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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与蓬安来苏寺

 

在蓬安县最南端有一个银汉镇,该镇与广安市广安区郑山乡、岳池县天平镇接壤,距离蓬安县城约40公里,历史上曾是巴国银汉县尉府所在地,其建制时间与始建于西汉高祖时期的安汉县相近,距今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当年这里是广安、蓬安、岳池通往南充、成都等地的必经之地。银汉镇境内有座名闻遐迩的古寺,据蓬安县志记载:宋代大文豪苏轼早年曾寄寓游学于此,此事在宋书?苏轼传中也曾有记载。寺内有“苏轼笔法”和苏东坡洗砚池等遗迹,从此,为纪念一代大文豪苏轼早年寄寓游学蓬安,人们便将银汉镇的这座古寺命名为了“来苏寺”在银汉镇境内,有多座巧夺天工的石拱桥,发源于白云山北边的肖溪河就从银汉场擦身而过,最终与渠江交汇。其中有一座古老的石拱桥,有当地人考证此桥为汉代建造的一座石拱桥,距今已有2200多年历史。桥上书有“鹊桥仙”三字,相传苏门四学士(北宋文学家黄庭坚、秦观、晁补之和张耒的并称)之一的秦观也曾游历于此,秦观四大家。“三词客”指的就是苏氏父子。苏轼一生仕途坎坷,但他学识渊博,天资极高,诗文书画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艺术表现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世有巨大影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书法”自出新意、不践古人”,擅长行书、楷书,能自创新意,开创”尚意”书风,,用笔丰腴跌宕,有天真烂漫之趣,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其作黄州寒食帖被誉为天下第三行书;在绘画方面擅画枯木竹石,反对程式束缚,重视神似,为其后世“文人画”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同时,尤其值得称颂的是苏东坡一生虽然历经坎坷,辛苦备尝,但始终保持了四不变:辅君治国、经世致用的抱负不变;怜恤生灵、为民造福的思想不变;襟怀坦荡、独立不阿的品节不变;乐观豁达、幽默风趣的心情不变。其在自题金山画像中自嘲云:“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正是这“四不变”使他的人格熠熠生辉,流芳千古,令人景仰。接下来,我讲一讲苏轼的生平: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和仲,号“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死后追谥文忠。汉族,眉州眉山(今四川眉山)人。北宋诗人、词人,宋代文学家,是豪放派词人的主要代表之一。在政治上属于旧党,但也有改革弊政的要求。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其诗题材广泛,内容丰富,现存诗3900余首。著有苏东坡全集和东坡乐府等。苏轼是苏洵的次子(苏洵长子夭折),苏轼按排行位居第二,故曰“仲”至于取字“和仲”则是苏洵希望儿子性格和缓(苏轼性格比较急躁),后来父亲另给他取字子瞻,则与他的名“轼”更相关,且希望儿子高瞻远瞩。“轼”指车厢前的扶手,取这个名字说明父亲希望他能出类拔萃,却不能过于突出。我们大家往往耳熟能详的是苏东坡这个名字,说起“东坡居士”这个名字,这是有一番来历的:元丰二年(公元1079年)十二月,苏轼被贬黄州。初到黄州,苏轼生活困顿,黄州通判马正卿是他的故人,便从州府要来了已经荒芜了的五十亩军营旧地给他种。营地位于黄州的东坡,次年春天,苏轼于其上筑雪堂,题之曰“东坡雪堂”作雪堂记。为什么他要取号为东坡居士呢?