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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阴云】返回魔界惹怒沈修景修罗场开端

 

“别过来啊,这小家伙的脖子可禁不住造,说不定被我一掐就断了。”

原本远在魔界的祝卿安此时出现在人族沈家中,修长的手指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覆在兰殊纤细的脖颈上,含着笑吊儿郎当地朝着沈修景威胁道。

兰殊被祝卿安半拥半揽在怀中,命门攥在祝卿安手中,沈修景与他相对而立,眼中怒火几欲喷发,却被强行压制着。

沈修景全身紧绷,如同被抢走爱人的孤狼,哑声道:“放了她。”

祝卿安却笑着摆摆手,不忘整理整理他那繁复的衣摆,半晌,笑意盈盈地望向沈修景,“这怎么行,我可是奉殿下的命令来捉拿他逃跑的未婚妻呢!”

说着,他另一只手抚上兰殊的脸,状似怜惜道:“话说兰殊你还真是胆大,逃了一次不算,还敢再逃第二次,若不是殿下宽宏大量,你这支血脉就别想在魔域存在了。”

嘴上说着,祝卿安心中忍不住嗤笑一声,裴褚宽宏大量?

笑话,也就是兰殊教他这么做,换个人来他绝对不会说这样的狗屁话,也不会千里迢迢从魔界赶来就为了陪这人演一出戏。

兰殊微微垂着头,听到这话也配合地抬起头看向祝卿安,眼中浮现惊慌神色,“我……族人怎么了?”

沈修景侧身而立,视线死死盯着祝卿安的动作,肌肉已经紧绷到极致,却没有上前半步,这个人很强,他不能去赌兰殊的安危。

同时,“殿下”二字提醒了他,眸光更是一沉,魔族皇室……

三方对峙,气氛凝滞如乌云压顶,任何一点异动都足以激起变故。

祝卿安像是没察觉到分毫不对,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忽略了兰殊急切的问话。

“殿下有令,兰殊今天我就带走了,至于你这个人族小子,”他话语顿了顿,意味不明地勾唇打量着沈修景,“殿下自然会处理觊觎他所有物的人。”

兰殊闻言扭头想朝沈修景看去,却忘了自己的脖子还掐在祝卿安手中,猛地呛到,脸上爬上一层晕红。

说完,祝卿安当即唤起法诀,银白光芒逸散而出,两人的身影也变成半透明的状态。

沈修景眸中漫上赤红血色,早已准备的法术轰然打出,却穿过了祝卿安虚化的身影,直直轰到其后的墙壁上,瞬间将围墙碾作齑粉。

他半跪握拳一下狠砸向地面,咬牙切齿:“可恶!”

是他没注意到异样,才会让兰殊被人抓走。

一想到那人口中的“未婚妻”,沈修景便压抑不住心底汹涌的杀意,恨不得一掌将其击毙。

魔界,他僵硬地扯了扯唇,眸底一片暗沉。

兰殊刚一踏入魔界,一头如瀑墨发就化作银白发丝垂下,瞳仁也变回琉璃色,看得祝卿安心底发痒。

这小家伙还真是不管什么样子都好看,难怪把那人族小子迷得找不着北。

祝卿安撇撇嘴,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小子对魔族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可知道了兰殊的身份却什么事都没发生,还因为害怕他对兰殊下手才让他们这么容易就从人界回来了。

对上祝卿安略带幽怨的目光,兰殊淡淡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听到这话,祝卿安瞬间气结,压下心里隐隐的不爽,抵着牙尖阴测测开口:“就是想知道进度到哪了。”

兰殊敛眉,正色道:“殿下还差一次。”

至于差什么,他俩心知肚明。

只是,兰殊忍不住蹙起眉,如今殿下出关,又经过近十日巩固,他原本修为就不及殿下,现在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给殿下下药更是难上加难。

