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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春梦】皮肤细腻里衣凌乱美人在怀

 

兰殊做完第一次后,裴褚的意识便逐渐从沉睡中挣脱出来,虽然眼不能视,身体尚还不能活动,却能感知到外界传来的刺激渐次清晰。

肤感细腻的皮肤不时从里衣凌乱的胸口蹭过,带来酥麻的痒意,感官最明显的还是下腹处,肉感十足的臀肉不断向下抵到最深,等被挤成肉波才又依依不舍的离开。

挺立阳具处传来的刺激更让裴褚难以忍受,青筋暴起的东西被湿热的甬道含住,一下下有规律地收缩含吮,仿佛想将里面所有的精液榨干吃下。

“唔!”青年嗓子哑的不像话,缺水极了,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声音,立马抿紧唇,不让自己再泄出任何声响。

裴褚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顶级魔皇的血脉让他的五感异常强大,即使灵魂仿佛与外界隔了一层障壁,他还是听到了青年喉间抑制不住的下意识呻吟。

敏感的龟头顶端在青年骑乘起伏间一下下剐蹭着肠壁中凸起的一点,不仅兰殊腰身止不住发起颤,裴褚的身体也紧绷了一瞬,想要发泄出来的冲动瞬间高涨,本就尺寸惊人的东西又是胀大几分。

体力不支,兰殊撑在裴褚胸膛两侧的手臂越压越低,急促鼓动的呼吸打在裴褚的胸口,泛着潮湿的热意,如同不堪重负的春潮。

裴褚眼珠极细微地动了动,对身体的掌控权还没回来。

但意识越发清明起来,感受着身上青年上下套弄自己性器的动作,以及刚才听到的声音和嗅到的气息,兰殊的影子霎时间在他脑海里浮现。

……兰殊?

是他吗?

裴褚思绪混乱,分不清身上那个究竟是谁,按照多年的直觉是兰殊无疑了,但兰殊怎么会爬上他的床、让他意识昏沉、吞吃着自己的性器?

下体的酥麻快感一波波传来,裴褚的意识困于无形牢笼,竭尽全力操纵身体,好让身体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猜想中的那人。

裴褚小指一动,与此同时,滚烫的精液射出,喷射在拼命收缩的甬道里,然后被蠕动着的穴肉吃的干干净净。

身体的控制权在回归。

裴褚只感觉身上衣服被褥都被人慌乱复原,沾满精液和肠液的阴茎也被青年用柔软衣料擦了个干净,随即那抹气息迅速逃了出去,消失在裴褚感官中。

他对抗药效而强行苏醒的意识不由放松怔愣一瞬,没了那股睁眼确认身上人究竟是谁的冲动散去,随即强烈的困倦席卷周身,意识被再次拽回,隐约做了一个梦。

梦里兰殊被他压在身下,衣服早就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各处。

兰殊银白长发被汗浸湿成一绺一绺的,零散在床上。纤细雪白的两只脚踝被他一手握住,向上高高抬起。

青年被迫后仰,维持着双腿上提的姿势,露出已经他被肏干研磨成水红色的穴口,在一片雪色中分外妖娆。

插在青年穴里的阳具被拔出,后穴不住绞紧,却根本绞不住原本插在那处的东西,只能是吐出一些裴褚射到深处的白浊精液。

“殿下……”兰殊双眼含着水汽,迷迷蒙蒙瞧着他,眼尾染上一层淡淡的红,声音一如往常,却多了几分求欢的意思。

裴褚仰头闭眼,低咒一声。

梦境骤然消散,化作片片碎裂的镜像,最后寂灭成浓重粘稠的暗色。

魔族七殿下猛地从梦中惊醒,天光微亮,已经到了议事的时候。裴褚却第一时间去了兰殊的房间,只找到了青年放在桌上的留声纸条。

嗓音温柔,姿态恭敬——

“殿下,兰殊暂时有事,望殿下勿念。”

听完,裴褚心头仿佛被猫爪轻轻扎了一下,又想起昨晚意识昏沉间对外界的感知和梦境,唇角不自然地抿起,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攥紧了兰殊留下的那张纸条。

兰殊血脉特殊,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有一段时间常常见不了人。

裴褚虽然早在接触兰殊之初便有所了解,却从来是平淡视之,无甚波澜,可今日联想的念头怎么都止不住。

他曾经见过和兰殊有着同样血脉的魔族发作,但他不感兴趣。

可想到兰殊……他估计会意识不清又压抑地呻吟,不止银发连睫毛都会被打湿。

裴褚对男人不感兴趣,但对兰殊却没有厌恶,刻意没去想背后的原因,他打住念头,大步走出房间。

日光透过茂密林木撒下,落在林间走动的少女身上,衬得美人肤白胜雪,眉眼间一抹神色更为她添上几分娇媚。

女子墨发如瀑,一袭银白长裙,脖颈纤细白皙,锁骨小巧玲珑,裙摆摇曳至脚踝,赤脚走在草地,被草木刮出几道红痕。

这人正是兰殊,他骨架小,加上血脉特殊,扮起女子来毫无破绽。

“兰殊!”沈修景神识外放,突然捕捉到林间出现的身影,飞身赶来出声喊到兰殊的名字。

兰殊还未动作,沈修景就已经行至面前,将他拥入怀中。

“景哥,”兰殊被抱了一会儿,见沈修景还没松开手,玉臂按在沈修景胸口,轻轻推了推,“我回来了。”

沈修景墨黑眼瞳盯着兰殊,占有欲显露无疑,明明只分开两天,失而复得的情绪却满溢而出,恨不得把兰殊揉进血肉。

兰殊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双臂上移,搭在沈修景肩上,回望道:“景哥,我……”

沈修景俯身低头,一个湿热强势的吻突然袭来,强制性地把兰殊所有的话全都堵了回去,攫取着少女口齿间香甜的津液。

吻声渍渍,水声不断,兰殊沈修景锁在怀里,被吻得气短,脸颊上红云升起,踮起的脚尖几乎站不稳。

沈修景把人稍稍松开,牵出一道银丝,怀中女子才得以喘息。

兰殊此时化作女身,胸口不住起伏,放任自己倚靠在沈修景身上,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还没等兰殊缓过来,沈修景又是迫不及待地抬起他的下巴,再次深深吻了上去。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林间压抑的喘息声逐渐消失,美人香肩半露,肩头圆润,被沈修景拦腰抱起,给兰殊披上自己的外袍,施了几个瞬移法术,转眼就到了此时已是他大本营的沈家。

