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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易感期?”秦珏问。
系统:“是的宿主,您的信息素是好闻的檀香味,看来唐韵的信息素和您匹配度很高啊,你受她信息素影响很深呢。”
“其实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就不肯安安心心地当个普通金主呢?这完全是个福利本。”系统问。
秦珏:“闭嘴。”
这种事,在秦珏看来隻属于两个相爱的人,在情到浓时,两个人都情难自禁,自然而然地发生。如果隻屈服于最基本的生理衝动,秦珏觉得那是对她自己和对方的亵渎,所以她宁愿舍近求远,宁愿费力不讨好地寻找世界意志的漏洞,如果不是所谓的人设困住了她,她第一时间就会明白告诉唐韵,她们之间绝无可能发生关系。
秦珏躺在地板上,盯着洁白的天花板慢慢等待抑製剂发挥作用,体内奔腾的热血逐渐凉下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转眼已经十月底,夜里气温降低,地板更凉,秦珏终于后知后觉感受到冷。
那唐韵呢?她刚刚可是湿着头髮赤着脚站在这屋里跟秦珏说了许久的话。
秦珏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横在她和唐韵中间的白墙,抓起手机给唐韵编辑了条消息。
“把头髮吹干,穿上鞋子,别把自己冻病了。”
想了想,为了更符合原主的人设,秦珏又补充一句:“我可没功夫陪你看病。”
发完这一句,秦珏盯着屏幕等了两分钟,唐韵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回復,秦珏不知道唐韵是没看见还是依旧在记恨她,理智上说秦珏需要唐韵的记恨,但秦珏又不喜欢看到唐韵的记恨,她把这种混乱归结于自己还没从信息素的风暴中恢復往日的英明神武,于是把手机放下走进浴室,给浴缸放满热水,闭上眼睛缓缓沉入水底。
这是秦珏自十八岁以来养成的习惯,彼时她患上了严重的睡眠障碍,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过去的场景,她曾三天两夜不敢合眼,终于在一次热水封闭自己所有的感官时,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
后来她去谘询了心理医生,她隐瞒了自己忽然选择躺进浴缸底的动机,隻询问这是否能作为她缓解压力治疗失眠的手段,但心理医生到底是心理医生,她有意的隐瞒在人家专业人士面前根本无所遁形,医生悲悯地注视了她片刻,然后和秦珏约定,她可以选择一些稍微过分一点的方式来解压,比如抽烟,比如坐在浴缸里睡觉。
她要学会放过自己,而不是放弃自己。
秦珏渐渐重新学会了睡眠,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梦到过去的事,但偶尔做梦惊醒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于是她觉得自己康復了,只是多了两个小小的坏习惯,而她可以在漫长的岁月里改掉这些坏习惯。
秦珏被冻醒的时候是凌晨,浴缸里的水已经冰凉,她没料到自己会一觉睡过去,所以没开保温。偷懒的后果就是,秦总从冷水里爬出来,狠狠地打了三个喷嚏,鼻子堵堵的。