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派小说网
逍遥派小说网 > 反派他身不娇但体软 > 8【撩拨】血脉发作津Y交换衣衫褪尽
字体:      护眼 关灯

8【撩拨】血脉发作津Y交换衣衫褪尽

 

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沈修景全身僵直,凌厉鹰眸只是怔怔望着眼前的人,握着兰殊脚踝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

兰殊双手捧着脸,眼中亮闪闪的,泛着笑凝望几乎呆滞的沈修景,第一次见面的羞怯全然消散,娇俏调皮的本色暴露无遗。

“景哥,你怎么啦?”少女明知故问,伸着葱白手指拨弄俊美男人的眼睫,滑到鼻尖,最后抵在沈修景唇边。

兰殊指尖如同蜻蜓般点动跳跃,不自知地挑逗着沈修景,明明在煽风点火,脸上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看错了,这家伙不止娇气,还会折腾人,沈修景不住磨牙。

“啊!”兰殊惊呼一声,被腰上一双有力手臂圈起,视线翻转,被人咬牙切齿地压在床上。

沈修景眸色沉沉,“怎么不笑了,刚才不还笑得很开心吗?”

没等兰殊反驳,沈修景覆身压上去堵住兰殊的唇,撬开唇齿,深深吻住身下的人,强势气息四面八方把兰殊圈定在自己身边。

“唔……”兰殊眼睛稍稍睁大,随即便乐得弯了起来,舌尖试探性地探出一小截,迎合着沈修景的侵入。

沈修景本就被兰殊挑逗得欲望中烧,强势地扳回一局,心中的控制欲稍稍满足,却又被兰殊笑弯了眼睛的模样弄得不上不下。

多年处男从未动心,又是二十出头意气正盛,兰殊只需稍加撩拨就让人失了理智。

纱幔放下,唇舌交缠间水声不断,暧昧至极的氛围在两人间弥漫,意乱且情迷。

等沈修景回过神,兰殊卧倒在床榻间,衣衫半露着,雪白香肩赤裸暴露在空气中,娇喘微微,泪光涟涟,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望着他。

沈修景再次僵住,理智回笼,懊恼情绪瞬间席卷全身。

……他怎么会这么冲动?

看着沈修景隐蔽但懊悔无措不断交替的表情,兰殊忍不住笑出声,抓着锦被一角压抑着声音,免得沈修景更难堪了。

沈修景目光罕见的幽怨,幽幽盯着笑得全身发颤的兰殊,周身怨气不断溢出。

最后沈修景还是陷入了对自制力的深深质疑,把兰殊留在自己房间里,自己去了偏房小卧里凑合了一夜。

兰殊嘴角的笑逐渐放下,就着被褥把自己包起来,心神不由飘向万里之外的裴褚。

殿下天赋过人,此次闭关又是到了修炼瓶颈,待他出关修为必将再上一个台阶。

随后,不可避免地兰殊联想到他和殿下的结局,最后一丝笑意彻底消散,心脏被沉重的结局压到谷底。

沈修景自视甚高却有一个致命缺点,纵然修为再高,说到底他还只是二十出头,少年英气勃发,不通情爱,才会这么容易就被他吸引了视线。

沈修景成长之路过于简单,不断遇到强敌,又将其打败,如此反复,实力迅速增长,却还是少年心性。

兰殊只要表现出异于他人的一面,便足以吸引这个天之骄子的视线,再稍加引诱,就把人勾进了悉心编织的陷阱。

他怀着心思睡下,这一觉却睡得异常安稳,没了最初夜夜缠身的噩梦。

等第二天兰殊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沈修景伸出又迅速收回的手,佯装无事发生。

兰殊稍一思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脑海中不由浮现沈修景屡屡想将他摇醒又不知从何下手的纠结样子,唇角微微勾起,“怎么了?”

“我要出去办事。”

兰殊听懂了沈修景话中的意思,沈修景这是怕他又跑丢了,才在这里别别扭扭地解释,隐晦地让他跟上自己。

没想到沈修景还有这样一面。

兰殊换好衣服,起身跟上,这一跟就跟了半年。

沈修景对他的越来越亲昵,连沈家下人都知道少家主对那位天仙似的美人心动不已。

相处时日渐长,兰殊也仿佛彻底敞开了心扉般,把他当初来到异界的原因向沈修景解释清楚了,真假掺半,教人难分真实与虚幻,一个谎言最终完美成型。

解释那日,兰殊的特殊血脉陡然发作,他慌忙躲进沈修景房中,却忘了沈修景的存在。

沈修景只见兰殊神色慌乱,周身气息明显紊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裹着浴巾闪身把人纳入怀中。

兰殊把人推了推,纤纤玉臂此时却已经没了力气,推不动半分。

“景哥,走开。”

沈修景没有听他的话,一心只顾追问兰殊的异样。他想遍了以前受过的各种伤,可没一个能和兰殊现在的样子对上。

兰殊深深看了他一眼,只问:“景哥,你要帮我解决吗?”