兰殊乖巧地待在沈修景怀里,在男人走动间小腿微晃,圆润的脚趾也微微蜷起。

窝在有着熟悉气息的怀里,兰殊的意识不由回到半年前。

彼时他刚刚得到预示,本想告知殿下却没得知殿下尚在闭关,于是只身一人来到人界。

兰殊找到了那个预言中的天命之子。他本以为只需殿下稍加出手便能解决掉这个祸患,哪怕只有他一人,也无需太过担心。

但当他身着黑袍,对沈修景数次下手时却被沈修景一一化解,直到他最后一次出手不慎泄露气息暴露了自己的存在,被沈修景几乎一击毙命,才意识到这个天命之子已经强大到何种程度。

不待伤势完全恢复,他便回了魔界寻得观星台那位的帮助,得到了扭转殿下命运的方法。

重回人界,这次兰殊扮作女子,偶遇沈修景。

“谁?滚出来!”一道凌厉法术朝兰殊藏身之处射来。

一阵窸窸窣窣声传来,茂密大树后果然走出一道身影。

少女身形娇小却身段玲珑,姿容绝色,一身淡色长裙有些微凌乱,却丝毫不减倾城之色,只是那双慌乱睁大的水润眼睛让她透出些楚楚可怜。

“你跟着我干什么!”面对如此容貌,沈修景神色却丝毫不见放松,冷声喝道,依然是一幅戒备神情,面容肃杀,锐气逼人。

少女咬咬唇,轻声细语道:“我不认识路,不知道去哪里……”

声音轻柔,语气乖巧,仿佛轻风拂过。

沈修景却仿佛天生缺了欣赏美人的能力,面对如此美景,竟是死死蹙着眉,不满道:“不许跟着我!”

沈修景神情不耐,想着刚收到的消息。沈家那些被他赶出去的东西真是出息了,联合其他家族一同找沈家麻烦,他没时间陪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废话。

说完,他提步要走。

“可是——”女子提起裙摆,想要追上他。

“站住!”沈修景修长身躯堵住,转身,朝着少女又是一声命令,俊美面容上阴云密布,“叫你别跟着我,听不懂?”

二十出头的不世天才,出身高贵,天赋卓绝,从没被人忤逆,年轻飞扬的青年人从来不会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白裙少女被吼得一怔,神色懵懂,却丝毫没有不悦,反而露出一个怯生生的笑,“可在这里我只认识你。”

“你爱认识谁认识谁,总之我没时间陪你玩儿。”年轻男子表情微微扭曲,脸都快青了,想也不想就回道。

女人真是麻烦!

少女盯着自己的脚尖,低头不语。

沈修景见此满意地点点头,果断扭身就走,矫健有力的双膝微微一曲,顺手从腰侧取下锋芒毕露的匕首,墨黑眼眸中露出凌冽之色。

陨落之森中危险重重,更有远古神兽出没,反正那群废物一时半会儿拿沈家没办法,倒不如多搜刮点天材地宝再回去。

可是,沈修景刚走出去没多久,察觉到身后动静,忽然恼怒不已地顿住,面色一阵难看,随即脚尖轻点,随即身形离地,在茂密丛林间迅速略过。

“啊!”

娇弱惶恐的一声惊呼,隐隐从身后传来。

沈修景身形一顿,心头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经过短暂怔忪后咬牙折返,看到跌坐在地的少女,心里那股无名怒火越少越盛:“都说了让你别跟着我!”

少女咬唇不说话,垂着纤长的睫毛,只是揉着泛起红色的脚踝。

男人瞬间抓狂,想要当做没看见,或是转身就走。半晌,却只是冷着脸弯下腰,“上来”。

少女胳膊纤细,伸手环绕在他脖颈处,娇小的身躯不重,轻飘飘的,却压得沈修景心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像是为了掩饰什么,咕哝道:“真是个祖宗!”

“什么?”少女没听清楚,反问道。

“没什么。”沈修景下意识反驳,听不到背上的人说话,又问,“你从是哪里来的?”

“我从界面缝隙掉下来的,我家在魔界,这里是人界吗?”少女声音娇憨,毫无防备心,完全没意识到这番话会给自己招来怎样的祸患。

沈修景神色一凛,满脸杀气毫不掩饰,下一秒就要动手。

既然是魔族,杀了就好。

谁料少女柔柔弱弱的声音不知何时猛然凑近,湿热吐息喷洒在他的耳朵上,少女身上香甜的气息越发清晰,语气透出几分委屈。

“我血脉特殊,族人们都想把我送给七殿下,我不喜欢七殿下,就跑出来了。可我现在迷路了,我不知道去哪里,你能收留我吗?”

少女嗓音轻柔,柔软的身体贴在沈修景背上,全然依赖着这个第一眼见到的男人。

无形杀意被少女清泉似的话悄然浇灭,面容俊美的年轻男子托了托背上的少女,依旧冷声警告道:“这里是人界,还有,对外不准说自己是魔族。”

少女只是眨眨眼,毛茸茸的脑袋向前凑去,“那我可以跟着你吗?”

“跟着我干嘛?”沈修景不耐。

少女娇憨,“我喜欢你呀,我想跟着你!”

沈修景心头猛地颤了颤,酥酥麻麻的感觉流淌至全身,脚下平稳的动作突兀地一错,恶狠狠道:“也不准说喜欢我。”

年轻男子天姿卓绝,可以算得上是这片大陆千百年来第一人,于情事上却从未动过心,现下被耳尖莫名升起的烧灼感烫到。

“为什么呀?”少女不解,她真的很喜欢沈修景。

沈修景依然粗着声音,“没有为什么!”

“好吧,”少女又换了个问题,“那我叫兰殊,你叫什么名字啊?”