祝卿安猜到了他的想法,抱臂站在兰殊身旁,斜着眼看着他,“不差这一时,那次我给你身上的烙印又加固了一番,它能随时把阳精炼化储存,时间间隔长点儿也没事。”

他又扶着下巴继续说,“现在时机未到,我算过了,还得等几天。”

沈修景率军杀到魔界可不是还得等上几日,等那个人族小子来了见到兰殊和裴褚纠缠在一起,啧啧啧,那场面,想想他都期待极了。

告别祝卿安,兰殊提步朝宫殿赶去,在人界耽搁几日,希望殿下没有起疑心。

一道纯白身影在奢华张扬的皇室宫殿建筑中穿梭,银白长发飞扬,一袭长袍被风吹地猎猎作响。

值守在关卡的士兵抬起头,视线转向一处,表情带着点疑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旁边和他同伴的士兵忍不住抬手给了他一下,“那是兰殊大人,你不知道吗?再说了,要是让杂鱼混了进来,你还没看清,你来这吃干饭吗?”

脑壳发疼,士兵当即反手攻击,却在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后瞬间偃旗息鼓,脑子转了个弯,嘴里咕哝道:“是发生了大事吗,难得见兰殊大人这么急”

作为被两士兵嘀咕的正主,兰殊此时已经到了大殿,裴褚正在和其他长老讨论征战事宜,他便侧身在旁,静静等着他们谈话结束。

“兰殊。”裴褚一声呼喊,兰殊的不知神游多久的思绪回笼。

外人眼前冰冷淡漠的兰殊眨眨眼,凤眸微微睁大,莫名显出些小动物似的无害,全心全意地望着裴褚,要是让外人见到了兰殊这等模样,恐怕对兰殊的滤镜都得碎了一地。

“休息好了?”裴褚大掌自然而然地抚上兰殊后心,魔力毫无阻碍地探入,运转一圈,发现先前的暗伤确实好全了,顺势收手,暗紫眼眸依然在兰殊脸上停留。

兰殊在发现裴褚无声靠近他时,心中警铃大作,又想到沈修景留在他身体里的气息已经被烙印全部吸收,猛然加速的心跳因此一窒,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殿下,没事。”兰殊稍稍喘了一口气,平复着呼吸,维持正常的语调开口。

想了想,他岔开话题,“殿下这几日进展如何?”

顺着他的话,裴褚轻笑一声,极轻极淡,俊美嗜血的面容上锋芒毕露,透着股势在必得的自信,“三天前正式开战,我魔域百万大军压境,对方只不过些不成气候的小势力,自然是节节溃败,人心散乱!”

兰殊望着裴褚面上睥睨一切的神色,心道,那虽是一隅之地,却天材地宝齐聚,人才辈出,就连殿下口中的小势力,也是坐拥数百城池、盘踞一方的巨头。

兰殊心脏陡然抽动,不由生出些奇异之感。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殿下会说出“不成气候的小势力”这种话了吧。

兰殊收回直视着裴褚的视线,目光恭敬地下移,落在裴褚刺有烛龙暗纹的衣角,退回到下属的位置。

裴褚却再次抬手,面上罕见地浮现出类似疑惑的表情,大掌在他银白发丝间穿过,两指一捻,白色的,小小一片,只是简单取下的动作就让它有些碎开。

兰殊也抬眸朝裴褚手中的东西看去,起先也在疑惑,等反应过来殿下指尖是何物后,有些透明的雪色脸颊登时绯红一片,烫到仿佛灼烧了火般。

“嗯?”见到兰殊的反应,裴褚发出一声低沉的轻嗯,仿佛在质问他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兰殊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使出了一道除尘咒,水光弹出,冲掉了裴褚指间捻着的东西。

那是干涸的精液。

沈修景在他血脉发作时射在他唇边的粘稠精液,不知何时有一滴沾染到了发丝上,就成了精斑,竟然还被殿下放在手中。

兰殊狠狠咬了咬牙,止住再次跳得激烈的心脏,这次却在也定不下来心神,只能含糊道:“是兰殊血脉发作时留下,无意冒犯殿下,望殿下饶恕”