因为他很仰慕唐朝的诗人白居易居士,而当年,白居易贬谪四川忠州时,也曾在其地的东坡种植花木,并写下了不少闲适诗,如步东坡、别东坡花树等,白居易曾写一首步东坡的诗:“朝上东坡步,夕上东坡走,东坡何所爱,爱此新成树。”苏轼仰慕白居易,故自号曰“东坡居士”“苏东坡”一名也由此名垂千古。1056年(嘉祐元年),虚岁二十一的苏轼首次出川赴京,参加朝廷的科举考试。翌年,他参加了礼部的考试,以一篇刑赏忠厚之至论获得主考官欧阳修的赏识,却因欧阳修误认为是自己的弟子曾巩所作,为了避嫌,使他只得第二。1061年(嘉祐六年),苏轼应中制科考试,即通常所谓的“三年京察”入第三等,为“百年第一”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其母在家乡病故,1069年(熙宁二年)服满还朝,仍授本职。苏轼的许多师友,包括当初赏识他的恩师欧阳修在内,因反对新法与新任宰相王安石政见不合,被迫离京。1079年(元丰二年),苏轼到任湖州还不到三个月,就因为作诗讽刺新法、以“文字毁谤君相”的罪名入狱,史称“乌台诗案”

苏轼坐牢103天,几次濒临被砍头的境地。幸亏北宋时期在太祖赵匡胤年间既定下不杀士大夫的国策,苏轼才算躲过一劫,但被贬为湖北黄州团练副使。后人把这桩案件编纂为一部乌台诗案。宋哲宗即位,高太后以哲宗年幼为名,临朝听政,司马光重新被启用为相,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被打压。苏轼复为朝奉郎知登州(蓬莱)。四个月后,以礼部郎中被召还朝。在朝半月,升起居舍人,三个月后,升中书舍人,不久又升翰林学士知制诰(为皇帝起草诏书的秘书,三品),知礼部贡举。苏轼也被平反并得到了提拔重用。但苏轼看到新兴势力拼命压制王安石集团的人物并把新法全盘否定,认为其与“王安石党”不过一丘之貉,都是从小集团利益出发,并没有真正考虑天下百姓的愿望,他于是又上书弹劾司马光党。至此,苏轼是既不能容纳于新党,又不能见谅于旧党,政治处境愈加艰难。于是他上书自求外调。再次来到阔别了十六年的杭州当太守。苏轼在杭州修了一项重大的水利建设,疏浚西湖,用挖出的泥在西湖旁边筑了一道堤坝,也就是著名的“苏堤”苏轼在杭州过得很惬意,自比唐代的白居易。但1093年,新党再度执政,苏轼被贬至广东惠州。1097年,苏轼再被贬至更远的海南儋州。据说在宋朝,放逐海南是仅比满门抄斩罪轻一等的处罚。1101年,宋徽宗即位,着力缓和新旧两党矛盾,苏轼被赦免了流放海外之罪。在自惠州后八年的流放生活中,苏轼一家死了九口人,虽然生活对他如此残酷,垂暮之年的苏轼依然乐观开朗、富有朝气。他在渡过琼州海峡返北途中吟诵道:“我心本如此,月满江不湍。”建中靖国元年(公元1101年),苏轼卒于常州。次年,其子苏过遵嘱将父亲灵柩运至郏城县安葬。政和二年(公元1112年),苏辙卒于颍昌(河南省平顶山市境内),其子将之与苏轼葬于一处,称“二苏坟”那么作为一代大文豪的苏轼究竟与蓬安有些什么历史渊源和遗迹呢?为此,2011年5月6日,我专程赶到了蓬安县银汉镇的来苏寺进行了实地考察。坐车去银汉镇的路上,快到银汉镇之时,同车的当地农民在车里用手指着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一座状如驼峰似的高大山峰纷纷向我介绍说:“那座最高的山上就是来苏寺,寺里曾是宋朝大文学家苏东坡900多年前到我们蓬安来读书和住过的地方,山上还有他亲笔题字的墨宝和洗砚池!”至今在当地民间还广泛流传有苏轼年轻之时在蓬州游学时的一些逸闻趣事。相传,苏轼二十岁的时候在蓬州游学,当地有六个自负的举人看不起他,决定备下酒菜请苏轼赴宴打算戏弄他。苏轼接邀后欣然前往。入席尚未动筷子,一举人提议行酒令,酒令内容必须要引用历史人物和事件,这样就能独吃一盘菜。其余五人轰声叫好。“我先来。”年纪较长的说:“姜子牙渭水钓鱼!”说完捧走了一盘鱼。“秦叔宝长安卖马。”第二位神气的端走了马肉。“苏子卿贝湖牧羊。”第三位毫不示弱的拿走了羊肉。“张翼德涿县卖肉。”第四个急吼吼的伸手把肉扒了过来。“关云长荆州刮骨。”第五个迫不及待的抢走了骨头。“诸葛亮隆中种菜。”第六个傲慢的端起了最后的一样青菜。菜全部分完了,六个举人兴高采烈的正准备边吃边嘲笑苏轼时,苏轼却不慌不忙的吟道:“秦始皇并吞六国!”说完把六盘菜全部端到自己面前,微笑道:“诸位兄台请啊!”