年轻男人言简意赅,“沈修景。”

“景哥!”

“不准叫我景哥!”

……

兰殊被沈修景带回了沈家,换去破损的浅色长裙,换上一身艳色石榴裙,长发挽成少女发髻。

沈修景推门而入,姝色容貌撞入眼中,瞬间只剩耳边怦怦的心跳声和眼前的绝色姿容。

兰殊倒不知道那晚沈修景的想法,只是见他恼怒地踢了踢桌角,便把他留在了沈家。

沈修景回了沈家就去处理那群废物了,留下兰殊孤零零一人待在沈家某个别间。

没人阻拦,兰殊出了房间,四处打量起沈家的环境。

沈家底蕴深厚,又出了沈修景这么个奇才,于是实力更盛。主宅无处不透露着财大气粗,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除了明面上的陈设,这里遍布的各类禁制阵法几乎笼罩住了整个沈家。

兰殊收回抚摸在朱红墙柱上的手,暗自心惊沈修景掌握的底牌之丰富,心中对殿下的挂念更甚。

凝神细看,单就墙柱上设下的禁制都可以阻挡下中等魔将的全力一击,而这样的禁制在偌大的沈家中多如牛毛。

兰殊四处走动,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一处偏僻地方,他全副心神都沉浸在沈修景竟然成长到如此程度的惊异中,却是忘了自己来时的路了。

“大意了。”兰殊敲了敲脑袋,心道。

放眼望去周围一片荒凉,看上去已经许多年没用过了,连原本随处可见的下人都见不到一个。

兰殊被鞋子硌得不舒服,索性随手脱掉,抱膝就地坐下,按照前天所见沈修景的性格,他肯定会来找“她”。

圆润脚趾微微蜷缩着,兰殊把头埋在膝盖里,酝酿情绪。

等沈修景找来时见到的便是少女把自己缩成一团,皙白玉足搁在凌乱杂草上,挽成发髻的墨发略微凌乱,披散在少女细瘦肩头。

像是惶惑许久后终于感觉到有人来了,少女抬起头,眼中含着水光,鼻头眼尾俱是染上了委屈的绯红,眼睛一眨,两颗珍珠似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谁叫你……跑到这干嘛?”看到坠下的晶莹泪珠,沈修景冷声斥责的声音顿住,片刻硬是扭转了声调,只是语气还是有些生硬。

兰殊开口,声音微不可察的哽咽,“我想找你。”

沈修景心头又是猛然一跳,蔓延上一股他从没体验过的奇怪感觉,越尝越不对劲,越尝越是心乱,他皱着眉,想要驱散莫名的感受。

年轻凌厉的眉眼狠蹙着,沈修景大步上前,站在少女跟前,语气硬邦邦的,“把鞋穿上。”

“我脚疼。”兰殊声音轻柔,却让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憋不出反驳的话。

沈修景低头,果然看到兰殊一手就可以握住的脚上磨出了深深浅浅的红,面色难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是嘟囔一句:“真是娇气!”

兰殊又把头低了下去,他在魔域时也不喜欢穿鞋,那里他魔力深厚,只需分出一点附在足部便好。

但在人界他不能对外暴露魔力,再加上被沈修景重创的伤势也没痊愈,转化出的灵力极为有限,他还是喜欢直接赤裸着脚。

沈修景见少女不说话了,心底生出挫败的不悦,直接把人拦腰抱了起来。

“啊!”少女没有准备,猝不及防被人一个用力抱了起来,娇呼一声。

沈修景却像是受了气般,半天不说话,怀中抱着红衣女子,手上还提着一双绣鞋,看得沿路的仆从眼睛都快瞪掉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这可真是铁树开花!

要是让他们来说,少家主什么都好,英姿飒爽,天赋惊人,不知是多少人的梦中情郎,却偏偏对情爱之事却仿佛天生少了根筋,任凭美人环绕,仍是片叶不沾身。

前些天见到看到少家主带回个女子,还以为少家主这是开窍了,没想到第二天又把人扔下了。但现在,他们看到了什么!

沈修景没理会周围人躲闪又忍不住惊奇的目光,把怀中的人抱进房中,脱手放在床上。

少女仍不说话,直勾勾委屈地盯着着沈修景,脸上哭过后的薄红还没褪去。

沈修景对视回去,却首先败下阵来,只能求饶似的摆摆手,“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一声不吭就走了,你别哭。”

一直沉默着的少女闻言却陡然哽咽一声,眼圈隐隐又有泛红之势,沈修景逃也似的出了房间,随后又攥着半湿的巾帕回来了。

沈修景单手握着少女的脚踝,一手拿着巾帕把雪白皮肤上沾上的脏污擦去,耳尖不由染上红,脸上也隐隐烧灼起来,得知兰殊是魔族时的肃杀气息全然溃散了。

大陆之上虽然风气开放,但女子的脚仍是闺房之间才能露出的,像沈修景这样禁锢着兰殊纤细的脚踝,放到外面上准被人叫登徒子在街上追着打。

正神游天外,沈修景突然被耳边的话惊到炸开。

“沈修景,我喜欢你,”少女一字一字叫着他的名字,声音有些微哽咽,表露爱意时却毫不羞涩,带着魔族的异常开放,“你不能随便丢下我。”

沈修景被兰殊直白的话撞到不知如何回复,动作僵硬一瞬,俊逸面庞不由微微扭曲,嘴巴却快过脑子,“不会丢下你了。”

兰殊眉眼弯起,笑意盈盈,突然凑到沈修景面前,两人距离迅速拉近,吐息间便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少女脸上挂着笑,像是恶作剧般,又宛如勾人的精怪,温软的唇向前吻上面前的俊美男人,随后,一触即分。

“不准骗我。”

一瞬间,沈修景感觉心脏怦怦作响,震耳欲聋,仿佛要跳出来了。

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沈修景全身僵直,凌厉鹰眸只是怔怔望着眼前的人,握着兰殊脚踝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

兰殊双手捧着脸,眼中亮闪闪的,泛着笑凝望几乎呆滞的沈修景,第一次见面的羞怯全然消散,娇俏调皮的本色暴露无遗。

“景哥,你怎么啦?”少女明知故问,伸着葱白手指拨弄俊美男人的眼睫,滑到鼻尖,最后抵在沈修景唇边。

兰殊指尖如同蜻蜓般点动跳跃,不自知地挑逗着沈修景,明明在煽风点火,脸上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看错了,这家伙不止娇气,还会折腾人,沈修景不住磨牙。

“啊!”兰殊惊呼一声,被腰上一双有力手臂圈起,视线翻转,被人咬牙切齿地压在床上。

沈修景眸色沉沉,“怎么不笑了,刚才不还笑得很开心吗?”