没等沈修景拒绝,兰殊踮起脚尖衔住沈修景的唇,随后,津液交换,衣衫尽褪。

沈修景一开始尚还被兰殊掌控着节奏,被兰殊撩起了火,瞬间形势反转,操纵主场。

兰殊被沈修景健臂揽入怀中,大半身子蜷在青年宽阔肩膀圈出的狭小空间,吻得难舍难分。

沈修景嘴巴在忙着,手下也没闲着,动作麻利地把兰殊衣服的束带扯开,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抚向兰殊那身光滑温软的皮肉,动作熟练到仿佛提前演练了千万遍。

碍事的衣物被沈修景扔下床铺,眼中只剩下一抹姝色,兰殊鬓发散乱,曲线优美的身躯彻底被他掌控入怀,半睁着一双美人目宛如春水般望着他。

沈修景下身早已起立,不甚美观的阳具在兰殊完美胴体前更显狰狞,青筋毕露,又烫又硬,却迟迟不肯行动。

女子纤纤素手懵懂无知般握住这丑陋东西,抬着水润的眼,似乎在疑惑沈修景怎么突然不动了。

沈修景被兰殊大胆的动作挑弄地欲火更甚,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还没有给兰殊一个身份,一个能堂堂正正与他并肩而立的身份,而不是因为兰殊全心依赖他,就随随便便把兰殊骗上床。

说不定兰殊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掉到异界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恰好是他,而又对人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才会一直跟着他。

只有被家族养在深闺,才会养成娇气又性格天真的兰殊,有一点小脾气,但却从没见过世间险恶,哪怕是换了一个淫欲熏心的人捡到了他,兰殊都会像这样乖巧地任人摆布,被人透便了还会忍着疼眨着泪花忍受无休止的操干。

兰殊内心不由失笑,这些日子见过了沈修景面对敌人,毫不留情、斩草除根的样子,没想到天命之子竟然还有如此坚守底线的一面。

然而这正好给了他机会,让他把第一次见到沈修景时简陋的理由修补完成。

兰殊松开握着勃发阳具的手,吻到殷红的唇瓣再次轻轻点在沈修景唇上。

“景哥,我一直都知道我喜爱之人姓甚名谁,永远不会是其他任何人。”

“我先前只说我是因为血脉特殊被献给七殿下,逃跑中误入人界,却没说其中细节。”

兰殊的声音一如当时初见,娓娓道来,即使还带着情热的吐息,却把沈修景拉入了兰殊话语描绘出的世界中。

兰殊所属血脉低微卑贱,在实力至上看重血脉传承的魔界中无人瞧得起这种血脉,但又对拥有这样血脉的人趋之若鹜。

拥有如此血脉的人,天生就是欲望的容器。

传说上古纪时一支魔族触怒魔神,被施下诅咒,一旦成年便情欲缠身,每月发作,如果不加以纾解则情欲将一次比一次更烈,但若破戒欲望只会如泄闸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凡是传承了这种血脉的魔族,都会被认为是魔神厌弃者,由于生来的血脉限制,不仅实力提升难如登天,也终将会在成年之后被无数交媾者吸空精血,体衰而亡。

不过据说若是交合者愿意将能修为分给此血脉继承者,那这人就能从交欢中得到修为。

但世人本就是将这些人当做炉鼎使用增进实力,又怎么愿意把自己修炼出的魔力分给魔神厌恶之人。

而随着皇室中七殿下锋芒越来越盛,家族想将兰殊献给七殿下,求得好处,兰殊不愿被当做炉鼎,趁乱逃了出来,这才落得一身重伤。

沈修景心中怜惜几乎要溢出,手掌抚上兰殊单薄的脊背,下一刻,兰殊便顺着他的动作贴了上来。

“景哥,你能帮帮我吗?”

一语落地,压抑许久的汹涌暗流骤然释放,两具身体彻底交融。

兰殊第一次化作女身,对那个秘法化出的雌穴不由生出陌生害怕,即使压抑多年的情欲一朝爆发,视线却始终落在沈修景肩头,不敢向下移动。

沈修景以前也只是点到即止,从没见过兰殊身下白中微粉的漂亮小花,一双眼睛几乎要看直了去,情不自禁低下头,一口含住。

兰殊白生生腿根绷紧,轻轻颤抖几下,花穴被口腔包裹住,“松、松口。”

沈修景却不肯,像是发现了新奇玩意的恶犬,一下下舔弄,舌头分开小小的两片花瓣,舌尖探向穴口,每每即将刺入时又慢悠悠地退出。

用事实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不松口!

兰殊这么被舔弄着,还没被真正插进去就颤着腿,泄了身,淫水小股小股潮喷,被沈修景一卷咽了下去。

他眼中几乎要泅出泪来,沈修景、他,他就不嫌脏吗?

兰殊年少跟随裴褚身边,即使血脉特殊,也从未接触过交合之事,顶多每月发作时独自承受欲望焚身,哪里知道与人交合竟然这般难耐羞耻。

“甜的。”沈修景墨瞳沉沉,从兰殊腿间抬起头,含糊道。

兰殊粉白面皮几乎要爆红,一开始故作大胆的人是他,临阵含羞胆怯的还是他。

“骗人!”耻意难以抑制,蔓延到四肢百骸,教兰殊都不知如何说话了。

沈修景也不和兰殊做口舌之争,身体力行,让兰殊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真话。

看着自己青筋虬结的东西,再对比兰殊粉嫩嫩的花穴,沈修景心里暗啧一声,这东西怎么这么丑?

