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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他是被她标记过的omega

 

齐潼这个小可怜,好不容易等到白梦书回来,刚从她手里拿到了他想要的抑制剂,急急忙忙的白梦书就慌慌张张的又离开了。

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问她又到哪里去了,只能期望乌先生能发令让她不许再随随便便跑到别的地方去。

但乌元珑依旧没有如他所愿限制白梦书的行动,他只能呆呆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发了会呆,手里的抑制剂密封袋是特别的材质所制,在他无意识的收紧手指之后,尖锐的刺痛让他回过神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呢?

他只不过是想要手里的抑制剂罢了……就算……有了抑制剂,自己只是从一个随时随地可能会把自己不堪的一面暴露在人前的奇怪beta,变成了一个暗地里不堪的奇怪的beta而已。

……

白梦书收到宇弦歌的信息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刚刚齐潼惹人怜惜的小模样,原本应该像以往一样无视掉他每天都会发过来的毫无营养的消息,但他最后一条的关键词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宇弦歌:话说,你知道最近乌元珑又在接触新的结婚对象了吗?你说,要是他又结婚了,他的妻子会不会允许你这个alpha留在他身边做事呢?】

乌元珑又要结婚了?

白梦书脑子宕机了一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去乌元珑书房的时候,跟自己撞上的那位气质不俗的女性alpha军官。

不知道自己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是什么滋味,白梦书只是犹豫了一秒,就点进许久没有看过的和宇弦歌的对话框。

【白梦书:什么意思?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宇弦歌:我之前发那么多条消息你不回,一提到乌元珑你就回复了……你果然是喜欢他了吧?】

【白梦书:……别在这里发癫,我关心我的饭碗有什么问题?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是吧?】

【宇弦歌:当然不会,只是我太久没见你了,白梦书,来见我一面吧,我们也可以去约会……只要是你,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发完这段话,宇弦歌从那边发了一个和他本人一点都不符合的可爱表情包过来,表情包上眯着眼睛笑的一脸幸福的卡通形象让白梦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愧是她阅oga无数以来,最让她想要敬而远之的一位oga少爷。

要是有的选的话,她一点都不想过去宇弦歌身边,实在是太过危险。

宇弦歌单刀直入,直接给她发了一个高档小区的定位,后面附上了具体的楼栋和方位。

作为一个oga,他甚至过于贴心的询问了一句他可以现在过去接她,问她需不需要这项服务。

脑子里闪过乌元珑冷冰冰的脸,白梦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要是让乌元珑知道自己三天两头的往外跑还都是为了他眼中自己身边的情人,他的表情一定更加鄙夷了。

但那也没什么关系,她这一趟主要是要搞清楚乌元珑是不是真的有了新的结婚对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必须要在这段时间之内找好下家。

爬上高位的那些alpha的德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乌元珑真的和那个女alpha结婚了,不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不会有一个有权有势的alpha能够容忍自己的oga身边有别的alpha存在的,这对她们来说应该是一种对尊严和面子的挑衅。

更何况,她不觉得乌元珑会愿意在他的利益共同体那边护住自己,乌元珑本质就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到了位置以后,望着陌生的门牌号,白梦书简直想要仰天长叹。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为什么从10区开始到现在的5区,她每一次被迫的奔波,都那么像是会所里那些长得比oga还漂亮的alpha的“上门服务”呢?

虽然她也不亏就是了,就是难免有点心累。

她正准备按下门铃,大门突然直接从里面被打开。

许久未见的宇弦歌正手里捏着一杯红酒,身上穿了件暗红色的丝质长袍,靠着门框眯着眼睛深深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几眼。

“还愣着干什么?进来呀?”

白梦书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刚进门就开门见山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今天可不行,我今天刚回乌元珑那,不能再玩消失。”

宇弦歌顿了顿,仰着头把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过身来抓着她的衣领就闭着眼睛吻上来。

白梦书吓了一跳,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带着浓烈的红酒味的深吻。

宇弦歌似乎心情不佳,吻她的时候一直没有睁开过眼睛,而且越吻越深,白梦书被他挤得一退再退,直到碰到客厅的沙发边,两个人双双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宇弦歌才被她用力推了开。

宇弦歌喘息着被推开,眼睛里水汪汪的,白皙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粉色,睡袍被他的动作弄得扯开了一点,不断的随着他的动作在白梦书眼前晃来晃去,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