没等兰殊反驳,沈修景覆身压上去堵住兰殊的唇,撬开唇齿,深深吻住身下的人,强势气息四面八方把兰殊圈定在自己身边。

“唔……”兰殊眼睛稍稍睁大,随即便乐得弯了起来,舌尖试探性地探出一小截,迎合着沈修景的侵入。

沈修景本就被兰殊挑逗得欲望中烧,强势地扳回一局,心中的控制欲稍稍满足,却又被兰殊笑弯了眼睛的模样弄得不上不下。

多年处男从未动心,又是二十出头意气正盛,兰殊只需稍加撩拨就让人失了理智。

纱幔放下,唇舌交缠间水声不断,暧昧至极的氛围在两人间弥漫,意乱且情迷。

等沈修景回过神,兰殊卧倒在床榻间,衣衫半露着,雪白香肩赤裸暴露在空气中,娇喘微微,泪光涟涟,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望着他。

沈修景再次僵住,理智回笼,懊恼情绪瞬间席卷全身。

……他怎么会这么冲动?

看着沈修景隐蔽但懊悔无措不断交替的表情,兰殊忍不住笑出声,抓着锦被一角压抑着声音,免得沈修景更难堪了。

沈修景目光罕见的幽怨,幽幽盯着笑得全身发颤的兰殊,周身怨气不断溢出。

最后沈修景还是陷入了对自制力的深深质疑,把兰殊留在自己房间里,自己去了偏房小卧里凑合了一夜。

兰殊嘴角的笑逐渐放下,就着被褥把自己包起来,心神不由飘向万里之外的裴褚。

殿下天赋过人,此次闭关又是到了修炼瓶颈,待他出关修为必将再上一个台阶。

随后,不可避免地兰殊联想到他和殿下的结局,最后一丝笑意彻底消散,心脏被沉重的结局压到谷底。

沈修景自视甚高却有一个致命缺点,纵然修为再高,说到底他还只是二十出头,少年英气勃发,不通情爱,才会这么容易就被他吸引了视线。

沈修景成长之路过于简单,不断遇到强敌,又将其打败,如此反复,实力迅速增长,却还是少年心性。

兰殊只要表现出异于他人的一面,便足以吸引这个天之骄子的视线,再稍加引诱,就把人勾进了悉心编织的陷阱。

他怀着心思睡下,这一觉却睡得异常安稳,没了最初夜夜缠身的噩梦。

等第二天兰殊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沈修景伸出又迅速收回的手,佯装无事发生。

兰殊稍一思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脑海中不由浮现沈修景屡屡想将他摇醒又不知从何下手的纠结样子,唇角微微勾起,“怎么了?”

“我要出去办事。”

兰殊听懂了沈修景话中的意思,沈修景这是怕他又跑丢了,才在这里别别扭扭地解释,隐晦地让他跟上自己。

没想到沈修景还有这样一面。

兰殊换好衣服,起身跟上,这一跟就跟了半年。

沈修景对他的越来越亲昵,连沈家下人都知道少家主对那位天仙似的美人心动不已。

相处时日渐长,兰殊也仿佛彻底敞开了心扉般,把他当初来到异界的原因向沈修景解释清楚了,真假掺半,教人难分真实与虚幻,一个谎言最终完美成型。

解释那日,兰殊的特殊血脉陡然发作,他慌忙躲进沈修景房中,却忘了沈修景的存在。

沈修景只见兰殊神色慌乱,周身气息明显紊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裹着浴巾闪身把人纳入怀中。

兰殊把人推了推,纤纤玉臂此时却已经没了力气,推不动半分。

“景哥,走开。”

沈修景没有听他的话,一心只顾追问兰殊的异样。他想遍了以前受过的各种伤,可没一个能和兰殊现在的样子对上。

兰殊深深看了他一眼,只问:“景哥,你要帮我解决吗?”

没等沈修景拒绝,兰殊踮起脚尖衔住沈修景的唇,随后,津液交换,衣衫尽褪。

沈修景一开始尚还被兰殊掌控着节奏,被兰殊撩起了火,瞬间形势反转,操纵主场。

兰殊被沈修景健臂揽入怀中,大半身子蜷在青年宽阔肩膀圈出的狭小空间,吻得难舍难分。

沈修景嘴巴在忙着,手下也没闲着,动作麻利地把兰殊衣服的束带扯开,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抚向兰殊那身光滑温软的皮肉,动作熟练到仿佛提前演练了千万遍。

碍事的衣物被沈修景扔下床铺,眼中只剩下一抹姝色,兰殊鬓发散乱,曲线优美的身躯彻底被他掌控入怀,半睁着一双美人目宛如春水般望着他。

沈修景下身早已起立,不甚美观的阳具在兰殊完美胴体前更显狰狞,青筋毕露,又烫又硬,却迟迟不肯行动。

女子纤纤素手懵懂无知般握住这丑陋东西,抬着水润的眼,似乎在疑惑沈修景怎么突然不动了。

沈修景被兰殊大胆的动作挑弄地欲火更甚,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还没有给兰殊一个身份,一个能堂堂正正与他并肩而立的身份,而不是因为兰殊全心依赖他,就随随便便把兰殊骗上床。

说不定兰殊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掉到异界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恰好是他,而又对人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才会一直跟着他。

只有被家族养在深闺,才会养成娇气又性格天真的兰殊,有一点小脾气,但却从没见过世间险恶,哪怕是换了一个淫欲熏心的人捡到了他,兰殊都会像这样乖巧地任人摆布,被人透便了还会忍着疼眨着泪花忍受无休止的操干。

