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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秦珏找的代驾骑着折迭式小电驴来了,跟秦珏核对了订单,把他的小电驴折迭起来放进后备箱里,钻进驾驶室。
秦珏和唐韵并肩坐在后排,秦珏报了秦家老宅的地址。
车子启动,开了空调,车窗严丝合缝地关闭,空气中隐隐有点混合的酒味,唐韵靠在秦珏肩膀上,似乎挺老实。
“醉了吗?”秦珏问她。
唐韵眨了眨眼睛,过两秒回应她:“没醉。”
思维都慢了,还说自己没醉?
但秦珏回顺着唐韵的意思往下说:“好,没醉,清醒得很。”
秦珏的车后排其实相当宽敞,但不知道唐韵为什么一定要贴着秦珏坐,湿漉漉的眼睛带着醉态,眼镜被她蹭歪了,要掉不掉地挂在鼻梁上。
秦珏伸手帮她把眼镜摘下来,把眼镜腿折迭好,像挂墨镜一样挂在自己领口,轻声对唐韵说:“闭上眼,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于是唐韵果真听话地闭上眼睛。
然而还没等秦珏彻底松完这口气,唐韵在她耳边又开始哼哼起来,秦珏有点担心,轻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唐韵没答话,而是悄悄捏住了秦珏的衣摆。
“秦总,今天我真的很高兴。”她说。
“我也高兴。”秦珏附和。
“如果一辈子都是今天就好了。”唐韵说着醉话。
“那不行,一辈子都是今天,我们不就被困在循环里了吗?”秦珏认真地反驳。
唐韵抬头,用她乌黑的眸子注视着秦珏,轻声说:“我愿意和秦总一起被困在今天里。”
“我希望跟秦总一起被困在今天里。”唐韵说。
秦珏轻笑,揉了揉唐韵的头髮,说:“别说傻话。”
唐韵有点难过。
秦珏在多数时候对她是严厉的,尤其在颜栀出现之后,秦珏对她更加不假辞色,唐韵只有靠装可怜、装醉,才能让秦珏动一动恻隐之心。
秦珏以为她在说醉话,可她说的都是真心话,人一辈子究竟有多少真心话,要借着酒精和玩笑才能说出口?
唐韵如同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猫,窝在主人温暖柔软的怀抱里,撒娇耍痴无所不用其极,含混又粘糊地说:“秦总,你能不能不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