白梦书也不避讳,看到就是赚到。

至于为什么推开宇弦歌,白梦书也很无奈,亲着亲着他不安分的手就摸到自己后颈腺体处的抑制贴上去了。

这要是被他撕了还得了?!白梦书瞬间清醒,强制推开了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的宇弦歌。

“为什么不要?”宇弦歌喉结滚了滚,声音又哑又糯,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十足的狐狸精:“你明明还在易感期的……为什么不要我的安抚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易感期?”白梦书无语。

“你消失之前去过医疗机构啊。”宇弦歌不容拒绝的坐进她怀里,整个人缩起来,就像是她养在怀里的什么宠物一样:“还是跟那个讨人厌的alpha一起去的,再结合一下你跟他一起消失……明眼人一猜就知道。”

“更何况,易感期的alpha,就算是贴了抑制贴,也没什么用的,白梦书,你难道忘记了吗?”

他依恋的把侧脸贴上她裸露在外的胸口处,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

“我是被你标记过的oga,你的信息素,我再敏感不过了,就像现在,只要离你稍微近一点……腊梅味就到处都是,像这样贴着你……我下面就好湿了……”

说着,他去抓她没有放在他身上的手,就想往自己睡袍里面探进去。

白梦书大惊失色,赶紧把手往外抽。

“你可别乱来啊!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陪你干这种事的。”

宇弦歌拗不过她的力气,泄气的歪在一边,双颊绯红,却故意去瞪她。

“狠心的坏女人……那么久都没有见我,甚至消息都没怎么跟我发过……易感期不来找我……宁愿去找一个alpha帮你你都不愿意要我这个oga吗?”

“我究竟是哪点比不上那个alpha……”说着,宇弦歌漂亮的眼睛就开始下雨,这雨一直下,豆大的泪珠不断的从他眼眶坠落到脸颊上,好不可怜:“你宁愿要他也不要我……要他不要我……”

“你、”白梦书大惊,开始手忙脚乱的帮他擦脸上的泪珠,但越擦越多,她急了:“你别哭啊……我又不知道自己易感期要来了,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我肯定不会去他那边的,别哭了……”

祖宗!一个一个的都是她的活祖宗!

宇弦歌平日里那么疯批,游刃有余的样子,她还以为他根本不会有这么怨夫的一面呢……

“那你要是知道自己易感期……会不会选择让我陪着你?”

宇弦歌的落泪不是别的oga那样带着点讨好撒娇意味的,他就算是眼睛里的泪珠没断过,也不影响他完整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只有偶尔的哽咽,为他本就美丽的面庞多添了几丝特别的风韵而已。

白梦书心说她怎么可能在易感期这么危险的时间跑去oga的地方,就算不找alpha,她也不会去找oga的,安全的beta才是她的第一选择。

但她嘴上:“我要是知道自己易感期当然会过来跟你一起度过啊,毕竟只有你……被我标记过,是我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

她又拿出了许久没有用过的最老土的手段,虽然她每次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口的时候羞耻的脚趾都抓紧了,但她发现这一招对oga简直就是一打一个准。

果不其然,宇弦歌虽然听了这话并没有多么相信的样子,但挂着泪痕的脸上依旧下意识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来,别过脸去不让她看。

“花言巧语的骗子……”

“所以……乌元珑到底要和谁结婚啊?”见宇弦歌不哭了,白梦书直接了当道:“还有你这消息到底准不准确啊?你跟他关系好像不太好吧?这种情况下你都能比我更早知道?”

宇弦歌了解她,就像她了解宇弦歌。

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把她引过来,自然清楚,比起他在意的那些无关痛痒的情爱问题,白梦书自始至终都只关心乌元珑的结婚问题,因为这件事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

想着,宇弦歌反而不吃乌元珑的醋了。

毕竟一个结婚又离婚不知道多少次的oga,还有那样不可一世的性子,白梦书这样的alpha怎么会看得上呢?

“当然是真的了。”他也不卖关子,窝在她怀里抱着她的腰,恹恹的:“10区出了问题,今年……又到了三年一次的军官评选跃升的时候,他要是不留神,说不定今年的势力就会被削掉一半,他当然需要一个婚姻对象来帮他兜着。”

“你以为,乌金财团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白梦书,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这种水性杨花的男人呢?”宇弦歌从她怀里抬起下巴,冲她吐息:“你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给你……我甚至可以把我自己都给你……为什么不来我身边呢?”