被主人嫌弃的丑东西抵住禁闭的幽穴,一寸寸沉身进入,破开窄小甬道中层层紧致的穴肉,一下就抵到了深处。

薄薄的膜瓣被缓缓顶到变形,再也撑不住,最终倏然从中彻底破开,一缕血迹从穴口边渗出。

兰殊在裴褚身边经历过无数次濒死的绝境,灵魂被剧烈的疼痛撕裂,却从没体验过这种缓慢又清晰至极的细微痛感,没来由地轻轻抽噎一声。

沈修景柔声安慰,全然不丝半年前初见时狂傲烦躁的模样,“一会儿就不疼了,乖,不疼。”

他确实不愧于气运之子的身份,仅仅是了解一二,再稍加上手,便知道了怎么教兰殊舒服。

兰殊压抑多年的情毒被沈修景彻底引出,翻天覆地的情欲一朝,宛如惊涛骇浪,让人意识昏沉,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抓住汪洋中仅剩的一块浮木。

院落寂静,银辉遍地,不时传来女子娇呼喘息之声,夹杂着男人低低急促的闷哼,水声作响,一室旖旎。

少年人年轻气盛,精力旺盛,仅是一夜便不知进行了几轮。

兰殊雪白皮肉落满了大大小小的红印,墨发披散,香汗淋漓,蜷缩着护住小腹沉沉睡去,在床上度过了以往难熬的几天。

为免沈修景起疑,兰殊在人界又滞留几日,但事不宜迟,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兰殊不可避免地想到远在万里之外的人,归心似箭。

扭转命运,逆天改命,殿下必然能一统人魔两界!

等收到祝卿安传来殿下已出关的消息,兰殊离开的想法升到了最高。

这几日他表现出几分不同往日的异常,沈修景也已察觉少女越发郁郁寡欢,兰殊心道,这网也该收起来了。

留下一张字条,兰殊赶回魔界,与殿下交合,却从祝卿安那里得知还需三次精液,为烙印补足能量,两日之后,他便又赶回人界。

思绪回笼,兰殊更往沈修景怀中钻了钻,伸长手臂环住沈修景的脖颈,略显疲惫地缓缓睡去。

沈修景抱着少女迅速在林间略过,斑驳光影落在他俊美英挺的面容上,让人难辨神色。

他如今的修为已在人族登顶,甚至能和拥有魔族皇室血脉的裴褚一较高下,脚下缩地成寸,几乎是瞬息间便出现在千里之外。

兰殊被人一双有力臂膀圈住,力道轻缓地放置在床榻之上,沉睡中的面容恬然娇美,勾得沈修景心绪不断翻涌,咕嘟嘟冒着污浊的气泡。

想起字条上寥寥数语,沈修景心底的负面情绪不由化作黑暗的藤蔓,张牙舞爪,恨不得把人彻底禁锢,只能任他摆弄,再也无法逃离。

既然不喜欢“七殿下”,为什么还要为了家族,义无反顾地投入那个人怀中?

难道兰殊是想让“七殿下”在他血脉发作时亲身躬耕,缓解他压抑的情欲,任凭别人的视线、手指掠过他身体的每一处?

难道那个“七殿下”会跟他一样在交合中给兰殊反渡修为吗?不会,凶狠残戾的魔族只会把美人摆弄成各种姿势,恶狠狠无休止地操弄,再把兰殊的所有修为精血都纳为己用。

只有他会对兰殊好,兰殊的眼睛只要时时看着他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分给其他人呢。

沈修景半勾着唇,黑瞳漆黑如墨,暴动恶劣的想法几乎要从那双眼中溢出来。

兰殊意识浮沉中恍惚感到身体传来的细微异样感,眼皮下眼球微动,最后还是沉沉睡去。

他意识昏沉,如同无根浮萍被打得四下飘摇,不知过了多久,悠悠醒转,却骤然扯到锁在手腕的锁链。

看不出材质的银白锁链细细一条,却坚韧至极,在兰殊扯动中叮铃作响。

沈修景听到响动,大步迈入房中,不着痕迹地流露出一丝餍足的神色,却转眼被他掩饰下去,几步上前弯腰贴到兰殊身上。

“这是我专门给兰殊准备的,喜欢吗?”这道声音平淡,尽管心中负面情绪疯狂叫嚣,却让人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兰殊不知作何回应,呐呐道:“景哥……”

沈修景覆身吻住兰殊微微张开的唇,转瞬间如狂风骤雨般展开攻势,津液交换,唇舌相勾,攫取着身下那人所有的气息。

兰殊注意到了沈修景明显异常的状态,呼吸不顺,身体失了力气,却只能顺着沈修景的动作,任他予取予夺,努力将他狂乱的情绪安抚下来。

长裙被撕成凌乱布条,四处散落,只能勉强遮住少女玲珑曲线,身上还未消退的红痕一览无余。

沈修景目光隐隐泛红,恶意翻滚,这些痕迹究竟是他吻的,还是“七殿下”种下的?