魔界等级森严,或者说血脉等级森严,下位者一旦冒犯上位者,便只能任凭上位者处置,这是刻在每一个魔族血脉中的命令。

闻言,裴褚第一次沉默了,电光火石间明白刚刚那物的来历,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说话,诡异的气氛在相对而立的两人间流淌。

裴褚在兰殊消失前就已经知道了兰殊上过他的床,但他无意和自己的下属纠缠,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看在兰殊还算好用的情况下,他就默许那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让一切回归正常,没想到正常反而被他打破了。

难言的氛围转为僵滞,兰殊低着头,露出一段纤白的脖颈,不再说话,直到裴褚摆手让他下去,他才转身离开。

魔族皇室对最后一块土地的征战短短几天便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皇室随时有可能拿下这块肥肉,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各种意料中的和意料之外的事情都会发生,裴褚和魔域长老以及心腹间的召开的大会小会就多了起来。

第二日,十数人齐聚议事大厅,兰殊再次见到了裴褚,对方面色淡淡,只是针对战场上以及战后各项事务和他们商议,似乎是忘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见此,兰殊悬起的心微微放松,也表现地和平时无异,参与进会议中。

“兰殊,你怎么看?”

突然被点起,兰殊不慌不忙,冷静分析道:“函关占据天险之势,易守难攻,虽然大军胜券在握,但还是小心为上。”

“很好,”裴褚点点头,是惯常的面无表情,却让在场的人都感受了他的满意,“攻势宜快,但不宜急。”

裴褚对自己的势力信心十足,却从来不会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相反,他对危险的把控几乎到了极恐怖的程度。

他嗅到了其间不寻常的气息。

众人应声附和,纷纷点头。裴褚没把兰殊唤到身边,示意其他人离开。

兰殊上前几步,刚一站定,就被裴褚健臂一搂,半边身子都圈进了裴褚怀中,双手下意识抓住裴褚的衣袖,琉璃眼睛倏然抬头望去。

兰殊被裴褚带着去了函关,皇室培养出来的精锐果然名不虚传,两军交战时明显占据上风。

这些人着装统一盔甲,合并时动作整齐划一,分散开又如同游鱼入水,灵活之余招招狠厉,直击要害。

兰殊凝视着军队的视线不由转到身边的裴褚身上,这支精锐军队人数不过十万,却仿佛来自地狱的杀神军队,神挡杀神佛挡杀福,一往无前。

他以前只是听说,今天亲眼看到才知道殿下手下的势力究竟强到了何等程度!

兰殊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掌心用力到微微泛白,幼年的执念从未消失,在这一刻空前强大,这就是强者为尊的魔界,这就是他效忠的殿下,而他也将因殿下彻底摆脱血脉的桎梏!

裴褚眸光轻移,落在兰殊身上,几个呼吸间又再次落在大局已定的战场上,唇角勾出一抹张狂的弧度。

他只需留在皇宫便能得知这里的一切风吹草动,运筹帷幄,取胜千里之外。但想到兰殊这些天的异常,他总会产生些无意义的分神,想到那张脸上时时流露出不得已的隐忍,以及当初,浑身上下被血染了个遍,但眼神异常明亮的小家伙。

那时的兰殊还没成年,常年遭魔族针对,活像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他那一支血脉中显眼的银发都变成了灰色,琉璃眼珠中却像是燃着一团火,照亮了始终灰暗的魔界一般。

遇见同类的兴奋感涌上心头,仿佛遇见了缺失的灵魂一角,裴褚在众人的不可置信中收下了这个小家伙。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错,这个小家伙很符合他的喜好,天赋惊人,战力同样惊人,完全不像众人意淫暗讽的泄欲花瓶,更像是与他同出一脉。

