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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我们实质上并没有任何关系,人和人的陪伴都是阶段性的,到了该放手的时候,就得独自走下去。”秦珏试图用这套道理来说服唐韵,也说服她自己。
但很显然,对谁都没有奏效。
“实质上没有任何关系?”唐韵眼圈通红,但笑出了声。
“什么才叫有实质关系,就因为我们没有睡过,所以一切都可以不作数吗?”唐韵问。
“那接吻呢?我们接过吻,两次,都不作数吗?”唐韵问。
秦珏有口难言,几乎不敢和唐韵对视。
两次,唐韵知道是两次,那次她以为唐韵睡着了,蜻蜓点水一样的偷吻,唐韵是知道的。
“秦珏,你是不是觉得没有睡过我,就不欠我什么,所以可以说走就走是吗?”唐韵问。
“那我的心呢,你觉得我的心算什么东西?”她质问。
秦珏无言以对。
唐韵抹了一把眼泪,镜片上溅上了细小的水珠,她紧抿嘴唇,不肯泄露一丝啜泣。
她深吸一口气,把翻涌的抽噎强行压下去,咬着牙说:“秦珏,我不会让你走的。”
剑拔弩张
唐韵说到做到, 她给所有的医护都打了招呼,说秦珏身体虚弱但十分抗拒治疗,如果发现秦珏试图离开医院, 一定要把她拦下。
秦珏住的这个独栋病房死贵死贵, 有冤大头愿意多住几天,国的医院方面才不会放着送上门的钱不要, 而唐韵这些天来忙前忙后十分殷勤,跟这里的医护打成一片,她接待来探望秦珏的亲友时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主人家气质,所有人都相信她是秦珏的家属, 根本不会怀疑唐韵说的话。
唐韵只有自己一个人,忙忙叨叨半天, 一点一点在秦珏身边围起一圈防护网, 系统忍不住替秦珏感慨:“才出虎穴,又进狼窝啊。”
“唐韵她和颜栀不一样。”秦珏想也不想就反驳。
秦珏老老实实待在病房里,依旧能晒到太阳, 能和往来打针换药的护士聊天, 唐韵只是在旁边守着, 如果不用心感受,几乎很难发现生活有什么改变。
改变的只有唐韵的态度。
她现在精神高度紧绷,几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幸而秦珏的别墅病房足够大, 秦珏几乎没有任何离开这栋别墅的需求。
明明是唐韵要关住秦珏, 但唐韵看上去比秦珏更像濒临崩溃。
简直是作茧自缚。
等护士离开之后, 秦珏终于忍不住跟唐韵说:“你这样是关不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