兰殊微微蹙眉,春水似的眼眸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心中却暗暗点评,沈修景遇到的挫折太过简单单一了,这副模样显然是心魔发作,心性比之殿下还是差了一大截。

面上却还是忧虑之色,被束缚的双手有些撑不住,不受控地发着颤,发出细微的锁链碰撞声。

“兰殊,你是我的!”沈修景语气坚决,早已褪去稚气的凌厉面容染上几分邪肆。

雌穴两瓣花唇被带着薄茧的手指拨开,露出里面遮挡着的禁闭小洞,粉粉嫩嫩,覆着一层水光,诱人至极。

兰殊身上男人不愧是气运之子,天赋绝佳,只是几下便摸清了兰殊的敏感之处,指尖不住研磨打转,逼得穴中水声渐响。

穴肉在技巧性的撩拨中软化下来,骤然抵上一根滚烫性器,顶端泌着些许粘液的龟头半挤进穴中,陷入一片湿软高热的甬道。

兰殊双手反折被锁链束缚,两只细白手腕上红痕淡淡,与遍布全身的痕迹照应,落在堆雪似的身体上,晃得沈修景眼底闪过微光。

尺寸惊人的阳具抵住花穴,缓缓沉身进入,动作轻缓却不容反抗,紧致湿热的穴肉把阳具层层包裹,吮吸起来。

沈修景几乎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胸口微微起伏,上身肌理分明,小腹紧绷,冲撞的动作加快,不甚美观的阴茎一下下撞上雪白的臀肉,两颗肉卵几乎装进穴口。

“呜唔……”压抑着声音,兰殊把头埋在沈修景肩颈,试图安抚情绪失控的男人,齿缝间还是忍不住溢出些许哀求,“景哥,别、慢点……”

兰殊一头墨发散落在床上,香汗滑落,一手可以环抱的腰肢被沈修景紧紧握住,指尖陷入富有弹性的皮肉,横冲直撞的动作却速度不减。

他这一族虽然便于化作女子,但身形较之本体纤细瘦弱,花穴更是比寻常女子更加敏感,不论是面对疼痛还是快感都反应激烈。

甬道又短又浅,宫口就在甬道尽头,沈修景阳具只进去一半不到就把内里塞的满满当当,却每每都要努力把整根东西都撞进去才心满意足,整根抽出,迅速没入。

小小一个的禁闭宫口被高速撞击的巨大阳具撞到微微开口,透过埋在兰殊穴里阳具感受到这点变化,沈修景脸上疯狂的神色更甚,掐着兰殊腰肢的手不断收紧。

“你是我的,兰殊,乖乖的,把这里打开,我会把精液全都灌进去。”沈修景俯身贴在兰殊耳侧,低哑声线中带着引诱意味,喃喃着下流话,表情却纯善如稚子。

“不,不行,射进胞宫会怀孕。”

“啪啪”的撞击声还没停下,夹杂着穴肉中隐隐响起的水声,兰殊听着沈修景的话,内壁不自觉猛然夹紧几分,阳具耸动动作一滞,随即是狂风骤雨的报复。

沈修景先前和他做爱时体贴入微,还没像现在如同被抢了食物的狼狗一样。

兰殊渐渐在激烈的性事中失了力气,小小一只的穴撞出了糜艳的红,被阳具带出的部分透明液体堆在穴口,看得沈修景瞳色更深,被心魔摄住的他只能见到兰殊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沾染上他的气味,如同被彻底打上自己烙印的所有物。

“景哥,宫口,啊!不要磨——”害怕的情绪莫名升腾,兰殊双手难以动弹,双腿屡屡绷紧已经失力,打着颤缠上了男人精壮的身体,企图让疯狂中的沈修景回过神来。

沈修景的意识仿佛分割成了两半,一个挺动腰身,性器奋力在柔嫩娇气的穴里鞭笞,传来将爱人完全掌控的舒爽快感,另一个却陷进了无尽黑暗,只能任由兰殊远去,投入魔界皇室的怀中。

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不断拉扯着沈修景的理智,所剩无几的冷静情绪几近崩溃,眸底鲜红血丝不断蔓延,心中毁灭魔界,斩杀魔皇的冲动愈演愈烈。

察觉到沈修景的不对劲,兰殊竭力放软声音,唤着沈修景,希望把他的理智唤回来:“景哥……”

兰殊环在沈修景腰上的腿发力绷紧,借此稍稍支起身子,与沈修景彻底肌肤相贴,硕大的阴茎却被挤得更深,龟头抵着开了小口的宫颈,给兰殊即将挤进去的恐怖错觉。

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就被沈修景狂乱的吻堵住了,呼吸交叠,激烈的一吻几乎要把兰殊的全部都掠夺过去。

两人之间的所有缝隙都被填地满满当当,再也不剩半点距离,沈修景理智稍微回笼,宣誓珍宝般对兰殊道:“你是我的。”

