目光。

白延见他情状,压下更暴虐的施虐欲,倾身向前,呼吸拂上祁珩的耳:“琢之,让我帮你,让我帮你。”

祁珩的理智快要被烧化了,他被按在白延肩头,只能看着白延身后,像是放弃了什么,微不可查地轻喃,“好。”

白延拿出一块冰蓝的玉佩,那玉佩扁圆,一端还挂着流苏,他伸手向下,撩起祁珩的衣物,把玉佩抵住了祁珩的花缝,感觉到搂着的身体一僵,但没有抵抗他,他解释道:“这是天山寒冰玉,能解火灵之力,但世所罕见,我只有这块玉佩,你忍忍。”

感觉到祁珩点头,白延将那玉佩缓缓推进那花缝,直至全部没入其中,只余流苏垂在腿间晃荡。

“唔……”那冰玉入体,灼烧之感褪去,随之而来如火的情欲却快要淹没了他,再开口时,白延的声音都有点抖,“第二件事。”

祁珩反应缓慢,“嗯?”

“琢之,我想要你,把你给我。”

祁珩愣了,“不轶你……”

“答应我。”白延在他耳边低语。

“……好。”他想要,他便给。

白延重重吻上了祁珩的唇,与他唇舌交缠,他想象过很多次,但那唇的触感比任何无形的想象更为美妙,祁珩仿佛是愣了一下,开始轻轻回应,白延感受到他的动作,更加用力地吮吻。

过了一会儿,祁珩无法,仰头后撤轻推白延用力箍住他的腰的手臂,甚至有点担心自己的腰上会不会留下青紫,那如火灼伤般的欲望堆积在他下身,他阴茎挺立,涨到发疼,花穴虽然不再灼热,也被那些不在此处的圆珠插得汁水淋漓,流苏已然被浸透,一滴一滴地向下滴着水。

白延舍不得他的唇,又追上去吻,祁珩见他迫切,也接受着他的唇,只是伸手下去试图舒缓自己的身前的情欲,白延感觉到他的动作,另一只手果断捉住他的手。

祁珩不解,已飘红的脸上带着难耐的情欲和些微的困惑,却见白延另一只手抽掉两人的腰带系带,碍事的衣裤散开,直接伸向祁珩身下,又摸入那半开的花缝口,把手指全都沾湿,再探向自己身下,草草扩张几下,便去吃祁珩那阴茎。

白延感受着祁珩慢慢填满自己的身体,两人深深契合,宛如一体,祁珩的花穴还在流水,滴在两人的交合处,更方便了自己后穴的吞吃,唇舌被自己吸吮,匀称的长腿也随自己揉捏,心理生理的双重满足好像要让人飘了起来,白延看着祁珩逐渐也在逐渐攀升的快感,看着他被生理泪水打湿的长睫,绯红的眼尾,和努力自持的表情,他停下身下看似配合着祁珩其实比祁珩更大力的动作,捧起祁珩的脸,“琢之,你知道吗,你的眼睛是深灰色的。”

祁珩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提这个,只是点头。

白延却笑了,开始有意收缩自己的后穴,祁珩呼吸更加急促,“琢之,我想看你金色的眼睛。”

祁珩被弄得难耐,喘息着,更加不解,“这……怎么……”

“琢之,别闭眼……”

祁珩正疑惑,白延伸手向下,飞快地拽住那玉佩的流苏,不等祁珩反应,猛地拽出玉佩,汁水四溅——

“呃……”祁珩猝不及防,才要平复,阴茎却被用力一绞,眼前白了一瞬——到了。他脸被一双手捧住,有些怔怔的视线直直撞进白延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瞳——

里面映照出纯然璨金的光芒。

白延牵着祁珩的手给自己身前发泄出来,见他似有些脱力,直接掐诀清理,倒在床上,又按着祁珩亲了一番,才抱着他睡了过去。

白延出门了十数天,却罕见地没有让祁珩跟着。

祁珩没有太在意,基本就在书房里重修司天署的阵法制式,增补修改,倒也有事可做。

倒是白延出门了,有许多司天署或是其他官员登门拜访,本来以为是找白延,结果居然是找他。他虽然住在国师府,却无官职在身,按凡间规矩,不能拒绝太多,好在对方也基本就是喝杯茶,盯着他看一会儿,有的会邀请他一同去什么地方,都被祁珩婉拒了,也待不了太久。