至于兰殊最近的异常,裴褚想了想,可能是是成年期到了,他或许应该带兰殊出来散散心,给兰殊找个人也不错。

他记得兰殊这支血脉虽然通常被当做采补的下等魔物,但只要控制了另一个人,兰殊的魔力不会流失,甚至能得到更多。

某人单纯地把兰殊偷偷溜进他房中的行为当做了天性使然,就如同猫会定期发情一样,再找一只猫就能解决,至于另一只猫感受如何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

裴褚原本只是再考虑找人的事,等回过神就已经带着自家的猫出来散心了,还没来得及后悔,已经对上了自家猫发亮的眼睛。

嗯,挺好看的。

兰殊还不知道自己被殿下当成了发情的需要散心的猫,莫名被带到了战场,又被莫名带了回去。

没时间思考背后的原因,结合战场上见到的场景,兰殊先想起了另一件事。

预言的画面里,气运之子沈修景正是在裴褚函关之战大胜后进攻魔界的。

函关虽然地势凶险,但按照今日所见,对方节节溃败,精锐之师横突猛进,无需多少时日即将彻底取胜。

兰殊拧起眉头,日长梦多,越往后拖变数越大,最后一次收集事不宜迟。

捏碎祝卿安给的药,用魔力化开,浅淡烟雾在房中弥漫,担心药效不够,兰殊又拿出两颗,如法炮制,催动着朝房中蔓延。

殿下修为深厚,气息本就平稳,兰殊只能靠着感觉来判断屋里那人是否已经陷入沉睡状态。

青年外袍已经褪下,身着一件宽松中衣,走动间里衣若隐若现,纤长脖颈全然暴露。

血脉影响,他的身形较之其他魔族天然显得纤细单薄,如同挺拔修竹混进了郁郁葱葱的粗壮树丛中,这种对比在他和裴褚之间格外明显。

兰殊的动作已经是轻车熟路,下袍掀开,跨坐在裴褚精壮的腰上,反观自己全身上下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一双皙白如玉的腿和裴褚轮廓明显的手臂差不多粗细,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握住、不容置疑地掰开,露出粉白的腿心。

当然,只有在裴褚面前,兰殊才会如此,要是换个人,即使身形在常人看来算得上“娇小”,兰殊也会用实力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不要以貌取人。

祝卿安给的药附带催情成分,兰殊双手握上裴褚那异于常人的东西,上下套弄,温软的指腹从阳具底部一路向上抚上敏感的顶端,来回重复几次,那东西就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像往常那样,兰殊就着脂膏给后穴做了扩张,勉强能吃下三指,双手撑在身后,向后仰着缓缓沉身坐下。

三指的程度根本不够,后穴依旧紧致如初,抗拒着外来物的入侵,却被人用力压着一寸寸吞下尺寸不合适的阳具,粉白洞口被撑到失了血色,每每这个时候兰殊总疑心自己会被殿下的东西劈到裂开。

兰殊这一支血脉生来低贱淫荡,只能在强大的魔族胯下求欢,他自己却很少真正体会过传闻中灼人的情欲,只会在每月发作时比之平日敏感,睡梦中会不自知漏出精液来。

兰殊以为在沈修景身上体会过的可怕欲潮已经是他的极限,面对昏睡的殿下也尚在可控范围内,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清醒又疯狂的两人压在身下,被迫承受他们滔天的怒火和情欲,现在这些和未来比起来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唔!”青筋凸起的狰狞性器已经坐到底了,粗硕柱身剐蹭到肉壁上一点,酥麻难耐的失控感涌遍全身。

兰殊从腿心到脚尖都绷直了,全身猛地一软,身体抑制不住地向前倒去,堪堪停在裴褚面前三四指的位置,急促的喘息和身下人平稳的呼吸声交缠。

用男身和女身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男身时,裴褚粗长的性器总会一次次研磨过甬道中微凸的一点,后穴被撑大的肿胀和前面几乎解脱的舒爽混合在一起,让兰殊下意识想要逃离却全身发软,难以动弹。