兰殊被吻得缺氧,本就泛着红的脸颊上绯红一片,听到沈修景的话,安抚地点点头,轻轻在沈修景唇边啄了一下。

“兰殊,兰殊……”沈修景低声重复着兰殊的名字,仿佛在进行某种隐秘的宣誓。

他奋力抽动的攻势渐渐温柔,浅浅进入又缓慢抽出,抵着兰殊的敏感处不住挑弄,直到把人弄得眼角垂泪还不肯善罢甘休。

略微粗糙的指腹捻住兰殊胸前柔软的肉团,力道不轻不重,轻拢慢捻,把顶端那两粒凸起刺激得发红发硬。

兰殊幻化出的胸部不大,沈修景一手就可以拢住,手指和掌心都陷进一团柔软中,软绵绵的,仿佛落在软糖里,教沈修景爱不释手。

兰殊却被这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怪异感受折磨着,胸口变得异常敏感,每一次触碰都带来触电似的难耐,忍不住蜷缩起身体,像把自己关壳里的蚌肉一般。

上方刺激不止,下面传来的快感也没停,沈修景不时整根抽出自己的性器,再慢悠悠地擦着兰殊敏感的穴肉全部送进去,每当这时内壁总会一下下有规律地收缩,给埋在甬道里的性器带来极致的快感。

整整三天,兰殊被沈修景翻来覆去不知道肏了多少次,做到后面意识早已模糊。

他双腿又酸又软地软软挂在沈修景腰上,泪水混着汗水落下,连高潮都做不到了,晶莹透明的水珠从尿道口一点点溢出。

可即使自己的阴茎已经插到最深,几乎顶开那紧紧闭合的肉环,沈修景犹觉不够,下身抽插的动作快到形成残影,却怎么也找不到发泄口,只能把头埋在兰殊肩颈,张嘴咬出一个带血的牙印,心中的暴戾因子才稍稍得到抚慰。

兰殊在这场漫长的性爱中混乱了时间观感,被沈修景掌控着每一寸欲望,铺天盖地的极乐快感之后就是一片黑暗。

意识从黑暗中解脱,兰殊只觉全身酸疼无力,口中更是如火烧灼般嘶哑,连抬起手都难。他到人界时刻意压制了魔力,灵力几近于无,身体自然较之魔界时孱弱。

闭了闭眼,兰殊躺回床上,重重喘息几声,缓慢恢复着对身体的控制。

虽然事后沈修景大概给他输了灵力,但身体上的不适感没能完全消失。

这种感觉,除了幼时,他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但又有些不同,那处花穴估计是肿了。

或许是察觉到屋内的动静,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几步便到了兰殊身旁,表情又是激动又有愧疚。

兰殊抬眼,忍着说话时喉咙的疼,“水。”

沈修景一把拿起桌边的茶水,用灵力温了温,这才递到兰殊嘴边。

兰殊撑起双手,身形摇晃几下,最后勉强撑住,就着沈修景的手小口小口喝着茶。

沈修景把兰殊摇摇欲坠的模样收入眼中,藏在袖中的手突然一抽,犹豫几瞬,最后还是没动。

“景哥……”

“兰殊……”

茶杯已空,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沈修景望着兰殊还是难掩苍白的面色,一手猛然攥紧,先前的嗜血疯魔全然消退,只剩下看到兰殊苍白着唇紧阖着眼昏在他怀中的心疼和惊慌,毫无牵挂的心中第一次被无尽的惊慌淹没。

“对不起,我失控了,兰殊。”还是沈修景先开了口。

兰殊轻抿着唇,浅浅笑了起来,简简单单的一幕却让沈修景心尖骤然软下来,虽然还是酸涩,却又生出点甜。

兰殊挣扎起身,双腿却是一软,被沈修景眼疾手快地拉进自己怀中,这才避免了跪倒在地的下场。

兰殊缓了缓,感觉双腿重新生出来些力气,站了起来,定定地望入沈修景眼中,“我喜欢景哥是我心甘情愿,不怪你。”

沈修景心尖又是一颤。

他按住兰殊后脑,在他柔软发丝间落下一吻。

在兰殊这里,这件事算是翻过篇了,沈修景也将目光放到了另一件事上——进攻魔界。

早在遇到兰殊之前,沈修景已经开始筹划这件事,但之前碍于兰殊魔族的身份,沈修景没让他直接参与到这件事情中。

倒也不是不信任兰殊,只是怕兰殊因此多想,平白受了委屈。

但预定的结局接近,现下也只剩下最后一次的精液收集进度,兰殊心中也不由急上几分,眨着水润润的眼睛央着沈修景带他一起去检查筹备进度。

沈修景低笑一声,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兰殊的要求他从来都拒绝不了。

心里有准备是一回事,可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兰殊冷眼瞧着数以千万计的特殊兵器,以及充足的药物储备,心头不由沉了沉。

这些怪异兵器兰殊闻所未闻,但沈修景稍加演示,他就意识到了这东西蕴含的恐怖能力。

一般而言,相同境界,魔族必胜,可若是人修得了沈修景这里的诡异兵器,绝对能灭杀同阶魔修,甚至能对上更高一阶的魔修也能有一战之力。

“这是什么?”兰殊状似乎好奇,指着明显是丹药的东西开口问道。

沈修景对兰殊毫不设防,将兰殊圈在怀中,耐心解释:“大多是治愈系丹药,能将濒死之人拉回全盛时期,剩下的基本是些短时间提高修为,培本固元的丹药。”

兰殊低着头,教沈修景看不出他的表情,还以为兰殊此时只是惊讶,怎么也没想到怀中的人心思转到了极致,温柔的脸上一片冷意。

沈修景不愧是气运之子,连这等神兵利器灵丹妙药都能拥有如此之多,对天命的怨怼差点压抑不住,凭什么殿下只能是沈修景成神路上的垫脚石?