兰殊内心不由失笑,这些日子见过了沈修景面对敌人,毫不留情、斩草除根的样子,没想到天命之子竟然还有如此坚守底线的一面。

然而这正好给了他机会,让他把第一次见到沈修景时简陋的理由修补完成。

兰殊松开握着勃发阳具的手,吻到殷红的唇瓣再次轻轻点在沈修景唇上。

“景哥,我一直都知道我喜爱之人姓甚名谁,永远不会是其他任何人。”

“我先前只说我是因为血脉特殊被献给七殿下,逃跑中误入人界,却没说其中细节。”

兰殊的声音一如当时初见,娓娓道来,即使还带着情热的吐息,却把沈修景拉入了兰殊话语描绘出的世界中。

兰殊所属血脉低微卑贱,在实力至上看重血脉传承的魔界中无人瞧得起这种血脉,但又对拥有这样血脉的人趋之若鹜。

拥有如此血脉的人,天生就是欲望的容器。

传说上古纪时一支魔族触怒魔神,被施下诅咒,一旦成年便情欲缠身,每月发作,如果不加以纾解则情欲将一次比一次更烈,但若破戒欲望只会如泄闸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凡是传承了这种血脉的魔族,都会被认为是魔神厌弃者,由于生来的血脉限制,不仅实力提升难如登天,也终将会在成年之后被无数交媾者吸空精血,体衰而亡。

不过据说若是交合者愿意将能修为分给此血脉继承者,那这人就能从交欢中得到修为。

但世人本就是将这些人当做炉鼎使用增进实力,又怎么愿意把自己修炼出的魔力分给魔神厌恶之人。

而随着皇室中七殿下锋芒越来越盛,家族想将兰殊献给七殿下,求得好处,兰殊不愿被当做炉鼎,趁乱逃了出来,这才落得一身重伤。

沈修景心中怜惜几乎要溢出,手掌抚上兰殊单薄的脊背,下一刻,兰殊便顺着他的动作贴了上来。

“景哥,你能帮帮我吗?”

一语落地,压抑许久的汹涌暗流骤然释放,两具身体彻底交融。

兰殊第一次化作女身,对那个秘法化出的雌穴不由生出陌生害怕,即使压抑多年的情欲一朝爆发,视线却始终落在沈修景肩头,不敢向下移动。

沈修景以前也只是点到即止,从没见过兰殊身下白中微粉的漂亮小花,一双眼睛几乎要看直了去,情不自禁低下头,一口含住。

兰殊白生生腿根绷紧,轻轻颤抖几下,花穴被口腔包裹住,“松、松口。”

沈修景却不肯,像是发现了新奇玩意的恶犬,一下下舔弄,舌头分开小小的两片花瓣,舌尖探向穴口,每每即将刺入时又慢悠悠地退出。

用事实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不松口!

兰殊这么被舔弄着,还没被真正插进去就颤着腿,泄了身,淫水小股小股潮喷,被沈修景一卷咽了下去。

他眼中几乎要泅出泪来,沈修景、他,他就不嫌脏吗?

兰殊年少跟随裴褚身边,即使血脉特殊,也从未接触过交合之事,顶多每月发作时独自承受欲望焚身,哪里知道与人交合竟然这般难耐羞耻。

“甜的。”沈修景墨瞳沉沉,从兰殊腿间抬起头,含糊道。

兰殊粉白面皮几乎要爆红,一开始故作大胆的人是他,临阵含羞胆怯的还是他。

“骗人!”耻意难以抑制,蔓延到四肢百骸,教兰殊都不知如何说话了。

沈修景也不和兰殊做口舌之争,身体力行,让兰殊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真话。

看着自己青筋虬结的东西,再对比兰殊粉嫩嫩的花穴,沈修景心里暗啧一声,这东西怎么这么丑?

被主人嫌弃的丑东西抵住禁闭的幽穴,一寸寸沉身进入,破开窄小甬道中层层紧致的穴肉,一下就抵到了深处。

薄薄的膜瓣被缓缓顶到变形,再也撑不住,最终倏然从中彻底破开,一缕血迹从穴口边渗出。

兰殊在裴褚身边经历过无数次濒死的绝境,灵魂被剧烈的疼痛撕裂,却从没体验过这种缓慢又清晰至极的细微痛感,没来由地轻轻抽噎一声。

沈修景柔声安慰,全然不丝半年前初见时狂傲烦躁的模样,“一会儿就不疼了,乖,不疼。”

他确实不愧于气运之子的身份,仅仅是了解一二,再稍加上手,便知道了怎么教兰殊舒服。

兰殊压抑多年的情毒被沈修景彻底引出,翻天覆地的情欲一朝,宛如惊涛骇浪,让人意识昏沉,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抓住汪洋中仅剩的一块浮木。

院落寂静,银辉遍地,不时传来女子娇呼喘息之声,夹杂着男人低低急促的闷哼,水声作响,一室旖旎。

少年人年轻气盛,精力旺盛,仅是一夜便不知进行了几轮。

兰殊雪白皮肉落满了大大小小的红印,墨发披散,香汗淋漓,蜷缩着护住小腹沉沉睡去,在床上度过了以往难熬的几天。

为免沈修景起疑,兰殊在人界又滞留几日,但事不宜迟,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兰殊不可避免地想到远在万里之外的人,归心似箭。

扭转命运,逆天改命,殿下必然能一统人魔两界!