而化作女身时,沈修景则是紧紧箍住他的腰,和裴褚不相上下的阴茎常常死命撞向紧紧闭合的宫口,仿佛像把哪里变成专门容纳性器的皮肉套子,再灌满狩猎者的精液。

兰殊只能一会儿伸手抵在沈修景胸口,留着眼泪求身上的人慢点轻点,一会儿又抽噎着捂着自己的小腹,恍惚间以为哪里会被快速抽插的东西顶破。

匀了匀气息,他急促地喘息几口,带着湿气的睫毛垂下,几乎要扫到阖着眼的裴褚脸上。

兰殊尚未两人过近的距离中抽身,就见殿下那双暗紫色“唰”地睁开,眼底是深深沉沉的黑,神色难辨。

不是已经用了三颗药了吗,难道是失效了…

兰殊的脑子如同被性事带来的潮湿快感黏住,下半身几乎贴在裴褚身上,面对和裴褚面呼吸交织,只来得及对药效疑惑,迟钝的思维让他想不到自己接下来的处境。

裴褚动作毫不见滞涩停顿,健臂一搂,一眨眼就把压在他胸膛的兰殊按在身下,如同猛兽对待猎物般,完完全全掌控在自己手心中。

“发情了?”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喑哑,话语之间却是直白至极。

兰殊小腹骤然绷紧,不是因为裴褚的话,而是因为甬道传来的混合着肿胀感的酥麻快感。

裴褚的一番动作没让后穴中插着的东西滑出来,反而因姿势之便顶弄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给他一种即将被穿肠破肚的可怖预想,又像一支楔子,狠狠凿向那层无形的障壁,让已经在人界平稳度过的发情期隐隐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

兰殊在殿下怀中艰难地摇摇头,唇瓣开合,吐出几个字,“没有,不是、发情。”

解释的话非但没让裴褚信服,反而让后穴遭了一顿攻势急促的鞭笞,深埋在湿热内壁里的阳具仿佛清楚了其中的弱点,每一次都力道凶狠地顶上穴中最敏感的一点,大力冲撞,用力研磨,短暂抽出蓄势后是更猛烈的抽插。

无边无际的快感汇聚成潮,一下下把兰殊拍进激流暗涌的汪洋,又让他在短暂的喘息后,陷入更长的窒息。

裴褚和沈修景在性事上都爱掌控全局,动作又急又快,但沈修景像是初上战场毫无畏惧的少年将军,横冲直撞,自带一股使不尽的蛮力,裴褚却像是经验老道的猎人,抓住时机给予猎物致命一击,随后便是疾风骤雨不可抗拒的捣弄与撩拨。

“唔……嗯,唔……呜——别、深,不要!”

兰殊死死咬着下唇,思绪混乱的脑海被彻底搅作一团浆糊,不能思考,只是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不能发出声,却在一下下性器冲撞中显得可怜万分,连最后一点坚持都做不到,多年来对殿下的臣服已经成了本能,在鼻间嗅到殿下那熟悉的气息后下意识呜咽求饶。

原本还有些干涩的甬道逐渐淌出淫水,不适的肿胀感在浪潮似的快感中消失地无影无踪,后穴中不断传出咕叽咕叽的捣弄水声,将穴口都浸染成了泛着水光的淫靡颜色。

裴褚垂着紫眸,盯着兰殊脸颊上愈演愈烈的潮红,知道这是被他诱导进了发情状态。

在魔界,魔族崇尚强悍血脉,崇拜力量,大都把兰殊这支血脉当做是卑贱淫荡的劣种,嘲笑他们会定期发情,只能依附旁人,也知道可以把他们当做炉鼎,修复自身经脉暗伤,提高修为。