沈修景以为兰殊这是惊讶得话都不会说了,好笑地捏住兰殊的下巴,让人的视线对上自己。

“怎么,惊讶到说不出话了?”

兰殊藏好了情绪,惊讶又羡慕地点点头,毕竟在外界,一件神兵或是一颗丹药便几乎被炒到天价,向来是有价无市,更别提物资匮乏环境恶劣的魔域,可在沈修景这里却像是大白菜一样遍地都是。

面对爱人崇拜的眼神,沈修景胸中幼稚地升起一股骄傲的情绪,活像只开屏的孔雀朝喜爱之人展现自己的魅力。

兰殊默默记下了沈修景每一处准备,盘算着魔域将如何应对,殿下该如何应对。

待兰殊被沈修景带着参观完毕,天色渐暗,兰殊身体还没恢复又忙碌一天,紧绷的精神稍一松懈疲惫感就卷了上来,浅浅打了个哈欠。

沈修景瞧见了兰殊眼角闪着泪花的模样,仿佛看见了懒洋洋的困倦小猫,对魔族的杀意全然敛下,只剩被柔软触感塞满的感觉。

兰殊比沈修景矮了一个头,身形娇小,此时被沈修景整个揽在怀中,男人的体温从四面八方传来,沉入梦境的兰殊舒服地翻了个身,动作规矩地把自己往沈修景怀里塞了塞,又是沉沉睡过去。

这一觉兰殊睡得舒服无比,醒来后精神饱满,连做几日带来的憔悴也彻底消散。

大战逼近,虽然各项事务大都安排妥当,沈修景还是肉眼可见的忙,他先是去陨落之森,接着在房中和兰殊做了三日,昨天又陪了兰殊一天,积攒的事务急需他去处理。

兰殊也不像最初不熟悉人界时常常黏着沈修景,沈修景便索性把他留在院落中,自己去解决攒了几天的事情。

兰殊赤着脚一人立在院中,抬手送出一道流光,纸鹤扑着翅膀平稳地飞出两三米,随即像是触碰到了什么,骤然出现在另一个世界。

兰殊轻勾着唇,只剩殿下的一道精液了,他即将离开,这个身份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找个合适的机会他就能离开了。

已经隐隐泛出琉璃光泽的眼睛看向沈修景的方向,下一次见面,他们就是敌人了。

“别过来啊,这小家伙的脖子可禁不住造,说不定被我一掐就断了。”

原本远在魔界的祝卿安此时出现在人族沈家中,修长的手指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覆在兰殊纤细的脖颈上,含着笑吊儿郎当地朝着沈修景威胁道。

兰殊被祝卿安半拥半揽在怀中,命门攥在祝卿安手中,沈修景与他相对而立,眼中怒火几欲喷发,却被强行压制着。

沈修景全身紧绷,如同被抢走爱人的孤狼,哑声道:“放了她。”

祝卿安却笑着摆摆手,不忘整理整理他那繁复的衣摆,半晌,笑意盈盈地望向沈修景,“这怎么行,我可是奉殿下的命令来捉拿他逃跑的未婚妻呢!”

说着,他另一只手抚上兰殊的脸,状似怜惜道:“话说兰殊你还真是胆大,逃了一次不算,还敢再逃第二次,若不是殿下宽宏大量,你这支血脉就别想在魔域存在了。”

嘴上说着,祝卿安心中忍不住嗤笑一声,裴褚宽宏大量?

笑话,也就是兰殊教他这么做,换个人来他绝对不会说这样的狗屁话,也不会千里迢迢从魔界赶来就为了陪这人演一出戏。

兰殊微微垂着头,听到这话也配合地抬起头看向祝卿安,眼中浮现惊慌神色,“我……族人怎么了?”

沈修景侧身而立,视线死死盯着祝卿安的动作,肌肉已经紧绷到极致,却没有上前半步,这个人很强,他不能去赌兰殊的安危。

同时,“殿下”二字提醒了他,眸光更是一沉,魔族皇室……

三方对峙,气氛凝滞如乌云压顶,任何一点异动都足以激起变故。

祝卿安像是没察觉到分毫不对,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忽略了兰殊急切的问话。

“殿下有令,兰殊今天我就带走了,至于你这个人族小子,”他话语顿了顿,意味不明地勾唇打量着沈修景,“殿下自然会处理觊觎他所有物的人。”

兰殊闻言扭头想朝沈修景看去,却忘了自己的脖子还掐在祝卿安手中,猛地呛到,脸上爬上一层晕红。

说完,祝卿安当即唤起法诀,银白光芒逸散而出,两人的身影也变成半透明的状态。

沈修景眸中漫上赤红血色,早已准备的法术轰然打出,却穿过了祝卿安虚化的身影,直直轰到其后的墙壁上,瞬间将围墙碾作齑粉。

他半跪握拳一下狠砸向地面,咬牙切齿:“可恶!”