这样的气氛、再加上她易感期的加持。

白梦书还真有那么一小会沉溺在宇弦歌为她搭建起来的迷幻阵里,几乎就要这样答应下来。

但她脑中最后还是警铃大作,换做其他人对她说这些话,是不定她还真好好考虑考虑能不能就这样吃一辈子软饭,但宇弦歌根本不是什么吃不吃软饭的问题。

她要是想吃宇弦歌的软饭,就必须要做好吃软饭期间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接触别的可发展对象的机会,并且还要顺着他的意思来,做他最喜欢的那一个alpha玩具。

就算他也许不会有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但也永远不会和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有什么婚姻的法定关系。

“……你还真是……”白梦书目光复杂,揉了揉自己的脸:“随时随地都在撬别人的墙角啊……”

好歹也是个所谓高贵的大家族出来的少爷,脑子又好使,人也漂亮,怎么就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我做这些,究竟是为了谁?”他危险的眯起眼睛,攀着她的肩头去蹭她的脖颈:“你这个没有心的渣a。”

“别蹭来蹭去的。”

白梦书闭了闭眼,凭借着自身极强的意志力一把将怀里香香软软的身体推开。

“我来是来听你说正事的,乌元珑的事情先不说,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军官评选跃升是什么东西?”

她脑子里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这个东西我应该也可以参加吧?虽然我现在只是乌元珑的保镖,但是我身上还是有这个军官的职称的,那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评选的?我可以凭借这个评选升到什么程度啊?”

提到可以升官,白梦书觉得自己易感期如影随形的不适与敏感暴躁都减退了不少,此时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怎么升官。

至于这些一个比一个麻烦的男人,根本不能和升官相提并论。

完完全全被冷落无视的宇弦歌眉心跳了跳,用力的闭眼深呼吸了好几次。

他为了今天把她引过来,专门卡着时间算她什么时候会看见消息,又什么时候可以赶到自己的公寓,又什么时候可以看见自己专门为她挑选的暗红色丝质睡袍,又什么时候他可以适时露出自己的身体曲线,又什么时候可以在她敏感的易感期内做些孤a寡o应该做的事……

他费尽心机考虑了这么多!就是没料到这个女人可以在易感期内都做到如此坐怀不乱,满脑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有的时候他真想撬开她的脑子好好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宇弦歌冷着脸气呼呼的拉好自己半垮的睡袍。

他打开自己的光脑,把提前准备好的关于今年5区军官评选跃迁的各种政策原件、解说视频等等资料一一打开展现在白梦书面前。

见了这些东西,白梦书简直可以用双眼发光来形容,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宇弦歌为她解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认认真真的理解了。

恍惚间,宇弦歌还以为自己和她在做什么师生扮演py呢……

……

解说的差不多,宇弦歌说的口干舌燥,自觉从来没有在什么事情上费过这么多的口舌,原本想要起身去拿瓶纯净水润润嗓子,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沉默下来,转头幽怨的盯着白梦书。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盯着。

白梦书从一堆条条框框中回过神,就察觉到身边宇弦歌的视线,眨巴眨巴眼睛跟他对视了两秒,她突然福至心灵。

虽然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但白梦书非常自信的探过身子,闭上眼睛在他的嘴唇上印上一个轻柔的、不含任何情欲的、安抚的吻。

宇弦歌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出,后知后觉的瞪大眼睛看着她,震惊的表情像是什么受了惊的小动物。

要是白梦书能和他心有灵犀,明白他的意思为他拿一瓶水或者是关心他两句,宇弦歌就会非常开心了,但这个超出意料的吻更是硬控了他整整半分钟的时间。

半分钟的时间里,他失语了一般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你……”宇弦歌双颊慢慢的变红,手无意识的攥紧了睡袍的衣角:“你……”

“你干嘛突然亲……”

“亲我……?”

白梦书发誓,这是她认识宇弦歌以来,他看起来最害羞、说话最轻声细语的一次。

这样反常的表现,让她回应之前还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

“你不喜欢吗?”她想了想:“我看你不说话了盯着我,还以为你就是想要亲亲了呢,我就亲了,你不喜欢吗?”

一连两个“你不喜欢吗?”把宇弦歌砸的晕头转向。

原本就被白梦书一个轻轻的吻弄得小鹿乱撞的宇弦歌更是像被下了蛊一样,更加害羞起来,突然避开了白梦书炙热的视线。

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突然开始发烧,好像现在处在易感期的不是白梦书而是他一样,脸颊热的不正常。

白梦书把他奇怪的反应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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