等收到祝卿安传来殿下已出关的消息,兰殊离开的想法升到了最高。

这几日他表现出几分不同往日的异常,沈修景也已察觉少女越发郁郁寡欢,兰殊心道,这网也该收起来了。

留下一张字条,兰殊赶回魔界,与殿下交合,却从祝卿安那里得知还需三次精液,为烙印补足能量,两日之后,他便又赶回人界。

思绪回笼,兰殊更往沈修景怀中钻了钻,伸长手臂环住沈修景的脖颈,略显疲惫地缓缓睡去。

沈修景抱着少女迅速在林间略过,斑驳光影落在他俊美英挺的面容上,让人难辨神色。

他如今的修为已在人族登顶,甚至能和拥有魔族皇室血脉的裴褚一较高下,脚下缩地成寸,几乎是瞬息间便出现在千里之外。

兰殊被人一双有力臂膀圈住,力道轻缓地放置在床榻之上,沉睡中的面容恬然娇美,勾得沈修景心绪不断翻涌,咕嘟嘟冒着污浊的气泡。

想起字条上寥寥数语,沈修景心底的负面情绪不由化作黑暗的藤蔓,张牙舞爪,恨不得把人彻底禁锢,只能任他摆弄,再也无法逃离。

既然不喜欢“七殿下”,为什么还要为了家族,义无反顾地投入那个人怀中?

难道兰殊是想让“七殿下”在他血脉发作时亲身躬耕,缓解他压抑的情欲,任凭别人的视线、手指掠过他身体的每一处?

难道那个“七殿下”会跟他一样在交合中给兰殊反渡修为吗?不会,凶狠残戾的魔族只会把美人摆弄成各种姿势,恶狠狠无休止地操弄,再把兰殊的所有修为精血都纳为己用。

只有他会对兰殊好,兰殊的眼睛只要时时看着他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分给其他人呢。

沈修景半勾着唇,黑瞳漆黑如墨,暴动恶劣的想法几乎要从那双眼中溢出来。

兰殊意识浮沉中恍惚感到身体传来的细微异样感,眼皮下眼球微动,最后还是沉沉睡去。

他意识昏沉,如同无根浮萍被打得四下飘摇,不知过了多久,悠悠醒转,却骤然扯到锁在手腕的锁链。

看不出材质的银白锁链细细一条,却坚韧至极,在兰殊扯动中叮铃作响。

沈修景听到响动,大步迈入房中,不着痕迹地流露出一丝餍足的神色,却转眼被他掩饰下去,几步上前弯腰贴到兰殊身上。

“这是我专门给兰殊准备的,喜欢吗?”这道声音平淡,尽管心中负面情绪疯狂叫嚣,却让人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兰殊不知作何回应,呐呐道:“景哥……”

沈修景覆身吻住兰殊微微张开的唇,转瞬间如狂风骤雨般展开攻势,津液交换,唇舌相勾,攫取着身下那人所有的气息。

兰殊注意到了沈修景明显异常的状态,呼吸不顺,身体失了力气,却只能顺着沈修景的动作,任他予取予夺,努力将他狂乱的情绪安抚下来。

长裙被撕成凌乱布条,四处散落,只能勉强遮住少女玲珑曲线,身上还未消退的红痕一览无余。

沈修景目光隐隐泛红,恶意翻滚,这些痕迹究竟是他吻的,还是“七殿下”种下的?

兰殊微微蹙眉,春水似的眼眸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心中却暗暗点评,沈修景遇到的挫折太过简单单一了,这副模样显然是心魔发作,心性比之殿下还是差了一大截。

面上却还是忧虑之色,被束缚的双手有些撑不住,不受控地发着颤,发出细微的锁链碰撞声。

“兰殊,你是我的!”沈修景语气坚决,早已褪去稚气的凌厉面容染上几分邪肆。

雌穴两瓣花唇被带着薄茧的手指拨开,露出里面遮挡着的禁闭小洞,粉粉嫩嫩,覆着一层水光,诱人至极。

兰殊身上男人不愧是气运之子,天赋绝佳,只是几下便摸清了兰殊的敏感之处,指尖不住研磨打转,逼得穴中水声渐响。

穴肉在技巧性的撩拨中软化下来,骤然抵上一根滚烫性器,顶端泌着些许粘液的龟头半挤进穴中,陷入一片湿软高热的甬道。

兰殊双手反折被锁链束缚,两只细白手腕上红痕淡淡,与遍布全身的痕迹照应,落在堆雪似的身体上,晃得沈修景眼底闪过微光。

尺寸惊人的阳具抵住花穴,缓缓沉身进入,动作轻缓却不容反抗,紧致湿热的穴肉把阳具层层包裹,吮吸起来。

沈修景几乎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胸口微微起伏,上身肌理分明,小腹紧绷,冲撞的动作加快,不甚美观的阴茎一下下撞上雪白的臀肉,两颗肉卵几乎装进穴口。

“呜唔……”压抑着声音,兰殊把头埋在沈修景肩颈,试图安抚情绪失控的男人,齿缝间还是忍不住溢出些许哀求,“景哥,别、慢点……”

兰殊一头墨发散落在床上,香汗滑落,一手可以环抱的腰肢被沈修景紧紧握住,指尖陷入富有弹性的皮肉,横冲直撞的动作却速度不减。

他这一族虽然便于化作女子,但身形较之本体纤细瘦弱,花穴更是比寻常女子更加敏感,不论是面对疼痛还是快感都反应激烈。

甬道又短又浅,宫口就在甬道尽头,沈修景阳具只进去一半不到就把内里塞的满满当当,却每每都要努力把整根东西都撞进去才心满意足,整根抽出,迅速没入。

小小一个的禁闭宫口被高速撞击的巨大阳具撞到微微开口,透过埋在兰殊穴里阳具感受到这点变化,沈修景脸上疯狂的神色更甚,掐着兰殊腰肢的手不断收紧。

“你是我的,兰殊,乖乖的,把这里打开,我会把精液全都灌进去。”沈修景俯身贴在兰殊耳侧,低哑声线中带着引诱意味,喃喃着下流话,表情却纯善如稚子。

“不,不行,射进胞宫会怀孕。”

“啪啪”的撞击声还没停下,夹杂着穴肉中隐隐响起的水声,兰殊听着沈修景的话,内壁不自觉猛然夹紧几分,阳具耸动动作一滞,随即是狂风骤雨的报复。

沈修景先前和他做爱时体贴入微,还没像现在如同被抢了食物的狼狗一样。

兰殊渐渐在激烈的性事中失了力气,小小一只的穴撞出了糜艳的红,被阳具带出的部分透明液体堆在穴口,看得沈修景瞳色更深,被心魔摄住的他只能见到兰殊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沾染上他的气味,如同被彻底打上自己烙印的所有物。