是他没注意到异样,才会让兰殊被人抓走。

一想到那人口中的“未婚妻”,沈修景便压抑不住心底汹涌的杀意,恨不得一掌将其击毙。

魔界,他僵硬地扯了扯唇,眸底一片暗沉。

兰殊刚一踏入魔界,一头如瀑墨发就化作银白发丝垂下,瞳仁也变回琉璃色,看得祝卿安心底发痒。

这小家伙还真是不管什么样子都好看,难怪把那人族小子迷得找不着北。

祝卿安撇撇嘴,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小子对魔族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可知道了兰殊的身份却什么事都没发生,还因为害怕他对兰殊下手才让他们这么容易就从人界回来了。

对上祝卿安略带幽怨的目光,兰殊淡淡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听到这话,祝卿安瞬间气结,压下心里隐隐的不爽,抵着牙尖阴测测开口:“就是想知道进度到哪了。”

兰殊敛眉,正色道:“殿下还差一次。”

至于差什么,他俩心知肚明。

只是,兰殊忍不住蹙起眉,如今殿下出关,又经过近十日巩固,他原本修为就不及殿下,现在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给殿下下药更是难上加难。

祝卿安猜到了他的想法,抱臂站在兰殊身旁,斜着眼看着他,“不差这一时,那次我给你身上的烙印又加固了一番,它能随时把阳精炼化储存,时间间隔长点儿也没事。”

他又扶着下巴继续说,“现在时机未到,我算过了,还得等几天。”

沈修景率军杀到魔界可不是还得等上几日,等那个人族小子来了见到兰殊和裴褚纠缠在一起,啧啧啧,那场面,想想他都期待极了。

告别祝卿安,兰殊提步朝宫殿赶去,在人界耽搁几日,希望殿下没有起疑心。

一道纯白身影在奢华张扬的皇室宫殿建筑中穿梭,银白长发飞扬,一袭长袍被风吹地猎猎作响。

值守在关卡的士兵抬起头,视线转向一处,表情带着点疑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旁边和他同伴的士兵忍不住抬手给了他一下,“那是兰殊大人,你不知道吗?再说了,要是让杂鱼混了进来,你还没看清,你来这吃干饭吗?”

脑壳发疼,士兵当即反手攻击,却在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后瞬间偃旗息鼓,脑子转了个弯,嘴里咕哝道:“是发生了大事吗,难得见兰殊大人这么急”

作为被两士兵嘀咕的正主,兰殊此时已经到了大殿,裴褚正在和其他长老讨论征战事宜,他便侧身在旁,静静等着他们谈话结束。

“兰殊。”裴褚一声呼喊,兰殊的不知神游多久的思绪回笼。

外人眼前冰冷淡漠的兰殊眨眨眼,凤眸微微睁大,莫名显出些小动物似的无害,全心全意地望着裴褚,要是让外人见到了兰殊这等模样,恐怕对兰殊的滤镜都得碎了一地。

“休息好了?”裴褚大掌自然而然地抚上兰殊后心,魔力毫无阻碍地探入,运转一圈,发现先前的暗伤确实好全了,顺势收手,暗紫眼眸依然在兰殊脸上停留。

兰殊在发现裴褚无声靠近他时,心中警铃大作,又想到沈修景留在他身体里的气息已经被烙印全部吸收,猛然加速的心跳因此一窒,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殿下,没事。”兰殊稍稍喘了一口气,平复着呼吸,维持正常的语调开口。

想了想,他岔开话题,“殿下这几日进展如何?”

顺着他的话,裴褚轻笑一声,极轻极淡,俊美嗜血的面容上锋芒毕露,透着股势在必得的自信,“三天前正式开战,我魔域百万大军压境,对方只不过些不成气候的小势力,自然是节节溃败,人心散乱!”

兰殊望着裴褚面上睥睨一切的神色,心道,那虽是一隅之地,却天材地宝齐聚,人才辈出,就连殿下口中的小势力,也是坐拥数百城池、盘踞一方的巨头。

兰殊心脏陡然抽动,不由生出些奇异之感。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殿下会说出“不成气候的小势力”这种话了吧。

兰殊收回直视着裴褚的视线,目光恭敬地下移,落在裴褚刺有烛龙暗纹的衣角,退回到下属的位置。

裴褚却再次抬手,面上罕见地浮现出类似疑惑的表情,大掌在他银白发丝间穿过,两指一捻,白色的,小小一片,只是简单取下的动作就让它有些碎开。

兰殊也抬眸朝裴褚手中的东西看去,起先也在疑惑,等反应过来殿下指尖是何物后,有些透明的雪色脸颊登时绯红一片,烫到仿佛灼烧了火般。

“嗯?”见到兰殊的反应,裴褚发出一声低沉的轻嗯,仿佛在质问他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兰殊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使出了一道除尘咒,水光弹出,冲掉了裴褚指间捻着的东西。