如此几天,祁珩不胜其扰,便称病不出了,结果探病送礼的访客更多了。

如果白延在其他地方,还是能接到消息的,但他此行去的是金灵脉的化灵领域之中,金灵脉矿石无数,视野开阔但鸟兽不飞,灵力无法流畅通传,金灵流尖利锋锐切尽一切,也只有他修为高深,身怀金属的灵力并且剑意卓然才能有所抵抗。

白延来此,只因为之前装模作样派出探查的队伍还真带了一点消息回来,只说灵域中能远远看到一朵好像金花苞的东西落在地上,但碍于领域无法收集,其他倒是没有异常。白延却隐隐猜到那是什么,颇为心动,金灵化灵是只暴躁的赤金凤凰,无时无刻不在领域内乱飞乱切,木藤花开花之前颇为脆弱,估计就被这凤凰给切了,现在要便宜他白延了。

白延躲着那破坏力极强的凤凰去捡起那金花苞,他倒不是打不过,只是无意和化灵起冲突,万一伤了这疯鸟,天上的裂缝说不定要多开一道,得不偿失。

花苞到手,白延退出领域,细细查看,这花苞似乎被断了灵力,没有长成,他也猜得不错,这花苞本身含着与祁珩如出一辙的混沌灵力,吸收了一些金灵力,两种灵力纠缠,白延越看觉得它颇合心意,想了想,抬手放出自身的灵力想要换掉那花苞的金灵力,那花苞收到活跃的灵力,将之前僵死的金灵力散去,吸收着白延的灵力,凝聚绽开成了一朵半个巴掌大的金色异花。

白延不知道的是,在他给异花注入灵力的时候,花周围他看不见的白丝成倍增长,白延摸着那小小异花,虽然看起来是金属质感实际上坚韧又柔软,他轻轻剥开中间的花瓣,那异花抖了抖缩了缩,白延仿佛确认了什么,满意地收了起来。

白延回城路上便收到了消息,他黑着脸回到国师府,正是傍晚,亲手扔了当天祁珩没收、吩咐门房明日退回的一堆礼品,来到书房,祁珩果然在这里。

见他回来,祁珩站起来,朝他走来,“不轶你回来了?”

白延看着他,他一走,就一群人上门来觊觎他的人,心中冒出一点恶劣,他也走向祁珩,一只手手却在身后,取出那金花,从那花缝上到下狠狠一划——那金花本就小,花心只有两指宽,被他这么一划——

“唔呃……”面前的人腿倏地一软向他扑了过来。

白延扶起祁珩,顺势环上他的腰,脸上声音盛满担忧,“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

祁珩只感觉到那一下,好像没了后续,缓了一缓,虽然头上汗都快下来了,见白延神色担心,正准备出言安抚,“我没……”

白延又是狠狠一按——

“唔啊……”

祁珩受不住,直接软倒,白延诧异,暗想,以前玩两下他也没这么大反应……?难道是……

想着他又轻轻揉那金花花心,却见祁珩浑身发抖,并不像是只被轻轻触碰的样子,他恍然,看来这花还放大了感受。

他扶起祁珩抖着的身体,说着:“没事的琢之,我扶你去床上。”另一只手悄悄在背后轻重缓急、恶劣搓揉玩弄着手里的韧金花,一边感觉到怀里的身体随着自己手指的动作反应,实在是心生摇曳。

把祁珩扶到床上,他看着那双本来凌厉如今浮着水光的眼,吻了上去,祁珩平复下来一点,便开始回吻。

白延亲着心热,脱了两人的衣服,带着他上床,分开祁珩的双腿让他跪在自己身上,抽了他的发簪,如墨的长发散落下来,又按着他的后颈俯下身来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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