“景哥,宫口,啊!不要磨——”害怕的情绪莫名升腾,兰殊双手难以动弹,双腿屡屡绷紧已经失力,打着颤缠上了男人精壮的身体,企图让疯狂中的沈修景回过神来。

沈修景的意识仿佛分割成了两半,一个挺动腰身,性器奋力在柔嫩娇气的穴里鞭笞,传来将爱人完全掌控的舒爽快感,另一个却陷进了无尽黑暗,只能任由兰殊远去,投入魔界皇室的怀中。

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不断拉扯着沈修景的理智,所剩无几的冷静情绪几近崩溃,眸底鲜红血丝不断蔓延,心中毁灭魔界,斩杀魔皇的冲动愈演愈烈。

察觉到沈修景的不对劲,兰殊竭力放软声音,唤着沈修景,希望把他的理智唤回来:“景哥……”

兰殊环在沈修景腰上的腿发力绷紧,借此稍稍支起身子,与沈修景彻底肌肤相贴,硕大的阴茎却被挤得更深,龟头抵着开了小口的宫颈,给兰殊即将挤进去的恐怖错觉。

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就被沈修景狂乱的吻堵住了,呼吸交叠,激烈的一吻几乎要把兰殊的全部都掠夺过去。

两人之间的所有缝隙都被填地满满当当,再也不剩半点距离,沈修景理智稍微回笼,宣誓珍宝般对兰殊道:“你是我的。”

兰殊被吻得缺氧,本就泛着红的脸颊上绯红一片,听到沈修景的话,安抚地点点头,轻轻在沈修景唇边啄了一下。

“兰殊,兰殊……”沈修景低声重复着兰殊的名字,仿佛在进行某种隐秘的宣誓。

他奋力抽动的攻势渐渐温柔,浅浅进入又缓慢抽出,抵着兰殊的敏感处不住挑弄,直到把人弄得眼角垂泪还不肯善罢甘休。

略微粗糙的指腹捻住兰殊胸前柔软的肉团,力道不轻不重,轻拢慢捻,把顶端那两粒凸起刺激得发红发硬。

兰殊幻化出的胸部不大,沈修景一手就可以拢住,手指和掌心都陷进一团柔软中,软绵绵的,仿佛落在软糖里,教沈修景爱不释手。

兰殊却被这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怪异感受折磨着,胸口变得异常敏感,每一次触碰都带来触电似的难耐,忍不住蜷缩起身体,像把自己关壳里的蚌肉一般。

上方刺激不止,下面传来的快感也没停,沈修景不时整根抽出自己的性器,再慢悠悠地擦着兰殊敏感的穴肉全部送进去,每当这时内壁总会一下下有规律地收缩,给埋在甬道里的性器带来极致的快感。

整整三天,兰殊被沈修景翻来覆去不知道肏了多少次,做到后面意识早已模糊。

他双腿又酸又软地软软挂在沈修景腰上,泪水混着汗水落下,连高潮都做不到了,晶莹透明的水珠从尿道口一点点溢出。

可即使自己的阴茎已经插到最深,几乎顶开那紧紧闭合的肉环,沈修景犹觉不够,下身抽插的动作快到形成残影,却怎么也找不到发泄口,只能把头埋在兰殊肩颈,张嘴咬出一个带血的牙印,心中的暴戾因子才稍稍得到抚慰。

兰殊在这场漫长的性爱中混乱了时间观感,被沈修景掌控着每一寸欲望,铺天盖地的极乐快感之后就是一片黑暗。

意识从黑暗中解脱,兰殊只觉全身酸疼无力,口中更是如火烧灼般嘶哑,连抬起手都难。他到人界时刻意压制了魔力,灵力几近于无,身体自然较之魔界时孱弱。

闭了闭眼,兰殊躺回床上,重重喘息几声,缓慢恢复着对身体的控制。

虽然事后沈修景大概给他输了灵力,但身体上的不适感没能完全消失。

这种感觉,除了幼时,他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但又有些不同,那处花穴估计是肿了。

或许是察觉到屋内的动静,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几步便到了兰殊身旁,表情又是激动又有愧疚。

兰殊抬眼,忍着说话时喉咙的疼,“水。”

沈修景一把拿起桌边的茶水,用灵力温了温,这才递到兰殊嘴边。

兰殊撑起双手,身形摇晃几下,最后勉强撑住,就着沈修景的手小口小口喝着茶。

沈修景把兰殊摇摇欲坠的模样收入眼中,藏在袖中的手突然一抽,犹豫几瞬,最后还是没动。

“景哥……”

“兰殊……”

茶杯已空,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沈修景望着兰殊还是难掩苍白的面色,一手猛然攥紧,先前的嗜血疯魔全然消退,只剩下看到兰殊苍白着唇紧阖着眼昏在他怀中的心疼和惊慌,毫无牵挂的心中第一次被无尽的惊慌淹没。

“对不起,我失控了,兰殊。”还是沈修景先开了口。

兰殊轻抿着唇,浅浅笑了起来,简简单单的一幕却让沈修景心尖骤然软下来,虽然还是酸涩,却又生出点甜。

兰殊挣扎起身,双腿却是一软,被沈修景眼疾手快地拉进自己怀中,这才避免了跪倒在地的下场。

兰殊缓了缓,感觉双腿重新生出来些力气,站了起来,定定地望入沈修景眼中,“我喜欢景哥是我心甘情愿,不怪你。”

沈修景心尖又是一颤。

他按住兰殊后脑,在他柔软发丝间落下一吻。

在兰殊这里,这件事算是翻过篇了,沈修景也将目光放到了另一件事上——进攻魔界。

早在遇到兰殊之前,沈修景已经开始筹划这件事,但之前碍于兰殊魔族的身份,沈修景没让他直接参与到这件事情中。

倒也不是不信任兰殊,只是怕兰殊因此多想,平白受了委屈。

但预定的结局接近,现下也只剩下最后一次的精液收集进度,兰殊心中也不由急上几分,眨着水润润的眼睛央着沈修景带他一起去检查筹备进度。

沈修景低笑一声,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兰殊的要求他从来都拒绝不了。

心里有准备是一回事,可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兰殊冷眼瞧着数以千万计的特殊兵器,以及充足的药物储备,心头不由沉了沉。