那是干涸的精液。

沈修景在他血脉发作时射在他唇边的粘稠精液,不知何时有一滴沾染到了发丝上,就成了精斑,竟然还被殿下放在手中。

兰殊狠狠咬了咬牙,止住再次跳得激烈的心脏,这次却在也定不下来心神,只能含糊道:“是兰殊血脉发作时留下,无意冒犯殿下,望殿下饶恕”

魔界等级森严,或者说血脉等级森严,下位者一旦冒犯上位者,便只能任凭上位者处置,这是刻在每一个魔族血脉中的命令。

闻言,裴褚第一次沉默了,电光火石间明白刚刚那物的来历,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说话,诡异的气氛在相对而立的两人间流淌。

裴褚在兰殊消失前就已经知道了兰殊上过他的床,但他无意和自己的下属纠缠,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看在兰殊还算好用的情况下,他就默许那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让一切回归正常,没想到正常反而被他打破了。

难言的氛围转为僵滞,兰殊低着头,露出一段纤白的脖颈,不再说话,直到裴褚摆手让他下去,他才转身离开。

魔族皇室对最后一块土地的征战短短几天便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皇室随时有可能拿下这块肥肉,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各种意料中的和意料之外的事情都会发生,裴褚和魔域长老以及心腹间的召开的大会小会就多了起来。

第二日,十数人齐聚议事大厅,兰殊再次见到了裴褚,对方面色淡淡,只是针对战场上以及战后各项事务和他们商议,似乎是忘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见此,兰殊悬起的心微微放松,也表现地和平时无异,参与进会议中。

“兰殊,你怎么看?”

突然被点起,兰殊不慌不忙,冷静分析道:“函关占据天险之势,易守难攻,虽然大军胜券在握,但还是小心为上。”

“很好,”裴褚点点头,是惯常的面无表情,却让在场的人都感受了他的满意,“攻势宜快,但不宜急。”

裴褚对自己的势力信心十足,却从来不会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相反,他对危险的把控几乎到了极恐怖的程度。

他嗅到了其间不寻常的气息。

众人应声附和,纷纷点头。裴褚没把兰殊唤到身边,示意其他人离开。

兰殊上前几步,刚一站定,就被裴褚健臂一搂,半边身子都圈进了裴褚怀中,双手下意识抓住裴褚的衣袖,琉璃眼睛倏然抬头望去。

兰殊被裴褚带着去了函关,皇室培养出来的精锐果然名不虚传,两军交战时明显占据上风。

这些人着装统一盔甲,合并时动作整齐划一,分散开又如同游鱼入水,灵活之余招招狠厉,直击要害。

兰殊凝视着军队的视线不由转到身边的裴褚身上,这支精锐军队人数不过十万,却仿佛来自地狱的杀神军队,神挡杀神佛挡杀福,一往无前。

他以前只是听说,今天亲眼看到才知道殿下手下的势力究竟强到了何等程度!

兰殊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掌心用力到微微泛白,幼年的执念从未消失,在这一刻空前强大,这就是强者为尊的魔界,这就是他效忠的殿下,而他也将因殿下彻底摆脱血脉的桎梏!

裴褚眸光轻移,落在兰殊身上,几个呼吸间又再次落在大局已定的战场上,唇角勾出一抹张狂的弧度。

他只需留在皇宫便能得知这里的一切风吹草动,运筹帷幄,取胜千里之外。但想到兰殊这些天的异常,他总会产生些无意义的分神,想到那张脸上时时流露出不得已的隐忍,以及当初,浑身上下被血染了个遍,但眼神异常明亮的小家伙。

那时的兰殊还没成年,常年遭魔族针对,活像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他那一支血脉中显眼的银发都变成了灰色,琉璃眼珠中却像是燃着一团火,照亮了始终灰暗的魔界一般。

遇见同类的兴奋感涌上心头,仿佛遇见了缺失的灵魂一角,裴褚在众人的不可置信中收下了这个小家伙。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错,这个小家伙很符合他的喜好,天赋惊人,战力同样惊人,完全不像众人意淫暗讽的泄欲花瓶,更像是与他同出一脉。

至于兰殊最近的异常,裴褚想了想,可能是是成年期到了,他或许应该带兰殊出来散散心,给兰殊找个人也不错。

他记得兰殊这支血脉虽然通常被当做采补的下等魔物,但只要控制了另一个人,兰殊的魔力不会流失,甚至能得到更多。

某人单纯地把兰殊偷偷溜进他房中的行为当做了天性使然,就如同猫会定期发情一样,再找一只猫就能解决,至于另一只猫感受如何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

裴褚原本只是再考虑找人的事,等回过神就已经带着自家的猫出来散心了,还没来得及后悔,已经对上了自家猫发亮的眼睛。

嗯,挺好看的。

兰殊还不知道自己被殿下当成了发情的需要散心的猫,莫名被带到了战场,又被莫名带了回去。

没时间思考背后的原因,结合战场上见到的场景,兰殊先想起了另一件事。

预言的画面里,气运之子沈修景正是在裴褚函关之战大胜后进攻魔界的。

函关虽然地势凶险,但按照今日所见,对方节节溃败,精锐之师横突猛进,无需多少时日即将彻底取胜。

兰殊拧起眉头,日长梦多,越往后拖变数越大,最后一次收集事不宜迟。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