但由于拥有这种血脉的魔族大多数都流向了魔族皇室和上层,少有平民知道如果,所谓的定期发情只是缺少了精液滋养的应激状态。

如果被魔力强大、修为深厚的上位者日日以精液灌溉,他们就会陷入无休止的发情,精液化作魔力被灌进肉穴深处,直到吸收,那时他们原本偏向浅灰的头发将会转为纯粹到极致的银白。

被圈养的奴隶只能靠得到主人的精液来获得魔力,而上位者们往往热衷于在比较奴隶的发色中彰显自己的实力。

白发在魔界并不常见,低等的魔族大多是一头粗糙杂乱的红发,而上层贵族们往往以墨黑发色自诩血脉尊贵纯正。

裴褚第一次见到兰殊,彼时小家伙血污混着尘土,魔力低微,发色是偏暗的灰,被他捡回魔宫后,小家伙表现得一点都不像他的族人,在修炼上的努力与天赋和他不相上下,灰发也成了耀眼的银白。

虽然在裴褚看来兰殊身形清瘦甚至算的上娇小,但他知道轻视兰殊的人将会为他的无知付出怎样的代价。

单手圈着兰殊窄细的腰,裴褚神色中罕见地透出些苦恼,怀中人从来都只是沉迷于修炼战斗,连发情期都是自己躲起来忍过去,这些日子却一反常态,这已经是被他抓到第二次爬床了。

裴褚思考时仍不忘对准兰殊的敏感处大力冲撞,一手还贴心地抚上兰殊身前翘起的清秀小东西,带着薄茧的指腹按住顶端溢出透明液体的出口,不时剐蹭打转,惹得怀中人呜咽更甚,双手软软地抵在自己胸前。

“放开,殿下……前面,放开……唔、啊——”

兰殊眼中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银发披散,和裴褚的墨黑发丝交缠,身前身后两处同时传来的刺激让身体止不住发软无力,理智已然回笼,却不知道怎么应对眼前的场景。

裴褚仍是垂着眸,还在思考着兰殊爬床的原因,最后得出结论,自家养的小猫憋了太久,不知情欲,于是被血脉控制着顺着天性爬到了他的床上。

“放松,感受我。”裴褚抓着兰殊腰的那只手顺势抚上了他光滑的背,大力一按,甬道中的性器被骤然送到了一个恐怖的深度,大掌中的秀气性器也跟着抖动,颤颤巍巍地流出更多透明的液体。

高昂的性器缓缓软下,但又像是回光返照般弹跳两下,兰殊腿心下意识夹紧,却挡不住身体的反应,一颗晶莹的水珠瞬间从磨到发红的顶端渗出,接着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大股的淡色水液猛地从发肿发亮的尿道口喷出。

清瘦的身体僵住,似乎想要控制,腿心发着颤,勉强遏制住了水流,下一秒,更多的水液反扑似的再次泄了出来。

兰殊哀哀呜咽一声,抵在裴褚胸口的双手垂下,如同被粗长的性器顶穿了一般,只能捧着微微凸起的小腹,竟然是哭了出来。

压抑的啜泣声从脖颈位置传来,裴褚一愣,停下了在兰殊后穴的征伐,逗弄引导着兰殊性器的手也收了回来,抬起兰殊的下巴,那张隐忍着哭腔的脸露了出来。

那张对着外人清冷不可亵渎,对他恭敬顺从的面容上此时不断划下泪珠,眼睛、鼻尖、嘴巴,因为哭泣都蔓上了可怜的红,眼睛紧紧闭着,纤长的睫毛如同蝴蝶不住颤抖却始终不肯睁开。