这些怪异兵器兰殊闻所未闻,但沈修景稍加演示,他就意识到了这东西蕴含的恐怖能力。

一般而言,相同境界,魔族必胜,可若是人修得了沈修景这里的诡异兵器,绝对能灭杀同阶魔修,甚至能对上更高一阶的魔修也能有一战之力。

“这是什么?”兰殊状似乎好奇,指着明显是丹药的东西开口问道。

沈修景对兰殊毫不设防,将兰殊圈在怀中,耐心解释:“大多是治愈系丹药,能将濒死之人拉回全盛时期,剩下的基本是些短时间提高修为,培本固元的丹药。”

兰殊低着头,教沈修景看不出他的表情,还以为兰殊此时只是惊讶,怎么也没想到怀中的人心思转到了极致,温柔的脸上一片冷意。

沈修景不愧是气运之子,连这等神兵利器灵丹妙药都能拥有如此之多,对天命的怨怼差点压抑不住,凭什么殿下只能是沈修景成神路上的垫脚石?

沈修景以为兰殊这是惊讶得话都不会说了,好笑地捏住兰殊的下巴,让人的视线对上自己。

“怎么,惊讶到说不出话了?”

兰殊藏好了情绪,惊讶又羡慕地点点头,毕竟在外界,一件神兵或是一颗丹药便几乎被炒到天价,向来是有价无市,更别提物资匮乏环境恶劣的魔域,可在沈修景这里却像是大白菜一样遍地都是。

面对爱人崇拜的眼神,沈修景胸中幼稚地升起一股骄傲的情绪,活像只开屏的孔雀朝喜爱之人展现自己的魅力。

兰殊默默记下了沈修景每一处准备,盘算着魔域将如何应对,殿下该如何应对。

待兰殊被沈修景带着参观完毕,天色渐暗,兰殊身体还没恢复又忙碌一天,紧绷的精神稍一松懈疲惫感就卷了上来,浅浅打了个哈欠。

沈修景瞧见了兰殊眼角闪着泪花的模样,仿佛看见了懒洋洋的困倦小猫,对魔族的杀意全然敛下,只剩被柔软触感塞满的感觉。

兰殊比沈修景矮了一个头,身形娇小,此时被沈修景整个揽在怀中,男人的体温从四面八方传来,沉入梦境的兰殊舒服地翻了个身,动作规矩地把自己往沈修景怀里塞了塞,又是沉沉睡过去。

这一觉兰殊睡得舒服无比,醒来后精神饱满,连做几日带来的憔悴也彻底消散。

大战逼近,虽然各项事务大都安排妥当,沈修景还是肉眼可见的忙,他先是去陨落之森,接着在房中和兰殊做了三日,昨天又陪了兰殊一天,积攒的事务急需他去处理。

兰殊也不像最初不熟悉人界时常常黏着沈修景,沈修景便索性把他留在院落中,自己去解决攒了几天的事情。

兰殊赤着脚一人立在院中,抬手送出一道流光,纸鹤扑着翅膀平稳地飞出两三米,随即像是触碰到了什么,骤然出现在另一个世界。

兰殊轻勾着唇,只剩殿下的一道精液了,他即将离开,这个身份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找个合适的机会他就能离开了。

已经隐隐泛出琉璃光泽的眼睛看向沈修景的方向,下一次见面,他们就是敌人了。

“别过来啊,这小家伙的脖子可禁不住造,说不定被我一掐就断了。”

原本远在魔界的祝卿安此时出现在人族沈家中,修长的手指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覆在兰殊纤细的脖颈上,含着笑吊儿郎当地朝着沈修景威胁道。

兰殊被祝卿安半拥半揽在怀中,命门攥在祝卿安手中,沈修景与他相对而立,眼中怒火几欲喷发,却被强行压制着。

沈修景全身紧绷,如同被抢走爱人的孤狼,哑声道:“放了她。”

祝卿安却笑着摆摆手,不忘整理整理他那繁复的衣摆,半晌,笑意盈盈地望向沈修景,“这怎么行,我可是奉殿下的命令来捉拿他逃跑的未婚妻呢!”

说着,他另一只手抚上兰殊的脸,状似怜惜道:“话说兰殊你还真是胆大,逃了一次不算,还敢再逃第二次,若不是殿下宽宏大量,你这支血脉就别想在魔域存在了。”

嘴上说着,祝卿安心中忍不住嗤笑一声,裴褚宽宏大量?

笑话,也就是兰殊教他这么做,换个人来他绝对不会说这样的狗屁话,也不会千里迢迢从魔界赶来就为了陪这人演一出戏。

兰殊微微垂着头,听到这话也配合地抬起头看向祝卿安,眼中浮现惊慌神色,“我……族人怎么了?”

沈修景侧身而立,视线死死盯着祝卿安的动作,肌肉已经紧绷到极致,却没有上前半步,这个人很强,他不能去赌兰殊的安危。

同时,“殿下”二字提醒了他,眸光更是一沉,魔族皇室……

三方对峙,气氛凝滞如乌云压顶,任何一点异动都足以激起变故。

祝卿安像是没察觉到分毫不对,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忽略了兰殊急切的问话。

“殿下有令,兰殊今天我就带走了,至于你这个人族小子,”他话语顿了顿,意味不明地勾唇打量着沈修景,“殿下自然会处理觊觎他所有物的人。”

兰殊闻言扭头想朝沈修景看去,却忘了自己的脖子还掐在祝卿安手中,猛地呛到,脸上爬上一层晕红。

说完,祝卿安当即唤起法诀,银白光芒逸散而出,两人的身影也变成半透明的状态。

沈修景眸中漫上赤红血色,早已准备的法术轰然打出,却穿过了祝卿安虚化的身影,直直轰到其后的墙壁上,瞬间将围墙碾作齑粉。

他半跪握拳一下狠砸向地面,咬牙切齿:“可恶!”

是他没注意到异样,才会让兰殊被人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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