六举人呆若木鸡。虽然这只是流传于当地民间的传说,但通过传说也不难想象伴随苏轼一生的聪明机智、幽默风趣、豁达乐观的精神品格。车至银汉镇上,已是中午时分,太阳正炽,先去镇上转了转,发现场镇很大,街道上两边几乎都是新建的混凝土砖混结构的楼房,街上人烟稀少,偶尔可以看见洞开的卷帘门里坐着三三两两闲谈的老人,走了几条街巷后,发觉错综复杂的街巷布局设计居然有些酷似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设计的八卦阵一样,令人仿佛走进了一个神奇的迷宫一般。我在镇上花了50块钱雇请了一位40多岁的名叫蒲亨华的当地山民作为导游开始一同登山,姓蒲的当地山民向我介绍说:来苏寺就是当年苏轼到蓬安寄寓游学的地方,因为来了大文豪苏轼,所以后人将古寺改称来苏寺。顺着山间蜿蜒曲折的之字形小路一路盘旋向上,山里青翠的树木从中,藏有三三两两的人家,半山腰上绿草茵茵,黄牛、黄羊在山间悠闲自在地吃草,见了生人到来,居然丝毫也不回避。山中各种各样的林木众多,春桠、桉树、苦楝、黄杨、尤以柏树居多,大多碗口般粗细,蓊蓊郁郁,遮天蔽日。最后,行至一突兀的巨大悬崖峭壁之下,脚手并用,使劲抓住峭壁上的树根等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攀上了悬崖峭壁上一块巨大的突兀而出的巨石之上,蒲姓山民告诉我,这块巨大的山石就是当年宋朝大文豪苏轼于旭日东生之时晨读的读书台,读书台如八仙桌般大小,坦荡如砥的石上依稀可见清三三两两足印一般的痕迹。蒲姓山民介绍道,在山的另一边的悬崖峭壁之上,还有一块同样突兀而出的巨石,相传是大文豪苏轼练习书法时用的写字台。站立巨大的苏轼读书台山石之上,极目远眺,左边山下是广安境域,右边则是蓬安,两地山水相连,唇齿相依,风景如画,站立读书台上,而四周之景一览无余尽收眼底,登此山也,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登此山也,更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慷慨豪迈与激情万千。如此胜境,令人流连不已。继续向上艰难攀缘,终于抵达山顶。只见山顶地势开阔,大致目测,山顶至少有10余亩面积大小,山顶树木参天,遮天蔽日,地上杂草从生,几乎掩过人膝,三三两两的石狮子在茂密的杂草丛中若隐若现,先前烟火鼎盛的古寺如今已荡然无存,也不知何因被毁。在来苏寺的大殿门前,看到了一口早已残破毁弃的小池,池面尚存三四平方米大小,四周长二三米的长形条石上下左右杂乱横陈,小池池水之上如今早已经长满绿色的浮萍,撇开绿色的浮萍,发现池水依旧澄澈清亮,伫立池前,仿佛可以遥想当年一代大文豪苏轼在此废寝忘食勤学苦练刻度攻读的生动场景。小池名曰:“洗砚池”因山上凄清荒凉,于是便离开山顶前往来苏寺寺门之处一探究竟,距离山顶十余米远的来苏寺山门保存较为完好,山门高达丈余,紧挨悬崖峭壁而筑,修建山门的每根条石至少重达数吨,在当时那种技术条件的情况下,也不知当时的古人是使用什么方法修筑起这样高大雄伟的来苏寺山门的。如今,山门正中的门扇石已坍塌在地上的荒草丛中,但是山门两旁高大坚固的门柱石和门楣依然屹立不倒,山石峭壁上当年雕琢的门闩石洞长宽大约各有四十余厘米,由此可见想见当年寺门的坚固。走出寺门,山间的杂草丛中,满是各种各样倒在地上的碑刻。时间不早,于是恋恋不舍地选择下山,下山几乎已经无路可寻,一路披荆斩棘,手脚多处被荆棘划破,也屡次跌倒在地,倍感疼痛,然爬起又走,上山不易,下山也很难啊。转念一想,其实人生又何曾不是如此:人的一生,其实何尝不也是一场又一场的上山下山,爬不完的坡坡,翻不完的坎坎!费尽力气终于下得山来,回头望望来时之路,满目的青山依旧,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曾经光临过蓬安的先贤苏东坡先生的念奴娇?赤壁怀古结尾的诗句来: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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