依然硬挺的硕大性器从后穴抽出,带出水声和打出泡沫的肠液,后穴在阳具抽离的瞬间合拢,却跟着身体的啜泣张合。

伤到小家伙自尊心了,裴褚有些懊悔。

他知道兰殊看重实力,不愿意和其他同类一样在性爱中苟且生存,而是要和其他魔族一样靠自己的修炼走到至强的位置。

他原本是要教会自家别扭的下属认清自己的本能,不必对抗与生俱来的天性,却没想到兰殊的身体这么敏感,也没预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别咬自己。”不就是失禁,以后说不定还有多少次。

裴褚第一次生出类似于无奈的心情,好笑又轻缓地分开兰殊死死咬着唇瓣的牙,手指探入濡湿的口腔,直到兰殊松开了牙关。

半晌,他抽回手指,鬼使神差地在兰殊唇边落下一个吻,起初是带着安慰性质的,但随着魔族掠夺的本性逐渐占据上风,轻柔吻变得极有侵略性,在兰殊唇齿间攻城略地。

还没释放过的阴茎再次找到了熟悉的入口,就着柱身顶端的肠液润滑,几乎又要抵了进去。

最后,在外面蹭了蹭,还是顾及着兰殊没进去。

反倒是兰殊软在裴褚怀中,浓长眼睫上挂着湿润的小水珠,犹如陷落在梦境般,生出一股不真实的失控感。

“殿下……”

不清醒的脑海被冒出来的问题扭成一团乱麻。为什么殿下怎么会醒?他明明下了药却没被殿下直接轰下床榻,以及,他失禁了,被殿下操的。

裴褚圈着怀里的人,维持着斜躺的姿势,眸光暗紫,落在兰殊迷蒙混沌的表情上。这个人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温顺的,是最好用的一把武器,而现在眼神茫然,单纯天真的神情之下,又带着发情期特有的勾人浪荡,多一分则过欲,少一分则过纯,表现得刚刚好。

他本不想对兰殊下手的,一是他对情爱并不热衷,二来他也顾忌着兰殊自己的想法,但既然小家伙几次三番爬上他的床来发泄欲望,那就拴在自己身边好了。

魔族的占有欲异于常人,天性凶狠,又情欲旺盛,凡是打上烙印沾染气息的所有物就别想让他们拱手让人。

兰殊既然敢来招惹他,从他一开始就应该清楚自己的下场。

兰殊刚刚在人界经历了发情期,几天时间全和沈修景在床上度过,沈修景虽然动作莽撞,却始终照顾着他的感受,把他当做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对待,倒也没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

紧随而来的第二次发情远比上一次难熬。

裴褚终究是比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会玩。

“唔、啊,啊——慢点,疼……”

兰殊已经不知道这是在床上度过的第几天了,粗大性器始终埋在后穴中,每每都是大开大合的肏弄,新荔般白嫩的臀肉被撞得通红发亮,两股间被对方粗硬的耻毛刮得作痛。

声音叫喊到嘶哑,眼角不断滑下生理性泪珠,一波波高潮密不透风,将身体推向一个又一个更高点,失重一般悬在无尽深渊,不知何时会骤然重重落地。

兰殊粉白的性器胀得通红,起初还能淅淅沥沥滴出些清液,到了后面连尿液都流不出来了,顶端的小孔肿得厉害,一点水液从里面溢出都会带来钻心的疼。

银发美人泪眼朦胧,发丝披散,香汗淋漓,极致的舒爽伴着极致的疼痛,无休止的发情与承受,几乎把他清明的意识消磨殆尽,只能菟丝花般攀附在高大男人的怀中,双腿被人随意掰开,细白手腕无力地落在锦被之上。

灵魂仿佛脱离了肉体,却被拉进了更深的渊薮,在难堪的情欲间沉浮,中途几次无意识被裴褚做到化成女身,又被人逼着变回男身,神识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人界。

在人界,沈修景以为“她”身体娇弱,虽然兰殊那几天意识混沌只知情欲,沈修景却只克制地做上几个时辰就强制让他休息,给他喂些粥水,免得兰殊难受。

每当这时兰殊就会敞着腿,睁着水蒙蒙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沈修景,宛如被登徒子做到痴傻的闺阁小姐般,看得沈修景几乎忍不住想再把这人身上薄纱似的衣物全都撕开,把淌着浓精的穴中狠狠塞满,撞入胞宫,让兰殊怀上他的小崽子。

每次的的结局都是沈修景咬牙忍下继续做的想法,哄着兰殊把粥水吃下去,然后把熟睡中还夹着腿的兰殊抱去清洗干净,抱着人睡上一会儿好让他恢复体力。

裴褚没沈修景那般小心翼翼,他知道兰殊的极限在哪里,也知道他的忍耐力有多强。

在一众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魔族中,兰殊的外表给人的第一感觉总是是无害甚至弱小,但裴褚从不会低看他,无论是当初褴褛狼狈的兰殊,还是现在足以站在他身旁的兰殊。

他中途给兰殊渡过几次水,好让兰殊干渴的嗓子好些,虽然大多都变成水液从下面喷出来了。

裴褚声音低哑,带着一丝笑意,“说着不要,却喷了这么多水……”

剩下的一句没说出口——屄穴还绞的这么紧,不让里面的阳物抽出来。

九天时间,兰殊的发情期基本过去了,裴褚被兰殊勾起来的高涨欲望才稍稍消退,魔族、尤其是皇族血脉的强势可见一斑。

依旧不见疲软的粗大性器从后穴抽出,几天中已经习惯承受的穴肉下意识绞紧,甬道深处喷出一股透明清液,前面跟着颤抖几下,就这么又到了一个小高潮。

四肢都瘫软在床上,后穴一时闭合不住,留下一个指尖大小的小洞,腹部烙印也吸收到了极限,彻底停摆,任由浊白精液混着清亮肠液汩汩往外流着,沾湿了身下大片的被褥。

兰殊琉璃眼瞳半阖,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喉咙仿佛被火灼烧般,吐不出一个字,只能软着身体被殿下抱着,双腿随着殿下走动微微晃动,后穴过多的白色液体从卧房到浴室滴了一路。

裴褚身形高大,步履轻松从容,不紧不慢地一步步朝外走去,冷峻眉宇间隐隐透出餍足之色,双臂稍加用力,便把兰殊牢牢箍在自己怀中,暗紫眸光锁定在怀中人疲惫的神色上,绯红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浴池水汽氤氲,薄雾蒸腾,缭绕在两人身旁。

裴褚半倚着池壁,健臂一圈,防止兰殊站不住滑倒在池水中,撩起水慢悠悠一点点地把兰殊头发、脸上、脖颈上干涸的性液洗干净,又沿着自己造出的痕迹一路向下,双指探入仍然软烂的后穴,撑开小口,静静等里面的东西流出来。

这方池子下面是一条天灵火脉,池水常年高温,随着灵力方向流动,翻腾。

后穴受不住这等温度,被池水烫的不知收缩,企图合拢以阻挡不断向内里娇嫩穴壁涌进的水流,却被裴褚两根手指硬生生撑开,闭合不得,只能维持着撑开的样子,任由池水涌进,一次次难耐地夹着穴口作乱的东西。

兰殊神情懵懂,整个身子几乎靠在裴褚宽阔的胸膛上,被后穴里滚烫的水流刺激地止不住低低呜咽,腿根绞紧,茫然地看着池中出现的大片白灼,又看着它们逐渐消融在池水中。

直到再也排不出东西来了,兰殊才得以解脱,没了裴褚的桎梏,烫到发颤的后穴止不住收缩,连进去的池水锁在里面也不知道。

他身体这几天养成了习惯,下意识往裴褚怀中靠去,浑然不知眼前人就是造成他受苦的罪魁祸首。

裴褚第一次见到兰殊如此情态,不见平日的顺从和藏在骨子里的高傲,像是被肏到痴傻了,反应格外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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